重生之小玩家-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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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下午这门数学，小妮子显然是打算破罐破摔了。
秦风就没法像她这么清闲，休息了一会儿。就顶着大太阳出了门。
东瓯市的制卡公司不多，就秦风前世所知，大概06或者07年左右，东瓯市市区内才出现了比较有规模的制卡工厂。而眼下，他也就只能先去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找到作坊一般的制卡小店。
除了十八中后巷，秦风直接在路边拦下一辆出租车，径直前往记忆中的那家制卡公司。
所幸04年这一年，东瓯市的旧城改造已经完成得差不多了。道路规划和十年后几乎没什么区别，秦风看着窗外，一路上指挥着司机东拐西绕，差不多20分钟后，终于在临近城郊结合部的地方下了车。
这家名为“万通”的制卡公司，坐落在东瓯市西片工业区的边缘。
眼下这片所谓的工业区才刚刚落成没多久，园区周围，还有大片大片的农田。秦风知道，在未来2年之内，这里的农田将全都变成工厂。
走进这个几乎完全陌生的园区，秦风花了不小的力气，才找到了记忆中的那幢大楼。
从毫无美感的裸露楼梯上去，来到大楼内部，秦风看了看贴在墙上的指示牌，看到万通的字样后，总算松了口气。
如果这公司现在还没开张，秦风还真不知该上哪儿弄自己的卡去。
要说这年头，在网上登记资料的制卡公司，还真是没几家。尤其像东瓯市这种说大不大，说小还真挺小的地方，类似的企业就更难找。
公司没有前台，进去就是车间。
秦风进去的时候，车间里并不忙碌，5台机器，只有2台在工作，工人更是少得可怜。
见到秦风，马上有人上前问道：“你找谁？”
“我来做卡的。”秦风道，“你们老板在？”
一听是生意上门，那人马上给秦风指路道：“往前走，老板在最里面那个房间。”
秦风谢过工人大哥，径直走到了办公室前。
敲了敲门，屋里传出一个很年轻的声音：“请进。”
秦风推门进去，办公室的陈设一眼就尽收眼底。
一桌一椅一个柜子，桌上放着电脑和打印机，除此之外，便只有一张不大的沙发。
实干派。
秦风看着比记忆中年轻了差不多10岁的老朋友，心里对他的评价，不由又高了一分。
因为商场办卡的频率比较高，万通的老板，和秦风有过不少次业务来往。一来二去，两个人就成了比点头之交稍微高级一点的朋友。
“你好，我想做一些自己店用的卡。”秦风走进去，顺手轻轻带上了门。
戴着无框眼镜的年轻人，年纪和王安差不多大，眼中却比王安多了不知多少倍的自信。
陆晓涛饶有兴趣地看着秦风，笑着问道：“你自己的店？”
“对，我自己开的店。”秦风点了点头。
“坐下说。”陆晓涛善意地一指沙发，然后站起来，亲自给秦风泡茶，一边问道，“你想做什么样的卡？”
“不用磁条，不用芯片，就是白卵的卡片，卡片中间要稍微突出一块2厘米乘2厘米的方块。我另外有用。”秦风简单地描述道。
“你家里是做生意的吗？”陆晓涛见秦风年纪小，行为却如此老练，不由得跑了题。
“我妈在菜市场卖豆腐干算不算做生意？”秦风开了个玩笑。
笑点不高的年轻陆总，还真的笑了笑：“算。”
秦风把话题扯回来，单刀直入地问道：“这样的卡，价钱怎么算？”
陆晓涛反问道：“你想做多少张？”
秦风考虑了片刻，道：“1000张。”
“你这个卡的中间凸起，我们要另外作模，这个钱比较贵，要另外算。”陆晓涛道。
秦风一听，马上改口：“那突起就不用了，就用最普通的白卵卡。”
“这个便宜，每张出厂价4毛。1000张400块。”陆晓涛给报了个价。
秦风松了口气。
他的卡里现在只有1000块，区区400元小钱，尚可承担。
三言两语谈妥了价格，秦风又和陆晓涛聊起了卡的图样。
“卡上要有‘后巷油炸烤串’和‘卡’的字样，最好设计成上下两排，卡三个字要大一点，卡的后面，再写一些小点的字，具体……我现在写你给吧，就是卡的使用规则……”秦风说着，向陆晓涛讨来纸和笔，半趴在桌上刷刷写起来。
使用规则不算复杂，秦风只花了5分钟就写好。
当最后一句“最终解释权归本店”落笔，陆晓涛不由翘起了嘴角：“你小子，也是奸商一个啊！”
“有样学样嘛。”秦风笑道。
陆晓涛又道：“字写得不错。”
秦风道：“谢谢夸奖。”
“哟，思维够西式的啊，夸你还回‘thanks’！”陆晓涛毕竟年纪不大，跟秦风交流起来，完全不像之前秦风印象中的那样沉稳谨慎，他突然又问了句无关的话，“你今年几岁？”
秦风回答：“虚岁算17。”
陆晓涛算了算，“17岁……没上高中？”
“退学了，懒得读。”秦风淡淡道。
“可惜了……”陆晓涛摇了摇头。
秦风笑了笑，说：“没什么可惜的，我现在不需要文凭，等什么时候真的需要了，估计也就是事业有成了。到时候想要文凭，也就是花钱镀个金的事情。”
陆晓涛眼神复杂地看了秦风一眼，忍不住轻轻摇头：“八零后太早熟了……”
“那是你没见过九零后和零零后……”秦风暗暗想道。
陆晓涛一边和秦风聊着，已经在电脑上，按照秦风的要求，将卡的样式弄了出来。
三两下搞定后，他招呼秦风到他身边，指着屏幕问道：“这样的，你看行吗？”
秦风探头过去瞧了一眼，提议道：“背景的颜色要填满，用亮黄色的，鲜艳一点，正反两面都一样，后面的说明稍微再大一点点，难看不要紧，关键要让用的人能看清楚。前面的背景图案，帮我在网上随便找个烤串的贴上去吧，不然光秃秃的不好看……”
秦风一边说，陆晓涛一边改。
十几分钟后，卡终于变成了秦风心中设想的样子。
“嗯，这样就不错了。”秦风点了点头。
陆晓涛直感慨道：“你应该去上大学的，读完大学，你以后能走得更远。”
“不要紧。”秦风笑着回答，“我走得足够早，不怕未来走不远。”（。）
。。。
第一百四十八章 试吃（）
提着两包用牛皮纸装好的卡回到店里，时间才不过是1点40而已。王浩和惠琴刚到没几分钟，苏糖更是刚刚午觉睡醒，脑子还处在半游离的状态，坐在吧台后面愣愣地发呆，也不知在想些什么。秦风把两大包东西往吧台桌上一搁，苏糖见到包装，本能地就伸手去拆，秦风也不拦他。
“哇，做得这么好？”苏糖拿出卡，脑子有点清醒了。
秦风看看墙上的挂钟，问她道：“下午几点考试？”
“2点。”苏糖回答道，然后把注意力全都放在卡上面，自顾自地说道，“原来这样的卡，还有专门的地方可以定做啊……”
秦风忍俊不禁地摸了摸她的头，笑道：“这不是废话嘛，没地方生产，那么多商场、酒店的卡，还有银行卡，这些东西哪里来啊？”
厨房和前台的门关着，苏糖记吃不记打，她顺势往后一倒，后脑勺轻轻靠在了秦风胸前，秦风扶住她的双肩，在她耳边小声道：“等你考完了，我停业一天，抽空带你出去玩玩。”
苏糖露出一丝甜蜜蜜的笑，嘴里却很贤惠道：“不用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你直管忙自己的事情就好了，停业一天，少赚好多钱呢。”
“那就时候再说。”秦风也不把话说绝。
两个人偷偷摸摸在前台耳鬓厮磨了几分钟，苏糖背起书包往外走时，走路几乎都是用跳的，简直开心得不得了。等苏糖出了门，秦风便回到厨房，做早上没干完的活。
王艳梅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这时才公事公办地问了句：“卡做好了啊？”
“嗯。”秦风心情也很不错，笑着回答，“东西已经拿来了，就是我刚才拿进去的东西。做了1000张。”
“花了多少钱？”王艳梅又问。
“400块，4毛钱一张，比外头打印店那些纸印的还便宜。”秦风说道。
“是吗？那早知道这样，还不如一开始就做卡好了。”王艳梅道。
“现在也不晚。”秦风说着。忽然又转头对王浩道，“王浩，今晚收摊后，你稍微再多留一会儿。”
“干嘛？”王浩奇怪道。
秦风卖关子道：“请你吃好东西。”
“那这样算不算加班费？”王浩还是比较关心实际利益，至于美食什么的——身为一个厨师的儿子。他真的不是很在乎……
秦风笑道：“何止是加班费，你要是能吃得让我满意，我这个月多给你加奖金。”
“加多少？”王浩顿时就来精神了。
秦风道：“加多少要看情况，等晚上收摊再说吧。”
听秦风和王浩说着这些话，惠琴也有点蠢蠢欲动，她轻声插嘴道：“小老板，你到底要王浩吃什么啊？有东西吃的话，我也可以加班的……”
秦风不再玩神秘了，坦白道：“其实我是想让王浩帮我做一下试吃员，接下来我要做一个吃烤串比赛的活动。今晚让他先吃一次，我心里可以有个底。”
“吃烤串比赛？是比谁吃得多，还是比谁吃得快啊？”王浩这下对活动本身有期待了。
秦风道：“规定时间内，吃完规定数量的东西就算赢。”
王浩想了想，道：“那关键就是比饭量咯？”
秦风点了点头。
王浩放下手里的竹签，昂首挺胸道：“小老板，论饭量你可找对人了，我跟你说，我平时在店里吃饭，那可都是收着的。我要是认真起来，一般人根本就吃不过我！”
秦风敷衍道：“晚上加油。”
王浩重重地嗯了一声，脸上满满都是身为饭桶的自豪感。
……
日落月出，人来车往。
烤串店从安静到喧嚣。又从热闹到冷清。
3点半一过，秦风就打烊收工了。
这些天来，秦风已经在慢慢营业时间。
理论上讲，3点钟之后的生意，完全都是可以不接的。顶多一两桌的客人，对烤串店的营业额而言。影响已经微乎其微，倒不如让爸妈和员工们早点回去休息。
打扫完毕路上的垃圾，秦风将尘封多日的小推车推进正厅里，然后关上了卷帘门。
秦建国和王艳梅今天没急着走，对于这个活动的测试，他们俩都挺感兴趣，便一起留下来看看，顺道帮秦风当计时员。
“请坐。”秦风做戏做足，换上了一身干干净净的厨师服，脑袋上还戴了厨师帽。
“还搞得这么认真啊？”王艳梅看秦风装制服的样子，不由眼睛一亮。
“就是说嘛，小老板，你这也太大张旗鼓了。”王浩絮絮叨叨着，坐到了推车跟前——就跟秦风在这之前，接待过的在路边吃晚饭的客人一样。
推车秦风已经提前擦洗干净。
眼下车子的桌面上，一共摆了10个盘子，5荤5素。荤菜分别是牛肉饺子、大排、鸡心、鸡菌和小排，素菜分别是香蕉、芋饼、花菜、香菇、年糕。荤菜除了大排和牛肉饺子分别为5串和10串外，其余三样全都是20串；素菜除了香蕉是5串外，其余也是20串。总共160串烤串，按照原来的计价标准，刚好就是150元。
秦风将油锅预热，晚上这顿饭的奖金而连宵夜都特地没吃的王浩，已然有点迫不及待，催促道：“小老板，你倒是抓紧点啊。”
“慢慢来，不要急。”秦风抓起10串看似没什么分量的鸡心，一把塞进导热性很好的罐型小油锅里，锅内瞬间响起了哗啦啦的油炸声，然后一边说明道，“这些东西，我一边炸，你一边吃，规定时间是20分钟，要是我没做完，算我输，要是你没吃完，算你输了。”
“我要是吃完了呢？”王浩问道。
“20分钟内吃完，这个月加100块奖金。”秦风说着，已经把鸡心从油锅里捞出来，放到了烤架上。烤架上料的过程很快，不过三四秒而已，撒上一点孜然粉，10串香喷喷热乎乎的鸡心，就被递到了王浩眼前。
王浩一把接过来，先吹了吹热气，咬住烤串最下面的一颗鸡心，往上一拖，一整串的三颗鸡心，就被吃进了嘴里，如是再三，10串鸡心，分分钟就全都进了他的肚子。
靠！太轻松了啊！
饿了半天已经忘了自己只有一个胃的王浩，此时只觉得这满桌的烤串都是浮云。别说是区区一点烤串，他连桌子都能一起吃掉！
只是得意之际，他刚要喊秦风抓紧做串，一大把热气腾腾的香菇，就已经到了他的面前。
“加油。”秦风看着略显惊讶的王浩，淡淡说了句，又问王艳梅，“妈，多少时间了？”
“40秒。”王艳梅道。
秦风笑了笑：“那我可得抓紧了。”（。）
第一百四十九章 临时工（）
秦风做完这160串烤串，花了18分钟，而王浩停止徒劳的挣扎时，王艳梅手里的秒表，却都已经过了21分钟。推车桌面上，此时还剩下2块大排，以及零零散散、各式各样的许多其他烤串。王浩手里拿着一串只吃了一小颗就再也吃不下去的小排，满眼都是郁闷和不甘心。
“小老板，你不厚道啊……”王浩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把从胃里顶上来的东西又咽了回去，然后哭丧着脸道，“都吃到最后了，你突然给我弄出20串年糕来。有种的你一开始就先给我吃年糕啊！比赛的话，你该让我自由发挥一下战术吧，我喜欢先难后易，先荤后素。你这么干不公平，我要求重来，呕……”王浩赶紧把嘴捂住，他撑得快吐出来了。
“给你自由发挥了，我还怎么挣钱？”秦风淡淡笑着，把王浩手里的小排接过来，“你还吃得下吗？”
王浩用“你别欺人太甚”的目光，幽怨地看着秦风。
秦风笑道：“剩下的我拿去喂串串。”
“那我的奖金还有吗，好歹吃了这么多了？”王浩深吸一口气，冒着呕吐的风险忙问道。
“有个屁！”秦风道，“你今晚吃进嘴里的都值150块了。”。
王浩翻了翻白眼，又喝了口水，嘟囔道：“早料到你这么抠，我就不和那几串年糕死磕了……”
秦风耸了耸肩，友情提醒道：“你喝这么多水。肚子里的那么多芋饼会涨开的。”
王浩一怔，看了看手里头由秦风主动的水杯，旋即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高声喊道：“你好卑鄙，居然暗算我！”
在拿王浩做过试验后，秦风心里安稳了许多。他原本挺担心这160串无法hold住场面，因为单纯用眼睛来计算的话，这些每串顶多就放3颗食材的烤串，似乎根本就不可能达到“管饱”乃至“管撑”的程度。然而现看看王浩的下场——情况显然就一目了然了。毕竟是160串啊，量变引发质变。更何况还规定了20分钟内吃完的硬性条件。
等秦建国他们回去之后。秦风趁着晚上漫长的时间，又将活动的细则完善了一遍。
确定没有遗漏，便拿出海报纸。把活动规则仔仔细细地写了上去。
……
当十八中本学期的最后一次铃声响起，这也就意味着，暑假到了。
秦风他们今天没等苏糖回来，就先提前解决了晚饭。
学生们涌进巷子时。后巷油炸烤串早已开门。
背着书包的学生们。熙熙攘攘地从店门外路过。这些人当中，有相当大一部分，因为平时回家得早，今天还是头一回见到小店开门时的样子。不少熟悉的面孔，见到坐在吧台内的秦风，纷纷朝他打招呼，一时间“风哥”、“南哥”、“退学哥”各种称呼层出不穷。
王艳梅听得有趣，对秦风道：“你还挺受欢迎的啊。”
秦风贱贱地回答道：“不然阿蜜怎么会看得上我？”
王艳梅果断不搭理他了——不怕丈母娘的女婿。不是好儿子。
苏糖混在一大群学生中回到了店里，一看今天营业得早。她不禁有点奇怪：“怎么这么早就开门了啊？”
“你考试这么辛苦，特地给你接风洗尘啊。”王艳梅一本正经地扯了个淡。
苏糖瘪了瘪嘴，她就算再笨一点，也不会信这种鬼话。
果不其然，王艳梅马上就接着说道：“厨房里给你留了晚饭了，不话你爸再给你做点别的。”
“哦。”一听要吃剩饭，苏糖有点情绪不佳。
她正要转身朝厨房走，人群中忽然响起一声：“阿蜜！”
秦风、苏糖和王艳梅齐刷刷望过去，马上就看到许建阳用扫荡垃圾的动作，拨开挡在身前的几个高中生，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
“这家伙难道已经脑子短路到只会走直线了？”秦风暗暗吐了个槽。
许建阳一脸兴奋地走到苏糖跟前，张口就说了句废话：“你考完啦？”
“不然你觉得呢？”苏糖现在最不想听到的就是“考试”这两个字，再加上受到了不公平的伙食待遇，半点好脸色都不给许建阳看。
许建阳挠了挠头，转头一看秦风，反手朝秦风做了一个通常是用来招呼阿猫阿狗——到身边来的动作。
秦风很无语。
人家都这么直接了，总不能无视他，只能大声喊道：“干嘛啊？有事你就说嘛！”
许建阳只能恋恋不舍先离开苏糖，快步走到吧台前，小声问秦风道：“我上个月让你交给阿蜜的那封信，你给她看了没？”
秦风霍然间想起许建阳拜托他交给苏糖的那张信纸。
那玩意儿一直都放在推车的小柜子里，这一个月下来，也不知发霉长毛了没。
“看了。”秦风用很肯定的口吻说道，“她说你想多了。”
许建阳闻言，原本充满期望的神色，顿时便垮了。
秦风拍了拍他的肩，语重心长地安慰道：“学长，不要太伤心了，被阿蜜拒绝过的男生，加起来至少有一个加强排，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