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颜娇-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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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将秋草并,今与夕风轻。腾空类星陨,拂树若生花。屏疑神火照,帘似夜珠明。逢君拾光彩,不吝此生轻。”温润的声音传来。
颜含玉抬头看去,却见是一个少年。月白衣衫,玉冠簪发,腰间悬挂一块玉佩,白裘披在身上,面容俊秀,眸光若天上的皎月,温和清润。
她忍不住跟着开口,“时节变衰草,物色近新秋。度月影才敛,绕竹光复流。”
那少年却不知她能接着,继续道,“熠熠与娟娟,池塘竹树边;乱飞同曳火,成聚却无烟。微雨洒不灭,轻风吹却燃;旧曾书案上,频把作囊悬。”
颜含玉道,“水殿清风玉户开,飞光千点去还来;无风无月长门夜,偏到牖前照绿苔。”
“翩翩飞蛾扑明烛,见烹膏油罪莫赎;嘉尔萤火不自欺,草间光照相煜煜。却马已录仙人方,映书曾登君子堂;不畏月明见陋质,但畏风雨难为光。”
那少年说到有萤火两个字的时候,顿了一下,还是继续诵完他的诗,诵完后说道,“小丫头,我输了。”
他上前取下那灯笼,身后的随侍掏了一锭碎银子递给那商贩。
商贩年纪看着不大,他笑意盈盈的开口,“这灯笼是我老父做的彩头,若谁猜中谜底就归谁,小公子不用给钱。”
“如此,多谢。”少年公子缓缓开口,转身,屈身,把灯笼递到含玉面前,“丫头,这是你的了。”
颜含玉对上一双深邃温和的眼,忍不住弯眉笑,“谢谢大哥哥。”
颜嘉慕觉得那少年有些眼熟,像是哪里见过,却一时想不起来他是谁。
第十三章 笑话()
那少年气度温雅贵气,身披一件及地白裘,一看就是富家子弟。
他们走后,跟在那少年身后的随从忍不住抱怨,“四爷,您好不容易看中一个灯笼,就这样让给别人了,那个小丫头那么多漂亮灯笼不喜欢,偏偏跟四爷喜欢一种。”
少年浅笑,“那个小丫头很聪明,看着不足六岁,却能随口念出那么多诗来,怕是读过不少书。爷输了就是输了,怎么好跟一个小姑娘抢东西?”
“四爷,您输了还这么高兴?”
“爷是在想遇到一个如此聪明的丫头不容易。”
等那少年走远了,颜嘉慕忍不住问,“我怎么不懂啊?含玉,他怎么说他输了?”
颜含玉提着灯笼望了望里面的烛火,笑道,“猜灯谜啊,这灯笼上的灯谜是什么?”
颜嘉慕又念了两遍,看看上面的画,疑惑道,“萤火虫?”
“对,就是萤火虫,句句说明他的谜底却句句不曾提到谜底,所以……九堂叔懂了吗?”
“所以他提到了他就输了?”
“恩。”
“天哪!”颜嘉慕抚额,“这么绕脑子的事情,你一个六岁小丫头怎么能想到的?”
汴河的灯笼更是五花八门,各种各样。最显眼的要数汴河中的几只灯船,有长龙的形状,还有金鱼的形状,还有莲花座的形状,那些彩色的光芒映在水中,在夜色里周围景象亮如白昼。
颜含玉重活一世,觉得没有白活。汴京的繁华似锦,她在上一世完全没有感受到,这一世她不会再错过。
“含玉姐姐?”一道熟悉的声音拉回了她的思绪。
“静香。”
“含玉姐姐,你今年竟然也来了?我还以为你不来呢,都没喊你。”颜静香上来就抱着她的胳膊不放。“九堂叔?你竟然把我姐姐给带出来了?”
颜嘉慕笑,“是啊,突然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
“含玉姐姐,你手上的灯笼好漂亮。”静香看到她手里的灯笼惊叹。
“是我刚才猜灯谜赢的,没花银子。”
“真的吗?真的吗?”静香一脸崇拜的兴奋。
静香身后跟来一个十来岁的少年,笑着开口,“这是含玉妹妹吗?”
“这是我大表哥。”静香说着。
“陆表哥。”颜含玉跟着喊着了一声。
“大表哥,这是我三叔公家的,九堂叔。”
“颜九叔。”陆大公子恭敬有礼的拱手喊了一声。
“既然你们聚在一起了,含玉你跟着他们,我就先走了。”颜嘉慕此刻见她有人陪着,便想着就不跟着一群小孩子玩儿了,提出离开。
颜含玉笑着应,“好。”九堂叔怕是早就想着离开去找心上人去了。
颜嘉慕交代了跟着她的随从保护好大小姐,便转身离开了。
“大哥,静香,你们怎么跑这里来了?”颜嘉慕刚转身走,一道矮小的身影风风火火的跑过来。
“这是佑宁。”静香说着。
“我也是你表哥。”陆佑宁大声说着。
“等你长得比我高再说吧。”静香扬着下巴看他。静香从小就长得快,虽然比含玉小几个月,个子却比含玉高半个额头,陆佑宁和含玉差不多高。
“再过五年我肯定比你高!”陆佑宁不服气。
“宁表哥。”颜含玉记得没错的话,陆佑宁是九月初一的生辰。含玉之所以能记得只因为他比自己只大九天。
“听到没有?你姐姐还叫我表哥呢。”
“哼,我姐姐给你面子叫你一声表哥……”
小孩子之间的斗气让颜含玉觉得新奇又好笑,就这样笑盈盈看着他们吵。
“我叫陆佑涵。”陆大公子看着含玉,走近了些,突然开口。
颜含玉停滞了一下,“涵表哥。”
陆佑涵友好的一笑,转而对那还在争持的二人道,“不看花灯了吗?今天出来的时间够久了,等会儿就要回去了。”
陆佑宁和颜静香一听要回去,不再吵闹了,纷纷说着,“还要看还要看……”
“大小姐累了吗?”周嬷嬷跟紧在颜含玉身后,弯身问她。
颜含玉其实有点累了,头也有些晕,不过总算能撑得住,“青叔,劳烦你去让胡止叔把马车驾来吧,我再看会儿就回去。”
那一直跟在她们身后的随从拱手去了。
含玉把手里的灯笼给了周嬷嬷,让她熄了烛火。
陆佑涵是陆家嫡长公子,年纪最大,今年十岁。他领着后面几个年纪小的走了没几步,遇上了四个七八岁左右的小姐。
其中一个看着最大的小姑娘面上带着讽刺的笑,清脆的声音开口,“哟,这是谁啊?这不是老死皮赖脸呆在我们陆家的颜家二小姐吗?”
颜静香自小在陆家,得了陆老夫人和陆老爷的宠,却招了陆家小姐的妒忌。
静香才不想被她们扫了出来玩儿的兴致,对她们翻了个白眼,拉着颜含玉离开。
那跟颜含玉错身的陆家大小姐迅速的伸出了一只脚。
颜含玉没注意,被绊了一下,一个踉跄,摇摇摆摆的站稳。若不是静香力气大,拉着她,两个人都要摔趴在地上了。
“陆若琴,你做什么!”颜静香怒了,仰头就对刚才那说话的小姐怒道。
陆若琴伸手指着含玉的脚下,一个东西从她袖间滑落,她故作无辜,“自己不长眼,被荷包绊了一跤,关我的事了?”
颜静香弯腰捡起那荷包,“不要以为拿你丫鬟的荷包丢下来,我就不知道是你丢出来的!”
跟在陆若琴身后的另一个小姐开口了,“不是我姐姐,你没看到不要乱说。”
跟在她们身后的陆佑涵看到了一切,刚要上前说大妹的不是,却见颜含玉从静香手里拿过了荷包。看到她半张露出来的笑脸,他惊讶,顿住了脚步,想要听她说些什么。
“这里面怕是有好几两银子呢,出来撞到财也是不错的。”她软糯糯的声音一顿,继续说道,“只是我突然想到一个笑话。”
“什么笑话啊?含玉姐姐,这个时候你还想什么笑话啊!”颜静香不解。
第十四章 绕路()
“什么笑话啊?含玉姐姐,这个时候你还想什么笑话啊!”颜静香不解。
“这个笑话很符合刚才发生的事情。”含玉轻软的声音开口。
“呵,笑话就是瞎子走路吧,看不见就不要晚上出来,出来了摔跤还要怪上别人!”陆若琴薄薄的唇细细的勾着,冷笑。
颜含玉丝毫不怒,缓缓开口,“看来陆大小姐也想听呢,那我就来讲讲。”她轻咳一声,软糯的声音大了一些,“从前有个叫张三的人,他费了好大的劲儿,才积攒三百两银子,心里特别高兴。但他总是怕别人偷去,他就想啊想啊,终于想到一个办法,找了一只箱子,把三百两银子钉在箱中,然后埋在屋后面的地下。可是他还是不放心,怕别人到这儿来挖,就想了另一个巧妙的办法,在纸张上写了七个字,此地无银三百两,然后贴在墙角边,这才放心地走了。他所做的这一切被隔壁王二看到了,当夜就挖走了箱子,还在墙上贴了一张纸,那纸上写着,隔壁王二不曾偷。”
“噗……”静香年纪是小,可此地无银三百两这句话的意思她却还是懂的,她笑出声,说道,“这两个人是傻子吧?”
陆若琴听完那故事总觉得不对劲,认为她在说自己,冷脸,“你才傻子呢!”
“有些人做错了事情,还不承认,还要做一些无聊的事**盖弥彰。这种荷包真不能捡,被它绊了一跤,还要捡起来,倒是给它占便宜了!”含玉手里的荷包一丢,就丢在了陆若琴的裙摆下。
“颜含玉,你什么意思!”陆若琴冷眉横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含玉面上也隐隐怒气,“陆大小姐又是什么意思?你无缘无故绊我一脚,是觉得我年纪小好欺负?还是陆大小姐的腿出了问题?腿有问题还是尽快回府找大夫医治才是。”
静香终于反应过来那笑话就是拐弯抹角的说陆家姐妹,她简直太佩服含玉姐姐了,骂人不带脏字,妙招!
陆若琴恼羞成怒,扬起手要推她。
“住手,大庭广众之下如此刁蛮,怕是规矩学的都忘了吧。”陆佑涵虽然才十岁,可到底是嫡长子,能文习武,深得祖父祖母的宠爱,在弟妹面前也一向很有威信。
陆若琴是嫡女,因为被静香剥夺了祖母和哥哥的宠爱,渐渐变得任性偏激,此刻听大哥朝她发怒,她眼睛一红,满眼都是泪水,“你到底是我们的亲哥哥还是她们的亲哥哥,总帮着外人说话?”说完她也不等陆佑涵回答,转身快步离开。
“含玉妹妹,让你受委屈了,我代大妹向你道歉。”
“涵表哥言重,含玉失礼之处涵表哥莫怪才是。”
颜含玉讨厌陆家大小姐不代表讨厌陆家的所有人,陆佑涵的风采在十年后也定是个翩翩公子,她并不讨厌。
“哎呀,我们今天是出来玩儿的,大表哥是准备跟我含玉姐姐一直互相道歉下去吗?”颜静香忍不住插嘴。
颜含玉这次是真的累了。她知道静香还没有玩儿够,便道,“静香,你跟他们去玩吧。我在这里等马车到就回去了。”
“含玉姐姐。”静香拉着她的手,嘴里囔囔的喊了声,“我们都从没一起出来玩儿过呢。”
“以后总会有机会一起出来的。”
“等我下次出来一定喊上姐姐。”
“嗯,好。”
“我还是送姐姐一起回去吧。”
“不用啦。”
“那我送姐姐一起回去好了,姐姐一个人。”她撅着唇,一副不开心的样子。
“有嬷嬷陪着,没有关系。”
送走了颜静香和陆家两兄弟。含玉恍恍惚惚的站着,一时间不知道在想什么心思。
“大小姐。”周嬷嬷唤了她一声,“可是累了?”
“头晕的厉害。”
周嬷嬷一听,伸手敷上她的额头,焦急道,“哎呀,大小姐这是发烧了。”
颜含玉觉得这身子现在实在太虚,才出来了半个多时辰,人就没有精神,而且还发烧了。若这样下去,去外祖家的那一年,她还是得大病一场。她得在天气暖的时候好好养上半年才行。
“这周青怎么还不来?”周嬷嬷两只手握着,很是着急,“大小姐,奴婢抱着你可好?”
“不了,我还撑得住,等青叔来吧。”
周嬷嬷上前把她斗篷上的帽子戴在头上,生怕她再受了凉。
终于等来了马车,颜含玉坐上了马车,颠簸之下昏昏欲睡。谁知行至半路却堵住了,马车一停,颜含玉也清醒了过来,连忙开口问,“怎么了?”
“大小姐,前面好几辆马车堵着。”赶马的车夫胡止道。
“绕路走巷子吧。”颜含玉此刻不想等着,只想尽快回去休息。
马车当即折了回去,转进了一条宽巷。宽巷虽能容得下两辆马车同行,但若是跟卞城的主道宽相比,那却是远远比不上的,主道四辆马车并行,宽度也是绰绰有余的。
若不是因为今天是个特殊的节日,路边摆满了灯笼摊子,加上行人和车马、牛车,前前后后几辆车马相遇,这才会遇上一年难遇的堵塞。
每到这种特别的节日,汴京就会放宽了宵禁,一夜都开着城门,方便住在城外的平民进城同乐,也因此不管汴京的男女老少,贵族平民都会出来游玩。汴京一夜热热闹闹,直至天明。
颜含玉的马车进了巷子,马车转了两次弯,走了不到半个时辰,又停下了。
颜含玉此刻似是熟睡,周嬷嬷伸手抱紧了颜含玉,生怕她滚下马车,轻声问,“周青,又怎么了?”
“那边有两个人不对,胡止,快带大小姐走。”周青语气紧张,一只手握紧了剑柄,从马车上一跃而下。
昏暗的烛光下,周青看到了两个黑衣人快速而行,脚下生风,身轻如燕,一看就是两个会武功的。夜里在这满是权贵的巷子里飞速而行,非常可疑。他此刻若去找官府的人却是怎样都来不及的,只能自己追上去。
胡止驾车就跑。
颜含玉昏昏沉沉中感觉到马车停了一下,又快速跑了起来,她的头只觉得越来越疼。
第十五章 坠马()
胡止一走,周青一路追上去,见那两个黑衣人折进了一条巷子,似乎躲了起来。他大声喊道,“何人鬼鬼祟祟?快出来!”
那两个黑衣人窃耳私语。
“被那个马车上的人看到了,怎么办?”
“这事被外人知道,露出一点头绪,后果不堪设想,凡是今晚看到我们的,都要杀!走!”
那两个黑衣人一现出身来,只见他们面上都蒙着方巾,头裹布巾,只露出狭长的双眼。
周青感受到一股浓重的杀气,心下一紧,便开口道,“宵小之辈,敢在贵人巷偷偷摸摸,真正是胆大至极!”
两个黑衣人不言不语,同时跃起,手中多了一把剑,直指周青。
周青武艺不算低,可在这二人面前,丝毫不敌,只能步步攻守,把他们慢慢引到巷子外去,最好能遇上街上的巡兵,把这二人抓起来,他也能逃出生还。
那两个黑衣人似乎知道他的企图,竟接连收手,往刚才马车跑的方向追去。
他们脚下的速度奇快,好比加了飞轮而行,又堪比那马车的速度。
周青不料他们会收手,连忙追上去。
黑衣人不一会儿功夫就追到那马车,手上同时多了一个响炮,往那奔马蹄下扔去。
“啪、啪!”两个响亮的声音落在马蹄上。
“嘶——”奔马长鸣,前蹄扬起,惊叫一声,紧跟着撒腿就疯狂的跑走。
周青见状,心下暗呼不好,刚要追上去,下一刻,一把长剑逼在他的脖子上。
“哗!”脆弱的脖颈血流横飞!
周青还来不及呼救,豁然倒下了。
其中一个黑衣人把周青的剑架在他脖子上抹了些血迹,丢开,二人快速离开现场。
“那个马车上的人怎么办?”
“动静太大,很快就会有人来的,我们不能久留。马车惊了,他们不死也是半伤,快走!”
颜含玉突然被外面的动静惊醒,一下子坐正了身子,下一刻就感觉到马车飞速前行,颠簸的她头晕脑胀。
赶马的胡止根本没看到那两个黑衣人,哪里知道会无故突然多出两声响炮,惊了马匹。如今马匹受了惊吓,他试了几次控制马,却丝毫没有成效。马越来越疯癫,跑的后面的马车都晃来晃去。坐在受惊的马车上,那可是带他们去地府的路上。他几乎能想到以后的命运,若是他死了,家里的老小可怎么活?车上的小主子,能不能活也要看她的命了!他一个咬牙,滚下了马车。
摇晃的马车让人根本就坐不稳。
周嬷嬷感觉到疯狂奔跑的马,吓得手脚发抖,全身发软,呆若木鸡,哆哆嗦嗦的话都说不全,“小、姐!”
颜含玉活了两世,遇到这种情况,还是受惊不少。当下却不容她多想,下一刻意外发生了。
“嘶——”
“啊——”
马的痛苦哀鸣声和人的惊叫声连在一起,响彻云霄。在月白的夜里,这痛苦的叫声显得森寒渗人。
那马直接一头撞在了墙上,周嬷嬷下意识抱紧颜含玉,紧接着被一个巨大的冲力撞出马车,滚落下去,重重的掉在地上。
“四爷,那边马车上似乎有人落下来了!”
“赵峰,你快去看我二哥,爷要在这里救人,很快就会跟上来。”
“是。”赵峰应声,策马而去。
这马背上的少年,正是颜含玉之前对诗所遇上的人。他们听到动静,折进了这条巷子里,便看到了惊马撞墙的场景。
颜含玉只觉得胸腔肺都是疼的,恍惚中只看到一个模糊的黑影,紧跟着就昏迷了过去。
那巷子口的府邸正是陈家府邸,有人听到了动静,告诉大总管,陈大总管听说之后连忙带着一群家仆提着灯笼就跑来了。
“大总管,这惊马的是颜家的马车。”一个家仆看了破损马车的标志,连忙说道。
“快!鲁子拿牌子快去颜家报信,通知颜家人来。”
“她们还有气息,我刚才已经施针,要快点找个地方让她们躺好,最好拿担架抬着,不能动了她们的筋骨,她们此刻一不小心筋骨就会断,最好躺上十天半个月。再找个大夫看一看。”
那大总管见那少年一脸善意,且衣袍贵气,只当给她们施银针的少年是个正好路过的大夫,也没有多想,连忙应声让人找担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