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女邪妃-第1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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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兰花纹的玉佩?”倾城的脑子快速地回转着当初她仔细翻看锦绣阁里的东西时,并没有发现类似的玉佩。莫说是像他说的那般地诡异的绿色玉兰花纹的了,就是寻常的玉兰花造型的玉佩,她也是不曾见过的。
“锦绣阁里头并没有,不是吗?”
倾城的心思一动,“这么说来,你分明就是早就探查过锦绣阁了。那一次,你必定也不是头一次去!只是觉得始终没有找到那枚玉佩,所以才会再抱有了那么一丝丝的侥幸心理,看看以前来时,是否遗露了?”
“我的确不是第一次去锦绣阁,那一次,也不过就是像你说的那般抱有一丝侥幸心理罢了。”
倾城的眉心一紧,“第二个问题,你不是极得皇后的疼爱吗?为何却是在背地里对付凤家?难道你不知道,你这样做,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夜墨一挑眉,颇有些玩味地看向了倾城。
倾城的脸上略有些不自在,“你别看我,刚才那个,我本就没有问你,不过是自言自语罢了,是你自己非要上赶着回答的,算不得数的!现在,你该回答第二个问题了。”
夜墨的唇角一勾,这样的倾城,才是他认识的那一个,狡黠、倔强,而且还总是不肯认输!
“皇后与我,就像是她与你一般,杀母之仇,不共戴天!”
倾城听了,神情呆滞!她没有听错吧?杀母之仇?这?这怎么可能?当初她与寒王在皇后的坤宁宫初见时,的确是也曾觉得有些奇怪,皇后看向寒王的眼神为何能如此地关切?明明就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呀?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那会儿,她也不过就是以为皇后想要拉拢冰魄的首领,寒王,来为她所用罢了!如今看来,似乎是颇有些蹊跷呀!
“丫头,此事涉及宫内秘闻,你确定,你可还要听?”
倾城回过神来,与夜墨四目相对,看到了他眸底中一闪而逝的伤痛,也看到了他眸底的那一抹渴盼!渴盼什么?她不懂!依着他的身分地位,还有什么,是他得不到的?
倾城紧抿了唇,宫内秘闻?难道他的母妃也是死于皇后之手?想想寻常的显贵后宅之中,真正和谐地都没有几家,更何况是深宫内院?
“你愿说,我便听。”
倾城的脸色上看不出有何喜怒之色,眼眸也是微微张着,长长的睫毛将她眼底的光华掩住,也掩藏了她所有的思绪。
夜墨听罢,唇角微扬,他自然是愿意说的,只不过一直是担心倾城不愿意听,如今听她这样说,心底自然是欢喜的。不过,转瞬眸底就再度浮上了一层伤痛,虽然是浅浅淡淡的,可眼睛微眯的倾城,还是一眼就捕捉到了。
“我母妃,曾经是父皇的宠妃,也正是因为这份宠爱,在我六岁那年,父皇外出狩猎,母妃原本是要伴驾同往的,可是后来突然诊出有孕,不宜出行,便留在了宫里。谁知,这一留,便出了大事!”
倾城的神色微动,她能感觉到夜墨身上流转出来的浓浓的悲伤,当时才六岁么?难道说他的母妃就是在他六岁时离世的?
“那一晚,我一个人睡不着,知道父皇出宫狩猎,定然是会宿在行宫,便偷偷地潜进了母妃的宫中,缠着要母妃陪我一起睡。母妃原本是在和我说着话,再后来,便瞧见秦嬷嬷匆匆进来,似乎是说了什么话,母妃脸色惊变,便让秦嬷嬷带着我藏进了母妃的衣橱里。”
“后来,我便看到了皇后率领着大批的宫人进宫,不一会儿,便与母妃争执了起来,再然后,皇后便说母妃对她不敬,不一会儿,母妃就被人强行灌下了一碗药,后来母妃腹痛,可是皇后的人却是一步也不肯离开,我想要出去帮母妃,却是被秦嬷嬷强行拉住了,并且是一手就捂住了我的嘴,生怕我再叫出声来!”
倾城的心里顿时一惊,一种极为心疼的感觉就涌现了出来!一个六岁的孩子,竟然是亲眼看着自己的母亲被人生生逼死,这等情境,几人能承受得了?
难怪他的性子如此冷酷,竟然是因为自小就经历了一场这样的变故吗?亲眼看着自己的母亲死在眼前,却是无能为力!甚至是还要将自己隐藏得更为隐秘,这得要多大的承受力,才能将这种伤痛压下?
倾城的脸上不自觉地便流露出了几分的伤感,虽不太明显,夜墨这种曾经受过伤的人,对于感情二字本就敏感,自然也就是察觉到了。
夜墨沉下了眉眼,苦笑一声,“我不知道皇后是何时走的,我只知道,母亲的裙摆都被鲜血染红了,皇后才笑着离开了。那抹笑,我这一生都不可能会忘记。明明就是那样温柔和蔼的笑,却是让人看了手脚冰凉,心底发毛!这个时候,我才知道,我向来以为温柔亲和的皇后,其实就是一条毒舌,时刻准备着将她所有的对手都咬上一口,让她们永远都再没有了翻身的机会!”
沉默,许久的沉默!
倾城眨眨眼,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后来呢?你父皇可回来了?”
“父皇自然是收到了消息,可惜了,等他回来的时候,母亲的尸体,都已经凉了!你能想像吗?母妃曾为贵妃,那是何等的荣宠?可是在后宫里,若是没有了父皇的庇佑,竟然是连一个太平的夜晚都无法安度!那一晚,我才知道,其实母妃根本就没有怀孕,这一切都是皇后的计谋。为了那一晚,皇后竟然是筹划了半年之久!如此歹毒的一个妇人,却是要高座在那个位子上,成为天下女子的表率?这是何等的可笑!”
倾城默然了,人人都道皇后待他宛若亲子,甚至是在幼时,他与齐王有了冲突时,皇后总是偏向于寒王,而会斥责齐王!谁又能想像得到,其实皇后对寒王好,不过就是为了利用,为了拉拢,为了宠溺,为了让他变得肆无忌惮!为了让他变得蛮横无理!为了让他变得根本就不可能是任何人眼中的一个未来储君的角色!
事实上,皇后也的确是做到了!寒王生性嗜杀,冷酷无情,不近女色,且手段残忍!背负着这样恶劣名声的寒王,怎么可能会登上那个至高之位?先不说民心,就是朝臣,又有谁会愿意支持一个喜怒无常,以杀人取乐的阎王爷?
“这么说来,你这些年的表象,也不过就是做给皇后看的?为了让她安心?”
“一半一半吧。”
倾城又被噎住了,意思是说,一半是为了迷惑皇后,一半,是因为他的心性的确是因为那次的事情受到了影响,对于女人,莫名地就会生出厌恶?或者是说他对于女女就有了一种近乎于本能的排斥?
“我的性子本就有些偏冷,以前父皇也曾说过。不过,那个时候,因为母妃还在,只要是有母妃的地方,我定然是会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不让母妃担心,也不让母妃为难。父皇也察觉到了,我似乎是只有在母妃面前,才会乖觉一些。便让我多陪陪母妃。只是那一晚之后,一切就都变了。”
夜墨垂眸,不知何时,已是站在了倾城的对面,居高临下地看着仍然是躺在了摇椅上的倾城,“丫头,你能让我感觉到一丝温暖,除了母妃之外,你是第一个人!就连陪伴了我多年的秦嬷嬷,也不能让我感觉到一丝安心。可是跟你在一起,丫头,我就是莫名地放心。”
倾城撇撇嘴,“那是因为我好骗!”
夜墨不语,知道她还是纠结于自己当初布下了这样大的一个局,的确是利用了她。
“丫头,这件事情,我只承认是瞒着你,却不承认是利用了你!就像是这些日子,我们一起在京中所做出的一切,若按你的说法,你就没有利用过我吗?”
“那不一样!我利用你,也是明着利用,何时瞒着你了?哪里像你这般,竟然是暗地里头使手段,让人不屑!”
“丫头,明着利用,还是暗地里利用,不都是利用吗?”
倾城一窒,这话说的,似乎是有几分的道理!无论是怎么说,都是利用罢了!不过,自己怎么就觉得似乎是掉进了他的一个什么陷阱里头去了呢?
“不对!我可是什么都没瞒着你。包括我的另一重身分,也没刻意瞒着你,不是吗?可是你呢?既然你不信任我,当初又何必要与我有了一份协议?看来,我们之间的合作,果然是没有必要再进行下去了。”
“丫头,你要过河拆桥?”
“此话何意?”倾城恼了,什么叫她过河拆桥?明明就是他利用自己在先,何时就成了自己使诈了?
“凤家这一次,定然是逃脱不掉了,可是王家,父皇定然是不会在现在动他们的。毕竟,多年在战场上拼杀出来的功勋,父皇不可能会视而不见!”
“哼!”倾城冷笑一声,“何必说的这么冠冕堂皇?分明就是皇上对于这位镇国大将军有些忌惮罢了!真以为别人都是傻子不成?”
“丫头,你倒是快人快语。”
“怎么?你别告诉我说,你就是那般地为你的父皇着想,所以有些话才说不出口!我可不信你会对你的父皇就毫无怨言!”
“你说对。”沉默了一会儿,夜墨道,“我的确是对父皇心存怨恨!如果不是当年他对母妃太过宠溺,母妃又怎么会早早逝去?而且还是被皇后下了毒手?”
“至于那位狠心的皇后,无非就是想着要将我养成凤良那般的纨绔罢了!只是没想到,父皇会从中横插一杠,先将我送去了蜀地外祖家,后来又让我早早地入了冰魄,也不知是因为当初他察觉出了皇后的心思,还是本就是有些安排。”
“如今你大权在握,千雪国最精锐的兵力都在你的手上,将来无论是何人登基,定然都是要拉拢你过去的!所以,你这次回京,皇后对你更是百般的亲和,就连向来与你并不算是亲厚,甚至是还有些敌意的齐王,都是对你礼让三分!”
“丫头,若我说,我根本不想助任何一方呢?”
这话可是说的有些直白,也有些危险了!这是赤裸裸地表示了,他也有问鼎那个最高位置的心意了!
倾城心中一凛,暗道不妙!自己怎么会说着说着,就与他说起了这个?自己不是原打算只问他三个问题的吗?怎么会变成了现在这个局面?这样的问题,自己要如何作答?
知道了寒王殿下的秘密不算,竟然是还知道了他根本就是一只装模作样的腹黑狼!谁让他说这样的?倾城有些懊悔地伸手扶上了自己的额头。
眼睛闭了闭,似乎是在思索着要如何结束这个话题,再绕到正题上去!突然就觉得身上一沉,赶忙睁眼一瞧,一张放大了的俊颜,就突然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
“你,你干什么?”倾城一时反应不过来,这舌头竟然是像打了结!
“你说呢?”声音清冷中突然就透出了一股子的邪魅,这让倾城的脑子一时就有些空白了!
怎么回事?她从未见过这样的夜墨,怎么会?看到他唇畔那一抹邪肆的笑,倾城的心里就觉得一突!不自觉地就咽下了一口唾沫,看着他一双凤目中,眼波流转,便是如玉楼中的小倌儿,也不及他此时的风华万千之一!
“夜墨,你,你先起开!”意识到了现在两人的姿势实在是太过暧昧,倾城这才想要推开他,可是夜墨的体力,如何是她能抵挡得过的?
“丫头,一开始,我的确是存了要利用你的心思,可是到了后来,利用不利用?这些对于我来说都不重要了!我想看到你笑!想听到你的声音!你,能明白吗?”
向来冷情冷性的夜墨,突然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竟然也会说起了这般让人难为情的情话?倾城的脸一红,看着两人的鼻尖儿,也不过就是隔了寸许,若是再不将他推开,自己怕是就真的要再被他欺负了去!
想到此,倾城猛然推出一掌,夜墨自然是有所察觉,飞身退开,两人遂开始了激战!
倾城这一次,不同于上次的有意试探,而是招招凌厉,大有取他性命之势!而夜墨也知道倾城定然是恼了自己对她的隐瞒,也是只守不攻,只是希望倾城的火气能小一些。
可是倾城是谁?她的思维本就是有些与众不同,再加上这些年来行走江湖,鲜少遇到敌手,这一次,与夜墨对上,一心只想着打个痛快淋漓,却不想夜墨竟然是有意放水,显然就是在让着她了!
“夜墨,你若是真的想让我消气,便拿出你的真本事来与我大战一场,若是不然,今日你我就划地为界,各走各路!”
夜墨一听,立时就来了精神,连忙全力以赴!弄玩笑,自己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动心的女子,怎么可能就此错过?
两人一时交战在一起,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也不知过招了多少回合,夜墨一道掌风劈来,倾城一时应付不及,只得躲闪!一个回身,直接就甩了一道暗茫出去!
隐在暗处的几名暗卫,顿时心惊,眼瞅着主子就要受伤了,他们如何能不着急!奈何主子之前有过交待,不得他的允许,任何人不是现身,更是不得出手相护!
“咝!”利器入体的声音传来,倾城只觉得突然就是头发有些发麻,心底狠狠一揪,似乎是有什么东西在心底炸裂开来,激起了火花四溅!
静!
过分的安静!透着诡异的安静!
倾城眨眨眼,看着对面夜墨的左肩处,那黑色的华锦上,已是明显被什么东西浸湿了,那一处的衣料,颜色上,已是显然更浓郁了几分,还透着几分鲜亮的光茫,猩红猩红的!看了让人直觉刺眼!
“你,你为何不躲?”
倾城自然知道,自己的动作虽然是极快,可是对于身手明显是在自己之上的夜墨来说,想要避过,也并非是不可能的。可是他却没有避!
不知为什么,倾城的心底陡然便生出了一抹酸楚和疼痛!
看着露在外面的那朵炫丽的赤金牡丹花,倾城的眼睛似乎是不会动了,那只簪子,是自己临时起意,从头上取下,那簪长约有两寸左右,如今,竟然是全部没入了他的左肩不成?
倾城呆怔了一会儿后,声音微涩,“你为何不躲开,又为何不下令让暗卫出来?”
夜墨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可是隐在了暗处的几名暗卫却是个个儿神色骤变!他们的隐匿之术,可谓是登峰造极了!怎么会?天哪!自家主子看上的究竟是一个什么样儿的变态?那么多的高手都察觉不到他们的存在,可是这位看起来年纪不过才十四五的小姑娘,竟然是能一眼便看透了?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只要是你给的,便是疼痛,于我而言,也是幸福的。”
倾城的脑子里只觉得‘嗡’地一声!“只要是你给的,便是疼痛,于我而言,也是幸福的。”这句话久久地盘旋在了她的脑海,挥之不去,驱赶不散!这个男人,要不要这么肉麻?
倾城只觉得自己的双颊发烫,这算是对自己的一种表白吗?可是,这怎么就觉得不像是那个冰山一般的阎王爷会说的话呀!
“你,你别以为这样说,我就会原谅了你的利用!哼!想用苦肉计,本小姐不吃这一套!”
明明就是觉得那一株牡丹此刻看起来是碍眼无比,可是眼神却像是被胶着在了他的身上一般,移动不得分毫!空气中,渐渐传来了淡淡的血腥气,倾城又怎么会闻不到?
咬了咬下唇,再看对面这人竟然是根本就不理会那支簪子,反而是一双凤目紧紧地盯着自己!似乎是自己的一言一行,他都不想错过!
倾城心内却是百般纠结!那簪子的花饰,虽是用赤金打造,可是这簪体,却是并非采用了足金,否则,插在了头上,岂不是会变了形去?也正是因此,那簪子才会直接入肉,成为利器。
看着他对于自己的伤势仍是不予理会,倾城当真是恼怒异常!一跺脚,有些负气一般,骂道,“你们都是死人吗?你们主子伤成了这样,再不出来,小心本小姐直接将你们都给剁了喂狗!”
听了洛倾城的话,那几名暗卫中才有两人敢现身出来,边上前小心翼翼地看了主子的伤,边拿出了伤药,还讨好道,“那个,主子,是三小姐叫我们出来的。要不,属下等就只能是被喂狗了。”
听着这样讨好的话,倾城的嘴角一抽,果然,阎王爷身边儿的小鬼,都是不正常的!只是她没有想到的是,不正常的,还在后面呢!
两名暗卫看了看主子的伤,再一看主子自他们现身后,明显就阴沉了几分的脸色,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当即就狗腿地跑到了洛倾城的眼前讨好道,“三小姐,属下等手粗,而且也不会上药,要不,就委屈您一下?”
另一名,明显地就是一个不会说好话的主儿,直接就摆着脸色道,“主子是您伤的!您既然知道主子的身分,又何必下这么重的手?主子若不是为了让您消消气,何苦委屈自己?”
话落,便将手中的小瓶往倾城的方向一抛,倒也不怕她不接,刚一抛出,两人便再度不见了!
这是什么情况?倾城眼角抽了抽,有些不可思议地看了对面的夜墨一眼!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怎么这会儿夜墨的脸上,看起来竟然是像有了笑意?
倾城甩甩头,小声嘀咕了一句,“阎王爷身边儿的,果然都是些小鬼,没有一个是好打发的!”
声音虽小,可是这小院儿里现在是一点儿动静都没有,无论是他们两个,还暗处的暗卫,个个儿都是顶尖儿的高手,自然是都将这话听了去。
夜墨的眉头一紧,阎王爷?自己什么时候有了这么个绰号?还是说,在这丫头的眼底,自己根本就是一个冷酷无情、嗜杀成性的阎王爷?
这可不好!自己虽然是瞒着她,可也是为了她好。怎么能?
还没有再往下想,就觉得左肩处一阵疼痛传来!低头一看,竟是不知倾城何时将那支金簪拔了出来。
“到屋子里去坐下,我给你上药!”
倾城撇撇嘴,早知道伤了他,还得自己来亲自上药,说什么她那会儿也不能将这支簪子给射了出去,这不是自己难为自己吗?
‘嘶拉’一声,倾城将他的衣服给撕开,露出了他坚韧有力的臂膀,倾城看了一眼,这个男人的身材还是蛮有料的么?突然就小小地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