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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章

贵女邪妃-第2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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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后的一干心腹,皆是有些担心,他们都是死士,能随主子走到这一步,自然也就有了胆子和准备,来迎接死亡!

    “我给父皇下了蛊,哈哈!是子母蛊,子蛊在父皇的体内,我身上的,是母蛊。只要是我一死,那么父皇立刻就会倒地气绝!就是神仙,也是回天乏术!南宫夜,你可是要想清楚了,只要是我一死,父皇再死了今晚,那么,这弑父的罪名,朝臣们是会扣在了我的头上,还是你的头上?”

    寒王抿唇不语,今日之事,他自然是早就料到了。唯独没有料到的,就是他竟然是给父皇下了蛊!至于秦王和安王,他知道,他们二人暗地里头都做了准备,不过,如今宫中的形势,已是明显倒向了父皇这里,他们二人,很快也就会进宫救驾了。届时,若是齐王真的死了,而父皇也死在了宫里,那么自己,便是有一百张嘴,也是说不清楚了。

    “你竟然是给父皇下蛊!你别忘了,他是你的生身之父!你这样做,与禽兽何异?”

    “哈哈哈哈!何异?”齐王的眼泪鼻涕,流了一大把,他也无暇再顾及自己的形象,直接就用了宽大的衣袖一抹,丝毫不理会沾了脏污的袖子。

    “成王败寇,我既然输了,也认了!只是,本王无论如何都要拉上一个垫背的!南宫夜,能拽上你一起死,本王心里痛快极了!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你忘了当初母后是如何栽培你了?你竟然是对母后落井下石?你才是禽兽不如!”

    “胡言乱语!本王从来就不欠你们母子的!相反,倒是你的母后,欠了我母妃一条命!如果不是她心狠手辣,我母妃又如何会死?如今,她被自己当年所做的恶事,吓傻了,逼疯了,这是她咎由自取!怪不得旁人!”

    “你胡说!我母后怎么可能会杀了你的母妃?胡说!”齐王已经是有些失控了,外头传来的整齐的脚步声,让他知道,这承乾宫,已经是被人控制了。只是,千算万算,却不是他的人。

    “本王胡说?你为何不去问问你的好母后?当初我母妃才刚刚有了身孕,却被她强行灌了药,并且是亲眼看着我母亲咽了气,她才离开。她走的时候,那眼底的笑,是那么得意,那么张狂!如今,我没有直接取了她的性命,为母妃报仇,已经是我最大的仁慈了!”

    “不!不可能!怎么会是这样?不会的!不是这样的。你母妃明明就是自己小产后,将养不当才死的,与我母后何干?”

    “齐王,本王无意与你争辩,你不是想见父皇吗?本王这就让你去见。”

    “来人,将一干谋逆拿下,直接送往乾清宫。”

    “是,王爷。”

    又是一阵猛烈的厮杀,只是这一次,持续的时间,更为短暂!

    齐王几乎就是还没有完全地从柔妃的死因中反应过来,原本是将其护在中间的一干死士,已是无一生还了!

    齐王被擒,为了防止其自尽,已经是在其身上套了绳索,他谋逆之罪,自当是赐死,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至少,也得先让人看看皇上的体内,是否真的被人下了蛊!

    乾清宫内,寒王押着齐王到时,王福清已经被押在了殿内,跪在了正中间。而两旁则是站了秦王和安王,以及几名武将。

    寒王撇了撇嘴,倒是个会掐时辰过来的,正好是既有了救驾之功,又不会让父皇觉得他们是居心叵测!看来,这两名兄弟,他是哪一个也不能看轻了!

    齐王到了大殿,寒王并未再理会他,只是站到了一旁,而且似乎是没有发现,自己竟然是站在了安王的下首!

    “你这孽子,竟然是伙同了苗疆王来叛乱!你是疯了不成?你真以为那个苗疆王是真心相助于你?他不过是为了利用你一把,然后再将这千雪的大好江山,直接收入他自己的麾下罢了!朕真是不明白,你凭什么就以为苗疆王会助你?你以为就凭着这些年皇后在暗中给他的那些好处?”

    齐王的神情一震,他没有想到,父皇竟然是连母后这么多年来的小动作,都是看地仔细非常。想来,父皇对于自己的母后,也是忌惮或者是防备了许久吧?

    “父皇,若非是因为凤家势大,您是不是就不会将凤家铲除怠尽?若非是因为儿臣是母后所出,您对儿臣就会另眼相待了?”

    “一派胡言!凤家是凤家,皇后是皇后!你是你!你是我千雪国的齐王,是朕的皇儿!朕如何会因为一个小小的凤家而迁怒于你?”

    皇上冷声斥责道,“若是朕果真有意迁怒于你,又何必忍到了现在?你又怎么可能还会是齐王?”

    齐王苦笑一声,“父皇,您其实也是从心底里头,厌恶儿臣的吧?儿臣知道,是母皇害死了您最为宠爱的柔贵妃,也是母后授意了柳氏等人,害死了洛相的夫人。儿臣知道,当年,您对洛夫人,可是情有独钟。”

    “放肆!”皇上怒不可遏,怎么也没有想到,他到了这个时候,竟然是还能想起这个来?

    “父皇,您生气了吗?呵呵!别气!事情都过去了,再说了,事到如今,洛夫人和柔贵妃的仇,您不是也已经为她们报了吗?凤家没了,柳家没了,就连儿臣的母后,也很快就要没了!呵呵!是儿臣愚蠢,一直以为在您的心目中,儿臣是嫡子,所以您对儿臣的厉色,都是为了将儿臣教导地更为懂事一些!母后自幼便教导儿臣,说儿臣肩上的责任重大,理当比别的皇子要更为努力,行事更为小心!儿臣一直都是谨遵了母皇的吩咐,可是到头来呢?儿臣得到了什么?”

    “这么说来,你这次的大逆不道,反倒是还有理了?”

    “父皇,儿臣不敢!儿臣知道今日事败,儿臣不敢再埋怨任何人!儿臣知道父皇看不上儿臣,父皇常常赞赏大皇兄,博学多才,而且人缘儿极好!您又偏疼七弟,表面上是因为他体弱多病,可是具体是因为什么,儿臣也是心知肚明!至于寒王弟,他是战功赫赫的大功臣,您对他,自然也是宠信有加!”

    “唯独对儿臣,您是瞧不上眼的!儿臣自己也知道,您厌恶儿臣,一开始,儿臣还以为是因为儿臣做的不够好,所以才会想方设法的努力学习一些治国之道,明知自己资质平平,仍然是没有放弃武学,认真学习!可是儿臣笨呐!儿臣不知道,便是儿臣做的再好,学问超过秦王,武功高过寒王,您也是不会多看儿臣一眼的!不为别的,只因为儿臣是皇后所出,是凤家的外甥!”

    齐王说完,已是泣不成声,泪流满面!

    高座上的皇帝,则是面色复杂,说不出是忧是悲。

    秦王见此,脑子倒是转的快,“启禀父皇,想来二皇弟,也是一时糊涂,受了歹人挑唆所至。还请父皇网开一面,暂将二皇弟关押,等查明真相以后再做处置。”

    南宫逸一听,嘴角就往上翘了翘,这个秦王,还真是个聪明的,知道齐王的这番话,定然是会勾起了父皇心中的些许愧意,再加上,又是亲子,怎么可能会痛下杀手?索性自己就先求个情,卖个好儿!还真是,啧啧,聪明反被聪明误了!

    皇上闻言,只是看了他一眼,问道,“齐王,你可知罪?”

    齐王伸出衣袖,抹了一把泪儿,“回父皇,儿臣知罪!可是儿臣不悔!”话落,便抬头目光如炬地盯向了那高座上的龙袍。

    “二皇弟,你说什么呢?还不快快向父皇求情?怎么能说不悔?依本王看,定是有了一些宵小之辈挑唆于你,才如此,是不是?”秦王连忙说着,话里话外,似乎是真心地为这个弟弟着想呀!

    “呵呵,秦王何必还要再装?你这番话,当真以为别人看不出来你是在故意向父皇卖巧吗?”

    秦王听了,脸色一白,略有些担忧地看向上了御座,见父皇并未看他,这才稍稍心定,“二皇弟此言何意?难道你当真想要被父皇下令斩杀了不成?”

    齐王却不理会他,挺直了身子,“今日之事,儿臣虽败,却是不悔!父皇,想必您现在已经知道了您体内还有一只子蛊吧?呵呵!您知道吗?如果儿子催动了体内的母蛊,那么父皇便只有一死了!同样,如果儿臣死了,儿臣体内的母蛊也是一样活不了!母蛊死了,您还能活吗?”

    “放肆!你这孽障!简直就是禽兽不如!”

    原本皇上的确是有意要放他一马,可是没有想到,竟然是还有这么一出,当即就有些恼了。自己竟然是被亲生儿子给下了蛊,眼下,若是不将那子蛊引出,自己岂不是要受制于他?

    “父皇,儿臣火速让人去请了御医前来。”南宫逸说罢,走了两步后,又转身道,“无崖公子应该还在京内,听闻他于蛊术,也是有些造诣的。不知寒王可知其踪迹?”

    这正是寒王心底的痛,摇头道,“不知。”

    南宫逸看他面色冷漠,也不好再问,大步出了宫门,让人去寻了御医前来,另外,又嘱咐了自己的随侍,去将此事速速禀于良妃。有些事,现在做,才是正好。

    等到南宫逸再回到了大殿内时,齐王已是被点了穴道,僵立于大殿之上。

    “父皇,眼下当务之急,还是要先将您体内的子蛊给逼出来。另外,正如齐王所言,怕是还不能伤他。”秦王面色诚挚,一脸的孝子模样。

    寒王始终是冷着一张脸,对于他们父子间的较劲,似乎是一点儿也不为其所动!

    “回父皇,要不要直接下令给新任的苗疆王,命其进京解蛊?”南宫逸道。

    皇上摇摇头,“千里迢迢,怕是不妥!罢了。朕一把年纪了,也活够了,如今虽说是死在了亲生儿子的手中,可是也好过让他再去坑害别人!”

    很快,太医院的御医便被召了几位进宫,有几位懂些蛊术的,却是根本无法可解。

    “回皇上,恕臣无能。此乃子母蛊,若是在引蛊过程中,一不小心,万一那蛊虫死在了体内,怕是就?还请皇上降罪!”

    皇上不语,只是沉着一张脸,而秦王,此时则是明显地就有些激动,甚至是紧张了!

    他想的其实挺容易让人猜透的!此时皇上身中奇蛊,若是无药可医,无法可解,那么,皇上势必要在他们三人当中选出一位储君,寒王恶名在外,怕是不合适,而安王身体才刚刚有了起色,怕也不是最合适的人选!这想来想去,也就是他这个秦王,而且还是皇长子,最为合适了!

    秦王的心底是激动的,兴奋的,甚至是就连手指都有些不可控地抖动了起来!他抬眼看向了一脸凝色的父皇,他在等!等父皇下旨召众臣进宫,等父皇下旨,立他为储!

    秦王的心思,总算是没有白费!皇上,果然是下旨,立刻传召文武百官进宫,有大事要议。

    最先进宫的,就是洛家父子!

    齐王和王福清一看到了洛家父子平安无事地出现在了大殿内,便知道这一回,的确是太过自信了!连一个小小的相府,他们都对付不了,还谈什么大事?

    原来,齐王和王福清派了两千精兵,专门将洛府围困,同时,因为齐王考虑到自己在洛府的暗卫中安插了眼线,所以,想他们也不会翻起什么大浪,只要是他们肯安静地听自己派去的人说话,那么,一家上下,自然也就是相安无事,一旦反抗,下场,自然就是血洗洛府!

    只是他们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洛家父子,竟然是这么快就进了宫,而且看样子,是一点儿事儿也没有!单看二人的装扮朝服,已是极为得体,看来,他们在洛府的打算,也是失策了!

    与洛家父子同来的,还有无崖。

    “皇上,这位便是神医无崖公子了,还是先请他为您诊脉,好解了您体内的蛊术吧。”洛永和禀奏道。

    皇上点点头,于文海连忙吩咐众人,暂时移驾养心殿,毕竟这会儿,深更半夜,大臣们想要一下子聚齐,也是有些不太可能的。

    无崖并未行跪礼,只是淡淡地施了一礼,然后才不甚恭敬道,“还请皇上恕罪,草民逾越了。”

    无崖说完,便走向了一名侍卫,“借剑一用。”

    “公子何意?”南宫逸好奇道。

    “需先取些齐王的血,置于碗中,然后再将皇上的左手处割开一口,利用子蛊对于母蛊的依赖天性,将皇上体内的子蛊引出。这是解蛊的唯一法子。”

    “这,皇上乃是真龙天子,岂可轻易放血?这,这似乎是不妥。”说这话的,是太医院的一名院使。

    而王院使则是点点头道,“此事,微臣也听说过。只是,这引蛊的过程中,中蛊之人,会是十分的痛快,而且,还需要有一名精通蛊术之人,从旁相助,否则,万一那子蛊所走的方向错了,不仅仅是不会解蛊,反而还会害了皇上的性命。”

    “这位大人所言不差。此法,乃是解除这子母蛊唯一的法子。当然,至于皇上敢不敢试,那就不是草民能左右得了的!”

    无崖的态度有些傲慢,成功地将秦王激怒了,“无崖公子,本王敬你是一位医者,可你也休得放肆!此乃皇宫大内,你现在要医的,也非是平常百姓,而是九五至尊!皇上若有什么不妥,你也休想活命!”

    秦王不傻,他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这位无崖公子,可是曾为安王调理过身体的。谁知道他是不是已经被安王给收买了?万一再有个什么不妥,那皇上,岂不是会偏于安王?

    而南宫逸则是自始至终都表现地极为镇定,眉宇间虽有忧色,可是却不似秦王那般明显。

    寒王冷静地将二人的神色收入眼底,遂垂眸不语,无崖的本事,他自是知道的,能跟在了倾城身边的人,怎么可能会差了?这子母蛊,想必于他而言,也不是什么大事!仅是看其神态便知了。

    “皇上,臣妾听闻您遭了齐王的算计,心中忧虑,另外,已经是命人熬制了上好的参汤,也不知,是否能用得上?”

    良妃一身装束简单,却是极为得体,头上的簪饰极少,耳朵上也是光着的,没有佩戴任何的首饰,再细看,手腕上,手指上,脖子上,皆是没有任何的首饰陪衬,可见,是真的心焦,顾不得自己的装束了。

    “爱妃来了?正好,那就在这儿陪陪朕吧。”

    “是,皇上。”良妃这样说着,眼眶就有些红了。

    秦王看到了一旁的南宫逸,再一瞧良妃突然出现在了这里,立马就意识到自己果然是大意了!怎么事先就没有想到将母妃请来此处呢?如今看来,自己又是落了下乘了!

    “好了,无崖公子,这参汤,朕是喝,还是不喝?”

    “回皇上,那子蛊现在究竟处于皇上体内的什么位置,草民无从得知,为了免得您待会儿失血过多,伤了元气,还是先饮了参汤吧。待会儿引蛊的过程中,您是滴水不得进的。”

    这话说的还真是直白,就差直接说,我担心你撑不下去,还是先用一碗参汤吊着命吧。

    皇上的眸间微有戾气,不过却是在瞟了寒王一眼后,将胸中的怒气强压了下去。

    良妃是何等有眼色的人,立即接过了内侍手中的参汤,然后一匙一匙地喂给了皇上。

    无崖自齐王的腕部一割,直接就拿了一个白瓷碗接了半碗的血,然后再由一名内侍端着,到了皇上的龙榻前。

    “皇上,草民冒犯了。”无崖说完,先请了良妃为皇上宽了衣,将上身脱了个精光,再覆以薄被。然后,手执匕首就要割向了皇上的腕部,却是突然被秦王大声制止!

    “秦王殿下,可是还有指教?”心理素质极为强大的无崖竟然是在此时还笑了出来!虽然是一种痞痞的笑,可是却是摆明了就是在嘲笑秦王,这种在即将下刀的关键时刻开口,分明就是居心不良。

    秦王自然也是看出了无崖笑容里头的轻蔑,心中大怒,可是奈何现在的身分和场合的关系,只能是隐忍不发。

    “本王只是担心,你下手没个轻重。这种事情,还是换个人来吧。免得再伤了父皇。”

    皇上不语,只是微拧了拧眉,而良妃则是若有所思地盯着皇上的左腕看。南宫逸想了想,上前一步道,“父皇,要不,就由儿臣来动刀?”

    良妃显然是不同意的,“你又不懂医术,万一再伤了皇上的筋脉该如何是好?皇上,依臣妾看,还是换了太医动刀吧。”

    皇上点点头,算是同意了。

    王院使身为太医院中职位最高的太医,这份儿差使,自然也就是落到了他的身上!

    王院使到底是经历了些风浪的,皇上便是再尊贵,那也是人!怎么可能真的就是什么真命天子,龙之真身?他也是会受伤生病的,不然的话,要太医院何用?

    王院使接过了无崖手中的匕首,细看,上面还镶满了红红绿绿的宝石,下意识地往寒王的方向看了一眼,便将那匕首清洗干净后,再喷了一口酒在上头,然后再拭干,再拿到了火上烤了一会儿,这才到了皇上的榻前。

    手起刀落,皇上的左腕被划开了一道半寸的口子,不是太深,“无崖公子,这样可否?”

    无崖点了点头,示意于文海端了刚刚从齐王身上放出来的血,到了皇上的手腕下方,利用了齐王的血的味道来吸引出皇上身上的子蛊。

    殿内静悄悄的,所有人,都是吓得大气儿都不敢出,唯有那淡淡的血腥儿味儿,飘荡在了整个大殿上。

    皇上的手腕伤口的正下方,摆了一个大一些的水盆,里面放了清水,皇上腕部血珠滴落在了那水盆中后,溅起了一个个小水花,还有那滴答声,让人听了,就像是有了杀手在靠近,随时都会取了他们的性命一般!

    很快,皇上的身上就有了反应,一开始,是皇上的腹部就有了一种极为古怪的感觉,像是有什么东西在他的肚子里头游走,很快,皇上就感觉到了不舒服!再然后,就是一种疼!

    一种近乎于钻心的疼!

    然,皇上是九五至尊,这会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怎么也不可能会表现出害怕或者是对疼痛的畏惧来!

    良妃在一侧守着,时不时地拿了帕子,将皇上额头上渗出的汗给擦拭掉,眼睛则是只敢看着皇上的脸色,对于手腕的那一头,则是一眼也不敢看。

    这滴答声,也不知是持续了多久,皇上的脸色越来越白,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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