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颜娇-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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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到上一世只有一个性情软弱的周嬷嬷不离不弃陪着她,另一个婢女是个见钱眼开的势力眼,也不知是得了谁的同意,故意拖着不给她请大夫,更不要说是药了,连个药末子都没,生生的让她熬着,熬到最后再也支撑不住。
那一年是她的噩梦,不过也让她清醒了,软弱是她这一世最不能有的,善良也要对人,对任何人都善,只会苦了自己。
周嬷嬷很忠心,败就败在人善被人欺,一个院子的婢女都不拿她当回事。
她会留下周嬷嬷,但必须找个更能做事的当管事嬷嬷。
翠云没坏心,却有个喜欢说闲话的习惯,对谁说话都不长脑子;春枝人俏,心高,那点心思也已经被她窥视。她们两个都是二房的人拨给她的,所以有机会她就会把人还回去。
第十章 红包()
新年祭祖,颜氏族人的男丁自然都要去祠堂祭祖。颜大老爷的两个弟弟在祭祖之后来到了太傅府上。
颜二老爷颜初华是个庶子,颜三老爷颜盛华和颜大老爷是一母同胞的嫡兄弟。
老太爷和老太夫人相继过世后,三房分的家。
如今颜三老爷在禁军任职,是侍卫亲军步军司都指挥史,俗称“步帅”。颜二老爷是文职,从八品的京兆尹主薄之职。
几个小辈同时对着堂上的长辈磕头拜年。
含玉这一辈,她最年长,下面还有就是荣轩和浩轩,尚在襁褓的还有两个庶妹,因为年幼都没有在厅堂。
“这俩丫头真是越长越好看。”颜三老爷是个大嗓门儿,一笑起来,感觉整个府邸都能听到他的粗旷的声音。
“谁说不是,这么小小的年纪就这般水灵灵的,以后大伯这俩侄孙女还不是十年后的汴京第一美人吗?”这个说话的是颜三老爷的小儿子,相貌英挺,说话时唇角上扬,眉宇间多了几分风流神采。
颜含玉听了这样的话,低眉敛笑,掩住眼中情绪。
前一世得了这样的美人称号又有何用?却也应了那句自古红颜多薄命那句话,弱不禁风,花样年华就没命了。
“现在说这些还太早。”颜大老爷漫不经心的开口。
“祖父,我和静香先回去了。”颜含玉趁机开口。
“嗯,去吧。”颜大老爷摆摆手。
得到了肯许,含玉和静香退出了中堂。
“今年老四没有回来?”中堂内又传来颜三老爷疑惑的声音。
“不回来也罢,那个逆子如今不知归家,总有一天我要把他除族。”
“大哥息怒,老四终归是大哥的嫡子,不可随意除族。”
等她们出了房间,含玉就听不到里面的声音了。
静香手里捏着红包,满脸笑意,脸蛋像是红红的小苹果,双眼眯着,都看不到黑眼珠子。
“含玉姐姐,过年我最喜欢的就是收红包收到手软。”她嘻嘻笑着。
颜含玉看她这幅样子,笑她,“真是小财迷!”
颜荣轩也跟着出来了,“姐姐,你和我一起回去吗?”
“不了,我陪含玉姐姐,晚些去外祖家。”她眉眼带笑回答他。
“今天初一,姐姐就要去外祖家了吗?娘还说等你回去一起用晚膳呢。”颜荣轩年纪小,说话很慢,不过他的口齿很清晰,一字一句的说着。
颜静香听着,红嘟嘟的双唇撅着,面上没了笑容。
“静香,这才初一,二叔母肯定也会去陆家拜年的。你不若回去看看二叔有什么话交代你。”含玉忍不住在一旁劝着。
“好吧好吧,我回去问问爹去。含玉姐姐,我走了。”
颜静香听了含玉的劝,跟着颜荣轩一起回了嘉庆院。
看着静香牵着荣轩的手一路走着,她似乎能感觉到静香一定眉飞色舞的跟荣轩说话。她不免羡慕静香,静香的心性开阔,过得自在无拘。
静香从小就被陆奶奶宠着,性情大大咧咧,毫无禁忌,对谁都无所畏惧,也还好她聪慧嘴甜,又生了一张讨人欢喜的脸,几乎是人见人爱,只除了二叔母一直对静香不满。上一世正是因为及笄后二叔母陆氏对她的拘束,她那种遇硬则刚的性格才造成她们母女后来的矛盾,导致她最后离家出走。
颜含玉刚准备要走,一道声音喊住她。
“含玉。”
颜含玉回头,正是颜三老爷的小儿子颜嘉慕。
“九堂叔。”
“九爷。”跟在她身边的两个婢女齐齐的喊道。
“起来吧。”颜嘉慕随意挥手,对含玉道,“刚才在屋里没给你红包,现在给你补一个。”
“九堂叔未成家,不给红包也没关系啊。”
“这不一样,这是单独给含玉的小礼物。”他拿出一个红色绢布,半屈身递给她。
颜含玉接过来,打开绢布,跟上一世一模一样的东西,椭圆水滴形,黄盈盈的颜色,晶莹透亮,触之温润细腻,最稀奇的是里面有只折了半翼的蝴蝶。其实她很喜欢,上一世因为他的过分热情使她拒绝了他的礼物,其实她觉得自己那时候幼稚的好笑。
“可喜欢?”颜嘉慕问她。
“喜欢,谢谢九堂叔。”她不应该拒绝别人好意送她的东西,更何况她是真的喜欢这个东西。
“这叫琥珀,是前段时间才得到的东西。我知道你含玉而生,这东西或许还没你那块玉石金贵,但到底也是个稀奇的物件。”
颜含玉曾在古书中看到一次,知道这叫琥珀的东西难得,尤其是这里面有虫和蝴蝶,都是上千万年才能生成的东西,自然价值不菲。
她与生而来的玉石是一块血玉,用编的红绳系着,自小带在脖子上从未离过身。
颜含玉回到明若院,去了正院。
“听雨,我想见我娘。”
“大小姐您等一等。”听雨进了佛堂,一会儿便出来了,手里多了一个红色的荷包。
“大小姐,大夫人说在念经,就不用见面了。”听雨递过来一个荷包,“这是大夫人给您的压岁钱。”
上一世颜含玉在玉笙居收到听雨送去的压岁钱,当时她甚至连看都没看一眼。她伸手接过,荷包上是两条栩栩如生的金丝双鱼绣,很是精致。
颜含玉仰头对着佛堂的窗口脆生开口,“谢谢娘的压岁钱,恭请福安,祝娘新年快乐!”她说着,缓缓跪下身,对着母亲常念经的位置跪下,磕了三个头。
佛堂内的木鱼声戛然而止,林氏突兀的听到女儿柔软的声音,双眼噙满了泪。她不是一个称职的母亲,她差点失手杀了自己的女儿,还怎么有脸面去见她?
正月的日子,颜家毕竟是太傅府上,日日都有前来拜访的官员,三三两两似是结伴而来,门庭若市。
前院热闹,内宅也只有明若院清冷,含玉所处的玉笙居更是寂静无声。
颜含玉这几日起身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正院,隔着房门对着门内的母亲磕一个头,才会离开。母亲是她的亲人,她不该孤立母亲,更不该怨恨母亲。她会用行动告诉母亲,她没有怨母亲。上一世犯的错误,这一世她会改。
第十一章 九爷()
自上次颜嘉慕送了颜含玉那琥珀,初八的时候又来寻她了。
“大小姐,九爷来了,在外面呢。”
“请九堂叔进来吧。”颜含玉知道这一世许多事情都没随着上一世走,她安心了许多,她要的就是这样的结果,她不想沦落成上一世的命运。
颜嘉慕刚进暖阁,扑面暖融融的气息,他搓了搓手,呵了一口冷气。
“你这里真是暖和。”
“这是暖阁,空间小,而且从早晨就开始生了炭火,自然暖和。九堂叔快请坐吧。”天气冷,颜含玉白天一般都会窝在暖阁。
“咦?”他探头看到她写的字,惊讶,“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字会写的这般好?”
“就当九堂叔在夸我,谢谢九堂叔。”
“过几日就是上元节,到时候城里可热闹了,一路彩灯挂到城门口呢,我就是来问问你可要一起去?”
“就这事?还要劳烦九堂叔走一趟,派个人来问一声不就行了?”
“你个鬼精灵丫头,以前我怎么会觉得你傻乎乎的?真是被你骗了。”
颜含玉莞尔一笑,“上元节彩灯夜市,好像很久都没有看过了呢。”
“我都不记得你有去过,所有才来问你。”
“九堂叔怎会知道我没有去过?”
“以前遇到过静香,静香说她有喊你一起去,你从不愿意出门。”
“是呢。”多活了上一世十六年,她印象中汴京的上元节夜市只去过一次,还没尽兴,却身体不允许,回了家。在外祖家,苏州也有彩灯夜市,却远远没有汴京的夜市漂亮好看。
“那你可要去?”
“去。九堂叔带我一起去吗?”
“当然,我既然来问,当然就会带你。”
翠云端了茶进来。
“九堂叔,喝茶。”
“我自己来,你下去吧。”
颜含玉看他一副反客为主的样子,暗自好笑。
翠云看了眼颜含玉。
“你去吧,翠云。有事我会唤你。”
等翠云出去,颜嘉慕才继续说,“听说你想学医?”
“恩。”
“我认识一个医女,是城南厢杏林医馆沐大夫的独生女儿,今年十六,叫沐沉香。她出身药香世家,品质性情完全没问题,……”
“噗嗤……”颜含玉忍不住笑了。
颜嘉慕望过去,竟看出一丝戏谑的意味。他一愣,只希望是自己看错了。
颜含玉笑出了声,正当颜嘉慕疑惑之时,她紧跟着问道,“九堂叔这是在把心上人介绍过来吗?”
“你到底是不是六岁的小女娃?”这让他有种跟同龄人说话的感觉。颜嘉慕觉得他这大侄女也太聪明了,一句话说的就让他无所遁形。
“我一岁就能诵诗经,三岁就能自己作诗,含玉现在能一字不差的背完诗经,九堂叔觉得含玉六岁不该懂这些吗?”
“小心聪明成精怪,以后嫁不出去。”
“含玉不怕,九堂叔不是说含玉以后会是汴京第一美人吗?是美人的话,含玉就不担心了,到时候不知道会有多少人争着抢着想娶我呢。”颜含玉不服气道。
“哈哈哈……”颜嘉慕捧腹大笑起来,“哎哟哎哟,小丫头,你以前那么老实都是装的吧?”
“才不是,含玉以前只是一直在想事情。”她一本正经回答他。
“你小小年纪的,想什么?哪有那么多心思?”颜嘉慕止了笑,勾着桃花眼问她。
“在想怎样才能博的母亲一笑?怎样才会让祖母不厌恶?”
颜嘉慕不再笑了,神色复杂的看着她,这丫头说出的这话让人莫名的心疼,大堂哥的过世让大堂嫂深居简出,不问世事。这个小丫头没满一岁的时候,他还记得,是个很机灵活泼的性子,偏偏后来对谁都卑谦有礼,却又觉得疏离。
“九堂叔这么严肃作甚?含玉现在不想了,因为含玉明白了一件事,每个人心里都有秤砣,有些人会把它放平,有些人却不会,所以含玉不强求。”
“含玉,大伯一定可惜你不是男孩儿。”颜嘉慕感慨。心思玲珑剔透,若是男娃,大堂哥也算后继有人了。
颜含玉不再说这个话题,只说,“九堂叔刚才的要求含玉不能应。”
九堂叔心慕沐沉香,若以后跟着她,九堂叔又紧跟着娶了她,在礼法上却是不合,这事若传出去对她又是一番诟病,她可不能答应!
她紧接着说道,“不过含玉还有句话要提醒九堂叔,若九堂叔真心喜欢,就明媒正娶,若为妾,一世难安。”
颜嘉慕为这事心里一直堵着,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我也想啊,可是沉香他爹不同意我们来往,每次看到我就像看到瘟神似的赶我走,还有我娘也不肯……”
“娶妻当门当户对,三奶奶当然不会愿意。”
“那我该怎么办?”颜嘉慕问出来才觉得自己是糊涂了,跟一个女娃娃说这些事,“跟你个小女娃子说这些做什么?”他一拍大腿,“你既然不同意那算了,我也不提了。等大伯给你找更好的,她虽然懂些医理,可跟他父亲的医术相比,是远远不能提的。等上元节那天再来接你,我先走了。”
“九堂叔慢走。”颜含玉送他到了门口。
“好了,就送到这里吧,莫跟出来,你身体不好,不要受凉才是。”
看着颜嘉慕的身影消失,颜含玉想到他上一世的命运。九堂叔也是个钟情的,可是门第之间的距离让他最后不得不娶他人为妻。上一世她只知道他极宠爱一个贵妾,那贵妾是个医女,偏偏他的正房是个极善妒又心狠手辣的,不能容忍那妾室,那医女又是个性子烈的,经常与她争吵,后来有了孩子,要出生的时候,生生的被正房把孩子憋死在她的肚中。至于后续,她倒是不知道了,因为自身都难保,还怎么能知道外面的事?
颜含玉突然想到自己的命运,她能改自己的命运,别人的是不是也能改?
“周嬷嬷。”她扬声喊着。
不一会儿,周嬷嬷进来,“大小姐。”
“这段时间让你观察春枝,把你看到的说给我听。”
“大小姐,春枝没什么不对,她挺勤快的,平时揽了外面的活计不说,还会帮我们跑腿送东西到我们院子外边儿。”
周嬷嬷把人想的都很简单,一个喜欢跑院子外边儿的,只因为不想呆在她的院子里。
“我知道了。下次嬷嬷注意点儿,看看她跟哪个院子的婢子走的近。”
周嬷嬷应了。
第十二章 上元()
颜含玉的生活还是和从前一样,除了每日去主院跟母亲隔门请安,其余时间都是趴在暖阁的书案上。只不过她现在看的更多的都是医书,没有人知道她识得上面每一个字。
一直到上元节那天,颜嘉慕是骑马来的。
含玉早早的就吩咐过今日要出去,门房也在门口准备好了马车。她也跟母亲说过今日晚上要出去,还说要给她买个彩灯送给她。她每次隔着门跟母亲说话,面上没有委屈,不见抱怨。
缛彩遥分地,繁光远缀天。接汉疑星落,依楼似月悬。
满街的红灯繁光,街道两旁挂满了各种各样的灯笼,颜含玉看花了眼。
汴京街道很宽,有两百步之距,大人牵着小孩儿,小孩儿提着灯笼,成双的一对人、结对的一群人,路边满满都是人。
“这里的灯笼还不是最好看的,前面中心街一条路上哪里都挂的有灯笼,各种形状的都有,还有汴河大街,那里彩灯也最是好看,汴河里有大大小小的灯船。”
颜含玉有些迫不及待,一会儿掀一下车帘看看到了哪里。
颜嘉慕看她这副急切期盼的样子才觉得她是个小女娃儿,转念问她,“知道这些灯笼是怎么做的吗?”
颜含玉放下了车帘,对他摇头,“不知。”
“用竹或木而至,裱糊绫绢或宣纸,最后经彩绘完成。”
“这么简单?”
“简单?才不简单。很难。我想做一个送人,手都被割破了。不过,也有琉璃灯,塔灯,那种比较少,更不容易制作。这里不多,不过在前面肯定会有很多。”
颜含玉笑而不语。他亲手做?这是想送给那个医女吧?
一直到了中心街,颜含玉才发现刚才看到的那些都只是路灯而已,这里才是真正的彩灯会。
汴京中心街道称作御街,宽两百步,路两边是御廊,沿街挂满的各式的灯笼。
“胡止,把马车赶到前面,到汴河大街的相国寺那边等我们。”
颜嘉慕下了马车,跟着周嬷嬷下来,把颜含玉抱下了马车,各自身后跟着一个随从,一起到了正街这边灯笼最多的地方。
他们刚下来,马车走了之后,后面跟着一辆马车,也下来了一个人。
颜含玉没空注意别人,她一下马车,就抬头,只见头顶上百只红色灯笼,一个连着一个悬挂在半空,摆挂成一个大圆圈,正中是摆挂成四方的彩色灯笼,最中间是一个很大的三层彩色塔灯,光芒照亮了四周。路上更是摆满了灯笼摊子,挂着各种精致的灯笼,方形的,圆形的,几层塔形的,兔子形的,金鱼形的,金鸡形的,莲花形的……
太多太多,颜含玉看的眼花缭乱,看都看不过来。她从没这般开怀过,一个接着一个摊子看着。
颜嘉慕给她买了个小兔子灯笼,颜含玉提了一会儿,就给了周嬷嬷。
“你不喜欢?”
颜含玉内里就不是一个真的小女娃,当然不会喜欢这些小姑娘的东西,她笑,“我都喜欢,可是还没看到一个让我最想得到的。”
颜嘉慕觉得他真的不能把含玉当做小孩子看待,兀自摇摇头。
见她小小的身影仰着脑袋,便接着问,“小丫头,要不要我抱你?”
“啊?”颜含玉一愣。
颜嘉慕刚要上前抱她,颜含玉跑到周嬷嬷后边,一脸惊吓,“不要抱。”她虽然才六岁,可心里年龄不止六岁,让一个异性抱着,即使是叔叔,她也会不自在。
“九堂叔抱你还害羞?”他笑她。
颜含玉撇开眼看灯笼,不说话。像九堂叔这样恣意而活的人,她很羡慕。她不害羞,只是不想随便让人抱罢了。如果是她的心上人,说不定她会答应。
虽然她的个子矮,却丝毫不影响她看灯笼,眼睛四处转着。
颜嘉慕只当她早慧,也不再调侃她。
“大小姐,你可不能走到奴婢后面。”周嬷嬷走到颜含玉身后,提醒她。
“好,我知道了嬷嬷。”颜含玉这次出来只带了周嬷嬷。
一路走过了好几个摊子,她看到了一个颜色淡雅清幽的手提灯笼,四方形,莲花形底座,是用绢布包裹,烛火照出来的光芒是幽幽的蓝色,最吸引人的是上面的画,月下夜景画的栩栩如生,清河流淌,一人立在岸上抬头对月相望,那画上的人身旁漂浮着点点闪闪的小虫,似是星星从天空坠下到了画上人的身边。
那画上的一角黑墨提着字,她默默念出声,“雨打灯难灭;风吹色更明。若非天上去;定作月边星。”
“本将秋草并,今与夕风轻。腾空类星陨,拂树若生花。屏疑神火照,帘似夜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