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品玉-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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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室挖穿,然后是挖穿山体,看到天空。现在看起来,他们是在一个大山腹里,山腹高度不明,但是肉眼看不到头,刘樱估计,这肯定得有好几百米高度!
莫非,这就是鬼打墙?
“我们装的狗血在哪个袋子里?”耗子的声音响起。
老许和其余几个人听了忙低头翻找起来,不一会儿便找到一条管子,里面的血不知道怎么保持的,仍然是液体。耗子拿起管子,便斜向上喷起来。
刘樱看出来了,那管子类似农村以前用的喷农药的一种装置,靠挤压把里面的水或者液体喷出来。
大家都眼巴巴地看着,只见液体被喷上半空,然后由于惯性又掉下来。而上方的黑色空间,不见任何改变。
张老板看了看墓室周围,说道:“这里很不对劲,我们小心点。别管头顶怎么样了,我们去拿了东西赶紧走人!”他说完就示意大家向前走。
大家左看看又看看,都不敢先踏出第一步。
小周弯腰捡起几块破碎的陶片,往前方扔出去,只听得嗖嗖嗖几声,一阵利箭纷纷从两侧射出。如果刚才有人走进去,肯定被射成了筛子。
众人纷纷弯腰捡起地上的碎陶片扔出去,只听得嗖嗖嗖的一阵声音过后,便没了动静。大家心里不放心,于是再扔陶片,墙上也不再有利箭射出来。
耗子和张老板交换了一下眼光,便率先踏出去。他走了几步,也没有其他机关被发动,于是众人放下心来,纷纷往前走。
“啊——”一声尖叫响起,接着便是“啪”的一声木板关闭的声音。
众人大惊,都看向声音发出处,那里没有任何异象,只是原来走在边上的阿亮不见了!
站在阿亮旁边的老许额头冒出了冷汗,他蹲下来,伸手拍了拍旁边的一格木板。“咚咚咚”,木板下面是空的。老许抬头看了大家一眼,额上的汗更多了。他从伸后掏出一把小斧头,用力砍像木板,砍了几下,木板被砍开一个大口子。老许低头看向木板被砍开的口子,头灯的光线直射进去。
大家都不做声,等老许说话。气氛非常压抑,刘樱手心冒汗,吓得伸手去车旁边小周的衣袖。
“老许,怎么样,看得到人吗?”张老板有点颤抖的声音传来。
“没,没有!下,下面很黑,看不到尽头。”老许的声音变得非常干涩。
“我们根本听不到阿亮掉在地上的声音,估计下面应该很深很深。”耗子道,他还算镇定。
周先生的额上也见了汗,他道:“这不像周墓,周墓从来没有出现过这种陷阱。太邪门了,我们赶紧拿了东西走吧!”
张老板想了想,便同意了。于是众人每走一个格子之前,都要先敲敲,不是空的才敢踩上去。等到他们到达放棺椁的门口,已经过去了很长一段时间。
在侧室门口,就能看得到棺椁了。胜利在望,众人却丝毫不敢放松,站在门口,照例往里面扔东西,没发现有利箭射出。侧室的地板是正常的泥土,倒省去了敲木板这一步。
耗子吸了吸口气,第一个踏出去。没有机关,于是他又走了几步,仍然没有问题。张老板等放下心来,便都往前走。刘樱被刚才的状况吓坏了,一直抓着小周的衣袖。小周保持一贯的淡漠,没有挥开她的手,也不理她。
张老板走到棺椁那里,让几个人打开棺椁,然后从棺椁拿出一个漆黑匣子及好几块玉器。众人都眼冒精光,但都没有上去抢。
张老板着迷地把黑色匣子拿起来,仿佛整个人都沉浸在匣子里,他的手轻轻地抚摸着那匣子,仿佛在抚摸自己的情人。
“老大,怎么样?”小何兴奋地问道。
张老板这次仿佛才惊醒过来,他咳了一声,道:“除了小周和刘姑娘,其余的人都是一直跟我干的,素知我向来大方。这些玉器,周先生两件,其余的便一人分一件罢。至于小周,我们之前有协议,因此我就不分给你什么了。小姑娘,你不是我们团队的,反而是我救了你。所以很抱歉这些东西我也不能分给你。”
他一边说一边侧头,视线依次移到说话所指的人的脸上。他的话说完,耗子他们便围在一起分玉器。
小周神色未变,没有说什么。最后他把眼光投向身旁的刘樱,眸光晦涩难明。
刘樱点点头,说道:“我知道。反而是我还要给你点鲜血。”
张老板笑道:“哈哈,小姑娘不错!说话算话。我现在就需要你的鲜血了,你过来吧!”
刘樱听了,便走向张老板。这时其他人已经分好玉器了,听了张老板的话,便又围拢过来,隔开了小周。
张老板拿出小刀,用刀去划刘樱的手腕动脉,刘樱吓了一跳,一边躲开一边叫道:“你不是说只要一点血吗?为什么要划开我的手腕动脉?划开我的手指头就够了啊!”
“手指头的血比较少,手腕动脉的血多,流得比较快。这样你会少受些痛苦。”张老板道。
刘樱将信将疑,最终还是伸出左手去让张老板划开自己手腕的动脉。张老板一划,血马上就喷了出来,喷在黑色的匣子上。
只见那黑色的匣子吸了血,仿佛活过来一样,开始震动起来。说时迟那时快,黑匣子突然跳起来,紧紧地吸在刘樱的手腕上。刘樱觉得自己的血被黑匣子吸得很急,连忙伸手甩动,可是怎么也甩不掉,那匣子就像有生命一边,紧紧地吸附在她的手腕上。
就在刘樱甩动手的这短短一瞬间,她便觉得失血过量开始头晕,她心中大惊失色,吓得大叫道:“救命啊!救命啊——小周,小周,救我!”她知道,自己被骗了,这次可能被骗去的是自己的生命。
第9章 惨死()
刘樱感到身体一阵难受,那是血即将被吸干的痛。慢慢地,那痛越来越厉害,她狠狠地把左手往棺椁上敲,可是没用,很快她便没有力气再动,痛得只能拼命地尖叫,在地上打滚,或者狠狠地撞向棺椁和墙。那种痛,痛到了骨髓里面,痛得要崩溃,她听到了自己的凄厉的尖叫声,在还有意识的最后一刻,扭头看向张老板,见他一脸痴迷,正专注地看着自己手腕处的黑匣子,对自己的尖叫及惨状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接着,刘樱失去了意识,或者说,她失去了清醒,陷入了癫狂。被疼痛控制的她竭力地尖叫着,撞击着,那是一种绞痛,仿佛把自己放进绞肉机狠狠地绞动的痛,她恨不能马上就死去……
人类的身体有一种自我保护机能,痛得狠了,会用晕迷过去来保护身体。但是此刻被黑匣子吸附着吸血的刘樱,身体上失去了这种机能。所有的痛她都能感受到,她的身体、她的心理、她的大脑,乃至她的灵魂,都传递着一种感觉,那就是:“痛!”
耗子等人听着刘樱的惨叫,脸上都露出了些恻然。可是那恻然转眼就消失,仍旧是摆好姿势,对着小周。以防小周突然发难,过来抢夺黑匣子。
小周似乎没有听到刘樱的求救及惨叫,也没有看到耗子他们的防备。他的手机早就收起来了,此时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一直低着头。
似乎过了很长时间,但其实只是一瞬。也不见那黑匣子有多大,但就几秒钟,它就把刘樱从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吸成了一具干瘪的皮囊,连肉及骨头都消失了。
这惨状实在是平生罕见,饶是耗子等人胆子是一等一的大,这时也不免变了脸色,其中有几个怕得厉害的,铁青着脸,跌坐在地上,还有的人虽然没有腿软得跌倒,可双腿也一直抖着,整个人如同震动状态下的手机。
黑匣子吸够了血,便慢慢消失了,里面一块两指见方的黑色玉版上面,放着一颗黑色的丹药。
张老板大喜,忙伸手去抢了那丹药扔进嘴里,只听得“啪”的一声,当丹药离开玉版,那黑色的玉版就掉在了地上。
就在张老板咽下丹药时,变象陡生——
轰隆隆——地动山摇,阵阵巨响传来,墓室开始倒塌。
张老板想捡起那块黑色的玉版,他伸手过去,触手冰凉,想拿起来时,却觉那小小的玉版奇重无比,仿佛本身是长在地上似的,任他用尽全身力气,玉版也纹丝不动。
这时,墓室倒塌得越来越厉害,张老板放弃了玉版,跟着耗子等人往来路跑去,大家被震得东倒西歪,一时哀嚎声四起,慌乱中有的人还误入那方格的木板陷阱,只听到尖叫一声便不见了人。
一直在旁观的小周,走到那放丹药的黑色玉版前,想伸手去捡起玉版,但又想到了什么,长叹一声收回手,转身离开侧室。刘樱被活活痛死之后,灵魂离开**,便要飘起来。可是之前深入灵魂的疼痛感实在太强烈了,即使已经过去很长一段时间了,墓室的坍塌已经停止,她仍然觉得痛得颤抖,根本无力飘起来。
又过了好久,刘樱的灵魂慢慢飘起来,飘到那被泥石埋得只能看见一角的皮囊旁边,那就是自己了,压在泥沙下面的皮囊,骨头及**都消失了,只剩下一具皮囊。看着看着,她心中涌起深沉的恨意。她想起言笑晏晏的张老板,待人亲厚的张老板,他说:“我只是要一点儿你的血。”最后,他把自己所有的鲜血乃至骨肉都要走了,让自己受尽痛楚。可笑自己,之前还把他当好人。
刘樱在棺椁飘来飘去,那深入灵魂的疼痛似乎还在。她喃喃地对自己说:“我都记着你们,我会找到你们的。”这些人,在自己被张老板害的时候,都袖手旁观,或者其实他们都参与其中,他们都是一伙的!合谋骗害了自己!
人们都说客死异乡的人死后,都会沿着自己走过的路线重走一遍的。刘樱的灵魂慢慢地飘出了墓室,飘到临下墓外面的营帐,在帐篷里,两个人正在打牌,不时地说几句话。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外面正是白天,艳阳高照。刘樱的灵魂走在阳光里,竟毫无异常。
刘樱的灵魂继续飘,飘到了那天晚上小周带她去洗澡的小水潭旁边,她记得小周,在她即将惨死的时候,他选择了袖手旁观。
“墓葬坑里,惨不忍睹。”她仿佛又听见了小周用冷峻的声音说的这句话。是的,根本不能怪小周,他事先告诉过自己,甚至说过可以放自己走,是自己蠢,是自己傻,是自己不敢走,最终惨死!灵魂没有眼泪的,刘樱甚至无法流下悔恨的泪水。
接着刘樱不受控制地往自己家的方向飘去,她飘过山川,飘过河流,飘过高速公路,飘回到自己读大学的地方。她麻木地在a大附近游荡,她想去找石紫,可是飘到哪里,根本不是她能控制得了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刘樱终于见到了石紫。
石紫躺在床上,李旭在床边担忧地看着石紫。床上的石紫眼睛红肿,两眼下面均有一圈黑色。石紫睡得很不安稳,眉头皱起来,看起来像做恶梦了。刘樱飘到石紫上方,想伸手摸摸石紫,可是手穿过了石紫的脸。她根本无法碰到任何东西!
“不要——”石紫尖叫一声,一下子惊醒过来。李旭连忙俯身过去半抱着石紫,用一只手轻轻拍着石紫的背,嘴里哄道:“不怕,不怕,你只是做恶梦了。刘樱不会有事的。”
石紫在李旭怀里拼命地摇头,哭着说:“可是距离上次她打电话给我报平安已经一个多星期了,如果她没事,她怎么可能会不联系我?”她抬起哭得通红的脸,“她知道我们会担心她,所以每次出门都会提前告知,并且每天短信联系的。现在过了这么多天,她的手机根本打不通。”说完她又忍不住哭起来。
刘樱在旁边拼命地想对石紫说话,可是无论她怎么吼,石紫都毫无反应。阴阳相隔历来残忍,即使看得到,也无法触碰得到。喜怒哀乐,皆与彼此无关。
刘樱一次一次地扑过去想去触摸石紫,可是每次都穿过了石紫,穿过床铺,狠狠地摔在地上。她想哭,想流泪,想大叫,可是灵魂状态下的她,什么都做不到。
刘樱还不死心,她还想继续尝试,让石紫知道自己的存在,让石紫不要伤心。要知道,石紫平时可是个十分坚强的人啊,她很少哭,很少流眼泪。刘樱问过她,为什么很少哭,很少流眼泪,石紫总是笑着说:“我觉得很多困难都是可以解决的,困难解决了,还哭什么呢?你当眼泪不要钱啊!”那时刘樱就会假装大怒:“你这是说我的眼泪不值钱了?”说到最后,总是扭打在一起。那些令人怀念的岁月啊,再也不会有了,她们已经阴阳两隔!
就在刘樱不死心一次一次地尝试的时候,她又不受控制地飘起来了。不——刘樱死命趴着地上,可是最终还是身不由己地飘起来。
她其实是最想回家的,可是看到石紫之后,她又不敢回家了。她不敢面对自己的父母,她怕看到他们苍老的面容上添上绝望,她怕他们受不住打击而病倒,她怕从此之后再也看不到他们脸上的笑容。可是无论刘樱怎么怕,她还是飘走了。
令刘樱意外的是,她没有飘回家,而是飘到自己之前租住的那个房子里。到达房门口的时候,她听到了里面哀哀的哭泣。刘樱仿佛感到了什么,死命地扑向地下,用手撑着房子,可是无论她怎么不想,最终她还是进了房间,看到了双目红肿、泪流满面的父母。
刘樱自认为这一辈子从没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一连串的厄运和灾难却要降临在自己身上呢?
第10章 悲剧()
老实巴交的父亲一直是个沉默的人,他总是默默地工作,坚强地承受着生活的种种磨难,从来不会表现出一丝的难受,可是此刻,他却哭红了眼。他没有哭出声音,只是眼泪纷纷地往下掉,和着鼻涕一起,把整张脸都模糊了。瘦弱的母亲,抱着自己的相框,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嘴里一边哭一边忍不住叫着自己的名字:“樱子——樱子你在哪里啊!樱子啊……”
刘樱痛苦得浑身颤抖,她飘到父母身边,嘴里大声叫着“爸爸妈妈”,可是一丝声音也没有。她痛,她恨,她伸手想去接过父母流下的泪水,可那些眼泪如同下雨一般穿过她的手掌,跌落在地上,溅起一朵朵的水花。
刘樱痛哭起来,可是她的哭没有眼泪,没有声音,连悲伤都黯然得令人绝望。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个小男孩的哭声传来:“妈妈,我姐去哪里了?呜呜呜——我要我姐……”
刘樱猛地抬头,她看见了从被窝里爬起来的自己的弟弟。原来他一直在房间里,之前应该是被妈妈哄着睡了。这一醒来,就又开始哭起来。
刘爸刘妈忍着悲伤,去安慰哭泣的儿子,可是他们伤心得狠了,来来去去就是那句:“松儿不哭,爸爸妈妈会把姐姐找回来的。”
十岁的刘松哭了一阵,见到双目通红的父母,想了想,便伸出小手去给两人擦眼泪。刘樱在旁边看得心酸不已。
刘松道:“爸爸妈妈别哭!松儿也帮忙找姐姐。松儿一定会把姐姐找回来的。等找到了姐姐,就把姐姐带回家去。我不要篮球了,让姐姐不用到外面去打工。”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来,刘爸爸胡乱拿东西擦了眼泪,蹒跚着去开门。来的是石紫和李旭,他们提着三个饭盒站在门口。刘樱看过去,见石紫浅浅地化了妆,可是也遮不住红肿的双眼。
石紫走进来,把盒饭放在一张小几上,对刘爸刘妈说道:“叔叔、阿姨,你们和小弟吃点东西吧!现在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我等会再去警察局那边问问情况!刘樱她,不会有事的。”
刘爸爸道:“真是麻烦你了,石紫!过来坐——”
那边刘妈妈自敲门声响起,就擦掉了眼泪。石紫进了门,刘妈妈用一次性杯子端了两杯水过来,先让石紫和李旭坐了,便把纸杯递给他们。李旭连忙接过纸杯,道:“阿姨你坐着,别给我们张罗了!先吃饭吧!万事不要多想,刘樱她吉人自有天相,肯定不会有事的。”
刘樱苦笑,自己如果是“吉人”,就不会惨死古墓,害得父母弟弟伤心哭泣、食不下咽了,也不会害得朋友心怀愧疚不得安宁了。她现在只希望父母能放下自己,回去好好培养刘松。希望石紫想开一点,好好过自己的生活。
刘爸刘妈和刘松都没有什么胃口,匆匆扒了几口饭便再也吃不下去了。
坐了一阵,刘爸爸开口对石紫说道:“石紫,这几天麻烦你了。你在公司才刚转正,常常请假不好。从明天起,你便回去上班吧!追查樱子的事,我和她妈妈去办。”
石紫眼圈又红了,道:“叔叔,是我没有看好刘樱。工作什么时候找都能找到,可是……”
刘妈妈听到这里,连忙递了纸巾给李旭,让他给石紫擦眼泪,自己拍了拍石紫的肩膀,道:“石紫啊,这不关你的事。这偌大个城市,你怎么能随时看得住樱子呢!她自己长大了,去哪里做什么,都是她自己的事。跟你没有关系的,你可千万不要自责。现在这样,说不定都是命啊!”说着说着,忍不住又低声哭了起来。
“我知你和我们樱子关系从小就好,跟两姐妹似的。樱子比较胆小,性格也像我,很是懦弱,一直都是你照顾她的。可是这找人,找人……”刘妈妈说不下去了,想到失踪了的女儿,便泣不成声。
石紫见刘妈妈哭,自己便也跟着哭起来。最后两人抱头痛哭。
过了一阵,她们哭声稍歇,刘爸爸便对石紫道:“石紫,听话啊!明天回去上班。樱子不见了,可你还得生活,你不能跟我们一样搭在这里。”说完他看了看李旭,便对李旭道:“后生,你帮我劝劝她。”
刘樱旁观着这一切,她不能哭,不能叫,不能流泪,她只能默默地看着,默默地接受那些眼泪与悲伤。所有的悲伤都涌进她的心里,无法宣泄。
接下来,刘樱又飘起来。她被逼看着自己的父母一遍一遍地去警察局问消息,一遍一遍地失望而归。最后没钱了,便把房子退了租,失魂落魄地回老家。在老家四处打工,有时还一打就打好几份,节衣缩食地省下钱打电话去问消息。
沉重的劳动压垮了他们的身体,一次又一次的毫无进展让他们越来越绝望。后来他们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