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妃华正茂-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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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然方丈言重了,鄢小姐是娘娘的客人,您问过鄢小姐就可以。”
“思云姑娘,可否借一步说话。”似乎担心她拒绝,又在她耳边低声说,“你是不是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
思云眼中一闪,瞳孔放大,震惊的看向他。
他知道?他为什么会知道?
只有两种可能,第一,她曾经在他面前说过这事,第二,他就是封住她记忆的人。她自认从不曾对了然说过这些,那么,就是第二种可能。
“方丈请。”
王权识相的走到一边,离着两人有些距离。他虽说答应了让他们单独说话,但是王权还必须要保证思云的安全。
“你是怎么知道的?”思云脸色微寒,目光锐利的扫向了然。
了然在甘露寺,和他第一次见面就是云雪蓉十年忌日那天。这之前并没有接触,那么他的动机是什么呢?思云有些疑惑,想不通的事情太多了。
“你怎么半点不知道心疼自己,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这么随意用刀剜肉,已属不孝。”
了然说话的语气很奇怪,让思云听到了一种被可以隐瞒的关心或者说是心疼。役节在扛。
思云突然觉得最近运气是不是太好了一点,这一个两个的,都对她关心的很。
“方丈之言,思云记住了。”
“若是伤口恶化,或者好了以后留下疤痕,尽管找莫轻云。他医术高明,是难得有天赋的神医,一定会让你痊愈的。”
思云的伤口上包着纱布,在薄薄的衣料下面有些突出。了然盯着她伤口的位置,眼底闪过一丝心疼。很快,他的关心就隐在了平静无波的黑眸底下。
那眼神虽然只是一闪而过,但是思云却捕捉到了。
了然到底是谁?和她有什么关系?
“回家之后切记要提防你二娘,她心思歹毒,很可能会对你行不轨之事。”
无论言辞还是眼神,都像长辈教导晚辈一般。
这倒让思云心中的戒备稍微缓和了些,可能只是因为她的过往,让他觉得心疼吧。
毕竟,这段时间内,在宫中也多多少少听到了一些传言。她在鄢府被余氏和鄢惜妤欺辱的事情,也不知道被谁给传到了宫中。
很多宫女看到她的时候,眼底都有些同情。
“多谢方丈关怀,思云感激不尽。”
思云脸上虽没有笑意,但眼底的表情倒是缓和了许多。
既然人家只是纯属关心一下,她又何必充满戒备呢。反正出了这皇宫,都是大路朝天各走半边。
这只是一方面,她还是必须知道,她的记忆究竟是怎么回事。
想着,话锋一转,思云冷声问道,“方丈刚才的话是何意?方丈是如何得知,思云儿时的记忆缺失的?”
了然嘴角一勾,突然笑了笑,手放在头上摸了摸他的香疤。迟疑了片刻后,凑到她耳边说,“这些暂时不是告诉你的时机,等到时机成熟之时,你就会知道所有的事情。包括你娘亲,包括你的过去,和你未来的命运。从你母亲去世的那一刻开始,你的人生就已经被人规划出来了,你只能按照规划好的路走下去。”
不远处的高墙之上,宁致远正坐在轮椅上,看着下面耳语的两人。
眉头微蹙,沉声道,“了然和尚,什么时候和鄢家小姐扯上关系了?”
虚怀也看了眼,了然不知道和鄢家小姐在说什么。鄢家小姐的脸色变了又变,最后直到了然离开的时候,她的神情依然有些恍惚。仿佛遭受到了什么打击似的。
据他所知,了然从未曾对人有过笑意,刚才分明对着鄢家小姐笑了。
“回王爷,属下并不知道。王爷那日去甘露寺打探情况,没有发现什么吗?”
宁致远突然回头看向虚怀,神色微变,“本王什么时候去过甘露寺了?”
这回到让虚怀觉得怔愣了,他记错了吗?
“就是中秋夜宴那晚,您说这件事情或许了然方丈会知道,然后就只身一人去了甘露寺啊。”
宁致远在脑中回忆了良久,压根记不起有这回事。他只记得,是有过这个想法一闪而过。可是,后面发生了什么?他完全没有印象了,等到有记忆的时候,就是第二天醒来了。
“属下还疑惑,王爷既然和方丈商议了此事,为何却不肯吐露,只承认是防卫失误,将罪责都揽到自己身上,白白让皇上处罚。”
中秋夜宴的第二日,皇上就责问宁致远刺杀一事。中秋晚上的审问结果并不理想,活捉的三个黑衣人都是江湖人士,只知道有人派他们潜入宫中刺杀一个人,他们甚至连那个人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就是因为这样,他才想着去问问了然。
随后,当晚他做了什么事情,完全没有印象。第二天准备再提审那伙人时,三个人已经被人无声无息的灭口了。早朝之事,他就只能揽了这罪。
所以,才会让宋北辰和莫轻云受封赏,而他被禁足停职半月。
要不然,他也不会有时间和思云在撷芳宫打闹,闲得无聊了给她送各种吃的。
只是可惜了,她要离宫都不能光明正大的去送,只能在这高强之上看着她的背影,目送她离开。
“这件事情,你先不要告诉别人,我会想办法调查清楚的。”
能做到让他忘记那晚的事情之人,除了莫轻云大概不会有第二个人了。莫轻云师出莫蝶谷,在江湖上是享有盛誉的神医,他有个师妹莫苁蓉,外号医五七。莫蝶谷最有天赋的两个孩子,就是莫轻云和莫苁蓉。
这些都是从那三个黑衣人嘴里得知的情报,难怪莫轻云这么高深莫测。
江湖之人甚少会与皇宫打交道,他潜入宫中当御医,不知道意欲何为。即使莫轻云对他有恩,却也不得不防。
“若谷,你派人监视莫轻云还有了然,他们的一举一动时刻汇报。”
“是,属下这就派人去办。”
若谷领命,记下他的吩咐,准备去处理。
他突然想到中秋宴上,莫轻云大展身手,宁致远有些不安,又交代道。
“还有,莫轻云武功深不可测,让监视的人尽量不要太深入,否则暴露之后恐会没命。”
“属下明白。”
莫轻云和了然必定有什么联系,否则,为何他去甘露寺一趟,会被莫轻云给弄没了记忆。他记得府里有本医术,上面记载了金针封脑之术,能封住一段记忆。
但是只有医术高明之人,才可能会善用这种手法。莫轻云显然是符合这个条件的。
若谷的身影晃动,人已经从高墙之上下去了。而高墙下的大道上,跟在王权身后的那抹白色的身影也渐行渐远了。
到了宫门口,等着的人是伺候鄢茂学的小厮紫竹。见到王权领着思云出来,连忙上前迎接。
派紫竹过来,显然是不放心其他人,所以鄢茂学才派了亲信前往。
“王公公,麻烦您替我家老爷转达一下谢意,多谢皇后娘娘对小姐的照料,他日需要老爷的地方请皇后娘娘尽管开口。”
“鄢大人言重了,娘娘也是喜爱鄢小姐,所以才多加照料,不足挂齿。”
“多谢公公了,那思云这边告辞了。”
紫竹扶着思云上了马车,掀开帘子,踏着小几踩到了马车上。却看到马车里面还有一人,思云脚步顿了一下。下意识的摸了摸腰间别着的匕首。
那把匕首还是宋北辰那日给她的,后来找了机会想要还给他,却被他拒收了。说是留着给她防身,但据说这匕首是宋北辰从宁致远那里顺来的,于是思云就毫不客气的收下了。
“小姐怎么了?”紫竹疑惑的看着停下动作的她问道。
听到紫竹发问,思云连忙踏上了另一只脚,钻到了车厢里面。
随后听到紫竹和王权告别,之后紫竹便坐上了马车,挥舞了马鞭,马车便缓缓的开始移动起来。
思云手握着匕首,一脸防备的看着坐在马车一角悠闲品茶的人。
这人一身蓝色外衫,面瘫脸上优哉游哉。仿佛那茶是什么百年淳酿一般美味。
可这里是鄢府安排的马车,走的也是回鄢府的路,他跟着坐在车上算什么。
“你是何时进来的?”思云寒光一闪,锐利的眼神瞪着他。
“你这茶真粗糙,改日本王派人送点上好的雨后龙井过去,比这茶喝着润口多了。”
这算什么事?好好的高冷面瘫王爷,躲在她的马车上和她探讨茶理。这人是闲着没事做,还是刚才吃饱了撑着了?
“淮王殿下,若是臣女没记错,这貌似是鄢府的马车,您出现在这里似乎不妥吧。”
思云缓缓的移动,接近宁楚宇。握着的匕首紧了又紧,因为紧张,指尖都冒出了冷汗,机会只有这一次,她决不能放弃。
“有何不妥,男未婚女未嫁。”淮王殿下一脸正经,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没有任何情绪。
表情和说的话简直相差甚远,让思云忍不住蹙眉。前世,他对鄢惜妤一往情深,帮助鄢惜妤扫平了她跟前的所有障碍。她是断不会相信,宁楚宇这人会对她产生什么想法的。
可能,他是为了试探什么,所有才会过来的。试探什么呢?除了宁致远与她的关系,会成为他的障碍,他还能试探什么。
“淮王殿下这话说的,臣女自认没有这个福分,配不上淮王殿下。”
思云悄然的接近,在挨到宁楚宇身边时,动作迅速的抽出手。手中的匕首,锋利的刀刃被阳光折射的光芒照到宁楚宇的眼睛。这光芒来的突然,宁楚宇下意识的抬起手臂挡住眼睛。
思云抓住时机,狠狠的将刀刃送到了宁楚宇的肩里。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鲜血很快就染湿了宁楚宇的衣衫,顺着他的手臂流下来,滴到了马车之上。
宁楚宇闷哼一声,反应迅速。在思云将刀子从肉里抽出去的一瞬间,迅速的抓住思云的手,用力一推,便被宁楚宇禁锢在了他与马车地面之间。
“你放开我!”思云挣扎着,故意用手推宁楚宇的伤口位置,用疼痛来降低他的力道。
宁楚宇却不为所动,用受伤的那只手臂掐着思云的脖子,“你和宁致远之间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只要稍稍用力,思云纤细的脖子,就能被他掐断了。
这种想法让他觉得有些兴奋,突然之间想要迫不及待的尝试一下。他喜欢这种掌握着人命的感觉,弄死一个人像捏死蚂蚁一样简单。
手指慢慢收紧,思云感觉到了宁楚宇眼底的杀气,脖子里的呼吸被他抑制住。她连忙舞动着匕首。毫不留情的往宁楚宇身上扎去,然而宁楚宇却仿佛不知道疼痛一样。
宁楚宇握着她脖子的手依然有力,“想不想感受一下,身上的肉被一片一片切除的感觉。那时候,你脸上的痛苦一定会让人觉得兴奋的。”
思云觉得自己又要葬送在他手下了,可是刀子扎在他身上,仿佛打到棉花上一样。明明鲜血流了一地,但是他脸上的杀意却更加浓重。完全将杀人当成了一件很兴奋的事情。
这个变态!
嗜血如命的变态!
思云在心里咒骂,想到驾着马车的紫竹,为什么他竟然一点也感觉不到马车里的动静?
她被宁楚宇推倒在地上的时候,明明就有很大的声响。
看到她救助的目光望向马车外,宁楚宇毫不留情的打破了她的希望,“别挣扎了,紫竹是我的人,你觉得他会过来救你吗?”
同时也解了她心里的疑惑。
思云举着匕首的手松了又紧,掐在脖子上的力道很紧,她却不想放弃。匕首举到脖子跟前,想要割断他的手掌。
“你放开我,放开我!”
看出她的意图,宁楚宇将她的手腕的穴道紧握,思云便不由自主的松开了手中的匕首。
保护自己的武器也没了,在这路上也不可能有人来就他。顿时,一股绝望的气息弥漫在她心头。
就在她准备放弃,大义赴生死的时候,宁楚宇却突然松开了她。
“咳咳咳……”乍一呼吸到空气,因为太急,别空气呛到了。思云剧烈的咳嗽起来,脸颊通红,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
“停车!”
宁楚宇突然喊了一声,马车应声而停。宁楚宇便掀起帘子,下了马车。
他身上带着血迹,斑驳的血迹染在蓝色的衣衫上,让他显得有些狼狈。
“殿下这是怎么了?”
“不该问的事情就给我闭嘴!”
她听到宁楚宇吼了一声,然后马车继续往前形式,思云给自己倒了杯水,喂了好几口才缓过来。宁楚宇是不是不知道疼痛的滋味,她刀子扎进去的时候,宁楚宇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就这么闷声承受了她那几刀。
宁楚宇今天做的事情,到底是为什么?莫名其妙的出现,莫名其妙的消失。
虽然思云不明白宁楚宇的意图,但是她却告诫自己,日后绝对要远离宁楚宇。
今天他的行为,简直就是个变态行径,见血会兴奋,挨刀不觉得痛。
第49章 路遇疯女人()
思云惊甫未定坐在马车上喘了好久才将心里的恐惧平息下来,真后悔让惠风先回鄢府,否则宁楚宇也不会这么大胆的闯到她马车里面了。
这时,马车已经出了玄武门。
终于彻底出了皇宫后,思云才终于松了口气。
也终于明白,前世里为什么容峥会那么变态了。有这么个变态的主人,耳濡目染下不变态才怪。
这么一想。思云又担心起自己来,紫竹也是宁楚宇的人啊。她会不会被紫竹杀人灭口啊……
这个想法才一出现在脑海中,马车突然一个颠簸,思云一时不备手臂撞到了车厢。才好了点的手臂,顿时又有血丝渗透出来,染红了外衫。
她呲牙咧嘴,忍着手臂上的疼痛,然后就听到外面的紫竹突然说。
“小姐,外面发生了点状况。”
紫竹掀开帘子往里面看过来,思云见他神色并无异样,才放下心来。
“什么状况?”
思云带上面纱,才跟着紫竹出了马车。此时马车已经来到了热闹的街上。距离鄢府也没有多远了。
但是,马车停下的位置正好在一条花街巷子口上。京城的勾栏院都建在这个地方,环肥燕瘦,各有千秋。
而此时,马车前面突然冲出一个衣衫褴褛披头散发的女人,头发披散在前面遮住了脸,看不清面容。露出的一只眼睛紧紧的盯着刚从马车出来的思云,嘴里喃喃有声,“救我,救我。”
这眼神里满是对她的信任,似乎笃定了她一定会救她。
这时,巷子里突然闯出来几个壮汉。看到那名女子后大喊一声。
“她在那里,给我抓住她。”
声音落下时,人已经到了那个疯女人跟前,两个大汉压着她就准备回去。
疯女人依然不死心的看着思云,挣扎的跑向她,“小姐,救我,求求你救救我。”
见她挣扎着不老实,大汉抬起头就扇了她一巴掌,力道很大。她被掌风甩的摔倒在地上,嘴里吐血,她趴在地上仍往思云的方向爬来。
她对思云的信心真是十足,都已经成这样子了,还是坚决的往思云靠拢。
这个人,到底是谁?思云有些疑虑,她并不像惹是生非,但是这副样子,让她莫名的想到了前世的自己。
紫竹看着有些于心不忍,“小姐……”
思云也是一阵心疼,“住手。”
随后,走到疯女人身边,将她脸上的头发掀开,见到她整张脸时。思云瞳孔微缩,惊得跌坐到地上。
她的脸……她的脸怎么会变成这样……
刚刚大人的大汉看到思云惊恐的样子,嗤笑一声,“我说小姐,咱们勾栏院的妓子跑出来就要抓回去,您搁这凑什么热闹呢?见到她的脸就怕了,您还想救她?”
“紫竹!”思云拍拍胸膛,压下刚刚视觉冲击带来的恐惧,冷声道,“将这位姑娘带回鄢府,赎身的钱我出。”
“你以为你有钱了不起啊,我告诉你,这可是容大人的命令。容大人现在可是淮王殿下身边的得力助手,你敢惹她绝没好果子吃。”
“容峥?”思云冷笑一声,“你回去告诉容峥,这位姑娘本小姐带走了,本小姐等着他的果子吃!”
好!很好!难怪她觉得这女子眼熟,原来就是被他害成这副样子的。
果然,即使这一世的有些东西改变了,一个人的本性还是不会变化。
想着,思云有些同情的看了眼地上的女子。这一世,她成了替死鬼!
到让她觉得有些亏欠。
大汉听着思云言语嚣张,毫不客气,怒道,“你是什么人,这么大胆!”
思云却并不回答,而是说,“天子脚下,朗朗乾坤,容峥再大,也得遵守王法!本小姐替这位姑娘赎身,难道还不能带走她吗?”
“王法?这位小姐此话差矣!”
声音从大汉后面传来,思云看过去,果然看到容峥摇着折扇缓缓的从巷子中走出来。白衣,折扇,谦谦公子的标配,然而这人即使外表再谦和,内里也不过是个禽兽不如的畜生。
“这天子脚下莫非王土,王法自然也是由王定的。”
宁楚宇当真是胆大包天,皇上还尚在,他就已经开始称王了。这么明显的意图,若是一不小心传到皇上耳中,那可真是精彩了!
既然他这么心狠,她当然也不能手软。
“恕小女子愚钝,只知这国法是由皇上定下的,可不知哪位王爷还能越俎代庖。”
容峥从大汉身后绕到了前面,思云戴着面纱站在疯女人身边,而紫竹仍站在马车边上等着思云过去。
思云戴着面纱看不清脸,但是紫竹容峥是认识的。此时看到这两人,他便猜出了思云的身份。
顿时,周身一阵冷意袭来。想到了那日城郊受到的屈辱,他眼底的笑意便被冷刀取而代之,只恨不能用眼神杀死她。
“是你……”
思云脸上毫无惧色,回到,“正是小女子!容公子有何指教?”
大街上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容峥想要在这里碰她是不可能了。他握着折扇的手骨节发白,可见是用了十足的力气。
“鄢小姐想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