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娃他爹不是你想甩就能甩-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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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皆是万分恼怒,但无奈天下局势纷乱,外战不断,赫连勃掌握着西夏兵权,众人只能是敢怒不敢言。
自三年前北梁平定内乱,统一北部戎狄,国力便日渐昌盛。赫连勃深知梁国黑甲兵威力,便知必须在其还未构成威胁之前彻底清除隐患。然而要想大规模的对外征伐,一方面要扩充兵力,另一方面则要内部要稳定,赫连勃思来想去,就把目光放在了削藩上。西夏国内有五大藩王,两位异姓王,三位则是赫连皇姓王爷,南疆王赫连佘便是先皇的三弟,赫连勃的三哥,现任西夏王的五皇伯。
赫连勃心思一向缜密,手段向来毒辣,削藩的念头由来已久,但无奈五大藩王在封地的势力不容小觑,各自兵力强悍,轻易不能动摇其根基,所以削藩便事宜一直没有彻底实施。这几年,赫连勃排兵布阵,费尽心力的将几个藩王手中的部分兵权一步步转移到了自己的手中,只有南疆鞭长莫及,南疆也就成了赫连勃的心中刺。然而梁国兵力的扩充进度之快让赫连勃如若针毡,他再顾不上循序渐进,走了一步险招。
半年前,西夏王忽然下旨;封了南疆王的幼女赫连悠为西夏郡主,还为其指了婚,同时令南疆王月余后与郡主一同上都城完婚。南疆王看着圣旨一夜没睡,这明摆着是赫连勃给他下了一个套。赫连佘的儿子多,但他就这么一个女儿,还是老来得女,平时视若掌上明珠,宝贝的不行。此次如果他乖乖的交出女儿,那么女儿就成了在都城的人质,从此他赫连佘的一举一动都将受人牵制。当然,如果仅仅是受人牵制这还是最好的情况,如果赫连勃狗急跳墙,说不定他一进都城就会被软禁,能不能再回南疆都还是未知。但是,如果赫连佘不送女儿上都城,那就是抗旨,这正好给了赫连勃一个出兵南疆的光明正大的理由。
女儿是嫁还是不嫁?这都城是去还是不去?赫连佘三天三夜无法合眼,与自己的部下在书房一直商议,众人一直未有定论。到了第四日的清晨,南疆王书房的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了,十四岁的郡主身披战甲,手持利剑,一剑砍掉了她爹案几的一个角。赫连郡主气势逼人,手持剑,剑指人,把屋子里的人挨个数落了个遍。人家都逼上家门了,还有什么好犹豫的!生也是死,竖也是死,还有什么好商议的!都城那叔侄俩,一个只想着求仙得道,一个只想着弑君篡位,可曾半点为西夏子民想过?即使要嫁人,也不能让他们来决定我赫连悠该嫁谁!你们有商量的功夫,还不如想想怎么备战!于是,赫连佘一脚踹翻了案几,他娘的,南疆反了!
南疆立国不易,面对虎视眈眈的西夏国,南疆岌岌可危。所以南疆王在立国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向北梁与东吴两国示好。他不仅派使者给两国带去了大量的南疆宝物,还特意派自己的亲信道壹给梁王带去了书信,愿意将自己的宝贝女儿赫连悠嫁给梁国太子。在信中,赫连佘言明自己知晓梁国太子已有正妃,他不介意自己的女儿做太子的侧妃。
这一消息对于北梁与东吴两国来说,无疑是天大的好消息。西夏用兵阴鹜,西夏人又善于用毒,北梁与东吴很是头疼,百年间没少吃亏。梁王一接到赫连佘的书信,也吃惊不小,以至于他深知自己这位太子的脾气,还是忍不住犹豫了。
南疆使者出访对于北梁来说是一件大事,虽然道壹一行人为躲避西夏的耳目一路都是日宿夜行,但是到了梁都,不出半日,大街小巷还是知道了南疆郡主要来梁国和亲的消息。当天梁王刚接待完南疆的使者,梁王就把乞颜昊仪召进了宫。乞颜昊仪一见南疆王的书信,想也不想,一口就回绝了,梁王叹气。
乞颜昊仪与梁王都明白南疆王心中盘算着什么,南疆使者一行人到梁都不到半日,坊间就传出了南疆郡主要与大梁太子和亲的消息,这肯定是有人故意将消息散播出去的。要说南疆的这个请求也不算过分,堂堂一个郡主,只求做给梁国太子做侧妃,已经是非常屈尊了,只可惜提出这个要求的人,对梁国的太子和太子妃了解太少。
白岳泽的大名虽不如白子岳那样响彻三国,但是西夏众部也早有耳闻。但是南疆王与自己的王妃盘算着,白岳泽再怎么能干,他也只是个男人,北梁的太子要想留后,他就得娶侧妃,自己的女儿既然当不成正妃,那就从一开始摆明态度,咱们是一心一意来和亲的,咱们只想做侧妃,从来都没想过做正妃,咱们为的是两国的和平,为的一致对付蛇蝎西夏至于将来乞颜昊仪继位后咱们的女儿是否能母以子贵,未来的北梁皇帝是否是咱们的外孙咱们从来就木有想过
乞颜昊仪不同意,这个和亲的事儿也不能拒绝,梁王头疼,当即向乞颜昊仪表示:想不娶赫连悠也行,我也逼不了你,但是你给我拿过两全其美的办法来!乞颜昊仪也不含糊,第二天精挑细选了一堆礼物,带着赤霄就到南疆使者下榻的驿站登门拜访。
乞颜昊仪对着道壹说的委婉而直接,自己从未有再娶侧妃的念头,而且郡主豆蔻年华,只做侧妃实在是委屈了她,另外自己也年长她许多,实在怕耽误了郡主但是,北梁皇室宗族里还有许多与郡主年纪相仿还未娶正妃的儿郎,无论郡主看上谁,梁王都会立即赐婚!从此北梁与南疆自然联盟,出兵共对西夏强敌!
道壹听的发愣,他们出发之前也不是没想过和亲之事会不成功,他已经做好了旁敲侧击曲线求国的准备。但是让道壹没想到的是。北梁的太子竟然从一开始就将和亲之事拒绝的如此彻底。乞颜昊仪的态度拿捏的恰到好处,该说的该做的该给的,一样不少,面子里子全部给足,道壹找不出半点不妥的地方。之前道壹也听闻过乞颜昊仪在前正妃白子岳过世后五年深居皇陵而不出,如今一见,这人果然是个为了蓝颜可以不要天下油盐不进的主儿不过,和亲本就是为了结盟,既然能结盟,能借来援军,此行就成功了一大半,和亲之事暂放在一边也未尝不可,反正赫连悠郡主还年幼,南疆王也不是心甘情愿送女儿入狼口。
道壹带着北梁回赠的礼物与结盟的国书心满意足的回了南疆,南疆王大喜,他也没有想到北梁会如此的大方,在自己不用卖女儿的情况下,能如此迅速的派来援军。当然南疆王也不傻,西夏是蛇蝎之师,北梁是虎狼之众,驱走蛇蝎却引来虎狼的蠢事他赫连佘不愿干,但眼前关系到南疆生死存亡,他也顾不得许多了。此次和亲不成,他日再想别法,先解决了眼下的危机再说。
就在南疆上下都在为与北梁结盟感到振奋的时候,有一个人心中却是愤怒的。
赫连悠卸了一身赤色戎装,坐在铜镜插了一头从未戴过的银簪,左瞧瞧右瞧瞧,越看越愤怒。自己哪点比不上梁国那个太子妃?本郡主年轻貌美,武艺出众,哪点配不上梁国太子?我都点头同意下嫁为侧妃了,那个乞颜昊仪凭什么不愿意!还有那个白岳泽还是白亦泽的,你等着,本郡主迟早要看看你哪点比本郡主强!
……
再说白岳泽一行人在莽山之中迂回了七八天,还是没有摸着一丝线索。莽山中气息异常,法术施展开去,竟然得不到半点回应,饶是白岳泽也有些意外。白岳泽本以为五毒教名动天下,虽然藏着茫茫大山之中,也应该不费力就能找到,但是真正到了此地后,白岳泽才意识到自己错了,因为整个莽山神鬼不见,根本无从找起。
正午的日头挂在空中,四周沼泽地中的水汽被晒的漫延开来,此时正是山中的瘴气最严重的时候。三位龙族太子敖钦、敖顺、敖邢走在前列,白岳泽忍着胃中的不适捂着口鼻紧随其后,白墨夷护在他身侧,朱炽与夔衍跟在最后,众人小心翼翼的向莽山深处前行。
山中瘴气无色无味,但却有毒。白岳泽自然是不怕中瘴气的毒,但也敌不过百里瘴气带来的不适,这几日胃中的灼烧感越发严重,白岳泽只叹自己准备不够充分,出发前,还是应该从命格老儿那多打听些五毒教的事情,再多拿些丹药哎,自己还是太仁慈,对命格老儿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白岳泽在心中又默默的给命格老儿记了一小笔。(命格老儿泪流满面,命格老儿表示,二太子,您只问了五毒教的事,您可没问怎么找五毒教啊)
白岳泽掏出最后一颗缓解瘴气的丹药,暗自道,必须速战速决。
白岳泽吞下了药丸,平复了一下胃气,正想往前走,一旁白墨夷却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瓶,递到了白岳泽的眼前。
白岳泽诧异,“这是解瘴气的丹药?你还有?”
白墨夷点了点头,他从一开始,就没有吃过。这一瓶丹药一直完整的放在怀中,瓶口都未打开过。白墨夷取出了一颗丹药递到白岳泽的嘴边,又拿出了水壶,示意白岳泽将丹药吃下去。
出发前,白岳泽将从命格那搜刮的灵丹妙药每人发了一瓶。虽然众人都不是普通凡人,但此行吉凶未卜,目的地又是毒死人不偿命的五毒教,所以多些准备总没有坏处。
白岳泽看着白墨夷手中的丹药,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忽然,他想想到了什么,向身旁的众人问道,“你们解瘴气的丹药也都在?”
敖邢等人想也未想,点点头。
白岳泽皱了皱眉头,问道,“这里的瘴气对你们就一点影响也没有?”
敖邢等人摇了摇头,心中想嘲笑却又不敢。这些天众人除了饿的难受外,其他都没有任何不适。但是白岳泽的体力却日渐不济,到了近两日,每到正午瘴气最为严重的时候,白岳泽几乎日日丹药不离手,对此敖邢等人不能不说没有一点小小的得意。
在天界的时候众人的法术被白岳泽压了一头,差的那不是一点半点,就此他们没少被自己的爹妈训,现如今好不容易有了法术高过白岳泽的时候,众人心中那点憋屈总算有了可以舒展的地方。虽然白岳泽现在困在凡人肉身里,无法完全施展法术,但这没关系,哥几个要的就是心理上小小的满足,根本就没指望实际能赢过这个把自家大哥治的服服帖帖的“大嫂”。
白岳泽要药丸,众人分外仗义,齐刷刷的全部掏出了药丸,白岳泽看的发愣。
白岳泽想了片刻,心中暗暗冷笑。自己真是在山中走傻了,怎么就没注意到这么大的漏洞。白岳泽一言不发,右手一伸,掌中火焰骤现,刹那间火焰直冲天际,那架势,能把天烧出一个窟窿。
夔衍嗷呜一声躲开,险些被火焰烧掉了几缕头发。
敖邢与朱炽看着白岳泽忽然放出三味真火,虽然还不解其意,但也明白他一定是发现了什么契机。敖邢对着朱炽踢了一脚,火族三殿下这才反应过来,赶紧帮着白岳泽煽风点火。顷刻间,一行人就被火焰围了一圈,天空中的窟窿越烧越大,地上顿时狂风大作,众人齐心协力施法,瞬间就着风势,飞入了空中烧出的窟窿中。
昏天黑地间,众人只觉得自己的身体仿佛被巨大的吸力扯碎,然后又被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白岳泽被摔的七荤八素,爬都爬不起,直接趴在地上干呕了起来。
女娲的山河社稷图,整幅图可大可小,图内别有天地,可化生万物,正所谓画中变化无端还变化,乾坤颠倒合乾坤。三界众生,只要被困在图中,如果寻不到破解之法,只有被生生困死的份儿。
白岳泽眯着细长的狐狸眸子,真是见了鬼了,这在丢了几百年的山河社稷图,今天怎么就让小爷碰上了?要不是发现林中的瘴气根本没有毒性,白岳泽也不会想到用三味真火一试。自己胃气这几日胃气翻腾,估计也只是自己的身体不适,真是凑了巧了。特么的,怎么没早点试试三味真火,就不用被困这么多天了。
山河社稷图,众人没见过也都听过,经历了这么一遭,一个个脸色发青,都有些不敢相信这几天经历的一切。不是来找凡界的五毒教吗!怎么就碰上女娲大神的山河社稷图了?这不科学!
众人还未从乾坤巨变的震惊中缓解过来,树林中就传来一阵奇怪的沙沙声。
白岳泽抬头一看,竟然是一条三丈长的巨蟒。他眼睛也不眨一下,右手一挥,一道火焰就直奔巨蟒的面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巨蟒就已经成了焦黑的一团。
“白公子,白祖宗!你好歹留着点啊”夔衍简直要跪了,这多少天没见着荤腥了,好不容易脱困了,好不容易有个活物送上门儿了,还是没法吃。
“这蟒蛇一看就中了蛊,你还敢吃?吃下去,你浑身就全是蛊虫,万虫噬骨,生不如死”
众人一阵恶寒,听不下去了。
就在众人准备转身离去时,那一团焦黑的东西,竟然摇摇晃晃又爬了起来。焦黑的巨蟒直立起身子,金色的竖瞳猛然睁开,吐着黑色的信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白岳泽袭了过去。
这一下,连白岳泽的汗都下来了。要知道他刚刚为了省事,依旧直接用上了三味真火,眼前的这个东西即使被下了蛊虫,也早应该和蛊虫一起被烧的连渣儿都不剩了。但是现在这条坨渣儿能跑能跳,特么的,还能张着黑漆漆的大口吓人。
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白岳泽胃气一阵翻滚,被恶心到了。
速战速决,眼不见为净!
白岳泽掌中雷诀一现,就要向巨蟒劈去。谁知他刚刚想再动用法术,腹中竟然一痛,手上的法术慢了半拍,焦黑的巨蟒转眼就到了白岳泽的面前。
白墨夷等人大惊,他们没想到白岳泽竟会躲不过巨莽的攻击。众人飞身拦截,但巨蟒速度太快,而且完全不怕疼痛。白墨夷的长剑刺中它的腹部,巨蟒竟然还是行动如飞。
眼见巨蟒黑漆漆的大口就到了白岳泽的身前,一把弯刀忽然自空中急速旋转着飞来,锋利的刀刃所过之处,巨蟒的头颅与身体分了家,巨大的身躯轰然倒地。
白岳泽愣了愣,但还是抽空侧了个身,避开了巨蟒倒地砸起的尘土。
地上的尘土散去,露出了几个熟悉的高大修长的身影。
乞颜昊仪抽出插在的泥土中的弯刀,擦了擦,收刀回鞘,看着自家的媳妇真有些哭笑不得,“西夏那个郡主被我回绝了,还要继续跑吗?不过,五毒教不是你们这个找法,还是跟你夫君一路吧找你们好几天了,差点就要出兵荡平大莽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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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五毒教三
暮色下中凉风习习,暑气渐渐退散,但林木茂盛的大莽山中还是有些闷热。山中的一处溪水清澈见底,水深恰恰没及腰侧,正是消暑的好去处。
溪水两侧树木丛生,更有手臂般粗的藤蔓垂落水中,为溪水的静谧添了一道天然的屏障。
白岳泽靠着没入水中的树干,坐在溪水中,舒服的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被山河社稷图困住的几日让白岳泽胸中烦闷不堪,山中闷热的水汽让白岳泽频频胃气翻滚,好不容易脱离了束缚,又寻了这一处溪水,白岳泽踏入后,便再也不愿起身了。
白岳泽将一身白衣搭在水面上的藤条上,靠着树干就开始闭目养神。
前一日在林中遇到了乞颜昊仪一行人,白岳泽等人弄清了原委后,皆是苦笑不得。饶是经常以高智商自诩的天界狐族二太子也经不住脸红——这一趟跑的太冤了,竟然连几个没有法力的凡人都拼不过不说,竟然还被困女娲大神的山河社稷图,这传出去,不知道会被天界众仙嘲笑成什么样。不过这五毒教竟然会有天界的神器,看来绝对不能小觑。
白岳泽重重的叹了口气,谁能想到前太医现任随行军医的谢辰迂的师娘竟然就是五毒教的四位护法之一?于是乞颜昊仪等人一到大莽山就摸到了五毒教的入口,不仅摸到了入口,众人还递上了“拜教帖”,就等着“伟大而受人敬仰”的五毒教教主接见。
白岳泽扶额,早知道队伍中有“高人”与五毒教有这一层关系,他还不声不响折腾个什么劲,果真是被那个西夏南疆的君主刺激到了,险些毁了一世英名。如今阿泰带着十万人马已马不停蹄的奔赴南疆与西夏的前线,与南疆大军东西呼应,西夏军如今正是腹背受敌,日子相当不好过。如果不是五毒教赶在这个节骨眼上横插了这么一杠子,乞颜昊仪应该也是直接直奔南疆战场。虽然天下人都猜不透五毒教葫芦里卖是什么药,但是这无疑给北梁军一个打击西夏军队的机会——西夏的瘴气与剧毒暗器向来使梁、吴两国闻之变色,虽然南疆与西夏同宗,能解部分暗器的毒,但是却无法消除西夏境内密林的瘴气,更无法破解牛毛银针,这对于骁勇善战的北梁骑兵来说,无异还是悬在头顶的一把利剑。更何况防人之心不可无,求人也不如求己,如今上策,就是设法通过五毒教为梁军寻得一份保障。
山中的闷热逐渐散去,白岳泽身上的烦躁也在溪水的滋润下退去了不少。
自三年前腹中的孩子意外小产,乞颜昊仪就格外在意白岳泽的身体状况。这么多年行军,虽然风餐露宿,白岳泽每日的补药却从未断过。在乞颜昊仪的精心照顾与监督下,白岳泽的身子也是日益好了起来。像今日这般贪凉,若是被乞颜昊仪发现,定是不许的。白岳泽闭着双眼又往水中钻了钻,被翻腾的胃气折磨了多日,今日好不容易舒坦了些,能拖一刻是一刻。
“洗了这么多时,还不起来?合鲁他们可是都洗完多时了”
脚步声由远及近,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宠溺,白岳泽不用睁眼也知道是谁来了。
乞颜昊仪在水边站了一会,见白岳泽丝毫没有要起身的意思,无奈的叹了口气。自己的媳妇不太高兴啊,虽然南疆王是始作俑者,山中的暑气是罪魁祸首,但是自己也要有所表示不是。
“林中闷热,但是溪水也不易长泡,仔细着了凉。”乞颜昊仪说着,一撩衣摆,也下水了。
白岳泽见某人转眼就到了身前,也不说话,哗啦一声直接从水中站了起来,伸手就去够挂在树藤上的衣服。
修长的身躯,如瀑布的黑发上挂着水珠,顺着如玉的脖颈滑下,一直滑到了锁骨处。只一眼,乞颜昊仪的眼眸变倏然漆黑,全身的气血向下汇集,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