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谋算-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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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女儿说，只是今日的事情怕只是一个开始，以后的日子……“你可知并不是哪里都如陇安这般安生，外面有的地方民不聊生，我们延国还好些，别的国家许多人被迫离开家乡，这些人往延国逃难，在沿途中饿死或者冻死不说，没有户籍，能卖身到大户人家做事还好些，有更多的是连卖身的机会都没有，可能只因为有人看不顺眼，就直接打杀了，杀了这样的人，甚至不会获罪。”
这样的事情苏玉莞还是第一次听说，只觉得浑身寒，“怎么会。”
“怎么不会。”苏母冷声说道，“你以为那些逃过来的就是好人吗？”
“一路上易子而食、卖儿弼女的不在少数，甚至有的直接杀了那些老弱病残的，把人留作口粮。”苏母看着苏玉莞，狠下心来，“这天怕是要乱了，以后你若是遇上那种逃难的队伍中，全是男子的，也不要心软，更不要让那些人近身施舍，直接让侍卫把人赶跑或者杀掉就是了。”
“为什么？”苏玉莞脸色苍白，很执拗的想要一个答案，“若是我们有能力，为什么不去帮帮他们呢？”
“我们只能帮该帮之人，像我刚刚说的那种队伍，怕是把队里的老弱病残甚至女子都杀了，这种人不能帮也不敢帮，你要帮了说不得连你都会命丧他们手中。”苏母叹了口气轻声解释道，“懂了吗？”
“人饿极了，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的。”苏母眼睛眯了下，“甚至连畜生都不如。”
苏玉莞沉默了，并没有再反驳苏母什么，她知道苏母说的一切都是为她好。
“你虚岁也十一了，我们这样的人家，很多姑娘在十三四都会定下亲事，你起步比别人晚，我只能尽量教你了。”苏母摸了摸女儿的头，“你知道为什么很多人家都不愿意买那些从别的国家逃难来的人吗？”
“因为是别的国家的。”苏玉莞想了下说道，“也是怕被人抓住把柄，就像我们府中，若是有别国的人，很可能会被人说是通敌这是其一。”
苏母点了点头。
“而且别国与我国很多是有仇的，谁也不能保证这个人是不是别国士兵的亲戚，那个士兵是不是杀过我国的人，这是其二。”苏玉莞顿了顿，接着说道，“别国与我国路途遥远，就像是母亲说的，这一路上……谁也不愿意府中有这种吃过人的，这是其三。所以就算那些人不用银子买都可以弄进府中签了死契做活，也没有人会要的，除非特别有本事的……”
“籽禄长大了。”苏母有些欣慰地说道，“这些事情说的有点远了，还是说我们府中的下人，府中为他们提供吃住，提供月钱，提供庇护，若是没有我们呢？若是苏府倒了，这些人怎么办？”
“重新卖。”苏玉莞想也不想的说道，她是知道这个的，当初有的大户人家因为范事入狱，家里的下人甚至夫人、小姐都会被拉到街口叫卖。
“是啊。”苏母轻声说道，“可是这样的人，就算买了，谁又能用的放心呢？特别是那些原来做夫人做小姐的，很多被人买走，都是因为有私仇或者泄愤的，那种因为世交而专门救助的，很少很少，自扫门前雪，谁也不想被牵连，这种情况下，更多的是撇清关系，毕竟最重要的还是自己的家。”
“母亲，我明白了。”苏玉莞明白苏母说这些，都是为了开导她。
“那你说说，后续要怎么处理吧。”苏母见女儿想明白，也松了口气问道，其实这些府中都是有规定的，只是苏母想考考女儿罢了。
苏玉莞沉思了一下，说道，“一回去就请大夫到府上，受伤的由府中出银子买药治伤，若是不幸……也由府中出银钱给他们厚葬。丫环小厮婆子都多三个月的月钱，侍卫长十五两银子，普通侍卫十两银子。”
苏玉莞说的很慢，一边想一边补充，“那些不幸的，给他们家中每人再送二十两银子。”
苏母心中满意，女儿把大多数都考虑到了，“不管如何，这次也是受了惊吓，难道不应该让他们好好休息一下吗？”
“应该的。”苏玉莞说道，“让他们休息三日。”
苏母一点点引导着女儿去思考，“还有呢？”
苏玉莞深思了一下，“让他们禁口。”说完就皱起了眉头，“只是参与的人多，我怕根本管不住。”
“管不管得住另说，只是该下的命令还是要下的。”苏母轻声说道，“起码要做一个姿态，懂不懂？你要不下这个命令，甚至有人会揣摩，你是不是故意要把这个消息放出去……”
苏玉莞听出母亲的另一层意思，若是有哪件事她想估计让人都知道，可以暗示一下或者直接不去下令禁口，那样自然而然会传出去，到最后最多一个管家不严的责任。
马车是直接从苏府后门进去的，等苏玉莞下车后，苏母就握着苏玉莞的手往大厅走去，其实真要说起来，这时候泡个热水澡会更好些，也能让人放松下情绪，只是那样的话，就失了下人的心。
毕竟那些下人护着她们而遇险还不知道生死，做主子根本不在意，也有些太过了。
府里的人都知道出大事了，毕竟出去的人只有两个主子和几个侍卫回来了，其他人都还没回来，甚至于两个主子很狼狈。
“不要茶水。”苏玉莞开口道，“派人去请几个大夫来府中，要擅长治疗外伤的。”府中经常请的是陈大夫，只是陈大夫更擅长调养身体，若是苏玉莞才专门说了一下，“给夫人上杯参茶，给我上蜜水。”
苏母靠在椅子上，并没有多说，只是听着女儿的安排。
其实苏玉莞一直想问刘薇会不会有事，可是她根本问不出口，甚至不敢去问。
苏玉莞端着蜜水喝了一口，眉头就微微皱起，直接把杯子放下，脸上带着几许疲惫。
“泡杯木樨清露。”苏母吩咐道，“让厨房熬一大锅冰糖梗米粥备着。”
等木樨清露上来了，苏母就示意丫环端到苏玉莞手边，“喝些这个。”说着自己就端着参茶慢慢喝了起来。
苏玉莞让丫环把蜜水撤了下去，端着木樨清露喝了口，觉得舒服了些，把一杯都喝下去，神色轻松了不少。
20第二十章（）
第二十章
等了差不多两个时辰，就有人通报，谦王府的侍卫，送了人回来。
苏母并没有亲自过去，只是让人把早已备好了荷包送给谦王府的侍卫，这算是侍卫的辛苦费。
那些侍卫也没有推辞，直接拿了荷包就走了，甚至连茶都没有喝，毕竟谦王爷那里还等着他们呢。
苏府里面都安排好了，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受伤的就送到大夫那医治，没受伤的就喝了冰糖梗米粥，清洗一番后休息。
这次苏府侍卫死了五个，丫环小厮婆子也死了七个，只不过张嬷嬷、紫苏和紫柳倒是没事，平鸢扭了脚而已。
而那些被褥衣服也都收了回来，全部烧毁了，就连碗筷这些物件，能烧的和被褥一起烧了，不能烧的就砸了然后扔掉。
苏母是不会用这些，可这些东西很多都是苏母和苏玉莞贴身的，也不能流落在外面，所以要全部带回来毁掉。
苏母并没有急着问话，而是让张嬷嬷她们都去梳洗了一番，自己和苏玉莞也在热水中好好泡了泡，又用了些东西，才把张嬷嬷、紫苏和紫柳叫到了小书房，不仅如此，还请了6先生来。
其实今日的事情6先生已经知道了，此时到了书房并没有急着开口，而是静静坐在一边。
张嬷嬷沉声说道，“夫人和姑娘走后，那些贼人就没再理我们，全心去袭击刘府的人，刘府终于求救了，侍卫就带着一些手脚好的过去帮忙，当时就有府中的侍卫提议让刘姑娘出马车，不知为何不仅刘姑娘、就连刘少爷都没有回答，只当做没有听见。”
“会不会是太乱他们真的没听见？”苏玉莞开口问道。
张嬷嬷摇了摇头，“老奴年岁大了，就躲在一边，看的清清楚楚，那侍卫是贴着刘少爷说的，刘少爷身边的侍卫都听见了，跟着劝了几句，只是刘少爷就是不吐口。”
苏玉莞抿了下唇，“刘薇怎么样？”
“刘姑娘没了。”张嬷嬷的声音很平静，苏玉莞倒是脸色一白，看向张嬷嬷，那个昨晚还与她同床说话，今早还牵手的刘薇死了？
苏母也皱起了眉头，“怎么会？”
“王府侍卫到了，很快就稳定住了局势，那些贼人就要退了，可是不知怎么惊了马，马车摔下了山，刘姑娘……”张嬷嬷并没有说完。
“确定是刘姑娘吗？”6先生忽然问道。
“刘府马车里就坐了刘姑娘和一个丫环，找到的尸是两个，而且刘姑娘还穿那身水红色的长裙，只是……因为马车摔下山全碎了，刘姑娘浑身是伤，脸上也如此，有很多木屑石子，几乎看不清容貌了，刘少爷也是不愿相信，还专门照了伺候过刘姑娘的丫环婆子去，几个丫环婆子都说从身形衣服看确实是刘姑娘。”张嬷嬷解释道，“老奴也远远看了几眼，怕真是刘姑娘……而且直接摔断了脖子死的。”
苏玉莞只觉得浑身冷，“刘薇昨晚告诉我，她觉得有人要害她。”
6先生眉头紧皱，“把昨天到今天的事情，再仔仔细细给我说一遍。”然后看向苏玉莞说道，“就听见一个人死了，你就如此，要是真让你看见死人，你要怎么办？苏府是军功起家，想想你在战场的父兄。”
苏玉莞心中一惊，抬头看向6先生的眼，抿了下唇起身，恭恭敬敬给6先生行礼道，“是，籽禄明白了。”
6先生点了点头，说道，“这个世道要乱了，你莫要心也跟着乱，遇事定要冷静，仔细去想想。”
苏玉莞点头，6先生才说道，“坐下吧。”
等苏玉莞重新坐下，张嬷嬷才开始把事情全部说了一遍，有些张嬷嬷不清楚的地方，紫苏和紫柳在一旁补充。
苏玉莞被6先生提醒了一番，此时强打着精神又听了一遍，这么听来，苏玉莞现有许多自己忽略的地方，虽然张嬷嬷她们只是在叙述事情并没有加一点自己的想法。
说完后，张嬷嬷喝了两杯茶才觉得好些，6先生深思了一下问道，“籽禄，是刘薇自己和你说，她觉得有危险的？”
“是。”苏玉莞开口道。
6先生眼睛眯了下，与苏母对视了一眼问道，“说说你得想法。”
“学生觉得，那个允儿是刘薇专门要来的，可能是她知道有人想要害她，现允儿身段背影与她极像，才让允儿当替身。”苏玉莞想了一下说道，“只是没有想到，死了允儿不算，那些人竟还安排了伏击。”
6先生点了点，并没有说苏玉莞说的对不对，而是问道，“你是怎么现允儿背影和刘薇像的？”
“刘薇告诉我的，甚至专门……”说到这里，苏玉莞就顿住了，若是刘薇真知道自己有危险，找了允儿当替身，那么允儿背影和她像的事情不应该越少人知道越好吗？那为什么专门让自己知道。
“你为什么觉得那个人想杀的是刘薇，而不是允儿？”6先生接着问道。
苏玉莞紧紧抓住扶手，她觉得自己想错了，因为那个想法也是刘薇引导的，她记得刘薇当时说很害怕，而且觉得为什么会有人大费周折去杀两个丫环，虽没有明说，可是加上说允儿和她背影像这点，处处暗示着那人要杀的是刘薇。
“学生想错了。”苏玉莞承认道，“学生的这些想法……是刘薇暗示的。”
6先生点了点头，说道，“一环套一环……怕是苏府早就被惦记上了，刘薇会去那个寺庙并不是偶然。”
苏母这时候才开口道，“我也这么觉得，而且……来得太及时。”她并没有明说，可是6先生知道她的意思。
“是啊……”6先生开口道，“这个手段，不是一般人能安排的出来的。”
苏母眉头皱了一下，忽然挥了挥手，让张嬷嬷她们都去守在了门口，等屋子中就剩下6先生，苏母和苏玉莞了，才低声说道，“会不会刘薇根本没有死。”
6先生猛地看向苏母，带着几许震惊，只是震惊过后竟是认同，苏玉莞也看向苏母，苏母解释道，“我觉得这些事情都给我们一个感觉，有人要刘薇死，而刘薇也在众人眼前死了……那么反过来想……”苏母并没有说完，苏玉莞已经明白了。
“可是为什么？”苏玉莞强自镇定地问道，“刘薇……她只是一个弱女子，费这么大波折，就为了让人觉得她已经死了，是不是有点太过了？”
“其实我觉得，这个局的目的只是让刘薇光明正大的从人前消息。”6先生沉声说道，这个消失并不是死了。
苏玉莞忽然想到一个可能，“会不会今天死的那个才是允儿。”
“怎么说？”6先生问道。
苏玉莞其实刚刚只是灵光一闪，此时6先生问了，她思索了一下说道，“我只是觉得昨晚天色暗，死的那两个丫环都是面目全非，只能从衣服物件去辨认，没有人会去专门认一个丫环，所以那个死了的允儿会不会并不是允儿本人？”顿了顿，像是在思考怎么说一样，“而今日刘薇穿着那一身水红色的长裙，又戴着帷帽，根本看不清她的脸，更多的是把注意力放在刘薇的身段上，就像是我，印象最深的就是刘薇的细腰，而刘薇和允儿身材相似，只要允儿穿着那身长裙，带着帷帽，根本不会有人认出来，这也是为什么她不从马车里出来的原因，还有一点，昨晚我闻到过刘薇身上的蔷薇香气，挺淡的，但是今日她与我握手那会，身上的蔷薇花香有点浓，可是今早刘薇和她哥哥来给母亲道谢的时候，还没有这么浓，不可能用了饭然后那么一点功夫又去弄了这些东西吧，而且刘薇一句话都没有说。”
6先生闭上了眼睛，思考了一下才睁开眼，“不无可能，允儿学了刘薇的动作举止，穿着那么鲜艳华丽的长裙，自然把人的注意力都引到了裙子上，使得人不会太过去关注她帷帽内的样子，而且都知道这个长裙是刘薇的，给人先入为主的感觉，这就是刘薇，刘家的姑娘，而允儿那时候已经是个死人了，就算有人多想，也无法想到允儿身上，真正的刘薇扮作下人丫环，趁乱就可以离开。”
可是到底为什么要如此，他们谁都想不出来，苏母开口道，“昨日紫柳捡到刘薇的帕子，刘薇倒是习惯在自己绣的东西角落里用同色线绣一朵简笔的蔷薇，再加上她习惯用的凝脂都是蔷薇花香的话，可见她对自己很是自信。”
那么这种假死，没了身份的事情，只可能有更大的前途……而能给她这些东西的，只有……
“到此为止。”6先生沉声说道。
苏母看向苏玉莞，“刘薇已经死了，一切到此为止，知道吗？”
“是。”苏玉莞也不敢再往下想，有些事情是他们不该也不能知道的，她只要记得刘薇已经死了就足够了。
21第二十一章（）
第二十一章
刘薇的死就像是投入湖中的一粒石子，虽起了波澜却很快平静下去了，苏玉莞偶尔会想起来那个少女，更多的是想起那个水红色的长裙，那般的明艳却又短暂。
送给外祖父的鞋子，外祖母的抹额和大舅的扇套，苏玉莞已经做好，也让苏母看了，东西针脚都很细，可见其用心，苏母心中满意。
如今的日子就是上午跟着苏母学管家，下午去6先生那里上课，剩下的时间不仅要跟着苏母请的教养嬷嬷学习礼教，还要准备去赵家时候带的礼物。
送礼的学问大着呢，不说送到别人心眼里，总不能送别人不喜欢或者厌恶的，就像是一个人不能吃鱼，你偏偏得了好鱼，你觉得是好东西，就一直劝那人吃，那人就算最后抹不开面子勉强入口，心中也不会高兴了，说不得下次就不会再与你一同用饭，好心办坏事得不偿失。
苏玉莞先是找张嬷嬷打听了赵府都有什么人，那些小妾什么的苏玉莞是不用去管的，毕竟就算再得宠的小妾也只是个下人罢了，只是要是小妾生了孩子，就不一样，是要给那些孩子备礼的。
而且苏玉莞的年岁在同辈中算是较小的，就像是苏玉莞大舅的儿子，都已经成亲多年了，听说也做爹了，这么算来苏玉莞就要高上一辈，这还只是苏母亲哥哥这一脉，别的庶出的更是不少。
嫡出的要送什么礼，庶出的要送什么礼，嫡出的比庶出的重几分这些都是要苏玉莞去决定的，苏玉莞只恨不得一天再多出几个时辰来。
不过多亏了苏玉莞身后还有一个苏母，若是苏玉莞拿不准或者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就直接去问苏母，苏母倒是会细细给她讲解一番。
礼单全部弄下来，备齐了也到了四月，苏母已经给赵府送信，只等赵府回信了就让人送苏玉莞去江南。
苏玉莞是准备走水路的，虽会慢些，可是更稳妥，毕竟女儿是第一次出远门，又不赶时间。
没曾想，没有收到赵府的回信，倒是迎来了赵府的人。
此次来的正是苏玉莞大舅庶出的四子赵霖和其嫡长孙赵晔，赵霖虽才十五，却已是举人出身，只是不知为何，并没有再参加会试。
而赵晔是苏玉莞大舅唯一的嫡孙子，其父正是苏玉莞大舅的嫡长子，赵府派了这两个人来接苏玉莞去江南，可见对苏家的重视。
苏母见了娘家人，心中也高兴，等两人行了礼，就直接把赵晔搂入怀中，笑道，“籽禄那是你七表哥。”
苏玉莞这才向前一步行礼道，“籽禄给七表哥问好，因籽禄的事情劳烦七表哥辛苦这一趟，籽禄心中惭愧。”
赵霖侧身只受了苏玉莞半礼，然后回礼道，“表妹这话就外气了，咱们都是自家人，什么辛苦不辛苦，我在家就是一闲人，这种事情我巴不得多来几次。”说完还偷偷挤了挤眼睛，故意压低声音，“不仅外祖母给了我不少路费，母亲也给了不少，接表妹这一次我可赚大了。”
苏玉莞本以为年纪轻轻就能中举人的七表哥会严肃些，没曾想这般风趣，一下就被逗笑了，苏母也笑骂道，“你这皮猴样子，可别带坏了晔哥。”
“姑奶奶没事的。”赵晔小脸满是严肃，“如果七叔回去不带我去静怡轩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