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归零-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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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征前为谋（）
回到房间，君离玹并没有马上休息，而是抱着凌麒央坐椅子上打量着这个房间。房间布置很简单，很像凌麒央风格。被褥是刚换上，柜子上瓷瓶之类赏玩之物应该是下人们打扫房间时临时摆上，放那里显得有些突兀。
“你一直住这儿？”君离玹问道。
凌麒央坐他腿上，想走也走不了，只得点点头，“房间有些简陋，不能和府里相比，你就将就吧。”
“我妻卿房间我自然不会嫌弃。”君离玹一扫门外时严肃，浅浅地笑道：“这里似乎有你味道。”
“什么味道？”凌麒央不解，若说是药味倒是有些。
“一种很淡清冽幽香，是你身上味道。让我觉得亲切。”君离玹将脸埋他颈间，寻着这种味道。
凌麒央失笑，“你这是要学墨玉儿吗？”
“那小东西只会让你抱，而我却能抱你。”君离玹他耳边低声道。
凌麒央被他散耳边温热呼吸惹红了耳朵，尴尬地拍开君离玹手，“乱说。”
君离玹放开他，“这里没有旁人，你是我妻卿，这我话自然能说。”
凌麒央看了一眼，虽然他很喜欢君离玹，但有时太过暧昧话还是让他有些不习惯。
倒了两杯茶，凌麒央换了话题，“刚刚大哥和我说了今天议政事……”凌麒央将凌鸿之跟他说，如数告诉了君离玹。
闻后，君离玹笑道：“这样也好，我也能好好陪你过个整年。反正一切待年后上朝，自有分晓，不必太过操心。”
凌麒央点点头。
君离玹将茶饮后，一把抱起凌麒央往床边走。凌麒央一惊，赶紧道：“这离爹爹屋子很近，你……”
君离玹笑着将他放到床上，低声笑道：“我只是想服侍我妻卿就寝，你想多了。”
凌麒央红着耳朵瞪了他一眼，换来君离玹一个深吻……
夜，静谧如水……
次日，君离玹和凌麒央早早起床，陪着凌爹爹吃了早饭，席间未邀请任何旁人，伯府上下也看得出君离玹态度，对凌爹爹也为殷勤。
饭后两人又陪凌爹爹说了会话，才离开望阳伯府。而三人享受着合家之乐时，凌解语昨晚事已经京城传开了，而且越传越夸张。而随之传开还有君离玹说只愿娶凌麒央一人为妃话。
虽然这些都能成为百姓茶余饭后谈资，但显然前者是笑话，后则者是令人感动故事。
马车慢跑回府路上，两人正闲话家常，坐车前茗礼便掀开门前棉帘一角，说道：“王爷，六皇子府上人来请您过去。”
马车停路边，君离玹掀帘一看，确是认识。
“你去吧。”凌麒央说道。
“你同我一起去吧。”
凌麒央摇摇头，“六哥找你应该是有要事要谈，我对朝堂之事没兴趣，让六哥单独招待我也是麻烦……”
想到凌麒央可能会觉得无聊，君离玹也就不再勉强了。加上六哥尚未娶亲，虽有待妾，倒底也不方便与凌麒央同坐，便做罢了。
“也好，这几日忙于年，你也没休息好。回去先睡一觉吧。”君离玹道。
“嗯。”凌麒央点点头，他是准备回去制药，也不知道大哥何时出征，早些做完也早些安心。
君离玹下了马车，看着马车渐渐走远，才带着茗礼向六麟王府走去。
凌麒央回到王府，府内总管就开始恭敬向他汇报着府里事。听完那些事，又做了安排，凌麒央才算得了自由。刚起身要往药房走，就被珞素拦了下来。
“王妃还是先睡一会儿再忙吧，若是王爷回来知道您未休息，会责罚珞素。”珞素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凌麒央心下有些无奈，想到君离玹回来后可能要不高兴脸，只得妥协地点点头，“我躺一个时辰，时候到了叫我。”
“是。”珞素脆脆地应了一声。
放下凌麒央这边不说，君离玹走到六哥府邸，看着匾额上父皇亲自己所写“六皇子府”四个字，真有些猜不透皇上心思。
邺国，皇子成年后都要出宫建府，嫡子一律封王，庶子按个人德行、功劳及学识封位。当然，也有不封。但君离澈是嫡子，出宫后理应受封，但皇上却并未给王位，皇娘也只是笑着摇摇头，说皇上自有打算。
虽未封王，但延熙帝亲笔所书匾额也足以奠定了君离澈地位，甚至有人猜测，皇上这是有意立他为太子。但一切都是猜测而已，延熙帝始终未说什么。君离澈也淡定，完全没因这事而有半分不，也让皇后安心不少。
“殿下，麟王爷来了。”小厮将君离玹引进正厅，君离澈正与君离渊喝茶。
“我说怎么让我过来，原来是三哥来了。”君离玹将氅子交给小厮，坐了下来。
“我可是听说你昨晚望阳伯府睡。”君离澈笑道。
“嗯，带麒央回去看看。”君离玹说道。
“他怎么没一起来？”君离渊问道。看他弟弟这态度，明显应该带凌麒央一起来才是。
“昨晚没睡好，我让他先回去休息了。”君离玹喝了口热茶，说道：“这茶是父皇赏吧？”
君离澈笑道：“你倒会品，回头给你包一点，带回去给弟卿尝尝。”
“甚好。”君离玹点头。
“今早我来时，听百姓们议论昨夜望阳伯府事，是怎么回事？”君离渊问道。他原本以为是自家弟弟出事了，但看他这样也不像是有什么问题。
说到昨晚事，君离玹原本柔和下来眼神又冷起来，后将昨晚事与两人说了一遍。
听完，君离澈笑道：“原本你戾气太重，谁见了你都怕，凌家那位小姐估计也是听过你威名外，却也没敢多想。这次见到你，可能感觉和传言中不同，才出了这么个主意。”
君离玹微微皱着眉。
君离澈接着道：“若你是单独去望阳伯府，她若看到你，大概躲都来不及。你身边有没有弟卿，直接决定了你戾气程度。”
君离玹不语。其实他骨子里并不是个温柔人，但面对凌麒央，他让自己必须温柔。只是没想到他对妻卿心意，倒是让别人误会了。
“既然是对方自作自受，就无需意了。”君离渊放下茶杯，说道：“今天叫你来，是鞑玛那件事。”
“父皇有定夺了？”君离玹问。
“主将还未定，副将定是凌鸿之。大皇子被禁足，盈妃求情，被一并罚了。现只等父皇旨意了。”君离澈顿了一下，又问君离玹，“若父皇指你出征，你去吗？”
虽知可能性不大，但君离玹还是点了头。不为别，只要想到前世鞑玛族竟敢应了凌麒央去和亲，君离玹就觉得怒火攻心。这一世必要先除了他们，以绝后患。
“冬季出征，其他还是次要，粮草才是关键。粮草不足，则军心不稳。之前大皇子去平定鞑玛，你又去平定东南，大邺为应对这两场战乱，国库已经吃紧。现再战，怕是不易。”君离澈道。
“现不是丰收季节，活物也都冬眠了，食物确短缺。实不行，只得让各府、州，及当地富户捐粮，暂解困境。”君离渊说道。
“这虽是个法子，但富户捐粮，朝廷也要给予回报。只怕有些人会借机邀功，以谋私利。”君离澈说道。
君离玹听着两个人话，只沉默着喝茶。
君离澈见他不语，便轻踢了他一下，“你这个有主意，什么看法？”
君离玹放下杯子，淡笑道：“其实不必这么麻烦，与其便宜外人，还不如想想自己人。二皇兄封地民生富足，去年又赶上大收，听说是仓满油流。向二皇兄借粮便是了。”
君离澈大笑着拍了他一下，“若让二皇兄知道你打他主意，以后肯定要瞪你。”
君离玹也不意，只道：“父皇不提，我们也别说。”
“离玹说对，二皇兄与我们走近，请他帮忙，他不会拒绝，我们也肯定要父皇面前为他说好话。可若换做别人，就未必了。”君离渊点头道。
“嗯，我明白。”君离澈笑道。
翌日，延熙帝颁旨，安国将军为主帅，其子与凌鸿之为副将，六皇子君离澈为集粮官，领军六十万，赴寒关城平乱。
接到圣旨，君离澈并没有马上出发集粮，而是把自己关王府整一日，让外人误以为他很为难。这事旁人看来确不好办，集粮只能多不能少，若粮草不够，第一个就要怪到集粮官头上。好君离澈早有了眉目，只是装一下样子罢了。
次日向延熙帝禀明想法，并得到应允后，君离澈带着圣旨和得力手下，出发前往二皇子封地。
三日后，安国将军点兵出发。凌麒央不方便前去，便让前去代父送行君离玹将伤药带给凌鸿之。君离玹没拒绝，只说回来讨谢礼。
与主将饮送行酒后。君离玹看着浩浩荡荡远去军队，心中怅然，那些征战杀场日子让他觉得很遥远，却也很怀念……
第14章 缱绻为爱（）
晚上，君离玹有些睡不着，便拉着凌麒央说话。凌麒央放下医书，说道：“要不让茗礼给你点上安神香？”
“不必。说会儿话就好。可能是晚上练功时间太长，人反倒清醒了。”不出兵时候，君离玹习惯每日早晚各练半个时辰。今日送别将士，让他心中怅然，不知不觉就比平时练得久了些。
“嗯。我给你按一按头吧，放松下来会好睡一些。”凌麒央坐起身，将一个软枕放到身前。
“嗯。”君离玹应着躺过去。他倒是不想睡，只是想感受一下凌麒央手指穿过他发间时温度。他们成亲也有一段时间了，但这却是凌麒央第一次说要帮他放松，君离玹自然不会拒绝。
感受着凌麒央力道，君离玹问道：“听说你有两个妹妹，怎么那日只见到一个？”
“小妹妹一直住大夫人母家，很少回来。”
“嗯？”君离玹有些疑惑，其他时候不家也罢了，过年怎么也要一家团圆才是。
“当年大夫人怀小妹妹时候，一心以为是个儿子，各种保胎进补，生怕孩子生下来有一点不适。每天让人给她读史书军策，为就是让她儿子日后有为作为。但没想到后却是个女儿，大夫人当时就晕过去了。”凌麒央轻蔑地笑了一声，接着道：“荒唐是她醒来后，决意要将小妹妹当儿子养，还不许我们叫她妹妹，就连名字都起得像男孩子。父亲也拿她没办法，当时若不如大夫人意，她就闹得家里鸡犬不宁。”
君离玹皱起眉，觉得这大夫人是想儿子想得疯魔了。虽然大邺女子少，但人们还是愿意养男孩，一方面卿子解决了女子稀少问题，另一方面，男孩他们看来，总有传宗接代意义。
“后来是大夫人母亲实看不下去了，便将小妹妹接过去抚养，名字也改端正了。只不过大夫不愿看见她，所以她基本不会回伯府。”
“原来如此。”有这样一个极端母亲，养出凌解语这么个极端女儿倒也是情里之中了，“希望她别像她姐姐那样。”
凌麒央笑而不语，他对小妹妹印象都模糊了，也没办法做出评价。
“麒央……”君离玹看着面前这个按得认真人。
“嗯？”凌麒央轻应。
“你未嫁我时，对以后可有什么打算？或者有什么想要去做事？”君离玹并不甘于只了解表面凌麒央，他所有想法他都想知道。
“若没嫁你，再过两年想必也嫁不出去了。我曾想过离开京城，像师父那样四处云游，治病救人。”直到现他仍然有出去云游想法，不为别，只为行善给君离玹积福。
君离玹抓住凌麒央手，坐了起来，认真道：“我若愿陪你同去，你可愿意带上我？”
凌麒央惊讶看着君离玹，他有他王位，有他要忠国家和要孝父母，怎能抛下一切与他同去。而且他云游是没有目和时间，也许待他们回来，皇城一切都会变得面目全非。
君离玹抚过他发顶，笑道：“对我来说，这辈子没什么比你重要。无论忠还是孝，都有人可以代替我去做。但能给你情爱和幸福只有我，对我亦然。此生你只有我，我也只有你。”
凌麒央垂下眼，泛红耳朵格外惹人。
“你师父若知道你能出去历练，也应该很高兴。大概就不会太反对你嫁我了。”对于师父来说，都希望自己徒弟成材。作为医者，去直接接触患者病情比只看医书要有用得多，“对了，你师父擅长医什么？”
“师父什么都擅长。”对于师父医术，凌麒央从来不怀疑。
“孕育之科也擅长？”君离玹笑问。
“自然。”
君离玹笑着将凌麒央压到床上，凑近了问道：“那你也擅长？”
凌麒央没想到他居然将话题扯到这这上面，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
“我很盼望一个像你孩子……”聪明、温和、专情……对他来说无一不好。
凌麒央耳朵上红晕蔓延到脸上，这是君离玹第一次提到孩子事。原本他觉得孩子离他们很遥远，但现却有感觉那么近。
“其实这事本不该急，我也不想让你觉得为难，一切顺其自然就好。我只是想告诉你，和你一起久了，感情越来越深，就会不由地盼望。”君离玹唇贴他耳边，气息缱绻。
“……我明白……”这样感觉他比君离玹明白得早。
君离玹轻笑，轻轻挑开凌麒央里衣。吻由唇边起慢慢往下。凌麒央身体随着亲吻渐渐热起来。
吻到胸前敏感，凌麒央轻吟着挺起上身，散落发丝与君离玹纠缠一起。
“难受就说……”君离玹分开他双腿，试探着那个隐秘而紧…致地方。
“嗯……”凌麒央任君离玹摆弄着，白…皙身体躺凌乱衣堆里，单薄中带着些许诱…惑。
吻还继续，凌麒央轻抓着君离玹头发，身体微微颤抖。虽然这种事他已不是第一次了，但君离玹手每每都能让他沉沦其中，脑袋一片空白。
“嗯我……不行……啊……”身体猛然僵直，凌麒央君离玹前后夹击中泄了出来，整个人脱力般地倒床上喘气。
君离玹吻上失神人，将自己送入那个炙热地方……
旖旎夜晚，温存红帐，彼此渴望便是好情…药……
两人感情日渐蜜里调油，王府上下无人不知，看着穿着红衣，懒懒地靠榻上王妃，正房服侍下人都笑得讳莫如深。家里王爷虽然冷漠严肃，但王妃赏罚分明，下人们也渐渐不那么怕这座王府了，干活也卖力。
正月十五是年节后一日，这一日京城里人都会去庙里烧香祈福，再逛逛官府特设集市，这个年就算完整了。
皇家有专门寺庙可供皇室子弟进香，但君离玹觉得年年都那样，挺没意思，便拉着凌麒央去体会寻常百姓生活，做一日布衣夫夫。
邺京里有不少寺庙，每座都可谓是香火旺盛，君离玹带凌麒央去了西郊积安寺，一是这里离市集近，二是这里来祈福卿子多，他带凌麒央来也不算突兀。
凌麒央被君离玹包得严实，头上带着大氅上帽子，几乎遮住了整张脸，坐马前，君离玹抱着他，策马而行。君离玹身上很热，靠他身上，凌麒央也不觉得冷。
到了山角下，君离玹扶着凌麒央下了马，将马交给随从看着，自己带着凌麒央往山上走。相貌出众两个人即使夹人群中，也格外显眼。
凌麒央看着未嫁姑娘、卿子投来爱慕眼光，恍然觉得若今天他不是麟王妃，大概也和那些人一样，远远地看着君离玹，默默地爱慕着。
“想什么呢？”君离玹牵着凌麒央不紧不慢地上着楼梯。
“没什么，你第一次来积安寺吧？”凌麒央问道。
“嗯，祈福祝祷这些事一般是母亲做得多些，我很少做。而且积安寺卿子多，我来也不方便。”君离玹说道。
积安寺为于山中，上山要走上一段路，但沿途可以皑皑苍雪为景，倒也值得一赏。
“以后你若要来，我会陪你。”君离玹补充道。
凌麒央笑道：“等到这满山槐花来了，我们来赏槐吧。”凌麒央虽是卿子，但需要他去祈福时候并不多，大邺，非固定节庆，需要为家里祝祷烧香事都是由女人来做，实没有女人了，才会让卿子去做。
“好。”君离玹脑子里勾勒着赏槐场景，心下也有些期待。
到了寺庙，两人理了理衣袖，并排跪佛前许愿祝祷，之后凌麒央求了签。
解签地方有些人排队，君离玹让凌麒央先去解签，自己去添些香油钱。凌麒央应着，便让他去了。
添了香油钱，并还了小师父礼，君离玹一转身，就看到站佛像边，笑眯眯清一大师。这个曾为他算命要娶男妻大师，君离玹前世见过几回，却没什么交谈，也本能有些排斥。但这一世，他倒是愿意相信这位师话了。
“阿弥陀佛。想不到竟这儿遇到施主，乃是有缘。”清一大师走过来，慈爱目光就像是看生活安乐芸芸众生。
“大师。”之前清一大师入宫给皇上算卦解字、给皇后讲经，君离玹向来连招呼都不打，如今想来，心中有愧。
“施主婚事老衲听说了，凌施主与你世世有缘，且为你万世良药，此乃天意。还望施主惜缘，万勿辜负。老衲言于此，王爷自悟。阿弥陀佛。”清一大师双手合十道。
“多谢大师指点，小王必当谨记。以前多有失敬，还望大师勿怪。”君离玹说得诚心，他也想过，自己重生应该是凌麒央以死换来。否则，他这个死去多日人为何早不投胎，非凌麒央死自己面前时，才失去意识。
当然，这些事是无从考就。可君离玹愿意相信事实就是如此。
“无妨。遇事方知因果对错，我佛慈悲。老衲见你夫夫二人情意深重便足矣。”清一大师笑道：“老衲还要到后堂讲学，就不多留，施主请便。”
“嗯，也请大师多多保重。”他记得自己第一次见清一大师时，他便是这般年纪，如今他已二十，大师依旧如此，焉能说其非得道神僧？
“阿弥陀佛，多谢施主。”大师行了礼，便转身向后堂去了。
大师离开不多会儿，解完签和凌麒央走地过来，“怎么站这儿？”
“看看风景，静心。”君离玹没提清一大师事，“求到好签了？”
“嗯，是上上签，”凌麒央笑道，显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