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归零-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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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凌麒央还没有醒时候，孤曜便同安排好车夫和随侍一起，离开了军营。君离玹将人送到大营门口，他知道孤曜不喜欢凌麒央送别，便没叫醒他。
对此，孤曜是很满意。临行前，与君离玹说有事可以去京中找他，并给了君离玹他京中院落地址。
“这个地方麒央还不知道，先别告诉他。”孤曜嘱咐道。
“好。前辈保重。若京里有事，也请来通知一声。”君离玹抱拳道。
孤曜点点头，上了马车，并吩咐出发。棕马踏起蹄子，打散了军营黎明安静，扬长而去。
几日后，单文柯再次稍稍来到邺**营，进入主帐。这回他带来了炽泽皇帝亲征行走路线、随行将领名单，以及前后事务安排。
“皇兄让我与他一同亲征，我这次过来是让人假扮了我，说正往皇城赶。”单文柯面带倦色，看来也是没有休息好。
“你不善武，带你有什么用？”君离玹皱了皱眉。
单文柯冷笑，“他大概是怕我留京城，趁他不备，夺了皇位。所以让我跟着，如果不幸被你们打过去，他也能把我推出来做替死鬼。”对于自己皇兄，单文柯已经半分兄弟之情都没有了。
君离玹多少能够理解他处境，也不愿多说什么。
“他也不想想，我若真有那个本事，早夺了他皇位了。”单文柯表情有些自嘲，“那些曾经支持我老臣都被他以各种理由杀得一个不剰。我仰其鼻息，不涉朝政，也避忌着他忌讳，勉强保住了命。不过，他却从来就没有放弃过要除掉我想法。”
“你也不必太难过，所谓多行不义必自毙，炽泽皇帝所为，就算不是你，民间也迟早会有人反。”凌麒央说道。他并非出生皇家，所以皇子们为了那个皇位自相残杀，他并不完全理解，比起掌握天下大权，他喜欢自由自生活。
单文柯叹着气摇摇头，“当你民间没有反？他杀害忠良后，民间涌出两股反军，形势也很凶猛。原本炽泽皇军并不占便宜，皇兄也为此大发雷霆。可自从养出了那队先锋军，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反军彻底打压，领头就地凌迟。也是因为先锋军强大，皇兄才敢这么攻打攸国。”
“说到先锋军，他们症状确是中蛊了。我这里有几份药，下次应对他们可以一试。倒没什么可担心。”那些药都是孤曜留下，对师父药，凌麒央自然是有信心，而且那些人没有思想，只是战斗力强罢了。可是，再强莽夫也未必敌得过一个聪慧军师，何况还有世外高人相助。
听到凌麒央说有办法，单文柯先是惊讶，后是露出一抹发自真心笑意，“这太好了，解决了他们，炽泽军队对大邺来说，真不足为惧。”
“不过，有些事还需要你帮忙。”先锋军是可以解决了，但炽泽皇帝和那位神神秘秘蛊师也不得不防范。
“什么事？只要能帮上忙，我定当义不容辞。”单文柯看向凌麒央，答应得十分爽。
“纵观这场战事，其实其他都不难办，难办是那位蛊师，此人不除，这次是你皇兄，下次说不定就论到你了。”凌麒央道。
“你意思是？”单文柯有些明白，却又有些不懂，怎么就轮到他了。
“听闻你兄皇以前也是个和善人，但后来变得脾气暴躁，如同换了个人。焉知不是也中了蛊？就算未中蛊，也是必然中了毒。否则怎么会一夕之间颠覆性格？”
单文柯皱着眉，他之前也怀疑过，但只是一瞬，并未往深了想。只以为是之前皇兄掩藏了本性罢了。
“若炽泽皇帝死了，但那位蛊师目却未达到，你觉得他会善罢甘休？”凌麒央挑眉问他。
单文柯摇摇头，“自然不会，那边人向来对事十分执着，不达目，绝不罢休。你意思我明白了。那接下来我要怎么做？”
“毕竟真正与那们蛊师接触过人只有你皇兄，所以要除掉他，好办法就是借你皇兄手。”
单文柯点头应是。
“我这儿有一种药，原本还想要怎么下到炽泽皇帝饮食里，正好你随他亲征，倒也方便。你只要每隔三日，将此药放入他茶水或者膳食中，让他吃下去便可。”说着，凌麒央从药箱里拿出药，递给单文柯，“这种药会让炽泽皇帝精神委靡、身体不适，甚至噩梦连连。到时候不管你用什么法子，只要让他相信自己这个症状像是中蛊了，那不用你说，他便会自己找上蛊师。加之他现脾气暴躁、喜怒无常，肯不会静心去听蛊师解释，除掉蛊师他看来也是保他自己命。而那个蛊师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死有余辜。”
单文柯立即一拍手，说道：“好！此法甚妙。”随即小心地接过凌麒央药，揣进怀里，又对君离玹道：“麟王爷得此王妃，真是几辈子福气，难怪如此爱护，一句都说不得。”
君离玹乜斜地看了他一眼，搂过凌麒央。
单文柯笑道：“我若日后也能娶到这样妻子，就是万福了。”
“不用想了，麒央仅此一人，已归本王，永世不变。”君离玹郑重地说道，虽然脸上没什么表情，却也难掩眼中骄傲。
“也是。”单文柯笑着拱了拱手，“那我先告辞了，还要马加鞭地赶回京，有事随时联络。”
君离玹点点头，又让人悄悄地把单文柯送了出去。
单文柯走后，君离玹从后面抱住正收拾药罐凌麒央，低声他耳边道：“你是我。”
凌麒央失笑，轻轻地应了一声，“嗯。”
君离玹扬起嘴角，只觉得此刻，心里无比满足。
次日，早朝结束后，君离渊去了延熙帝书房。
延熙帝坐椅子上，问道：“你对炽泽帝亲征这件事怎么看？”
“回秉父皇，儿臣觉得炽泽皇帝亲征，显然是对自己军队信心不足，否则大可安坐京城，等待消息便是了。“君离渊说道。
延熙帝闻言，又道：“你看用不用再派些将士过去，好助玹儿一臂之力？”
君离渊几不可见地皱了下眉，要说用，又要浪费兵力远赴边关不说，朝臣也会对麟王能力有所疑虑。可要说不用，又显得君离玹能力过于出众，大有功高震主之嫌，弄不好会惹来父皇忌惮。
考虑间。君离渊开了口，“儿臣以为，离玹上书奏明父皇炽泽皇帝亲征一事，也是有这方面考虑。但现从京城调兵，劳动粮草不说，恐怕也很难炽泽皇帝到达攸国边前赶去。加之还要安排和适应，怕是不易立刻投入到战争中去。倒不如从靠近边关地方调兵，一来，时间赶得及，二来粮草也可以就地搬运。如此，对战事来说，也许为妥帖些。”
延熙帝想了想，点了头，“你说没错。”
“而且儿臣想，大皇兄身体不适，不得不回京。若父皇想为将士们添一把士气，何不让二哥物资上照应一二？一来二哥是皇子，虽武艺不高，但提供些粮草，也能弥补大皇兄回京空缺，让将士人觉得父皇时刻挂心着他们。二来，奉州城相对京城，还是离二皇兄封地近一些，二皇兄京时，离玹对他也十分尊敬，想来也愿与二皇兄一同作战。”
延熙帝哈哈大笑，玩笑似地说道：“要让承璟知道你又打他主意，肯定会向朕要个说法。”
“二皇兄不会，能为父皇分忧，二皇兄必定全力以赴。”君离渊浅笑道。
“好，朕知道了。你要没什么事，就去看看你皇娘，她近一直不适，让她好好养着吧。”
“是，儿臣这就过去。儿臣告退。”君离渊行了礼，走出御书房。
延熙帝要派增兵旨意很传到了军里，君离玹觉得没所谓，不过二哥过来，他还是有些高兴。
两日后，君离玹没把君承璟等来，倒是小影突然来到军中。茗礼进帐通报，君离玹赶紧让他把人带进来。
“小影见过麟王爷，麟王妃。”小影跪地行礼。
“起来吧。”君离玹免了他礼。
凌麒央赶紧把人扶起来，有些惊讶地问道：“你怎么来了？毒都清了吗？”
小影还是一身影卫打扮，看不出什么特别，只是亮晶晶眼睛证实着他过得还不错。
“已经清了，多谢王妃救命之恩。”小影笑着行礼。
凌麒央笑道：“别跟我客气。对了，六哥怎么舍得放你过来？”
小影脸上透出些红晕，说道：“崇王爷是让小带话来，交给别人传话，王爷不放心。”
“什么话？”君离玹问道。
“王爷让小告诉您，皇贵妃她……怀孕了。”
此话一出，君离玹和凌麒央都是一愣，半晌没回过神来……
作者有话要说：来了。
没有存文某瞳不得不加去写，不然明天要告急。今天就不多罗嗦了，谢谢大家支持。
ps：某瞳突然想起一句话——今天不写文，明天徒伤悲。
第38章 同心为结（）
回过神来两人不约而同地皱了下眉；君离玹沉声道：“皇贵妃怎么会有孕？”
照理来说，皇贵妃年纪邺国人观念里已经不适合生育。民间倒也有年纪大女子怀上孩子事，但毕竟少之又少；没想到皇贵妃也成了特例之一。
“这个属下也不清楚。听王爷说，皇贵妃前几日不思饮食又嗜睡；原本以为是春困；找太医来瞧了才知道是怀孕了。”对于皇妃怀孕一事，其实他也不太好意思多说。
“皇娘和哥哥们怎么说？”君离玹问道。
“皇后娘娘一直称病，足不出宫，免得有麻烦。就连墨玉儿也被关雅坤宫里，不准再随便跑了。王爷和奕王也是能避着走就避着；毕竟皇贵妃那个年纪……一切还是小心些好。”小影说道。
君离玹点点头，“说对。先不管这个孩子能不能生下来；别与她扯上关系才是关系。”
“皇上怎么说？”凌麒央给小影倒了茶，问道。
“皇上很高兴，这也算是老来子了吧。大邺有孩子本就不容易，何况还是皇家。”小影抿了抿嘴角，他对皇贵妃此时怀孕，也有些不安，“皇上赏了不少好东西。不过因为胎象刚一月有余，皇上还不能和皇贵妃太过亲近。所以皇上这段时间都宿其他妃嫔那里。”
君离玹沉默了一会儿，问凌麒央，“你觉得如何？这孩子生下来可能有多大？”
凌麒央微笑道：“我觉得这件事咱们倒不用担心。”
“怎么说？”见他轻笑，君离玹心里也突然有了底。
“我没看过脉相，不好断言孩子如何。但就现形势来看，我想五皇子应该比我们头疼。如果是个男孩，那就是他亲皇弟。例来父母因幼子而忽略长子例子比比皆是。而五皇子又觊觎皇位以久。若没有这个弟弟，皇贵妃自然会全力支持他，可若有了这个儿子，且又得皇上喜爱，结果就很难说了。例来让年长儿子帮幼子夺皇位事也不少，尤其是年长儿子并不是十分得皇上喜爱情况下。”
君离玹笑看着他，凌麒央似乎总能他理不出头绪时候，用自己独道想法让他豁然开朗。
“五皇子野心大，不会甘于平庸，不会容忍有人代替他位置。所以我们只要静观其变就好。”他虽与五皇子接触不多，但对于看人，凌麒央还是有几分自信。现五皇子只会比他们烦心，至于他烦心结果是什么，就不是他们应该去管事了。只要他们自己人避远一点就是了。
“那就先不管他。等把这边战事解决了，回京再说。”君离玹也不再为这件事操心，对小影道：“你是要留军中，还是要赶回去？”
“王爷说让我先留下来，看有什么能帮上忙。若没什么帮得上再回去。”小影说道。
“也好，你来了我办事也方便些。”说着，君离玹将茗礼叫了进来，“带小影先去休息，就住孤曜前辈之前那个帐子。有人问起来，就说是王妃表弟。”
“是。”茗礼应道。
“多谢麟王爷。”小影行了礼，便随茗礼一同退了出去。
小影到来倒让凌麒央变得忙碌许多，除了每日去医帐看看，配些药之外，剩下时间都待小影帐子里履行之前承诺，教他读书。
他随军出征后，教小影读书事就交给了莫清歌，莫清歌也绝对没有含糊，短短时间就让小影学会了近百首诗词，并教会了他《三字经》和《千字文》。这些也许别人看来太简单，但对从未上过学堂小影来说，却是再好不过起蒙。
虽然这两本书小影还没达到倒背如流程度，但学会字着实不少。所以凌麒央干脆找来一本《大学》来讲给小影听。
凌麒央和莫清歌教授方式显然不同，莫清歌属于儒雅先生，学习之余，还会弹上一曲，让小影换换脑子，放松一下。不过莫清歌也绝对是位严师，若是因为他讲不好没让小影明白，就算让他说上十次也没问题，但若是小影没有认真学，他可是敢罚小影彻夜抄书。
而凌麒央像是个与弟弟闲聊学问哥哥，没什么特别要求，小影要不懂他可以再讲，若小影有时候走神，他便会停下来，与小影聊一些其他事，再讲学问。
无论是莫清歌严格，还是凌麒央随意，小影都觉得受益匪浅，自然不会有异议。
“你与六哥如何了？”趁着用茶短暂休息，凌麒央好奇问道。其实他早就想关心一下，只是觉得若小影主动说，会好一些。结果小影一个字都没提过，简直让凌麒央不知说什么才好。
小影微微低着头，说道：“挺好。”
“离玹知道那段时间六哥必定要陪着你，也不好意思叫六哥帮他查事情。你若辜负了离玹好意，岂不是让他白费心思了？”凌麒央笑意不减。
小影考虑了一会儿，说道：“那段时间王爷一直陪着我，我心里也很感激。我嘴笨，说不清楚，总之王爷从开始，对我来说就是不一样。我变成卿子后，王爷也没刻意安排什么，我之前做什么，现也一样。就像您说，其实男子与卿子并没什么区别。”
“只要六哥心意没有白费就好。心里感受得到重要，不于嘴上说。”凌麒央拍拍小影肩膀。
小影笑着点点头，“其实说实话，有时候看着您和麟王爷，我心下是有些羡慕。两个人能相濡以沫地一起，彼此没有猜忌，也不会让对方难过，是很难得。”
凌麒央失笑，“成语用得不错，清歌果然没有白费心。”
小影不好意思地抿抿嘴角，没说什么。
凌麒央带着笑意，颇为认真地说道：“其实你也有可以与你相濡以沫，彼此相守人。但前提是放下一些顾虑，多一些自信，也要放宽心，多给对方一些机会，不要因为一点担忧就退缩。这样对你、对他才公平。”
小影看了凌麒央良久，也想了良久，后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了。”
几日后，跟踪大皇子回京暗卫回报，说大皇子离京城还有两天路程时，郊外被一伙蒙面人追杀。好有同行属下当住了对方攻势，大皇子只是受了轻伤。至于那些追杀大皇子人，已被暗卫暗中解决掉了。
君承荣逃出对方追杀后，恨恨地说了一句，“先是下蛊害本皇子，现又想痛下杀手，本皇子定要查出真凶，亲手斩杀！”
听完暗卫回报，君离玹点了头，让他退下。这件事发展得如此顺利，也多亏了麒央聪慧。
晚饭过后，君离玹拉着凌麒央要出去走走。奉州城已经差不多回复了往日景象，晚上晚集是奉州城多年以来传统，到晚集来闲逛人很多，也可以找到不少有趣东西。
“把小影一个人留军里好吗？”毕竟这里小影也是人生地不熟，现他俩跑了，小影一个人难免孤独。
“这几日你就围着小影转了，陪他时间比陪我还多。”君离玹牵着凌麒央手集市上慢慢走着。两人都是一身便衣，加上晚上不甚明亮，倒也没太多人注意到他们。
“军中人虽然多，但和我聊得来现就剩下你。你又要忙着部署事，我也不好打扰。正好小影来了，也可以陪我解解闷。”凌麒央解释道。
“看你平时和你大哥也没这么多话。”若不是清楚小影身世，君离玹大概就要怀疑这两人是不是有点什么血缘关系，才会如此投缘。
“大哥毕竟是兄长，我家时也很少与他细聊。”凌鸿之虽然对他颇为照顾，但两人性格都内敛，也就很少会聊些什么。
“就算小影能陪你闲聊，你给他一些独处时间也是好。”君离玹说道。
“怎么说？”凌麒央不解。
“只有离开了才会想念，也容易看清自己心思。”君离玹这番话也算是有感而发。
“你是说他和六哥？”
“嗯。”君离玹点头。
凌麒央笑道：“好，听你。”
两人晚集上逛了一圈，后凌麒央被君离玹拉进了一家金店里。
“你有东西要买？”凌麒央低声问道。
君离玹浅笑不语。
见两人气质不凡，掌柜立刻迎了出来，“两位想买些什么？”
“可有什么寓意很好且成双成对东西，拿来看看。”君离玹开口道。
“有，有。两位这边请。”奉州虽然表面已经恢复，但毕竟伤了根本，百姓日子过得紧，自然没人会光顾这样金店。这回难得有客人，掌柜自然不能轻易放过。
不多会儿，掌柜里面拿出几个盒子，打开来，里面都是成对摆放同心结，中间玉坠是用上好羊脂玉雕成，有鸳鸯、有驯鹿、也有石榴葫芦之类。而这些图案中，君离玹一眼就看中了一对并蒂莲。
想到凌麒央肩膀上莲叶纹，君离玹将它拿起来，问道：“这对多少钱？”
“公子好眼光，这个玉质可是上品中极品。一对一百两。”掌柜说道。
对于这些金银玉器，就算君离玹不喜这些，从小耳濡目染，自然也能分辨一二。掌柜也没骗人，这玉确是极品，也只有攸国这样地方，才能产出如此好玉，而给出价格也很便宜，
“不瞒公子，这价钱已经是赔本了。但没办法，一家老小还等着吃饭，所以能卖出去换全家顿饱足就成。”对于一个经历过战乱百姓来说，已经没有太多要求，只要日子过得平平静静就好。
君离玹拿过其中一个并蒂莲同心结，系凌麒央腰带上。另一个则系了自己腰带上。又指了指一对锦鲤和一对梅花与喜鹊，说道：“这两对我也要了，包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