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门老祖会穿越-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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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说，异界之门的任何风吹草动，他都会第一时间察觉到。
就像现在，他就在那皱着眉头，盯着那波动不休的异界之门。
“怪了，明明感觉到有人影穿过异界之门，怎么眨眼就不见了？”
……
在那沿河而生的亚热带丛林中，顺流而下，所见所闻皆是异常的熟悉，直至在那小小的凡人村落前，茂密的婆娑树下，再度遇见那讲着巨龟故事的老妪，王渊才不得不相信，那个自己亲眼见证了死亡过程的巨龟，诡异地复活了。
而自己则又诡异地出现在了它的背上，若不是芥子空间中还有那些自己捡尸而来的收获，王渊怕真要以为自己之前的经历都是幻觉。
“年轻人，要不要听故事啊？”同样的问话出自同样的老妪，王渊却不愿意重复之前的故事。
虽然仍旧不明白自己穿越异界之门，为何没有出现在六魔岛，而是出现在这个本不该存在的地方。
但有金仙道果傍身的王渊，却是不打算纠结那些了，掀桌子才是此时的他最想做的事。
没有回答老妪的问题，王渊也没有立刻动手，掀桌子有时并不等同于动武，就比如现在，王渊就是通过从芥子空间中取出一大块肉，一大块来自巨龟尸身的肉，来达成“掀桌子”这一目的的。
他很想看看老妪在看到自己本体的尸身时，会有怎样的反应，如果能从她的反应中，找寻到自己为何会出现在这里的蛛丝马迹就更好了。
“不！我不要回去！为什么，为什么不让我死！”同样是有节奏的大地震动，同样是开裂的红褐色土地，除了歇斯底里的嘶吼有所不同外，老妪释放出的威压也与之前出现了极大的差异。
圆润自洽，不朽长存的太乙金仙威压，以一种极为蛮横的方式，携带着无边且狂躁的灵气，横扫了整个龟背上的宇宙，早早腾空，却未料及有此变化的王渊，险些被扫落在地。
但就算没有坠落，王渊却也是惊得不轻。
“搞什么啊？之前什么都不变，到这给我从真仙巅峰变成太乙金仙！这是要往死里搞我啊！”王渊一边在心中疯狂吐槽，一边腾起遁光直直朝龟背宇宙的边界疾速飞去。
这次他却是没搞什么万魔齐现的花样，为了尽快远离这个疯掉的太乙金仙，王渊却是把大部分的法力，都投注到飞掠速度上了。
至于剩下的法力，那自然是要灌注到恶愿遮天伞这件集防身与隐匿功效于一体的法宝上了。
然而之前的空间结界，此时亦是升级成了宇宙壁障，若非神识早有探明，王渊驾着遁光直直撞上，还真容易撞出个好歹来。
就在他打算掷出黄龙如意，破开那宇宙壁障的时候，眼前的景色却是陡然出现了变化。
刚刚还在飞遁的王渊，却是再度出现在了老妪的面前。
经此变故，本打算为尚未掷出的黄龙如意再加一把力的王渊，却是被一句话阻止了行动。
“客人莫要动手，老身恢复神智了！”
听到那不再歇斯底里，甚至还带有几分雍容的声音，王渊手握如意，身形飞退的同时，也是瞅空打量起了仍旧站在原地的老妪。
此时叫那巨龟的理智投影为老妪，却是有些不恰当了，摒弃村妇打扮，换上华贵衣衫的投影，此时却是一副年轻少妇的容貌。
“对不起，刚刚恢复记忆，老身有些失态了！”看着停下飞掠的王渊，巨龟的理智投影满是歉意地说道，她的外表虽然变得年轻了许多，但说话的口气却依旧是老态龙钟。
见到龟背上的宇宙重新恢复平静，巨龟貌似也没有动手的意思，王渊却是稍稍放下心来。
收起黄龙如意，恶愿遮天伞却依旧撑在头顶，停下脚步的王渊试探性地问道：“不知您如何称呼，这一切又是怎么回事？”
见到王渊有交流的意向，理智投影露出了一个怎么看都会让人觉得慈祥的笑容后，才缓慢且颇为感慨地说道：“称呼什么的老身早已忘记，至于这一切是怎么回事，老身却是可以为你讲解一二。”
“烦请赐教！”王渊拱手说道，面上却是不再有任何异常的神色。
“客人身上也有那不朽气息的缠绕，想来已经进入不朽层次了吧？”理智投影先是问道，不待王渊回答，却就接着说道：“迈入不朽的生灵，就算是死亡，也可以通过留存于命运长河的烙印，重新复活。”
“这本是对不朽生灵的一项嘉奖，可惜这个嘉奖在冤魂海界就会变成一种诅咒！”说道此处，巨龟的理智投影，面上露出了难以掩饰的苦涩。
“诅咒？”王渊却是有些奇怪为什么会有这种说法，同时他也猜测，老龟现在的状态，很可能与她说的这种诅咒有很深的关联。
“冤魂海界离归墟太近了，近到命运长河在这里都被堵成了一个堰塞湖。”少妇模样的理智投影，眼神凄然地看着王渊，“任何在这里陨落的不朽生灵，都会完完整整的复活，但限于这小小的池塘，他们将无法纠正之前犯下的错误，只能按照命运的轨迹一次次步入死亡。”
王渊虽然没死过，还没有从命运长河中爬出来复活的宝贵经历，无法完全理解老龟的比喻，却也能从她的话语中听出那令人心悸绝望的恐怖。
“相信我，无论是宇宙上升，重新接入命运长河，还是宇宙彻底坠入归墟，命运粉碎，一切虚无都比现在这种不上不下的状态，要好上千百倍。”
看着那又有些陷入歇斯底里状态的理智投影，王渊不自觉地向后挪动了一下脚步。
“我能为您做些什么吗？”王渊绝对算不上一个好人，但此时他却是愿意装一下好人。
谁叫他打不过人家呢！
听闻王渊的问话，渐渐恢复平静的理智投影，眼中出现了一丝名为希望的亮光，但转瞬间，这丝亮光便被绝望包围，熄灭不见了。
“谢谢你的好意，也谢谢你在这里听老身的絮叨，你帮不了我的，除非这个宇宙的状态发生改变，否则我将永远沉沦与这样的轮回之中，不得解脱。”
“帮不上忙好啊！”听到老龟的回答，王渊在心中稍稍松了口气，接着他便有了更多新的疑惑：“为什么我会出现在您的背上？您为什么会比上次强那么多？并且还保持着理智？”
第164章：买卖（）
“因果纠缠吗？”王渊望着巨龟远去的身影，很是心痛地感慨道：“早知道就不把那些巨龟血肉带在身上了，这下好了全都物归原主了。”
“不过也幸亏人家是个好说话的。”王渊心痛过后就是庆幸，想想巨龟临死前，衰弱到只剩真仙修为，都能搞出那么大动静，让首次进入冤魂海界的他都要狼狈逃窜。
现在这个刚刚复活没多久，还保持着太乙金仙修为的巨龟又会有怎样的能耐？王渊却是有些不寒而栗。
一不小心被打死，陪着这只大乌龟一起玩永恒轮回也不是没有可能的啊！
收拾好复杂莫名的心情，王渊辨别了一下方向就架起乌黑的遁光，直奔六魔岛飞去了，这倒不是王渊被吓破了胆，想要通过布设在岛上的异界之门回返自家宇宙，当然这个念头也曾在他的脑海中划过，不过却并没有存留太久。
之所以要飞往六魔岛，主要还是想通过布设在其上的挪移法阵，迅速赶到碎星群岛。
时间悄悄流逝，登陆六魔岛，慰问岛上驻守弟子以及附属势力，再通过法阵中转来到碎星群岛，却也没耽搁王渊多少时间。
再次来到那人流密集的商业街时，王渊免不了心生感慨：“谁又能想到，在这危机四伏，一不小心就会万劫不复的宇宙中，竟能开出如此繁盛艳丽的商贸之花呢？”
“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嘞！机械造物，工程造物，机关造物我这统统有货，统统价廉嘞！”卖力吆喝的摊主，是个拥有黄绿发色，画着浓妆，穿着皮衣的朋克青年，若非他还有着一双打满耳钉的尖尖耳朵，旁人还真无法将他与精灵这个种族联系在一起。
此时这个名叫麦克的独特精灵，却是丢了他往日那“天老大，地老二，他老三”的痞气，只因为他那小小的摊位前驻足停留了一个恐怖的存在。
这里所说的“恐怖”并非指的是那种血腥，恶心，类似欧美血浆恐怖片的恐怖，也不是那种令人疯狂，不可名状的恐怖。
事实上，站在他摊位前的那个，身着黑袍以人类青年外表示人的恐怖存在，单论外表虽然不帅，却也是极为自然和谐，看着就让人舒心的那一款。
之所以会让人觉得恐怖，主要是因为他放出的气势，那气势中除了有，上位生命对下位生命的天然压迫外，还有那包罗万象，数之不尽的恶，以及隐藏在重重罪恶之中，若隐若现却让人无法忽视的毁灭。
纯粹无比，直指终焉的毁灭。
被吓到的摊主，除了机械化的叫卖外，根本不敢做任何多余的动作，虽然他从前一直相信碎星群岛的安保力量，此时却是升不起任何求救的心思。
他只希望会有好心人注意到他这里的情况，然而事实却是残酷的，除了与他一同被笼罩在恐怖气势中，一样无法动弹的临近摊主外，根本没有行人敢靠近这里，密集的人流就那么自然而然地将这里遗弃了。
更让精灵麦克绝望的是，他已经通过眼角的余光看到了维持秩序的海盗，然而就是那些往日里威风八面，不可一世的海盗，此时也只敢躲在远处，谨慎且小心地朝这里观望。
就在叫卖的喊声已然嘶哑，惊惧的灵魂就要破碎的时候，那位驻留在麦克摊前的恐怖存在，终于放下了手中把玩的机械商品，用一种堪称亲切和煦的声音问道：“老板，你这有人工智能卖不？”
“有有！客人您稍等！”在临近摊位摊主那近乎是祈求的目光中，麦克的双手虽然还在不自觉地颤抖，却以比往日更加利索的动作，将自己储物空间中的，所有与人工智能沾边的东西，一股脑地取了出来。
似乎是怕自己这种行为会触怒到这位恐怖的客人，麦克急忙同样颤抖的声音解释道：“这里是我所有与人工智能有关的货品，如果客人您有什么具体的要求可以跟我说，我肯定能帮你挑选到合适的货品。”
似乎是怕面前之人不信，麦克还补充道：“别看我的摊位小，我可是跟那机械神教有不错联系的，若论科技侧造物，这碎星岛哪家店铺摊位都没我这精品多。”
听到摊主那拍胸脯的保证，黑袍青年露出了一个让人心安的微笑，就在麦克悄悄松口气的时候，黑袍青年的话却是让他陷入了呆滞。
“本座要那种运算力强的，倒也不用太强，能赶上一般下位神格就成。”
“不要呆呆的只会卖萌的，要那种省心能自主学习的！”
“最好它还要能自学理解神秘侧力量体系！”
“随机应变能力也要强！”
“最好它还能自研网络构架，搭设神秘侧网络！”
……
“伟大的存在啊！不提运算能力主要是由搭载人工智能的硬件设备决定的，单您的那些要求，说的真是人工智能，而非是智能生命，乃至是数据神灵吗？”摊主麦克在心中哀嚎，莫说是他没有黑袍青年要求的东西，就算他有，碍于机械神教与数据魔宫共同订立的规矩，他也不敢卖啊。
这两个在无尽宇宙中都算的上顶尖的超级势力，可是严禁交易低级以上的人工智能的，更别说智能生命，乃至是数据神灵了。
他们的禁令可是挂靠在无尽宇宙大道上的啊，大道啊，档次比单个宇宙的宇宙天道，还要高不知多少倍呢！有违禁令可是会被追杀到死的。
这也是黑袍青年，也就是王渊第一次逛碎星群岛时，没有发现合心意的人工智能的原因。
“这让我怎么解释？直接说‘大佬你要买的东西是违禁品，我这没得卖？’这样说会死吧？”名为麦克的精灵陷入了深深的绝望，几次张口却也是发不出半点的声音。
初出仙侠宇宙，进入更广阔舞台的王渊可不知道那些乱七八糟的禁令与常识，看到摊主的“犹豫”，他却是以为这摊主觉得自己好欺负，打算待价而沽了。
就在王渊打算略施惩戒的时候，一道粗豪的声音突兀出现在了他的耳畔：“朋友且慢！给我萨姆一个面子可好？”
第165章：更易计划（）
“朋友且慢！给我萨姆一个面子可好？”伴随着耳畔传来的话语，海潮的腥咸气，木板的腐烂味，以及那怎么也无法遮掩的亡灵死气，同时出现在了王渊的灵觉中。
无需神识探查，单凭着这种熟悉的混杂气息，以及那报出的名号，王渊就知这碎星群岛的主人已经来了。
暂时放下了惩戒摊主的打算，王渊很自然地看向了自己左手方向的不远处，那里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位独眼，钩手，木头腿，做那经典海盗打扮的大胡子中年。
此时这位自称为萨姆的海盗，正以一种悠闲且无甚威胁的姿态，缓缓向王渊走来。
而王渊却是微微皱起了眉头，脸色也渐渐阴沉了下来。
“岛主好大的威风，一个投影就敢让本座卖面子。”心中略有疑惑的王渊，半是不屑半是试探地说道。
“朋友莫要误会！”已经来到距王渊三丈远的位置，萨姆停下了自己的脚步，略有些尴尬地解释道，“我的本体实在是不适合岛上行动，你所见到的灵体就是我本体最好的替代了，实在是有些失礼了！”
看着那仿若实质，实际上却与那普通阴魂鬼物没太大区别的灵体，王渊微微点头，算是接受了萨姆的解释。
不过灵体那太过经典，太过刻板的海盗造型，还是让王渊有些疑惑。
神识如水漫延，绕开萨姆的灵体，却在他身周无声无息间布下了一张灵敏异常的感知网。虽然早就知道对方是死灵一系的大拿，灵魂感知上必是十分擅长，王渊仍旧对自家的探查手段很有自信。
就是将卜算手段排除在外，只以精神一系的探查手段论，源自于元神的神识，在无尽宇宙中也是数一数二的。
虽然这种说法源自其他仙侠宇宙，多少有些自吹自擂的嫌疑，穿越过几个宇宙的王渊还是比较认同的。
“众生信仰，概念拼凑吗？”神识并没有辜负王渊的自信与认同，在萨姆没有任何察觉的情况下，王渊就将他这灵体情况摸了个通透。
类似于从信仰中诞生的神灵，无论是外表，还是内在，都是众生对海盗认知的拼凑。
然而眼前的灵体并没有神格，神力与神躯，结合在此方宇宙天道中看到的“签名”，王渊却是猜出了眼前灵体的根脚。
“船灵！”王渊轻声吐出了自己的猜测。
闻言还打算解释的萨姆船长，面色却是陡然一变，也不见他有什么动作，四周的景物就唰的一下，出现了变化。
金光闪闪，珠光宝气，王渊所在的位置不再是人流稠密的交易广场，而是一座堆满了凡俗宝物，乃至于整个都是由黄金一类凡俗宝物打造装点而成的宏伟宫殿中。
王渊却也不为这样的变化而惊奇，拥有太乙金仙道行，且掌控有天道权柄的家伙若是做不到这样，才会令王渊惊奇。
默默吐槽了一下海盗的审美，王渊转头看向同样出现在华丽宫殿中的萨姆船长，语带调侃地说道：“也不知有几个人能猜到，那与黑巫王共分宇宙，独占了碎星群岛这一膏腴之地的海盗王，真正的本体竟然是他的同名座舰，真是有意思的紧啊！”
“呵呵，朋友说笑了！”被揭穿秘密的萨姆却是没有恼羞成怒的意思，反倒是语带歉意地说道，“知道这个秘密的人可不少，而我也不是有意要隐瞒你的，不让普通人知道，也只不过是为了更方便树立威信罢了。”
见到海盗王萨姆如此和善，王渊却也是对自己心中的猜想有了几分肯定，看向萨姆的眼神中也因此，不由多了几分怜悯。
似乎是看穿了王渊的想法，海盗王露出了一个多少有些凄然的笑容，说道：“被绑在了一条漏水的船上，只能努力排水了。”
“碎星群岛如此繁盛，想来总有一天能凑够摆脱归墟牵引的资源！”王渊却也是客气了一句。
不知是不是王渊的话起了作用，萨姆船长稍稍提振起了精神，不待王渊询问，他便将刚才摊主的犹豫，以及其中涉及的隐秘与常识，一一为王渊讲解了起来。
“这么说，我想通过交易，获取低级以上的人工智能是不可能的喽？”王渊颇有些惋惜地问道。
“理论上是这样，机械神教与数据魔宫着两个超级势力都将人工智能当成了自家的‘族人’，贩卖人口这种事他们当然不会允许，除非……”说到这萨姆却是看了看王渊，欲言又止。
“除非我能干掉着两个超级势力！”知道萨姆想说些什么的王渊，不由摇头苦笑道，“有那能力，我还要人工智能作甚，直接圈养魔网女神好了。”
虽然曾经开玩笑说要买个魔网女神，来为自己的仙侠网络工作，王渊却也知道那对现在的他来说，也只不过是个妄想罢了。
“魔网女神我们这没有，不过炼狱眼魔，星界夺心魔什么的最近倒是有人在交易，若你想构建一个简单的精神网络，他们就挺合用的。”萨姆船长一本正经地出主意道，“你可以拿我的介绍信，去那猪猡岛上的奴隶市场看看，看在我的面子上，那些奴隶贩子应该能给你一个不错的折扣。”
王渊闻言本想说自己是打算构建一个类似于魔网，甚至比魔网更加完善的仙侠网络，夺心魔什么的不合用，但话还未出口，他便又将其吞了回去。
“若是无法凭借质量一步到位，数量貌似也可以考虑考虑啊！”王渊心中突然冒出了这么一个想法来。
有了主意的王渊，自然不打算在这金闪闪刺人双目的宫殿中久留，做出了在冤魂海界出现问题的时候，会一定程度给予帮助的承诺后，王渊便挥别了被宇宙坑惨了的萨姆船长，化作遁光直奔碎星群岛中的猪猡岛而去。
人生，仙生头一遭，王渊要去买奴隶了。
要知道在这之前，任何需要奴隶的工作，王渊都是用魔头，神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