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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穿越弃女生存录-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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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啊,不用麻烦你父亲跟大哥,娘陪你一趟。”千惜说得肯定,这一趟她陪着康泽一块去。

    一但做了决定,千惜立刻就准备起来,此事无论如何总要与明卓葳打个招呼的,明卓葳听着皱起了眉头,显然这件事儿因着春闱,他并没有听闻,刘福乖觉地上前道:“陛下,确有其事,前朝的宁越郡主下嫁定远候世子,婚事便定在半个月后。”

    明卓葳问道:“千惜,阿泽可说与那宁越如何约定的?”

    “妾身不曾细问,只是当时阿泽即言了要娶她为妻,想是这番话也定然与之提过的。”千惜分析,“阿泽从不是信口开河之人,若非一个愿娶,一个愿嫁,他又如何会提出让我们提亲。只是后头事儿一桩接一桩的,倒是把这件事儿给放下了。”

    此话不假,一个男儿,若不是得了一个女人等他的话,他又如何会与父母提出成亲之言。明卓葳冷冷一笑,“既是宁越失信,那命人将她拿回京城就是了,我倒要地看看,是谁给她那么大的胆子敢戏谑阿泽。”

    这一开口就不能善了,千惜轻叹道:“阿泽又如何不知你能将那女子拿来,只是,强扭的瓜不甜,况且,拿了她来京只为帮阿泽讨一个说法,此事若是传了出来,徒然叫人笑话。倒不如,我随阿泽走一趟,与那女子问个清楚明白,将来,男婚女嫁,各不相干,也是为了阿泽好。”

    “妇人之仁。但要拿了宁越,有的是法子,怎会落人于柄。”明卓葳扫了千惜一眼,千惜被一咽。明卓葳来回跺步走了几圈,“既然阿泽想去,那你便随他走一趟。”

    千惜等的就是这句话,得了明卓葳的令,立刻应了一声,明卓葳道:“我另指派人随你们去。”

    一听这话,千惜的眉心一跳,明卓葳冷笑一声,“依你的性子,若是阿泽求情,当真是那宁越对不起阿泽,你定是会饶过她的吧。此事你不必管,阿泽要去问便去,其他的事儿,我会安排妥当。”

    “陛下,纵是你道妾身妇人之仁,但是,阿泽如今的心中还有那宁越,就算是问清楚了,阿泽也不可能一时半会的将她放下,若是在这当口宁越死了,那便真成了阿泽心中那永远也无法抹去的朱砂痣。如此一来,阿泽恐与陛下起了隔阂,阿泽这一辈子都要活在宁越的记忆中。陛下,若是宁越当真负了阿泽,让她活着比让她死了对阿泽更好。”千惜猜到明卓葳的意图,她却是要阻止明卓葳那样去做的,她并不是为了明卓葳,她为的是康泽,她不能眼看着明卓葳毁了康泽的一辈子。

    明卓葳听到千惜的话,神色莫名,却是想到了曾经他亲身所经历过的,不得不承认,千惜说得没错。是以看着千惜的眼神便有些变了,是不是,当年千惜也会料到她的死会在他的心印下永远也无法抹下的烙印,所以才会那样毫不犹豫地选择去死?

    “若是换了你,会不会为了选择让一个人永远的记住你去舍弃你的性命?”明卓葳轻轻地问,千惜一惊,却是笑着摇头,“不会的,无论这是个什么样的人,如果不是有什么非死不可的理由,只为了让一个人记住妾身,妾身是不愿意就那样去死的。”

    听完了,明卓葳才释然,说的也是,想是上一世的他,还当真没有能力让千惜为了让他记住她而去死呢。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宁越不会死的,我不杀她,也不会让人杀了她。为了我们的阿泽,她就该好好地活着,痛苦地活着。”明卓葳说得阴冷无比,显然是已经决定了。千惜松了一口气儿,只要宁越不死,那康泽就不会因此而只记得宁越那些好的,而忘记她曾经做过不好的。

    有了明卓葳的允许,千惜跟康泽离京或是赶路都轻松得许多。康弘对于千惜竟然亲自带着康泽走一趟是略觉得不妥的,但康泽的一句话,还是让康泽默认了他们这一趟的远行。

    “大哥没有试过喜欢一个人,是不会明白喜欢一个人的感觉的。我是真心的想娶宁越,想与她白头到老,永不分离,她说过她会等我来娶她的。只是我不清楚究竟是出了什么事儿,让她竟然要嫁给别人。我并非要纠缠与她,可我想能够活得明明白白,只有这样,将来我才能坦然地去喜欢另一个人,好好地待我的妻子。”康泽这一去,并没有要挽回宁越之意,相反只是为了他们相爱这一场做个了结。

    “好,你既然看明白了,我也都放心了。”康弘拍着康泽的肩膀说,康泽道:“让大哥为我担心了。”

    “只要你平平安安的,其他的不值一提。早去早回!”……

    目送他们渐行渐远,康弘的目光也越发的冷冽,宁越,无论是有什么样的理由,背叛了就是背叛,这一笔帐,他会好好地记着的。

    天下大乱,群雄并起,而前朝刘氏子孙退出京城,据一方之地而囤兵而守,此方之地是为雍城,而后明卓葳一统天下,前朝刘氏以王叔刘玢为首,上献雍城,明卓葳感其自觉,是以并未剥夺他们的封号,一应享受前朝的优待,安居雍城,是以雍城之中,聚集了前朝刘氏宗亲半数之人。

    而今雍城随着王叔刘玢嫁女,四处高持着红灯笼,那双喜字贴满了城里的家家户户,张灯结彩的,好不热闹啊!

    “娘,我自己一个人去见她。”连日快马加鞭的赶路,哪怕康泽自己的身体都出现了不适,康泽都没管,一路地赶来,此时离婚礼当天不过两日罢了。康泽沐浴换洗了干净的衣服,认真地跟千惜开口。

    “好!”千惜为康泽束好了发,康泽这些天白天坐在马车上,晚上宿下后又忙着练习走路,如今虽然走得没有以前的灵活,总归的已经比之前好得许多了。

    康泽扶着站了起来,招手唤了旁边的侍兵,“娘,我带着他们几个去就好,你在这里等我。”

    千惜点了点头,送着康泽出了门,直到康泽的身影已经完全消失了,千惜这才回的屋。千惜原以为康泽这一走估计得要大步夜才能回来了,没想到竟然没到两个时辰,康泽一脸的阴色,回来了就呆呆地坐在房里,谁叫他都不动,千惜想让他好好地静一静,这便没有吵着他,但等了一会儿,屋里却传出了隐隐的哭声,那样压抑的控制着,却是十分的伤感。

    原本要走的千惜听到这哭声,轻轻一叹,终还是推了门进去,康泽双手捂着脸地坐在椅子上哭,千惜也不劝他,只在他旁边坐下,看着他哭。

    直到康泽哭够了,许是满心的情绪都已经发泄出去了,康泽的哭声停了,千惜将一旁的毛巾洗了拧干拿到康泽的面前,帮着康泽擦着他的脸,康泽握住了千惜的手,“娘,她说她以为我死了,她以为我死了。”

    千惜一顿,“你许久没有与她联系了吗?”

    “自从娘失踪后,我倒再没有与她通信儿。”康泽如实地说起,千惜的心一紧,康泽道:“回京之后,成了这个样子,我更不想连累她,今天,我不应该去见她,更不该去问她的。”

    问了而得来的结局,是那样让他痛苦,他曾经是他用来说服自己的,但真正发生的时候,他又在后悔。他是那样的喜欢着宁越,是真心实意地想要娶她的。但在千惜出事之后,甚至在千惜想要留在那与人隔绝的山村的时候,他就已经决定要放弃宁越了。

    所以,怎么能怪宁越另嫁他人呢,明明是他一开始就已经决定了放弃宁越,宁越等过他的。可终身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宁越愿意一直等着他,可他却一直以来连一个让她可以为他等下去的理由都不曾给过,他又凭着让宁越无止境地守着他们曾经的承诺呢。

    康泽捂住脸,对比宁越的背叛,听到宁越说的原因后,康泽更怪的是自己。康泽道:“娘,我想为宁越备一份礼,一份祝贺他们夫妻恩爱,白头到老的礼物。”

    “阿泽!”康泽难受,此时此刻的千惜也并不比康泽好到哪里去,是她毁了康泽的人生,若不是她失踪,康泽不会放弃了他喜欢的女孩,更不会到山崖下寻她,受了那么重的伤,以至于他不想连累于人,这才一直以来没有与宁越联系,到最后,造成了这样的局面。

    “王爷,娘娘,我们查到一件很可靠的事儿。”就在千惜陷入深不深深的自责时,外面传了一阵低语,康泽开口道:“什么事儿,进来说。”

    来人是康泽的心腹,一个年近三十的青年,青年先与千惜和康泽见礼,“王爷,属下无意中从宁越郡主的书房偷来的信儿,请王爷过目。”

    “拿来!”一听是宁越的信儿,康泽立刻是迫不及待地拿过来要看,青年递了过去,康泽打开一看,却是大惊失色,千惜走了过去,也随康泽一样看清了信中的内容,千惜第一次气得发抖,而康泽的脸色也同样难看得可怕。

    “王爷,属下还拿了宁越郡主的手扎。”青年从背后拿出了一个小本,康泽伸出手,青年乖乖地交了上去,而随着康泽翻看好手扎,脸色就越发的难看,到最后合上了手扎,却是怒极而笑了,“拿着我当傻子来戏弄,想要我一辈子都记着你,更想利用我对你的心意,把我玩弄于鼓掌之中,为了你们刘家谋取福利,好,好,好,好极了!”

    这一连声的叫好啊,显然康泽是怒到了极致,任哪个男人被一个女人玩弄于股掌之中,得知此事都不会不气,康泽更是反省着曾经的自己是不是那么的傻,他们的相识是那样的巧合,他们随后接二连三的接触,瞧着是偶然,却也是有人有意而为之,偏偏他一直没有看出来,只拿着一个心计过人的女人拿着宝贝似的。若不是,若不是得了这信儿跟手扎,他这一辈子都休想能逃出宁越布下的温柔陷阱。

    一想到这儿,康泽更恨自己的蠢,千惜却是拍拍康泽的手道:“阿泽,凡事儿不可急,宁越是什么样的人,如果你不清楚,那就等你完全的看清楚了,确定了你再动手。在这之前,我不是希望你会为了任何的原因而做出可能会让你后悔一辈子的动作。”

    “娘觉得,这一份手扎会有假吗?这封信儿,也会有假吗?”康泽听懂了千惜的意思,追问着。千惜用手抵着康泽的额头,“阿泽,曾经你的选择相信宁越,喜欢上宁越,那是因为你和她的接触,你觉得她是一个让你心动的姑娘。你怀疑她,因着这封信儿和手扎,你又凭什么认定这就是她写的信儿跟手扎呢?字迹?”。

第一百七十八章究底 上() 
被千惜这样的提醒和问话,康泽有些呆呆的,“难道有她的字迹,这样还不够吗?”

    “你觉得够了吗?她的字迹并无特别,若是有心之人,模仿难吗?”千惜再问,康泽的目光看向了下头的青年:“你与我说实话,到底是这信儿跟手扎是你从哪里拿回来的?”

    乍听康泽一问,青年一愣,“这是属下自宁越郡主的书房中取来的,信与手扎都被宁越郡主藏在暗匣之中。&;吧”

    “既是被藏得如此隐蔽,你又是如何发现的?”千惜问出心中之疑惑。青年道:“属下自王爷下令勘查宁越郡主一事儿便前来雍城,这也是属下无意中发觉的。”

    “无意中,那就是说,这手扎并不是宁越郡主经常所用之物?”千惜敏锐地发觉这一点,青年点了点头,“娘娘这么说也对,属下监视了宁越郡主半个月,只见她取过此手扎一回。”

    千惜拿过康泽手里的手扎翻看了看了,“那不对,你看,她这手扎上面的日期却几乎是每日都写。”

    康泽连忙凑近地看,果然如此,“可是娘,这上面写事情,与我和宁越之间的相处丝毫不差,那些我对宁越说过的话,我可能肯定只会有我们两个人知道,断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可是,如此前后矛盾,总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千惜低语,青年却道:“娘娘多虑了,许是如今大婚在即了,宁越郡主忙碌起来,便改了这写手扎的习惯。”

    这样的解释,看起来似乎是最有可能的,千惜想要就此丢开了,康泽却回想着今日与宁越见面的场景,低声地道:“宁越似乎当真有些不对劲。”

    “阿泽是有什么发现吗?”康泽在努力地回想着,千惜也并不催促,只让他想清楚些。康泽闭目一次又一次地回放今天的宁越,“我记得,那被秦家余孽所困,宁越带着兵马前来救我,她的手掌上留了一道剑疤,疤痕极深,大夫曾经说过那痕怕是得留着了。可是,今天我见到的宁越手上没有疤痕。”

    康泽说起来打了一个激灵,腾地要坐起来,千惜连忙将他扶住,康泽捉住千惜的手道:“对,没错,她的手上没有疤,娘,她的手上没有疤。”

    千惜有些诧异地问道:“还有易容术吗?”

    这下倒是引得青年惊讶地看向千惜了,“易容术!娘娘也曾听闻?”

    “易容术是真有吗?”千惜也反应过来似乎说了不什么不该说的话,连忙改口。吧青年解释道:“确有这门手艺,只是会的人少之又少。王爷,觉得今日所见的宁越公主是假的吗?”

    康泽摇了摇头,“除了那道疤痕,她和宁越似乎很像。不,明日,我明日我要再见她一次。”

    青年瞪大眼睛,“王爷,属下觉得我们还是尽快离开雍城的好,雍城乃是前朝皇族聚集之地,若是那宁越郡主当真别有所图,只怕另有安排,王爷,此地不可久留。”

    只这话音刚落,外头已经有了动静,琥珀冲了进来道:“娘娘,我们客栈被人包围了。”

    康泽握着拳头的手一紧,千惜将他按下道:“包围便包围了,不必焦急,想是他们还没那胆子敢拿我们。”

    “娘娘说得对,陛下既然让奴婢随娘娘和王爷走这一趟,自然也不会没有准备,他们安安份份的倒还好,若是真敢动,那就走着瞧。”琥珀这一出来,那骨子里的霸气就再没有藏着,尤其如今她已经被明卓葳正式给了千惜,如今她的主子只有千惜一人。

    这是陛下的皇后与嫡次子,他们出了一回事儿了,陛下是断然不会再让这第二回再发生的。

    “听闻皇后娘娘与瑞王爷苙临,臣等有失远迎!”正当千惜要开口之际,外头却响起了这一阵声音,康泽道:“这是刘王叔刘玢,亦是宁越之父。”

    “人家既是客客气气的来访,理当见上一见。”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不管他们心里到底认还是不认明卓葳这个皇帝,明面上,他们却是必须要表现他们对明卓葳的拥护,绝不会流露出半丝对大肃朝的不满。所以,来明的,千惜这个一国之后啊,他们是得要恭恭敬敬地接待。

    “娘!”康泽皱着眉头一唤,来者不善,善者不来。王叔刘玢能知晓他们的行踪,定是宁越所透露,而这其中的原由,康泽都不敢细想。

    “我们并不惧于他们,他们若是客客气气的倒是不好寻他们麻烦,反之,你父亲怕是巴不得他们动作的呢。”千惜说到这里轻轻地一笑,与康泽认真地道:“而且,你不是要确定那个究竟是不是宁越,这本手扎又究竟是真是假?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这是提醒着康泽接下来应该怎么的做,康泽又哪里不明白,只是他心中对外面的人存着怀疑,他如今是废人一个,莫说要保护千惜,就连他自己都没办法护着自己。

    “娘,我们还是离开吧!”康泽第一次升起要退的念头,他不敢拿千惜的性命来赌,他只怕成为千惜的累赘。千惜看着康泽,这般无言的看得康泽一阵心虚,轻唤了一声娘。千惜道:“我以为阿泽已经长成了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不仅护着家人,也懂得从哪里摔倒就从哪里爬起来,永远不会不战而退。”

    康泽面露悲色,“娘,如今的我不仅护不了你,甚至还是你的累赘。”

    “在小村的时候,你可是嫌弃过我是你的累赘?”千惜一问,康泽摇头,“怎么会呢。”

    “既然你都不会,你觉得娘会吗?阿泽,以前在你们小的时候,不是一直都是娘护着你们吗?现在你摔倒了,娘也该在你站起来的时候护着你。你不曾放弃过娘,娘又怎么会放弃你呢。阿泽,我只希望你能重新地站起来。只要你好了,比什么都要让娘高兴。”

    一席话说得康泽哽咽不已,他昂起头,不让泪水落下,“娘,我一定会站起来的。”

    就算全世界的人都放弃了他,至少还有千惜会在他的身后永远地支持着他,他不应该轻易地放弃。欺骗也好,背叛也罢,他总要弄清楚,弄清楚了,也就知道将来的路要怎么走了。

    既已决定,千惜便与康泽一同走了出去,楼下以一个五十来岁身着莽袍的男人为首,站在他一旁还有两男一女,均是相貌出众,尤其那女子穿着一裘艳丽的衣裳,很是引人注目。

    “见过皇后!”千惜一出现,那男子立刻带着人与千惜见礼,千惜让他们免礼,“刘王叔亲自来,实在是让我受宠若惊。”

    “娘娘过誉了,臣既听闻娘娘远道而来,自当扫榻相迎。但不知娘娘前来雍城所为何事儿?”王叔刘玢开口问起,千惜瞧着他的样子,目光掠过他身旁的女子,拿不准他这一问是真问,还是假问。千惜道:“我儿受了重伤卧床,我为他康复,自是四处求医。”

    “啊,竟是如此,那臣愿尽微薄之力,雍城之地,再没有比臣更熟悉的人了,臣为王爷寻医,不知可否?”刘玢很是热心地开口。“不必劳烦于你了,听闻王叔嫁女在即,想是如今忙活得厉害。寻医之事儿,我已命人去办,眼看也只在客栈中等消息罢了。”

    “娘妨与王爷前来雍城,哪里还能住客栈呢,臣有一处别院就在离此不远,还请娘娘和王爷掌脸,到臣的别院中小住,只等为王爷寻到良医。”刘玢更显得热情,但千惜却是摇了摇头道:“王叔盛情,我心领了,只是说到别院,明家在此也有房产,只是嫌得麻烦,便在客栈中呆上几日,待事毕即刻回京。”

    所谓事毕,千惜的目光掠过那位女子,女子倒也不闪不避地由着千惜打量,千惜心中暗自冷笑,没有人会喜欢把自己儿子玩弄于股掌中的女人,虽然由此也看出来了康泽对于女人的不了解,亦是他技不如,出了这样的事儿,喜忧参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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