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归零-第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看看风景,静心。”君离玹没提清一大师事,“求到好签了?”
“嗯,是上上签,”凌麒央笑道,显然这个签让他安心不少。
“嗯,若没别要求,咱们就下山去集市用饭吧。”君离玹握住凌麒央有些发冷指尖。
凌麒央点点头,两个一并下了山。
从寺庙直接去集市人不少,路上纷乱人群不方便骑马,两人便步行。走到一处路边茶摊,店家正卖热米糊,米纯丝丝甜味,冬天里格外吸引人。
君离玹拉着凌麒央走过去,他平时是不会吃这些路摊上东西,但今日带了凌麒央,这米糊看着也暖人,他也愿意试试。
“老板,来一份大。”君离玹说道。
“好哩,您先找个地方坐,稍等片刻。”老板是个有眼力,见两人衣料不凡,便知应是富家出来玩公子,加之凌麒央样貌出挑又文雅,老板便偷偷多给他们加了些果仁。
凌麒央扯了一下君离玹衣服,他也是从来不街上吃东西。
君离玹浅笑道:“看着不错,我陪你吃。”
找了一处没人位置坐下,不多会儿,老板就将米糊送了上来,“两位客官,慢用。”
君离玹点点头,拿了个勺子给凌麒央。
凌麒央尝了一小口,香甜味道嘴里蔓延开,带着热乎乎暖意,确是冬日佳品。即使只是路边东西,也不比府里味道差,应该说是别有一番滋味。
君离玹看他吃喜欢,心下高兴,也陪着吃了两口,但他不喜欢甜,也未多用,只看着凌麒央吃。
两人这边正吃得暖和,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女子呼救。
“救命啊!谁来救救我……”一身白衣女子顺着小路向这边跑,路上行人见状纷纷让开。
而女子身后不远,一群壮汉手持木棍紧紧追赶,边跑边喊,“站住,看你今天往哪跑!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白衣女子头发奔跑中散乱,衣服也有几处跌脏了,惊恐脸满是无助,路人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又见后面凶神恶煞一群人,也都不敢上前。
“看什么看?!没见过妓院抓人啊!”带头大汉挥着木棍,让路上人躲开些别挡路。
“我不是,不是……你们……”女人急忙争辩间摔了地上,似是再也跑不动了。
“让你跑,看你能跑到哪去?!”大汉冲上去,将女人团团围住。
“我是好人家女儿,不是你口中说……不是!”女子显然说不出那两个字,辩驳也显得无力。
君离玹眼神微眯,肃杀气场让茶棚里客人都不禁侧目。
凌麒央伸手握住君离玹,若按君离玹性格,要出手刚刚早就动手了。而他至今坐这儿,想必有他理由。
凌麒央也觉得救人需要智取,动武虽有用,但人多眼杂京城并不是聪明法子……
第15章 鬼魅为惊()
大汉推搡着将女子拎起来,冷笑道:“你若不是逃出来,我们抓你干什么?”说着用绳子将女子困了个结实。
“救命啊,我直不是……”女子见路人无一出手相助,顿时泪流满面。
“看什么看!都散了,散了!”几个随从驱散着人群。
“老子是有后台,谁敢这儿罗嗦,休怪老子不客气。”带头大汉嚣张地说道。
听到他这话,原本想问个究竟人也不约而同地沉默了。之后几个人将女子丢到随后推来干草车上,拉着向城内走。
女子绝望地行躺车上,低声哭泣。正经人家女子出门必有人同行,她虽辩解着自己身份,但无人为她作证,也是枉然。
待女子被带走,君离玹轻轻一招手,暗藏影卫便跳了出来,得了命令后,又即刻消失。
凌麒央眨眨眼,若不是听到君离玹说话,他都要以为自己刚刚是眼花了。君离玹将米糊向他面前推了推,“吃,凉了味道不好。”
“嗯。”凌麒央继续低头吃东西,过了一会儿,才开口问道:“你为什么刚刚不出手?”
“那几个人我曾见过,是老四人。老四喜女色,所以这些人就是专门为他网罗美貌女子。这事他们向来做隐秘,大概是从未失手,也没人敢多言,所以才发肆无忌惮。”君离玹轻擦掉凌麒央嘴角米糊,继续道:“我若出手,这事必要闹大。老四丢人也就罢了,但多人会说父皇教子无方,皇子仗势欺人,连累父皇圣明,不值。”
没想到四皇子竟然这样明目张胆,凌麒央也有些意外。
“你怎么看出那个女子是好人家姑娘?”君离玹问道。若凌麒央信那些大汉话,断不会问他为什么不出手,只当没见过回事就是了。
凌麒央轻笑道:“姑娘与成了婚女子体态上是不同,我是医者,自然看得出来。就算那位姑娘还未接客,那种地方待一阵子,举手投足也会不自觉地带上一股脂粉味。何况那位姑娘虽然狼狈,但无论说话还是动作,都透露着良好教养,不似那种地方人。至于那些大汉,凡那种地方做打手,大多日夜颠倒,肾虚阳亏,但那些人却气色上好,一看就是富人家养打手,若说他们身体有病,也是吃得荤腥太多,脾胃不调罢了。”
君离玹勾起嘴角,“妻卿甚是聪明。”
凌麒央笑了笑,又问道:“你接下来要怎么做?”
“我还没想好,大不了等天色暗了,让人去把那姑娘偷出来。”对于自己影卫身手,君离玹还是很有信心。
凌麒央想了想,说道:“这样只是治标不治本,那些人以后还会仗着四皇子名,四处网罗姑娘。”
“确,让老四不敢造次才是根本。而且要让父皇知道,但不能连累父皇。”君离玹看着自家王妃,他知道凌麒央那样说就是有主意了,并不需要他再操心,“你有什么好主意?”
“主意好不好是其次,见效才是关键。”凌麒央笑容里多了些狡猾,这种性情流露让君离玹觉得格外可爱。
“都听你。”君离玹笑得宠溺。
凌麒央有了主意后也没着急,按原本定好,跟君离玹一起去集市吃了东西,又去了茶馆听先生说书,之后又买了些小东西,一天倒也过充实。
待天黑了,两人才回府。凌麒央去他药房翻找了一会儿,又换了身黑色衣服,这才跟着君离玹悄悄地潜去了四皇子府邸。
今日四皇子府请了戏班子来唱戏,四皇子君承衍正与一干妻妾偏院听戏,看来一时半会儿唱不完。天冷,又是晚膳时分,主子听戏,府里下人不免有些松懈。
君离玹拥着凌麒央轻轻落后院一处屋顶上,跟着大汉们前来影卫见君离玹来了,立刻现身,行礼后指了指一处不起眼有院落。
“王爷,那位女子被关院子西屋里。进了屋便没再听到女子动静,似是被人下了药睡着了。看院只有两个婆子,刚刚有人送饭过来,她们去吃了。您与王妃从后窗进去便可,不会被发现。”影卫低声道。
“嗯,退下吧。”君离玹点了头。
影卫随即消失两人面前。
君离玹再次拥住凌麒央,两个一下便绕到了后窗,君离玹确定里面没其他人后,将窗子撬开,带了凌麒央翻了进去。
“四皇子没有影卫吗?为什么你影卫没被发现?”凌麒央问出了刚刚就存着疑问。
君离玹低声道:“影卫都是不示人,而且都是私养。我朝禁止私养影卫死士,他们不敢。我也是悄悄训练了一批人,除了你,和三哥六哥,没人知道。”
凌麒央了然地点点头。既然那两位哥哥知道,相必也是养着了。凌麒央打量了一下屋子,屋子摆设十分简单,看来只是临时用,并不准备让人长住。
走到床边,凌麒央看到沉睡女子,伸手搭了脉,对君离玹道:“确是被人下药了,若没解药,早也要明天中午才会醒。”
“那现呢?”
凌麒央指了指一边凳子,“你坐等着,一会儿就好。”
凌麒央放下半边床帐,拿出两个小瓶子开始女子脸上涂抹。君离玹只坐那静静地看着他,房间里只点了两根蜡烛,光线很暗,为防被外面人发现,他也没再点。
不多会儿,凌麒央收了手,将床帐重挂起。
君离玹看到他手掌内一片鲜红,立刻上前抓住他手,“怎么回事?”
问完才发现那并不是血,而是沾他手上染料一样东西。此时那东西已经干了,没有沾到床帐和衣服上。
“没事,回去用药水一洗就好。”凌麒央不甚意地反握了一下君离玹手,对于他关心,凌麒央觉得很窝心。
君离玹见他无事,又看了看床上女子,女子仍睡,看起来也无不妥。
凌麒央又从荷包里拿出一个小瓶子,开盖后,女子鼻下晃了几下。随后女子眼睑微动,睁开眼。
醒过来女子呆呆地看着凌麒央,见她没如预计般尖叫,君离玹放了心,不过她盯着凌麒央看眼神,着实让君离玹不太痛。
女子看了凌麒央一会儿,才恍然想起自己现状,刚要叫出声,就被凌麒央一个禁声动作打断了。
凌麒央轻声道:“茶摊旁事我们都看到了,白天搭救你太过显眼,故选了这个时候。”
女子立刻起身,跪到地上,呜咽着说道:“多谢二位相救之恩,小女子没齿难忘,必当涌泉相报。”
凌麒央赶忙将女子扶起来,说道:“求你只是举手之劳,姑娘不必牵心。只望姑娘离开后能忘记此事,不要对任何人提起我们。”
“公子放心,小女子知道两位趁夜前来亦是不想暴露,我一定不会多话。”女子也是个聪明人,凌麒央与她说话并不费。
“如此就多谢姑娘了。”
“公子救我,怎能言谢。”女子看着凌麒央,似是欣赏画卷一般。
“为了不再有其他姑娘像你这样被人霸占,下还想请姑娘帮忙。”凌麒央并不介意被看,依旧从容地说道。
“公子请说,我自当力。”女子认真地说道。
凌麒央笑着塞给她一瓶药,然后低声说了需要她做事。女子表情先是惊讶,后是轻笑,后点了头。君离玹看着他俩说话,以下越发不爽,待凌麒央一安排完,便将人带离屋子。
女子了然地看着他们,重回到床上躺下。
侧院戏唱完后,四皇子妻妾也各自回了自己住处。君承衍则借口要住看书,未与妻妾同寝。
待府里人大半睡下了,君承衍管家陪同下,进了女子所小院,君承衍屏退左右,连守门侍卫也被赶走,这才进了屋。
进了屋后,君承衍借着微弱烛火,看清了床上女子,确是他喜欢,便满意地点了头。随后脱衣上床。
刚下一亲芳泽,就见女子突然睁开眼,随后七窍开始往外冒血。君承衍一下被惊住了,刚想叫,却发现自己全身无力,只能软软地倒床上,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君承衍看着七窍流血女子缓缓坐了起来,充血眼睛恶狠狠地盯着他,让他顿时冒出一身冷汗。就他想着要如何呼救时候,女子脸突然龟裂成数块,脸上皮肤一块块剥落,露出面里血淋淋红肉,血也顺着破裂地方往下流,染红了白衣和床铺。
君承衍吓得脸色煞白,汗随着鬓角流下,整个人都抖了起来,嘴角里隐约地说着,“鬼……鬼……”
女子沙哑听不出音质声音说道:“我今日就阉了你,为天下女子除害。”说话间,女子拔下头上发簪,狠狠地向君承衍j□j扎去。
君承衍只觉得女子脸上血滴到他脸上,带着冰冷温度,而那张破碎脸越发恐怖,似乎可以看见红肉下森森白骨,女子挥簪而下瞬间,君承衍两眼一翻,晕了过去。女子发簪也只扎到床褥上,并未伤他分毫。
见人晕了,女子抓着自己发簪,按凌麒央说,直接往外冲。听到开门动静,管家跑进院子,看到血肉模糊,又似飘女子,顿时坐到了地上。
女子一出门,君离玹影卫便用软丝勾住女子腰,轻轻一扯就让她看起来像是飘。此时女子血染白衣,披头散发,袖子拖得老长,看上去十分骇人。
君承衍一位宠妾听闻夫君今日又带了女子回来,心下不顺,涨着自家权势和君承衍宠爱,前来抓人,想让君承衍给她一个说法,服个软哄哄她。
可不想,一进院门,正好看到飘来飘去女子,还与她面对面看了个正着。妾室吓得放声尖叫,歇斯底里似是疯了一般。
女子聪慧,幽幽地念道:“欠我者必还之,还我命来,我还要嫁人……还我命来,我夫君还盼我……盼我……”
这几声如鬼如魅话,让妾室叫得凶了,随她而来小侍也被吓得当场失禁。侍卫纷纷赶来,看到眼前场景时,也不免退缩。扮鬼吓人他们见过,但这个也未免太真实了些,试问谁脸能破碎成那样还能说话?
“我还会来……还会来……”女子继续吓唬着众人。
君离玹见情况差不多了,一挥手。影卫将细丝一收,女子迅速飘离了众人视线,只有地上血迹证实着刚刚所见非虚。
君离玹也未多停留,抱起凌麒央,纵身一跃,跳离屋顶,向王府方向飞去。
第16章 棋局为赌()
四皇子府上闹鬼事很邺京传得沸沸扬扬,且越传越夸张。有说四皇子罔顾人命,杀戮太多,才引得厉鬼上门;有说四皇子霸占民女,女子不甘受辱,自后化作厉鬼来报仇;还有说四皇子残暴无道,阎王派了鬼使来敬告他……
不管是哪一个说法,那个被吓到妾室疯了,却是不争事实。
凌麒央原本因牵连无辜十分内疚,但后听说这位妾室种种阴毒手段,便也释然了。传闻凡这位妾室院子里服侍,无论女子还是卿子,只要被四皇子多看上一眼,她就醋性大发。轻则打骂折磨至残,重则毁掉其容貌,卖进妓院为奴。
因为她家世不错,所以王府上下对她所作所为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她自己吓疯了,估计是以为被她杀害人化作鬼魅前来报仇了,也算是她罪有应得。
至于那位被救女子,影卫已经直接将人送出了城,并给了她盘缠和去掉脸上伪装解药。女子道谢后,便离开了。没有多问,也没有留下任何话。
雪夜格外静谧,炭火烧得很旺,君离玹坐凌麒央药房里听茗礼汇报外面情况,凌麒央则一边称量草药,想做些药膳来滋补。
君离玹听茗礼说完近疯传四皇子事,挥挥手让他退了下去。
“好你不会武功,否则肯定也是个调皮。”想到那天那一出闹鬼戏,连他都觉得有点恶心,何况是离那么近君承衍和妾室。
“我生来气力小,身体协调性也不佳,师父说不适合练武。”想到小时候笨笨自己,凌麒央轻笑,“不过为了防身,师父教了我用毒,断然不会比你们这些习武差。”
“你师父思虑周全。”君离玹说道。虽说他师父教了用毒,但若让凌麒央一个人出去云游,君离玹还是觉得不放心。
四皇子府上闹鬼事越传越邪,后传到了延熙帝耳朵里。而告知延熙帝不是别人,正是那位妾室父亲。妾室父亲为刑部侍郎,算是个有实权。自家女儿被吓疯了,他与夫人都心疼不已。但前去四皇子府探望,却被以“娘家亲人见女儿有损四皇子贤名”为由,给打发了。
虽说嫁出去女儿不能无故回家。但自家女儿都成那样了,还不让见一面,实说不过去。几次无果后,刑部侍郎一本折子参到了延熙帝那里。由此这件事便后宫传开了。
鞑玛族事延熙帝气性刚过,君承衍这又闹出事来。延熙帝将折子拍到桌上,大喊喝道:“传那个逆子来见朕!”
君承衍跪御书房里已经一个时辰了,皇上却没有让他起来意思,只是沉着脸批折子。虽然这事发生君承衍府上,流言也仅是对于君承衍府上,但君承衍是皇子,皇家自然也跟着丢人。
批完了一撂折子,延熙帝放下笔,喝了口热茶,冷声道:“你说,你府上闹鬼是怎么回事?”
“回父皇话,十五那日儿臣去敬香,回来路上遇见一位女子晕倒路边,便好心让人救起她。不过那女子似有疯症,半夜苏醒便大喊大叫,自己摔破了头,弄得一脸血。儿臣妾室前来探望,不想被吓到了。”君承衍显然早就想好了说词,并无半分惊慌,“后来那位女子趁乱跑出了王府,儿臣派人去找,也毫无音信。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事,不晓得怎么后传成儿臣府上闹鬼了。”
延熙帝不动声色地看着他,掩去了一切情绪脸让人猜不透。君承衍原本还与他对视,但片刻之后便移开了目光,看似是怕冲撞圣上,实则是自己心虚。
延熙帝沉默良久,突然拿起手上奏折丢到他身上,厉声道:“你救女子回来,你府中上下女眷居然全然不知?大半夜,你不回房间休息,跑到女子休憩院子做什么?男女授受不亲这个道理,你不知道?刑部侍郎女儿也算是有些见识,若非真遇到鬼,怎么可能吓疯了?还有,刑部侍郎去你府上看女儿,你为什么不让见?别拿什么有损贤名儿这等理由糊弄朕,嫁出去女子不私自回家是一回事,其父母前来探望重病女儿是另一回事!”
“父皇,儿臣冤枉啊!”君承衍向前跪行了几步,眼中含泪道:“那位女子是怎么回事,儿臣真不清楚,儿臣去她院子也是下人们来报,说那女子有些异样,让儿臣去看看。父皇知道,儿臣家眷都有些小性子,儿臣救那女子回来原也是好心,想等她醒了就送走,这才没有告诉家里女眷,免得她们和儿臣使性子。”
君承衍用袖口拭了拭眼角,接着道:“刑部侍郎女儿虽为妾室,但行事霸道,对待下人也心狠手辣。儿臣念及她对儿臣还算用心,又跟了儿臣多年,不忍责罚,只是日里时常提醒着。这次她被吓疯了,焉知不是素日做得太过,草菅人命,才自己把自己吓疯?否则为什么府上其他人无事,只有她疯了?”
“儿臣明白父母必然疼爱自己子女,但妾室已疯,整日胡言乱语,蓬头垢面,实不宜见人。她这副样子让刑部侍郎看到,只会心疼,所以儿臣想过几日,她病情好转了,再让他们相见。”君承衍说得煞有其事,“现她疯话万一让爱女心切刑部侍郎听到,信以为真,再生出些事端来,反而麻烦。望父皇念及儿臣无辜和苦心,消消气吧。”
延熙帝看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