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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唐宝袭音-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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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袭让戳得脑袋疼,有些不依的撒娇:“轻些,戳破了怎么办?”
温思贤气得想笑,真想戳死这个惹祸精。可瞧那细皮上果真已经有些犯红,也不由得心软了。伸手轻轻揉,低问:“可好些?”
宝袭乖笑的半伏在阿兄怀里:“还有点疼。”
温思贤这次真的气笑出来,无奈的一臂揽着一手给轻轻的揉额角。语重心长嘱咐:“公主虽待汝好,可骊山汤泉宫毕竟是皇家地界。一切要小心谨慎,勿要再强出头。天塌下来,有大头顶着。汝这个乖顽顽的就给阿兄好好当小女儿,行不行?”
“嗯!”宝袭乖乖应声,更喜可爱。温思贤揉了一会儿,见好些了,便松了手。拉起宝袭右掌来看,还青肿着?不由立眉:“不曾上药么?”那两个侍儿到底会不会服侍?心头才起气,可耳边已经传来娇语:“阿兄打的,吾才不要上药。”红唇嘟得高高,这次脸上已经满是委屈了。温思贤看得气闷又想笑,想戳她却又怕再戳疼了,捏捏脸颊吧……偏生二娘那颊儿细润得盈玉娇花一样,心头软软的漾出柔意,竟是舍不得下手了。无奈的揽进怀里,以颊靠额,低语:“勿要任性了。在家里随汝怎样闹也无事,在外头……阿兄力微,怕护不住二娘。”
“嗯!”这次应声,真切的乖乖了。

少时温柔无语,而后便唤了外头几侍进来,说了明日清河公主会来接二娘去骊山休养之事。温大直视如瑟:“汝是服侍娘子久了的,最是清晓娘子性情。跟去服侍,要万事小心。娘子若还意气,汝便不用回来了。”
如瑟吓之,赶紧去看娘子。宝袭扯扯阿兄袖角,耳边低哝两句。温思贤皱眉,看了看如瑟,便又转头把话予蓉蓉说了一遍,语气更厉。蓉蓉自然允诺,一定服侍周到。因明早便在起程,是故行李今夜便是要准备好的。二侍自然赶紧准备去,宝袭则拉了阿兄在外头询问骊山情形。地志史料原也是温思贤所爱,自然信手拈来多多驿趣。兄妹二人有说有笑模样,落在闻墨眼里,不知是松还是无奈,照样落下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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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家这边忙碌只是小忙,清河公主府这里才叫真正大动静。
这次非但公主要去,霆小郎也要去,公主车架行装外还有专门服侍小朗的一概仆婢。因这其中许多人是刚进府的,又初往骊山。没经验,又要提点又要仔细察量,阿辉阿月几乎忙得脚不粘地。清河倒是清闲,歪躺在榻里,听诗剑二人说些地游最新消息。
“鄂国公世子夫人有孕,已是长安皆知之事。可自消息散出,却无一人上门清贺。”
“尉迟宗夫人裴氏是唯一有礼之人,却也未曾过府。听闻当晚,宗府里似有哭闹。那妾第二日便病了,宗尉竟不请郎中诊治。还是二朗洪理跪求半日,才许了郎中进去。可那方子,也是蒙人的罢了。”

清河冷笑,无有说话。诗侍将剥好皮的西域赤霞珠奉在了公主面前,微笑回话:“那妾如今怕是悔不当初。裴夫人那庶兄有七八年不与他家相交了,如今怕是更加躲之不及。宗尉厌弃他们母子,往日还念着脸面,如今却是连那层皮也不要了。”如今情形多少人盯着尉迟家,没有事也能找出些来,不要说还是那般哭闹内乱。当年他们庶出兄妹欺侮裴夫人一人,如今种种,正经自食恶果。
诗侍说得甚是愤愤,清河眼中却闪过一丝凉笑,抿嘴便有银盘过来,吐出几核后,接过帕子略净了净手,又问:“吞月何在?”
诗侍楞了些许,怔忡后赶紧回话:“正在隔院寻三郎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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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桌佳肴,满提的烈浆。
上好的长安西市腔!

尉迟洪道连饮了三碗,十分痛快。夹了一箸逡巡酱,味道甚美。
“还是汝好!”不会怕生拖累,知友上门,照样上好酒饭招待。

程处弼苦笑,自己和洪道各斟了一碗新酒,不必行劝便自己先吞了。西市腔辣,冲到口腹针锐般的痛了一下后,便暖暖的热开了。烈酒的好处,原是需要痛过才知的。又给自己倒了一碗后,原本想替洪道也斟的,可那边碗里竟还满满的。有些怔,抬头却看洪道正直直的盯着自己,有些莫名:“看甚?”
一抹坏笑勾上了尉迟嘴角,看屋中无人便直道了:“处弼是越来越会装样了。”刚才那下莫名其妙,可是十分肖真。
程处弼怒瞪了洪道一眼,转头自己也笑了:“也是无法。吾与洪道不一样。那些人便是不瞧着阿爷的面子,也会看着二哥的情份,再不然还有公主放在那里,哪个面上不是好好的。他们好好的,难道吾还故意挑刺去?”大家混日子,瞎胡过也就是了。况且:“吾家已经太好了!”阿爷数十年如一日的得圣人欢喜信任,大哥虽然平庸却领的兵部的肥差,二哥又是尚主荣耀。“吾就算有些小毛病,那些人怕也是喜(…提供下载)欢的。”若程家再出一个程驸马那样的,别说朝臣们如何想?程处弼都不敢想象圣人心中会作何计较了。糊涂些,得过且过些,偶尔蛮一把,大许谁都高兴。

“那处弼打算一直这样么?”
尉迟认真相问,程处弼手一抖,箸中刚夹起的金银夹花平截掉在了桌上。左右看看,惊惧低问:“汝要如何?”

“连汝都这样问了!”适才戾气一瞬不见,程处弼瞧着好友脸色,心中更加不是滋味。圣人当年便有疑鄂国公欲反,后来纵使知道是诬,也重赏赐。可到底那根刺是扎下了,便是圣人忘了,鄂国公忘了,其它人却忘不了。之后种种、如今这般情形,想起这眼前手中富贵,真真十分不是滋味。有些不是很爽口安慰:“汝家毕竟只是旁支,不会大恙吧?就算如何,汝看温家如今,不也又起来了?”兴衰更替,只要人在,便有起复之日。
原是岔话,可却见洪道冰漠脸上竟似松动,眼中遥遥空望,竟有欢喜?
勿想那两次事情,程处弼话有些相颤:“洪道,汝与温二娘……”

面对好友,尉迟欣笑,看向屋外明月,忆昨晚林中那薄衫少女,瞪得圆圆的眼睛。笑认:“是!吾甚欢喜她。”








第85章 戏一场

直接承认,没有半丝的犹豫。
程处弼看着眼前挚友,说不出一句话来。直到食毕酒尽,各自躺在榻上时,才在漆墨夜色中问了出来:“汝欢喜她哪里?那么只顽猫?”语中似有苦楚,尉迟回想处弼被温二娘数次明亏暗整之事,不由莞尔。轻轻笑声愉悦,传至耳中更加不适,转过半个身去,睁眼看见了锦被上的织花,卷云花草、相依相偎。舌头微涩却还是说了:“二嫂明日要去骊山休养,欲带她一道同行。听说要住到过年才回来。”
呼的一声,外头榻上似有声响。
“果真?”尉迟惊问。程处弼嗯了一声,耳风中听到似乎有趿鞋声响,一个火气冲脑坐了起来,却见洪道又回到了榻上。实在有些看不得,便又吐嘴:“她不在隔院,二嫂明日起程才会让小车去接。”
因这一句,次日才四更出头洪道便醒了。程处弼跟着起身,见其脸上肆意欢喜竟是那般明显。落寞起生,推窗望去,东夕已是蒙蒙。

由还是夏季,坊门五更二点便会开。骊山离长安距离宝袭是知道的,可若坐马车要多长时间便要请问了。昨夜温大也说得详细,若起早便出门,车马健马,路上无碍,待到近昏是怎样也到了的。得知此,便起得格外早了些。屋中行李是昨夜便备好的,因娘子单意吩咐,所以如瑟蓉蓉两个尽皆封口不谈,直第二日起后,才将二婢唤到了跟前。
“吾欲带秋儿冬儿同去,汝二人何人去外头说?”
这便是娘子昨夜要禁口的原因么?如瑟蓉蓉两个互看一眼,蓉蓉踏了半步上来:“奴愿去。”
宝袭眼中若笑,点头。而后便由如瑟陪着到佐然院中用早食,温湘娘自然已经知晓,少不得又是一番嘱咐。宝袭含笑,一一应下。末了出门之际,涵娘又从屋中取了一只匣子出来,交在了如瑟手中。“汤泉毕竟是行宫,不比公主府里,少不得打点。”

是铢钱还是银锞?
宝袭好奇,她屋里有多少她,从未知道。纵使无人提点,可左右这么多眼睛,一个国公府嫡娘子,惦记自己屋里有多少钱,本便是一件丢份的事。况且,宝袭也无甚花销之地,只托了如瑟两个共管,从不过问。今日出门,倒有了新私房不成?出得院中,才见阿兄等在外头。而如汶手里,竟捧着一只锦袋,那那颤微微的手儿一个劲的欲垂,也知道份量不轻了。宝袭甜笑:“今日吾可是发财了。”温思贤弹了一个响指在二娘额上,而后竟一道往持珍院行去。
“阿兄这是要送吾么?”
温思贤叹笑:“二娘这是不悦?”宝袭垂头而笑,脑海中不由记起前年初进长安时,随清河公主外驻时事。好象也是这么个时候,亦是住到了年底才归。可上次,身边无有一人,这次有三婢随同不说,姑母阿兄皆有体已相赠,还有阿兄亲送……比上次果真好多了!

行到院外时,后角门处仆妇已经立着回话,说公主府的马车已到了。
温思贤瞟了一下院门,便直接领了宝袭往后门行去。院中似乎有几声哽咽哭骂,声音低微,听不清楚。不过猜也猜得到。果然一会子蓉蓉领着两个小婢跟上来时,眼圈有些发红。后头四个仆妇各扛着两个大包袱,八个堆一块个头可真不小。好在是公主这次派来的车辆有阔了!
暗街小巷,看不出府邸的普样青车。温思贤心中十分不是滋味,唯有拉住二娘柔荑,重重捏了两下。
之后便是一路轻骑,起尘而去。

车厢摇晃,行速颇快,有些颠意。倒幸得这些包袱厚实,靠在上头也是软和。
秋儿冬儿适才听闻娘子要带她们出门,欢喜之极。出门时看见是宫人驾辕,便猜到了,一对小姐妹笑得眉眼弯弯。乖乖的坐在一边,笑嘻嘻的看娘子。宝袭轻笑,却不想说话。闭上眼帘微寐前,看到蓉蓉脸上的涩苦。
“怕了?还是悔了?”当初这婢进屋时是清清扯的线,可再次分职时涵娘把清清划出了屋里,只留下了蓉蓉。那时怕已心气不平,这次事临出门,蓉蓉却只唤了两个小的。适才那几声哭闹,怕是那个嚷出来的。
蓉蓉垂头回话:“清清不得主上喜(…提供下载)欢,当该自省。若有改之,娘子自然会宠爱。若照旧样,温氏朴厚,必也不会亏了她。奴有欠其恩,自会想法尽力去还,却不该误了娘子体面。”
是个聪明人!但愿这次这个能坚持得久一些。

骊山在长安东北,走朱雀大街东行,出春明门方可。安邑坊紧邻东市,东市早起闭门,是故路上皆也平快。轻快蹄铁踏尘而起,本正起兴,却因横生一骑出来,猛的卡住。宫人才要断喝怒骂,却瞧挡车之人竟是那个,便皆默声了。宝袭几个在车里也让唬了一下,各自对看,正是无语时,右厢车帘处传来了男子轻话:“是二娘么?”
尉迟洪道?
宝袭苦笑,这位仁兄到底怎样了?前天夜里大发神经,今天又这样……“是!”很不情愿的拖长语调,引得车帘外一阵轻笑。而后一只小匣子被递了进来。车帘边原本坐的蓉蓉看娘子,不知该不该接?宝袭无语点头,蓉蓉接过,却看也不敢看的便递到了娘子手中。宝袭打开,匣里竟是一块玉璧?心头才动,车外却已听闻蹄铁远去。

“这是何物?”
青车行得大道,并入清河公主出行队中。出得春明门后,稍有微停处时,宝袭被唤到了鸾车之上。清河一眼便瞧见了被宝袭紧捏在手里不放的匣子,若笑相问,却见这丫头似乎脸上的松快竟然全不见了。肃容端色的看着盒子,然后打开……
“这玉璧不错,看着竟象是古物。”耳边赞叹,宝袭却为之更皱其眉。
然后,阿辉阿月皆笑了。阿辉打趣:“娘子貌美,有君子送璧,原也是寻常事。不知娘子可曾备下好珠?若无有得体的,公主可为娘子备下不少。”珠联璧合是世家俗例,若有郎君中意哪家女子,便会送一方玉璧过去。女儿家若是欢喜,便会瞧着玉璧价何,送等量的名珠回赠。虽说来是私授,却也是美谈。唐人好风流,自五胡南北之后,规矩体统的可不是怎样讲究了。
原是说笑,却不想温家娘子既无羞涩,也无尴尬,只是神色更加落寞的垂下头去了。
阿月责怪似的看了一眼阿辉,想想试探:“娘子可是不欢喜?若是不喜,寻个中人转送回去也就是了。”比起回珠,托人回送倒是更常见的。原也不需要为难担忧的!只是这次,依旧无语。清河看了一眼二婢,阿月阿辉皆不语了。

一日行车,路上倒无大碍,行程顺利,不待酉时便已达骊山脚下汤泉宫!
下车抬头,宝袭看着眼前似熟又许多陌生的高堂悬殿,神思更加恍惚。一千三百余年后,定袭不只一次的来过这里。而谁又会料到,一千三百年前,这里也曾有过宝袭到访?

“温娘子这是怎么了?”
公主喜爱温氏,特意拨了阿辉去安排温娘子住宿。行宫上下楼台殿阁多处,公主照往常的例住在秋爽殿,七重五进的敞殿里,小郎一行在东,温娘子被安排在了与公主十分相近的西右室。隔间还有一小厢,留予温娘子仆婢相住。阿辉本与温娘子性情投缘,来照顾她也是欢喜。可今日温娘子着实古怪了些。路上一句话不说,到了地方还是抱着她的盒子不放?呆呆怔怔的,看得阿辉糊涂极了。
“难道果真不喜尉迟家郎君?可若不喜,怎会让人瞧着两次与那家郎君在外游玩?”第二次还有尉迟洪梨作伐,头一次听说可是只有这二人的,虽然是在二圣寺,佛门净地。可到底还是两个人不是?

阿辉一边小声嘀咕,一声瞧公主脸色。
静静垂立,笔腕轻动,看似文风不动。可阿辉服侍公主十年了,看公主这般脸色,后脊这次真的凉了。难道事有不好?心念转动,耳边公主已有提问:“宝袭可有失态?”
“除却怔忡,无有他事。”
清河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将手中书信装皮后,递给了案前研墨服侍的阿月。“派人快骑予驸马送去。”阿月应诺退去。待书室中无有别耳后,清河才又问:“她那三个婢儿如何?”
怎么一竿子东一竿子西的?阿辉终是肯定,这里头有事。知已脑袋想这些事不灵,便索性不想了。如实回禀:“那两个小的没有半分心思,那个大些的,奴曾在杜驸马府中见过一二次。是个懂事的。不过因貌寝,是故那时也不怎样得宠,如今怎样,已派人看着了。”若是老实知趣的,也算是帮温娘子摸了底。若是个心野有事,汤泉毕竟是行宫,处置一半个下人是再容易不过了。之后又予公主交待了一下带来宫人侍婢如何布位安排诸事。待说呈清楚时,夕色已经尽数落山了。

一日车程,日辉如何只在午食中略领教了一二,而后便是大半日的居在车厢之中。如今立在窗边,清河看着墨倣压来,山微漆黑处一丝朱光也快无有时,终是感概:“她总会知道,各人有各人的路,而谁也挡不了谁。”







第86章 甜雪行
既知宝袭心中有事,清河便吩咐下去,使人勿要惊扰。反正她那么个古怪性子,是不轻易出门的。别的地方清河不敢说,在秋爽殿中,还是可保她一方清静的。
一天如是,第二天如是,第三天还是如是。连饭食也是少进,早上起来枕褥常有湿意,却从不曾听到啜泣。阿辉回禀时话声极轻,不敢的扰公主思绪。按说不喜之事,可公主脸上竟有些微欢喜。

“这便对了!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女儿家眼泪却更易不该随意示于人前的。”尤其真心之泪,更是珍贵。
第四天头上,宝袭终于出门了,眉眼略有肿意,神色看上去倒还安定。清河没有问为什么,只是带了她去泡汤。骊山汤泉宫共有四只泉眼,分别取为‘星辰’‘海棠’‘太子’‘尚食’,各贡君王、后妃、太子与朝臣所用。清河是公主之尊,自然入浴海棠池。这眼温泉千年之后宝袭曾泡过好几次,当时跟风引潮的是侍儿扶起娇无力的杨玉环。可如今……别说杨玉环,李隆基他阿爷还不知道在哪里串门来着?而流传千年的莲花池,这会子却唤星辰,专贡太宗使用。思及这千年穿越趣事,不觉漾出笑意。
清河看之欢喜,遂有了上述之语。宝袭摸摸眼皮,微有涩意,不过:“若是无人处,大哭一场也是好的。”
“那汝便哭吧。”清河说得轻巧,汤边服侍的公主府侍儿却有些怔住,纷纷去看阿月,公主这是要奴等回避?阿月却不看公主,而是瞅温娘子反应。果然,温娘子思量便有话讲:“现在哭不出来了。”
“为何啊?”继续不紧不慢的悠扬声调。听得宝袭想笑:“既无法可改,又是他人心愿,何必执着?”

他人心愿?
清河身上一紧,翠眉拧紧,却不成言。
宝袭看之,平静再道:“舍一身而成全族,如此气魄,吾只在史书中听闻一二。曾想此生无缘得见这般英豪,不想竟有机缘。虽有惋惜,思来却也不算太差。大道之上,从来便有取舍。他不过取舍之物与凡人相异罢了。”
一张热帕捂在脸上,清河话声里却带了几分轻嘲:“宝袭倒想得开。”
是想得开?还是只能如此想得开?宝袭想笑,却又觉得嘴角有些艰涩。可思及李淳风所言八年,竟也有些欢喜。
“人生苦短,都道月有盈亏。可吾却偏爱那弦月如钩。满月丰盈明媚又如何?既是吾心之所系,哪怕世人皆是不爱,独吾一人,岂非也是另样趣意?”
帕下清河,再不动了。

当夜晚时,阿月将整好一册奉在了公主面前。清河默然摊开,细看里间字样话语,竟与海棠池内一句不差。本已是别样情怀,再配上前三日心怀伤感……清河笑了,眼角烫意一瞬不曾忍住掉了下来。阿月亦是酸涩,可事已至此,还能如何?勿说只是初初好感,便是深情如海又如何?宗族生死之前,一抹情爱太过淡薄。

昨日泡汤时久,虽是舒坦却有些身软。次日卯时不到,清河便使阿辉唤了宝袭起来,用罢早食前去登寻骊山。
九月初辰,红日初升,满东的朝霞似锦,微微露出的一抹红日才只是半张脸儿。自山下起,步行上阶,一足一步尽是辛苦。可呼吸间却有青草香气,亦有朝影相伴,待至登到峰顶,朝霞早已不复,一轮红日挂在穹天正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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