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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唐宝袭音-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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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道小贵人在肚里甚有精神,可是他为什么就是不想出来?
宝袭悄悄拉过阿辉,问了公主信期和最后一次同房的时间,掐着手指算了半天,都是时辰已到,可是他就是不出来。

四月十二是温湘娘花诞,宝袭自是要回去一天。临行时特意嘱咐阿辉,要有动静,一定告知。阿辉很是喜(…提供下载)欢这个温家小娘子,虽说年岁不大,可却很会开解公主心事。听言自是点头,末了又拿了一个精致小盒塞给了温二娘。宝袭讶异,阿辉自是赶紧解释:“温家大娘子花诞,公主既是知了当然不能落下。一份心意,只是怕二娘不自在,就让奴悄悄塞过。”说完还故作了可怜模样:“温娘子一定收下,不然公主可是要罚奴的。”看阿辉那嬉笑打闹模样下的乌黑眼圈,宝袭笑了。

出府,上车,蓉蓉低头坐在车厢边角,宝袭翻看盒子半晌后,终是打了开来。
一对赤金双翅展凤步摇,做工极其精致不说,凤眼还镶着鸽血红的瑰宝,尺量不大却色极纯正。口衔三串乳白米珠,未尾吊坠二短一长,竟是三珠指肚大小的极品东珠,精圆无暇莹光如月。一张二指宽的纸笺压在金玉之下,取出展开,上面秀美斜柳,三行四列:“涅盘重生、珠圆玉润、吾甚欢喜。”
两滴热泪不由砸下,溅至珠上,碎出一地喜悦。
李敬,吾也甚欢喜!


—————————


因素提前归来,至家时已是夕晚。
车马是公主府的,停在门口扶阶而下后,蓉蓉回身打赏两位宫人。隔着纱幂看去,那两个宫人甚欢喜模样?
“不过是将银饼换成铢钱。”见娘子似乎微有转头,蓉蓉便扶手上来解释:“银饼虽好,却不可易物,不如铢钱来得利便。”
宝袭轻轻笑笑,扶手进院。

既是归家自然要拜见姑母,温湘娘接过公主赏赐步摇,有些凝眉:“此物是宫造。”
宝袭倒是不知,不过:“宫造的,民间不可佩戴?”唐律上好象没有写这条,只对服色有所要求。其它的‘民俗’宝袭实不了解。
温湘娘好笑的剜了宝袭一眼,展手将物件交给了涵娘。敛衣正坐,上下打量又是一旬未见的二娘。似乎每到公主府一次,二娘身上都有些异变。这次归来,更加稳重大方了。坐姿也不似从前散漫无度,规规矩矩的颇有章法了。心中满意,话语更是柔和:“不是不可,只是戴出去多有闲言碎语。吾家尚自微薄,就不要在这些上面一争长短了。”这是第一次,温湘娘如是教导。宝袭甜笑应诺,温湘娘心情甚好,又问了公主产期如何?宝袭自然把孩儿不愿出来之事说了,眉宇紧锁,十分忧心。“公主肚子本便偏大些,如今又这样,姑母,您看会不会?”古人讲忌讳,宝袭不敢乱言。温湘娘听了也是皱眉叹气,思量一会又问:“太医可说过催产之事?”
这样的说话语气?竟象是十分熟悉?宝袭楞住,看向姑母,眼中一片茫然。温湘娘看得好笑:“既是不曾听说,就还不是很要紧。若真有不好,太医会下催产药的。施针,薰艾皆使得。”
“可如果还是不成嗯?”

“什么不成?”
帘子一挑,温大郎进得屋来。
温湘娘笑道:“是公主之事,过了产期还不见胎动。”说罢,见宝袭眉头拧得更紧,不由笑了出来:“你这蛮蛮,着这些急做甚?”
“怎能不急?那可是生死之事。”宝袭说得理直气壮,温湘娘想笑却也有些笑不出来了。生产滋味,确实难熬,更何况公主那般心境。只是:“你便急死了也无用。若真心诚,便好好予佛祖上香祈求,抄些经书也使的。”

晚食过后,宝袭回了持珍院。
直入书房,翻起医册。及笄礼便从阿兄处弄来了几本医书,专挑妇人科观瞧。说实话,很抓瞎,哪怕如今已然习惯古书,却仍是看得一头雾水。这次专挑了催产二字来看,倒还好些。待温大更衣过来时,棋案已经摆上,可人却钻在书房,捧着一堆医书看得极其认真。案上纸笺书了一堆小楷,皆是与催产相关之事。
“汝便是把这些书今夜都抄完了,又管什么用?”医术之道,浩瀚难言,哪是一朝一夕可建之功?
案后二娘听言,却不见颓废,抬眼看过来,振振有词:“便是无用又如何?今日无用,难保它日无用。况且既知已缺,不精此道,多行学习,总有一日会有所成。即使终无大成,只是些微小事应上一二,也是福祉,也是有所得。”

温思贤听得当时笑了出来,点手指向二娘,频频摇头:“你这是又做什么怪?”
这话宝袭就不爱听了,以笺押好书角后,从案几后转了出来:“若今日生产遇难者是二娘,阿兄也如此轻松?”面色愤愤,颇是不愉。温思贤叹了一口气,拉过二娘在身前,温柔低语:“自然不是,阿兄定是焦急难安的。”
“可公主是吾挚友。”朋友有难,自是焦急。
“是是!吾家二娘是真性君子。”还真恼上了?温思贤好笑的捏捏二娘鼻尖,拉手行到外室榻上。棋局已摆,棋谱也已经翻至离时那页。宝袭仔细看了一遍后,按残局模样一子一子的摆在案上。照往时规矩,仍是黑子先走,温思贤一子瞬下,局势更加难言。宝袭看在中间,慢慢入迷,混不觉对座阿兄眸中眼神交错。

一局下罢,解析若干步法,宝袭乖乖听说,一一记下。
而后时候便已经不早,温思贤归院入屋,沐浴出来时,闻墨已然归来。如安领人退下后,闻墨行至了郎君跟前,低语几句。温思贤负手在屋中行来三周后,抬头:“今晚值夜是谁?”
“如瑟。”
是那个侍儿?温思贤没有直接说话,坐到榻里又想了片刻后,叫过了闻墨:“汝今晚亲自去一趟。”





第59章 三样家
梆梆梆!
外面更鼓已经敲过三声。
二更时分,下了一场不大的薄雨,雨珠儿落得不多,天上阴霾仍盛。掩住明月,压得长安内外黯然无光。

寝屋外,如瑟的呼吸均匀,想是已经睡熟。
睁开双眼,帐幔内外无甚差别,伸手出去几乎不见五指。檐上时有时无的滴嗒声,落下有时清脆有时无声。挺挺的在床上装了一个时辰的困睡,身子僵得厉害,可宝袭却不敢翻身。心中疑惑,隐隐不安。为什么温湘娘会在谈及生产之事时,态度那般自若?她不是未嫁女儿吗?大唐这里的闺秀可没有生理卫生课,温家又非医学传世,她如何会晓得催产之事?更不用提前头问的一些,当时聊得正对,事后想来却不免有些奇(提供下载…)怪。问得样样对点,有无阵痛,肚腹下了多少?等等等等皆让宝袭感觉不适。可是,也有可能是见过一二,毕竟温大郎和宝袭皆是在她懂事后才降生的。历久疾便成医,看过多少会有些印象。如果再似自己这般,拿着医书观瞧,懂些也不是不可能的。
可是……阿兄的态度很奇(提供下载…)怪!正屋外当时又不是没有侍儿,为什么一向懂礼的阿兄会没有通传,自己就猛的挑帘进来?晚食后没有直接跟来,而是回去换了袍服?都与往日不一。
等等,那时候荆娘似乎曾说:‘娘子与郎君都是疼二娘的,若非当时二娘说话太过刺心,娘子又何至于那般?’当时听不懂,如今想来却味道太过不一了。难不成?
一道灵光闪过,宝袭呼的一下就从床上坐了起来,起得猛了点,加之刚才半晌不动,双腿有些发麻,不由得轻哼了出来。外头如瑟刹时便醒了,忙问:“娘子,可是渴了?”

半天没听到回复,赶紧从外头榻上下来,点起火烛进得里室来。把灯盏放在床边小几上后,挑起了半边纱幔。就见娘子脸色煞白,额上晶晶有汗,试了一下凉冰冰的。忙叫了一声:“娘子?”又没动静,这下如瑟惊到了,赶紧坐在床边给娘子揉气,耳边低呼:“娘子勿怕,娘子归来。”直揉了好一会子,才见娘子缓缓的出得一口气来。如瑟长吁,总算缓过来了。拉了两个迎枕垫在床头,扶娘子靠在其上后,连忙取了温罐中水蘸了帕子拧干,与娘子擦身。
臂儿软软的,无甚力气,可眼神倒是清亮过来了,见如瑟过来,忙问:“刚才可有人敲门?”
如瑟楞了一下,忙摇头,半是好笑的劝解:“娘子勿忧心,公主是有令牌的,若真来接,定进得来。”坊门可管不了公主,令牌一出,自然得开。况:“咱们府临坊门颇近,要有动静,大静夜的一定听得到。娘子安心睡吧,奴予娘子守着。有动静,一定通知娘子。”缓缓劝了几句,语声一句比一句低微,终不至一会娘子睡着了。
梦魇之人最怕反复,是故如瑟没有再到外面困觉,而是点着一盏小灯在床边脚踏上坐下。天色微亮时,悄悄起身,将昨天用过的水端了出去。原本是要倒在屋后空地上的,可行过左角窗下时,却发现,窗角台边上竟有一块干净得不见半点雨丝!


————————


东宫卫所,午食将至前,程处亮已经约好了贺兰共进。食馆便在永昌坊,都不需骑马,步行片刻便在。
邻街的隔间内,地方并不丰阔,四人平桌两条胡凳罢了。
五生盘、逡巡酱、金粟平还有一大盘的巨胜奴。

贺兰楚石看得失笑:“这是做何?”竟都是自己喜食之物。
程处亮捉侠挤眉:“今日不同,有人花诞。”
桌对面贺兰呵呵笑笑,没有多言。只提起壶来,与程二自己斟上美酒。对饮三杯,相对无言。程处亮试探问道:“真死心了?”
“已立重誓!”说完见程二不解,便把上元节晚上在永兴坊遇到温二娘之事说了。开头也就罢了,待听到温二娘居然软逼着贺兰立下那般重誓时,程处亮手劲抖得洒了半盏酒出来。贺兰见后长吁一叹:“这样也好,本已对不住她,再行拖累是如何也不能够的。”
竟是完全死心认命了?
程处亮嘴角抽得半天没说出话来,直到盘面净了一半,才总算是想出话来:“那楚石今后如何?”侯氏自陈国公被诛后,便病倒。一转几年,几近掏空。尤其前年听闻温湘娘归来长安后,更是沉疴。上月竟昏厥了三次,太医早放下话来,让准备后事了。最长不过三个月去了。侯氏一去,府内中馈空置……“说句不中听的,老夫人那里怕是有心思吧?”
案后男子没有成言,只是大口抿上了酒浆。程处亮眼中闪过一丝了然:“既是如此,就更不能无所打算了。”这两年里老夫人不能动,是因为侯氏还活着,家里产业大半记在侯氏名下,动是好动,动完可就不好收拾了。可一旦侯氏病故,各人阿娘如何,贺兰心里最是清楚。

“那汝说如何?”
“马上相看一个!”程处亮说得一本正经,换作往常楚石定会笑骂过来。可今日却似乎听进去了?“汝不会真要另娶吧?”
“不然如何?”贺兰很清楚阿娘性情,只要侯氏一故,定会借机寻上门去。介时非旦誓言将毁,就算湘娘那里,又如何解释?只是思来想去,实无半个相宜的。若门弟不配,阿娘那里是第一个不应的。
“老夫人不知温家家规?”程处亮起话怪异,楚石却未觉,只唇齿轻冷:“温氏如何?别人如何会放在心上?”
真真是句大实话了!
程处亮无语,夹箸进食。那厢贺兰想了半天也没有个合宜的人选法子,抬头欲问程二,却忽的停住了。语气艰涩,十分愧疚:“别只说吾,汝嗯?”外头人都道公主驸马和好了,府上灯笼又是连歇不断了。这事处亮不曾提及,却瞒不过贺兰。“公主那边还无动静?”日子拖了好几日了,可就是没动静。

这家三勒浆甚有名,香、烈、醇,灌入口中一股热辣而下,端是爽快。
“吾已托了温二娘帮忙。”
贺兰讶异:“她肯?”那小娘子年纪不大,牙口却甚尖利。客客气气的说话,就挤兑得人没处钻。且上次事故,温二娘那意思可不象瞧驸马顺眼的。贺兰与那小娘子虽只三面之缘,却觉得温二娘不是甚以德抱怨之辈。
程处亮看向杯中酒,笑容诡异:“吾自是无那面子的。”
“那是?”贺兰心头似乎有些活络了。程处亮看之大笑,拍了一肩掌过去:“就这模样还想骗吾?”
贺兰甚不自在,扭过脸去看窗外行道:“吾与妆不同。温氏家训,又有前怨,着实是不大可能的。”
“别只管那些,汝只说,想与不想?”
苦笑回头:“怎会不想?”
“可想又如何?吾没法子。”


—————————


一时入值,傍时归家。程处亮等了三弟一同往居德坊去,并辔二骑,马速轻快。路上多是行人,有相熟者或点头,可停下打歇两句。过辅兴坊时,恰遇上了巴陵公主车驾。自然又是一番寒暄。
这阵子程家之事,已经传得长安无人不知。巴陵公主知清河有孕后,几番想过门去探看,皆被驸马报阻。理由说得清楚,清河那人最是孤傲,驸马家出了那等事,此时上去岂不是找她难看?巴陵只好忍下,又恰逢这些日子阿家身上不爽,便也忙忘了。这日碰上程处亮,自是有话要说:“清河那性子,汝也不能一昧由着她。尤其这几日,更是紧要。若是东宫无甚大事,在家歇几日也是无妨的。”
程处亮自是一揖:“敢不从命。有谢公主关怀,回去定予公主相讲。”
巴陵听了好笑:“罢了吧,清河那性子……吾原也不是为她来的。”顿顿,眼风扫向了旁侧程家三郎,想起一事来:“三郎可有相者了?”
“还不曾。公主有意?”眼见这位妹夫眼里放出光亮,巴陵公主喜悦:“只是觉得相配,待过了这两月,再说不迟。”
“既是如此,还有劳公主费心了。”又是一番客套后,各自道别。

程处弼马头离二哥本不远,巴陵又故意放高了些声量,自是没有听不到的。不过相较于那事,程处弼更着急的则是:“二嫂今日看来是还无动静。”不然隔着一墙,那边一动,这府里肯定会有人来送信的。心中有事,面上不免忧急,话声才出口,就被二哥利光一扫。收紧面仪,待回得府中,钻入二哥院中后,才接着说话:“要不劝劝公主,试试催生之法?”不然这么拖下去,若闷坏了孩儿,岂不可惜伤悲?
这回,二哥没有说话,闭目靠在榻上,剑眉拧成重结。程处弼是知晓二哥处境的,这些日子天天晚上过那头去,可却是歇在前院。二嫂管束家奴极是厉害,不管前头后院个个忠心为主,待二哥想来也不会恭敬体贴。可就这般,二哥每日上值去,还要做出一脸和睦喜乐出来。其中辛苦,程处弼甚不是滋味。
“要不,吾去与温二娘说说?”别人传不进话去,那个小娘子却是越见得二嫂喜爱了。

想起那个温二娘,程处亮总算是有了些笑意,睁眼看三弟:“汝倒是不记恨那丫头。”
“与一小姑,有甚计较?”程处弼可不是爱和妇人打交道的主。程处亮点头:“那三弟可知温二娘为何也肯帮忙?她与汝不是很和睦吧?”很正经的话,可程处弼却觉得二哥的眼光有些怪怪的。不由拧眉:“二哥勿想歪,阿爷说了,不行。”
“什么不行?”程处亮再问,这次程处弼总算有些尴尬了。转过半个脸去,看着墙上字画:“阿爷让吾自己寻相意小姑。”
“三郎中意温氏?”二哥的话声似有兴然。
程处弼哀叫:“二哥说哪里去了?是阿爷提起。可后来,阿爷又说算了。”程处亮听不懂,细细相问,程处弼和二哥还有甚相瞒的。便把上元夜的事说了。说完见二哥脸上怪怪,心中也甚不是滋味:“那小娘子性子甚不好。吾想,还是寻一温驯小姑来的好。”不然,一个二嫂已经折腾得家里够呛,再来一个,日子还过与不过了?

其中意味,不必言明。程处亮看了一眼自家三郎,心中苦叹:阿爷交务,着实不轻。






第60章 交易毕
原本定下的便是予姑母过完花诞便转回清河公主府的,可不想四月十三一大早,旱了一春起的长安便下起了瓢泼大雨。又是炸雷,又是闪电,黑压压的天空如同墨夜一般,哗哗下个没完。不多时树上才开的花,半结的蕾全部扫在了地上,一路污水泡过便是残败不堪。

“姑母,如弦的病,好了吗?”
予姑母请安是不能免的,可是外头的雨势着实大,便一路留在了佐然院。温湘娘每日皆有佛经要录,宝袭不爱那些,便立在窗下看外头雨势。忽想起如弦曾说的武家大夫人的喜好,便开了口。
温湘娘没说话,继续默经,虔诚无比。外头涵娘在打发走一个管事仆妇后,转了回来。笑着奉了一盏扶桑饮给二娘,半笑探问:“二娘怎么想起她来了?”宝袭接过,闻了一口,着实是不喜(…提供下载)欢。半皱着眉头回道:“也没什么大错,人各有命,哪有许多为了主子不顾自己性命的?况且是吓傻了,还是吓得不能动了?皆是可能。何苦连累她?”
“二娘倒是慈心!”书案后,姑母的声调有些怪异。
宝袭并没有回头去看,只是强撑着吃了一口,面容揪作一团。说实话,这五香饮没一样待见的。“非是慈心,只是将心比心。”说完这一句,才抬头去看姑母:“别人如何,二娘不知。若二娘是仆,对一未曾予已特别好的主子,是断舍不得去做那义举的。”
“可如瑟便做了!”温湘娘的脸色不佳,阴得一张美颜变了味道。涵娘看之想劝,却不想二娘竟然笑了:“姑母执着了!天下人何其多?若以一求百,规矩天下,便是神佛也无力。”温湘娘让堵得塞住一口气,噎了半晌才又道:“给汝弄回来,汝当如何?”

这倒是个问题了!
放回屋里,怕是别人不服,就连宝袭自己也觉得无甚投资价值。可若降等,那丫头不是个甘心的。虽说放而养之是宝袭的驭下策略初级,可到底心烦。可若干脆发配别处……宝袭叹了一口气,那如瑟不是个安分守常的,凡有机会必是争取。进不好进,退也难退,这个好心却是难做。
温湘娘看之冷哼一声,瞟眼却瞧见涵娘直往过送眼色,深吸几口压下心气:“做事前后思量,方不至自乱阵脚,反客为主。二娘也多看看兵书杂记才是。”宝袭乖觉应之,涵娘极有眼色的从架上抽了一本兵法递过。可这边才接到手里,院外便传来了一阵急步声。然后廊下便有仆妇说话:“外头公主府的车来接二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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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何时胎动的?”
一路急步往外行,虽有伞侍,可上得车来时,才发现裙摆竟湿了大半。可宝袭已然顾不上这些,直问车中侍女伞儿。
“娘子不必急,才有的动静。奴出门时,驸马已经派了车去接太医。府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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