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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重生燃情年代-第1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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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大,也不是奢华,当然,这些都有,但是以梁一飞前世的经历,这一辈子的资产身份,倒是不至于对一个三百平方的90年代的别墅感到过于惊艳。

    而是整个家打理的井井有条,从上到下的布置:至少是梁一飞目力所能及,所能看见的边边角角,都有种很明显的‘家’的感觉。

    什么叫做家的感觉?

    整洁干净,这是第一位的,最基本的,这自然不必说,家里有女人,只要这个女人不是太懒,一般都能做到,何况何云飞家里还请了保姆打扫;

    稍微高一点的境界,就是整个家里的摆设、家具、装修的舒适性,大到沙发电视,小道桌上的一盒餐巾纸,无论是什么,都让人觉得这个环境里生活,十分的舒服。

    这就需要这个家主人的眼光了,想来,何云飞那种大老爷们是不会在这些小细节上操心的,钢铁直男嘛,哪里会管这些,梁一飞也这样,他住的那个办公室,简单到令人发指,要不是有保洁定期打扫,简直就是猪窝。

    这两个层次,都是实实在在存在的,通过眼耳口鼻,行动举止,可以触碰到的。。。

    那么再高一个层次,就有点玄乎了。

    这是一种感受,温馨而不缺乏情趣。

    梁一飞就有点这种感受,至于他为毛会有这种感受,自己也说不清,心里猜了猜,八成,还是因为对这位嫂子有好感,爱屋及乌嘛,脑子里始终有点肮脏下流的想法。

    可以理解,脑子里没点肮脏下流的想法,那还是有钱男人嘛?

    脑子里可以想,行动上绝对不能做,有想法,是动物性驱动,人也属于动物,可以理解;要是真行动了,那人和动物也就没什么区别了。

    其实真正让梁一飞感到意外的是,并没有在这里,感觉到太多的冷清。

    丁静静那套小别墅就在对面,出门后沿着小区道路绕一个拐角,有个小人工水池,水池的东南边,一排联排别墅,左手第二栋。

    有她带着进去瞧了瞧,家具什么的都很齐全,也十分干净,就是很多家具的款式的年头有些老了,这问题不大,花钱买新的就是。

    “租房子那户人家也不常来住,做生意的,过年回老家了,你要的话,我跟他们打个招呼,过完年不租了。”丁静静说。

    “行。”梁一飞在她和裘娜面前,又恢复成了一个成熟理智有能力有魄力有魅力的成功男人形象,大尾巴甩出来,不再说什么我现在就要立刻就要一定要之类的淘气话,说:“嫂子,你给我一个账号,我把钱给你打过去。”

    具体多少钱,没讨价还价,都是朋友说那个不好看,裘娜在中间递了个话,85万。

    这个价钱不算低,比梁一飞想象的要高出快一倍,不过他相信裘娜不可能在中间弄这种钱,毫无意义,早晚露陷,那只能说明,这两年自己没有关注房地产,国家也没有完全放开房地产市场,但是房地产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开始起步了。

    当然,这里配套设施成熟,又是市区,还是精装修,价格比较高也理所当然。

    “既然定下来了,咱们走吧,我说你们两晚上还有事没?要是没事一起去跳舞啊。”裘娜抱着胳膊说:“这大过年的,在家都冷冷清清,反正我是不想回去了,去你岚韵湖玩吧。”

    裘娜也是单身,父母去世的很早,纯粹是一个人打拼出来的,她这样的,最不喜欢逢年过节,丁静静应对寂寞的办法是守,裘娜的办法是出去玩到累个半死,喝个半醉,回家倒头就睡,什么都不想。

    梁一飞骨子里就没有家的概念,也懒得在家里看电视看天花板,何况家里就这么点大,他在家,梁义诚和刘萍在家干点啥事都不方便,男人嘛,要相互理解,四十多岁的男同志,已经到了身体机能还算好的最后一截路,趁着好用就多用用,别老来那啥空流泪。

    给家里打个电话,说晚上不回来了,然后等着丁静静化好妆换了一套大毛的衣服,驱车前往岚韵湖。

    ……

    ……

    同样是快要过年,家家户户张灯结彩贴对联,一副喜洋洋的气氛,可是在滨海市东郊一个礼堂外,曾经救过梁一飞的那个有着诡异名字的独臂女孩宁小倩,此时却是满脸的焦急和不安。

    “妈,你回去吧,我求你了!”

    宁小倩透过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年妇人,看向她身后的礼堂,礼堂面积很大,以前是一个小学的礼堂,现在被人租了下来,此时显得有些拥挤。

    偌大的礼堂里的座椅全部拆卸掉了,有上百个人席地而坐,双手用一种很诡异姿势,像是天线一样,伸过头顶在左右两侧分开。

    男女老少都有,大冷的天,也不穿毛衣什么的,人人一身淡薄的秋衣。

    在这些人最前面的台上,坐着一个留着三绺长须的中年人,同样是一身淡薄的秋衣。

    礼堂的墙壁上,则是挂着大大小小的锦旗和奖状,如果宁小倩视力足够好的话,可以看到,很多奖状里还加盖的钢印,什么‘中华气功协会认证大师’、‘企业家协会副会长’、‘强身委员会首席委员’、‘全名气功促进发明特等金奖’之类很荒诞的头衔,聚集在一起。

    这些人唯一不同的是腰上系着的腰带颜色,每个人腰带上,都系着一条腰带,颜色有灰白黑红金各不同。

    这里灰色腰带最多,然后依次次之,到了红色腰带,就已经屈指可数,都坐在第一排,唯一一条系着金色腰带的就是台上那个中年人。

    宁小倩50多岁的老母亲柳思源的腰上,也系着一条腰带,白色的。

    奇怪的是,在台上那个中年人的身后,放着十几口像大锅一样的电视信号接收器。

    “小倩,你放心,妈在这里跟老师学气功好得很,你先回去。”柳思源压低声音说。

    这年头气功盛行,连很多有文化知识的人都迷信其中,甚至中科院都曾经为之背书,可是亲耳听到当过大学老师的母亲这么讲,宁小倩还是觉得十分的荒谬,着急的摇晃着空空荡荡的袖管,说:“妈这都是骗人的,就是想骗你钱!那个电视接收器,我去市场上看过,80块钱就能买一个很好的,他卖给你两千五百块钱!这不是骗子嘛!”

    “别胡说,那可不是一般的电视接收器,老师讲了,这是一种创造性发明,它能接受到天地元气的。练气功要靠天分,没天分的人,笔尖蘸干洞庭湖也感受不到,可是靠着这气功接收器,一般人都能练气功!”

    柳思源跟女儿普及了一番‘道理’,然后怜爱的拉着女儿空荡荡的袖子,说:“贵是贵点,可咱们也能赚,妈现在已经是银带级,老师说了,只要等到到了黑带级别,就能把返款给咱们,还有,如果能到红色腰带,就能成为老师亲传底子,哪怕妈还是不能发功,妈也可以请老师发功,帮你治胳膊!”

    说着,叹了口气,眼眶微微就发红,说:“都是妈对不住你,以前工作太忙没照顾好你,才让你一直残废,妈就想着,再怎么样也要请老师发一次功,哪怕胳膊长不出来,能让你身体强健点,那也是谢天谢地了,再多的苦,妈都能吃,你别担心!”

    宁小倩不是第一次听她妈讲这样的话,现在已经不是感动,而是担心!

    柳思源参加这个所谓的气功班也就是半个多月之前的事,最初,宁小倩也没太当一回事。

    一来,这年头信气功的人非常多,尤其是年纪大的老头老太太,即便学不到什么,能和另外一群老头老太太在一起活动活动聊聊天,那也不错;

    二来,对于宁小倩这个残疾问题,柳思源一直十分的愧疚:就是因为宁小倩小时候她工作忙,每次上班就把她带到学校里让她自己玩,也顾不上,又一次才五岁不到的宁小倩拉学校的电线朝上爬,结果漏电,双臂才截肢的。

    柳思源从那以后,就陷入了犹如祥林嫂的自责之中,前几年兴起气功热,看到报纸上报道的那一个个神奇的大师,柳思源似乎看到了能治愈女儿的希望,凡是听说哪里有气功班就立刻去报名,为这事花了不少钱,和宁小倩也没少为此拌嘴。

    娘俩吵架,又是为了孩子好,吵来吵去完全没结果,当妈的依旧我行我素,当女儿的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随她去了。

    宁小倩有时候大晚上出来‘卖艺’,就是因为跟柳思源吵架之后心情烦闷,出来散散心。

    哪知道,这一次的气功班,才上了两天,宁小倩就发现不太对劲。

    以前的班,大不了就收点学费,几百块钱到位了,可是这一次,直接卖东西给学员,比市场价要高出几十倍!

    不光如此,还建立了一套很严密的体系,完全把人套牢了,让人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第328章 春晚舞台和家庭教育() 
这个培训班虽然不收学费,但是每个学员必须买一台‘能量接收器’,才能系上最低等的灰色带子,跟着老师后面学习。

    这种能量接收器就是市面上的电视机接收器,市场上几十块钱一百块钱一个,可是在这个培训班里,却卖到两千五。

    如果仅仅是这样,宁小倩倒也能勉强接受,她家的条件其实还行,虽然父亲去世早,但母亲是大专院校教师,并不太为生活发愁。

    可是接下来一系列的规则就非常让人头疼了。

    最低等的灰带子,只能免费听十次课,但是如果能卖出去十台以上,就能晋级到银色带子。

    这待遇就不同了,不光可以一直免费学习听课,而且,每卖出去一台,还有20%的‘返款’,也就是五百块钱。

    但是此时呢,这返款是不给的,要等到卖出去40台,到了中层黑色带子的阶段,才会一次性发还返款,之后再卖的,返款比例可以达到30%;

    黑带子还有一个特别之处:只要到了黑带子阶段,谁买了你推销出去的接收器,谁就是你的‘传人’,如果他再能推销出去,他的返款中,你也能分到一部分。

    如果一共由自己和自己的‘传人’,卖出去的达到一百台,那就了不得了,可以升级为红带子,也就是现场第一排那凤毛麟角的几个人,不光返款高,还会因为对中国气功事业做出巨大贡献,可以由老师亲自为其发功一次。

    发功的效用,治病强身,甚至可以治愈一些绝症!

    自从进了这个班,柳思源就像是着了魔似的,自己掏钱买了一台,成为最低级的灰带子之后,为了朝上晋级,几乎把亲戚朋友家都跑遍了。

    倒还真有亲戚朋友愿意买的。

    真正相信的几乎没有,每次从对方手里接过钱的时候,宁小倩都能清晰的发现,对方眼神中那股毫不掩饰的同情。

    宁小倩很清楚,人家不是相信什么气功,之所以买,纯碎是看在自己是个残疾人,娘两不容易的份上,帮一把手资助。

    饶是如此,能掏得起两千五买一口锅,并且有这份善心的亲戚朋友毕竟是少数,柳思源不练功的时候,就一家借着一家上门推销,短短一个月,亲戚朋友全得罪光了,很多亲戚朋友就像躲瘟一样躲她,最后也才卖出去四台,加上她自己那个一共五台。

    柳思源一咬牙,把家里的存款拿出来大半,自己又买了五台,前前后后花了一万多块钱,才升级到这个银带子。

    到了银带子之后,那就根本停不下来,已经不是能不能认清事实的问题了,十台陷进去之后,如果不继续参加,达不到黑带子,之前所有的返款一毛钱都不给,只能抱着一线希望,一条道走到黑。

    柳思源算过一笔账,只要能坚持到了黑带子,哪怕最后到不了红带子,或者老师治不好女儿的残疾,可光是靠着那些‘传人’的返款,将来这就是一笔源源不断的进项,等有一天自己老了、死了,女儿也能活下去,不至于饿死。

    想法是好的,可是宁小倩总觉得这里面哪里不对劲。

    每次说到这个,柳思源总是会拿出几张报纸,指着上面的报道跟女儿说,你看报纸都写了,最科学最新的经济模式、知名大师、治好了绝症……之类的话。

    柳思源这一代人是真正生在红旗下,长在红旗下,在她们的认知中,有官方媒体报道就等于有官方的背书,政府的话一定要听,对于报纸、电视上的报道近乎迷信的相信。

    宁小倩在这个问题上,根本拗不过柳思源,事实上家里的钱也不是宁小倩管。

    眼瞅着要过年了,这个培训班又一次把所有学员都召集起来,听说是宣布什么新的规则,宁小倩生怕柳思源陷得更深,转了好几趟车过来想把她带回家。

    “现在回去肯定不行,老师刚才说了,今天是过年,过年期间有活动,上完课就宣布……”

    大概是她们两在后门说话时间太长,引起了大厅里其他人的注意,一个第一排系着红色带子的学员走过来,冲柳思源很礼貌的点头微笑,亲热的说:“柳大姐,这是你的传人啊?”

    “我女儿。”

    “哦,知道,你就是为了她,想求老师发功吧。”红带子满脸慈悲的对宁小倩说:“你妈不容易啊,为了你吃了好多苦,将来大师治好你了,你可得好好孝顺你妈。”

    说着,对柳思源又道:“柳大姐,老师在上课,咱们赶紧回去跟着体会感受吧,我跟你透个风,今天上完课的活动力度很大,买一台能顶两台,买两台,顶五台!只有今天有,老师明天一早就要去首都,给领导们上课。你想要晋级黑带子,可得抓住这个好机会!”

    “好好好,小倩啊,你先回去,我上完课就回来。”

    “妈你别……”

    不等宁小倩说完,红带子的学员就冲她点头一笑,然后关上了门。

    ……

    ……

    大年三十下午,一年到头的最后一个工作日。

    岚韵湖、华强厂和新时代基本已经都放假了,就剩一些值班的人,尤其是华强厂是生产企业,放假更早,该贴封条的贴封条,该上锁的上锁。

    梁一飞从中午吃完饭开始,就挨个单位的跑,给留守的领导交代过节期间的注意事项,给值班的员工拜早年发红包,特别是两个厂子的产线和仓库的防火防盗,尤其的重要,别人来梁一飞不放心,必须自己走一趟。

    到了下午五点多,总算是全部检查了一遍。

    晚上家家户户都吃年夜饭,回家吃饭。

    有钱好办事,买过来的旧别墅由于放假,暂时还没过户,不过里面的家具已经换了一遭,卫生也打扫了,也不知道是这年头人们没有什么甲醛之类的健康意识,还是说这年头的家具,它就没有甲醛超标,总之一般新家都是即装即住,别墅这头的装修也很多年了,新家具买进来之后,立刻搬家。

    这次吃饭气氛就好了很多,至少不感觉憋屈了。

    真住进大房子,梁义诚也说什么勤俭节约了,那住大房子,就是比原来那个两室一厅舒服嘛,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

    又开始夸梁一飞,还是他果断,要不然不知道要拖到猴年马月去。刘萍在边上笑话他,好话坏话都让你一个人讲了。

    晚上照例,打电话拜年。

    站在阳台上,拿着电话本,挨个翻,挨个打,能让梁一飞亲自打电话的,基本都有一定的交情和来往,每个人不光是讲两句吉利话,都要聊上一会,一通电话不知不觉就到了晚上11点多。

    正准备给王自卫打,忽然就听楼下客厅里,刘萍在叫:“一飞,你来瞅瞅!”

    也知道叫自己去瞅啥,既然长辈叫了,梁一飞先放下电话,噔噔噔下了楼。

    “你看看,这个女孩子,当初好像在你们歌舞厅吧?你被砸得那次住院,她还在呢!”刘萍指着面前那台36寸松下大彩电说。

    电视机屏幕中,祁玟茹穿着一身大红色的贴身晚礼服,露出大片的胸膛和后背,肩膀上带着两个厚厚的垫肩,烫了一头在当前看起来十分时髦的大波浪,正在演唱那首春天的故事。

    梁一飞来的时候,这首歌已经到了尾声。

    “呦,当初还没觉得怎么样,这一上电视,整个人的气质都不一样了,显得很大气端庄嘛。”梁义诚在一边点评说。

    梁一飞笑了笑,这恐怕不是电视的作用。

    眼前电视机上,祁玟茹和之前认识她时候的状态,的确不一样,整个人脸上洋溢着一层自信和意气风发,而当初的祁玟茹,只不过是一个有天赋,但没有机会的普通地方文工团女演员。

    女演员终于实现了自己的人生理想,登上了最高舞台,成为了女歌唱家。

    “哎对了,当初那个小周,现在在国外怎么样了?”刘萍问。

    周云晴?

    梁一飞想到这个名字,忽然意识到,这么长时间以来,自己居然几乎要忘了这个女孩的存在。

    这说明什么,说明自己其实是个很薄情的人。

    至少对于周云晴,自己是这样的。

    “哎……”梁一飞叹了口气,感情问题上,两辈子自己都差不多,和做事业时候的果断勇决恰恰相反,即希望拥有,又抗拒拥有,即不懂的拒绝该拒绝的,似乎也不会主动珍惜该珍惜的,时间久了,甚至分不清什么是该拒绝的,哪些才是该珍惜的没,有机会总想试一试,也许能遇到合适的,可是试着试着,又习惯性的开始厌烦。

    有种流产叫做习惯性流产,有种分手,叫做习惯性分手。

    孤儿生涯带来的后遗症,比单亲家庭更加的严重。

    刘萍笑着问;“一飞啊,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姨帮你留心着。”

    梁一飞想了想,说:“讲不好,就是在一起舒服的吧。”

    “舒服?”刘萍不太理解。

    作为男人,梁义诚倒是理解,随口说:“这小子懒得很,就想找一个累了可以在一起靠着,饿了有人给他烧饭,家里有人打扫,还不跟他闹,有事了,最好还能一起商量商量的。他除了给钱,什么都不用操心。”

    梁一飞嘿嘿一笑。

    梁义诚看了他一眼,忽然认真讲:“男同志的想法,我可以理解。但是一飞你要记着,在家庭里,男人就是要承担责任的,不要总想着找个人,帮你分担责任,还照顾你。不是说你有钱,什么都给钱,就算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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