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归零-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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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你拨了珞素来服侍我，自是你查过底也信得过。即如此，我也信他，纵他几分也无所谓。”
君离玹浅笑着将凌麒央茶杯倒满，如此聪慧明理人，他当初怎么没发现？而让他满意是凌麒央没有用敬称，如此倒显亲近。
他们到宫里时候，皇上还未下朝，两人候乾安殿暖阁里。等了大概一刻钟，皇上下朝归来，与皇后一起入了正殿，正位上就座。
两人给皇上皇后问了安，随后君离玹起身。凌麒央走到皇上皇后身前，接过嬷嬷递上来茶跪下，双手奉上，“父皇请用茶。”
延熙帝接过茶盏，喝了茶。身后侍从将手上盒子递过来，凌麒央接了。
由于大邺国生育实不易，所以宫里侍奉人不会被动刀伤身，只是会服用一种药，让身体强健男子二十年内无法人道，待药效过了，便放出宫去，成亲生子随意，这类人被统称为侍从。而那些身型较小或者瘦弱，入宫时则会根据个人意愿用药成为卿子，亦称为小侍。而各宫娘娘，极少有用女子为婢，多是妃子入宫时带陪嫁，随着年纪渐长，也由侍女变成了嬷嬷。
“如今老七也成婚了，他这个孩子性子淡。你作为正妃要多体谅，多关心。切记为妃之德，督管好府内事务，分其分忧。朕一直中意于你为老七正妃，如今成婚也算了了一桩心事。你们也莫让朕失望。”延熙帝语重心长地说道。
“是，儿臣谨记父皇教诲。”两人齐声道。
之后，凌麒央又按着刚才规矩给皇后敬了茶，皇后笑道：“儿卿茶格外清香。你随着玹儿叫皇娘吧。你性子温和，由你看着玹儿本宫就放心了。望你们二人和睦，互信互敬。”
“是，皇娘。”
皇后随后递了盒子给凌麒央，凌麒央谢过，嬷嬷轻扶下站起身，后退几步与君离玹站一起。
“昨日忙碌了一天，想必你们也没休息好。一会儿到你们皇娘宫里休息，中午朕去与你们用膳。”皇上说道。
“是。”君离玹应道，“近来父皇入夜可还安枕？”
“嗯。虽近来国事颇多，但点着沉月香，倒也睡得安稳。”皇上显然对此香很满意，“皇贵妃有心。”
“国事虽重，但还请父皇多注意身体。父皇安康，才是国之根本。”
延熙帝哈哈大笑，“成了亲人果然懂事许多。”
“成家方之父母恩。待哪日父皇不再用沉月香亦可安睡了，将此香赐于儿臣助眠便好。”
“你这孩子，一点香料朕还能亏了你？”说着对贴身侍从福顺道：“给老七包点沉月香回去。”
“是。”福顺笑应着办事去了。
“多谢父皇。”
从乾安殿出来，两人去祭灵殿拜祭了祖宗神明。之后随皇后去了雅坤宫。
一进寝殿大门，凌麒央脚步便顿了片刻，皱头几不可见地皱了一下。
发觉他迟步，君离玹转头问道：“怎么了？”
凌麒央扯了下嘴角，道：“焚香很特别。”
君离玹轻笑，也不管旁边有没有人看，伸手牵住凌麒央，往殿内走，“这是皇娘专用云竹香，香味清淡素雅。你若喜欢，一会儿问皇娘要些。”
凌麒央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进了寝殿。
“你这小子，刚从你父皇那儿拿了香，又打起皇娘主意了。”皇后佯装生气调笑道。
“皇娘，您知道我是极少用香。府上也没什么稀罕香料能讨麒央喜欢，只能到您这儿求一点。”君离玹说道。
“你也没问问麒央到底喜不喜欢这些东西。”皇后边让贴身小侍去包香料边道。
“不管喜欢与否都是儿臣心意。若喜欢自然是投其所好，若不喜欢儿臣再找给他喜欢便是。”君离玹觉得心意这东西也很重要，哪怕不是凌麒央喜欢，也比根本没这个心好。
凌麒央听着两人对话，微微底下头。他发现这半天来自己担心似乎少了些，多是感觉不好意思。即使自己是卿子，可说到底也是男子。他喜欢君离玹，所以希望他对自己好一些，但他并不奢望这个男人宠他。
“你这孩子成了亲倒是变得会说话了。”他记忆里，自己儿子以前可从不屑去说这种话。
“这些话以前儿臣也会说，只是不愿说，也没对象可以说。如今成了亲，儿臣也希望家里和睦，与麒央举案齐眉。既然有了可以说对象，儿臣也不愿吝啬。”君离玹面无表情脸显然格外认真。
“好，好。你能这么想，皇娘就放心了。”皇后笑道。
午膳时，延熙帝到雅坤宫来与皇后及两人一同用膳，席间齐乐融融。君离玹怕凌麒央吃不饱，悄悄给他夹菜。凌麒央虽感激他细心，但也不免尴尬。皇上皇后看到，也未多语，只让两人多吃些。
两人回到麟王府已经是傍晚。由于中午吃得很饱，下午又用了不少点心，两个人并不觉得饿，便简单吃了点。
昨日累了一天，晚上又消耗了精力，早上起得太早，以致凌麒央吃了晚饭就困了，洗漱后便早早歇下了。君离玹虽然也想和他厮磨一会儿，但看他实睁不开眼，便做罢了。反正来日方长。
让他觉得庆兴是，虽然重活一世，但凌麒央并未像死前所说，愿不再爱他。无论他这一世平安顺遂与否，只要这个人还爱他，就足够了。他一定竭一切，给凌麒央安定生活。他思考多日，其实前世凌麒央要并不是什么荣华富贵，只是想与心爱相守一世，安定一生。
前世他给不了他，这一世一定要竭所能，给予他想要一切，不再让凌麒央有任何遗憾。
放下床边帷帐，掀开被子躺了进去。为了时刻与凌麒央接近，君离玹让人将两床单人被换了一床大双人被，冬日两人挤一床被子里，可以相互取暖。
凌麒央迷迷糊糊地睁了一眼，君离玹趁机将人揽到自己肩膀上，又拢了下被子，两人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君离玹只觉得自己虽然睡得沉，却不安稳，头有些疼。梦境也五花八门地挤进脑海里……
一会儿梦见自己去找君离渊，听他正和君离澈说：“……若上位，君离玹肯定留不得……”
一会儿梦见自己收到三哥私人密信，说父皇封了五皇子为太子，六皇子被软禁，而君离渊自己也身受重伤。见信，他起兵谋反……
一会儿梦见两军对峙，三哥让他逃，结果被老五派来奸细射伤，后被捕……
一会儿梦见狱里，他和三哥把话说开。原来那日三哥说是老四或者老五若上是位，君离玹肯定留不得。而三哥私印之前丢了，他派人去通知君离玹，结果人还没到便出事了。
一会儿又梦见一身红衣凌麒央向自己跑来，然后只听嘭一声闷响……
君离玹猛地睁开眼，沉重呼吸、加速心跳，让他觉得自己心疼难受。转头看向身边人，发现凌麒央也睁开了眼，正看着他。
“吵醒你了？”君离玹坐起来，拿过床头水杯，一口饮。
凌麒央摇摇头。
平复了一下心跳，君离玹帮他压了一下被角，皱着眉说道：“很久没做梦了，感觉像醒不过来了一样。还好……”都过去了。君离玹压下后四个字，接着道：“可能是近太累了，才会那些梦。”
凌麒央看着他，良久，才缓缓地开口道：“香。”
第05章 相克为香（）
“什么？”君离玹没太听清，但直觉告诉他凌麒央说话很重要。
凌麒央看着他，没有开口，似是犹豫。
“麒央，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君离玹与他对视着，“我们既已成亲，我自然信你。若事关皇娘，务必让我知道。”
凌麒央发现每次君离玹叫他名字，他都无法拒绝。坐起身，凌麒央靠枕头上，说道：“皇上有多久没皇后宫里留宿了？”
君离玹并不会去打听这种事，但偶尔也会听皇后身边小侍们说起，便道：“每月除了初一、十五这样例日，父皇都不会宿母后那里。”
“知道为什么吗？”
“父皇国是繁忙，有时操心太过夜不安枕。只有乾安殿才能睡好。”君离玹皱着眉，“有什么问题吗？”
凌麒央思索了一下用词，说道：“你今日做梦像醒不过来，不是因为劳累，而是因为香料。”
“香料？”君离玹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皇上用沉月香和皇后用云竹香都是极好安神之物。但云竹香却是克沉月香，先闻沉月香，再闻云竹香，晚上便会恶梦连连，严重时会有梦魇之状。像今天这样，偶然两种香先后闻了，晚上也只是做梦罢了，次日香气消了便好了。但若长期闻这些香，便会有一些留存于体内，导致皇上一留宿雅坤宫就夜不安枕。一回到乾安殿，闻了沉月香，将云竹香药性压制下去，便可一觉睡到天明。”凌麒央解释道。
君离玹万万没想到父皇一留宿雅坤宫就做恶梦，甚至梦魇关窍竟然这儿。
“平日你去面见皇上，大多是书房。像沉月香这种香料不会用于书房，以免使皇上泛困。所以就算你见完皇上去皇后那里，也只能闻到云竹香罢了，也就不会像今日这样做梦。”凌麒央将话说完，也安心许多。
“看来皇贵妃还真是‘有心’。”君离玹冷笑一声，倒了杯茶给凌麒央，问道：“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凌麒央呷了茶，将杯子抱手里，“你知道我是庶出。家里大哥虽然也是庶出，可嫡出只有两个妹妹。所以论起来，能继承凌家只有大哥。爹爹怕以后分了家，我无法谋生，便找了人来教我医术。有一技之长，以后才可防身。”
听了凌麒央话，君离玹发现自己真是从未了解过凌麒央。当初只觉得他碍眼，竟不知道这人会医术，“你也喜欢学医？”
凌麒央笑了笑，“当初没怎么喜欢，爹爹怎么说我就怎么做，不想他为我操心。后来……”凌麒央笑意里多了几分自嘲，“后来你上了战场，我想着我若学有所成，也许可以帮到你。毕竟战场上刀剑无眼，你若伤重我也不至于干着急。”
君离玹笑了，伸手捏住他下巴，吻了上去。凌麒央惊得想要推他，却被抓住双手。君离玹吻很温柔，凌麒央只能予取予求地任他亲吻。这样君离玹让他觉得不那么冷漠，很好。
待君离玹吻够了，才放开他，说道：“幸好，我没有辜负你心意。”
凌麒央抿着红肿嘴唇，没有说话。
安静了一会儿，君离玹问：“若如你所说，宫里太医难道就没发觉？”
凌麒央笑得有些不屑，也有些自信，“宫里太医虽好，但不能与我师父相较。太医懂得大多是寻常杂症，而我师父四处游走，见识病症远比太医多，所教我自然也不止平常医者所学。再者，若这件事真为皇贵妃所为，那她肯定是吃准了不会被太医发现，否则遭殃还是她自己。”
君离玹点点头，又问：“既说到你师父，为什么你成亲，我却没见到他？”
凌麒央微微低下头，说道：“师父不同意我嫁于你。圣旨到府上那晚，师父原要带我走，但我不肯。他一气之下便走了。”凌麒央语气多了些感伤和无奈，又对君离玹解释道：“师父只是担心我，并不是针对你。”
君离玹招手摸摸凌麒央长发，笑道：“我懂。我若是你师父也不放心你嫁一个负了你三年，又突然要娶你人。”
“其实也不算你负我，毕竟这事是不能勉强。你当初若勉强娶我，说不定后只得彼此怨怼了。”
“傻瓜。”君离玹手指卷着凌麒央发梢，“只要我一直对你好，等你师父回来看到，也就不会再反对了。”
凌麒央点点头，笑道：“其实只要爹爹同意，师父不会反对太久。”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你师父态度总是要重视。”君离玹侧身将凌麒央压身下，浅笑道：“小东西，咱们得算算账。”
“嗯？”凌麒央不解地看着他。
“你刚刚叫皇娘什么？”君离玹眼睛里多了些危险。
凌麒央这才想起来刚刚一直喊皇后来着……
“说吧，怎么罚你？”
凌麒央心下有些紧张，说道：“我只是不太习惯……”
“那就想办法让你记住，记住了就习惯了。”说着君离玹双手向下摸去，开始挠凌麒央痒痒。
“啊！不要，别……哈哈……”凌麒央很怕痒，身体又敏感。被君离玹这么一闹，全身都软得使不上力。
君离玹继续着手上动作，看着凌麒央他身下软得不能动，脸上红起来，就觉得心情颇好。
“停手，哈，我真不敢了……”被君离玹碰过地方让凌麒央觉得又酥又麻，眼泪都会沁出来了，只得讨饶。
君离玹吻上凌麒央，手上继续刺激着他。
“唔……嗯……”凌麒央摇着头要躲，下身起了反应让他羞恼不已。
等凌麒央眼泪顺着眼角流下，君离玹才停了手放开他。拇指蹭过他眼神，将敏感沁出眼泪擦掉，笑道：“再有下次。还罚你。”
脱力凌麒央红着眼看着君离玹，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喘息着平复身上燥热。
君离玹给他喂了些水，突然一件事，“你晚上做恶梦了没？”
回过神来凌麒央摇摇头，解释道：“那香对我没用。”
君离玹挑眉。
“师父从小就给我喂了不少药，大多数会对人造成影响药，或者一些毒药对我来说都没用。”
“原来如此。”凌麒央这样体质倒让他放心不少，至少不用担心有人会暗害凌麒央，“不早了，睡吧。”
“嗯。”凌麒央应了一声。
君离玹又重让他枕自己肩膀上，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后双双睡了过去。
邺国成亲没有回门习俗，，既然嫁了就是人家人，若出嫁卿子女儿总独自跑回娘家是会被别人笑话，夫君也可以此条休妻。所以即使要回娘家，也一定要夫君陪同下，方为两情和睦。
凌麒央虽然回不了家，却也没闲着。从知道他会医术，且颇有造诣后，君离玹就命下人将麟王府北角临枫苑收拾出来给凌麒央用，一间做书房，一间做药房，剩下那间布置成一个小卧室，凌麒央若累了可以小憩一会儿。
君离玹为他改院落，凌麒央自己也没闲着，一边将药房所需药品清单让小厮照单采买，一边研制着解除云竹香药性解药。
府里下人手脚麻利，没几日就把院子收拾了出来。药材也买回了大半，珞素跟了凌麒央这几日，勤忙前忙后，凌麒央也颇为满意。
府里下人看着向来冷漠麟王爷对王妃竟如此心细周道，甚至不惜将府里好院落改成药房，都私下说着麟王待王妃情意深重，羡煞旁人。
君离玹下朝回来，凌麒央将一个木制雕花盒子递给他，“你下午去趟宫里，把这个给皇娘。”有了上次教训，凌麒央可不敢再叫错了。
君离玹微微挑眉，问道：“什么？”他与凌麒央之间自然“你我”称呼让君离玹觉得很舒服，这才像个家样子。若用敬称，虽恪守规矩，但多少是离了心。
“皇娘用了那么久云竹香，身体里多少会残留药性。若骤然让皇娘停香，前之日可能还好，但之后就会夜不能寐，日渐憔悴。这里面药粉可以解云竹香克沉月香那部分药性，只要每日焚香掺进去同样份量此物便可。”凌麒央解释着用法。
那日听凌麒央说了香中门道后，君离玹并没有马上去找皇后。这些香父皇与皇娘已经用了很久，之前一直没人提出异议，凌麒央骤然把事情捅破，十之j□j会沦为众矢之。此事若皇上信，凌麒央会成为皇贵妃及宫中太医眼中钉；若皇上不信，那凌麒央就是欺君，加上诬蔑后妃。他不能让凌麒央陷入危险。
恰巧他成亲第二天，皇后便按往年惯例，年前去了国寺吃斋祝祷，希望明年国泰民安，皇氏兴旺。如此才让君离玹对自己没有及时告之皇娘这件事愧疚淡了许多。
如今，凌麒央竟然研究出了解药，让君离玹觉得等这几日是对。否则年前宫中出事，实属触延熙帝眉头。
“多谢。”君离玹握紧凌麒央手。
凌麒央淡笑道：“你为我着想，我心里明白，自然要对得起你心意。你把盒子给皇娘时候别说香事，过年了，不要让她烦心，好好过个年。只说是加香里养颜就好，里面我也确加了些驻颜药。若每日点来，大概十天可以解掉药性，到时候再和皇娘说。想必到时药解了，皇娘也不会被吓到。”
“嗯。”君离玹拥过凌麒央，他额头上轻吻了一下。这个含了很多情绪。他所做凌麒央都懂，这对他来说就够了。
“用膳吧。皇娘下午回宫，你早点去，先给点上。”
“好。”君离玹牵着凌麒央走向偏厅。
——有卿如此，再无所求。
第06章 药猫为玉（）
腊月里，宫里宫外都是一团忙碌。过年是大事，家家户户都倾出银钱，为除夕准备。往年这个时候，凌麒央都爹爹那里用一年存下那点钱，买点东西添置。而今年他嫁到麟王府来了，家里事他是操不上心了，便难免会惦记爹爹。
今天是二十八，宫里要封笔，君离玹去上了年前后一次早朝，说下了朝同三哥六哥一同用早膳，中午时分再回来。凌麒央没什么事，便坐大瓷缸前喂鱼。天暖时候，这些鱼都养府中水池里。等天冷，就会捞起来放进缸子养屋内。否则每年冻死再养，原本为图吉利而养锦鲤也留不住福份了。
茗礼和珞素轮着番进来询问凌麒央意见，让他做主年事宜，让凌麒央也无暇去想爹爹，倒也少了些感伤。
见喂得差不多，凌麒央将食盒放到一旁。
“王妃。”珞素笑着步走进来。
“怎么了？”今年过年事君离玹全交给他安排，虽不用他亲自动手，但事事都要来问他意见，也让凌麒央觉得忙得很。
珞素“嘻嘻”笑了一声，说道：“您衣服到了。”说着对门外一招手，侯门外小待们鱼贯而入，每人手上托着一叠衣服，而且还是清一色红。
“这是什么衣服？”年衣服前天便做好送过来了，他不记得府里还有另定。而且就算做衣服，也不需要这么红吧，简直比喜服还要艳。
“回王妃。这是王爷吩咐做，一共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