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谋算-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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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错了吗？”谦王爷看着皇甫祁额角的汗水，冷声问道。
皇甫祁看着谦王爷，紧抿着唇，“儿子……”顿了顿，才接着说道，“儿子没有错。”
“你的礼节是怎么学的？”谦王爷就算是怒火中烧，除非他愿意，否则也不会被人看出来的，他能活到现在，甚至成为一方连皇帝都要忌讳的王爷，并不全是靠着先帝的宠爱。
“父王，儿子不愿意娶郡主。”皇甫祁看着谦王爷的眼睛，直言道，“儿子不喜欢郡主。”
“那是郡主。”谦王爷眼睛眯了下，打量着这个儿子，他倒是第一次见识到自己这个儿子还真有几分胆量，“是陛下下的旨意，你要抗旨吗？”
皇甫祁的脸色白了一下，放在腿侧的手忽然握成了拳头，谦王爷把这一切不动声色的看在眼里，原来皇甫祁并不是不怕，只是……
“父王。”皇甫祁忽然跪在了地上，“儿子喜欢苏家的姑娘，想娶苏家的姑娘。”
“放肆。”谦王爷斥骂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陛下给你赐婚是看得起你，谁给你的胆量？”
“父王。”皇甫祁下颚紧绷着，他的声音有些黯哑，“儿子并不是什么都不懂，儿子知道父皇的打算。”
谦王爷看着皇甫祁，并没有吭声，其实要是皇甫祁看不出这些，就是个傻子，谦王爷虽没有特意告诉过皇甫祁这些，可也没有瞒着，只要仔细去想观察，还是能现的。
“父皇不想儿子去参与政事，儿子就不参与，父皇不愿意看到我与兄长相争，坏了兄弟的感情，儿子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皇甫祁仰着头带着几分倔强，眼中也满是哀求和痛苦，“儿子……是真的喜欢籽禄的，儿子想娶她，他是儿子唯一想要的。”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谦王爷没有动怒，面上没有任何表情，却比刚刚特意显露的怒气还让人心惊胆战。
“儿子知道。”皇甫祁明明满身的冷汗，却没有丝毫示弱。
“你现在出去，等着娶郡主，我就当今日的事情没有生过。”谦王爷缓缓开口道。
皇甫祁咬紧了牙，说道，“儿子想娶籽禄，儿子喜欢籽禄。”
“你怨恨我吗？”谦王爷忽然问道。
“是怨过的，但是没有恨。”皇甫祁像是孤注一掷，什么都豁出去了一般，“儿子也是父王的嫡子，为何父王从来……从来没有像对待大哥那样对待儿子呢？”他的眼眶红了，却没有落泪，“只是，父王和兄长都是我的亲人，我也见过不少那种家中兄弟相残争夺财产的事情，才渐渐想开了，只是心中到底有失落和……”像是说不下去，狠狠磕了个头，“请父王责罚。”
皇甫祁这一席话，让谦王爷很是惊讶，他没有想过自己的二儿子会这样说……这么的诚实，倒是让他另眼相看了，眼神不禁柔和了些，“郡主你还是娶了，我让苏家的那个小姑娘给你当侧室。”
“儿子不愿委屈籽禄。”皇甫祁的声音有些低沉，“儿子的命是籽禄救得，儿子……只要籽禄。”
“平妻。”谦王爷看着皇甫祁，说道，其实这样算是给皇甫祁很大的好处，毕竟一个郡主当妻子，可以说郡主后面的家族就是他的靠山，再加上皇甫祁外祖父在长平的影响，皇甫祁在长平的权势不可谓不大，而且又把握着实权的将军嫡女嫁给他当平妻，这么一来，在陇安，皇甫祁也有了权势，与皇甫舜可有一争之力。
明显能看出皇甫祁脸上的挣扎，在屏风后面的皇甫舜眼神眯了起来。
许久，皇甫祁摇了摇头，“儿子想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父王，儿子不娶郡主。”
皇甫舜松了一口气，脸上又恢复了温文尔雅。
“我很失望。”谦王爷说道，“你下去吧。”
“是。”皇甫祁又磕了三个头，才退了下去。
谦王爷十指交叉放在小腹上，过了一会，才说道，“出来吧。”
皇甫舜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谦王爷看着寄托着自己全部期望的大儿子说道，“你也听见了。”
“是。”皇甫舜恭声说道。
“以后要兄友弟恭，知道吗？”这算是一种警告，皇甫舜做的那些小动作，谦王爷是一清二楚的。
“儿子明白。”皇甫舜倒是没有狡辩，反而说道，“只要弟弟没有与我争的心思，我一定好好待他。”
“你想让他娶谁？”谦王爷忽然问道。
皇甫舜眼睛眯了一下，“弟弟既然心仪苏家的嫡女，不如就合了弟弟的心意。”一个长平有权势的郡王的女儿和一个草根将军的女儿，孰轻孰重一目了然，他倒是没有现自己的弟弟是个情种，这样也好，弟弟妻子的家世还是不要太高的好。
谦王爷点了下头，“那你去告诉他吧。”这是给皇甫舜一个机会，让皇甫祁感激，皇甫舜自然知道。更知道要如何去做，闻言就行礼离开了。
等皇甫舜走后，就见书房的一个书架被缓缓推开，仲远从里面走了出来，谦王爷问道，“你怎么看？”
“二公子……不是至情至性就是聪慧过人。”仲远找了个椅子坐下说道，“郡主家世虽好，却太远，而且此举更是让大公子放了心，也入了王爷的眼，好胆量好计谋好取舍。”
其实谦王爷说的平妻之事只是个试探，只能说皇甫祁让谦王爷另眼相看，而皇甫舜倒是让谦王爷失望了。
仲远所说正是谦王爷所想，真要说起来，自己这个二儿子倒是更合他心意，不过想到早亡的妻子，谦王爷抿了下唇说道，“指婚后，让离景去军营待一段时日。”
“呵。”仲远并没有说话，只是指了下自己的心，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谁更适合那个位置，他暗指谦王爷的心歪的太狠了，大公子虽不差，甚至可以说很优秀，毕竟是谦王爷一手培养出来的，可是和今日二公子的表现一比，就高下立见了，“不知王爷要送二公子去哪里呢？其实苗疆倒是不错。”
仲远说的完全是反话，只要皇甫祁去了苗疆，怕是绝对的有去无回了。
谦王爷脸色一僵，“离景也是我儿子。”顿了顿说道，“送离景去苏将军那里吧。”这也算是给皇甫祁一个机会。
仲远看向谦王爷，“王爷可要想清楚，苏家最是重视亲人不过，既然您已经准备把苏家嫡女指给二公子，再让二公子去苏将军旗下，怕是……您就不怕二公子羽翼渐丰？”
“若是如此，依勋还是败在了离景手下，那就是依勋无能。”谦王爷此时有些冷酷无情，“我虽疼依勋，却没有到昏庸的地步，我一辈子的心血……我会选出最适合的继承人。”
虽对皇甫祁不公平，却也给了皇甫祁机会，毕竟这世上没有绝对的公平之说，其实皇甫祁虽去了苏将军的旗下，可是皇甫舜还是跟在谦王爷身边，哪个为以后成为继承人更有利可想而知，不过仲远却不准备再说，要知道过犹不及。
皇甫祁回到屋中，就吩咐下人备水洗澡，谦王府的主子们都是有专门的浴池的，他泡在水里，才缓缓吐出一口气，今天这一关怕是过了，那么以后呢……自己可以一点点展露实力给父王看了……他把头埋入水中，眼睛却是睁开的，很疼却也很真实，他绝不会让自己以后看着人脸色过活，更不会……自己的那个大哥可是不是什么心胸宽广的，绝容不下自己的，甚至容不下自己的妻儿……
其实从刚刚知道指婚的事情，皇甫祁就在算计，怎么能为自己谋得最大的好处，今日去苏家，回来见到谦王爷，这些都是在他的算计当中，他想过许多父王会说的话，可是今日还是差一点点露馅，如果谦王爷提平妻的时候，自己没有一点挣扎的话，怕是就太假了，就算是表情让父王相信，也会对自己失望，猛地抬起头，伸手把脸上的水抹点，不要急……一点点来，那些都会是他的。
62第六十二章（）
第六十二章
当谦王府的聘礼送到苏家的时候；二公子为了苏家的嫡女拒婚消息就传遍了陇安，一时间苏玉莞倒成了大家闺秀小家碧玉们羡慕的对象，虽说他们的亲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是一个男子能做到这一步，如何能不让那些养在深闺的姑娘心动。
皇甫祁与苏玉莞的婚事；可以说是两家人之间的默契，再说在陇安这个地界；谁也不会去得罪谦王府的。
谦王爷也上了折子请罪；倒是没说别的，只说犬子没有福气娶郡主，因为之前已经订了亲事，人无信则不立……不说在长平的盛昌帝看到是个什么脸色；就是那个被拒婚的可怜郡主，怕也只有一条路可以走了，家庙孤老一生。
不过这些都不关苏玉莞的事情，她虽心里有准备，但是当这件事真的生的时候，竟觉得有些不真实。
苏母现自从定了亲事后，自家女儿反而有些迷茫，有些劝解，却又觉得自己不可能一辈子跟在女儿身边，有些事情总要等女儿自己去想明白，只是女儿这样的状态，苏母又着实担心，正巧王家的人来求娶紫苏，苏母就把这件事交给了苏玉莞。
王家是跟着苏母陪嫁过来的，现在帮着苏母管理庄子上的事情，而王陵更是他们的独子，虽自小不爱念书，却是个老实的，更是做的一手好的木匠活，这个人是紫苏自己选的，在苏母帮紫苏挑的人中，王陵算不上好的，但是紫苏说就图个安心，苏母也就默认了，而且在苏母看来，王家倒是适合给女儿做陪嫁，不说他们一家子的卖身契都在自己手上，就是王家没那么多杂七杂八的亲戚，就让苏母放心不少。
紫苏虽是苏母给苏玉莞的，可她本就是苏母培养出来给女儿陪嫁的，后来又一直在苏玉莞身边照顾，很是用心，这么一嫁，虽说过段时间还会回来伺候，可到底是不一样了，以前是贴身大丫环，以后只能是嬷嬷了。
紫苏家中已经没有亲人了，苏玉莞与苏母商量后，就让紫苏认了张嬷嬷做干娘，苏母给紫苏出了嫁妆。
其实最开始的时候，苏玉莞是打算让紫苏认了自己身边的徐嬷嬷的，只是被苏母阻止了，要知道徐嬷嬷和紫苏都是没有亲人的，若是紫苏认了徐嬷嬷，以后定是要给徐嬷嬷养老的，那么徐嬷嬷对紫苏是不是也另眼相待的。
徐嬷嬷现在一心一意为苏玉莞着想，可是真要有了干亲呢？还会不会这般了，更重要的是，不管是徐嬷嬷还是紫苏在苏玉莞身边都很得重视，若是让她们两个联合起来，怕是除了她们两个，其她人都不敢冒头了。
这并不是说苏母不信任她们，只是一切都防范于未然，那些通过科举当官的，难道一开始都是贪官吗？很多时候都是权力大了，自然心就大了。
张嬷嬷在苏母面前有体面，紫苏在苏玉莞身边也是得力的，认了干亲就等于把她们绑在了一起，紫苏成亲的事情自然不会随随便便了，要知道府中很多小丫环被指了人，最多就是穿身鲜艳的新衣，请几个关系好的，在外面吃一桌，而苏母身边管事的送上几两银子表示一下罢了。
而紫苏是有苏母给她准备了二十四抬的嫁妆风风光光的从张嬷嬷的家中抬到了王家，不仅穿着嫁衣，还有着花轿，甚至苏母还专门让翔云楼给王家送了六桌的上号酒席，这可是给了紫苏极大的体面。
苏玉莞也在成亲当日，让徐嬷嬷带着身边大丫环红墨送了一套饰过去。
因为紫苏嫁人了，所以苏玉莞身边大丫环的位置就腾出来了一个，不出意外的话，就会从二等丫环那选出一个来，虽说染梅、妆落她们四个是一并训练出来的，关系不错，可是这个时候，却有些微妙了。
毕竟大丫环不仅意味着月银多，更多的是表示那个人是主子的心腹丫环，看看紫苏的风光，要说府里的丫环没有什么想头绝对不可能。
苏玉莞像是根本没有注意到自己丫环们之间的事情一般，每日还是该做什么就做什么，直到紫苏成亲后回来伺候的第七日，才把院中伺候的丫环都叫到了一块，吩咐道，“紫苏已经嫁人了，我身边大丫环倒是缺了一个，只有红墨自己怕也忙不过来。”苏玉莞的声音不紧不慢，“你们四个都是好的，我也犹豫了一段日子。”这四个说的正是身边的四个二等丫环，“你们觉得谁比较适合这个位置呢？”
染梅四人相互对视了一眼，要说不想升一等丫环是不可能的，只是这个时候都不好直接开口，所以四人行礼道，“仅凭姑娘安排。”
“红墨你说呢？”苏玉莞看向一旁不声不响的红墨，问道。
红墨想了下说道，“奴婢觉得染梅倒是不错。”
染梅心中一喜，面上虽没有表现出什么，眼底到底露了几分喜色。
苏玉莞点了下头，也没有说允了也没有说不允，而是看向紫苏问道，“紫苏觉得呢？”
“奴婢瞧着这四个丫头哪个都是顶好的。”紫苏这话到是谁也不得罪，“不过要奴婢看来，染梅虽不错，性子上就有些拔尖，妆落心里虽是个明白事儿的，却不善言辞也是不好，翠茵过于跳脱了些，绵盈性子太软。”
其实紫苏句句说到了苏玉莞的心里，倒是染梅她们几个脸上露出继续愧色，“红墨如今觉得谁合适呢？”
“奴婢仍是觉得染梅不错。”红墨这次倒是没有犹豫。
苏玉莞面色一肃，压低声音道，“莫不是因为你和那染梅关系较好，才一直推荐于她？”
要知道苏玉莞平日里都是一派和善，这次猛地肃了脸色倒是让几个丫环心中一惊，不过她质问的又正好是妆落几个人心中的疑问，到都竖着耳朵等着红墨回答。
毕竟妆落几个人也自认平日里与红墨关系极好，而红墨如今一心为染梅，难免心中有些不喜和芥蒂。
红墨倒是没有慌乱，只是跪下说道，“奴婢不敢。”
“嗯？”苏玉莞挑眉道。
红墨恭敬地说道，“四个妹妹都是极好的，只是姑娘如今已经定亲了不比别的时候，姑娘身边需要个有身份嘴利些的，在姑娘不好出面的时候帮着姑娘，染梅虽嘴上不饶人，可心里是个明白的，最是知道什么人能得罪什么人不能，什么时候不该说话，什么时候该牙尖嘴利，适合帮着姑娘去料理那些身份不够姑娘亲自出面的。”
这一番话说出来，明面上是回答苏玉莞的问题，实际却是解除了其她几个人心中的芥蒂，甚至让染梅认识到自己的位置。
苏玉莞看着下面几个丫环的神色，心中满意这一番苦心倒是不算白费，说笑道，“那就升染梅为一等丫环，其她仍为二等丫环，紫苏让染梅先跟着你一段时日。”
“是。”
“你们几个平日里伺候的得力，每人赏一匹云锦缎，一支金簪。”苏玉莞吩咐道，“紫苏一会让人把东西送到她们屋中。”
“是。”紫苏笑盈盈地行礼道，她倒是没有眼馋，毕竟成亲那日，苏玉莞赏下来的东西也是极好的，她也不是贪心之人，再说跟在苏玉莞身边，也少不了她的。
红墨几人自是满心的欢喜，苏玉莞接着说道，“瞧你们乐呵的，不若让染梅出了银子让厨房置办一桌好菜，只当庆祝了。”
染梅一口应下说道，“姑娘说的极是，我就出了这几个月的月银，请姐姐妹妹们好好吃一顿。”
苏玉莞点了下头，“今日就不用你们伺候了，去吧。”
红墨、染梅几人都行礼，只是并没有退下，而染梅看向徐嬷嬷与紫苏，紫苏哪里能不知道她的意思，抿唇一笑说道，“我就不去了，你们小姑娘家家的聚会，晚些时候我去讨杯酒喝就是了。”
徐嬷嬷也是如此婉拒了，红墨和染梅这才退下，要知道紫苏她们去不去是一回事，她们有没有邀请又是另一回事，就算是徐嬷嬷和紫苏已经明确表示不去了，可染梅还是要单独出银子让厨房做了好菜送到她们房中的。
紫苏给苏玉莞倒了一杯水，才笑着说道，“希望她们不要辜负了姑娘的好意才是。”
徐嬷嬷没有吭声，只是拿了苏玉莞的饰出来收拾，要知道苏母又让人做了不少新的送来，那些以前的，除了苏玉莞特别喜欢的，是都要收起来的，毕竟就像是东珠，日子稍微久了些就会黄，有些款式已经不是新的了，这些戴出去是会让人笑话的。
苏玉莞靠在软榻上，微微垂眸问道，“紫苏，嫁人的感觉好吗？你快乐吗？”
这话一出，不仅是紫苏，就连徐嬷嬷都是愣了一下，她们也明白了这段时日苏玉莞沉默的原因，紫苏看了徐嬷嬷一眼，徐嬷嬷微微点头，她才说道，“奴婢觉得，有家了。”
63第六十三章（）
第六十三章
苏玉莞看向紫苏；“紫苏，你在王家过的快乐吗？”
紫苏放下手中的东西；脸上的笑容浅浅的，满是幸福，“奴婢不知道其她人如何；可是奴婢觉得嫁到王家；很幸福。”
“是吗？”苏玉莞咬了下唇；不知道紫苏为何如此说，要知道紫苏以前不管是在苏母还是苏玉莞身边伺候的时候，虽说不是满身的绫罗绸缎，金钗玉饰；却也不差，甚至比一般人家的姑娘还要精致一些；如今呢？头全部挽起只用了一根金钗几根银簪妆点，身上穿着青色的布裙，比以前差了不少。
紫苏看了眼苏玉莞，就明白她的意思，说道，“其实也有很多不如意，母亲不喜欢我穿那些颜色太过鲜艳的衣服，家里剩下的菜啊饭的什么的，总是要留上好些日子，直到吃完，有的甚至都有味儿了。”
“那你……”要知道紫苏平日里哪里吃过这样的东西，苏玉莞都无法想象，那一道菜热了好些天，还能吃吗？
紫苏蹲坐在苏玉莞腿边，说道，“都是过日子，虽然如此，可是母亲会亲手给我做新衣，父亲专门养了几只鸡，每日下的鸡蛋都给我留着，王陵都没得吃。”
“不委屈吗？”苏玉莞顿了下问道。
“王陵虽没什么本事，可也不会像那些有本事的人一般花心，每日出门办事，总会给我带些东西，有时候是饰，有时候是吃食，虽都丑了吧唧的，却比那些金银珠宝更让我欢喜。”紫苏的声音柔柔的，“姑娘，其实都一样，只不过成了亲，就是换了那个会陪你一辈子的人，过日子罢了。”
苏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