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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重生乱世有空间-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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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小兄弟,你这番话甚和我意,让那些给我烦恼的人更为痛苦,果然是个好主意,可比喝酒来的痛快。只是可惜了,眼下没有下酒好菜,不然我定与小兄弟一醉方休!”如果一开始端木玄对于司徒嫣只是欣赏有好感,而从这一刻起,他是真的把司徒嫣当成知己良朋,没想到这小兄弟的性子竟然和他如此相像。

    两人说笑间进了苍松县城,当然是先找了间酒楼好好吃了一顿补过生辰。

    “多谢子恒兄厚爱,只是小弟不胜酒力,无法相陪,只能点到即止!”

    “无妨,无妨,小兄弟少饮即可,多吃菜,虽然味道比不了京城的酒楼,但在这县城里,也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好馆子了!”

    “好,那我就不客气了!”司徒嫣也好些日子没有吃到炒菜了,嘴里早就吃得没了滋味,这会儿见了炒菜,当然是大快朵颐,也顾不得什么形象了。不过越是这样,在端木玄看来,这小兄弟和他是同一类人,都是不拘小节、洒脱不羁之辈。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司徒嫣是吃到了脖子才放了筷子,而端木玄也正如他所说,不醉不归,整个人是被墨风给背回客栈的。

    回了客栈,司徒嫣先把雪狼安置妥当,这才从戒指里取出一包草药熬成汤水,拿去给墨风,“墨风,这是醒酒汤,我刚熬的。给你家少主服下,不然明日我们就要多留一天了!”司徒嫣想着端木玄喝得如此大醉,既然两人一起赶路,她可不想因此耽误行程,所以才给端木玄熬了碗醒酒的汤。其实也是这些日子以来,二人相处尚算得融洽。并且经过这些日子的打听,得知吴谨离她越来越近,所以不想这个时候耽误了行程。

    “多谢!”墨风将汤端了进去,趁着司徒嫣不注意,他先喝了一口,确定没毒,这才给端木玄喂了下去。

    第二日一早,端木玄起的比司徒嫣还早上一刻钟,“墨风,我昨天是怎么到客栈的?”

    “少主,您就少喝点儿吧!您昨儿个大醉,是属下背您回来的!”

    “可我早上起来并未见头痛,看来我这酒量是见长啊!”

    “少主,是您的那位小兄弟熬了一碗醒酒汤给您,不然您非要宿醉头痛不可。少主,这酒伤身,您可不能再这般不顾着自个儿身子了,不然属下如何向老主子交待?”

    “哦!知我者小兄弟也,墨风,你还是多跟小兄弟学着点儿吧!走,去叫小兄弟起床吃早饭!”司徒嫣起床时,见端木玄身体无恙,这才放心。吃了早饭后,一行人就又继续赶路。

    过苍松县、姑臧县、休屠县进入张掖郡后司徒嫣总算是打听到了吴谨一行的确切行程,比她早走了十天不到,“总算是要赶上了!”得了准信儿,她不由得心里有些欢喜。虽说至今尚未见过这位兄长,可毕竟血浓于水,在原主的身体里还是很牵挂这位亲大哥的。

    晚上在客栈休息时,墨风派出去查探的人来回报,“少主,据手下人回报,那些被杀之人乃是朝廷通缉这一带有名的江洋大盗外号‘屠龙’,手下的人已经派人认过这些人的随身之物,确定那死的正是屠龙本人!”

    “这个屠龙我听说过,师傅云游前把一些江湖上有名的刀客都介绍了一遍,这个屠龙二十年前就已经成名于江湖,一手三十六式追风刀无人可比,甚至当年也只输师傅几招而已。他怎么可能失手被小兄弟所杀?”这回反而是端木玄对司徒嫣起了疑心,如果司徒嫣真的如此之强,那他到底是何许人?让他有种不得不防的恐惧感,可他又对这小兄弟一无所知,唯一知道的是他师傅名叫“叶问。”可这人他并没听说过,“墨风,你派人去查一下叶问此人,看能不能查出小兄弟的事?”

    “是!少主,属下多句嘴,这些人如果真是您这小兄弟所杀,那这人留不得?”墨风领命退下前,还是忍不住给端木玄提了个醒,端木玄只是挥了一下手,他能感觉的出,这小兄弟并无伤他之意,而且他也是打从心底里喜欢此人,所以脑子有些混乱,墨风离开,他一个人半躺于床上,想了多半宿,仍没理出头绪。

    第二天赶路时,他一反常态,话变得少了很多,司徒嫣倒没起疑,毕竟人人都藏有心事,反而是乐得个清静。两人经番和县、日勒县、删丹县、屋兰县、(角乐)得县、昭武县进入酒泉郡,在此又多休整一天。

    这些日子派出去查探的人一直都没有消息传回,端木玄也显得有些焦躁,不过越是焦躁不安,他的话就越少,一开始司徒嫣也没在意,可是连着赶了这么久的路,司徒嫣就算是想不在意,也不可能了。

    反而这些日子她的话倒比端木玄多了起来,只不过两人都未谈及自身,多是天文地理,民俗良景,倒也聊得颇为投缘。甚至司徒嫣给端木玄的感觉,完全不像是个九岁的孩子,甚至有时比他这个十七岁的大人知道的还多。

    这是当然的,一个现代人,和一个古代人聊天,那可是占尽了先机,这还是司徒嫣有意隐藏,不然早把端木玄吓摊了。

    出了酒泉郡,再经表氏县、乐涫县、禄福县、干齐县、沙头县进入了最终的目的地敦煌郡。

    最后的这一段路,离吴谨越来越近,司徒嫣也没了聊天的兴致,一心的只想着赶路,两人间的话就又少了很多。只是很可惜,进了敦煌也没能赶上吴谨。

    进了敦煌郡后,司徒嫣原打算歇上两天,缓过劲儿再走,可为了能摆脱端木玄,不得已第二天就留书一封算与端木玄道别后,即赶着车上了路。

    端木玄看到信时,已经是第二日晚,本来和司徒嫣商量好,进入敦煌郡的渊泉县后停留两日的,没想到小兄弟只呆了一天,就留书离开。算算时辰,就算他现在策马追人,怕也难再追上,只得多留一晚。拿着司徒嫣写的醒酒汤谱和信看个不停。

    “子恒兄:见字如面,弟有急事暂别,他日有缘自会相见。多谢兄一路照抚,弟身无长物,且兄衣食无缺,固只留醒酒汤谱一份,了表寸心,请兄见谅!弟临行前唯有一事不安,饮酒过度误己误人,望兄珍而重之,以免误入歧途。弟敬上”。

    “少主,这汤谱是不是有问题?”墨风见少主反复翻看着信和汤谱,不由得有些担忧,若真是汤谱出了问题,那可如何是好,少主可是喝过这汤的。

    “汤谱倒是没问题,可这字,我好像在哪儿见过,不,不是好像,我一定是在哪儿见过,只不过应该只见过一次,不然我不会想不起来。墨风,你也来看看?”

    “少主,属下看着都一样,您知道除了您,属下等人对这字迹根本不会分辩!”

    “要是子楚在就好了,他的记忆力不比我差,到底是在哪儿见过呢?”

    端木玄有些记不起来也属应当,之前司徒嫣给吴谨的信都是用的楷书,而且字迹工整,而这汤谱和离别信函她写的随意,多少有些潦草,不然依着端木玄的眼力,早把她认出来了。

    早走一天的司徒嫣一早出了渊泉县,直奔广至县。并于九月初四霜降这天进入敦煌县城。这一路从京城出发赶至西北边关,马不停蹄还是没能碰上吴谨,倒让她有些沮丧。

    其实她和吴谨前后只差了二天的路程,如果不是因为要照顾受伤的雪狼,而放慢了速度,早在进入敦煌郡之前两人就碰上了。

    敦煌县虽为敦煌郡治所之所在之地,却和之前路过的渊泉县和广至县并无不同,唯一的区别是街上能常见到身着甲胄骑马佩刀的官兵。

    进县城后,司徒嫣同往日一样先找了间客栈住了下来,自然少不得和掌柜的打探,这才得知吴谨他们两天前就已经到了,只是要想知道吴谨被分到了哪个军屯,还要到郡守府,跟辅佐郡守掌管全郡军事和治安的郡尉去打听。

    她将雪狼和胡萝卜安顿好,支身前往郡守府,从门口守卫的兵丁到掌事的郡尉,层层攀剥,前后花了近三十两,才打探到吴谨的下落。

    吴谨今天一早已经出敦煌县城,被分到了吴国镇守玉门关的西北军骁骑营。吴**制与魏国略有不同,5人为伍含伍长一人,二伍为什(10人)含什长一名,五什(50人)为屯含屯长一人,二屯(100人)为队设队率一人。五队(500人)为营设营长一人,五营(2500人)为军设将军一人。队率以下只有俸禄没有官职,多由军户充当。而端木玄正是这西北军新上任的定远将军。

    而吴谨被分到了西北军的第五营,也就是骁骑营,具体分到哪一队,哪一屯还要到骁骑营去查。

    司徒嫣得了准信儿,直奔骁骑营,又花了20两,才查到吴谨、栓子和吴德等人因人数众多,所以加派了一个伍长后自成一伍,补到了因打仗人员死伤过重的骁骑营第五队第二屯第五什第二伍,又打听了一下具体的地址,这才回到客栈休息。

    得了吴谨的消息,司徒嫣也不用再易容了,毕竟这个是要去见兄长,她将脸上的装容去了,因为要进军屯,所以并没有换回女装,仍以男装示人。其实如果不是他易了容,怕是与端木玄见第一面时,就被其猜破身份了,毕竟司徒嫣和吴谨有着七成的相似,两人都随了司徒婉的样貌。

    休息过一夜,九月初五,司徒嫣赶着骡车,一路打听着往吴谨所在的骁骑营第五队第二屯而去。(。)

199章,遇同乡巧言打探,立威信惩治姨娘() 
出了敦煌县城,又走了三个时辰,才看到边城玉门关,如果按照《地域志》所记载,这玉门关是通往西域的咽喉要隘,更是丝绸之路北路的必经之所。

    司徒嫣心里有些小兴奋,她前世今生都是第一次来到此地,只在历史书或古诗词上读到过,“黄河远上白云间,一片孤城万仞山。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

    如今亲眼所见,才知道,玉门关就是耸立在东西向戈壁滩狭长地带中的砂石岗上一座四方形的小城堡,四周沼泽遍布,沟壑纵横,筑有酒泉至玉门间的长城,蜿蜒不绝,烽燧兀立,胡杨挺拔,泉水碧绿。芦苇摇曳与历史书上所画的戈壁大漠、万里黄沙截然不同。许是今日秋风不急,艳阳高照的关系,司徒嫣倒有种登历史名城,赏万里河山的雄壮豪气。

    走近关门处,见关口驼铃悠悠,人喊马嘶,商队络绎一派繁荣景象。玉门关和阳关是姊妹关,都是吴国西北重要门户,也是屯兵之所。

    和守城的官兵打听,得知骁骑营在玉门关的北面,据关口还要二个时辰的路程,也不敢在这里耽搁,忙赶着车往北而去。其中路过军屯无数,直走到黄草稀疏,风沙见起,才见到骁骑营第五队第二屯。

    因这第二屯多是些“谪发”( 贬谪并发配。 指因罪而远戍的人)之人,所以被安置在整个骁骑营最偏僻之所在。只看眼前的这片景色,司徒嫣反而有似曾相识之感,因吴谨所住之处和历史书上所画大至相同。

    她人刚要进屯,就见一官兵走了过来,“哪儿来的小子?一边玩儿去?”

    “这位兵爷,您这里可是骁骑营第五队第二屯?”司徒嫣早在进屯子前就让雪狼藏进了棚车里,免得吓到人解释起来麻烦,所以才给了这人叫嚣的机会,不然之前一路由雪狼在前,哪还有人敢拦她的路。

    “你是干嘛的?打听这个想干啥?”这人多少还有些东北口音,司徒嫣忙改了自己的口音,“这位兵大哥,俺是打幽州逃难出来的,本是要投亲的,不成想亲人落了难,被充军到了这儿,俺这才一路寻了来,家里先是旱灾后是虫灾,又起了兵祸,除了俺连个喘气儿的都没剩下,俺这也是没则了不是?”

    “啥,你是从幽州逃出来的,俺也是,你是哪个县的?”这人好久没见着老乡了,拉着司徒嫣倒像是见了亲人般的高兴。他也是逃难出来的,虽然和司徒嫣的逃难不同,可为了不让自己饿死,这才不得以充了军当了军户。可没想却被派到了这个鸟不拉屎,鸡不下蛋的破地方,好在饿不着能混口吃的。

    “俺是新昌县李家村的。大哥是哪个县的?”司徒嫣也装出一副欢喜的模样和这人攀谈了起来。

    “俺是昌黎郡房县的!”和司徒嫣带着目的的讨好不同,这人是真心的为着在这儿能碰到老乡而高兴。

    “那离着可不远,俺逃难出来那会儿,还路过房县呢!”这倒是句实话。

    “嗨,俺逃出来那会子家里只遭了旱灾,后来才得知那起子胡子,杀人不眨眼,也不知眼下是个啥样儿了?俺爹娘和弟弟可好?”这人一提起家里人,眼眶都泛着红。

    “这俺也没瞧着,俺逃出来那会儿,胡子才进菟丝郡的!”司徒嫣哪里会想到,与她搭话的这丁狗娃,就是她河南县城买下的奴才丁满一家的大儿子,只是这丁狗娃当年是想给家里省口吃食才跑出来的,等到司徒嫣以后知道时,才知道原来缘份如此奇妙,老天爷虽然给良善之人降下诸多磨难,却也给他们开了另一扇窗。

    “对了,小老弟,你姓啥?刚你说是来寻亲的,可俺这屯里多是犯了罪被充了军的,难不成你那亲戚也犯了事儿?”这人性格粗犷,三两句的也就把刚刚的担忧给忘了。

    “大哥贵姓?小弟复姓司徒。俺那亲戚也是受人连累,你可知昨儿个有一些从京城谪发来的人中有个叫吴谨的年轻人,17岁。”

    “俺姓丁,叫丁狗娃。你这一提俺倒想起来了,是有这么一家子姓吴的,至于有没有你说的这个人俺就不知道了?”

    “丁大哥,那姓吴的一家是不是被安置在了第五什第二伍?”

    “对,说不定那一家还真就有你要找的人,看你是俺同乡的份儿上,俺带你去!”

    “丁大哥真是个热心肠,俺这两眼一摸黑的,没了您还真不知上哪儿去寻人?”连客套带夸赞的,总算是和这人套上近乎。有人带路自然就快了些,坐着骡车又走了有三刻多钟,才看到一片残垣断瓦的村子。

    “司徒老弟,这就是第五什第二伍,这里原是魏国废弃的军屯,这些人才来,没处安置,就被弄这儿来了。那间屋子住的就是姓吴的一家。”丁狗娃一指村尾的一片倒塌大半的屋子,“俺还有事儿,就先回了,要是没有你要找的亲戚,你就到第一什里去找俺,俺住第一什第一伍。”

    “行,谢谢丁大哥,俺这一路赶的急,也没啥好东西,车上就有半坛子酒,本是用来夜里驱寒的,丁大哥要是不嫌弃俺就厚着脸皮,拿这半坛子酒当谢礼了。”司徒嫣意在和这人拉关系,这朋友多了路好走,为了吴谨她也得多做人情。毕竟吴谨是带罪之身。

    “这酒可是金贵物,那俺可不客气了!”一把接过司徒嫣递过来的酒坛子,打开塞子闻了一下,“好酒啊!司徒老弟,俺可真不客气了。”

    “丁大哥豪气,这往后少不得还要麻烦您!”

    “行,有啥你只管说,俺虽然没啥大能奈,出把子力的还不在话下!”送走了丁狗娃,司徒嫣也不坐车了,而是拉着骡车一路往里走去。 刚走近丁狗娃说的院子就见翠萍端着个木盆从一处破屋子里走了出来。

    “翠萍!”司徒嫣也有三年没见翠萍了,试着叫了一声。

    翠萍一时被人叫住,有些发楞,仔细看了司徒嫣一眼,不由得大叫一声,“大小姐,真的是大小姐!有柱哥你快来看,是大小姐来了!”

    “呜~~~!”翠萍一边叫一边哭,跑到司徒嫣身边,跪在她脚边,抱着她的腿哭的那叫一个悲凄。

    “翠萍,快起来,别叫人看了去。这一路辛苦你和有柱了,兄长他可好?”司徒嫣将翠萍扶了起来,想问问吴谨的事儿,就见屋后转出一人,正是李有柱。

    “大小姐,真的是您,您怎么一个人寻了来?”李有柱心里激动,可看着司徒嫣自己拉着骡车,连个赶车的都没有,这一路如何他可是走过的,大小姐能一个人寻来,没有出事想来就有些后怕。

    和翠萍一样,一边说话,一边跪下给司徒嫣磕头,“有柱,你和翠萍已是良籍,不用再给我行礼了。”

    “奴才如今是司徒府的总管,您是大小姐,这礼万不可废。”坚持行了礼,李有柱这才起身。

    “我见过吴过,知道兄长这一路亏得有你和翠萍照顾着,我这才安心没急着赶路。眼下屋里还有何人,怎么没见到兄长?”

    “回大小姐,大少爷被拉着去干活了,屋里还有两个吴府的姨娘在睡觉!”

    “可是秦姨娘?”

    “不是,秦姨娘才离京那会儿因逃跑让官兵乱棍打死了,连吴府的二少爷也给卖了。这一路除了吴老爷和四姨娘、六姨娘,其他人不是病死,就是被打死或发卖了。甚至是老夫人,和您的几位叔伯都病死在了路上!这也算得上是恶有恶报,连老天爷都为先夫人呜不平啊!”

    “那些人与我无关,栓子可好?”

    “谢大小姐关心,栓子跟着大少爷好着呢!”

    “是兄长连累了他,也让你们跟着吃了这些苦!”

    “大小姐,栓子是大少爷的奴才,打小的情份,我和翠萍都得了先夫人的恩惠,照顾大少爷是应该的,不苦!”

    “我人来了,自不会再让你们吃苦。这里根本不能住人,你和翠萍简单收拾一下就好,我还要再去转转,找块合适的地重新盖间房,到时好和大哥一起住!”

    “大小姐,您这也赶了不少的路,不如先进屋歇歇吧!”翠萍正要把司徒嫣往屋里让,就听见屋里传来女子的叫骂声,“翠萍你鬼哭鬼叫个什么,扰了我的好梦!”

    “就是,这吃不好也就罢了,好容易到了地方,连觉都不让人睡,还真拿自己当主子了!”

    “四姨娘、六姨娘,大小姐来了,你们还不快来见礼!”翠萍的话果然有用,就见边上一间屋门被拉开,走出两个穿着绸缎衣裙的女子,大的年纪不过20左右,小的应该不过17、8岁。

    司徒嫣并没有见过这二人,而两位姨娘,也只有四姨娘见过司徒嫣,六姨娘是三年前才进的吴府,当时司徒嫣已经逃难去了李家村,所以并不认识。

    “哪里来的大小姐,翠萍你别认错了主子,表错了情!”六姨娘扭着水蛇腰,一步三晃的走了过来。可四姨娘却不同,司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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