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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唐宝袭音-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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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虽对夫人无甚大义,却十分赏赞长子。”
“听上去倒还将就。”娘子的回声有气无力。
蓉蓉接言:“只是奴有一点浅见,裴郎君在相仿贵子中一向数一,却数次败在郎君手下。这男儿心思若是小起来,其实比妇人也好不得多少。”

柳江正在外头驾车,却听得厢内二娘似乎一阵大笑。声嘶里隐隐含着凄厉,听得柳江阵阵摇头。厢内宝袭笑得直捂肚子,趣看蓉蓉:“尔倒机慧。”竟然连这种事也想象得到。蓉蓉并不惊乱,垂头又加:“且娘子与窥基师傅之事……便是裴郎君这时不介意,时日久了,三人成虎众口铄金,娘子又当如何?”
宝袭撇嘴:“那嫁与旁人就无事了?”蓉蓉禁口,垂头不语了。宝袭苦笑一下,抚慰的覆上蓉蓉有些过腴的手背。相触时,蓉蓉觉到娘子的手心冰冷一片。

因那裴炎无有纠缠,是故回坊时倒还早些。依旧在后巷停车,宝袭扶了蓉蓉下车,柳江绕道前巷进侧门放车。正是余晖,巷内不明却也不甚暗,本是一条通道无人,却在行近小门处时,发现一碧色袍摆。然后程处弼黑着一张脸从阶上站了起来。蓉蓉左右看看,有些尴尬,在娘子耳边低一句:“奴在门后看着。”便闪身进院去了。

“汝知道裴炎今日去那里要做甚么?”
程处弼满心头的全是火气,自己本不打算去的,可路上看到裴炎带着礼色往普宁坊后,便心头有动。跟了过去,一同下辔时瞧到了温家的青车在外,看向裴子隆,其竟然扫过来了一个意昧深长的笑意,隐隐还含着挑衅。当时便差点气炸,可回想上次之事还有泼猫记仇模样,便笑了。进去后,果然温泼猫半点面子没给裴炎,扭头就走。可那裴炎裴子隆……

“他欺负汝了?”居然气得程三拳头都捏得直响。宝袭问话时确系一番‘好意’,可惜好人没好报,程呆呆一眼瞪过来,凶狠之极。宝袭撇嘴,这年头还是不要当好人了。哪怕呆呆,也不要随便帮。见温二娘又转成了凉凉模样,程处弼火气一下子又没了。可回想还是觉得牙紧,眯眼冷道:“裴子隆与裴夫人是远亲,却系同宗。汝走后,裴子隆竟说冼马裴故所今年来了长安几位新人,族里力气有限,有些无甚大才的人得让些位置了。”
宝袭立时便有了精神:“他有权力处置裴夫人那庶兄?”
程处弼冷哼:“裴子隆是宗子。而那人……汝听了也该知道是何等人,没有宗里挺着他,他算什么?”说完见温二娘唇边似乎有笑,心中十分不悦,可……还是压下声量来:“这事可对裴夫人没甚好处!”尉迟宗对那妾早没情义,可若其庶兄倒了台,谁知道会不会心起怜惜?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
温二娘讶异调侃的目光看得程处弼脸上有些发红,扭转脸去,有些愤愤:“他就是那等人,专好手段的。”
“那是三郎命好,若汝生到他家去,不会手段能压得住滕妾庶子么?”
程处弼无语,瞧着地面一会后,自苦笑了笑,踢了一块小石出去,怅然:“吾家也开始走样了。前日又有一姬有孕了。阿娘气得直哭!”
“三郎又心疼了?”宝袭可是半点不同情那崔老太太。
程处弼摇头,无力的吐出一气:“只是觉得那时很好。”
“流光一去不复返,三郎想开些吧。”温二娘的话依旧凉凉,可程处弼却终是寻到了这句。有些凝眸的看向眼前少女,算下来也相识两年有余了,可是真的看不透。那日温大为何哭成那样?程处弼想不通就去问了二哥,二哥看看自己没有作解。又去问了洪道,洪道无力摇头。最后程处弼实在无法,便登了二嫂的门。

极难得的,二嫂居然见了自己。
然后程处弼很老实的把温大失声大哭的事说给了二嫂听,二嫂很快就给了回复:“能哭出来,便是大幸。”
而后,程处弼想起温二娘笑眯眯骂人的模样,还有背后阴阳怪气的冷冰冰坏嘴巴……

“汝、汝……”
汝了半天还是汝?宝袭联前想后,大概猜到他想问什么了。很老实坦白:“裴炎说了,他想娶吾。”
“那汝怎样想?”这次问得很快!宝袭有些奇(提供下载…)怪的看程呆呆,程处弼十分尴尬,先是别转脸,可很快便扭了过来。迎上温二娘若有所悟的明眸,抿抿唇捏紧了双拳,有些颤意相问:“二娘、嫁给吾,可好?”







第98章 迷心乱
宝袭呆了!
怔怔的看着这位仁兄,不知怎的,竟突然有宇宙洪荒之感。那句怎么背来着?日月晨什么什么?还是天地什么什么?

程处弼绷了全身力气说的,说完尴尬之极,垂头等着温二娘回复。可是好'TXT小说下载:。。'久都没有动静,抬头看就见温二娘眼睛眨眨,似有些糊涂。不觉心里发凉,抿抿嘴加话:“吾一定好好待二娘,吾说话算数。况且还有二嫂在,汝当信之。”
一声苦笑,宝袭无力到了极点。看向程呆呆面上那般的认真,十分欣慰。拍拍其肩:“三郎真是个好兄弟。不过汝也不必这般,该出主意的时候吾不会不管的,别的不说,吾也是想让公主痛快欢喜的,不是?就算是吾嫁了人,不好再和三郎商议,也一定会使劲的。三郎放心啊!”

“温宝袭!”
程处弼一声怒吼,简直气毙。指节握得咯咯响,宝袭看之色怯,小声问:“三郎不会想打吾吧?”本是逗他,却不想迎风一拳扑面而来。宝袭呆了,而后,拳风贴着耳边捶到了身后墙垣上。好生怕怕!
“呵呵!多谢手下留情。”
“汝再说一句废话试试?”程处弼真的很想揍她一顿,一句正经都没有。
不说废话啊?那好吧!宝袭端肃了表情,一本正经的看着程呆呆眼睛,十分认真:“吾不愿意!”
“为甚?”程处弼觉得有些委屈,自己在她眼里就这么不好?宝袭微笑看看还在耳边的拳头:“吾怕汝打吾!”

程处弼当即气疯,回身狠狠踢那头墙垣,以行动来表明他还有别的出气对象。宝袭心情愉快,又添一句:“那头是别人家墙!”然后一记狠狠恶瞪过来,宝袭噤声,端正脸色语重心长:“三郎!汝看咱们也挺熟了。你们家那事里头外头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吾都知道了。吾什么性子汝也清楚不是?二娘绝对当不得贤妻。就只性情来看,咱们也不合适不是?汝看哪次在一起不吵的?天长日久的,谁也不想每天吵架不是?”
程处弼瞪眼不语,宝袭继续知心大姐:“这过日子,一定要找个和脾的。就算不能琴瑟相和,至少要做到相敬如宾。汝看咱们总吵!实在没有意思。”
“那吾以后不跟汝吵,好好讲道理,谁对听谁的。”起码今天程处弼就不和她吵。宝袭哑然,而后无力摇头:“可吾不喜(…提供下载)欢你家。乱七八糟的!”这个理由程处弼倒无法,想想后有了话:“谁家不麻烦?裴炎家比吾家更乱,就算是洪道家也不是乱七八糟?汝不照样愿意?”
“那是因为洪道有妹妹,阿兄准备换亲。他敢欺负吾,阿兄就收拾他妹妹。”

程处弼呆掉,这样也可以?仔细想想,也是个办法,起码阿家不会给媳妇找麻烦,洪道甚疼阿梨,自然也会回护。有了这两个,裴夫人又明理,其实真不错。可是:“洪道不能娶汝了。”
宝袭无力,看看天色:“坊门要关了。”
“二娘不信吾么?”
“吾谁也不信!”
“连温大也不信?”宝袭拧眉:“那是阿兄!”“汝阿兄将来不娶妇?”程处弼咄咄逼人,宝袭好笑:“当得好阿兄的未必当得好夫君。三郎若有妹妹,也是好阿兄!”
“汝这还是不信温大!”见程处弼打定主意曲线救国了,宝袭也就不客气了:“是!吾不信。吾家阿兄是个很聪明的人,而且很难取悦。最重要的是阿兄心里宗族最大,温氏体统最大,为保这个,他可以很狠心。是的!阿兄不会主动纳妾寻欢,可那不是因为他喜(…提供下载)欢妻室,而是因为他不耐烦妇人伎俩。若有需要避祸,阿兄不会第一把妇人推去牺牲,可是……”宝袭卡了一下,自嘲笑了:“人心本就是偏的,谁都会先顾着自己。”

程处弼见温二娘越见落寞,不由心软:“他对二娘不好么?”
宝袭笑了,看向天色余晖:“他是好阿兄。”顿顿又道:“三郎也是。吾们做友人不是挺好?”

好阿兄?
程处弼不大喜(…提供下载)欢这个赞扬。
友人?
这个定位太差劲了。
宝袭不待理他了,扭身便走,却冷不防忽的被紧紧抱住,不及反应过来时就便反抱进了怀里,然后眼前程处弼模样突然疯大,唇上热辣辣的被印上了一物。宝袭气却挣不脱,遂狠狠瞪着磨牙。程处弼无语失望,渐渐松开,耳风一响,赶紧侧过半个头去。然后颈上热辣辣的痛出,反手一摸,一手鲜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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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娘子手真狠!那三道抓痕从耳下开始,大概挠了不浅,血淋淋的到家还没停。三郎捂着帕子回的府,一路上躲躲闪闪的,可是那样伤口怎么挡得住,”阿辉嘴皮利落,将隔壁院子送来的消息描述的绘声绘色,清河伏在榻上,笑得几乎厥过去。一旁阿月冷静感叹:“家里怎样也无所谓,若明日开始还要上值,这若让外人瞧见……”没有直接说后果,可想也想象得到。清河笑得不行了,连捶床的力气都没有,直觉得两腮又酸又疼,却怎样也止不住笑意。偏偏这两个婢子你一搭我一唱的说个没完没了,直到外头有侍传话说驸马回来了,这才停下。可清河彼时却已经连坐也坐不起来了。
是故,当程处亮进屋后,就看见清河非(提供下载…)常没有体统的伏在榻床上,眼圈红红的,可嘴弯子还是在笑。旁边两个婢子倒是端肃的很,可却偏偏清河看了之后,更加忍耐不得。

“公主有何喜事,这般欢愉?”
程处亮不问还好此地,一问之下清河就又大笑起来,歪过脸去,狠捶软枕。
程处亮看之更加好奇,却不多问。只是坐在榻边给清河轻轻排背顺气。阿辉嘴皮才欲微动就接到了阿月的瞪视,只好低下头来。直待笑过那股劲后,清河才缓缓坐了起来,身上无甚力气,松松靠在软枕上,看着驸马,嘴角不禁又是起弯:“那头有事,汝还是归家好好看看吧。”
汝家有事?笑成这般么?程处亮微笑得有些苦,乖乖应默。直到远影不在,清河这才自榻上起来。冷冷看向远处,唇角一抹嘲笑。

阿月自后而来,为公主披上外袍:“要留门么?”清河淡笑:“留!怎么不留?父皇才把他调过去,怎么也得玩几个月。更何况,他那疼爱的三弟出了那等事,他不过来,才叫奇(提供下载…)怪。”

果然一个时辰后,驸马程处亮急匆匆赶回了公主府,不知是不是凑巧,程处亮进门时候,乳母抱着已经睡着的霆小郎正准备离开。程处亮看看就在眼前的儿子,瞬时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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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家今日晚食有些荤腥,几碟乳炼犊味道十分熟悉。明明几个时辰前还甚美味的佳肴变了味道。宝袭几乎只是吃了碗中米粥便再不动了。回到屋子里,什么也不想干,让所有人下去,一人伏在被上昏昏沉沉。
依稀恍惚间似乎回到了曾经的那个卧房,房门没有关严,听到了隔壁的对架吵骂,爸要妈辞退那个一天到晚围着学生家长打圈的门外汉,而妈则踩着地板,冷冷漠笑。那间屋子正下,住着比宝袭这个婚生子还大半年的韩莘……

“娘子好些了么?”
闻墨在外屋与蓉蓉说话,语气柔和却眼神冰冷。蓉蓉看着逐渐消失在寝室的青袍,无力垂目。

小心行进寝屋,一眼便看见了伏在床榻上正似乎假寐的宝袭。身上只一件窄口的素影缠枝花半袖小衫,虽是泽亮贡缎,却被臂上莹莹肌光映到哑然。薄薄的碧水绫服贴出一路弯弯曲线。伏在团锦红的蜀缎绸褥上,仿佛一朵歇睡碧莲,清幽使人心慌。
温思贤吸着气缓缓坐在榻边,犹豫着措辞,却被腰间露出的一抹凝白迷惑了神智,那般纤细楚腰散诱着满室迷媚气息,一股香甜饥渴,几滴芬芳涣散……鬼使神差般的把手颤颤抚上。
指肌相簇,惊出一声微微轻呼,身火冰冷,扑身将半音压在了掌下。

半在身下的娇儿颤成了一朵临风的艳红牡丹,弯弯的秀眉无力的簇出可怜。温思贤知道自己大概是疯了,可却已经无力相控。他只想知道米粥的味道是不是不和她的口胃?俯身轻轻的碰触惹得身下无力的慌乱,可那软若薄汁的触感简直要将人逼疯。一口一口舔尝,慢慢放胆的吸吮渐自无力、不足。探出舌尖轻轻抵开……口脂馨香吸入心腔时,身下几许哽咽却已象吟唱。含着玉香,手指轻轻滑下,抚在柔若无骨之处,一滴咸涩吞进口中。
心头的爱怜无以表明,唯紧紧的拥住,只想欲给安慰,却点燃了无力铺天盖地的烈焰……






第99章 难说辩
内室里声音极是低微,屋外听不到,可屋中外间里对站的闻墨蓉蓉却听得真切。
闻墨有一句没一句的隔一会儿就低声说念几句家长里短,声音竟极似郎君。蓉蓉先开始还嗯哈应上几句,可越到后来越忍受不得。身抖如梭,紧咬银牙,终在一声微是哽咽后,回手将身后花架呼啦一下推倒。架上两盆海棠立时摔落在地,瓷盘碎裂撞出好大声响。而后蓉蓉不等闻墨说些什么,跪在地上,叭叭自行掌起嘴来。
屋外侍婢仆妇切切私语,却不敢进来。

里屋内,温思贤被惊,恍若大梦初醒,退开床舍,看着榻上衣衫半解满面泪痕的宝袭……甩手就想摔自己一个耳光。却让一双柔荑紧紧拉住:“这是作什么?怕没人知道么?”满面的泪痕,唇上还是潋滟情怀,外衣散开露出杏色裹弦,那上绣着一对秋海棠。查察这人看往哪里,宝袭赶紧退步闪开,掩好襟怀。
外屋里掌嘴声音仍自清脆,温思贤身上渐渐冷却下来。看着背对已身的二娘……渐自苦笑出来,越笑越烈竟似悲凄。屋外众仆更加摸不着头脑,郎君怎么又哭了?

“是吾之错,二娘,阿兄对不起汝。”笑完自嘲,身已全冷,只余冷笑。
宝袭背身,亦是自嘲:“若无阿兄,二娘便如贱口一般。如今种种,不过仰赖。”
温思贤闻言更加心酸痛楚,却不再往前。立在原处,眸色一片清亮:“程氏不可嫁,阿兄自会为二娘另寻美满姻缘。”
话出,二娘却没有应声,隔了一会儿才道:“今日碰见裴子隆,他、他想娶吾。”
裴子隆?
温思贤想起那人作派,便瞬时摇头,铁声直断:“不可!那人心思有些狭细,又有深沉,二娘不可相嫁。”
“可吾瞧他甚有计量,怕是已经布好棋路了。”谈话内容渐自正经,宝袭亦(。。)整 理好衣衫,坐在妆台(。。)整 理发鬓。温思贤扭目错开眼神,亦把自己衣衫(。。)整 理一二,只是指间处处如同针烙、痛楚难当。偷眼瞥过去看二娘,隔着铜镜才一相对,便彼此错开。

久听得内屋无语后,闻墨终是咳了一声:“出去吧,快打热水来。”
温思贤与宝袭一前一后出去,衣襟整肃,看不出什么。只是脸上皆有泪痕!秋儿冬儿两个打水进来后,小小脸上皆是惊惧。温思贤看看那两个小婢才十岁的稚身,不由皱眉:“以后不要干这些了!”冬儿当时吓得差些哭出来,求救似的看向娘子。宝袭浅浅微笑:“还不快谢过郎君。”冬儿糊涂不明白,秋儿却是伶俐,赶紧扯了妹妹给郎君娘子叩头。一人一个拧手巾予郎君娘子擦脸,而后便又端着盆下去了。
闻墨立在门边往院中扫看,院中仆妇皆指着跪在廊下的蓉蓉切切私语。此婢倒是有趣,刚才那些下手处处实落,双颊已经肿得血红一片,又是大夜天的跪在那里,真是机灵。温思贤看了一眼闻墨眼色,便是放心。想想,看着地上青石低语:“最近不要出门了,清河那里也一时不要去。”
宝袭应默,可是:“裴子隆那里……吾听程三说,他在向裴夫人示恩。”
温思贤听之冷笑:“他家事,与温氏何干?”本是爽利话语,说完却不由得看了一眼二娘,果然见她有些不喜。心头发软,却硬起心肠扭过头去:“这些事只有阿兄打理,你在家好好休养便是。”语气听在自己耳中都觉生硬,却无法软些。只撂下一句早些安歇,便出屋去了。

从婢仆妇见郎君出来,尽皆立好。昨日调抱,院中除秋冬两个小婢外,皆换了面孔。虽温家的规矩相仿,可乍到新地总是难免有些心思的。一一扫过,尽皆惶恐。再视廊下还跪着的蓉蓉,心中竟有安慰。只是那两个小婢到底年纪太小了。如瑟前天受了凉意,一直在屋中休息。里外只有这么一个蓉蓉招呼么?倒也不是没好处的。起码今日之事,实是要多谢她了。看了一眼闻墨便摆袖先行了!闻墨慢悠悠行到廊下,看看眼前面目粗疏身形无美的婢儿:“记得教训。起来吧,娘子还要尔服侍,再若意气,便卖出去。”
“是!奴受教,再不敢了。”咚咚磕头,皆是实诚。
院中一切恰似如旧,唯有心际晦暗难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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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阴晴难辩的还有居德坊。
乳母早已经将霆小郎抱下休息,清河泡了个舒舒坦坦的香汁澡出来后,自妆台上取来秘制香脂一点点在身上涂抹。阿月阿辉早已经不在屋中,余程处亮一个立在寝室帷杆下,进退为难。
清河适才那意已经再明白不过!若开口要公主帮忙,清河定有办法让处弼如意,可若那样,今后便再也不用想见小霆,而在她这里便是连面子情都要看心情了。可若不求……清河有多少日子没有再见程氏中人,处弼那日上门求解,清河为何竟愿接见?说了什么,至今不知,可三弟却似乎被勾得陷了进去。当然,大约与温二娘无关,看得出来,那小姑并不欢喜三弟。可三弟是个实心呆性子!若着了迷,便是再难撒手。而此中间,清河要成全可以,要搅黄了更是容易。

缓缓打出一个哈欠,清河笑着扭过脸来看自己这位驸马。果真这世上没有不老的皮相,曾经瞧着他哪里都好,可如今看着竟是真的老了!勾勾手指,程处亮应邀进来,坐在榻边看着软枕上淡然而笑的清河。陌生却更歉愧,低下眼帘静听说话。
看了大半日的录册,着实有些困累。平躺在软榻之上,看着华帐流苏……“驸马可曾发现,这帐夏去秋来,冬走春临,只这一个颜色了?”天水碧罗纱,是专司的贡缎,非品级不可享用。公主堆里得的也不过几位,大多作衣纱,可清河竟然拿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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