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谋算-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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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早点歇着吧，明日我再接着告诉你。”
“嗯。”苏玉莞听了，就闭上了眼睛，她是真的有些累了。
等到苏玉莞回门的那日，不仅皇甫祁备了东西，李氏也备了不少亲自送来，甚至谦王爷也送了几样，开口让皇甫祁和苏玉莞在苏家多留几日。
苏府离谦王府不算远，皇甫祁也就没有骑马，而是与苏玉莞一并坐着马车，丫环苏玉莞只带了妆落与翠茵，其她的都留在了谦王府。
马车停在了苏府的门口，而苏玉秦与妻子齐氏已经等在了门口，皇甫祁先下了马车后，就伸手扶着苏玉莞下来，苏玉莞一见到哥哥，眼睛就红了，苏玉秦也有些激动，只是在门口，到底忍住了，笑道，“妹妹和二公子来了，母亲已经在里面等着了，快进去吧。”
“大哥，嫂子。”苏玉莞露出笑容。
齐氏心知自己婆婆和丈夫怎么疼这个小姑，此时笑道，“妹妹快进来，母亲早让人备了妹妹爱吃的糕点。”
苏玉秦看着皇甫祁，笑道，“二公子进来吧。”
皇甫祁嘴角微微抽一下，这个人有多不愿承认自己是苏玉莞的丈夫，“兄长唤我离景就好。”
苏玉秦仿佛没有听到，直接对着苏玉莞说道，“母亲准备了不少你喜欢的东西，今日还亲自下厨给你做了蛋羹呢。”边说边引着苏玉莞往里走。
苏玉莞有些无奈地瞪了哥哥一眼，又看向皇甫祁，皇甫祁倒是没有介意这些，相比起王府那种虚情假意的交际，现在这样的他倒是更加喜欢。
齐氏对自己丈夫难得的孩子气也无奈，“二公子里面请。”
皇甫祁点了点头，跟在他们身边进去了。
苏母并没有等在屋子里，反而就站在路上，见到他们就露出笑容道，“回来了。”仿佛苏玉莞不是嫁出去，皇甫祁不是她的女婿，他们都仅仅是家里的孩子出了一趟门，“我叫厨房炖了果汤，一会都尝尝吧。”
苏玉秦有些无奈又有些喜悦，自从他娶妻妹妹出嫁后，母亲就像是轻松了下来，只是让人哭笑不得的是经常异想天开让人炖些东西来，只是炖出来的味道……不是难喝，而是奇怪。
“母亲。”苏玉莞一下子跑了过去，“我想你了。”
“傻丫头。”苏母笑着点了点苏玉莞的头，看向皇甫祁，“真是辛苦你了。”
皇甫祁脸上带笑，神色也柔和了不少，“籽禄很好。”
苏母点了下头，她也觉得自己女儿很好，“进屋吧。”
“母亲，哥哥一直称呼夫君为二公子。”苏玉莞挽着苏母的手臂，头轻轻贴在苏母的肩膀上，边走边说，“太坏了。”
“嗯，母亲帮你收拾他。”苏母直接开口道，“不过你哥哥自从成亲后，因为有你嫂子的帮忙，仿佛年纪越来越小了，我都差点以为那是我孙子而不是儿子呢。”
“母亲。”苏玉秦脸一红，叫道。
其实苏母说的也没错，苏玉秦在还小的时候就和苏父一起去了战场，那里虽有父亲的照顾，可是哪里能让他任性撒娇，他是长子，不仅要支撑起经不起风雨的苏家，更要保护妹妹。
他也会累，第一次杀人，差点被杀的时候，也会觉得想要休息……只是他还有家要护着，所以这段时间回到家，没有了那些杂事，才把性子展露出来了一些，想来母亲和妻子也是知道的……这样的感觉很幸福。
72第七十二章（）
第七十二章
这次苏母倒是没有故意捉弄苏玉秦；熬那些奇奇怪怪的汤水；这次还真是果子汤；新鲜的果子切成小块配着粳米细细熬出来的，里面有米香也有果子的甜香；惹得苏玉莞多用了小半碗。
只不过这种酸酸甜甜的东西并不是爷们喜欢的，苏玉秦和皇甫祁都只用了一小碗就不再用了，不过苏母另让人备了别的粥和几样小菜。
毕竟皇甫祁和苏玉莞一大早就来苏府，在家虽垫了些许东西；到底没有吃好；先是用了这酸甜的果子汤；反而开了胃口。
苏母倒是没有过问在他们在谦王府的生活；只是叮嘱着去战场时候要收拾的东西，毕竟她帮着苏家夫子收拾了几十年；而皇甫祁是第一次去，苏玉莞也是第一次自己收拾，“那些个绫罗绸缎的衣物少带一些，到了那儿几乎都用不到，而且不利于和其他士兵将领交流。”
“嗯。”苏玉莞叫人来了纸笔，苏母说着她记着。
皇甫祁也听得仔细，而苏玉秦在一旁也说道，“最好是上好棉布的，纱布的也可以准备一些，那些个不仅穿着舒服，受了伤来不及找救助和军医的时候，也可以撕开包扎。”
齐氏也在一旁听得认真，毕竟以后苏玉秦的东西都是需要她来收整的，万不可事事依赖婆婆，那是要叫人笑话的。
“身上的佩饰，还有那些束的冠一类的，最好用不易碎的。”苏母笑着说道，“倒不是舍不得那些东西，这些东西家里多的是，只是碎了与你们自己也不方便罢了。”
“母亲，你怎么怎么快就告诉妹夫。”苏玉秦还想坏心地看看皇甫祁披头散的样子呢，谁知道母亲竟然提前与他说了，要知道当初父亲和母亲都没有和他说，就为了看他笑话。
苏母嗔了苏玉秦一样，“你也是当哥哥的人，怎么心眼儿比那针眼还小，要是让我知道你故意欺负离景，回来看我不收拾你。”
苏玉莞右手拿着毛笔，左手捏了一小块百果糕来吃，皇甫祁坐在她身边说道，“我来记吧。”
“不用了。”咽下了口中的东西，苏玉莞笑眯眯地道，“我来。”
皇甫祁也不再争，看向苏母温声说道，“若不是母亲提醒，我怕到了那边才手忙脚乱起来，就算缺了东西，也只能再写信寄过去了。”
苏母反问道，“这不是应该的吗？我们都是一家人，若你真的缺了东西，直接管你兄长要就好。”这个兄长指的是苏玉秦。
皇甫祁听了愣了一下，看了看苏母又看了看苏玉秦，许久才点了下头，“我明白了。”
苏母眼中带着几许满意，她今日做这些大多是为了女儿，只是在她看来，既然女儿嫁给了皇甫祁，那么皇甫祁自然也是苏家的亲人了，女婿是半子，等以后他们有了孩子，那孩子血脉里也是有苏家的血的。
“药材多带些治外伤，风寒热的，最好备些人参，那可是能救命的东西，其它滋补的就不要带了。”苏母轻声说道，“带些酒，桂花酒这一类的就不要了，要烈酒，受了伤用烈酒擦擦，热了用烈酒擦擦，甚至战后喝口烈酒，都是极好的。”
“还有几个伯伯很爱喝酒。”苏玉秦开口说道，毕竟皇甫祁第一次去那里，又是谦王爷嫡次子的身份，万一和人合不来，那就危险了，“那边的人怎么说呢，没几个读书人，就算是读书人手都黑着，脾气暴着，最讨厌说话藏着掖着了，谁家有事都会伸手帮忙，毕竟说不定你今日帮的人，明日就在战场上拉你一把，救了你的命。”
“我明白的。”皇甫祁眼神很坚定，这点苦他是能吃住的，再说就像是苏玉秦说的，那样也没什么不好。
苏玉秦看了眼皇甫祁，开口说道，“必须信任自己的同伴，信任到能把后背交付给对方。”
皇甫祁眼神闪了闪，他生活的环境使得他根本没有办法完全去信任一个人，像是苏玉秦说的，把后背交给对方……他……“我知道了。”
苏玉秦倒是没有因为皇甫祁的话失望，“现在可能会觉得难，到了那边，经历了几场生死，就能做到了。”
皇甫祁手指弯了弯点了下头应了一声。
苏玉秦没再说话，苏母笑道，“你父亲在呢，不要怕，总会给你一段适应的时间，只是更多的是要靠你自己的努力。”
“嗯。”皇甫祁应了下来。
苏母才面上露出几分严肃说道，“不过你也要记住一点，不要太依靠任何人，路总是要你自己走的。”
皇甫祁虽然知道这个道理，可是这样的话根本没有人对他说过，可以说今日见了苏母和苏玉秦，他对苏家的好感多了许多。
苏母缓缓吐出一口气，“只有你好了，籽禄才能好，苏家才能好，反之……”话苏母没有说，皇甫祁已经明白了，却是如苏母所言，他们是一条船上的，一下子放松了不少，起码苏家是可以信任的，毕竟若是他出事了，苏家也不会好过，同样的，要是苏家毁了，那么他的路就更难走了。
苏家……是可以交一部分心的吧，可以让自己不用时时戒备的吧，他们会提醒自己的错误让自己改正，而不是时时盯着想要抓自己的错处，如此一下，皇甫祁眼神柔和了不少，“都会好的。”
苏母点了下头，让身边的嬷嬷拿出两个装订好的本子，笑道，“我已经把需要注意的事情，和那些守将们喜欢的东西都写了出来，甚至他们家里的情况，厌恶的事情，我知道的都写出来了，回去后你们两个好好看看。”
“母亲。”苏玉莞看了眼自己写的东西，又看了眼母亲给的，“你都不告诉我。”
“总要多写几次才记得清楚。”苏母笑道，说完就不再理苏玉莞，而是与皇甫祁说起话来。
齐氏也忍着笑，吩咐了丫环把东西收拾好，端了热水来给苏玉莞净手，苏玉莞端着茶喝了口，鼓起了腮帮子，“母亲都不疼我了。”
苏玉秦在一旁点了点头，“也不疼我了。”
73第七十三章（）
第七十三章
有不少人家做婆婆的喜欢在吃饭的时候让儿媳或者丈夫的小妾伺候；可是在苏家并没有这样的规矩；无事的事情，最喜欢的就是一家人坐在一起用饭；偶尔还会聊几句。
用了午饭，苏母并没有再拉着皇甫祁说话，而是让苏玉秦带着皇甫祁离开了，苏母与苏玉莞进了内室，齐氏回了自己院子，毕竟齐氏刚接手苏府的事物；有许多东西要去了解和安排。
“在谦王府可好？”其实苏母早就想知道这点了；可是一直忍到现在才问出。
苏玉莞抿唇一笑；头挨到母亲肩膀上；和小时候一样撒娇道，“还好。”
“没有遇到什么事情吧？”苏母摸摸女儿的脸有些担心。
“母亲，我带了个丫环来。”苏玉莞把事情细细与母亲说了一遍后，“这个人怕是夫君还有用处，就是不知道怎么安排好了。”
苏母微微蹙眉，说道，“卖身契给我，到时候我直接把卖身契还给她，给她二十两银子后，叫人送走就够了。”
“嗯？”苏玉莞看向母亲，有些疑惑。
苏母捏了下女儿的脸颊，才解释道，“我的傻丫头啊，女婿可有交代你要怎么做？”
“没有。”苏玉莞眨了下眼，“就是没有，我才不知到底怎么样才好，毕竟那翠珠，夫君说是他安排的人。”
“你不要管是不是女婿安排的，只要女婿不交代，该怎么做就怎么做。”苏母轻声说道，“免得画蛇添足了。”
“那怎么不把她拘在庄子里，反而给了卖身契放出去呢？”苏玉莞问道，“这样不会让人怀疑吗？”
“怎么会让人怀疑呢？”苏母反问道，“你可知外面有多少人家想把孩子卖进府中，为的就是得到庇护，甚至可以说，让孩子活的更好。”
“母亲与我说说吧。”苏玉莞开口道，“可是有什么说法？”
“你一直生活在陇安，是不知外面的情况，虽算不上民不聊生，可也不是太平安稳的。”苏母手指往东南方向指了下，“那位并不算多么清明，奢侈享乐不说，身边的人也……”有些话不好给女儿说，苏母就含糊过去，“所以不少地方的官员都上行下效，那些百姓哪里能安居乐业，更有许多赋税严重，堪堪饱腹罢了，若是遇到天灾**，还不知要死多少人呢。”
苏玉莞咬了下唇，“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苏母点了下头，“虽不确切，也是这个意思，所以不少人都期望与我们这样的人家扯上关系，想来能被选到王府伺候的，模样是差不到哪里去的，你说的那个丫环……”
“翠珠。”苏玉莞说道。
“翠珠那个丫环，没了靠山，身上又带着银子，哪里能安稳了。”苏母说道，“若真是那样的一个人，把她放出去，幸运点的话，赶紧找个人嫁了，说不得还能保住自己，要是坏点……不仅是银子，人也不会好过了，最差的，被人卖到那烟花之地，才一辈子受苦呢。”
“就算她嫁人，怕也是习惯不了的。”苏玉莞已经明白了苏母的意思，毕竟王府的生活是什么样子，外面的生活又是什么样子，差别大着呢。
苏母笑了下，“虽然外面许多人愿意去娶大家放出来的丫环，可是也要看是哪一种了，像是翠珠这样的，第一谦王府没有大规模放人，第二她也不到放出来的年纪，这样悄无声息拿了点银子出来的，谁知道是不是犯了错，得罪了人。所以那些稍微有些脑子的人都是不愿意娶的。”
苏玉莞点了下头，到底翠珠放出去要做什么，这些就不是她要考虑的事情了。
“你回去也不用多说什么，只是哪日把院子里伺候的人都叫出来训话的时候，告诉他们翠珠的事情，谁要是也想出去，就直接说下，一切都与翠珠一般。”苏母柔声交代道。
苏玉莞皱了下鼻子，“这样会不会显得我太过了？”
“这有什么。”苏母看着女儿，“只要你一不拖离景的后腿，二不与大少夫人抢权，就可以。”
“我明白了。”苏玉莞应了下来。
苏母握住女儿的手，“我听你所说大少夫人他们的行事……只交代你几点，万不可碰管家之事，就算是求到你面前了也不可，这是其一；要把握好任性的那个度，你父兄丈夫皆在沙场，只要你不犯了大错，谦王爷都会护着你，这是其二；修身治国齐家平天下，你要记住这句话，大公子还不是世子，就算是世子了，只要没有得到最终那个位置，那就可能生任何事情，如今离景去的远，怎么样在谦王爷面前争面子，就看你的了，怕是谦王爷考察的不仅是个人，还有后宅之事，毕竟为君者做忌后宅不宁，这是其三。你记住这三点，不可事事争先也不可事事软弱，懂了吗？”
苏玉莞其实有些不是很懂，只是明白母亲的意思，“不太懂，我会记住的。”
“记住就好。”苏母叹了口气，“我想着敬茶那日，怕是大公子想给的是苏家一个下马威，或者说是一个信号，想要告诉苏家，在谦王爷心中最重要的还是原王妃和大公子，而继王妃和离景没有丝毫地位，有拉拢之意。”
“怪不得呢。”苏玉莞皱起了眉头，“那夫君没看出来吗？”
“怕是看出来了。”苏母伸手揉了揉女儿眉心，让她重新舒缓起来，才说道，“我能看出大公子行事，可是看不出离景，所以说不是没有一争之力。”
苏玉莞笑笑没有吭声，不管皇甫祁到底有没有一争之力，他们苏家都没有别的选择余地了，那样就算大公子接纳了苏家的投诚，谦王爷也不会放过苏家的，若是苏家是那氏族，根基再深一些，就不会像是现在这般没有别的选择，起码那时候可以选择只忠于皇上。
“那母亲你觉得我该多去结交一些人吗？”苏玉莞有些犹豫地问道。
苏母抿了下唇说道，“还不是结交的时候，记住在王爷把离景从战场叫回来前，王爷给的，你就护好，不给的就不要去争。”
“我明白了。”
“现在你们最重要的，修身养性、厚积薄，万事多想想，不要急。”苏母一片爱女之心，巴不得把自己所有的阅历眼光都交给女儿，不过如今只能仔细叮嘱，毕竟这次见面后，还不知道要等多久，才能再见到女儿，“多尽尽孝心。”
“夫君吩咐过，不让我与母妃太过接近。”苏玉莞说道。
苏母倒是有不同的意见，“你回去就告诉离景，想来王爷不会要一个不重孝道的继承人，要知道不接近不代表不放在心上，远着有远着亲近的方法，并不是说要时时在眼前才是孝敬。”
“而且还要孝敬王爷懂吗？”苏母帮着女儿整理了一下头，“王爷也会老，也会担心子孙不孝，没有一个人喜欢自己的儿孙天天盯着自己的位置，而不知孝顺的。”
虽然谦王爷说过让皇甫祁和苏玉莞在苏府多留些时日，可是他们并没有如此，在下午就离开回王府了。
在路上，苏玉莞把母亲说的话与皇甫祁说了一些，比如要注意的三点与孝顺的事情，皇甫祁听完，眼睛一亮，笑道，“还是母亲想的透彻，以前是我纠正的太过，万一落下了薄良的感觉给父王，就坏事了。”
“离夫君离开还有段时日。”苏玉莞的声音带着少女的清脆，“想来父王会在夫君离开前，好好与夫君说上一番，只是夫君要仔细想想，如何行事才好呢。”
皇甫祁虽有才智，却因为身世原因，少了一个愿意细细教导的长辈，根本不了解为人父母的心思，如今有了苏家的相助，苏母的教导，可谓是更上一筹，“到时候府上的事情就难为你了。”
“那有什么。”苏玉莞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弯弯的，脸颊的酒窝若隐若现，十分可爱，“我就把父王与母妃当做父亲、母亲一般就好了，想来我年纪小，要是真有做的不妥当的，父王也不会与我计较的。”
“再说了，嫂子知书达理，万不会为难与我，说不得还要对我多加照顾呢。”苏玉莞得了母亲的分析，如今最不怕的就是那种世家说来端庄贤惠的人，因为这样的人看重外人的评价，宁愿自己吃亏也要落得好名声，而苏玉莞不怕这点，毕竟苏家只能说是新贵，暴户而已。
要是皇甫舜娶了一个蛮不讲理眼皮子浅的，那样的话，苏玉莞可就有苦头吃了。
皇甫祁一听，也想到了，两个人相视一笑，到多了几分默契。
“我到时候只带着旗东和旗南走，旗西与旗北留在你身边，虽然你带了不少人，也有侍卫，可到底需要一些熟悉府中事物的人。”皇甫祁温言道，“护好你自己，若是真受了委屈，就记在心底，等我回来。”
苏玉莞点了下头，没再说话。
忠麟院的晚饭是在小厨房做的，皇甫祁他们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