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库小说网 > 科幻未来电子书 > 唐宝袭音 >

第17章

唐宝袭音-第17章

小说: 唐宝袭音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二娘,外头冷,想看雪,回屋推开窗子便是。”
荆娘原本还在欣喜二娘终于不怕郎君的冷面,学会撒娇绕弯了。却不想郎君前脚欢欢喜喜的走了,后脚二娘的脸色却阴得漆水似的。立在檐子下一看雪,便是大半个时辰。便是给披上蓬衣,脸面双手也俱冻得变了颜色。出什么事了吗?如弦如瑟两个也没在跟前,自是不知。荆娘倒是离得近些,却也没听见。但二娘是少这般模样的!无人敢上来劝,最后还是荆娘壮着胆子上来说话。话毕处,二娘半晌不动的脸上总算是有了动静。
眨眨眼帘,方觉面皮有些冻得僵疼了。
宝袭挪动了一下已然有些疼痒的脚,回头看了一眼外头的雪景后,果断的进了屋。

热帕子暖姜酪铜手炉,一样样的奉了上来。荆娘亲自挽了袖子于二娘泡脚,先用略温的水过了,取了巾布慢慢的捂回些颜色后,才轻轻的揉推起来。麻木窜上来的感觉让宝袭立时忆起了去年上元节后的那个夜,那么多的纸,满满一匣子的墨……

“宝袭,妈要你记住一句话:所有的骗子以为他们骗的是别人,可最后受骗最深的却是自己。只要你抓住那一点,那么就算是以前你被骗过千万次,笑到最后的也是你。”
烫过脚后,从来没有过的疲累和放松同时涌上来,宝袭便窝回榻里困觉去了。恍惚中忆起了妈妈曾说与自己的话,恍惚里也听到了荆娘与什么人在说“二娘子看了大半个时辰的雪,便回来困着了。”然后屋子便静了下来,静得几乎无声,只能听到熏炉里炭火的噼叭崩裂声。窗外的雪势越发大了,伴着呼呼的西风刮在窗棱子上。只是屋子里却再没有丝微寒风灌进来。这里已经是安邑坊,不再是昭国坊。

一觉昏昏沉沉,先时不稳,可后来渐自暖和起来的被褥却是驱走了所有的不快。宝袭结结实实的睡了一个饱觉,直到腹内饥渴唤醒了睡颜,睁眼时,晕红的绡纱帐外烛火明亮。还是晚间吗?略自才动一下,纱帘却忽的让挑开了,一处背影结结实实的砸了进来,唬得宝袭手上一滑摔回了枕头里。定睛再看,不是荆娘也不是如弦如瑟,而是温大郎?
“阿、阿兄?”
温思贤已在屋中坐了两个时辰,反复思量着适才与姑母的对话。

“大郎,你小看宝袭了。”
“就算是她的真的得了失魂症,大郎又能确信这些日子她不曾想起些许来?”
“退一万步讲,就算宝袭真的还是什么都不记得,又如何能说明她是个蠢笨的?”
“大郎,汝该当知,汝这个妹妹从来都不是乖孩子啊。”
姑母的话如同耳侧,温思贤背上如生芒刺,在姑母屋中呆不得,回到东院却更觉得冷寂,再度转回西院时,却听荆娘讲二娘居然在自己离开后,立在檐子下看了大半个时辰的雪,之后便一直沉睡。直到这会子醒过来,望着锦褥上花颜失色的二娘,温大郎有些困窘,可唇尖发涩,想说的话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的。

“好端端的,阿兄,你想吓死二娘啊?”
娇糯糯的话响起后,一个枕头砸了过来。温大郎反手接过,方回过神来立在此处不佳,闪身出得寝舍,却在闻墨如弦如瑟惊愕的表情里瞧见怀里居然抱着一个枕头。甚是尴尬,随即扔在了地上,如瑟赶紧拣起窜进了里屋。不多时,宝袭便穿好衣服走了出来,半打着哈欠,有些歪歪呛呛的走着,全没有体统规矩二字。若放在往日,必会得来好一顿说道,可现在温大郎心中所想不是如此,眼中所看更不是如此。

“荆娘说离午时还有时候,阿兄容我先迷一会子。才起来,脑子困得紧。”
话声软软的,夹搀着无数的娇意。象极了一个宠妹对兄长的模样!可温思贤却把脸扭到了别处。荆娘才给二娘梳了一半头发,转头去寻合适的钗头,可二娘却撒性儿似的跑了出来。那般没有规矩,原想着大郎会训人,却不想外头竟一点动静没有。如弦如瑟捧着梳蓖钗环之物出来,荆娘小心翼翼的弯腰下身给坐在榻边上的二娘梳妆。
闻墨立在门口,原本是一直低着头的,可是眼风瞟过郎君的手侧,渐渐捏成一个紧拳。不由得还是抬起头来,看郎君,闭眼肃色。转眼瞅向二娘,却兀自楞住了。妆红色的湖锦袄衣上杏梅点点,滚着玄色锦边的绛紫色六幅裙子绣的是桃李芳菲,双环望仙髻是二娘平时几乎不梳的发式,今日午时正后却要祭祖,是故梳妆得无比端正。宝相花的头钗四朵,只只嵌的皆是红宝。一朵越绡做的魏紫华央央的顶在发后,隐隐的露出无限富贵来。衣是极好的,发是极好的,饰是极好的,却全比不过那张好模样。闻墨一惯是知道的,二娘比娘子还美。又知从圣寿寺归来后,二娘长高了不少,往日懒得梳妆时不怎样觉得,今日这般猛一打扮,却让闻墨突然忆起一件极要紧的事。二娘该到出嫁的时候了!

外头的更漏又行敲过,已是二更三点了。
宝袭摸了摸固着端端的发钗,立起转了一圈,倒全结结实实的呆在自个的地儿。遂即嫣笑,过去拉起了温大郎,娇腻腻的笑问:“阿兄,二娘可美兮?”
温大郎抬头看了一眼,瞬时别开。脸上神色奇里古怪,宝袭却看之更笑:“时候不早了,总不好让姑母等着。披氅。”两件同款同色的猞猁皮披风,原是做了打算今年一起再去上元节玩的。嘻笑之声似乎言犹在耳,关系却搞成了这般模样。温大郎木然不语,随着宝袭挽着臂膀拉着他一同走向外面。

屋外,尚是风急雪势,甚至冽风比之前还剧上了几分。
几乎才一下阶,宝袭的身子就晃了一下。温大郎虽是文质,但到底是男儿,回手握住宝袭的手便稳住了二人的身形。风这样大,伞是不能打的,好在荆娘刚才已有先知,二人皆戴上了兜帽。是故,也只脸上有些冷意罢了。温大郎心中五味杂陈,又是男儿,不觉得太冷。可宝袭却有些受不住,脸儿歪歪,藏进了阿兄的臂衣里。左右后面有兜面挡着,脸儿却紧紧的捂在氅衣上,自然没得冻了。
温大郎心中原苦涩,可瞧宝袭这模样却不禁笑了出来。一路半拖半搂着总算把这丫头带进了正院里。廊下已有婆子守候,见大郎和二娘携着来了,自是赶紧打起了帘子。

进得屋内,一番热浪扑来,几乎瞬时,宝袭觉得颊上湿了。而后,一方帕子捂了上来,抬头看,却是温大郎。
“先把冰水抹了,不然白伤了皮色。”不只说,且连着动手,几下便把化了的温冷交夹的水渍尽皆抹了。退去氅衣,自有净盘上来。温大郎只是净面净手,宝袭却还匀了一层面脂。当然,瞅温大郎不经意时,点了一抹大的在颊上。惹来一记狠瞪,却娇妖的逗趣:“阿兄也要多珍惜皮色,不然娶不来嫂嫂,二娘何时才能当家阿姑?”
温大郎脸上这次真得臊了通红,狠狠的瞪着宝袭,可二娘却似半点不怕似的,反而抹好了她自个儿后,笑着指温大郎的脸颊。无奈的只有反抹了几把,惹得二娘一阵轻笑。旁边侍候仆婢几个也均低头轻颤。重重叹了一息后,不禁捂额,甚是头痛。臂弯再次传来温暖:“阿兄勿气,二娘亦是为了阿兄好的。”娇滴滴的语气里半丝淘气也无,可在场哪个听不出来?温大郎抬步便走,二娘子笑嘻嘻的跟在其后,仿佛下晌之事根本不曾发生过。不知情的仆妇自然欢喜,可西院里跟来的荆娘如弦却是心思各异。

离子时尚有四点时候,且到温娘子屋里来做守岁。
涵娘备好了叶子牌,围笼烧得热乎乎的,本应是三人围坐的。可二娘子却突然撒起娇来:“阿兄,吾玩不过姑母,阿兄与二娘一道。”半扯着袖子,乖蛮蛮的。温大郎无语,温湘娘却自笑起:“你二人且着一夥又如何?姑母还怕了汝二人不成?”
“那且好,姑母先把金叶子拿出来。”宝袭答得快,温湘娘回得更快:“论起金银最是俗物,温氏乃书香门弟,岂可与那些阿堵物交道?”
好象苗头有些不好!宝袭如临大敌般的抓紧了阿兄的袖边。温大郎左右看了看这二个温女,头自更痛。可火已架起,不从是不行的了。想想心思后,拍板定案:“输者默书。”算是清香了吧?
却不想姑母又添了一句:“默何书由胜者订。”
这可是大大的不好了!宝袭哪里是这两个的对手,眼珠子东转十二圈,右转十三较,总算是想出一条:“题目便由吾来出。”

一语而出,满屋静寂,而后温湘娘与温思贤二人皆忍耐不住笑了出来。
温湘娘点头鼻子笑骂:“这个二娘,如此作赖。”
“便是赖又何妨?吾最小,子不是曰过吗?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宝袭说得理直气壮,却换来了阿兄一阵拧耳朵。屋里笑闹成一片,而屋外的风雪,却是越来越大了。





第33章 左右针
子时更到,祭祀开始,院中摆着祭天地桌,贡着羊、五碗菜、五色点心、五碗饭、一对枣糕、一个大馍馍,俗称〃天地供〃。屋中正壁上,虞温之脉自上而下,由中至处,连女眷列图也请了出来。案几上牌塔列立,祖宗牌位墨漆如新,擦试得锃亮,自上而下,摆列四层。
温湘娘带着一双侄儿男女,祭拜叩首。捻香焚纸,默默低语。温大郎跪在姑母身后,亦是一腹心思。宝袭却是盯看着几上高置的丹紫色匣子。听说那里面摆放的便是虞温此脉的族谱,真不知上面记的是温二娘,还是温宝袭。多半是前者吧,毕竟唐朝再开放,也是封建男权社会了。女孩能上族谱,听说还是嫡女才有的风光。象黎温那脉,族谱不就分着朱册和蓝册?

左右相邻大多富贵,子时祭祖完毕,器乐之声便再度响起。远近悠长,古风雅乐。
温湘娘不是个爱热闹的,况且呆会子天亮后,自然又有体面应酬,用完交子馄饨后,便打发侄儿侄女各自回屋了。宝袭刚才眯了一觉,半点不困,便坐在窗下听着西墙外传来的靡靡之乐。琴箫鼓乐,半点不少,不象搭戏,倒象是在曲演歌舞。
话说这是穿越以来的第四个年头了。

“二娘若困了,就到榻上歇一会子吧。”荆娘话声婉转,宝袭却闭着眼摆手:“不必,吾不困。只是听着隔壁礼乐悠长罢了。”
荆娘神色黯了些许,将手中披氅予二娘系好,然后又指着两个小丫头把炭盘端得近了些来。自个儿拿起铜筷子来拨了几下,炭火不刻便又亮了几分。点点脚趾,倒是舒服暖和。眉眼渐渐松开,眼帘却依然闭着,仿佛隔壁传来的丝许幽乐是天人所奏一般的陶醉忘我。荆娘看着榻上连眼皮也不待睁的二娘,心里十分复杂。适才荆娘把自己唤到一旁,问刚才大郎和二娘如何?没有吵架吧?涵娘却无法回答。好像是没吵,可涵娘却觉得那是比吵一架更不好的。
二娘,越发捉摸不透了!

“郎君来啦?”
门口一阵招呼,关门开门,而后温大郎便出现在了书室。宝袭乖乖起来与阿兄行礼。而后又让侍婢们拿果子浆酪来,客客气气的模样倒象是在招呼客人。
温大郎脸色不愉,荆娘便打发着如弦如瑟和跟来的如安一到且外间去,只留下闻墨一个在跟前服侍。

先是万般的沉寂,温大郎本已想通想好,可对上这个妹妹,却又说不出来。可总不说也不是个事!自嘲笑笑,平下了心思:“关于公主一事,宝袭打算如何?”
“不如何?臣不问君帝家事,况且是这等无理之事。公主不是那等荒淫之辈,纵使不再理会驸马,也不会让程家下不来台。那妇人如何孩子如何是程家自己的事,公主不会脏了自己的手,也不会再管程家的事。孩子生下来后,自然会挂上程家姓氏,只是旁人便别想再看一眼了。若是个男孩,自然是程家的福气,若是女孩,便是程家二房没有传嗣的缘份了。”

温大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看定低着头的宝袭,语气郑重:“可有解法?”
面前乌怏怏的发羽摇了摇,算是回答。

屋内又是一番静寂,直待闻墨悄无声息的退出了书室才闻得温大郎说话:“咱家旧事,这些日子以来想必宝袭已经知道大概了。阿爷禀承祖父教诲,时时以君子行事。虽久居权贵之地,却有些书生意气。祖父在时,外人顾念圣人于祖父宠爱信任,少有阻滞。可……大厦倾颓,父亲为贼子勾陷却无法洗白,一气之下便走了。阿娘与父情深,当月也随走了。姑母一介女子,在家时多有娇养,独撑门户吃了不少苦头。我温氏闭门十年,天赐良机才有陈氏落马,重出之日。可是这条路多少难走。”
“旧友不见,族亲冷漠,从蔡州到长安,宝袭觉得自己委屈,又可承晓得姑母与阿兄在外的难处?”
似是问话,似是陈述,象是指责,却又偏偏饱含沧桑。

宝袭抬起头来,迎上阿兄目光,一字一句斩钉截铁:“二娘从来不曾觉得自己委屈。便如阿兄曾说的那般,人生在世,何人不委屈?佛门三六九等,红尘万丈又有多少分别?之前种种,二娘记不得了。可睁眼之后……温家并无亏待二娘。”
衣时有新,饭从不断,便是医药也从来不曾不请。下人凌辱之事更是一次也没有!
“二娘知道,没有温家便没有二娘。二娘也知道,温家要复起很难。所以,不管阿兄要做什么,二娘都没有怨言。”
“二娘不过是有些担心。”

“担心何事?”
温大郎的话里有些颤,宝袭却似未闻,只是看着熏炉里热燃的炭火星光,有些恍惚又有些焦虑:“二娘想不起来,也想不出来,究竟曾经做了何事让阿兄与姑母那般生气?二娘不想重蹈覆辙,却记不起到底在哪里跌了跟头。二娘只是想知道这个,阿兄今日,可以相告吗?”


————————


“公主,这是温家小娘子送来的蒸饺。”
年宴庆饭,只公主一人享用,桌面左右虽皆是服侍之人,长几左右却无人陪伴。阿辉强撑着笑意把新蒸下的馄饨给公主奉上去。水嫩透白的面皮晶莹剔透,四色素物红白黄绿鲜嫩可爱,加之模样又是新鲜,公主看了肯定是欢喜吧?
果然,见公主的嘴角起弯了,阿辉赶紧夹了一只在小盘里奉了上去。清河接过,小心咬了一口并无不能忍受之味,再咬一口却发现四色素食下居然还有另外馅料,拨了几粒进口,味道居然也能接受。如是,便放心吃了起来。一颗很好,两颗也很好,吃得第三颗的时候,却是突然停住,吐出半个后,一枚桃木小片掉了出来。
阿辉拍手欢笑:“恭喜公主,喜得三彩。”就近仔细一瞧,上面竟然画的是个小娃娃。可见是吉利的!
可公主似乎却笑得淡了些,但因为白日里吐了不少,难得碰了对胃口的还是继续在吃。一盘九个,吃到最后一个的时候居然又有一个木片掉了出来。这次上面依然画的是个小娃娃。只是,似乎是个男孩?

“把那片取来。”
清河公主眼前一亮,坐直身形哈哈。那物阿月已盛在小碟里,听公主要自是赶紧奉了上来。排在一处比对,可不吗?先吃的那片是个女孩,后这片才是个男孩。

公主居然笑了?
阿辉欣喜得几乎想这会子就出门,把那个温家小娘子给拎来。只是大约不能,便存了心思逗趣:“难不成温家小娘子还会这等本事,觉得公主会好事成双?儿女双全?”
清河嗔笑得点了点阿辉:“你这个刁滑鬼,装什么老实人?”
“奴在公主面前素是最老实的。”阿辉存心逗公主高兴,自然装起了乖蛮。果然见公主喜(…提供下载)欢,便把早就备下的东西呈了上来:“这是温娘子一同放在匣子里带来的,两幅剪纸各盖在盘子面上。”东西送来时,清河正在午困,没直接见着。现在瞧了这馄饨里的物件,兴趣便上来了。接过这两幅剪纸仔细瞧,居然都是有来历的。一个姮娥奔月、一个投桃报李?

“公主,其实且让她试试又何妨嗯?”
见公主的脸色阴了下来,阿月上前一步开了话腔。迎上不悦扫视,缩了半下却还是继续说话:“总这么以守为攻,未免憋屈。温家的事,主使如何是另话,前前后后公主为此费了多少心思?又是安排圣人在府中的眼线听到温娘子的几番对话;又是故意施计,借力使力让温娘子对上程三郎,免了圣人怀疑温氏与程氏暗中交接的疑惑;还不算您给永兴县公递的条子,让虞公派给温家郎君那个看着风光,实则清冷的位子。虽是温郎君表现良好,可如果没有公主在暗中悄悄铺路,温家好学纯肃的风气如何能露迹人前?又如何能让圣人满意?以至赐回爵位?”
又要做得好,又得不显山露水,最后还得为自己给摘干净出来。为此耗费多少心血?若在平时也就罢了,可偏偏这几月来公主还有着身妊。如此费心,便是温家使着力气,不也是应当的?

“阿月的意思是还要公主与那无情无耻之徒,再行夫妻?”
阿辉可是对那个驸马失望透了。公主为他费尽心机,早早离宫早嫁。所求不过琴瑟和鸣,相守一生!却不料那个没长脑子的居然听信了那崔老虔婆的挑唆,弄了个通房在跟前。美名其曰是要学习如何服侍公主?那种事,一个处子能教什么?不过那老虔婆暗中恶心人罢了。如此诡计,驸马竟然无知,已经足够令人心寒。事后处置却半点不上心,弄得如今酿出这等事来。可这个阿月居然还打着那样的算盘,不由气上心头起,阴阳反问:“阿月何故对程二郎之事如此上心?”

“公主!”阿月冤得立时便跪在了地上,空空叩了三个响头,再起时额上已经青红。“奴对公主一片忠心,决无半点绯思。此事闹到如此地步,诚然有驸马不慧失察之故,可究竟不是驸马主谋。公主这些年冷着驸马,三日欢喜两日反目,驸马何曾有过埋怨。无不依着公主,从着公主,尽力讨好补救,从来不曾生过半点歪心。生者父母,何尝由得驸马选择?摊上那般阿娘,驸马难道不曾难过?可既便不喜,又能如何?生之养之,总不能打杀了事。”
“那便由着那虔婆逍遥?驸马那般,何尝对得起公主的一片心意?”这个点火就着的炮仗,阿月恨不得过去掐她几个乌青:“那公主冷着冰着便是上好了不曾?眼下倒是无妨,若公主腹中娇子它日懂事,如何予娇子解释父母情由?”

这个阿辉倒是不曾想到,当下便卡了壳。
阿月见之,言语越发利落:“公主为着缘故不能相离,又不沾自污自节,那么固守本地又于事何补?”

“那、阿月以为当如何?”
公主清清净净的平声问话,带着些许的笑意,可眸光却冷硬如铁。
阿月见之心颤,摇头苦笑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