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归零-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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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麒央摇摇头，“就算是皇娘，也不知道我医术是个什么程度，就算与皇上说，只也会点到为止。那些士兵就连太医都看不出究竟，皇上又怎么可能像是猜定我能诊出结果似让我去？”
被凌麒央这么一说，君离玹也觉得有些不解。卿子不得入军营，父皇点名让凌麒央去，还破了例，定是觉得他能有办法，故有此举动，否则岂不是丢自己面子？
凌麒央端着茶杯，沉默地思索良久，才放下杯子道：“可能是因为墨玉儿。”
“墨玉儿？”君离玹不解。
“你还记得皇上第一次看到墨玉儿时候吗？他看墨玉儿眼神好像是想到了什么，而且还让我给他养一只。”
君离玹回想着那日雅坤宫场景，觉得很有道理。
“或许皇上知道药猫这种东西存，所以他看墨玉儿眼神才透着几分熟悉。而且皇上不止知道药猫，还知道什么样人能养得出药猫。墨玉儿是我养，皇上自然也能猜到几分。”分析到这儿，凌麒央觉得豁然开朗。
“看来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父皇。”君离玹道。
凌麒央轻笑。看延熙帝态度应该对他会医这件事没有什么忌讳，如此他也安心了。
次日，君离玹带着凌麒央去了君离渊军营。此时将士们正操练，两人低调地进入军营，见到君离渊后，一起去了关押伤人士兵地方。
被关押地士兵个个面容灰败，靠着墙边坐着，神色萎靡，似乎连说话力气都没有。
“如郑太医所言，他们身体越来越差，昨晚开始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只有三日前伤人那个还算清醒。”君离渊说道。
凌麒央找了就近一名士兵，蹲下身查看对方情况。戴上一副薄如蝉翼手套后，凌麒央给他把了脉，又翻了眼皮，看了舌苔。君离玹站他身后，怕这些人伤了凌麒央，警惕防范着。
凌麒央逐一看过去，发现这些士兵双眼眼白靠上位置都有一条青黑色线，并且舌苔发紫，但嘴唇红润，并不是中毒症状。
之后，凌麒央又去看了那名发疯士兵，发现他眼白上青黑线已经变成了米粒大小点，似乎是爆开形成。
“看出什么来了？”君离玹帮凌麒央拿着药箱，问道。
凌麒央摘下手套，对他和君离渊道：“看样子不像是中毒，应该是中了蛊。”
“蛊？”君离渊微微皱起眉，这种东西邺国几乎是不存，只听闻南边一些国家有这种东西。
“嗯。这种东西虽然邺国很少，但不等于不能养。说起来蛊这种东西确神奇，不同蛊可以帮助它们主人达到不同目。只不过养蛊人通常也是蛊虫载体，也会受到反噬。”凌麒央接着道：“他们中蛊应该是尸线蛊，中蛊人会像木偶一样任施蛊者摆布，只要被这种蛊虫控制过一次，接下来就只能等死。按他们症状和发作时间来看，中蛊时间应该不会超过一个月，也就是说是回京后才被下蛊。”
君离玹皱着眉，这种东西他看来太不可思议了。而凌麒央居然懂得这些，不能不让他觉得惊奇。
“其实这种蛊原本造成结果应该是直接疯掉，然后慢慢死去。至于之前那几位杀人过后清醒，应该是对方想迷惑你们注意，让大家把这件事当成单纯士兵梦游杀人。”凌麒央继续道：“而且这种蛊人死后有一半转移性，若是这个人死后一个辰内，有人去给他收尸或是前去查看，蛊虫就很可能爬到那个人身上，然后进入他身体。如此，梦游杀人事也会循环。”
君离玹脸色沉下来，放身侧手指握成拳。凌麒央看着他，没再继续说。
倒是君离渊接了话，“如果他们死了，我作为主帅，事情蹊跷必是要来查看，如此就有机会转到我身上。若这事真是冲我来，那他们可真算用心思了。”
“三哥……”君离玹自然明白对方目，但听君离渊说出来，还是觉得格外愤怒。
君离渊笑了，“这不是有麒央吗？”
“三哥不必担心，只要他们死亡一个时辰内不靠近，蛊虫找不到继体就会自然死亡。不过我很抱歉，因为他们尸线蛊已经发作，我已无力回天。”其实大部分蛊虫不管是否发作，只要将其取出，就可保命。但尸线蛊例外。
“你已经力，能查明原因已经很难得了。有时也是天意，人力不可违。”虽然那队人只是临时编制，但到底是到了自己手底下，出了这样事他也是不愿看到。
“这种蛊一般都是就近喂养，它进入人体之前是离不开尸体，离开超过一个时辰，就会死亡。而适合养这种蛊地方就是乱葬岗。”这些他师父都曾细细地和他讲过，虽不似师父那样精通，但也知道一二，“不过想顺着尸线蛊去找养蛊人是不可能，它们不会回到主人身边，只能等死。”
“不管怎么说，知道真相从而防范已经不错了。”君离渊对凌麒央给他答案还是非常满意。
说完这些，一行人又去看了目前算是神志清醒士兵，症状与之前无异。凌麒央问了他近一个月都去过哪，和谁接触过。经过士兵回忆，发现这几个人趁年假期轮休，都去过城郊一家赌庄。
因为作为军人是明令禁止赌钱，所以他们只能去城郊。赌庄那种地方鱼龙混杂，想找到可疑人太难。不过城郊山角下确有一处乱葬岗，离他们所去赌庄不过两刻钟路程。
“看来我得去乱葬岗走一趟。”凌麒央说道：“若尸线蛊真养那儿，也好一并处理，以绝后患。”养这东西不是一时三刻能成，若将现存处理掉，也够让那个养蛊人消停一阵子了。
“我陪麒央去。三哥，你安排完军中事也早些回府休息吧。”君离玹看得出，自家兄长近来也没睡好，现找出原因，也能暂且安心些。
下午，君离玹带着凌麒央去了城郊乱葬岗，由于地处偏僻，所以附近人烟稀少。会被丢到这里多是一些无家可归乞丐，或是死牢里无人收尸犯人，极小部分是谁家犯了事被处死下人。这些人往往是一张草席敛了，就丢了过来，姓谁名谁无人知晓。
现天气寒冷，尸体**减缓，附近尸臭味也较轻，不至于让人作呕。
凌麒央从药箱中拿出一个装着黑色药丸银质镂空雕花腰坠给君离玹，说道：“你上面待着，这个挂身上，可以防尸毒和蛊虫。”
君离玹接过来就闻到一股很奇怪药味，有些刺鼻，并不适合平时佩戴。
将药箱挂回马上，凌麒央拿了个白色瓷瓶，准备下去看看。还没走出两步，就被君离玹拽住，“你不带香药球？”
凌麒央笑道：“那些东西不敢离我太近，不用担心。”他师父给他调体质，自然是万无一失。
君离玹意外地看着他，说道：“回去后你也把我改成你这种体质算了。”
“这个要从小开始调才有效，你不成，说不定还会起反效果。”
君离玹无法，只能让凌麒央自己去。好乱葬岗地方不大，凌麒央离不开他视线范围。
走到坡下，凌麒央打开瓷瓶盖子，边走边撒出白色粉末。不多会儿，这些白色粉末上开始出现数个黑点，似是有东西爬动。
凌麒央盖上瓶盖，向旁边挪了一步。白色粉线很被覆盖，然后黑点跑动速度越来越慢，后停下来，形成一片死寂。而诡异是那些白色粉磨像是会化掉那些黑点一段，慢慢显露出来，又一步由白变红，终变成一片暗红，如血般鬼魅妖艳。
看到渐变这一幕，君离玹惊讶之余，也对通晓此门到凌麒央深感佩服。这一世弥补让他不但娶到了自己王妃，还得到了一位小神医。想来谁家卿子娶回去不是如女子一般打理家务，无事不出门。哪像他妻卿，还要跟着他跑到这荒郊野外来，处理这种危险事。
确定蛊虫所凌麒央，绕开被药粉沾过地方，转身往回走，刚走出没几步，就突然停了一下，随后蹲下身，掀开脚边一张竹席。
竹席里裹着一个脸带瘀伤和泪痕、面色苍白男子，从血渍斑斑破碎衣着来看，不像是犯人。他刚刚踩到这个人，听到一声低吟。出于医者本能，凌麒央立刻低身查看。一探脉门，发现还有口气。
“离玹，来帮我一下。”凌麒央对上面君离玹喊道。
听到凌麒央叫自己，君离玹轻功一纵，便到了他面前，“怎么了？”
“这个人还没死，先带上去再说。”凌麒央说道。
君离玹有些为难，不是他不想带人，而是男子伤得很重，身上被鞭子抽得无一处完好，十指也被如数折断，其他伤处还不清楚。他只怕自己一用力，反倒让人丢了性命。而看到男子面容时候，君离玹愣了一下。只觉缘分奇妙，没想到凌麒央居然把这个人捡了回来。
“怎么了？”看着发愣君离玹，凌麒央轻拍了他一下。
“没什么。”君离玹回过神，也管不了那么多，直接将人用刚刚席子裹住，一手抱着凌麒央，一手夹着那位男子，纵身一跃，回到了坡上。
第19章 相救为识（）
回到坡上，君离玹放下男子，凌麒央也不顾男子身上血渍，仔细地给他把过脉。君离玹静静地看着，虽然前世他与这个人只有几面之缘，如今此人脸上於青血渍斑驳，但姣好容貌还是让君离玹一下就认了出来。
“如何？”君离玹问道。
“还有得救。基本都是皮外伤，也没有染上蛊。不过得一点，晚了怕他自己挨不住。”凌麒央说着要解披风给男子穿，被君离玹拦了来下。
“你这小东西，小心冻着自己。”君离玹眼里透出无奈笑意。作为医生，君离玹很欣赏他施求善心，可作为他王妃，君离玹可不忍看着他受冻。
解下自己披风给男子裹好，君离玹没再有进一步动作。凌麒央从药箱里找出一颗药丸，掰开男子嘴给塞了进去，说道：“先吊着命，得点赶回王府去。”
君离玹犹豫片刻，说道：“直接送到三哥府上吧。”
“啊？”凌麒央不解地看着他，他要救人怎么好送到三哥府上？
君离玹轻捏着凌麒央耳朵，说道：“我不喜欢府里有外人让你分心。三哥府里下人多，可以照顾周全。你若要看诊，也可以直接过去，反正不远。”
凌麒央对这个理由将信将疑。
君离玹笑道：“府里，你心只准放我一个人身上。”
凌麒央无奈地笑了，不管这个理由是真是假，他都勉强可以接受。就算这只是个借口，凌麒央相信君离玹也有自己理由，只是暂时不与他说罢了。
“事不宜迟，走吧。”凌麒央收好药箱。
“这边怎么办？”君离玹看向身后乱葬岗。
凌麒央这才想起来还有蛊虫事，“这里确是养尸线蛊地方。刚刚我用药粉引出是尸线蛊幼虫，这些幼虫要相互吞噬，留下强者，并吞噬过程中成长。成蛊是没那么容易被引出来，只有养蛊人有办法。而灭掉尸线蛊简单法子就是一把火把这儿烧净了。那些蛊虫遇火必亡。”
“嗯。那我让人将这看起来，回头请示了父皇再定。”这事若是皇上不知道，他就直接烧了，现是延熙帝让查，他必须听从父皇意见。
“也好。”说着，凌麒央又拿出几个药球给君离玹。
君离玹招来几个影卫，将药球分下去，让他们这儿暗中监视，看有无可疑之人靠近。
将事情吩咐完，君离玹抱着凌麒央，一个影卫抱地重伤男子，一并向奕王府奔去。君离玹马被另一影卫随后带来。
其实君离玹也不是故意要瞒凌麒央，只是事关上一世事，他也不知道要如何开这个口。那位受伤男子名为莫清歌，上一世听闻，因莫清歌父亲获罪，未满十四他被发配为奴。后被邺京风雅阁老板买下，教得一手才艺，并成为风雅阁头牌琴伶。
风雅阁地如其名，是城里才子公子聚集，谈诗赏琴地方。这种地方君离玹是不爱去，但君离澈喜欢，以致君离渊也跟着去了，并见到了莫清歌。寥寥可数几句对话，让君离渊对莫清歌多了几分好感。加之莫清歌琴艺出众，君离渊对他是多了几分欣赏。
原想将他赎到府里，但莫清歌却言此生不入宫门王府，不进官家富族。风雅阁又向来尊重他们意见，所以君离渊即使喜欢他，也未能将他带到自己身边。
造化弄人，延熙帝微服出访时，来到风雅阁，听到莫清歌琴后，一道圣旨，将他召入宫中。君离玹还记得圣旨下时，自家三哥苍白又落寞脸。
原本所有人都以为延熙帝召莫清歌入宫是想私养为男宠，虽说皇上妃嫔按祖制都应为女子，但私下养男宠事也不是没发生过。大家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留下子嗣便好。
但延熙帝并没有像众人猜测那样收了莫清歌，而是将人安排到了宫里教坊司做教习，专教那些琴伶弹琴。虽说延熙帝只是让他教琴，但君离渊也不敢向皇上要人，毕竟入了宫了，就是皇上。除非延熙帝赏人，或者他坐到那个位置上……
如此，一段缘分就断了那儿。如今这个人被凌麒央捡到，君离玹是无论如何都要为自己三哥一份力。不管这一世君离渊是否还会喜欢上莫清歌，也总要有一个认识机会才是。
两人到奕王府时候，君离渊已经从军中回来了。听侍从禀报后，迎了出来。看到两人身后影卫似乎抱着个人，问道：“怎么回事？”
“说来话长，先找间空屋子，救人要紧。”君离玹也没多解释。
君离渊也没多问，只道：“去我院子吧，没人赶打扰。”说着就带头向内走。
君离玹挑了一下眉，君离渊与他习惯一样，不喜欢别人进自己院子，但这次却没多问把他们带了来去，看来缘分这东西真很奇妙。
进了东偏房，影卫将人放到床上就退下了。凌麒央让人准备了热水，又向君离渊要了些干净衣服。准备期间，他写了张方子，让人照样抓来。
君离渊吩咐了小侍们听凌麒央安排后，自己与君离玹站房间一角，听他说乱葬岗发现。
凌麒央先将莫清歌衣服剪碎脱净，随后拿着干净白布沾了水，将他又手擦净。被折断十指已经红肿发紫，看着有些骇人。凌麒央有些不能想像这个人是如何熬过这种疼痛。莫清歌手指很长，指甲平正，通过肤质来看，应该是一双白皙手，只不过现已经面目全非了。
取出银针，凌麒央他头上、手臂及手背上都扎了几针，这种方法可能缓解一下一会儿接骨疼痛，不至于让人疼死。扎好针后，凌麒央又让人拿了个杯子，倒了几种药粉后加上水，杯内药粉遇水后，很变得粘稠。
带上薄薄手套，凌麒央开始给他接手指。每固定好一个位置，凌麒央会先上一层伤药，然后将杯中白糊涂满整个手指。白糊状药粉体温作用下很凝固，将手指固住，无法弯曲。为了保证痊愈后手还能灵活运用，凌麒央也着重注意了手指筋络位置，虽然速度不，但能保证万无一失。
等十根手指都被固定后，凌麒央又拿过撕成条白布，逐一包好。等凌麒央处理完这些，里衣已经湿透了。
喘了口气，凌麒央又开始处理他身上鞭伤。给他身上上药时，凌麒央发现他肩膀皮肤有些奇怪，伸手一摸，碰到一线几不可查突线，沿着线边一扯，一块假皮肤被撕了下来，露出属于卿子荷叶文。
意外之余，凌麒央悄悄将床帐放下一半，挡住君离玹和君离渊视线，房里其他人都是小侍，也不需避讳。
上药时，因为疼痛，莫清歌偶尔会发出低低呻…吟。虽然能感觉到疼，但他始终没有清醒过来。药作用缓解了痛，莫清歌也睡得安稳许多。给他脸上涂过药后，凌麒央见身上药差不多干了，便给他穿上衣服，盖了被子。只等药煎好后给他服下。
“好了？”君离玹早就说完了事，但见凌麒央全神惯注样子，不忍打扰。
“嗯，差不多了。”凌麒央起身净了手，将药箱收拾好。
君离玹拿过布巾，给凌麒央细细地擦着额头上汗，凌麒央笑看着他，凝视不语。
君离渊走到床边，看了一眼床上，这一眼就让他心跟着陋跳了一拍，眼里多了几分心疼，“怎么是他？”
之前这个人被披风包得严，他没注意。进屋后又与君离玹说事情，也没关心。没想到居然是他。
“三哥认识？”凌麒央意外地问道。
君离玹倒是没说话，之前他不确定这时君离渊是否已经认识莫清歌，而现，他不确定君离渊对莫清歌感情是什么程度。
“他叫莫清歌，风雅阁琴伶，我与他说过几句话。他弹得一手好琴，颇得文人雅士欣赏。”说话间，君离渊眼睛看向莫清歌手，问道：“他手……”
“三哥放心。接得及时，不会有事。只是近两个月不能用手，得到完全长好才行。”凌麒央看得出君离渊眼中关心，据实相告。
“那就好。”君离渊点点头，“辛苦你了。”
“三哥……”君离玹微皱起眉，犹豫地问道：“你和他……”
君离渊轻笑，“我很欣赏他。”点到为止，并不多言。
君离玹没再接着问，只是点点头。以他判断，君离渊现处欣赏与喜欢之间，应该还未有把人纳入府中意思。
“既然三哥认识，那可否让他暂时留奕王府？来回挪动，可能会伤上加伤。”凌麒央问道。虽说君离玹要将人养奕王府，但好歹也要征求一下主人意思。
“这个自然，我会排人照顾他。你要过来随时都可以。”君离渊没有任何推辞。
“那，那就麻烦三哥了。”凌麒央笑道。
给莫清歌喂了药后，君离玹与君离渊去了宫里，向延熙帝回禀盅虫事。
延熙帝听后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去把乱葬岗烧毁，不要打草惊蛇，就当是失火所致便可。”
虽说留着也许容易抓到养蛊人，但那种东西多留一刻都是隐患，为了邺京安定，还是早除净为妥当。
“是，儿臣会亲自去办。”君离玹说道。
“这次事办得很好，麒央也没有让朕失望。朕要好好嘉奖他，他怎么没跟着一起进宫？”
“回父皇，弟卿路上救了位伤者。现正儿臣府上救治，故无法前来。”君离渊编了个半真半假理由说道。
延熙帝点点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