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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重生颜娇-第1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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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勾结匪盗,瓜分赃款,屯兵炼器,有谋反之嫌。

    此罪一出,大理寺严查,在许王府搜到匪盗抢来的商银五箱,及一库房的兵甲。

    项大将军早在回京前就把这群乌合之众一网打尽,生还者还有两三个,却足以做人证,兵甲及商银皆是匪徒所抢,交给太子是因为想投个大靠山。掳人的事也是太子的要求,他们只是听命行事而已。

    事情查明,皇帝诏令停止册封典礼,废其中书令之职,责令其在府中闭门思过,又对辅佐许王一干人等进行处置。

    许王一看大势已去,不顾一切的反咬一口,说是燕王陷害他,又状告燕王身边的亲卫玷污他的妹妹,逼得他妹妹遁入空门。

    一时间把燕王推上风口浪尖,可辗转事情就变成许王拿自己妹妹作伐,陷害燕王亲卫,还要借此事损坏燕王清誉,且掳走三公主的正是许王所勾结的匪盗中人。

    人证把所有事都招了,许王想陷害燕王的事自然也就有了分晓。

    又过两日,颜四爷从狱中出来,只是官职被罢,成为庶民。颜四爷选择再次离家出走,离开前他也只是远远看了眼翰儿。

    翰儿如今跟着林氏,林氏把翰儿当成亲生子对待,就算翰儿心智不足母亲依旧耐心十足的教导。

    颜学武也明白儿子在府里比跟着他们流浪要好过的多,离去时并未流露多少不舍。

    听说过几日是含玉的笄礼,送了她一个琉璃镜。

    颜学武离去,颜老爷一句话没说,只有颜老夫人给他留了话,“你为了一个女人跟我们断绝关系,好啊,好啊,我生的好儿子!你去吧。这一次去了就别回来了,就当我从没生过你。”

    一句一句全是绝望的诀别之言,颜学武跪地朝着颜老夫人磕了三个响头,转身头也没回的离去,彼时眼眶里已经含满了泪水。

    等到颜含玉笄礼那日,颜老爷也只是想府上热闹了一下,并没请多少客人,让林氏为含玉好生操持,等到那日到时来的人还是不少。

    因颜家和燕王的关系,许多人家都望着门风,赶着送礼。送礼上门,自然是要留客。

    这样一来观礼的人就多了,且来的人比想象中还要多。

    好在母亲准备的东西充足,倒是不会冷了场面。

    正宾是母亲邀请的是陈夫人。

    有司是郑芊芊,知道她要办笄礼,郑芊芊特地上门自荐。郑芊芊极力自荐,她也不好把人拒之门外,就答应了。

    郑芊芊几个月没见,如今倒是清瘦了一些,面庞也清秀了许多。让颜含玉乍见不知是谁。

    赞者颜含玉本想让静香,可偏偏静香不在,她刚回来的时候还以为静香去了陆家小住,可她都回来好些日子了也不见静香回来,颜含玉再笨也知道静香不是去了陆家,而是离家出走了,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她索性心照不宣,也不问静香的去处。只是来客颇多,就会有人问起,她不得不拿话搪塞,说是出了麻疹,不得出门。

    这样一来赞者她思来想去不知道请谁。她亲近的人不多,且交好的似乎都嫁人了,不能再做赞者。

    这一日,连陆老夫人都来了,陆老夫人感念含玉救过她,亲自来观礼,也是给足了面子。

    不过如今陆家如今受流言之困,不似以前深受恩宠,自然就没那么多人对陆老夫人表现的热忱。

    颜二夫人陆氏冷眼旁观,倒是把世态炎凉看在眼里,做人比之前低调了许多。

    陆老夫人看出颜含玉为择赞者苦恼,推荐她带来的孙女陆若娴。

    陆若娴年长她一岁,人如其名,娴静文雅,气质与谢婷很像,应是常年喜静的性子,那种宁静的感觉浑然天成。

    长辈推荐,颜含玉自然没有推拒的道理,当下答应。

    等笄礼开始前,就有宫中内侍前来赐簪,宋后所赠。

第四百五十章 醉生() 
等到下午,客人全都散去,门房传话说是楚王府的来人求见。

    颜含玉让人请进来,原来是谢婷身边的丫鬟,说是谢婷想见她。

    颜含玉知道谢婷如今不方便出来,如今找她怕是有什么事才会要见她,就随丫鬟去了。

    楚王府门外还有人把守,像是看犯人似的。

    丫鬟看着那些人眼睛一热就偷偷抹了一下眼泪,被颜含玉看到了。

    “怎么了啊。”

    这一问不得了,丫鬟哭的更厉害,哭哭啼啼的还是把话说完整了。

    “颜小姐不知道,如今我们出府都不自由。我刚刚从侧门出府,那些人拦着不肯,偏巧被殿下看到了,殿下发了怒,把看守的人伤了,还放下狠话,谁要再拦着就是死。殿下伤的可是陛下的人,陛下知道定会责罚殿下的。”

    颜含玉听到这事,还是感觉楚王精神不太好,不然不会做出随意伤人的事。

    “谢姐姐。”

    “你来了,我都许久不见你了。”谢婷看见她欢喜不已,持着她的手说话。

    谢婷虽面容做了修饰,可眼睛里的痕迹还是存在的。

    “谢姐姐要多多休息才是。”她有些心疼。

    谢婷一笑,并未直面回答,只掏出一块绣帕,塞给她,“今日是你笄礼,我不便去观礼,只能请你过来把东西送你。不是多好的东西,还望妹妹莫嫌弃。”

    “谢姐姐亲手绣的,我怎会嫌弃。”

    “你快进来坐,喝杯茶水,我亲自给你做茶。”

    谢婷亲自做茶,二人边喝茶边随意的说话。

    突然丫鬟惊慌失措的跑进来,“娘娘,娘娘不好了,宫里来传旨了。”

    谢婷从腕上取下一个玉簪递给她,“含玉,你的婚礼我也没办法参加,这手镯就当我的贺礼了。”

    颜含玉拿在手上,感受到那种温软的触感,想拒绝。

    谢婷拦住,“含玉,我们怕是不能再见了,能够认识你是我之幸。我就不留你了,你快回去吧。”

    “送颜小姐出府,我去接旨。”

    谢婷扶了扶步摇,挺直了脊背往外走去。

    颜含玉知道赵佐伤人之事,自然不放心,没走,跟上去远远的去听圣旨。

    内侍还没宣读,诏书就被赵佐抢了,他癫狂的状态吓得内侍连连后退,不敢近前。

    只听那张狂的声音大声念,“楚王赵佐被废为庶民,择日离京,安置筠州。”

    “谢主隆恩!谢主隆恩啊!”

    眼看着赵佐晃晃悠悠不知去何处,谢婷要追上去,追了几步却没跟上人。

    内侍见状,匆忙回宫复命。

    谢婷站在那里,娇弱的身体摇摇欲坠,她强忍泪水,却突然粲然一笑,喃喃自语道,“过自在的日子也好!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不会离开你。”

    颜含玉远远望着谢婷的神情,心中动容,跟上前去。

    “你怎么还在这里?”

    “娘娘,颜小姐不肯走。”

    “没有娘娘了,他被废平民,我自然也不是什么娘娘。”谢婷眼含不舍道,“含玉,你快回去吧,我真的不能再留你了。”

    “谢姐姐,我再陪你一小会儿。”想到可能再也见不到,她心中很是难过。

    被废庶人,安置筠州,这样的结局终究还是发生了。

    “你不用担心我,我真的没事。”谢婷脸上的笑有释然。

    颜含玉想起那年初见,如淡菊一般的人,清雅却不俗。

    她突然也放下心来,聪慧如谢婷,怎会被俗世打败?或许这是新的开始也说不准。

    “珍重!”两两相望许久她才说出这两个字来。

    颜含玉正准备离去,看到鲁南迎面而来,送过来的是一封书信。

    谢婷看清那书信的字,瞬间愣在那里,失魂落魄。

    趁着谢婷还没拿到手,颜含玉从已经鲁南手中抢过来,“带我去见他。”

    “含玉!”谢婷追上去。

    “这封信你就当没看到,我走了。”想到他的结局,颜含玉心里自责,本就不敢见他,可看他毫不犹豫的推开枕边人,心底不免生气。

    谢婷望着离去的含玉,心底隐隐有些期盼,或许含玉能说服他,而自己没有任何把握可以说服留在他的身边。

    颜含玉真的很生气,或许他的枕边人是别人,她也不会来管这事,可是待他真心的谢婷。

    明明那么真心待他的人,怎他就能绝情的写下休书?不管不顾!

    就像二叔,二叔母真心待他,他却写下休书说是为了她,这种为了她又把人推入深渊的男人她真的很不喜欢。

    她憋了一肚子气去找他,在看到他的那一刻颜含玉心底火气瞬间被熄了大半。

    那个男子,明朗乐观,一直都像朝阳一般迎着太阳。

    又何曾会像现在这般呆在灰暗的角落,席地而坐,一口接着一口仰头喝酒,死气沉沉的,毫无生机。

    他手中的酒壶见了底,一把扔了,慢吞吞的去拿另一壶,却被人抢了。

    “谁抢爷的酒!”赵佐醉醺醺的说话。

    颜含玉站在那里,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明明那么洒脱随性的人,如今却是这般颓废不堪的样子。

    他摇摇晃晃扶着地板站起来,看到的是一直心心念念的人,伸手就过来抱她。

    可还没碰到她的肩,就被踢倒在地。

    “你,踢我干嘛!”他仰面抬眸,醉眼迷梦,模样很是委屈的问她。

    “那你要干嘛!”

    “我竟然做梦梦到你了……”他倒在地上,索性仰面一躺,呵呵笑了两声,“梦里都不让抱一下,真是狠心的小丫头!以后等你嫁人,就算是做梦也不能再做出失礼的举动。”

    “今日是我笄礼。”

    “是啊。小丫头都成人了,流年易逝,岁月无情啊……我给小丫头准备的贺礼都没送出去。”他从胸膛摸摸索索掏出一个珠花,是茱萸果的样子。

    看到这个,颜含玉眼中一下子涩涩的,对他再也生不出隔阂来。

    赵惟吉于她亦友亦兄,这么多年的情谊不是说抹就抹掉的。

    “这个还送我吗?”

    “送你!给,给,我留着也没用。”他塞给她,随意的躺在地上。

    看他颓丧的模样颜含玉心情很是复杂。

    她手里捏着珠花,低声道,“为什么要这样极端行事,好好的不行吗?”

    那闭着眼的醉酒男子没回答,连个眉角都没动一下。

    有因就有果,她心里其实早就明白他会为何这般疯狂。不管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没变的是他,变得是让这件事发酵的始作俑者。

    这一世是她亲手把他打入地狱。

    有情有义的他怎能接受有个薄情狠毒的父亲?

    忠孝仁义,他面对的是世上最艰难的决定。

    可即便这样,他也不应该活成这样?

    “为何要这般偏激?”她再次问了一遍,“你有其他选择,不该如此堕落,人生还有那么长,你难道要堕落一辈子吗?”

    躺在地上的人不声不响。

    “你根本就不是我认识的赵惟吉!他不会逃避现实。”

    颜含玉苦涩一笑,“就算和他决裂,他也不会怪我。是我一次又一次把他推开,推远,他还是愿意帮助我,可我在他绝难的时候连看一眼都不曾。”

    “你还欠我银子呢,不会忘了吧?”

    那躺着人嘟囔了一句,背过身蜷着身子。

    “你忘了我可没忘,我都记着呢。我可不会因为你帮助过我就不让你还,我等着你还我的一天。”也等着他清醒的那天。

    颜含玉继续道,“流年虽易逝,可人生路漫长;岁月虽无情,但情深在心上,永生难以忘。”

    “漫漫人生,莫忘初心,才得始终。”

    ……

    那躺在地上的人纹丝不动,似乎一句话也没听见,睡着了一般。

    “该说的我也说了,这封休书我在谢姐姐那里看到就拿了过来。”颜含玉放下那封休书,“别人想过什么样的生活,总要问过别人才行,这才是尊重。我相信我初识的赵惟吉还是那个明朗公子,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等她出去,鲁南在外面等着,拿了一包银子递过来,“欠县主的银子,我替主子还了。”

    颜含玉惊讶的看着他。

    “拿回去吧,让他自己还。”她要的只是他站起来的一天,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醉生梦死。

第四百五十一章 遗诏() 
随着婚期越来越近,朝中的局势也愈加紧张。

    接连两个太子出事,让皇帝更加阴郁,性情暴虐起来,面对谏言的老臣,丝毫不顾大臣颜面。

    楚王被废平民,又被发配筠州,朝臣上前求情,认为楚王应该留在京城。

    楚王一直以来温敦有礼,秉性良善,这次对楚王的处分未免太重了些。

    而许王心机深沉,人品也有待商榷。许王被夺去一切官职,幽禁许王府。

    两位皇子的处置明显偏颇,朝臣不免拿两个皇子的人品来做比较,又对两个皇子的处决生出异议,更多人觉得对大皇子的处分太不公平。

    有朝臣带头替大皇子求情,称其留在京城更妥,大皇子身体不佳,如今离开京城只怕对大皇子身体的恢复受到影响。

    皇帝未听臣谏,又提议立三皇子为太子,这一次在朝堂上一意孤行,不听臣谏,使得一两个倔脾气的老臣当场以死相逼。

    皇帝拿这两人杀鸡儆猴,下诏打入刑部大牢,一时间朝堂上下的官员都噤若寒蝉。

    转眼间过了立冬,燕王娶妻的日子也快到了。

    只是在大婚前一日,燕王进宫谢恩,青天白日里宫门紧闭,城门警戒,宫墙外戒备森严,就算是从外墙路过的百姓都能看出紧张的气氛来。

    颜含玉得到消息的时候正在祠堂拜别先祖,听闻宫中发生内乱,心中不免不安。

    那位动了杀机,也不知他可有对策化解。

    “来人,把这个乱臣贼子给朕抓起来。”

    燕王站在殿中,听那气势汹汹的声音人却丝毫未退。

    一连串的禁卫眼看着就要冲进来,却见站在殿门口的燕王近卫拔出手中的剑横空拦截。

    “放肆!”皇帝站起来指着他们大喝,“殿前持刀,杀了他们!”

    那为首的禁卫却丝毫未动。

    “高朗,你还愣着做什么?快杀了他们!”皇帝似乎明白什么,身形一晃,身边的内侍扶住了他。

    “陛下!”

    “高朗……”那双眼中满是阴鸷,周身弥漫出杀气腾腾的气息。

    “大殿之上动刀持枪,高大人忠心护主,不进殿来只是怕伤了皇叔。”

    殿中大大小小的官员看着面前的场景一声不敢吭,乱了,真的要内乱了!

    “你如今私自调兵,换掉朕的禁卫,还暗中勾结高朗为你所用,野心勃勃,你还有何话可说?”

    “皇叔何必动怒,高大人只是正义明理。”

    颜茂华第一个站出来,站在燕王跟前。

    “颜卿也要谋逆不成!”

    “陛下,燕王殿下明日大婚,进宫只为谢恩,不知陛下为何要以乱臣贼子称呼燕王殿下?”

    “进宫只为谢恩?他进了宫门之后宫门紧闭,还把皇宫围的水泄不通,现在高朗也成了他的人,不听朕的命令,朕倒要问问朕的好侄儿在谋划什么?是想逼宫不成杀了朕吗?”

    “侄从未想过逼宫,倒是皇叔一直在咄咄逼人。”一向温润的声音此刻带着几分冷漠。

    “你逼的朕废了一个又一个太子,是你在逼朕!”那声音带着几分激动和高亢。

    “皇叔颠倒黑白,侄儿无话可说。”燕王挺直的身形一偏,语气中带着几分漫不经心,“今日各位大人都在,有些事不如我们开诚布公的好好说一说。”

    “这些年皇叔一直派人暗杀侄儿,侄儿其实早就知晓,只是碍于情面不想和皇叔闹的不痛快,可想想自己多次生死一线心中不免伤怀,若非先祖眷顾,侄儿怕是早就命丧黄泉,皇叔又为何不念在先祖的份上饶过侄儿?”

    “你如今领兵逼宫,又何曾心系先祖?朕倒是想问问皇侄是否还敬着朕这个皇叔?”

    “皇叔是长辈,侄自是不敢忘,只是事由皇叔挑起,侄自然没有退缩的道理。身为赵氏儿郎,侄若遇事就退岂不是丢了先父的脸面。”

    他明明白白的告诉他,他们不可能共存朝堂。

    “你别忘了,这是朕的朝堂,这是朕的朝官,在朕的皇宫由不得你放肆!”

    燕王对着众臣抬手,“各位大人,本王今日并无逼宫之意,想来也是有通情达理的大人,若是认为本王无谋逆之心的尽管站出来替本王细说一二,本王感激不尽。”他眼睛虽看不见,却直直的面对着一群大臣,说完后作了个揖。

    燕王话落,三三两两的朝臣站出来,为首的都是重臣,一小会儿功夫近半的朝臣都站了出来。很显然,这站出来的都是燕王的人。

    皇帝看着这样的场景却是脸色越来越黑。

    “陛下,燕王殿下并无谋逆之意。”为首的正是吕章事。

    “吕卿,你竟然!”皇帝指着那为首护着燕王的人,“朕信任你,你却第一个出来为他说话!”

    “陛下,臣并无私心,只是就事论事。”

    “你!你们!好一个无私心!朕记住了,记住了今日站出来的每一个人。”皇帝怒目而视,语气凶狠。

    “陛下,凡参与谋逆者一个都不会放过,臣忠于陛下!”

    “好,爱卿说的对,爱卿请起,往前面站一站。”

    “朕今日正好肃清朝堂!”威严十足的声音响彻整个大殿。

    “皇叔说的是,是非曲直,总要弄个明白,今日侄正好和皇叔分辨分辨。”

    “皇叔,侄明日大婚,今日进宫特来谢恩,谢陛下赐婚。”燕王整肃面貌,弯下身,又缓缓直起,“侄这么多年未娶,独身一人,早就向皇叔表明心态,不争不抢,不夺不占。可皇叔步步紧逼,容不得侄松懈半分。皇叔既然扣下谋逆的帽子,侄不得不为自己辩解几句!侄如今好不容易成亲,自然对亲事尤为在意,这些日子即便眼有伤疾,可依旧亲办婚事。宫中禁军由陛下掌握,侄没有通天之术可以让所有禁军听令,关闭所有宫门,可自侄进宫后宫门紧闭,皇叔依此倒打一耙,颠倒黑白,无中生有,谋害亲侄,侄心痛不已。今日朝臣都在,本王今日有些话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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