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妃华正茂-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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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心,是朕心中最优秀的儿子。这话被有心人传成了我要立致远为太子,宁楚宇便在御花园中,状似无意的打残了他的腿。在治疗时,还差点送了性命。从那之后,我就知道,想要致远安逸的活在这深宫中,最好的方式,就是对他疏远打压。他才能活到如今,即使他最后相当皇上,只要我临死前立下遗诏,皇位照样是他的。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皇上说完这些,表情突然带着释然,似乎将心中积压了多年的秘密找到了发泄口,说出来,人也觉得舒畅了不少。
但是,思云却表示压力很大。这种皇家的事情,她一个臣子家的孩子知道了,好像不太好吧。
“皇上您和我说这些……”
“真当朕在宫中不管事吗?致远和你关系要好,朕一早就知道了。虽然时隔了这么久,你们从小培养起来的感情也不会断的。”皇上脸上带上了几分笑意,随后神色一变,目光灼灼的看着思云,“但是,真希望你能将这件事情暂时保密,不能让致远知道。”
“皇上放心。”思云保证道,皇上苦心经营了这么久,决不能因为她,而将他的一片苦心白费。宁楚宇若是知道,绝对不会放过宁致远,也不会放过她的。
皇上说完了他心里隐藏的秘密,心里舒坦了许多,随后便关切的看着思云问道,“你爹也是个痴情的,钟爱你娘亲爱了这许多年。你爹待你还好吧?”
回忆了她从醒来这段时间内,她爹对她的态度,思云道,“我爹一直待我挺好的,从来不舍得让我吃苦,虽然我没有娘亲爱护,但是有爹疼爱,日子也过得舒心。”
虽然,这段时间内,她爹突然像转性一样,但是若不是军资被劫一案事关她,想必她爹也不会有这种态度的。
“要真是舒心,也不至于让你痴痴傻傻的过了十年之久。”皇上冷哼一声,不屑道,“鄢茂学的品行朕知道的一清二楚,若不是他最近安分守己,这侍郎的位置,他迟早是会失去的。”
一听她爹有可能被革职,思云心中一惊,连忙为她爹说话,“我爹他虽然有时候是听看中名利的,但是他的办事能力绝对可以放心的。”
“你还知道这么维护你爹,可惜啊。”皇上闻言笑了笑,却直摇头叹息,并没有说出可惜什么。
思云只以为皇上是不相信她说的,连忙又加了把劲,夸奖她爹,“皇上,我亲爹我了解。他肯定会是您的得力助手,绝对不会做出有损皇家利益的事情的。”
“你不用说了,鄢茂学行事如何,朕自然清楚。我只是可惜你为他这般维护,而他却没有让你这般,对你如此。”
兵部军资被劫一案时,鄢思云被列为嫌疑人,关押在大理寺。这件事情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鄢思云多半是被陷害的,身为她的父亲的鄢茂学,却只恨不得与她撇清关系,哪里有为她辩解。
思云听出了皇上话里的深意,“皇上这话何意?”
“算了,有些事情不知道的比知道后要快活的多。”皇上不想在多谈这事,省得伤了这孩子的心,为人父母的自然都为子女着想,鄢茂学那样做,肯定伤心的是鄢思云。
外面突然传来吵杂的声响,有人声呼唤,也有脚步匆匆。
“你听,是不是有人找过来了。”
皇上显然也听到了外面的动静,指着高悬在空中的明月说道。
思云点点头,连忙起身到洞口下面,冲着上面大声呐喊,“我们在这里,快来人啊,我们在山洞里面。”
思云一声高过一声的呼喊,终于叫来了寻人的人群,夜已经很深,有人打着灯笼找到山洞之中,终于有人找到她们,将她们带出了山洞。
临出去前,皇上在思云耳边轻声交代道,“回去之后,你就说朕是被人掳来的,别说是朕自己过来的。”
思云点点头,表示了解。
回到帐篷的地方,林中的大火已经被人灭了。也不知道废了多少人力,总之路过的人脸上都带着黑色的痕迹,看起来狼狈不堪。
一大片的林子着火,林中都是易燃的树叶树枝,想要灭火本就不易。此时,夜已深,大家脸上都带着倦容。
“云将军和宋北辰回来了吗?”临到帐篷前,皇上问随行的宫人道。
“回皇上,云将军和宋大人还有宁王殿下都受了伤,已经被送回到帐篷之中修养了。”
皇上点点头,看着身后还跟着的一干文武百官,挥了挥手,吩咐道,“今日事发突然,众爱卿辛苦了,今日就先回去休息吧,打到的猎物派人统计一番,明日再行奖赏。”
“多谢皇上,臣告退。”
顷刻间,热闹的帐篷外,人影都散了去。
“小姐,你没事吧?”惠风终于看到思云,悬着的心才放下来,哭丧着脸说道,“下次不许再这样了,奴婢都担心死了。”
看着惠风差点哭出来的委屈模样,思云只能先保证下来,安慰道,“好,这次是我错了,下次不会了。”
惠风的表情这才和缓了些。
思云笑了笑,“带我去宁王的帐篷,我去看望他。”
“宁王殿下受了重伤,身上挨了四箭,听说是被刺客混了进来。好在表少爷和云将军护着,才没能伤及性命。”惠风一边领路一边对思云说,这些都是她在这里守着,找到宁王殿下的宫人告诉她的。
到了宁致远的帐篷外,门口有宫人在守着,思云给惠风使了眼色,惠风了然的点点头。走到帐篷门口,将宫人的视线都转移开了,思云才悄悄的潜入到帐篷里面。
宁致远正躺在床上,身上包扎着纱布,四处地方,分别是在胸口,肩部和腿上。胸口上挨了两箭,纱布包裹的面积也大了许多。
思云心疼的走到床边,宁致远察觉到声音转头来,“你终于回来了。”
“你怎么样了?”思云看着他被纱布包的跟个粽子似的,突然觉得有些好笑。
见到她忍俊不禁的神色,宁致远脸色微恼,“你还笑,我都担心死了,你说你一个人跑到树林子里去看什么,你还能把我抬出来不成。”
“我那是担心你,以为你出了什么事情,没想这么多。”思云嗔道。
宁致远自然知道思云是因为担心才进去的,心里虽然感动,却还是忍不住叮嘱道,“以后遇见这种事情别再冲动了,我和你不一样,我身上至少是带有武力的,你一个弱女子,乖乖呆在我身后,让我保护你就好了。”
宁致远说话的时候,眼底的神色很深,将心底的想法都从眼底表现出来。他是真的关心思云,当他被人找出来时,从惠风那里得知她冲向火光里去了,他就恨不得立马原路返回去找思云。要不是被宋北辰控制住,他哪里会安分的躺在帐篷里面。
“好,我答应你。”思云笑了笑,不再反驳。
宁致远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在心底暗暗发誓以后要好好保护思云。尽快将她们的关系,光明化,依他现在的能力,他相信就算宁楚宇利用思云来威胁他,他也绝对能保护住的。
突然想到在林子中时突然听到的一声呼叫,和思云的声音似乎很相像。
“我和宋北辰呆在那地方,好像听到了你的声音,一回头就没见人了,那是不是你?”
思云也是一怔,落到山洞之中时,她的确是叫了他们的,没想到那些人真的是他们。
“应该是,我好像是看到了你们的身影才追过去的,但是不知道怎么的,脚下一滑,我就滚到一个山洞里去了。”顿了一下后,思云才继续说,“皇上也在里面。”
“父皇?”宁致远皱了皱眉,“父皇怎么会和你在一起?”
和皇上约定好了的答案,理由就是现成的。
“皇上被人掳到林子里,逃跑的时候掉到山洞里去的。”
一听皇上是被人掳走的,宁致远脸上立马生出焦急的神色,看着思云关心的问道,“父皇有没有受伤?出来了吧,我要去看看他。”
说着,他就想从床上起来,实在是担忧的紧,在床上怎么也躺不下去。
“别去了,皇上没事,也没有受伤,你还是先养好自己的伤再说吧。”思云连忙按下他,将他按在床上。
皇上身上安然无恙,反倒是他身上还带着箭伤,怎么能乱跑。但是,知道宁致远是这般关心皇上,她心里微叹。
好在宁致远并不计较皇上对他做的那些事情,否则,这两父子的关系,只怕会越闹越僵。
“你有没有恨过皇上?”思云有感而发,突然问道。
宁致远的手一顿,终于重新躺会到床上,“为什么这么问?”
接触到宁致远锐利的眼神,仿佛心里的想法要被他看穿一样。思云连忙移开视线,“我只是想知道,皇上对你打压冷落成这样,你心里有没有对皇上有怨恨。”
“恨,当然恨。”宁致远不疑有他,坚决的回答道。
思云心里一个激灵,转头紧张的看着宁致远,等着他后面的答案。宁致远恨皇上?可是,他对皇上的关心也不像是假的啊,刚刚听到皇上被人掳走的消息时,他明明这么紧张。
恨不得马上去确认皇上有没有受伤的,如果真的恨他,他怎么会是这种反应呢。
“那你为什么……”
“你是说我为什么这么关心父皇,担心他受伤是吗?”宁致远苦笑一声,说出了思云没有说完的问题。
第59章 刺客,还是无意()
思云点点头,手上的力道一松,宁致远便重新坐了起来。
“万爱千恩百苦,疼我孰知父母。即便他在不疼在不喜,终究对我有生育之恩。”
宁致远腿上受了伤,此时倒当真得坐着轮椅才能行走。他招呼了一声,虚怀推着轮椅将他扶了上去。
他眼底分明带着的不是恨意,而是子女对父母的眷念。这人。压根就没有说实话。
这一踟蹰见,宁致远已经坐上了轮椅,对思云说,“我还是先去看看父皇。你回营帐之中吧,等会儿我去找你。”
若是宁致远去找皇上,皇上肯定会高兴的吧。想着,思云点了点头,便不再阻拦他。看着他出了营帐,床榻上还放着一本兵书,就是受伤了都还在学习,也难怪皇上夸他用功了。
不知怎么的,思云看这兵书,心里莫名的产生一阵喜悦。
又坐了一会后,思云才起身,到营帐门口,发现之前守着的宫人都横七竖八的躺倒在地上。
那模样,明显是被人击晕了,能同时将门口守着的四个人击毙。而没有发出声音……思云大惊,难道是冲着宁致远来的?
如果真的是,那这里就非常危险……想着,她连忙后退几步,却见眼前人影一闪,她被人捂住了口鼻,那人钳制了她所有的反抗渠道,冰冷的刀刃架在她脖子上,“带我去个安全的地方。”
听到耳边这声低语,思云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怎么会是他?
别紧张,别紧张。思云在心里默念。才咽了咽口水,脚步往她的营帐走去。
夜色很黑,一路上都没有遇见什么人。然而挟持她的人却突然体力不支,头一歪倒在了她身上。
“小心。”
思云扶住他往下滑的身体,手触到的地方感觉到一片湿意。思云抬起手一看,是血。四下看了看,见周围没有人,她费力的拖着他进了营帐之中。
一路过来的路上,血痕刺目。思云将他安放到床榻之上,掌了灯,这才发现惠风竟然倒在营帐之中。
探了鼻息发现她只是晕倒了,并没有大碍,思云松了口气,摇晃她的肩膀。“惠风,惠风醒醒。”
“小姐,你叫我?”惠风睁开迷蒙的双眼,看到眼前放大的脸,脸上布满了汗珠,脸颊之上还带着血迹,顿时她整个人都惊醒了,“小姐,你受伤了?脸上好多血……”
思云擦了擦脸上,手上的血迹沾到脸上更多,一张姣好的脸上顿时狼狈不堪。看到惠风眼底的笑意,她讪讪的收回手,用袖子擦了擦脸。
袖子上立马染上了血迹,“这是别人的血,你去打点热水来,不要惊动别人。”
“好嘞。”惠风起身,注意到了营帐中的一条血痕,和床榻之上躺着的黑衣人。那人一身黑衣,脸上也蒙着黑巾。惠风看着那人的身段,脑中与一个人身影重合。
“啊……”她一惊,差点大叫出来,好在思云眼疾手快的捂住了她,“别乱叫。”
“唔唔唔……”惠风含糊不清的答应道,点了点头,思云才松开她,“别告诉其他人,在我知道他为什么会在这里之前,明白吗?”
惠风小心翼翼的点点头,担忧的说,“随行秋狩的人中,没有他啊,他是刺客吗?”
要真是刺客,呆在这里,对小姐肯定不利啊。可是也不对啊,他有什么理由刺杀宁王殿下呢。
“是不是,等他醒来就知道了。”回头看了眼床榻上呼吸突然急促的人,转头对惠风说,“你赶紧去打水来,我先把沿途的血痕擦一擦。”
“好,奴婢这就去。”吗在叨血。
说完,惠风便出去了。思云将营帐里面的血迹用湿布擦了擦,外面的痕迹,弄了些尘土掩盖住。从宁致远到她帐篷前的路上,她一路掩埋尘土,终于将血痕盖住了几分。
“思云?”听到声音,思云一僵,回头就看到不远处宋北辰一脸莫名的表情看着她,“你在干什么?”
宋北辰伸手扶了扶裤腰带,大概是出来如厕时意外撞到她的。思云咽了咽口水,告诉自己要冷静。
缓了口气后,宋北辰已经走到她跟前,接着周围的烛光,思云看到宋北辰脸上的担忧,“听说你受伤了,伤得严不严重?”
好在他不是看到她掩埋血迹,思云松了口气。
“没什么大碍,多谢表哥担忧。”想到衣袖上的血迹,思云将手臂往后藏了藏,将袖子上的血迹藏在身后,随后歉意道,“这么晚了,我要回去睡觉了。”
说着,思云转身就准备走。
手臂却突然被拉住了,随后传来宋北辰低沉严厉的声音,“等等!”
思云脚步一顿,背对着宋北辰,紧张不已。难道他发现了什么,不应该啊,要是发现了怎么不一早就说出来。
不敢确定宋北辰的想法,思云在脑中思考了好几种可能,越想越紧张。
过了片刻,宋北辰手上用力,拉着她转过身。思云此时脸色已经紧张的煞白,落到宋北辰眼底,他脸上微恼。
只知道思云和皇上一起被带回来,听宁致远说思云没有大碍,所以他才没去看,估计是她故意瞒着宁致远的。想到这可能,宋北辰脸上的恼意更胜,斥责道,“身上这么多血,还说不是受伤了。我送你回去,找个御医过来看看。”
回去?她营帐里还躺着个受伤的人呢,这时候带着宋北辰过去,不是自投罗网吗?
“不用了,莫御医不是没来吗?”思云勉强的扯出笑意,然后大幅度的动了动身体,“你看,我只是擦伤,这身上的血就是在地上染得,本身没有什么大碍的。”
说着,她还蹦蹦跳跳的转了一圈,来证明。
宋北辰表情如故,瞪着思云怒道,“莫御医不在,还有张御医,李御医,陈御医,真当人人都离不开那莫御医吗?”
被他突如其来的怒火怔了怔,思云停下了动作,将最外面的衣衫脱了下来。衣衫后面果然沾着大片的血迹,应该是扶他去营帐时,从他身上染上的。
里面的衣服还是干净无暇的,思云在宋北辰跟前转了一圈。
“你看,我真的是在地上擦到的,里面的衣服上没有血迹。”
“思云……你的后面还是有血……”
宋北辰脸上突然飞起红晕,指着思云身后双腿间的一片血迹,羞愧的说道。宋北辰活了这十几年了,自然知道思云这血色表示的是什么。勾栏院里还挂着红布在门口,以示那几天不便接客呢。
见他突然莫名其妙的反应,思云愣了一下,突然觉得腹中一阵绞痛。今儿日子不太好,月事来了……思云简直要疯了,偏偏还被宋北辰发现了。
“不许跟过来。”思云怒吼一声,连忙披上外衫,捂着肚子往营帐里去了。宋北辰正准备跟过去,思云突然停下,回头瞪着宋北辰,“你要是敢过来,我弄瞎你的眼。”
宋北辰这才讪讪的停住了脚步,想到刚刚发生的事情,脸上的红晕顿时变得更深了。
他只是无心之失啊。
回到营帐之中,思云腹中的痛楚更深,她忍着痛倒了杯热水,暖了暖肚子,才稍微缓解了几分。
“小姐,热水已经放好了,你怎么了,脸上怎么这么多汗珠?”
思云捂着肚子,示意她,惠风这才了然的点点头,等会要吩咐人去煮点燕窝来。
“惠风,我去换件衣衫,你帮我看着人。”
隔着屏风处理了自己的问题后,思云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出来,“你去外面守着,别让任何人进来。”
床榻上的人突然起了高烧,身体发热,整张脸都被烧的通红。
也不知道受了什么伤,流了这么多血。
解开他被剑划得支离破碎的衣服,里衣也被血浸透了。伤口沾着衣服结了痂,她找来剪刀小心翼翼的将他衣服剪破。露出他精壮的上半身,身上有五处剑伤,遍布在胸前,最深的一处是肩上,被箭羽刺穿,血流如注。
思云小心的用热水沾湿了帕子,将他身上的血迹擦干,然后找来药粉撒到他伤口上,药性很烈,撒在伤口上,床上的人不住的闷哼出声。可惜了,她这里只有这种伤药。
那人脸上的黑巾已经被她揭开,露出他深邃的五官。惠风说他的眼睛和自己的很像。思云仔细看了看,反正她看不出什么相似之处。
等到将他身上的伤口处理好后,时间已经过去大半,天边都开始泛起鱼肚白。可他身上的高烧还未退,她将浸湿的毛巾盖在他额头上,帮他减弱体温。
来来回回过了好久之后,才感觉到他的呼吸渐渐趋于平稳。
思云叹了口气,紧绷的心也跟着放松下来。这一放松,刚刚一直没有注意到的腹痛,这时候跟赶鸭子似的,一阵一阵的袭来。
思云捂着肚子,躺在地上,额头上的冷汗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