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毒后当道-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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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的人，到了。你要继续留在这里吗？” 太后斜着眼睛，轻轻看了兰君溪一眼，到不像是在征求意见，只是在给她下逐客令罢了。
“太后就和本宫的妹妹好好聊聊吧，希望她不会让太后失望。” 兰君溪说完便是起身，带着笑意走了出去。
目送兰君溪离开，太后忍不住一声轻叹。“当初的决定，似乎错了。”
兰君薇戒备地看着迎面而来的兰君溪，两姐妹之间的每一次见面，都是剑拔弩张。她不敢小视兰君溪，却不知道自己在她的心里，是否也有足够的分量，成为对手。
“妹妹进去吧，别让太后等的太着急了。”兰君溪倒是十分坦然，告诉兰君薇，太后召见这事情，她是知道得清清楚楚。
兰君薇点头，他不怕君溪知道。也不怕她从中使坏，君溪虽然厉害，但是却是明面上的敌人，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对了，等会二妹见过太后之后，还可以再去见一人。”兰君溪在她的耳边耳语了一个名字，便是带着笑容离开。
她的笑容，可真是自信呀。
仿佛这天下的一切，无论是什么，都在她的掌握当中，任何人都没有办法逃过她的计划当中。
兰君薇目送她走远，也确定了周围不曾有君溪留下的眼线，这才还缓步走了进去。
佛香袅袅，让常年修习鬼术的兰君薇，觉得不大舒服。不过也仅仅是觉得不喜欢，身体倒是没有太过于排斥。
太后修佛，这一点楚栎早就同她说了。只是修佛之人，偏偏要和她还有兰君溪那样的恶魔打交道，倒是好笑。
“进来坐吧。”太后见得兰君薇走近，便是微微对她点了点头。
宫女给兰君薇上了一杯清茶，一口下去，便让人心旷神怡。只是从头到尾那双考究的眼眸停在兰君薇的身上，倒是让她浑身不舒服。
第126章 前朝皇后（）
“太后，您可是有事情找到我，要一个请教？”兰君薇做事情从不喜欢兜圈子，她对太后的印象并不是特别好，一则是因为她只是见自己一个人，二则便是因为刚刚走出的兰君溪。
她当初不是拥立楚清做君王吗？然后置楚栎的性命于不顾，单就这一件事情，就能清楚知道太后的立场。
“请教，谈不上吧。”萧太后摇了摇头，收回了那道考究的目光，话锋也是一改。“哀家只是在感慨，果然兰家的女儿，各个都是人中龙凤。也把哀家的两个儿子，收拾得服服帖帖得。”
兰君薇虽然没有君溪厉害，但是一双眼眸中的危险，却比她来得更为厉害。或许此刻她不是君溪的对手，但是十年之后……
鹿死谁手，还不一定。
这句话虽然是恭维，但是兰君薇听着却有些不大舒服，这句夸奖，可带着不少嘲讽的意思，她虽然迟钝，但还是听得明明白白。
“那还请太后说说，您叫君薇过来，可是有什么打算？”这一次，她的语气，已经变得有些不大耐烦了。
要谋划的事情还有很多，可不能在这事情上，消耗太多的时间。
“让栎儿做君王吧，哀家会尽量扶持的。”太后叹了口气，也不继续和兰君薇寒暄了，在她看来，像兰君薇这样有脾气的人，倒是没有一个耐心的性子。
兰君薇迟疑地看了太后一眼，似乎有些不大确定，她刚才应该是产生幻听了吧。那个一心一意扶持楚清成为帝王的太后，竟然会这么快就倾斜到了另外一边。
倘若这事情是真的，自然是一件好事情，可是兰君薇却不得不思考，这其中是否有诈呢？
“太后，您多想了。楚栎根本无心帝王，就算是回到了皇宫，也只是想做一个安分的王爷，至于西晋的江山，现在的君王不是一样料理得极好吗？又何必要易主呢？”兰君薇暂时不打算接受太后的帮助，所以故意轻描淡写地就将事情带了过去。
“有心也好，无心也罢，一切全是命中注定。”萧太后是何等厉害的人，自然听出了兰君薇话语里面的敷衍，看来她就算打定主意让楚栎成为帝王，也不希望得到自己的帮助。
因为，她不能确定萧太后到底是敌人，还是朋友。在这样的立场下，她可不能冒险。
萧太后的佛语，兰君薇不明白，反正她此刻便是如此做想的。又是和萧太后随便寒暄了两句，便是要起身告退。
“你记得，哀家今日说得话，任何时候都可以兑现。”这是萧太后对兰君薇说的最后一句话，若然不是为了楚清可以长久的活着，她也不愿意和兰君薇合作。
这个女人的野心，未必比兰君溪少。
做不成君王的楚清，也不见得可以全身而退。
……
阴冷的气息，让轻安浑身打了个寒颤，明明已经是正午的时候，可是这处地方仍旧阴冷得厉害，甚至于连一寸阳光都没有办法折射进来。
据兰君溪说，这里囚禁着一个女人，乃是楚栎之前在晋国时候的皇后，两人虽然没有什么感情，但是一直相敬如宾。知道楚栎被囚禁大梁之后，那女人就****哭泣，哭瞎了自己的眼睛，还舍弃所有的珠宝首饰，在西晋文武百官都放弃楚栎的时候，还求着大梁的使节，将楚栎放回来。
听说现在的她，已经几近癫狂，甚至于连周围的丫鬟都不认识。想到这里，轻安常常的叹了口气，她当然很可怜那个女人，却也害怕，自己有一天也会是如此模样。
门，轻轻推开。一阵阴风袭来，吹得轻安睁不开眼睛。
蓬头垢面的女人坐在桌前，看着天花板痴傻地笑着。她也曾经倾国倾城，只可惜现在，哪还能分辨出一丝一毫曾经的模样来。
几个丫鬟有些手足无措地看着轻安，他们倒是听说了轻安的身份，只是不知道她现在出现在这里，是打算做什么。
其中一个丫鬟往前走了一步，“大梁长公主，这地方甚是污秽，您还是请回去吧。”
轻安点头，倒是有些玩味地看了哪丫鬟一眼，倒是挺忠心护主的，尤其是在前皇后已经落魄自此的时候，还能挺身而出，可真是太不容易了。
“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紫娟，从小跟在前皇后的身边，若然长公主觉得有任何冒犯，您冲着奴婢来便是了。”这处地方虽然阴冷，但却时常会有些不速之客，不过每一次都是欺负已经疯癫的前皇后，紫娟应付了一批又一批，所以下意识对他们都有了防范。
“你倒是不用一口一个长公主叫我了。”轻安轻轻摇头，走到前皇后的面前坐下，“说到底，我和她还不是一样，都做了楚栎的女人。她到底还跟着他风光了几年，可是我跟了楚栎开始，便知道自己是在进行着一场豪赌，要么让他成为九五之尊，要么就陪着他一道入地狱。”
她轻轻抬手，动作轻柔地帮着女人理顺有些凌乱的耳发，瞥见那双狰狞的眼睛，微微摇头，“我来之前听说，前皇后舒佳是西晋最美的人儿，何曾想到不过几年光景，竟然变成如此模样。”
舒佳往后躲了躲，没有听懂她的话，只是咧着嘴巴，对轻安笑了笑。
“长公主……”紫娟咬住自己的唇瓣，她从来不曾想到还会有人，用这样的语气说着这样的话语。
轻安没有理会紫娟，又是继续说道。”其实我们两个，都是可怜的女人。守着一个心中没有我们的男人，却要把所有的一切，都赔进去。”
她竟然是红了眼睛，大抵是因为太过于动情，竟然将眼前女人的遭遇和自己的处境结合到了一起。
“轻安小姐，您别伤心了。”紫娟叹了口气，她从来不会安慰人，更何况还是安慰被情所伤的人。
轻安摇了摇头，却突然觉得心头炙热厉害，疑惑地将琥珀冰晶掏出，却见得上面散发着炙热的火光。
这样的情况，还是前所未有。
紫娟也瞪大了眼睛，“轻安小姐，这是琥珀冰晶，怎么会在您的手中呢？”只这一句话，便让轻安明白，只怕眼前紫娟也是修道之人，否则怎么可能一眼认出这琥珀冰晶呢？
或许，这才是兰君溪让自己来的根本目的，毕竟要缅怀一个已经成为过去的疯癫前皇后，这事情根本就不用她亲自叮嘱。
“我也不知道，只是这项链是我母亲留给我的，便是一直带在身边，听说有辟邪的作用。平时也只是当做一条寻常的首饰，这是怎么了？”
紫娟却是突然跪在了轻安的面前，“奴婢老实同轻安小姐说吧，其实我也是修道之人，琥珀冰晶可以帮助人稳定情绪，能够在一定程度上治疗疯病。倘若轻安小姐能够暂时相借琥珀冰晶，紫娟定然粉身碎骨相报。”
轻安点头，非常干脆地将琥珀冰晶取下，放在了紫娟的手中。然后将她扶了起来，“这东西对于我而言，也不过只是一件首饰，虽然可以用来缅怀母亲。但是倘若可以治病救人，那自然是极好的，你也不用同我说谢谢，就算是行一桩功德吧。”
她倒不是完全好心，不过兰君溪让她过来，不就是为了送出琥珀冰晶吗？虽然不知道她到底打了如何的算盘，但是倘若可以做个顺水人情，让紫娟听命于自己，不也不错吗？
埋没了良心的诸葛轻安，发现自己似乎更适合做一个恶人。
紫娟连忙谢过，就将琥珀冰晶带到了舒佳的脖颈上，舒佳对她浅浅地笑了笑，虽然还是痴痴傻傻的模样，但是却比刚才好了不少。
不过，应该只是心理作用吧。
“奴婢送轻安小姐出去吧。”紫娟听说轻安准备离开，连忙开口说道。她已经很少遇到像轻安这样的好人了。
轻安摇了摇头，“这倒是不用了，前皇后现在还不清醒，身边不能没有人，我记得回去的路，自己走便是了。”
紫娟想了想，也只能遵从了她的安排。
“太上皇讨了个好女人。”紫娟喃喃自语，一旁的舒佳也跟着点头，却不像是听懂了她刚才的感慨。
“你今天去了什么地方？”轻安不过刚刚回到府上，就看到楚栎已经候着自己，瞧得她进来，才是微微舒了口气。
只是轻安的一颗心，一瞬间就悬在了半空当中。她怕自己和兰君溪为伍的事情，被楚栎知道。
她怕，他会把自己看成是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
“你到底去了什么地方？”楚栎关切地问到，这里不比大梁，在大梁的时候，所有人都会忌惮轻安长公主的身份，所以不会加害于她。可是现在到了西晋，她大梁长公主的身份根本就没有一丝一毫的作用，稍微不注意，说不定会惹祸上身。
而且轻安和兰君薇不一样，兰君薇尚且有坚硬的外壳和擅长的鬼术来保护自己，轻安就是一个完全的弱女子，将她卷入到自己的复辟大计当中，已经十分过意不去，怎么还能让她一直处在危险当中呢？
第127章 我对不起的女人（）
因为知道自己没有办法偿还欠了轻安的情债，便想着起码保全了她的性命，也不让她在危险中度过一瞬。
轻安叹了口气，知道还是要回答楚栎的问题，避开他关切的眼睛，有些底气不足地说道，“我去了西宫那边，见了前皇后舒佳。”
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楚栎一张脸，煞白得厉害。唇瓣微微颤抖了一下，“你见过佳儿了？可是阳朔明明说，她已经去世了呢？”
他当然向阳朔问起过舒佳的近况，可是阳朔一直遮遮掩掩，不愿意提及。有一次在他的穷追猛打之下，阳朔终于说出，舒佳已经去世的消息。因为舒佳身体一直不是很好，楚栎只当她知道自己成为了阶下囚，受了刺激，一病不起，便丢了性命。
从未曾想过，她竟然还活着。舒佳当然活着，只是依着现在这样的一种方式活着，十分痛苦。
轻安点头，他当然可以确定，自己刚才见到的那个女人，便是活着的舒佳。她当然也明白阳朔为什么要欺瞒楚栎。
实在是因为，舒佳现在虽然活着，但是却是生不如死。
“她还活着，只是近况不是很好。我怕你见到会伤心，所以就代你过去看看。”轻安扶着楚栎坐下，他一张脸苍白得厉害，显然并没有从这个震惊的消息中回味过来。
“她，现在怎么样？”
舒佳既然还活着，楚栎就得知道她的近况。
“废了皇后，从东宫迁徙到了西宫，身边的宫女都走了，除掉一两个不知道是忠心还是可怜她的丫鬟陪着。几乎哭瞎了双眼，也没有一件像样的首饰，据说这些年活得非常辛苦，还比不上宫中养的一条小狗。”
轻安叹了口气，将舒佳的近况，一字不漏地告诉给了楚栎知道。她并没有一丝一毫的夸张，因为那个女人的处境，真的到了如此艰难的地步。她不能瞒着楚栎，他也早晚会知道，那还不如索性一股脑地都说了。
“我对不起她。”楚栎用手捂住自己的脸，泪顺着他的眼睛，打在手上。
疼在轻安的心上。
“你还会为了她流泪，甚至我觉得，只要有你的眼泪，我也愿意过那样的日子。”轻安喃喃自语。
这句话她说得浅淡，正在伤心的楚栎，也没有能听得进去。倘若他听到了，又应该如何面对眼前的这个女人。
她羡慕兰君薇可以得到楚栎的心，也羡慕舒佳可以让楚栎为了她流泪，可是于自己，她貌似什么也没有。
她只能略显苍白地对楚栎笑了笑，小心翼翼地将他捂住脸的手，放了下来。“你如果想要见她的话，我陪着你一道，好吗？”
他知道楚栎是想要见到舒佳的，也知道他一定不敢自己一人，去面对那样的她。
当年风华绝代，如今却做痴傻凄凉，而就算楚栎见到了舒佳，她也未必认得出是他。他，怕也是一样。
虽然他们之间只是经历了一小段时间，但是很多事情，都将回不去。
“不了。”楚栎却是摇了摇头，他虽然回到了晋国，可一样活得朝不保夕，告诉舒佳他回来了，无疑是把舒佳置于危险当中，倒不如暂且隐瞒自己的行踪，等到君临天下的时候，再告诉给那个女人知道。
“轻安，我可以求你，拿出一些首饰金银给她吗？我知道这有些过分……”轻安知道以后的日子处处需要用到钱，所以这次陪嫁过来，将自己所有的积蓄都带上了，也不知道这些钱，够用不够用。
只是楚栎一旦开口，这事情他便不能推辞，轻轻对他点了点头。“我会的。我会照顾好她，你不用担心。”
楚栎给了轻安浅浅的一个苦笑，和轻轻的一声谢谢。
愧疚，感激之外，他似乎不能给轻安任何东西了。只是这两样，都不是轻安想要的。她想要的，也不是楚栎能够给的。
她的一双眼睛，也变得通红起来。红肿的眼睛，哀伤的眼眸，这样的轻安，让人无比心疼。
兰君薇推门而入的时候，就看到两人都是一副伤心模样，不由得微微皱眉，带着奇怪地开口问到。
“你们，这是怎么了？”她很想知道，轻安和楚栎的失态，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
轻安几步走到兰君薇的面前，却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避开伤心事情不说，只能轻叹了口气，“他心情不是很好，你劝劝吧，我先回去了。”
说完，就退了出去。
兰君薇疑惑地看着轻安，一时也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只能目送着轻安离开。
轻安没有走远，她只是靠在已经关上的门旁，轻轻摇了摇头。她已经彻底失去了原来的模样，妒忌如同恶魔，已经将她的灵魂侵蚀。
“母后同你说了什么？”楚栎将自己落寞的心情简单收拾了一下，不愿意让兰君薇为了自己担心。
“他同我说……”兰君薇摇头，倒不是不能同楚栎说，只是他自己也迷惑得不行，萧太后和自己说的那番话，到底是如何用意。
“你可以不说。”楚栎倒是笑了笑，他从来不会有勉强兰君薇的意思。她可以将所有的秘密都埋在心里，反正他对于她，是完完全全的信任，也无论到底发生什么事情。
“我是不知道要从什么地方说起。不过她是个厉害的女人。”兰君薇摇头，何止是厉害，甚至于在和她的交谈中，自己是完全被动的。
她早就洞察清楚了兰君薇的内心世界，可是兰君薇却丝毫没有琢磨出萧太后的心中打算。
“她也是一个好人。”楚栎补充到，萧太后从小就非常疼爱自己，所以他几乎可以确定，萧太后是不是对他不利的。
可是，那个从小一起玩耍到大的兄弟，不也是变了模样吗？
兰君薇对这句话，也是不置可否。萧太后说打算帮助楚栎做君王的事情，还是有些蹊跷，这事情暂且不适合告诉给楚栎知道。
“所以，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和轻安刚刚，是怎么了？”刚才发生的事情，轻安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兰君薇可以轻易发现，这绝非是一件小事。
楚栎摇头，这事情他自己还没有办法来得及消化，更是不知道应该如何告诉给兰君薇知道。他只觉得自己是好无用，连保护一个弱女子都不行。
“君薇，倘若有一天，我真的可以重新成为君王，我希望你可以容许舒佳继续做我的皇后，我欠她的，实在是太多了。也须得给她一个交代。”
兰君薇点头，虽然不曾知道舒佳是谁，但是楚栎这么做，一定有自己的理由。她倒是豁达，或许她从来就没有想过，楚栎会让自己为后吧。
上一世，他倒是说过如此话语，只是可惜，她那个时候瞎了眼睛，一定要死心塌地地跟着诸葛靖。
而现在，早就是时过境迁，她也根本没有盘算过，除掉复仇之外的任何事情。
只是，从门后传来一声浅浅的嘲讽。
楚栎，你欠了舒佳的，用后位来弥补，可你欠了我的，又应该如何偿还？
或许，我只是多余的那人。
就算当初劝着自己可以不求回报，但是人都是有贪欲的，真的在他的身边，如何做到无欲无求？
……
“我上次说过，以后不要这样频繁的见面，你总不想我暴露吧。”轻安很不高兴地看了君溪一眼，就算宫中没有亡灵做兰君薇的眼线，也是人多眼杂，保不齐他们私下见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