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乱世有空间-第1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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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遇到司徒小姐,少主那些运筹帷幄、雄韬伟略就全用不上了!”墨风也同意墨雨的话。
“你说这是不是人们常说的,‘意到浓时怎忍舍,情到深处无怨尤。’”墨雨和墨风可不是一般只懂得习武的侍卫,国公府的铁血卫那可都是满腹经纶的才子。也亏得这些人没去应举科考。不然个个都是秀才郎。
“少主越陷越深,我倒有些担心,如果司徒小姐最后选了别人,不知少主会如何?”
“我就不信有人敢劫了少主的糊。除非他嫌命太长!”墨雨早就想好了,有人敢打司徒小姐的主意,他不介意将人抹了去,反正老主子也喜欢司徒小姐,这么做也不算违了铁血卫的规矩。
“你呀!成天的打打杀杀。就没有更好的法子了?”墨风倒不同意,以他对司徒小姐和少主的了解,如果墨雨真这么做了,怕是到时只能血债血偿了。
“我是铁血卫出身,不打打杀杀的还能干什么。你行,那你有什么好法子?”
被墨雨这样一问,墨风也是一愣,他又不是少主,面对司徒小姐,他也投鼠忌器。一点儿法子都没有。
“看吧!还是我的法子最好!一了百了!”墨雨不甘的吐了一句,虽说在墨队墨风是队长,可二人从小一起长大,情份上却如兄弟,自然讲话也不分大小。
两个侍卫正站在船头打屁闲聊,端木玄和司徒嫣则坐在画舫里饮酒谈天。
“嫣儿,当初你选地建庄子,我就有些好奇,如今又见你买了这些个火器,我多少有些能想见到。你是打算操练私兵。可这于法不合,如果让人知道了,怕是祸患转瞬即至!”司徒嫣养私兵,端木玄倒不反对。可百姓养兵,这是吴皇明令禁止的,他还是要给司徒嫣提个醒。
“玄哥也说了,如果让人知道了,福祸才难料。可如果不让人知道不就没事了。至于庄子大小,反正没有超过皇令规制。就算别人知道了,又耐我何!”司徒嫣一脸的不在意。
“小隐隐于野,中隐隐于市,大隐隐于朝!玄哥,不也是隐世于朝,心系天下吗?”司徒嫣语声轻柔间带着打趣,烛火辉映间更添了丝丝的晕醉。
“知我者嫣儿也!”端木玄也就是提醒一句罢了,他当然会暗中将一切窥视暗算者处理干净,如果连心上人的安危都保护不好,他还有何资格谈情论嫁。
两人正聊的开心,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喧闹之声,“你知道这位少爷是谁吗?赶紧给把画舫让出来,不然有你们好看的!”
“麻烦来了!”司徒嫣淡笑一声,看了端木玄一眼。
“不必理会!”以端木玄对墨风和墨雨的了解,是绝对不可能让外面的人闯进来打扰他的。
果然墨风的声音从外面响了起来,“这位公子,这船我们家少主已经包下了,不载外客,还请你另寻它船吧!”
“你们没听见吗?本少爷说要这艘,就这艘,你他娘的费什么话!滚!”
“叫你一声公子,你还真把自己当人看了!不想死的赶紧走,要是扰了我家少主的好事,到时就让你去和阎王爷论出身摆家世!”墨雨可没墨风那么好的脾气,要不是墨风在一旁拦着,早将人一脚就踹河里了。
“他娘的,本少爷长这么大还从没敢有人和我如此说话,你们都是死人吗,还不给我打!”打字声刚落,就听到一片落水之声,紧接着船下岸边一片的“救命!”之声。
“听这口气,此人来头不小。玄哥不怕吗?”司徒嫣当然知道端木玄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又怎么会在乎一个纨绔子弟。
“嫣儿怕吗?”端木玄也知司徒嫣这是在打趣于他,他虽然沉溺于爱海之中,人有些发傻,可遇事却决不糊涂。
“怕啊!我真是怕的肚子都饿了!”司徒嫣难得像今日这般俏皮,这样的她反而让端木玄有些不习惯。
“嫣儿说的有理,我也怕的想痛饮几杯!给自己压压惊!”
“馋酒了就直说,找这么个蹩脚的理由,酸得人牙痛!”
“哈哈哈!”端木玄大笑出声,虽然司徒嫣这个样子,他不习惯,可他爱惨了这个小女人,不论她什么样子,他都喜欢。其实说白了,他更喜欢现在司徒嫣。卸下了防御铠甲,收起了通透人心的眼神,反而多了女人的妩媚娇柔。
“亏你还笑的出来!你就不怕落水的是两位墨大侍卫?”
“要是他们两个现在在河里游泳,那就一直游下去不用回铁血卫了!”对自己手下的本事。端木玄可是放心的很。别说是几个纨绔子弟,就是兵将百人围船,他也自信这二人足以应对。
“不过我倒是很好奇,是何人这般有眼力,偏挑了你这世子爷的船?”
“嫣儿只要对我一人好奇便可!”
“贫嘴!讨打!”司徒嫣瞪了端木玄一眼。红着脸看向了窗外。
“哈哈哈!”又引得端木玄一阵大笑。
他们二人倒是情意绵绵,笑语不断,可苦了墨风和墨雨两尊门神。
“你们给我等着!”也不知过了多久,外面总算是平静下来,刚还叫嚣的人群只留下这句话就走了。
“墨风,开船!淮河夜游,可别有一番情趣!”前一句是对着舱外说的,这后一句当然是说与司徒嫣。
“人家可留了话,让你等着呢!”
“我对男人没兴趣!”端木玄这句话引得司徒嫣一阵大笑。二人谈笑风声,吃酒赏景。哪还记得刚才发生的小插曲。
画舫轻摇,顺水而下,其实比走路还慢,可却全了二人赏景的雅兴。直至月正当空,这才靠岸下船,人还没等站稳就让一队官兵给拦了下来。
“大胆贼人,竟敢私藏要犯还打伤了知府家的公子,我看你们是真的活腻了,给我绑了!”官兵中一中年汉子大叫着朝端木玄和司徒嫣冲了过来。
“找死!”墨雨上前一步,一脚将人给踹飞了。“瞎了你的狗眼!”
“少主、司徒小姐这边请。别弄脏了二位的衣裳!”墨风在前带路,朝一边让了些许。
“赶紧处理了,嫣儿累了!”端木玄一脸的不喜,一边轻挽着司徒嫣。一边对墨风下令。
司徒嫣今儿有些喝高了,步子有些轻浮,这会儿整个人半挂在端木玄的身上,可脑子却很清醒。这些官兵一定是刚才那人找来的。可她却不担心,端木玄不愿亮出身份,才会让这些人纠缠不清。其实也是为着她着想。
“玄哥不用照顾我。只是今儿有些不胜酒力罢了!”上次喝酒,司徒嫣是催吐加解酒药这才顶了下来,可这次不同,她不想吐,这才让自己有了些醉意。
“无妨,墨风他们要是连这点儿小事儿都处理不好,铁血卫怕也是留他们不得了!”
“阎王好斗,小鬼难缠,他二人不能出手杀人,又不能表明身份,这事怕没那么容易了!而且人家可是直接给我们安了个私藏要犯的罪名,这罪过可不小啊!”
“嫣儿是在为我担心?”
“美的你,我是在替你的侍卫叫屈!”
“他们还委屈,让这些不三不四的人扰了爷的兴志,看我回去不罚他们去洗马棚!”端木玄故意加大了音量,墨风和墨雨听的浑身一个机灵,手下也没了轻重,直接将围着的官兵给料趴下了。
“你看,这不解决了!”端木玄一脸奸计得逞的样子,看的司徒嫣一阵无语。
“哪有那么容易,怕是我们人还没进客栈,那扬州知府就要寻了来!”
“他不来则已,要是来,不留下些财银怕是回不去了!”端木玄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也跟司徒嫣一样喜欢坑坑别人发些小财。
“看来我要多谢那扬州知府的盛情款待了。这趟江南之行,我们可是赚了个满载而归!”
“嫣儿高兴就好!”赚不赚的端木玄不在意,心上人高兴才是最重要的。
虽然如司徒嫣所料,他们前脚才进客栈,后脚扬州知府就带着府衙官兵冲了进来,只是进来容易,出去可就没那么简单了。
当然端木玄也表明了身份,不然又怎么能从扬州知府那里赚得十万两白银。
扬州知府觉得自己都背到家了,昨天才失了几十万两,今天又得罪了国公府的世子这尊大佛,如今他是雪上加霜,心力交瘁。
好容易花了十万两,保得性命回府,就见自己那个爱惹事生非的儿子冲了进来,“父亲,打我之人可抓到了?”
“啪!你个混账,国公府的世子爷你也敢得罪,你活腻了不要紧,别拉着老子给你陪葬!”一把掌将儿子打翻在地,骂得口沫横飞由不解恨。
“父亲,你在说什么,儿子听不明白?”扬州知府哪里还有心情给儿子解释,一脚将儿子踹出了书房。
这少爷自然是被打的一头雾水叫来随行的官兵一打听,这才得知,他今天得罪的,是当朝太傅国公府的嫡世子端木玄。端木玄的名头,别说是在京城,就是在这扬州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那可是出了名的杀人不眨眼。而国公府的“铁血卫”,就连皇上都会忌惮三分。
他哪里还敢说半个字,他就不明白了,明明应该在京城的人为何会出现在扬州。其实这也正是扬州知府现在所想,刚才他是又怕又气,脑子一时间也变得不灵光,这会儿冷静下来细细想来,甚至有些不好的预感。
“来人,去查,看看世子爷是什么时候到的扬州,来了之后都见了什么人?”扬州知府能想到的,端木玄自然也早就想到了。
这会儿墨风和墨雨早就将事情安置妥当,别说是查,就是挖地三尺,这扬州知府也不会知道府衙失窃会和他们有关。
“回老爷的话,世子爷是今儿一早才到的扬州,随行的只有两个侍卫。属下问过店家,世子爷并未见客,看样子像是冲着一女童而来!”
“以前就常听人说,这国公府的世子早过了娶亲的年纪,却迟迟未见有人入嫁,坊间传闻,这世子爷有娈童之癖,如今看来倒是真的。那小童我也见到了,倒是清丽中透着妩媚,也算是人间极品,难怪世子爷会大老远的从京城赶来。你可知那小童是哪家哪楼的?”
“属下查了,是倚翠坊调教出来的,还没开苞呢。世子爷硬是塞了**百两银子就给抢了去!”
“哼,百两,他可是敲了本府十万两啊!”一想到那些银钱,扬州知府就恨得牙根痛。
这些都是端木玄事先就安排好的,自然没有引起扬州知府的怀疑。其实更多的也是端木玄的风评一直不好,反而成就了他的污名劣迹。(。)
第305章,佳诗雅作传情意,同游回京起涟漪()
外面是天翻地覆也好,是尔虞我诈也罢都和司徒嫣无关,她这会儿正蒙着被睡大头觉呢。
“什么时辰了?”一夜好梦,第二天日上三竿了,司徒嫣才醒。端木玄一直守在外间椅榻上,听里间传来了声响,这才起身走了进去。
“嫣儿,昨儿睡的可好?”
“你守了我一夜?”司徒嫣揉了揉眼睛,这才注意到端木玄还穿着昨天出门时的那套衣赏。
“嫣儿醉了,夜里黑怎可没个人在身边服侍!”
“多谢!”司徒嫣觉得自己可以照顾好自己,不用端木玄如此费心,可这情不欠也欠了,她除了道谢别的也不知还可以说些什么。可想了一下,还是补了一句,“用过早饭,玄哥也睡一会儿吧,我们后日才出发,风景之处也不急在这一时!”
“好!”端木玄倒不累,可心上人为他担心,他当然是唯命是从。
用过早饭,司徒嫣坐在一边的椅子上看起了书。端木玄躺在床上,反而没了睡意。
“昨儿赚的十万两,不知嫣儿要如何处置?”
“你赚的归你!”司徒嫣是爱财,可不是自己的决不强求。
“我的就是你的!”
“钱又不是拿我的身份换来的,我可没有那么响亮的名头!”司徒嫣这是一语双关,一是赞端木玄的出身好,一是贬他纨绔之名风行。
“嫣儿是在取笑我!”
“是夸你,好了,快睡!”两人隔着一道屏风,虽然看不见彼此的样子,可心却近了一步。
“嗯!”端木玄虽然不困,可仍听话的闭上了眼睛,片刻之后,竟也不知不觉间睡了。
司徒嫣听着里间传出均匀的呼吸声,这才放下书想起了心事,“端木玄。你的心意我懂,可是事事难料,我不知自己能在这一世停留多久,也许哪天我又灵魂出窍而回不来了。你又当如何?一切缘份皆有定数,你这般又是何苦!”端木玄为她做了这么多,如果司徒嫣一点感觉都没有,那就不是人而是神了。
扬州这边赚的是风声水起,京城那里也是好事成双。司徒嫣出门前。拜会过公孙先生,请其在她出门的这段日子,多照顾一下司徒谨。所以这些日子,司徒谨几乎是每天都要去一趟公孙府,跟着公孙先生论文谈词。
这来往的多了,自然会经常碰到公孙语。因为之前火烧望月楼的时候,司徒谨曾多次相帮相救,一来二去两人倒是多了很多闲聊的话题。
这日司徒谨照样进了公孙府,可公孙先生却被皇上召进了宫,何时回来尚未可知。司徒谨本想就此回府,却不想被公孙语留了下来。
“司徒公子,之前承蒙你出手相助,无以为谢。这折扇虽普通,可上面所著是那日望月楼我以春为题所写的诗句,劣作虽俗且是玩乐之作,本不应充作达谢之礼。可府上虽非官宦世家,却是衣食无缺之富户,我也拿不出什么像样的谢礼,这个还望司徒公子不弃!”
“公孙小姐自谦。那日公孙小姐所著之诗,乃头名花魁,在下能一饱眼福,已倍感荣幸。且君子不夺人所好,即是公孙小姐心爱之物,能一观于愿足已!”两人来往的久了,司徒谨对公孙语的好感越深,此女虽比不得小妹的洒脱,可处处透着书香世家的气蕴风仪。
且司徒谨也早过了议亲的年纪。说不动心是假,可也知自己如今才只是个秀才,凤凰落地,也得有个梧桐好栖。他觉得自己如今还配不上公孙小姐,这才不敢收她的谢礼。
其实这些日子,公孙先生也是有意戳和这二人,不然以公孙语一个待字闺中的女儿之身,又如何能见到外院来客。
“司徒公子又何需自谦,难道是我这诗作难入司徒公子的眼不成?”公孙语多少还是有着大家女子的娇蛮,且性子刚直,想到什么就说,反而让司徒谨有些措手不急。
“岂敢,岂敢!在下多谢公孙小姐赠诗!”比起发配西北前的司徒谨,此时的他还是多了几分武人才有的潇洒,既然公孙语都不介意,他也不好再推辞。
这也是公孙语对司徒谨改观的一个重要原因,原以为司徒谨不过是个文弱书生,直到望月楼一事,她才知道司徒谨也是文武全才。最主要的还是从公孙先生那里了解到了司徒嫣的事,六岁离家,一个人独闯东北,之后突厥来犯又逃难回了京城,却遇到兄长被发配西北。为了救亲人,竟然一个人跑到西北。这种种的一切都令她佩服。也对端木玄独恋司徒嫣之事不再如之前那般充满了敌意。
这礼尚往来,公孙语送了司徒谨谢礼,司徒谨自然要备一份回礼的,两人这般倒是有了书信往来。字里行间,自也少不了情意绵绵。
“小子,这几日诗作的如何?”公孙先生冷眼旁观了这些日子,今天心情不错,倒拿小辈开起了玩笑。
“回先生,学生时刻谨记先生教诲,一刻未敢忘记,每日以景抒意写诗一首。且读书一册,以博见闻!”司徒谨不敢直视公孙先生的眼睛,他当然是每天都会写诗一首,不过却是送与了先生的孙女。公孙先生这样问起,反而让他有种被人发现的错觉。
“嗯!我见你这些日子进步甚快,这么看来今年秋闱,至少多了二成的把握,再加上你自小即博览群书,如果一切顺利,自当拔得头筹!记住学习一途戒急戒燥,踏踏实实才是正道!”
“是!”
公孙府的小插曲,司徒嫣自是不得而知。河阳县城那边的进展也很顺利。只是福祥村这些日子可就没有那么太平了。
李村正家的院子整日里人满为患,村正休妻后家中没了女主人,十里八村有待嫁闺女的都托人请媒的来李家说项。这农家人,一辈子求的不过是个温饱,是儿女都能娶嫁的好。而李村正不只有着秀才的功名,而且一家四兄弟全都是秀才。甚至和那京城大户人家也沾亲带顾的,自然上门的人也就多了起来。连带着给狗子、山娃子说亲的人也跟着多了起来。
这天李大郎实在被这些人烦急了,一个人躲进了李阿牛的家,和山娃子诉起了苦。
“大郎哥,这事儿也是没法子的。家中没个当家的女人。这些人是不会消停的!”
“谁说俺家没当家的,小五就是!”
“大郎哥,俺以前小不懂事,看不出个啥。可这些日子俺常进城里去帮忙,小五是个啥人,俺多少也能看出来些,俺们这样的人家配不上她。前些日子俺听二郎说起那个叫端木的少爷,俺觉得只有那样的人才配得上小五!”
“这些俺也知道!可。嗨!俺下定了决心给李家传继香火,可那林桃!”
“大郎哥,俺也不瞒你,早在李家村的时候,俺就对小五动了那个心思,可这一路逃难至此,如今早将小五当成了妹子看。而李家只有你们四兄弟,往后还得靠大郎哥掌家,这当家主母就算眼下不找,早晚也要寻一个的。以后小五要是成了家。难道还能再帮着你管家不成?那样就算别人不说什么,小五的公婆也不会答应的!”山娃子随着眼界宽了,年纪大了,比以前成熟了不少。
李大郎也明白,可心里头仍难受的紧。他和山娃子不同,打从司徒嫣进李家村,他就拉过她抱过她,如今让他放弃,他试过了最后却差点儿害死了自己最在乎的人。
“大郎哥,你这也才休妻。不急着另娶也没有人会说什么,可日子还得过不是,李家总不能一直都这样。而且二郎也到了议亲的年纪,你这边不娶。他也不能娶!翻了年三郎和四郎也行冠礼了,到时一家四个汉子,却都未娶亲,到时可就不只是被人说闲话,有那个嘴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