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仇鸟-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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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水阀里应该就不会再流出水来。
头顶的白炽灯忽明忽暗,许青鸟心里一跳,一种不祥的预感突然从心底升起。水越来越冷,她想关上水阀,但是没有丝毫用处,花洒喷出的水越来越大,整间浴室被喷得到处都是水,让她浑身发冷、避无可避。光线明暗之间,她感觉淋在身上的水变了颜色,手一摸,粘粘的,不像清水的样子。
嗅一嗅,一股子血腥味儿钻入鼻膜,让许青鸟猛地弯下腰,一阵狂吐。自从前世怀孕开始呕吐之后,她的嗅觉和味觉就特别敏感。胃里本来就没什么东西了,方才在外面早已吐了一会子,现在更是连胃酸也吐不出,只觉得干呕得要命,像是要把胃都抠出来才甘心。
好不容易呕吐感减轻了些,她深吸一口气,扶着白瓷雕花的浴室墙壁,正要起来。
一阵阴冷的风进她的耳朵里:“呵,原来,也是一只鬼。”
“谁!?”许青鸟猛地抬起头,直直撞上一双赤红色的瞳孔,“是……是你?你是鬼?”这是一个女鬼,青白的脸色在明暗闪烁的浴室中显得分外可怖,长及腰部的头发遮住了大半张脸,使得唯一裸露出来的红眸与黑唇更加突兀骇人。她一身白色长裙,湿漉漉地滴着水,像是刚从水池里爬出来的。唯一好看些的,就是她项上佩戴的一块银质怀表。
“啊哈……”女鬼的黑唇微微勾起,凑近许青鸟的脸庞,滴着水珠的青色手掌抚上她的额头,“你也是呢。死时,有深仇大恨未结,可怜的夙愿之花,终将结出苦果,堕入无边业火,生生世世永不超生……”
被女鬼抚摸的地方,一阵刺骨的寒冷,让她头皮发麻。但是神奇的,头痛的感觉竟然消减了许多。
“你怎么知道?”
女鬼没有回答,而是将黑唇凑到她耳边,将冷风吹入她耳朵里:“你以为,你今天是怎么掉进游泳池的?”
怎么掉进去的?已经过去很多年了,许青鸟记不真切,只记得当时苏艺瑾告诉她,她是在池边走路时不小心滑进去的。那时她有些疑惑,自己从小最怕水,从来不在水边走,为什么会去水边呢?后来,她被陆新热烈追求,渐渐地也就遗忘了这些疑问。难道,是苏艺瑾做的?她们这个时候应该还是好朋友,苏艺瑾还没有喜欢陆新,而她也还不认识陆新,那么苏艺瑾为什么要这样做?
许青鸟脑海中各种推断肆意翻腾。女鬼见她纠结着,便道:“我可以告诉你,这样,你就不用猜了,多省心。”
“你愿意告诉我?”许青鸟知道世上没有白送的晚餐,“你想让我帮你做什么?”
“你可不是帮我。”女鬼黑唇轻笑,“咱们这是等价交换,谁也不吃亏。”
“好,说说看。”许青鸟觉得自己有些疯狂,竟然赤/裸着身体,在冰冷的浴室里跟一个女水鬼谈交易。若是在前世,恐怕她会吓得晕过去。但是她已经不是以前的许青鸟了,她必须让自己强大起来。
“杀一个人。”
“谁?”
“陆业森。”
“陆爷爷?你和他有什么深仇大恨?”那是陆新的爷爷,很多年前出了一场车祸,颈部以下全部瘫痪,只能在医院监护室靠输营养液和氧气维持生命。这个女鬼到底是什么身份,为什么要杀死一个生命所剩无几的老人?
“这你不用管!”女鬼厉声大喊,赤红的眸子突然瞪大,涌出两行血泪,“杀了他,给我杀了他!否则,你永远不会知道要害你的人是谁!”
“但我不能杀害无辜,陆爷爷没有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许青鸟说,“而且,我不会杀人,你还是换一个条件吧。”虽然她想复仇,但还没有丧心病狂到杀一个不相干的人的地步,纵然那人是陆功成的父亲。更何况,她根本没有杀人的本事。
“无辜?哈哈,无辜?可笑!”女鬼长发骤然竖起,黑唇大大地张开,露出森柏的尖锐牙齿,青白的脸瞬间变成青黑色,她尖利的十指扣住青鸟的脖子,“我现在不是在跟你商量!你杀也得杀,不杀也得杀!”
忽明忽暗的灯“咔”地一声彻底毁坏,浴室堕入黑暗。许青鸟喉头一紧,感觉从脖颈开始都被冻住了,无法呼吸。她想挣扎,但是刚刚呕吐过的她根本一丝反抗的力气也无,意识渐渐模糊。
“救……救命……”
忽而一道红光闪过,许青鸟得到了解放,转眼一看,女鬼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逃进浴室的下水孔里不见了。
“该死,你可真麻烦!”严砺一身黑衣,散发着死亡的黑气,仿佛修罗地狱的使者。他终于又出现了,她有好多问题想问他,可是怎么也发不出声音。这种生命力即将流逝的感觉,太熟悉了,她浑身发抖。
她感觉到一个什么东西附身下来,覆上了她的唇。唇舌交融之间,一股暖流灌入心肺。她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拼命地搂住那人的脖颈,指尖穿过他的黑发,迎上那亲吻。不,这不够,她还想要更多。
“救我……救救我……”
她拼命地吸吮,找寻温暖的源头。大掌所及之处,冰寒至极,却带给她异样的酥麻,滚烫的唇,冰冷的身体,冰火交融的折磨让她瞬间没了自己。她弓起腰身,疯狂地感受那人迸发的力度和气息。
“嗯哼……”她唇边溢出呻/吟。黑暗中的人顿了顿,随后更加疯狂地挺进。
“该死……”他本没打算要她的。
第4章 性命()
夜幕的寒风,是鬼魂的呼吸,把大地冻得瑟瑟战栗。今晚的夜空没有半点星光,仿佛世间万物都沉醉于暗夜的舞动中。但是,人间造就了霓虹,点亮了心灯。
许青鸟微微睁开眼睛,看着窗外霓虹闪烁,怔忪之间,不知今夕何夕。难受得动了动,发现自己正坐在车子的副驾驶上,身上的穿着一条素白色的裙子,似乎还是之前落水时穿的那条,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干透了。而驾驶员,正是一身黑衣,面带煞气的严砺。严砺正在专心开车,他的侧影投映车窗上,如同黑暗中的山峦涌动。
记得当初在公司,他那刀削一般的英俊面容,酷若冰山的气质和凌厉激进、狠决霸道的工作作风,不知迷倒了多少职场女白领。许青鸟的上司,素来以“冰美人”著称,却独独钟情于严砺,时常打着工作的旗号往他的办公室跑。有一次聚餐喝醉了,那位女上司居然当众哭着对严砺表白,声称这辈子就算得不到他的爱,也一定要得到他的基因!
怯懦的许青鸟一听这话,惊愕地半晌没回过神来。
时至今日,她依然不明白,这样一个可怕、神秘又诡异的男人,女上司怎么敢去爱?
“你……”许青鸟刚一出声,脑海中突然闪现许多碎片的画面,浴室中的缠。绵激吻,潮湿的空气,羞人的呻吟呢喃。她曾经怀过一个孩子,并不是未经过人事的小女孩,自然知道那意味着什么。难道这就是他要的吗?灵魂生生世世归属于他,做他的鬼情。人?
“我只是要了你的灵魂而已。”严砺低沉的声音,像冰箱中透出的冷气,寒冷生硬。
而已?为什么他能把这种事情说得这么风轻云淡?仿佛根本不关他的事?
“什么……意思?”
“你的身体依然是处子之身。”严砺直直地看着前方的路,一眼都没有多看她,“虽然重生了,但是你的灵魂和身体并没有完全契合,方才因为受到水鬼惊吓灵魂险些逃出身体……”说完,他低咒一声:“你该死的真是个胆小鬼!”
“我……”许青鸟身子一缩,被他恼怒的模样吓到了。
“有什么问题就直接问,我没那个功夫去猜你的心思!”
“是。”许青鸟总觉得很别扭,跟一个刚刚占有了她的人,去讨论这种占有的问题,可是她必须让自己勇敢一点,不能永远做一个胆小鬼,“你,你怎么可以那样对我,我不是你的情/人,就算是为了救我,你没有权利那样做!”
“为了救你?”严砺仿佛听到了什么很可笑的笑话,嗤笑道;“我是为了那笔交易。我要得到你的灵魂,岂能让你这么轻易脱离了重生体?”
“难道,以后还要做那种事情?”许青鸟双手护在胸前,防备地盯着他,“不,我不会让你轻易得逞的!”她一点都不喜欢,就和不喜欢的人做那种事情,哪怕是为了活着。是的,既然重生了,她绝不要再做那个委曲求全的许青鸟!
严砺突然打了个响指,车里一黑,再度亮起来的时候,许青鸟被困在了他的胸前,一抬头,就看见他深黑的双眼。难道,他还要对她做那种事情?不,他不能,她不愿!
她感觉到脖子一凉,严砺为她戴上了一串项链。一根黑色的长线,仿佛墨汁染就的,中间穿上一个骷髅头形状的白水晶,仔细一看,那水晶似乎是中空的,里面有白莹莹的空气涌动。
“你以为我想要你做情/人?就凭这副尊容?”严砺冷寒的气息喷在她脸上,深黑的眼睛里没有一丝情感的波动,“我要的是一个忠诚的仆人,是红鬼簿的执行者。这是鬼露,你的灵力存储装置,你要在这个重生体中活着,就必须收集到足够的灵力。在红鬼簿中,所有的红鬼执行者要通过为冤魂了却夙愿让其投胎,以换取冤魂的灵力,等到鬼露被灵力灌满,你和你的重生体才能够彻底融合,不再发生今天这种险些魂飞魄散的事。”
许青鸟听懂了,他的意思是说,要是她想活下去,就必须通过帮冤魂报仇,换取冤魂的灵力。
“可是,我只是一个凡人,连冤魂都做不了的事情,我怎么做?”
“收集灵力的同时,属于冤魂的某种异能也会渡到你身上,让你慢慢成为异能者。”严砺沉吟了一下,笃定地说,“就从陆家的水鬼开始吧!你想对陆家复仇,就必须先让自己存活下来,然后获得足够的能力去对抗陆家以及陆家背后的势力。那只水鬼,已经有四十五年的鬼龄了,怨气极深,如果满足她的夙愿,得到的灵力足够你支撑你这副重生体两个月的时间。”
“你让我杀了陆爷爷!”许青鸟不可置信地瞪着他,“这怎么可以?”
严砺低下头,眼里闪过一丝血红:“心软的下场,你自己知道!”
许青鸟瑟缩了一下,心软的下场,就是死!不光是她会死,连同妈妈和青岩也会凄惨死去。
“记着,你只是我的仆人而已,我不会做亏本的交易。如果你还要做那个懦弱心软的许青鸟,耗费我过多的精力,我会毫不留情地舍弃你这个灵魂!”
现在唯一能帮她的,只有严砺了。如果连他都舍弃了她,那她还能复仇吗?
“我明白了。”只是要了却水鬼的夙愿,或许,她可以找到其他的方法,做到两全其美?虽然许青鸟潜意识中觉得对一只鬼讲所谓的“两全其美”是一种妄想,但她还是想试一试。
“我为你渡的灵力只够五天使用。你自己看着办!”严砺突然有些焦躁,猛地把她推回副驾驶的位置,“坐好,我送你回家!”
许青鸟被她这么一推,右手肘硌到了车窗边,一阵疼痛。可是,当她听到“回家”这两个字的时候,惊喜的感情把那疼痛掩盖了。这时,她才发现,这条道路是那么的熟悉,两旁像雷电一样直劈下来的路灯发射着昏黄的灯光。街道上悬挂的招牌,挺立的学童雕塑,街边古铜色的长椅,还有越来越近的“华鼎公寓”。
她记得,从陆新的生日party回来的那天晚上,妈妈包好了饺子,是她最爱的香椿馅儿的。青岩写完作业,嚷嚷着肚子饿,把饺子全都吃光了。妈妈怕她饿着,又包了两碗,还笑骂青岩是小馋鬼。
终于,终于可以见到活生生的妈妈和青岩了吗?她的心跳得好快,好快,好像要从嗓子尖儿冒出来了,眼睛就像抹了洋葱水儿似的,不住地酸痒流泪
她的“家”,近了!
第5章 家人()
华鼎公寓25楼,那是许青鸟生活了十几年的家。自从初一那年爸爸许正康去世,妈妈孙雪莉改嫁之后,她和弟弟就跟随孙雪莉住进了继父张启江的家,度过了从初中到大学毕业的日子。在这里,她见证了母亲的改嫁、弟弟因伤变痴傻还有自己的颓废。看到2501的门房号,那一瞬间,汹涌而来的记忆让她突然有些害怕。
严砺站在她身后,挺拔的身躯埋在一片黑色的雾气之中。
“你准备浪费时间到何时!”他森冷的话语在她耳畔震荡,让她不由得一抖。她的嘴唇一张一合,却不知该说些什么。有时候,越是期待,越是恐惧。
她伸出右手食指,慢慢接近门铃,那小小的乳黄色按钮看起来那么远又那么近。突然,按钮凹陷进入,门铃“叮咚叮咚”地响起来。怎么回事,她的手指明明还没碰到门铃!她心中大骇,转身想问严砺,可哪里还有他的影子?他就这么消失了,就像出现时那样突然那样神秘。难道,是严砺耐心告罄,所以隔空帮她按响了门铃?
“咔嚓”一声,门开了。
“喂,许青鸟,你又没带钥匙吗?我在做作业呢,你老是这样很烦哎!”男孩的声音稚气未脱,可年仅12岁的他已经比自己的姐姐高出半个头了,面容清清秀秀的很是好看,如果不是那头平头短发还有穿着男式背心儿的平坦前胸,任谁看了都会以为他是个漂亮女生。
他往姐姐身旁看了看,没好气地问:“艺瑾姐没跟你一起来?”
“青岩……”许青鸟声音不自觉地颤抖起来,是青岩,是那个聪明调皮、说话让人生气、总是眼睛长在头顶上、做事情横冲直撞,还老是喊她全名的坏弟弟许青岩!
许青岩见姐姐表情不对劲儿,伸出手摸摸她的头,又放在自己的额头上,嘟囔道:“又没发烧,你抖什么劲儿,真是!我警告你,今天叔叔要回来,表现好点!”
突然,许青岩被人用力地抱住,紧得仿佛要把他揉进身体里一样。
“喂,许青鸟,你干嘛,这样很恶心唉!”他烦透了这样莫名其妙的拥抱,嫌恶地想推开姐姐。
“一分钟!”许青鸟突然喊出声。
“什么?”
“只要一分钟就好!”许青鸟把脸紧紧地贴在弟弟的心口,那里传来“嗵——嗵——嗵”的声音,证明着弟弟的心脏跳动非常强劲,他还是健康活泼的,还没有变得痴傻,还没有死于大火,“我这次一定,一定会保护好你……一定……”
“莫名其妙!”许青岩的力气比她大多了,用力掰开她紧箍着自己的胳膊,气哄哄地说,“谁要你保护,别给我跟妈妈添乱就行了。快点儿进……”
许青鸟苍白的脸泪流满面,可这并没有让弟弟心生怜悯,反而激起了他更深的厌恶。
“你要是再哭,就别进来了!”他烦躁地转身,猛地把门一关。
许青鸟下意识地伸手,不料门关得又急又快,把她的右手硬生生地猛夹了一下。她疼得倒抽一口气,却并没有把手抽回来,而是用左手抹干了眼泪,深呼一口气,把腰杆挺得笔直。她在心中默念:许青鸟,这个家里有你最爱的人和最恨的人,不论再见到谁,你都必须打起精神!这是你最后最后一次哭!
这种心理暗示的方法很有用,不到半分钟,她的眼睛就已经恢复了清明,再也不是泪汪汪的软弱女孩了。
走进房里,就闻到一股很香的醋味儿,那是妈妈孙雪莉在调蘸饺子用的调料。
“青鸟,快来尝尝妈妈做的饺子。”孙雪莉隔着厨房门喊道,声音温柔极了,“香椿馅儿的,你最喜欢了。”
这时,许青岩瞥了姐姐一眼,径直走进厨房,“妈,我饿了。”说完,他把盛好的饺子和调料都端走了,用洁白的牙齿从筷笼子里叼出一双筷子,走到餐桌旁,大口吃起来。
“你这孩子,总得给你姐姐留点儿啊!”孙雪莉无奈地点了点儿子的脑门儿。
“她去参加人家的party,玩那么h,肯定吃过了。”许青岩嘴里塞着饺子,唔唔地说,“我都做了一下午的作业了,干的是正经事,当然我先吃。”
“青岩,你……”
“妈妈,我不饿。”许青鸟微笑着,在心里说:能看到妈妈,比什么都强。
孙雪莉一怔,眼眶有些湿润,自从她改嫁之后,女儿青鸟就没有这样微笑着喊过她“妈妈”,她原以为青鸟永远都不会原谅她了。她一直以来都在费力地对女儿微笑,接收到的却是冰冷的回答,甚至是不屑一顾的冷漠无言。现在,女儿终于肯原谅她了吗?
看到妈妈眼眶湿润了,许青鸟心里一酸。她不是不知道这些年来妈妈都在努力弥补她,但是因为张叔叔不喜欢她和青岩的缘故,所以妈妈的弥补总显得那样无力。而当年不懂事的她,总觉得妈妈根本就不爱她和弟弟,只是出于身为母亲的责任,勉强照顾这两个拖油瓶而已。而且,她认为是妈妈背叛了爸爸,所以爸爸去世还不到半年妈妈就改嫁了,所以她从来不愿意正视妈妈。
看到妈妈葬身火海,她不仅恨,而且悔。这么多年,她都在对妈妈进行精神折磨,她真是个可怕的女儿!不,她不会再这样做了,她会用微笑,补偿妈妈,让妈妈获得真正的幸福。
“不过……能再帮我做一碗吗,我很想吃妈妈做的饺子。”许青鸟侧着头,微微一笑,“可以吗?”就像小时候那样,为了让妈妈给她做好吃的,就发动甜笑攻势,让妈妈开心地合不拢嘴,不得不给她做。
一边大快朵颐的许青岩看姐姐这样微笑,像看怪物一样瞅了她一眼,闷闷地说:“许青鸟,你今天吃错药了?”
孙雪莉心中涌起千般情绪,眼泪再也抑制不住,奔涌而出。
“妈妈……”许青鸟连忙跑过去,拥抱她,心里不停地呼喊:妈,别哭,别哭,是我错了,一直……都是我错了,对不起。但是我不会再哭的,我会做你最坚强的女儿。
“没事儿,”孙雪莉怕女儿担心,连忙用手背揩了揩眼泪,鼻头一酸,哽咽着说,“你坐一会儿啊,饺子很快就好,很快就好。”说完,她赶紧一路小跑回去厨房,一边擦眼泪,一边包饺子。
许青鸟靠在厨房门边,默默地看着妈妈包饺子的背影,妈妈死的时候刚刚五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