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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龙傲天重生以后-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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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风眠默言,旋即又道,“我不信。”

    “如何不信?”

    “按照父亲现在这般姿态与胸襟,绝对不会九年来不求回报,无私付出,但你这九年间都没有告诉过我事实,反而现在突然说出来,让我如何信得过?”她的语气夹着几分威势,目光也是迫人的冷。

第21章 夺得一城是为寇(3)() 
此话一出,本就涌动的暗流,更加地汹涌澎湃。

    “哼。”雪慷依旧是不屑地冷笑,低首瞧着手指上雪色的玉扳指红光愈发暗淡,他唇角的笑容反而愈加刺眼,“你不信又如何?你这九年来吃了我雪族的多少金丹,你可知道?”

    “我知道金丹有多珍贵,但若你要在这个时候才来讨回,为何不在当初直接给二姐?”雪风眠皱眉,想着金丹之妙处,以天地为鼎炉,以日月为金丹。

    只一瞬,她便想到了一种极坏的可能,想起今日身体的异样抽痛,一阵慌神。

    原来不是萧珉,也不是乔剑之……

    而是她的家人……

    修士界一直都在传炼化金丹之时要以以心肾比天地,以神气为日月。

    可在此同时,也隐隐埋下了祸根,一旦被他人觊觎,只要作些手段,套上上古巫术。

    天道以三十日为一循环,彼时日月合璧诛百邪,月光受阳气的侵染,于三日现于庚辰,等阳气一足,便由半玦成为元玉。

    可一旦到了望日,月即亏损,因此金丹之气最为稀薄,也很容易为外物以及咒术盗采,只可等到日月再次合璧,阳气才会再次生发。

    虽说眼前不见亏损,可如此周而复始,便会导致采无可采,灵源枯竭,而成舍利。

    今日,正好是望日……

    “你们,在我的身体上下了蛊术?”雪风眠瞪着眼睛,身上心脏处又开始了隐隐的抽痛。

    雪慷也不再隐瞒,直接点着头,口里源源不断地念着古老的咒语,他的五官以及面部于雪风眠眼中看去模糊得很,但黑气绕着他的合十的双掌,黑气越盛,她的意识便越薄弱。

    直到……

    完全失去了意识。

    月色凄冷,夜风寒冽。

    寒冷彻骨的月色下,雪族的武庄一片森严的静穆,似乎笼罩着一层薄雾,充斥一股令人心酸的凄怆气息。

    一道斑驳的古墙处,黄泥不停地刷刷掉落,一阵怪异的风虎啸而来,仿若侩子手一般,所过之处,草木成灰。

    古墙的尽头处,一道黑色的人影站在月光稀薄之处,卓然之味,又透着森冷肃杀。

    他一袭玄色衣衫,身上松松垮垮地系着黑色的大氅,厚厚的靴面上点点红梅,是还没干透的血迹,他的俊秀的面容憔悴不堪,风尘仆仆,仿佛在外战敌三万。

    手上一柄泛着血色月光的长剑,成了支撑他站立的唯一倚仗,若是放开剑,恐怕这位少年早已经倒了下去。

    暗夜,凄惶的吓人,偶尔传来猫头鹰的哭叫声,更添几丝鬼泣。

    偏偏不巧,在此时又在另一面拐角处,传来沉重的脚步声。

    听起来,又不像是男人,反而像是一个失了意的女子,正在无助地彷徨。

    少年目光一紧,一手扶住古墙,指甲陷入了黄泥处,本就染着血迹的手又掺乳了灰皇的泥土,犹如暗夜里的野兽。

    他的另一只手勉力地提起长剑,全身偎在墙处,只等那人出现,一剑封喉。

    等着,等着,月色渐渐地挪移,等到了死角处,伴着细碎的虫鸣,洒下一滩柔软的溪水,一双白底红线,上面绣着红色海棠蛱蝶图的绣花鞋映入眼帘。

    少年的剑,迅如白色的闪电,又如银蛇,缠上那人的身体,哑着疲惫的嗓子,冷如剑锋,问道:“谁?”

    暗处传来抽泣声,委屈柔软地仿佛黑夜里的小猫咪,挠得人心痒不已:“你一剑杀死我算了,反正我不想活了,正好我死了就可以离开这个变态的世界。”

    少年听后,手上的力道微松,但依旧没有放开,一步一步地走到她面前,恰见女孩的容颜在月下犹如纯白的茉莉花,清新可人,此时却又哭的梨花带雨。

    女孩稍微抬头,一双大眼睛瞪着他,万千情绪都蕴在一泓丽波中,动人心扉。

    “哭的这么丑。”他嫌弃一声,再皱眉,“低下头去。”

    “……”

    雪风眠觉得她什么泪意都没有,只有一腔怒火。

    “你大半夜不好好睡觉跑出来做什么?”他十分不解人意,不懂体贴地问道。

    这种人以后要是有女朋友,绝逼不是真爱。

    雪风眠扭过头去,不打算理他。

    此时天已经很黑很黑,整一片天地都沉沦在无边的静谧之中。

    远山外,一点点绿光泛滥而来,是幽绿色的,泛射出令人心悸的光晕。

    那是一盏灯笼,形状十分奇异的灯笼,斜斜地吊在了半空,随着不轻不重的夜风不停地上下浮沉。

    雪风眠的哭声停止,她似是意识到了一件事,那盏灯,与萧珉有关。

    她看过小说,这种八角灯笼,雕刻着苍鹰的,只有神魔边城独有。

    萧珉是与神魔边城的人正式下战书了?

    她借着惨淡的月光,往他的脚下看去,又看完他所走的路,血液,沿路淋洒。

    萧珉显然是受了很重的伤,血水斗染透了衣服,使他的衣服完全贴在了肌肤上。

    这样下去,对伤口只会更糟糕。

    她站起身,望着他跌撞的身影,撇了撇嘴,真好强,受了这么重的伤什么也不说。

    万一他走着走着,就死在路上了怎么办?

    抬脚快速走到他前面。

    萧珉见到她,憔悴惨白的脸有了丝错愕,“眼睛还没哭瞎?”

    ……他迟早得死在他这张嘴上。

    雪风眠怨念着,“要不要我帮你疗伤?”

    “不要,我哪里有伤?”他冷哼一声,语气十分强硬。

    “真的不用?”明明已经走的摇摇晃晃了。

    “不用。”

    “真的不用?”

    “真,的,不,用。”萧珉说话的喘息声很重,重到她都要听不清他在讲什么了。

    莫名其妙的男人,他到底在犟什么。

    “那我走了……”雪风眠非常识相,动作也利落,一下子就走了老远老远。

    “回来!”她还没有走远,又听到某人一声大喊。

    雪风眠回头看着他撑在自己胸口上的手,血液淋漓,叹了声气,死要面子。

    “你打算用什么跟我换?”她站在那儿,笑眯眯地问道。

    萧珉怒瞪,这个时候了他都快死了,就惦记着他的那些宝物,有没有良心。

    “龙灵雪玉。”他闷闷道。

    雪风眠眼睛一亮,如同夜明珠一般,笑吟吟道:“这个不错。”

    她先为他输送灵力,再为他包扎伤口。

    只不过,摸了很久,也包扎了很久,她发现了一个怪相,“为什么此血绵绵无绝期?”

    “我伤的重,当然就流的多。”

    ……

    “可是按道理来说,这种出血量而且流了那么长时间,早就该死了。”她坚定自己的意见不会错。

    “你说谁该死了?”某人抓住这一点不放。

    雪风眠只好乖乖道:“那是普通人,你不是普通人。”

    又不知道经过多长时间,雪风眠忽然意识到一个事实,“你哪来那么多布条?”

    “从我身上砍下来的。”

    “哦……”她在那儿为他护理伤口,他就在那里玩他的剑,玩的不亦乐乎。

    等终于帮他收拾好伤口,她取下了眼睛上的布条,看着他悠哉悠哉的神情,摇了摇头,擦了擦汗,打算离开。

    可还没有多远又听到他索命一样的声音传来,“你去哪?”

    “我累了,要睡觉。”她回头,神情十分认真。

    “那我伤口又流血了怎么办?”他摸了摸胸口的那些布条,问得十分理所当然,似乎这是她应尽的义务。

    再说了,难道他是巨婴啊,自己不会包扎,这么大人了都。

    她十分想回他一句自生自灭,

    可为了龙灵雪玉,她忍了。

    笑得和蔼可亲,道,“等你流血了再来找我。”

    她看了看他的身体,唉,他的灵力属性就是自愈能力强,今晚之后应该就没她什么事了。

    “哦,那你滚吧。”他听到她还会有售后服务,也就大发慈悲地让她滚了……

    滚你妹啊滚(︶︹︺)哼

    态度这么恶劣,雪风眠怨念十足。

    她走之后,原地唯独只剩下了萧珉,独立于着寂寂天地间,无尽空虚中,唯有肌肤上的淡淡余温,冲谈了如斯寒冷。

第22章 夺得一城是为寇(4)() 
金色光点遍洒床头,雪风眠因为昨夜的疲惫迟迟未曾醒来。

    等醒来之时,才听到丫鬟告诉她说,雪烟影一大早便过来要见她。

    雪风眠抚着发痛的额头,“她来找我做什么?”

    丫鬟飞玲也很苦恼,“三小姐,二小姐听到你在睡觉,也不曾走,一直站在外面……”

    还没说完,外面又传来一声急急的报道,说是雪慷让她过雪烟影那里一趟。

    雪风眠一脸茫然地看着飞伶,“发生什么了?”

    飞伶跺了跺脚,嘟囔道:“也不知二小姐为何身子这般羸弱,就站了那么一会儿就晕倒了。”

    “晕了?”雪风眠本来喝着水的,差点被惊地呛死。

    飞伶垂着头,一双手死死揪着衣襟,咬着唇道:“二小姐,我看这趟过去,指定是他们要给你添堵呢,再加上族长又偏心的很,你……”

    雪风眠举手止住她的话,挑眉道:“今天不去,明日又来,有些事情总是要去面对的。”

    她昨夜被他们用巫术引渡走了大量修为,本就身体虚弱的很,也不知他们是为长久之计考虑,还是真的对她还有一点怜悯,给了她几颗木灵丹。

    她全部都给了萧珉,这倒也不是因为她有多么无私,而是她知道,这一趟,是给自己买了个很大的人情。

    萧珉是个重情重义的人,当年在他最落魄的时候对他不离不弃的一个老头,在他修的大道之后,也跟着延寿千年。

    话说回来,今日雪烟影给她摆这一道,无论如何都是不安好心的,恐怕又是趁此机会又要从她身上捞去什么好处。

    想着,雪风眠脸皮一僵,本是稚嫩娇美的容颜此刻染上了一丝成年人才会有的无奈神色,“我得过去看看。”

    说着,就雷厉风行地起身,直往雪慷的那一座院子走去,又在一个下人的带领下兜兜转转地走进一个幽静的小房间。

    刚走进去,又是一阵压抑的气息笼罩着她。

    零零散散的几个人围在一张床上,神色莫辨。

    再往前一看,雪烟影正虚弱地躺在玉床之上,枕着寒玉枕头,族里的王医仙正在给她把脉,得出的结果是,雪烟影体内两道势同水火的灵力在冲撞,冲坏了她你好几处穴道,丹田之处灼热不已。

    再加上又在雪风眠院子外站了太久,僵了身子,导致血液不流通,引起了晕厥。

第23章 夺得一城是为寇(5)() 
王医仙见雪风眠进来,又顾着屋内几位人的难看的脸色,心里默叹一声,十分上道地选择在此时退出去,说是要去配药。

    等王医仙关好门就此离开,雪风眠瞥了眼床上的雪烟影,淡淡问道:“她怎么样了?”

    雪风松这才缓缓地抬眸望向雪风眠,不带一点温度,如若寒潭的黑眸满满的冰冷与厌恶。

    雪风眠略感莫名其妙,就算雪烟影是在她院子里出的事,也是她站在那里不肯走的,她也没有逼她站。

    但如今情况,弱者根本没有话语权,退了一步,垂下头,低声道:“二姐来的时候,我正在睡觉,根本不知道二姐现在外面,所以……”

    “啪。”一声脆响,顷刻间落下,不带丝毫犹豫,听着声音便能感到他的狠戾。

    雪风眠话语顿住,失了言语,只觉得唇畔一阵火辣辣的痛,脑子里嗡鸣不已,她整个人都傻在了那里。

    像极了一个犯了错的孩子被家长暴打了一顿,却又忍着不敢哭出声,坚决认定自己没有错。

    他真下得去手。

    雪风眠黑色的长发从肩后,如流水般流到了胸前,侧脸被遮住,无法窥探到她的表情。

    转瞬,她抬起头,不可置信地看着雪风松,他的手尚未来得及落到身侧,漠然地看她。

    雪风眠一直以来只是觉得雪风松为人阴冷残忍了点,却从来不曾想过,他会如今日这般下手去打一个小女孩,而且是一个当了他十六年名义上的妹妹的女孩。

    “还想狡辩?”雪风松嘲弄地勾唇冷笑,“我雪家养了你十六年,往你身上砸下去多少丹药?只不过昨晚想要从你身上讨回一点,你就千不甘万不愿,不仅毒蝎心肠地在自己的灵力上下毒咒,还让烟影在你院外站了这么久也假装不知道,就算你真的在睡觉,难道你的丫鬟不知道?”

    听完他一长串的控诉,雪风眠已经从那个巴掌的噩梦里清醒过来,看着他,随口应了一句:“我从来没有求过你们给我丹药,与其像现在让我背上一个无名头的算不清的债,被你们变了花样的耍弄,还不如当初让我在雪地里冻死。”

    雪风松被她惹怒,一双手倏地放出一道如匹练般的剑芒,璀璨地斜刺过去,将雪风眠身旁不远处放着的的大刀击碎。

    雪风松再瞟了一眼碎落在地的铜米分,猝然一笑,身子轻晃,移到她的身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一只手再次捏住了雪风眠的脖子,将她抵在了墙上,冷然地看她双腿猛瞪着挣扎。

    五指再度收紧,话音森寒,“真是不知好歹,你说要死,那我就成全你,从前你仗着修为比我高不把我放眼里,还想着我对你的唯唯诺诺是天经地义的,雪风眠,我早就想杀死了你,一了百了。”

    雪风眠呼不过气来,脸色涨红,想说话也说不出口,她在昨夜一下子被剥离了太多灵力,到这时无论怎么提气也提不上来,只能任宰任割。

    什么叫做他对她唯唯诺诺?

    这是她有生以来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明明是他生活在不如自己妹妹的阴影下自卑出变态心理,一边无赖的索取一边虚伪地掩饰。

    原来,在他心里,他曾经对她假装那么好,一切只是他以为她看不起他。

    既然他这样想,那能怪得了谁?

    就在他要两眼发黑的时候,一直沉默在雪烟影床边的雪慷发话了,沉稳有力地说道:“别冲动,吓坏了你三妹,这可不好。”

    雪风松的手指一松,雪风眠掉到地上喘着气,全身软绵无力。

    雪风松低低看她,再度勾唇冷笑:“也是,她死了,上哪找这么好的灵源。”

    雪风眠睁着眼睛,一直呆坐在那儿听雪风松和雪慷的对话。

    心里不住地冷笑,却又对此时自己的颓废深感无能为力。

    见他俩又开始讨论雪烟影的病情,雪风眠知道自己没有呆下去的必要,不发一声地退出了房门。

    刚刚走出去不久,迎面而来的是乔剑之,走来之时如一阵风,周身依然绕着淡淡光华。

    雪风眠只瞥他一眼,便想着绕路而走,可他偏偏不让,她走哪边,他便挡哪边。

    “你被打了?”他微微皱眉,手指抹上去一片冰冷,他的目光也愈发冰冷。

    雪风眠满不在乎地摸了摸唇角处的红肿,龇牙道:“是啊,被打了,力气比牛还大,看,都肿成这样子了。”

    乔剑之顺着手抚过她的嘴角,被他的手指触碰之处,立时有了一点温温的触感。

    她只觉得他的指尖有一丝淡淡的药香萦绕在鼻翼处。

    等他的手放开,很快,脸上的痛感也全部消失,只剩余一片凉凉的余温。

    乔剑之淡笑着蹲下身子,一手拂开白色的长袍,秀雅的凤目望着她道:“谁打的你?”

    这话说着不紧不缓,淡定如斯,听着却令人寒凉透骨。

    “一个禽兽,暴力的禽兽,神经的禽兽,他打的。”她咬牙切齿。

    乔剑之微微愣神,看到她孩子气地跟他闹点脾气,轻轻一笑,只不过这一刻,目光已经凉透。

    扳着她的肩头,垂眸忆起某些前尘往事,忽而低低一叹,拍了拍她,道:“凡是都要学会忍,你不够强大的时候,必须忍,如果忍不了,又没人守护着你,你迟早会死去,所以,再多的委屈,你也要承受着,作为自己强大的动力,即使以前的你从没受过这种委屈,但是现在……已经不是从前了……”

    说完,又是一声长叹,语意悲凉无奈。

    雪风眠拿开了他的手,大眼睛带着迷茫地看他:“你为什么要对我说这些话?”

    乔剑之丹凤眸子一眯,转而笑了笑:“看你可怜。”

    他脑海里的画面不断变幻,最后定格在某一座千层积雪的山上,十几到人影的孤独剪影。

    决定了以身守护千秋家国梦,也同时意味着舍下了骨肉亲,他们若知道自己守护着,保护着的人正在折磨自己的至亲,怕也是会心凉了吧。

第24章 夺得一城是为寇(6)() 
雪风眠听着他半遮半掩的话语,若有所思,也不去追问,只是握紧了手中的一缕发丝,抬眸似不经意地问道:“盗灵蛊一般来说,可以用什么方法除净?”

    乔剑之目光深深,望她道:“盗灵蛊一般来说是种在了灵海之处,用你的灵力养它,若想要除净,只能废除你的修为,使你的灵力干涸,然后蛊虫才会绝食而死,自动净化。”

    “原来这样啊。”雪风眠低头细细说着,又捏了捏手中的头发,“听说被引渡过去的灵力,无论在何人体内,都会与自己体内的灵力产生通应?”

    “是。”乔剑之眯眸,瞥了眼她手中的头发,又笑了笑,“人小鬼大,知道这么多,怕是下了不少功夫吧。”

    雪风眠点头,昨夜回去之后,一直翻阅古籍,直到凌晨才堪堪睡下。

    “但是,要做到这样需要有一个人为你护法。”乔剑之站了起来,比她高了许多。

    她要望他,须得尽力抬起头来,索性也就不看他了,“这个先不说,怎样才能彻底废除修为?”

    本是漫不经心的乔剑之此时目光一亮,似是不可置信地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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