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颜娇-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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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功郡王的命运并没有改变,同年同样**而亡,只不过上一世她并没有出府看灯会罢了,因此也没有多了那坠马车的无妄之灾。
颜含玉回到福佑殿的时候,林氏已经出来,正要找她。
“含玉,今日便在这里用些斋饭再回去吧。”
“好啊娘。”
“施主,请跟贫僧走这里。”一个和尚领着她们往偏殿而去。
相国寺的斋饭虽是素斋,可品相味道却是极好的。含玉吃东西一向不多,这些日子有洪嬷嬷在,每天都给她熬制药膳,帮她清补,她确实能感觉到自己的胃口好了一些。
在寺里用了斋饭,含玉和林氏又在汴河边走了一会儿。垂柳枝条依依,汴河宽广,视野开阔,看一看这样的风景,心中着实畅快。
她们正准备离开时,便看到不远处一个白袍少年身后跟着蓝衣随从。
含玉当下便认出那少年正是元宵灯会跟她对诗的公子。他面色苍白阴郁,似乎心情不佳。
赵贤感受到一道目光,凭着感觉看过去,却见又是刚才那个小丫头,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过来。
含玉忍不住对他扬着甜甜的笑容。
赵贤受她感染,也扬起笑。
赵峰终于看到主子笑了,忍不住心头一转,开口说道,“四爷,去走走散散心吧。”
“不了,回去吧。”赵贤上了马车。
赵峰急了,这半个多月主子不言不语,面无表情的,太让人忧心害怕了,如今好不容易笑了,他可不能让主子继续苦闷下去,便捂着肚子,哎哟哎哟的叫道,“四爷,小的内急,等小的一下。”
“去吧。”赵贤闭目养神。
赵峰大步跑到颜含玉面前。
“这位夫人,对不住。”他突然拦在林氏面前,颜家两个随从紧跟着上前拦着。
林氏还是惊了一下,但见他身材高大,一身蓝衣劲装,手里又握着一把长剑,看这装扮倒像是富贵人家的贴身随从。
“下去吧,是我认识的。”含玉说道,紧跟着赵峰的话对林氏道,“娘,他家公子我上次见过,元宵那天还送了我一只灯笼,娘你先上车,不用担心,我去谢谢那个大哥哥,马上就来。”她话说完拉着赵峰的衣摆就走。
赵峰岂有不懂的道理,跟着她走了。
“我娘胆小,你不要吓到我娘。”走开了一段距离,含玉对他低声说道。
赵峰听她软软糯糯的声音教训他,只觉得好笑。
“说吧,你找我何事?”
“我家爷想跟你说说话。”赵峰随口说着。
含玉水润润的目光看向他。“没有说实话,我不跟你走。”
赵峰被噎了一下,这个小女娃儿也太精了。“好吧,我说实话,我们爷这段日子病着,不好好吃药,不好好休息,话也不大说,又不笑,刚才看到你竟然笑了,所以拜托你跟我家爷说说话。”
“病了会很难受,这个我知道,药很苦很难吃,这个我也知道……”含玉一本正经说着,“好吧,我帮你,不过你欠我一个人情,以后你得还我。”
赵峰不敢置信,“好吧好吧,人情就人情,为了我家爷,我也算是拼了。”
马车车帘掀开,一阵风迎面吹进来,赵贤捂着嘴咳了两声,面前却突然多了个小丫头。
“大哥哥。”含玉面上惊喜的喊道。
赵贤诧异,“你怎会在这里?”
含玉不答反问,“大哥哥咳嗽,这是病了吗?”
“受了些风寒,无碍的。”
“大哥哥病了要好好吃药哦,我祖父说良药苦口利于病,我也讨厌吃药,不过为了身体能好,我现在都有好好吃药,大哥哥若觉得药苦可以吃两颗蜜枣。”
一个只见了两面的小女孩对他的关心话语让赵贤心中动容,他苦笑。
“小丫头,你叫什么?”
“我叫含玉。”
“含、玉?”
“嗯。”含玉重重的点头,“大哥哥你呢?”
“我姓赵,字润临。”
“临哥哥,那我们就算认识了?”
赵贤浅笑点头。
“我要回家了,我娘在等我。临哥哥你要好好吃药,病才会好哦。”
“路上小心。”
赵峰拉着含玉下了马车,含玉回头,对赵贤招手,“临哥哥再见。”
“再见。”
第二十二章 喜事()
等含玉离开,赵贤突然喊道,“赵峰。”
“四爷!”赵峰站直了身姿,一脸等着训斥的模样。
“若下次再这般鲁莽行事,你就不要跟着我了。”
“四爷饶命。我爹会砍了我。”
“雷叔平时教你的规矩怕是都忘了。”
“小的这不是看四爷整日不言不语,不哭不笑,心里担心嘛,我爹也担心啊,生怕爷没有求生之心,只有求死之念……”他嘴里嘟囔囔的说着。
颜含玉从相国寺回来,就听嘉庆院那边很是热闹。
含玉喊来了春枝,“春枝,你平时和二房最是亲近,去打听打听,二房出了什么事?”
春枝低着头站在她身前,一脸委屈,“大小姐,奴婢这些日子都不曾去二房。”
“怎么?卖身契不在我这儿,我如今便不能支使你了?”颜含玉漫不经心的开口。
“大小姐,奴婢不敢。”
“不敢就去打听,我不想说第二遍。”
春枝应声去了。等她午休醒来,春枝已经打听清楚,一五一十的说了。
“白桃有了身子,已经快四个月了,二夫人知道后大发雷霆,气晕了,请了大夫来,看了之后才知道二夫人也有喜了,近两个月了。”
白桃是二叔的侍妾,也是二叔母从娘家陪嫁来的侍婢。
上一世二叔一共有七个子嗣,其中两个嫡子,一个荣轩,一个就是二叔母如今肚子里怀着的,一个嫡女静香,另外两个庶子,其中一个就是白桃现在怀着的,还有两个庶女。如果没有意外,白桃和二叔母现在怀的都是男孩儿。
这一切都按照上一世的走,含玉不免有些焦躁,要知道上一世她的命短。她抬头见春枝还在身前,突然觉得之前的想法有些单纯的可笑,这一世她改了自己的生活习惯不一定就会改了别人的命运。
“春枝,如果有机会做二叔的姨娘,你可会去做?”颜含玉突然开口问她。
“大小姐,奴婢不敢妄想。”
“不敢妄想?”含玉自问自答,“那就是想了。”她要做的不应该是阻止春枝成为二叔侍妾,而是应该把春枝收为己用。她该怎样收服心腹,让春枝以后为她所用?
春枝有些小聪明,上一世被二叔收了房,后来又有个庶子傍身。二叔母看似大方,实则把二叔的小妾管控的很紧,在她眼皮子底下怀上孩子,这并不是件容易的事。二叔母掌家多年,心性也渐渐显露,变得霸道狠辣,二叔也因此和二叔母有了嫌隙,这才后来有了秋姨娘的独宠之事。
“大小姐……”春枝跪下身。
“我也没别的意思,你想就想,不想就不想,那都是你自己的事。你帮我喊洪嬷嬷来。”
颜含玉到底是没有掌家经验的,亦不懂怎样笼络人心,她突然觉得上一世看的那些诗书都没有用处,这一世学医是为了让自己身体康健,而为人处世之道却是必不可少的。一方闺院,锁住了她一生,这一世才是她真正重新开始的时候。
这头,洪嬷嬷来告诉她了一个好消息,“今日周嬷嬷的手动了。”
“真的吗?”含玉欣喜,想不到今日相国寺一行,回来竟然听到了这么多喜事,周嬷嬷动了这对她来说是真的好消息。
“奴婢给周嬷嬷把了脉,脉象平稳,气息绵长,怕是过不了多久就会醒。”
含玉听了这个消息,兴奋不已,她坚信周嬷嬷一定能醒来。
一连几日,含玉每天都有功课,却依旧不忘去看周嬷嬷,还会陪周嬷嬷说会儿话。
“洪嬷嬷,我这段时间一直有个心事。”洪嬷嬷相貌比周嬷嬷严肃,刚开始时待她恭敬有礼,这几日下来她却能看出洪嬷嬷虽然面上严肃,却是个极忠心的,也渐渐没了那种疏离的感觉。而且洪嬷嬷在管事上很有一套,虽然才刚入颜府,却只用了三日的时间把颜府上下了解了个通透,下面的几个婢子都很怕她,也不敢在她面前胡言乱语。
“大小姐有心事尽管对奴婢说,奴婢知无不言。”
“春枝是二房的婢子,以后还会回去,我想让她成为我的人,却不知怎样做。”含玉这事也不能问方姑,方姑不是一个攻于心计之人。而洪嬷嬷却是从宫里出来的,问洪嬷嬷总归没错。
“大小姐,奴婢跟您说一下奴婢在宫中当差之事吧。”
“好,嬷嬷不必拘礼,尽管说吧。”
“奴婢家是药农世家,自小就识得药草,并开始习医,后来太医署接收医女,奴婢考了两次,终能入太医署。奴婢刚入太医署时毫无头绪,整日都是帮太医们磨药制丹,要么就是打下手帮宫里的娘娘检查身子,行医者之事全然与奴婢无关。奴婢深知在宫中不易施展医术,若无倚仗,便永无出诊之日,后来奴婢不得不苦学美颜养生之术。宫中贵人甚多,奴婢为求在太医署有一席之地,便为备受得宠的贵妃娘娘制药修颜,贵妃娘娘就是奴婢在深宫的倚仗。”
“嬷嬷,你是想告诉我,一个婢女也会在本家找个能靠得住的倚仗吗?”
“大小姐聪慧,正是如此。”
“我年纪小,如何能成为倚仗?”
“大小姐,您是府上的嫡长小姐,身后还有老爷撑腰,另外还有一个……”洪嬷嬷迟疑了一下,见她想听,继续道,“已故的世忠侯。”
含玉仰头问她,“嬷嬷你是因为我祖父才愿意伺候我的吗?”
“大小姐,若没了老爷,奴婢这会儿怕是还在牢里,说不定哪天死了都无人得知。奴婢为了报答老爷恩情,自然愿意伺候大小姐一生。”
含玉思索片刻,轻声回答她,“嬷嬷,我信你。”洪嬷嬷虽攻于心计,她却能感觉到洪嬷嬷的善意。
“大小姐,您若想了解府上的动态,奴婢帮您。”
“怎样做?”含玉满含期待的问。
“等大小姐有了自己的婢子,一切事情全都好办。”
含玉恍然大悟,真正重要的还是她有自己的婢子,手里握着她们的卖身契,才是捏着她们的命脉。
在含玉每日等待周嬷嬷醒来的日子,周嬷嬷果然不负期望清醒过来了。
第二十三章 四爷()
春暖花开,绵绵春雨落尽,只剩下一番春景悄然而来。玉笙居里的一株杏花盈盈绽放,艳态娇姿,繁花丽色,胭脂万点,占尽春风。
含玉临窗习字。
春枝从寿安堂回来,满腹委屈。
洪嬷嬷见了问她,“不是说去领月例吗?怎的一脸委屈的回来了?谁欺负你了不成?”
“洪嬷嬷。”春枝递过来一个荷包到洪嬷嬷手上,“这是大夫人给的,月例根本没领到。”
“怎么回事?”
“二夫人有了身子,整日倦怠,当家之事交给了老夫人。我跟听雪姐姐一起去了寿安堂领月例,老夫人却以大房正月的时候领了平时的三倍为由,后面三个月都不发月例了。回来后大夫人没说什么,只怕大小姐这边缺了东西,便拿了自己的银子让奴婢给大小姐。”
“除了这些,可还有别的?”
“老夫人不待见大房,老夫人身边的青梅对我们更是蹬鼻子上眼,直言我们是贱婢,我和听雪姐姐就跟她吵了起来,老夫人听到吵闹,也不问缘由直接罚了我们两个月的月银。”
洪嬷嬷听了,便把这事跟含玉说了。
正月的三倍月例相当于新年红包,每一房都有的,二叔母有了身子,祖母掌家,便开始苛刻大房,不平等的待遇让大房备受冷落。
上一世,含玉从春枝口中听到这样的话,母亲为了息事宁人,不怒无怨,含玉又因跟母亲疏离的关系,没收母亲的银子,让春枝送了回去。
含玉让洪嬷嬷收好了银子,并让嬷嬷把这笔银子的出处记在账上。母亲是长房夫人,虽然没了父亲这个长子,可是名分却还在这里。母亲忍气吞声数年,不过是因为父亲的亡故,心伤不已不愿面对世事。等明年去外祖家,她一定要说服母亲同她一起去,离开这个家,母亲才能自在。
用过了午膳,含玉在午休,黑蒙蒙的地方一个凶神恶煞的面孔出现在她的面前,睁着铜铃般的双眼怒瞪着她,下一刻一双冰冷的双掌卡着她脆弱的脖颈。含玉在窒息的感觉中突然惊醒,她的脸上惨白,惊的睁开了眼,熟悉的青纱帐,让她明白刚刚只是做梦。
她却突然想起了上一世心口绞痛的感觉,伸手触摸着自己的胸口,她原本就体弱,十五岁的时候开始心绞痛,那种疼痛像是千蚁腐蚀她的心,痛苦不堪,比掐着她的脖子还难过。她吐出一口浊气,慢慢平静下来。她还有许多年时间,养生、学医,有个健康的身子比任何事都重要。
周嬷嬷此时掀帘从外间进来,见她睁着眼,轻声道,“大小姐,脸色这么差,做恶梦了吗?”
含玉没回答,只问,“周嬷嬷,你怎会在这里?”
“大小姐在睡着,奴婢替翠云守一会儿。”
“嬷嬷,都说了让你好好休息的,等你好全了再来伺候。”
“奴婢躺了这些时日,已经好全了,大小姐勿担心。奴婢帮您穿衣。”
含玉起身后总觉得心神不宁,便出了玉笙居往母亲那里去。
到了明若院,却听有两个婢子挨着头窃窃私语。
含玉耳力不差,她们说话声音轻,她还是听到了四爷两个字,上前道,“你们刚才在说什么?”
那两个婢子被突然出现的声音一惊,回头跪下身,“大小姐。”
“起来吧,府上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刚才听你们说四爷,是我四叔回来了?”
“回大小姐,四爷是回来了。”一个婢子低头说着。
另一个婢子紧跟着道,“只不过老爷不肯四爷进府,四爷便一直跪在大门口。”
“我四叔跪了多久了?”含玉问道。
“正午之后一直跪着,已经一个多时辰了。”
含玉听了却很快转了话题,“我娘在做什么?”
“大夫人午睡了一会儿,刚醒来去了后院。”
含玉应了一声,“知道了,你们下去吧。”
等那两个婢子离开,颜含玉望着院中景致。柔媚的春光,清甜的微风拂过,她小小孑然的身影立着,心思百转。
四叔回来了,祖父不肯四叔进府。四叔从年少就开始闯荡江湖,每年回来三四次,后来次数越来越少。四叔不喜欢读书,在家也呆不住,祖父怒过,骂过,打过,却从无用处。四叔今年刚满二十,遇迎娶江湖女子为妻,祖父严明拒绝,并把他拒之门外。四叔苦求,结果却还是被赶出家门。
上一世二叔过世,四叔曾上门求见,要祭拜二叔,祖父却怎样都不愿,并把他除族。哪知四叔刚烈,当场自刎堂前。个中波折她并不知晓,只知四叔的死让祖父病情加重,没一个月就过世。
含玉跟四叔并不相熟,只知他是个爱笑爱闹的人,说他是个纨绔子弟也不为过,可四叔并不欺善怕恶,他性子不羁,爱玩闹,不爱读书,只喜欢练武,对待下人也从来都是宽宏大量,无尊卑之分。四叔每次从外面回来都会来看她,而且每次都会送她从外面买的稀奇东西,静香也有,几个堂弟堂妹、庶弟庶妹他也会送东西,仅这一点足以就说明四叔虽任性却不是无情不孝之人。
“大小姐,大小姐……”
春枝一连喊了她几声,含玉才回神。
“大小姐的脸色不大好,刚才一直站着不动弹,奴婢心里慌才喊你。”
含玉突然开口,“春枝,你叫人给四叔传话,让他不要跪了,告诉他我帮他说情。”
春枝有些奇怪。
颜含玉必须这么做,四叔跪在大门口让外人见了本就不好,若一直跪下去只会让祖父越来越怒。四叔准备成家,还特地回来求祖父答应,足以说明他有浪子回头之心。
帮四叔说情,她其实并不觉得自己有这能耐,她只是想稳住四叔,让他不要继续跪在大门口。
改变命运,她要改的不仅仅是自己的命运。她也要改变颜家那一年的悲剧,从二叔到四叔,再到祖父,这个家只剩野心勃勃的三叔和还未及冠的荣轩,这关系着家族兴旺,她不能坐视不理。
“不,春枝,你陪我一起去大门口,我亲自跟四叔说。”
第二十四章 婢女()
大门口跪着一个清瘦的青袍身影,他头戴木簪,身姿跪的挺直。他麦色肌肤,已经被太阳晒得通红,年轻的脸上亦有着一股倔强。
“四叔。”含玉上前,轻声唤道。
他听到声音,缓缓看过去。“含玉?”因为跪的太久,他一时间视物有些模糊,“一年不见,都长这么高了。”他看清楚来人,面上扬起了笑,一排齿如编排的海贝般洁白整齐。
“我也很久没见四叔了,四叔要跪着跟含玉说话吗?”含玉面上并不显得陌生疏离。
颜四爷颜学武此刻面上没有一丝恼,也看不出累,只问她,“你这丫头,平时闷不吭声,今日怎会出来?”
“含玉来请四叔进去。”
“爹同意我娶阿蓝了吗?”他高兴的要站起身,双膝已经僵硬,跌在地上。
阿蓝,含玉听到了那个名字,应该就是四叔的心上人。
“让门房过来扶一下四爷。”含玉道。
春枝唤来了门房,听说是扶四爷进去,犹犹豫豫的扶着人,开口,“大小姐,老爷交代没老爷的允许,不肯四爷进府。”
颜学武面色一僵,脚步也停滞,“我爹没同意……”声音带着失落。
颜含玉仰面看着他,阳光下铺洒着金光照着他的侧脸。
“四叔?”
“含玉,我就不进去了。”颜学武转身离去。
“四叔,你去哪里?”含玉喊住他。
颜学武脚步顿下,“我爹不会同意这桩婚事,可我必须娶她。”
一个不受家人同意的婚事,一桩门不当户对的亲事,祖父当然不会同意。
“祖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