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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唐宝袭音-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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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佛会盛节,长安城内十几家寺庙尽皆香炎鼎盛,作为执刀牛耳的弘福寺更是车马如云。车队几乎停满了弘福寺左右的大街小巷。温家自然也不能例外。下车前,温大郎看了一眼置于宝袭右手处的幂篱。大郎先下,而后扶下姑母,最后一个才轮到宝袭。当宝袭从车厢中出来时,身子几乎发起抖来。这是自己,穿越近两年,头一次看到温家以外的真正大唐。

幂篱的纱很薄,虽外人看向时瞧不真切里面女子的精致模样,但瞧个大概是没问题的。同理,自里而外看去,亦算清晰。
巷内左右皆是土石夯就的院墙,青黑色的瓦檐有高有低,彰显身家区别。出得巷口便见近三十米宽的坊内中道,左右通水渠内填的皆是近日积扫的陈雪,路面上却十分的干净。马车挨在路边停靠,中里便是诸多自四面八坊而来的信徒民客。大多是唐人,却也不乏许多异域人士。宝袭听荆娘讲过:长安城里人流混杂,什么粟特人、突厥人、波斯人、大食人,蓝眼睛灰眼睛,红头发黄头发的应有尽有。只因这些人大多住在长安县西市那口,昭国坊并不多见。以前蔡州也不多有这等人,荆娘是故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是以今日街面上人流穿梭,宝袭只知胡汉皆有,可具体胡是何胡,却一无所知。
温大郎扶着姑母走在前侧,荆娘陪着二娘走在其后,闻墨如意次后相随。路上似如此行人的并不少见,有些行人队伍甚至华贵得出以想象,前簇后拥上百人之多。衣衫靓丽、珠环翠扰,惹出一路风情流光。

弘福寺大门敞开,执客僧渐次相迎。
紫黑色的僧衣映入宝袭眼帘后,不禁嘴角起弯。原来这便是缁衣!满大街的电视剧里和尚着的不是灰衣便是黄衫,仿佛已是定律,更是事实。可宝袭却在一个上看到过一起帖子,道的便是僧衣的服色。似是舍利弗问经》说,萨婆多部着皂色衣,摩诃僧袛僧着黄色衣,弥沙赛部着青色衣,昙无德部着赤衣,迦叶维部着木兰衣。这是通过三衣的颜色不同,来表示自己的宗派。当然那是印度本宗,传至中国后因教派不同,服色更是多杂。直到明朝后才渐渐稳下来,却也分为褐、黄、黑、灰四色。在北方听说还有黄绿色,称之为湘色。当然,在唐朝时,和尚服的僧服大多的都为这种紫黑色,是故称之缁衣。到后来缁衣便成了僧衣的代名词了。红楼梦里惜春妹妹的判词不就有一句是:“勘破三春景不长,缁衣顿改昔年妆。”

寺内香客渐多,却大多汇积大殿台前左右。明阶左右僧人按位而立,中央案几供台上摆着纷纷色色的祭品。宝袭隔着远,看不真切,只瞧着香花纸宝、琳琅满目,又映着香烟袅袅,更加模糊。耳边传来香客左右低语,什么今日乃是斋天祈福法会,呆会子僧辩法师领着诸大僧执事演绎如何甘露净坛、燃香秉烛、香花请圣种种,最后还要诵经施食。听说僧辩大师今日会亲自宣读疏文》,与会聆听者皆有福报。
很迷信!宝袭倒是不信这些,却并不防碍她对于大唐朝这等罕事的好奇兴奋。
巳时正刻,法会正式开始。原本刚才还熙熙攘攘的广院竟然随着庆钟之声,瞬时安静下来,肃穆端严之色让看惯了旅游风景区情形的宝袭甚是别扭,却只能从之。

伏以佛光普照,如秋月以当空。法化流行,若时雨之润物。所求皆遂,无愿不从。仰叩洪慈,俯垂洞鉴。爰有一四天下,南赡部洲…………又祈雨顺风调,民康物阜。干戈永息,中外协和。四恩总报,三有齐资。法界众生,同园种智。恭干三宝垂慈,证明摄受。谨疏。时维天运大唐贞观十八年腊月初八日具呈。

别人不动,宝袭自然也不能动,实实在在的在原地呆了近一个时辰,这场法会才算是完事。午时已至,寺中设了膳场,布施七宝五味粥。人流大多汹涌至东西两院,可前头温大郎与温娘子却往后寺行去。宝袭先是不明,可行出两道左右看到许多富丽贵人皆来寺后,便自了了。

弘福寺占位极大,僧舍斋堂雅台高阁不乏少见。温家一行吃粥之地在一落梅行院之内,斋堂不大,却也容得下十来桌面。温家一行进得来处时,堂内已有五六桌人。看那衣冠来去大概非贵即富,但却似乎并不见朱服绯色,想来品级亦是有限了。
庙场不讲男女禁忌之事是对僧侣香客而言的,斋堂里各有男女,所以幂篱并不见有人摘下。粥色之外还有若干糕饼点心,做工皆十分精致。荆娘有一手好厨艺,温家厨下之事多由她来操持。宝袭装聋作哑跟在左右一年多,自然学了不少本事,起码盘中几样吃食如何由来,已是心中有底。不象初初乍到时分,几乎两眼一摸黑,啥也不知道,什么也不认得。
又是赶路又是立等听经,天寒地冻的,宝袭早便饿了。粥食上来后,虽也顾忌着吃相体统如何,可心思早已经被碗里的东西勾走。左右多少扫来的目光全部无视。宝袭是心有所钟,温娘子却是淡定自若,剩下温大郎一人温和有道,行起夹箸间挥洒若云,一派大家风范。

左右桌面许人,有那等四旬左右,眼熟目热的越瞧越发相似,可又不敢相认。直到膳末化捐时分,瞧那少年郎君于功德薄上签名,才敢略信一二,可彼时,人影却已散去。只留黑墨精粹五字:并州温思贤。






第4章 上元聚
关于白日里所遇之人到底是不是温家之后?
两三家皆不敢定论,遂在入夜后齐集了同坊的永兴县公家中。

虞昶听闻几位同僚的陈述后,心中也起鼓响。接过那册功德录细看,倒确有几分温相书骨。若容貌也长得肖像,也并不是不可能的。略一沉吟又问:“同行还有几人?”
左侧一僚说道:“同行者还有一妇人居于正位,右下首还有一十岁出头的小娘子。只是话声低微,不曾听清称呼。”
右侧却又有人讲:“听内人所叙,那妇人年纪也不过二十七八。”温振与高夫人在蔡州病故,前后也已经五六年了。若让温家嗣子让位为尊的也只有温振的妹妹温湘娘,若论上年纪,倒是相符。只是自温振夫妇故逝后,再也不曾闻过虞国公后人的消息。如今种种,不过皆是揣测。到底如何,谁也不敢定论。
阎玄道自进门后一直不语,话说到此处,屋中久寂不言,也终是忍耐不住:“依某看,大半是如此。估计是冲着明年三月的春闱来的。”国公位次等袭爵,轮到温振时才是二代。当初虽出了那等事,可温家避让蔡州姿态已经足够了,却不想……陈国公素来是个凌厉霸道的,当时附逆前太子锋芒更露,如何有人肯冒那般险事去圣上面前求情?于是便看着报丧之事借水隐波,爵位终是了了。
想起当时之事,虞昶亦是叹息。可事已那般,如今只论补救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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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袭归家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向荆娘打听这大唐朝的休假制度。荆娘自是据实相告:“每月一旬一休,另有上元节、夏至、端午节、中元节、仲秋节、腊八各歇三日,元正冬至各假七天,再有皇上皇后诞辰高祖诞辰皇太后诞辰又歇三日,忌日休一日。如遇宠妃诞辰,皇嗣传承亦有特假可休。”前前后后加起来近三月的假期?宝袭听得几乎目瞪口呆,原来大唐的假日居然这么多,仔细数将下来,可比二十一世纪还多些。官员有假,学里自然听课。怪不得阿兄今日会一起出门了。

白日参加了法会,晚上归家还要送祟。据说送得好,会把一年的晦气都送走,来年迎新时才可多得吉祥福气。具体效果如何,宝袭是无神论者,可两日后阿兄上学归家后的表情却是一日比一日愉悦。连带姑母温娘子脸上都透出欢快的神色。原因如何,宝袭不清楚,可大概会是好事吧?
腊八过后,便是冬至。这次假期放的尤为特别,居然是前后各三天?太人性化了。当然,就个人而言,宝袭并不大喜(…提供下载)欢这位阿兄在家的日子。只姑母和宝袭在家时,大半时间是各干各的,纵使对面也常无言。而一旦阿兄在家,情形就会不同,莫说茶余饭后常会闲聊,就只那看不清涵义的眼神,也让宝袭感觉实在不佳。唯一所幸的是这位阿兄极重学业,除却饭口倒也不常多见。

时光如滔,转眼便又是一年至终。
大唐人过年,除了名字不叫春节,而叫正元外,也没有别的什么不同。
不过琐碎讲究多了些许:什么年初一的上午不要叫人姓名催人起床,这样表示对方整年度都要人催促做事情;又道年初一的早上叫做万神盛会,表示所有的神出来拜年,因此为表尊敬首先不要吃荤,要吃素,另外除了重病不得不吃之外,一般的补品补药初一最好不要吃。当然,稀粥这等穷酸人才吃的物件,亦不可食用,用以表示家里整年度都会很富有;另有不和还在睡中榻里的人拜年,免得对方一整年都缠绵病榻;出嫁的女儿只有初二初三才可归家,其余时间不回娘家,免得把财气带走等等。
最让宝袭感到有趣的是:初一初二忌洗衣:水有水神,水神的生日在初一初二,因此这两天不要洗衣服。

“水神的生日,凡人是如何得知的?”宝袭很认真的问荆娘。荆娘怎会知道?可二娘却又有问题提出:“既是生日,那么为何会有两天?水神是双生子?还是水神圣母难产?”严肃认真的学习态度换来的下场便是让荆娘狠狠的捂住了嘴:“好娘子,大年节的,怎可说这种不敬惹晦的话?”
宝袭暗中翻白眼,低头继续看手中杂记。

书上还记载着许多节下忌讳:初一到初五,不许午觉,免生懒怠;忌倒污水、垃圾、扫地,因为这样容易把家中的财气扫掉;甚至还忌被他人自口袋掏取对象,就是说过年期间不要让人从自己口袋掏东西,这样表示整年度钱财都会被人家掏走。真是太有才了!这种联想也行得通。当然,比之并例相反的还有忌讳。如:忌向人讨债:过年期间不管是被要债或者是跟人家要债的人在一整年间都会很倒楣,因此忌讳向人讨债。这个唐朝啊!

初七假满,初八便正式开朝开学了。
却不想第一日下来,温大郎归家时却再不见曾经的轻松愉悦,面色沉肃的与姑母在正屋中商谈许久,隐约一两句高声传出屋外,惹得停在外院服侍的人面面相觑。不出二日,理由便长安人无所不知了。皇上要御架亲征高句丽!其实这事去年便有苗头了,只不过臣民们一直认为会象前几次那样,不曾料到皇上居然要亲自出征。虽同样是远征,可御架亲征自然与别不同。长安城内外一时传言纷纷,可皇上圣意已决,待上元节后便架幸洛阳,太子监国。事已成定局,再说无宜,朝上朝下顿时忙碌开来。
温家倒不受什么影响,除却那日正屋中几声微高的争执外,几无插曲。但早晚食上,温大郎不再如往日言辞亲切了,肃颜想各自心事。为此,温娘子几乎天天把闻墨叫到正屋去。理由……不用荆娘说什么,宝袭也猜得到。大丈夫建功立业,哪怕只是文士,亦有随军资格。只可惜,大唐征军男子须需十八,而温大郎今年只有十六岁。
如此这般一直过了七八日,温大郎阴郁的脸色才渐自恢复了正常。在与姑母一次恳谈后,温家的阴霾终于雨过天晴。
而再一转眼,已是上元佳节。

作为一个全年实行宵禁的长安城,一年唯有上元节三天可以例外。是故,通宵达旦彻夜狂欢已是定局。去年宝袭就听到了街头巷尾彻夜不熄的人流谈息,还有一整夜此起彼伏的烟火声。只是呆在屋内,不曾看到。今年却实在不同!温娘子不爱出门,便使了大郎带二娘出门赏灯。只是装束上居然换成了男装?圆领滚银边蓝衫窄袖袍,梳至头顶的发髻,披上带着兜帽的霞色棉氅,背后看去不辩雌雄不说,哪怕对面看上,不仔细瞧也分不清这位到底是个小郎君还是小娘子?也是,似这般十二三年纪,哪里有许多分别?
出门看热闹,宝袭自然是喜(…提供下载)欢的,可是骑马出门就有些惊悚了?
温大郎扭头回看二娘又瞪成圆圆的眼睛,不由失笑:“难不成二娘忘了如何骑马了?”
宝袭闻言,心里几乎长吁了一口气。她刚才所忧正是如此,谁知道这个温二娘原来会不会骑马?看来是会。才几岁的孩子,还是女子就会骑马?这个大唐朝的风俗还真是够彪悍。翻身上马,却并不驰骋。闻墨牵着温大郎的马,而宝袭马前服侍的居然是只见过两次面的柳江。这人一直在马房服侍,极少出得院中。见过两次全是在年节上,听荆娘话里的意思,这个柳江似乎并不是温家仆婢。可怎么个来历,没有打探出来。

宝袭和温大郎天色才霞时便出门了,原想着已经够早,却不想路上早已经熙攘成片。出得昭国坊外,便是朱雀大街。近一百五十米的官道上车马如织,人头涌头,全是往北面去的。这还不算在坊里看到的那些直接走小路往东西两市走的。
与上次在车内偷眼观瞧的不同,这次宝袭是真正的放眼看到了长安。青瓦飞檐坊墙高阁,一眼望去几近无所边际。广阔却自亦有沉规,各有拘束却又无垠无涯……这便是大唐吗?史上最华伟的年代?
震憾与惊奇并重,宝袭开始庆幸路上的拥堵。策马徐行让她有足够的时间来左右观望长安的盛世繁华!
温大郎自然料得到二娘会惊叹,可意料中的兴奋却始终未见。直到天色黑暮,出现西市,漫开的灯火辉煌后,才终于得见。

两市北城早已人流如织,马匹停放于一间客坊后,便只余双足支走。
宝袭被温大郎携手共进,眼睛却已经更加不够用。如山的灯海灯树灯架灯塔也就罢了,再如何美妙也无法与二十一世纪的现代科技霓虹相媲美。可路上形形色色的游人却太过奇妙!本来宝袭还对入市前,还对温大郎覆于面上的木雕面具颇有不满兼疑惑,可现在却已经无影无踪。因为这里的行人几乎个个皆戴面具,温家兄妹所带的不过是普通的木雕面具,无甚特别。可路上行人却是什么模样的都有:妖娆艳丽的胡娘、面如恶鬼的罗煞、不怒自威的金刚还有哇哇大哭的孩童、俊脸一半俏脸两张的阴阳脸一路上竟然看到好几张。乍一看确是吓得不轻,习惯之后却觉好笑。脸上面具外,衣袍也皆有特点,汉服胡服已算正常,更有奇装异服怪诞不羁得让宝袭简直囧囧有神。
这哪里是什么大唐朝的上元佳节?分明是万圣节的化妆舞会。

西市历来是胡人聚集之地,灯海之外自有若干耍技艺人沿街卖艺,喷火跳圈、顶桶掷球,一桩桩虽不新鲜,却十分惹眼。尤其是一家居然现场表演幻术吞剑?这个让宝袭甚感兴趣,挤进群中便动不得地方了。连着看了两场也没有看出名堂来,这让宝袭十分光火。以前电视转播,台上现艺,好歹离得太远瞧不真切,可为何现在就在咫尺也瞧不出个所以然来?
宝袭性格虽然大部分时间得过且过,可一旦拗起真来,却是撞了南墙也不回头的。两场不行,三场不行,到了第四场的时候,宝袭几乎快把眼眶瞪裂了。眼看便要瞧着带着磷火的宝剑入腹了,肩膀上却传来轻轻推攘,不由低声求道:“阿兄再让我看一场,我一定要看出来是怎么回事?”
回声没有听见,却有陌生的嗤笑声接连响起。宝袭脑海中闪过一个画片,兀自清醒,回头再看时,身边哪里还有温大郎闻墨和柳江的身影?

二十多个衣冠华袍的男子呈半月形的散开,几乎挤满了大半个摊面。站在宝袭右侧边,适才推她,如今笑得最近的却是一个三旬左右的男子。白肤黑发,一对略是狭长的桃花眼笑成了弯月,眼角稍起卷若花瓣,悬鼻之下一方檀口,竟色比女儿娇艳。

不由讶然呆怔,呆呆看着眼前这个超龄版花样美男,如被定住。
左右嗤笑声这次更响,有个褚色人影上前拍了一下那人肩膀后,笑道:“楚石风姿依旧不减,今日这便是又有花帐入手了罢?”





第5章 似正圆
“这位大叔,花帐是什么?”
丝夜晚幕,左右叠起重楼的灯火隐照下,一个戴着木制桃妖面具的男装小娘子,以一种极其天真的语气反问。褚衣男子哑然失声,左右之人这次不再只是嗤笑,全部变成了放声大笑。那个唤作楚石的男人更是乐不可支,低头看着这个小娘子,不大的年纪也就十岁出头,衣料看上去皆是上好的,大半有些来历,瞧这胆色便知一二。随即温语:“那是大人的话,小娘子不用仔细。”
“唔,原来如此。”宝袭重重点了一下头后,随即又叫了起来:“吾不是小娘子,是小郎君。”说到一半象是想起来什么似的,故意哑了嗓子装声,却不想更露痕迹。

那半月形的人堆里围在中央的一个月白色缎面披风的少年听到这会子也扭过头来,打量了一下这个‘小郎君’,旁边人识趣闪开两步。那少年走了过来,又看了看叉着小腰装男子气概的‘小郎君’,不由失笑:“既是小郎君,可敢报上名来?”
宝袭微昂起头来看着这个少年,十七八岁模样,没有戴面具,样子颇是文质,可衣料似乎是蜀锦,披风里缎里露出的雪狐毛上没有一丝的杂色。再看看围在他左右的这些人,个个都没有带着面具,游兴此地占地半边却全部坦然受之,不见半点它意。心下紧了紧,手指摸摸颊上的面具,退后了一步。逞强道:“阿娘说,不可随便和陌生人说话,会被拐掉的。”说完小狐狸似的往人群里一钻,咻的一下就不见踪影了。当然,自有眼尖的随扈看得真切,那个滑头的小娘子竟然矮着身子在人群里钻。原本个子就不大点,这么一缩乍一看去,可是不见是不成?
少年没料到会在这般局面,呆了一呆后,有些苦笑,反而思之却又觉得趣然。不过到底只是一般插曲,过后便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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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人群里钻了半条街,总算看到一个巷口,钻进去往回去一瞧,那行人却已经远远行去。
松了一口气,看看左右,宝袭无奈。这算是失踪了吗?上元节失踪,那不是香菱姐姐的遭遇吗?难不成呆会儿会出现个人犯子?要真那样可就不好玩了。温家虽然诡异了些,但好在衣食无忧,也没人虐待。真玩个‘奴婢’出来,就太悲摧了。
整整心绪,宝袭回想荆娘以前说过的话,好象每个坊里皆有武侯铺,平素坊里有个打架斗殴的都是他们在管。换个名词就是大唐版的片警了。也许碰到事找警察叔叔会是个明智之举!可西市的武候铺在哪里嗯?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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