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颜娇-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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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王爷,我们家含玉要回太傅府了,恕不远送。”他扬声开口,一副恭送的模样。
“听玉儿的。”他浅声回答。
跟这个王爷说话,林沪生还是颇有压力的,毕竟王爷的身份摆在那里,虽说这王爷看着温和,可还是给人压迫的感觉。
“我脸上还没好,不回去,等我好了就回去。”
“你不回去难不成还住他府上不成?”
“再住两天,不可以吗?”
“你说呢?”
两个人低声争执。
“我前些日子出花儿怕我娘知道这才躲城郊的嘛。”
“你怎么不早说?还以为你风寒,想着你这么久总会康复的吧。”
“早说了有什么用?让我娘知道只会让她担心。”
林沪生这才知道原来她出了天花,“现在好了吗?”
“好了才敢出来的,就是脸上两个疹印还在。”
“没事,会恢复的,以后依旧是漂亮的小外甥女。”林沪生低头小声问她,“你出天花是那个王爷陪着你?”
“嗯。”
林沪生这次没话说了,呢喃了一句,“这丫头果然是美色惑人!”
“什么?”没听清他的话,颜含玉反问。
林沪生怎么能把这话说给她听,只道,“没什么,大姐那里你放心,我不跟她说。”林沪生把桃花石纸镇递给她,“喏,东西给你。”。
第三百三十九章 永成军()
颜含玉的心情起起伏伏,上了马车,看着赵贤又想起令她肉疼的一千两黄金。
媚眼朝他瞪了一眼,又垂下不去看他。
“玉儿。”把她的手握在手心。
颜含玉一阵心软,想想不就是银子吗?怎么这一世做起了生意之后就市侩了?
还有她刚才偷偷戏弄郡主的事,他是不是也知道了?
他不会觉得她太淘气?
要知道,她平时人前温温顺顺的,待人礼数周全,对人暗中下手,连她自己都觉得无耻。
“我刚才做了什么,你都知道?”她偷偷摸摸戏弄个人怎么觉得众人皆知了?
“你放心,这事不会传出去。”
赵贤每次都能算准她的心思。
显然他是知道了,温柔娴静的形象轰然倒塌。
“就算传出去也无碍。”他又道,“我会护着你。”
想来想去,他跟郡主还是亲戚,长公主是他的嫡姐。
可是赵贤却是心向着她的,颜含玉心里没感动是假的,看来不管她什么形象他都不会讨厌就是了。
不在他跟前提这句话,颜含玉娇声问道,“干嘛给陈博源那么多?”
“本王收买一个状元郎,千两黄金还是要的。”赵贤低低道。
“啊?”颜含玉仰面触到他的眼,后知后觉。
“你,原来,他”这是要把陈博源收为己用的意思?
“陈博源任命凤翔府观察推官,被授大理司直。”
“凤翔府推官?”颜含玉深思,瞬间了然,“齐王就在凤翔府,陈博源却任命为凤翔府推官,皇上这一手安排真正是策无遗漏。”
推官除开封府推官是属于从六品外,以下京府推官皆属正八品,还有各州推官、节度推官、军事推官属于从八品官职。
虽说推官官职低,可是各京府各案公事必须经过推官签署才能生效,实际牵掣当地的京府官员。
“陈县公一向跟齐王走得近,皇上却让他的孙子在凤翔府监视齐王!“颜含玉惊叹,“还有大理司直,加任这个职位又有协助大理寺考察官员的责任,皇上如今正是想要打压呆在凤翔府的齐王?当然还有笼络陈家的意思。”
“玉儿真聪明!”赵贤称赞,“全都说对了。皇叔确有此意。”
“可是临哥哥此时收买状元郎,只怕会成为皇上的眼中钉,以后跟皇上岂不就是正面相抗?”
“这一天早晚会来。”
“你初入朝堂,我怕”他初入朝堂,她还是担心,如果遭朝中大臣弹劾,又有多少人庇护?
“不必担心,我自有法子论辩。”赵贤望着她的目光温柔,“相信我,我有把握。”
“临哥哥手里的把握是什么?”她仰眉望着他,望尽他的眼眸。
赵贤目光一沉,才缓缓说,“父皇在世时曾收拢兵权,为避免藩镇割据和宦官专权的一系列乱象,父皇制定了一系列的政策,解除了一批手握重兵的节度使使将,对军队开始控制,文官武将互相牵掣。”
这一点颜含玉还是知道的,这一世她看的史书不少,这些都记得清楚,杯酒释兵权,轻而易举的就让将领交出兵权,史书记载自古以来先帝还是第一例。
先帝登基为帝之后,设立中央禁军,将各地精兵收归京城禁军管辖,同时规定,禁军不再设置最高统帅,罢殿前都检点,副都点检及侍卫马步军正副各指挥使的职位,而且把禁军两司,殿前司和侍卫马步军司,分为三衙,即殿前司与侍卫马军司、侍卫步军司,鼎足而立。
三衙的将领则用一些资历较浅容易驾驭的人来担任,且时常加以调动,这些将领虽统帅军队,而军队的调遣和移防等事则须听命于枢密院同时,还实行,更戌法”,禁军的驻屯地点,每隔几年更调一次,而将领不随之更动,使得,兵无常帅,帅无常师”,防止军队为将领所私有。
“父皇驾崩那年,曾与辽国开战,因永成军之功,使得出兵大军反败为胜,夺得相州。永成军本来只是后备军,因为战功,又因为军队实力,父皇看重。调兵遣将需要虎符和圣旨,可永成军自此成了特例,调兵需由我或二哥的私印才能出兵,就算没有圣旨我和二哥也能调动兵马。”
齐王曾跟她说过,因为赵贤手里有一支连皇帝都控制不了的军队,这才对他下狠手。
英年早逝的武功郡王赵铭,命运多桀的赵贤,竟然就是因为他们掌着兵权,就让那个称之为叔叔的人心有忌惮,遭致杀意!
颜含玉的声音有些低,“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她只觉得赵贤手略微一抖,望着她的目光也缓缓澄明,“当年父皇离世的太快,我的年纪本来也二哥为了保护我,很多事都不跟我说。”
“皇叔登基之后,那年为收复燕云皇叔御驾亲征,二哥随军前往,手书一封,请永成军助战,此一战役,我军直取易州、涿州,后来我军围攻幽州,意欲破幽州,然因军队损伤惨重,在攻幽州之战中我军大败。而那个时候皇叔中箭,跟大军失散。大军归京之后,都一直未有皇叔下落,当时齐王摄政决策国事,朝中一半人推齐王叔登基,一半人谋二哥临位,却也在朝中议论纷纷之时,皇叔回了宫”
赵贤说的这事,颜含玉却是突然记起来,那年她好像还不到五岁,就是她落水的那一年春天。
本以为自己都忘了幼时的事情,今天听赵贤说竟然还能记得。
武功郡王正是在次年元宵没的。
“永成军是不是就是杨将军统帅?”颜含玉问道。
“不是,杨将军只是副将,永成军副将两个,一个姓杨,一个姓郑,主将是曹老将军。”
颜含玉才知道,曹老将军在德州驻守,却原来是领着永成军吗?
“杨将军是副将,年前升杨将军官职,原来是想牵掣主将?”
赵贤点头。
“兵权不在君主手上掌控,皇帝赐婚,如今楚王娶曹老将军的孙女,显然就是有拉拢之意?”
赵贤又点头。
颜含玉似乎明白了。
“如果临哥哥娶了曹老将军的孙女,对你岂不是更有益?”
“皇叔不会同意的。”
颜含玉半垂眼睑,不去看他,却听那温温润润的声音传到耳边,“再说我本来就无心。”
颜含玉还是不说话。
“玉儿,我只想娶你。”低浅温润的声音似是转了一个圈,来回在她耳边回旋。
儿女私情跟朝堂权位之争相比,显然不足以相提并论。
颜含玉主动去握他的手,细软的手收在那只骨节分明的指中。
赵贤一只手拦腰拥着,一只手攒着她的手。
心起层层涟漪。
每次靠着他,她心里都是说不出的平静。
虽说有些事记不清了,可她对他的情意一丝未减。
他不离,她便不弃。。
第三百四十章 朝堂()
礼部侍郎郑蕴营私舞弊,又私调兵马一案,刑部审判还未结束,那郑蕴写下千字罪己书悔过,密密麻麻的一篇文字呈到皇帝手中。
这郑蕴原是兴国年间的进士,被圣上大笔一挥,列为天子门生。郑蕴初入朝堂,从一个小小县丞到州府通判,再到知州事,可谓是一步一步,稳步上升。
郑蕴在罪己书上句句列下自己早年为官的尽忠职守,位其政谋其事,不敢行错半步等等内容。
字夹风霜,看着真情实意,感深肺腑。
早朝之上,那刑部尚书丁赟也呈上审理郑蕴一事的奏章,郑蕴不认私调兵马之罪,只认营私一罪,丁赟也表示取证不足,金陵那边并没留下任何有力的证据,私调兵马一事实在不能定罪。
皇帝因看过郑蕴罪己书,并称郑蕴大才,失了可惜,当场命人放了还关在刑部大牢的郑蕴,降礼部员外郎。
“众卿可有其他事情启奏?”
“回皇叔,儿臣以为郑蕴罪深责薄。”
“贤儿以为如何?”
“着皇叔看重,郑蕴礼部侍郎之职,却升主考官之位,实乃荣宠,虽郑蕴主动认罪,可到底有罪,营私自是贪了笔墨,如若不严惩,以儆效尤,以后再有朝臣犯事,伤害的都是国之栋梁。”
“贤儿以为该如何处置?”
“断一指以为自律。”
此言一出,前前后后的人怔忪在原地。
要知道秦王殿下那可是出了名的性情温和,八贤王的名号那可不是平白无故就有的,因贤郡王早有善举,民间早有此言流传,一为亲王,二因良,三有德望,四仁孝,有忠有义,温美为八贤之王。
如今竟在朝堂之上说出断下臣一指之话,作为朝臣,当然无人敢应一句话。
自律就是自省,要说断指这样的惩罚还真能以儆效尤,皇帝也是愣了一下。
“众爱卿以为如何?”
无人应承,纷纷半垂眼眸,余光四下观望不前。
“吕卿以为呢?”
“郑蕴有悔过之意……”停顿了一下,“罪不至此。”
“陆爱卿?”
“臣以为,此事可立威。”
众臣的神情皇帝一眼望尽,他的指缓缓敲着龙椅,思虑片刻,“如此,那便依贤儿之意。”
“皇上圣明。”一时间众臣跪拜。
罪已降,责难已将,此事便没有继续议论的意义,众臣安静异常。
当然,有心人还是能看出来,皇上顺应此事,有管制朝中士大夫之意,当然还有替秦王与朝臣交恶,秦王此番行事,以后士大夫以后见了都要退避三舍。
陆相也这么想,但是他的话却有另一种意思,立威,也是立了秦王之威,如若以后朝臣倒戈,那便是上下朝臣全都倒戈,这种局面……
陆相不敢细想下去。
“众爱卿可有其他事情启奏?”
有官员缓缓站出来,“启禀皇上,秦王殿下早已出阁,如今尚未娶妻,还请皇上为殿下选妃。”
皇帝打断道,“诶,此乃家事,我们下朝再议。”
“回皇上,有道是帝王之家无私事,殿下身为皇子,身份贵重,婚事自是举国期待。先皇故去,皇上登基为帝,殿下就是皇上之子,秦王殿下比楚王年长,如今婚期已近,可秦王殿下连个亲事都尚未许,此事对秦王不公。”
一句帝王之家无私事众臣皆点头称是。
“爱卿有所不知,贤儿自幼体弱,孝章皇后宽厚垂怜,早就允诺贤儿婚事自主。贤儿出阁入仕,然铭儿又在丧期,此事便一拖至此。贤儿固然是皇子,朕自然不会忘记为贤儿挑选良人,早有意为贤儿求娶范庸家的女儿,范爱卿顾全大局,说服吴越官员归顺有功,器识和裕,轻财好施,实乃清正,他那幼女如今已过丧期,与贤儿又是年纪相仿,朕思量许久,只是……”皇帝说到这里一顿,又继续道,“朕答应过孝章皇后,贤儿婚事由孝章皇后做主,朕一言九鼎,怎可轻易许婚?”
另有朝臣站出来,顺应皇帝的心思道,“皇上事为亲躬,为秦王殿下殿下选妃理所应当,已故范太师劳苦功高,重疾而亡,择其幼女为妃,安安合适。”
又有朝臣附议,“臣以为正是吕章事所言。”
“臣附议。”
好几个官员都站出来附和,而站在朝堂前面的正主还一派淡然,似是静静聆听。。
“不知陆爱卿意下如何?”
陆相略有迟疑,双手持笏,“回皇上,范家如今已无人继承,范氏女若为妃,只能为侧妃,正妃应择武将之家更为公允。”
已故魏王赵铭的正妃乃王大将军之女,皇帝为楚王选妃,正妃乃是曹大将军孙女,皇家之子与武将婚配一为笼络安抚将才,表明对武将的重视。二因先皇身前早立有遗训,不得弑杀士大夫及上书言事人,士大夫不与皇家结亲正是因为不能给士大夫富贵骄人的机会。
皇帝面色如常,点头应,“陆爱卿此言有理。”
又有一人站出来,“回皇上,听闻太傅家的幼子正与范氏幼女议亲,怕是再与秦王殿下许婚,不太合适。”
“哦?颜卿可有此事?”
颜太傅站出来,“回皇上,内子正为幼子的婚事上心,只是还未定下。”
“若有此事,范氏幼女说给秦王殿下确实不太合适。”陆相道。
皇帝点头应,“正是此言。”
又问,“不知众卿家觉得哪家女儿合适?”
众臣左顾右盼,九曲心肠,迁思回虑。
谁都知道秦王在朝堂的位置,先皇仅剩子嗣,若论皇子,可称为皇长子。可秦王殿下自幼孱弱,容皇上多有照顾,如今即入朝堂自是少不了明争暗斗。许范太师幼女给秦王殿下,任谁都看得出有打压之意。
皇帝偏宠楚王,给楚王选择的正妃又是曹大将军的孙女,楚王还曾入住东宫,若不是因为去年为清容县主抗旨说不定楚王已经立为太子了。
如果哪位将军之女跟秦王殿下定下亲事,无疑是给了秦王助力,皇帝的心思,朝堂下的臣子多是明白的。
令皇上不悦的言语,谁还敢站出去进言?。
第三百四十一章 秦王求婚()
从朝堂之事议论到秦王婚事,多数朝臣俯首不言。
除一品骠骑大将军府,曹家、郭家和孙家,还有二品辅国大将军府杨家,同二品的镇国大将军府王衍王家,各大武将世家,也只有杨家未与皇室宗亲结亲,但是杨家只有七子无女,满京城都是知道的。
还有几个节将,各路节度使,周家、潘家、项家、宋家,王祈中王家,这几户合适的人选还真的有。
皇子成亲跟平常人家不同,世族人家皆有主母为子嗣择人,皇室子嗣成亲却是关乎朝堂,是抚恤武将征战的劳苦,因此作为朝臣都会进言,作为皇帝要亲自过问。
卢英达此刻站出来,“臣以为秦王殿下的婚事,应问谏殿下之意。”
“卢卿此话有理。”皇帝道,“贤儿。”
“儿臣在。”
“你可有话要说?”
“回皇叔,儿臣即入朝堂甘为国效力,为民举政,娶妻之事放在朝堂之下再议也可。”
“朕明白你的忠毅,孝章皇后怜你孝思不匮,不予强求,可说到底你已过弱冠之龄,佐儿幼于你,婚事已近,众臣皆以为你的婚事可提,此事应早日订下,才不负众臣及天下百姓之心意。”
“皇叔为儿臣婚事上心,儿臣感激不尽。儿臣迟迟不应母后婚娶,实在是因为妻室乃共度一生之人,便是极重要的事,随意不得,儿臣早就自我告诫,不遇意中人便不娶妻。”
当然,孝章皇后也曾提出给赵贤许亲,赵贤以赵铭大丧,无心娶妻为由,拖至至今。
孝章皇后育有三子,两子早夭,赵铭就成了孝章皇后唯一的孩子,唯一的亲生子没了,孝章皇后自然是痛苦不已,而赵贤为赵铭守丧,孝章皇后便不会有任何意见。
“你,可有中意之人?”
“回皇叔,儿臣有。”
“哦?谁家的女儿?”
赵贤仰目相对,缓缓开口,“早年颜素公子倾世之才,众人景仰,其忠义之举令人敬重,奈何英年早逝,其遗留孤女含玉而生,颜素公子珍爱之。流光如箭,其女已过豆蔻,容色倾城,德才兼备,儿臣心慕。”
颜素公子的孤女,太傅大人的孙女,朝中不管是老臣还是新官,那都是有所耳闻的。其惊世之才不比其父差,被皇上特封为清容县主。
“早有齐王为子求娶清容,颜卿,你家那个孙女真正是抢手的很哪。”
哪止齐小王爷,想当初契丹人来者不善,清容县主只一言两语便让契丹人羞而不语,那契丹人还曾为替契丹幼主求娶清容县主。
除此之外对清容县主最上心的莫过于楚王殿下,满堂朝臣那都是再清楚不过,为了替清容县主拒婚,甚至抗旨,这简直就是公开的秘密。
有人甚至头往前伸了又伸,就是想看楚王殿下在不在。也幸好楚王没在早朝上,如果在的话,怕是楚王殿下听到清容县主的名字早就站出来了吧。
颜太傅站出来,双手持笏,恭谦道,“皇上厚爱。”
有朝臣进言,“京中早有言语,清容县主心系秦王殿下,臣以为清容县主可以为殿下侧妃。”
“让颜卿的孙女为侧妃,如此也太委屈颜卿了。”
“皇上言重了。”
赵贤此时撩袍而行礼,“早听闻颜素公子与其夫人鹣鲽情深,许下一生一世一双人之诺,儿臣钦佩,儿臣只求一妻,恳求皇叔赐婚。”
“朕不日就与孝章皇后商议,听听孝章皇后的意思。”
早朝结束后,陆相还站在那里,面色有些恍惚。
“相爷这是在想什么?”
“没什么?”陆相爷回神,一撩袖,一揖手,“本官回府还有要事,恕不奉陪。”
“相爷慢走。”
陆相爷乘着软轿,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