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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6章

贵女邪妃-第2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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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有些头脸的人物了。至少,见到了嫔位以下的主子,是不必再行礼的。

    苏尚功,是苏启和苏嫔的亲姑姑,若说她的主子,不是苏嫔,还真是就没有人信!

    这个年代,凡是被送进了宫的女子,哪一个不是为了家族的利益而挣扎着!莫说是宫里头了,便是一些稍微显贵一些的人家儿的女子,又哪个不是为了各自家族的利益联姻?

    苏尚功虽然是一介女官,可是这手上的权势,却是比苏嫔的还要大!所有的首饰配饰,皆是出自尚功局,自然是宫中人人巴结的对象。当然,这仅限于是嫔位以下的小主,还有就是一些不受宠的女人,哪怕是你是妃位了,若是不得宠,也一样是得看她们六局二十四司的脸色。

    倾城伸手轻点了点桌面,那日,她看的很清楚,在首饰动了手脚的,是苏司珍。如今再看这些消息,很显然,指使了苏司珍的人,并不是良妃,而是武贵妃!

    而且,让她觉得极为有趣的是,在衣裳上动手脚的,却是良妃,看来,她是真的等不及要自己的命了!

    看来,良妃,是想用最隐晦的法子,直接取了自己的性命,而武贵妃,是想要自己在短时间内,不得生育子嗣,甚至是想着坏了自己身为女人的根本,想要伤及自己的本元。这宫里的女人,果真是没有一个是好相与的!

    如今嫂嫂已然是平安地诞下了小侄子,那么,自己也就没有什么好忌讳的了!至于无崖,自然是还得让他留在洛府,怎么着,也得等小侄儿满月以后再说,也算是他将功折罪了。

    “来人,备车,本宫今日要宿在东宫,吩咐那边儿的人,将一切都备好了。”

    “是,娘娘。”

    熟悉她的青兰和青鸟知道,小姐这是要出手了!两人相视一笑,眸底皆是兴奋,敢算计她们主子,就得做好承担后果的准备!

    倾城素手一招,“花梨,过来。”

    原本正在窗棂上晒着太阳的小银貂,一听到了主子的召唤,立马就精神了起来,头一抬,身子一蹿,眨眼间,便已是到了倾城的怀里了。

    “花梨,我养了你这么久,好吃的好喝的,都给了你,你说,是不是得为我做些事情呢?嗯?”

    最后一声嗯,微微上挑,声音不大,却似乎是透着无上的魔力,那小银貂似也是听懂了一般,竟然是四肢伸直了,然后是宛若是那猫儿伸懒腰一样,做了一个这样四肢加躯体伸展的动作后,便眨眨眼,萌萌地看向了倾城。

    倾城看到这样可爱的小花梨,心情好了许多,伸手抚上了它的皮毛,“黑鸩呢?那可是好东西。只是不知道,你们两个比起来,哪一个更厉害些呢?”

    小银貂听罢,竟然是小脑袋微微扬起,似乎是在示威,极为骄傲的示威!那样子分明就是在说,自然是我最厉害了!我可是天下第一巨毒之物!

    倾城失笑,脸色颇有些凝重道,“知道你是天下第一巨毒,只是你的体态太小,从身形来说,与鸩对上,许是有些吃亏的。你可见过鸩?那可是一种猛禽,比鹰大,鸣声大而凄厉。其羽毛有剧毒,用它的羽毛在酒中浸一下,酒就成了鸩酒,毒性很大,几乎不可解救。我知道,这鸩毒与你不算是什么,只是这鸩的力气极大,怕你会受不住呢。”

    那小银貂或许是感觉到自己受到了鄙视,竟然是抬起了两只小前爪,然后吱吱地叫了几声。

    倾城脸上的笑意扩大,点头道,“你有这个信心自然是好的!只是,你还未曾见过鸩吧?它的力量巨大,据说鸩鸟挥动翅膀,就可以推开一块甚至一个成年男人都无法挪动的岩石。若是单纯的体力上来说,你是吃了亏的,而且,鸩会飞,可你不会!”

    小银貂这回直接就是开始在空中挥舞着它的小爪子,然后吱吱地叫地更急切了些,似乎是想着早些证明,那鸩鸟不是自己的对手!

    倾城笑得欢快,“行了,进来吧。”说着,便一抬衣袖,那小银貂果然就像是能听得懂话一样,直接就钻进了倾城的广袖之中,然后还不忘在里头掉了个个儿,眼睛朝外了。

    倾城让人给南宫夜送了消息,刻意将自己的排场做足了。虽然是不喜欢奢华隆重,可是有的人就是捧高踩低,没办法!自己若是不将这动静折腾的大一些,怕是人家还以为她是个好欺负的主儿呢。

    事实上,也的确是有人看轻了她,不为别的,就只是看她竟然是将这尚服局和尚功局,精心准备的首饰和衣裳都穿戴着参加了册封大典,便足以说明了她的天真!

    皇宫是什么地方?那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儿!这位太子妃,竟然是敢如此信任宫里头的人,可见她也是个心眼儿少的。

    武贵妃懒懒地靠在了那榻上,听着宫人说道,“太子妃如今已是住进了东宫,也不知是只住一晚,还是说要长住,太子爷还在御书房陪着皇上批折子呢,怕是对于太子妃的举动,还不曾知晓。”

    “这么快就想着摆一摆太子妃的谱儿了?哼!也罢,由着她折腾去吧,左右也是折腾不了多久了,就让她高兴几日也无妨。”

    “是,娘娘大度。这太子妃进了宫,也不说来给娘娘请安,实在是不懂事。”

    武贵妃轻嗤一声,“她若还只是寒王妃,自然是不敢不进来向本宫请安,可是现在人家是太子妃了。按规矩,一旦是进了宫,若是没有皇后,她便是最大的!如今,人家哪里还能看得到本宫?”

    那嬷嬷是个聪明的,自然是明白自家主子的心里不舒坦了,遂笑着奉承道,“娘娘这是抬举她。即便是有这个规矩,可是这历朝历代,又有哪个太子妃,敢干涉皇上的后宫?规矩是死的,可人是活的。那太子妃的身分便是再高,也得防着有人在皇上跟前儿嚼舌根不是。再说了,娘娘如今是皇上最看重的人,这皇上如今正值春秋鼎盛,这心思,也是一直变着呢。”

    嬷嬷这话,果真就是说到了武贵妃的心坎儿里去了,特别是听到了安华后来跟自己说起了当日皇上在中殿的一番话,这心思便是郁结了好几日!若非是有这么多人劝着,手里头还有着宫里最实际的大权,怕是这会儿,早就一病不起了。

    武贵妃冷哼一声,脸上的神色,却是软和了一些。

    “本宫服侍皇上这些年,倒也不一定非得是去争什么后位,可是皇上竟然是将一个死人抬为了皇后,这分明就是在打本宫的脸了!原本这几位王爷,倒也是平分秋色,可是现在这么一闹腾,那太子倒是成了嫡出了。要知道,若是立了南宫逸,本宫有的是法子将他给折了!可是偏偏皇上立的是南宫夜,这简直就是让人无从下手了。”

    嬷嬷看了一眼大殿,幸好已经是无人了,这才小心道,“娘娘莫急。您在那衣裳上做的手脚,谁会知道?而且,那日,她将那凤袍脱在了东宫,也是她太过粗心了。那东宫里头,可是有着咱们的眼线的,如今那上面的东西,老奴已经命人取下来了,奴婢看过了,那三处软针,其中有一根上头,沾了血,很显然,毒已入体,娘娘还担心什么?”

    武贵妃闻言,又再度笑了起来,“嬷嬷说的没错,南宫夜看似无情冷酷,没有什么弱点,可是现在,那洛倾城就是他最大的弱点!哼!会武又如何?要知道,这后宫中的女人杀人,历来靠的,就不是武力!一个空有些什么诗画才华的女子,不过就是一樽花瓶罢了!也亏得那南宫夜当宝贝似的宠着。”

    嬷嬷连忙谄媚笑道,“娘娘说的是,若不是太子爷如此宠着太子妃,那咱们,又怎么能抓住太子爷的弱点?”

    武贵妃听了,笑得是花枝乱颤,更是明艳了几许,“可知今日皇上在何处用晚膳?”

    “回娘娘,说是去苏嫔那里,不过,午膳是在良妃娘娘那里用的。”嬷嬷一边儿说着,一边儿小心地打量着主子的神色。

    果然,武贵妃一听说皇上去了良妃那里,脸色便是一沉,“哼!好一个良妃,这手段倒是高明,即便是有着这么多的新人争宠,皇上竟然是还能如此地眷顾她。倒真是有几分的本事了。”

    “娘娘莫急,前些日子,不是那位安王爷才受了重伤吗?还好皇上并未怀疑到咱们头上,不然的话?”

    “哼!就凭那个良妃耍几句嘴皮子,皇上就会轻信了她?秦王在皇上的眼里,可是向来忠厚,良妃是个聪明的,太过分的话,她自然也不敢说。否则,皇上岂不是会厌弃了她?”

    “娘娘说的是。”

    武贵妃说完,又有些狐疑了起来,到底是什么人对安王下的手呢?是他自己演的一出苦肉计,想再引起皇上的注意?还是说,对他下手的人,实际上就是南宫夜?

    武贵妃的脸色突然就凝重了几分,若果真是南宫夜下的手,怕是情况就更糟了些!她能猜到,皇上定然也会猜到,可是皇上却是并未因此,影响立他为太子,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了南宫夜在皇上心中的地位,难以撼动!

    这个突然而至的认知,让武贵妃的整个人都是有些阴沉了起来。

    嬷嬷见她面色如此,亦是不敢多言,甚至是连大气儿都不敢出了。主子看着面善,实则是个心狠手辣的主儿,这些年,从主子手里头折了的美人儿宫人,可是不在少数!

    却说倾城大张旗鼓地进了东宫,这消息,自然是早就传到了御书房。

    皇上倒是颇有几分赞赏地点点头,“这个丫头是个有胆识的,明明就是一只鹰,非得让你给养成了金丝雀。”

    夜墨却是抬眸看了他一眼后,便又垂下了眼帘,专心地看着手里头的折子,不咸不淡道,“你有功夫关心我的事,倒是不如好好想想如何来处置你身边儿的女人吧。”

    皇上被这话一噎,一时气结,瞪着龙目,道,“放肆!你就是这么跟父皇说话的?”

    回应他的,却是太子哗哗地翻折子的声音。皇上胸中的火气更大,可却偏又找不到突破口,你在这儿气个半死,可是人家压根儿就不理你呀。

    皇上憋了半天,直气得胸脯起伏得厉害,可是偏人家那个事主儿,就是看都不看他一眼。

    一旁的于文海受不住了,只得是小心地往太子的方向挪了几步,然后轻咳了一声,引得太子抬眸瞪他一眼。

    夜墨如何会不明白于文海的心思?只是在生气这个父皇罢了!幸好是倾城小心,否则的话,岂不是得让他这后宫的女人给害惨了?到时候,自己要到哪儿去再找一个洛倾城回来?

    “行了。大概都查的差不多了。想必就是因为她看到了那些消息,所以才会选择进了东宫的。”

    皇上听到儿子跟自己说话了,这态度虽然是不算好,可也不算太恶劣,勉强还算是可以,自己就大人有大量,原谅他一次算了。

    “朕早就说了,你是太子,入住东宫才是正理,何必非要在外头弄上一个什么太子府?”

    “那要不,您将赐下的那宅子再收回去?”

    一句话,又把皇上给噎着了!

    能收回去吗?皇上不是没想过将那宅子收回来,然后自己过去住两天。早就听说他悄无声息地就弄了一个静园出来,还是专门为了那个洛倾城建的!

    可是皇上也太了解这个儿子的脾气了,若是自己真将那宅子给收回来,他就真敢摞挑子不管,然后带着倾城直接就回了蜀地。他要是一到了那儿,自己可就是一点儿法子也没有了。

    于文海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皇上,太子爷,您二位要不歇歇?正好膳房送来了两碗燕窝,要不先用一些?”

    皇上倒是没出声,夜墨看了于文海一眼,冷冰冰的,差点儿没把他给冻住了!

    “就只有两碗?”

    那于文海是什么人?眼珠子一转,立马就明白了,“自然不是。您放心,奴才这就吩咐膳房给太子妃送去。”

    “嗯,记得送两份儿,太子妃的一位小宠物想必也是跟来了,它可是也爱吃燕窝。”

    于文海正外走的脚步就是一个踉跄,宠物?爱吃燕窝?这太子爷合府上下都没有一个正常人么?如此名贵的补品,竟然是给太子妃的宠物用?可是他能说不吗?不能!

    所以,连忙应了,退出了大殿。

    “这六局,也的确是该好好整治一番了,不如就让她在东宫里头住些日子。特别是良妃,这胆子是越发的大了。若不是如今朕还没有弄清楚王家的底牌,早就将她给治罪了!”

    “王家能有什么底牌?不就是一个南宫逸?”

    皇上摇摇头,一脸凝重,“恐怕是没有这么简单呐。”

    “父皇不打算处置良妃?”夜墨的声音陡然转冷,屋内的温度,一下子,就像是突然降了下来,让人心生寒意。

    皇上轻叹一声,“良妃的事,朕不会插手,如果洛倾城当真有这个本事,朕不介意到时候将整个王家一并铲除。若她若是没本事,反遭了人家的算计,就怪不得朕了。”

    “就像是当初的凤家?”夜墨挑眉反问,然后冷笑一声,“父皇倒是好算计!坐山观虎斗这一招,您还真是屡试不爽呀!只不过,这一回,无论是谁生谁死,您都不会介意的吧?”

    皇上的身子一僵,眸间微寒,“放肆!不要以为朕宠着你,你就可以无法无天了!你是朕的儿子!这儿女婚事,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当初朕不答应你与她在一起,如今她不也成了你的妃子了?”

    夜墨偏头,对于皇上的说辞,显然是不愿意听了。

    皇上轻吐出一口气,语气软了三分,“阿夜,你别忘了,你是千雪国的太子!你若是不想让朕坐山观虎斗,好!那你就按朕说的,再娶两名侧妃进门。人选,朕都已经帮你物色好了,对你的将来,只有助力,并无阻碍。”

    “父皇,儿臣说过,此生唯倾城一妻,绝不再娶。”

    皇上一口气险些就要上不来!这额上的青筋气得爆起,一突一突地,每跳一下,似乎是都预示着皇上的怒气更重了一分!

    “阿夜,女人嘛,你若是不喜欢,便好吃好喝的养着她们就是了。何必呢?喜欢就多看两眼,不喜欢就放到一边,又不会有什么麻烦!”皇上苦口婆心地劝道。

    “怎么不会有麻烦?您忘了当初母妃是怎么死的了?”夜墨蹭地一下就站起身来,“您若是以为,拿太子之位,就能困住我,就能让我对您的皇权低头,休想!”

    皇上这回也恼了,啪地一声,便猛拍了桌子,站起身来,浑身哆嗦着,指着夜墨道,“你这个不肖子!朕培养了你这么多年,就只是为了让你来忤逆朕的?”

    “儿臣只是实话实说,父皇不愿意听,儿臣也没有法子。儿臣虽只丫头一人,可是至少夫唱妇随,琴瑟和鸣,后院儿平静,也不会给儿臣的将来带来什么隐忧。父皇,您为何就不能明白呢?”

    皇上听罢,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回应他的话,后院儿平静?不过就是些女人间争宠的手段罢了,只要是无伤大雅,也就由着她们去闹腾就是了,横竖也是跳不出他的手掌心,可是这个儿子,却是对此看地如此之重,看来,还是当年之事,对他的打击太大。

    皇上轻叹一声,过去的事,他无力改变什么,这些事,这个儿子就从来没有做过几件让他顺心的事儿!当然了,在边关的捷战连连,倒一直都是他的骄傲,可是这其它的,这个儿子,还真是让他看不透。

    皇上捏捏眉心,“你就不想知道,父皇为何如此反对洛倾城为你的正妃?”

    夜墨的身形微颤,斜看了皇上一眼,语气有些不怎么甘愿道,“难道不是因为她的身世?”

    皇上瞪他一眼,“糊涂!朕是那等迂腐之人吗?”

    夜墨瞟了他一眼,真想说是,可是这话也就只是在喉头间转了转,又咽了下去。自己今日可是已经气了他不少次了,可不能再气着他了。万一再气出个好歹来,这千雪国的重担还得落在他的肩上,有些划不来!

    “还请父皇明示。”夜墨说着,便是冲他作了一揖,以示敬重。

    皇上对于他的这个举动,还是很满意的,总算是有了点儿儿子的样子了!

    “你可还记得沉香国师?”

    夜墨抬眼看向自己的父皇,“自然是记得,不是还曾来过?”

    “沉香国师,可不是什么神棍之流,是当真有几分本事,精通一些奇门八卦之术的。他曾在洛倾城出生之时,便预言,天下,将会有一凤女临世,兴,功为凤女,衰,祸为凤女。”

    “凤女?”夜墨蹙起了眉心,这算是一个什么称呼?

    “自国师所言至今,朕日思夜想,一晃已是十六年,可是却终是不解,这凤女何意?所谓兴衰,又是单指我千雪国,还是指的是如今四国?”

    “父皇就是因为这个,一直才会对倾城既宠爱,又有些忌惮?也正是因此,洛相才会将她送往了江南十年?”

    皇上点点头,“人人都说,是因为洛倾城不得老夫人喜爱,在洛府处处受欺,被柳氏等人暗害数次,洛相不得已,才将亲女送往江南。可是真实的原因,却并非如此。”

    “父皇,可是你下令,让洛相强行送出京城的?”

    皇上想了想,先点点头,复又摇摇头。

    “你可知,倾城四岁那年,曾出了什么事?”

    夜墨摇摇头,他比倾城也不过才大了几岁,而且,倾城四岁那会儿,他已然是远在蜀地了,如何能得知,她当年发生过什么事?

    “倾城与南宫逸在宫中相遇,两人玩儿的十分开心。当时朕亦并未多想。只是后来,想到了南宫逸,才会越发觉得这个小丫头太过诡异,留在京中,怕是迟早会带来祸事。”

    “父皇未免多虑了。丫头当年不过才四岁,何患之有?”

    “你不懂。后来,朕专门让人请了苍冥国的沉香国师前来,仔细请教之后,才说唯有将倾城送往一处山清水秀之地,且十年后,方可重回祖宅,只是,这也只能是化解一时的危机。”

    危机?夜墨的眉心一跳!心生不好的预感,难道,父皇是担心丫头会给整个儿千雪国带来麻烦?

    “这些年,倒也是相安无事,特别是后来,你在战场上捷报频传,朕也就不再记挂此事。可是随着洛倾城的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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