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嫡女乱君心:天价世子妃-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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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说,时府上无父母,本可分家。
偏偏时家这一辈,除了时傲立下军功以外,时二爷、时三爷都是酒囊饭袋,单独出府也不知会不会背着公主府乱来,与其让他们在外面败了时府的名声,倒不如就养着这些米虫。
“公主嫂嫂说的是。”
霍氏低眉顺眼,像一个锯了嘴的闷葫芦似的。
“公主殿下,太子殿下回来了”
金嬷嬷欣喜的小跑进厅堂,那浑身上下的喜悦是怎么也压抑不住的。
太子殿下,其实是时天骄的嫡亲哥哥时天骁,五岁那一年,被南和帝认为了太子殿下,并养了宫中。
当时南和帝一人力排众议,群臣以时天骁是时家的子孙否定。
南和帝只说了一句,“朕无意娶妻,纵娶妻,我儿依旧只有一半我的血缘,那么,骁儿是我姐的儿子,自同样有一半皇宫血液。”
两方坚持不下,凤阳长公主亦是焦头烂额,直到某个深夜,姐弟二人密谈半宿。
南和帝才发了圣旨,封时天骁为太子。
“大哥回来了吗?”
时天骄一听,满是欢喜,也不顾得什么礼仪,小跑到了院子里,一袭明黄太子服饰的时天骁便迈过院门走了进来。
第7章 太子登基()
半年未曾见面,时天骄的眼眶一热,一下抱住他,“大哥哥,我好想你呀!”
“阿端好像是又长高了!”
太子摸了摸阿端的脸,她如今已经能够到他的胸前,假以时日,便大姑娘了,过不了多久,她便要嫁人了,只可惜,他不能亲自背着宝贝妹妹上花轿了!
“大哥哥,舅舅让你回来了吗?”
太子嘴角含笑,看向时天骄,“父皇让我回来接你进宫”
“真的?”
时天骄一脸惊喜,她虽然有令牌,可以随意出入皇宫。/
却也很少进去那个地方,尤其是前一段日子被梦魇缠身,请了人来看,是说与皇宫的某位魂灵有了冲撞。
“千真万确。”
太子和时天骄说话间,就到了凤阳长公主的跟前。
她自从嫁给时傲之后,育有两儿一女,大儿子看了自己便只能唤姑母,小儿子却是在军营苦练。
唯有养在眼前的女儿,才真是掌上明珠。
“儿子给娘亲请安。”
四下无人时,太子还是会唤凤阳长公主为娘亲。
“起来吧。”
凤阳长公主忍住心中的惊涛骇浪,尽量平淡的看向自己的儿子。
他今年已经十七了,已经是一个大人了,剑眉星目,尊贵十足,举手投足间,俨然是一国之储君的风范。
“娘亲,父皇想见阿端。”
太子说明来意,他与凤阳长公主的母子情并不深厚,反而更与南和帝亲密一些。
“那就让阿端随你入宫。”
“谢谢娘。”
时天骄撒娇的看向凤阳长公主,不经意间,瞧见了她眼角处的细纹,凤阳长公主保养的甚好,早年的操劳,却已不能弥补回来了。
“娘,等我回来的时候,给您带御膳房的点心。”
凤阳长公主恨不得耳提面命一番,自己家的这个娇娇女,什么时候才会回过神来?
“就知道吃,有合意的姑娘,也给你哥留意一下!!”
凤阳长公主伸出纤细的手指戳了时天骄的额头,时天骄娇滴滴的笑了。
母子三人,其乐融融。
金陵的皇都,婉约中透着厚重。
琉璃瓦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着璀璨的光芒。
时天骄坐在马车里,进了皇宫内。
她是郡主,自然没有限制,马车也能入宫。
到了太和殿前。
时天骄便下了马车,拎着裙子跑进了殿里。
快到殿门前时,太和殿门从里打开,殿里燃着淡淡的佛香,沉静而恬柔。
她轻手轻脚的放缓走子,小心翼翼的走到正附案在抄写佛经的南和帝前,纤纤玉手捂住他的眼睛,故意压低嗓音。
“猜猜我是谁?”
南和帝抄写佛经的手,并未停下。
“阿端,你个鬼丫头。”
时天骄松开手,嘟着唇,“皇帝舅舅,你每一次都这么快猜出来了?真是一点也不好玩”
南和帝将笔放回笔架,一张俊脸看向时天骄,“阿端,要把你嫁给一个残废,你恨不恨舅舅?”
时天骄支着下巴,看着一脸平和的南和帝,摇了摇头,“皇帝舅舅,娘说,我享受了这么些年的尊荣,就应该做我该做的事,我不会恨舅舅的我等太子哥哥将来把北齐回来的那一天。”
太子进来的时候,正好听见这一句,一双拳头握的紧紧的。
这是他的宝贝妹妹。
却要牺牲她去联姻了。
“傻丫头,万一人家把你当人质怎么办?”
南和帝忍不住的想要逗时天骄。
看着原本天真浪漫的时天骄,他总会想起儿时记忆里的姐姐,那时的姐姐,也是如此的纯真,娇纵。
命运从来都是不公的。
曾经看似拥有一切的人,却失去了全部。
姐姐带着他,穿越过那一段最黑暗的日子,用一双柔弱的肩膀,肩负起了一个朝代的复兴。
“北齐人的确有可能这么无耻,所以,皇帝舅舅,你得多派一些人给我!我可听说了,北齐那边可复杂了”
相对南和帝无妻无子,北齐的北烈帝却是后宫佳丽三千,儿子一堆,有名的无名的,当然,这儿子一多,那外戚就一多了。
“要不要给你一支暗卫?”
南和帝打趣。
时天骄摊了摊手,“那就不用啦,舅舅,你其实应该对我有信心才对呀,我可是天骄郡主耶,绝对不会丢咱们南齐的脸的”
南和帝笑了,他笑起来的样子很模样,双眸透着一股慈祥。
像是拈花微笑的佛。
悲天悯人。
渡化世人。
“父皇。”
南和帝看了一眼自己的名义上的儿子,实际的侄子,招了招手。
“太子,你接触朝政已有数十载,我想把皇位传位于你。”
南和帝的一番话,让太子和时天骄均是一惊。
“这些年,我虽然是南和帝,但其实你们也知道,所有的政务都是姐姐在处理,她才是南齐的真正主人,若没有她,也就没有南齐,千年以来的礼教,对于女人的缚束太大了,所以太子,朕传位于你,是想让你改变这一切”
时天骄惊的下巴都要掉到地上了,皇帝舅舅,这么隐秘的事情,你怎么告诉我啊?
“父皇”
南和帝挥了挥手,“我本无意帝位,奈何那样的情况下,我只能成为皇帝,太子,你比我更能够有一番作为”
时天骄早已石化了。
她虽然在亲哥哥被封为太子的时候,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却不曾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
快的她不能够接受啊?
南和帝做这件事情,绝对是一时心血来潮,也是有备而来的。
传位诏书已经写好,他将那一卷诏书递给太子。
“传位之后,我便能全心向佛。”
太子撩袍跪在南和帝面前,稚气未脱的小脸上,有一种从未有过的坚定。
“父皇,儿臣一定会做一个好君主,绝不辜负父皇的一片苦心。”
南和帝满意的点了点头。
转过身,又招来了时天骄,从一边的锦盒里拿出一块黑玉做的兵符。
“阿端,这是舅舅送给您的礼物,这是南齐在北齐的探子,我这里只有其中的一半,你娘哪里还有一半,想必你出嫁的时候,你娘会给你阿端,舅舅只要一个要求,好好的活着最多五年,你哥哥就一定会把你从北齐接回来”
时天骄颤颤巍巍的接过那一块黑玉所做的兵符,绝美的双眸里,是满满的眼泪。
南和帝却是淡然一笑,从他成为一朝之帝那一天开始,他就被锁在了一个权利的牢笼里,如今,他终于可以自由了。
天高,水长。
后会有期。
五月初五,端午节。
南和帝留下一封传位诏书失踪,无人知晓他的去向。
太子李天骁(时天骁)即位,人称“南乾帝”。
时天骄站在观礼台上,看着身着一袭明黄龙袍的嫡亲哥哥一步一步的、稳稳当当的踩上那白玉砌成的台阶,走向那象征着至高权利的龙椅。
“娘。”
时天骄一侧头,看见了凤阳长公主眼底那欣慰的泪花。
她不清楚皇帝舅舅传位的时候,有没有和凤阳长公主打过招呼。
她却是十分清楚,皇帝舅舅和娘亲之间的感情,有多么深厚。
站在凤阳长公主身边的男人,是她的嫡亲父亲时傲,长年军营的磨砺,他的肌肤呈现出一肿古铜色,整个人也透着潇潇杀意。
站在父亲身边的那位小将军,是她的二哥时天骏,三岁开始,便在军营生活,兄妹二人,见面的时间很少。
登基大典隆重而低调,没有刻意的奢华,没有刻意的张扬。
千年帝都的厚重却让人不得不臣服这位年轻的帝王。
从观礼台回长公主府,时天骄一家四口坐在同一部马车里。
那是长公主的马车,十二匹高头大马拉着,占了整条街道的一半,并没有刻意的宣扬,无数人看见那马车时,亦不由的退到了一边,让马车先行通过。
“爹,你这一次回来,要在府里呆多久?”
时天骄想着,自己快要出嫁了。
时傲抿着唇,双眸透着一股柔和,“阿端,其实”
时天骏突地一下拉住时天骄的手,“阿端,你怎么不问问我在府里呆多久?”
时天骄好笑的看着亲哥哥,“哥,你要在府里呆多久啊!”
“到你出嫁为止,走,哥哥带你去骑马!”
时天骏拉着时天骄就离开马车。
待儿子女儿走后,时傲才无奈的看着了一眼凤阳长公主,“凤阳,有一件事情,我想征得你的同意?”
“关于你外室的事吗?”凤阳长公主淡淡的开口。
时傲一时气短,他什么也没有说,她就已经知道了,不过,也对,她还有什么不知道的呢?
明着是一个什么也不宽的公主,暗地却是真正掌握着南齐的护国长公主。
“凤阳,琬儿已经十四岁了,我不能让她再做一个被人看不起的孩子。”
时傲只想一想到自己的心肝,哭着对自己说,“爹,她们都骂我是没爹的孩子,不想和我玩”
那一双泪汪汪的眼睛,便让他不得不与凤阳长公主摊牌。
“时傲,当初我答应嫁给您的时候,你答应过我的话,可曾记得??”
凤阳长公主从一边的梳妆盒里,抽出那一张泛黄的纸片,一双凤目里是一汪平静,看不出一丝的盛怒与悲愤,宛如是看着一个陌生人一般。
第8章 姨娘庶妹()
南齐朝崇文尚武,时天骄纵算是大将军之女,骑术也一般。
反倒是从小在军营历练的时天骏,骑术一流。
为了照顾宝贝妹妹,他还刻意放慢速度。
两匹马儿到达公主府门前时,时天骑一跃下来,小将军时天骏稳稳当当的接住了。
“阿端,你以后切莫如此了,万一摔着了怎么办?”
时天骏仔细的检查了一下时天骄,语气略带责备,眼神宠溺。
“我知道哥哥会接住我的嘛!”
时天骄不以为然,她当然是觉得的自己的嫡亲哥哥绝对不会放任她受伤的!这份百分之百的信任,可不是谁都会有的?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时天骏的眸光越过时天骄落在了跪在公主府门前的两人身上。
时天骄转过身,满眼是疑惑的想要开口讯问,却被时天骏拉住。
“阿端,你去看看娘亲,好吗?”
“哥,她们该不会是爹的外室吧?”
老实说,时天骄对自己的亲爹其实印象真的不大,且不说他长年在军营,对她的关心不够,每次生辰送的礼物,都是她已经玩过时的玩意儿。
这些并不妨碍,她对爹爹的向往,每一回收到的礼物,她都无比珍藏。
“”
时天骏气的咬牙,是谁将“外室”这等污七八糟的东西告诉给天骄的,待他查出来,一定割了她的舌头,她的妹妹,应该纯净无瑕的!
“哥哥。”
跪在地上的少女开口了,那声音如黄莺般清脆,小脸更是遗传了其母的五官,瓜子脸,丹凤眼,左眼下方,还有一颗小小的泪痣,整个人凭添了七分妩媚。
跪在地上的时子琬亦同时在打量着时天骄,这就是传说中的天之骄女。
一出生便是南齐的天骄郡主,拥有无尽的宠爱与财富。
平静的双眸里,闪上了一丝的嫉妒。
“我不是你哥哥。”
时天骏冷冷的提醒,他才不会承认,自己有一个军|妓所出的妹妹呢!
“哥哥”
时子琬的眼眸里,盛满着眼泪,委屈的低下头,眼泪一滴一滴的落到了面前的地板上。
马车在公主府门前停了下来,凤阳长公主雍容华贵、仪态万千的下了马车,越过跪在公主府前的两人,径直进了公主府。
一进公主府,凤阳长公主便吩咐金嬷嬷。
“让府中的主子们过来,我有事要说。”
金嬷嬷连吩咐了下去。
时天骄看向凤阳长公主,心想,娘亲知道不知道爹在外面置办了外室,甚至还生下了一个女儿?
以娘的无所不能,想必是早就知道了,那为什么一直隐忍不发呢?
公主府府门外,时傲一手扶着自己的心肝,一手扶着自己的宝贝女儿,便要进府。
“将军,这是长公主府,闲杂人等,不可进府。”
护卫用长矛挡住了时傲三人,时傲一怒之下,折断长矛。
朗声呵斥,“这是本将军的女人与女儿。”
护卫们纷涌而至,团团的将时傲三人围住,无论他说什么,公主殿下没有发话,他们便不会把闲杂人等放入府内。
时傲是大将军,区区二十名护卫,还不在他的话下。
三五两下,一地哀嚎。
“你们去总管处找府医给你们看看”
时天骏的双眸冷冽,看向时傲的眼神疏离而陌生,比起成为皇帝的大儿子,小儿子时天骏更像时傲多一些,如今面对面站着,气势竟是不相上下。
“三位请随我来。”
这样的语气,俨然是不把时傲当成了父亲,而当成了外人。
汀水雅风。
当时傲领着两人进了汀水雅风时,时二爷和时三爷都吓了一跳,对视了一眼,不由的露出一抹担忧。
“凤阳”时傲刚一开口。
凤阳长公主拿出那一张泛黄的和离书,“时傲,这是当初我下嫁给你时,你在洞房花烛夜亲笔所写的和离书,我当时说过,他日,若你有了心爱的女人,便可直接告诉我,我与你和离便是”
所有人,俱是一惊。
和离书?
就连时天骏与时天骄都不明白,自己的娘亲到底意欲为何?
时傲看见那一张和离书,深深的刺痛了他的眼,是,当年,情正浓时,他的确是写过这么一张和离书,眼下,她拿出和离书,是要与自己和离吗?
“凤阳,我与你,十八年的夫妻,你当真要与我了断吗?”
一日夫妻百日恩,更何况,他们已成亲十八年,育有两儿一女,岂是能说断就断了的。
“凤阳,琬儿到了说亲的年龄,我身为人父,总不能让琬儿这么不清不楚的说上一户人家,只是府中多一个人,你就这么没有容人之量么?”
时傲是个男人。
在马车上,当凤阳长公主拿出和离书时,他以为,是吓唬他的。
而如今当着弟弟弟妹儿子女儿的面将这一纸和离书拿出来,岂不是在作践他男人的尊严。
“时大将军是父亲,父亲为自己的女儿做什么事都是对的。”
凤阳长公主并不咄咄逼人,整个人却带着一种莫名的气势,那一种久居上位者的气势,一朝散发出来,便人让心惊。
如今的她,身着一袭长公主服的大妆,整个人端端正正的坐在中堂之上,时傲站在她的面前,却丝毫不能压制住那样的气场。
“时傲,我也是母亲,我绝对不会允许我的儿子女儿与一个军|妓之女拉上任何关系!!”
时子琬委屈的咬着唇,军|妓之女!!
这四个字,自她懂事以来,便是她的软肋。
如今凤阳长公主的这番话,等于是在她的软肋上,狠狠的插上了一把匕首,血肉模糊。
“公主殿下,琬儿自知出生卑微,不敢高攀郡主。”
时子琬跪在凤阳长公主的面前,重重的磕了一个头,“咚”一声,额头处便渗出淡淡的血痕。
“但我娘,她亦是官家之女,当不得“军|妓”二字。”
凤阳长公主突地轻笑了一声,人贵在不自知,若是自知,又怎么会跑到公主府来撒泼?还是选在她嫡亲儿子登基这样大好的日子?
“杜微,你告诉这位姑娘。”
杜微其实蛮佩服凤阳长公主的,毕竟,不是任何女人会这样的情况下说出和离的话?
“钱明珠,其父是五品官员,在任期间,共贪了四十万两白银,又强抢民女,至两死一伤”
时子琬一惊,大声反驳,“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这位姑娘,四十万两白银,是抄家的时候,从钱府搜出来的,至于是不是真的?你想你身边的这位钱明珠才最有发言权,不是吗?”
时子琬震惊的转向钱明珠,钱明珠不知该摇头还是该点头?
她原亦是钱家的明珠,抄家那一天,她的的确确是看见了那满院子的雪花银。
钱明珠不敢看自己女儿的眼神,这样的过往,她是美化又美化,力图在自己的女儿心中,自己是世上最好的娘亲。
“凤阳,如果你不喜明珠,我让人给明珠在京城置办一处宅子,她依旧住在外面,只让琬儿回府,你看如何?”
凤阳长公主淡淡的看向霍氏与卫氏,“二位弟妹,觉得如何?”
霍氏看了一眼自己的大哥,以前枉她还以为,自己的大哥是正人君子,不曾想,也和时家男人是一路货色,养个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