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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盛世闺计-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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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爹……”

    李莞不由屏住了呼吸,手指情不自禁的抠住树干。

    鹤望看了看白衣人的背影,不像是认识的样子,她皱着眉看向李莞,整个人都僵住了。

    只见李莞一动不动的盯着他,脸色恍白,双眸却异常明亮,眼神如魔怔般专注,闪着某种近乎绝望的希冀的光。

    她被这种眼神骇住,脑子里瞬间一片空白。

    “你们是什么人!”

    一声轻喝响起,站在白衣人身侧的一个十五六岁的青衣小童满脸戒备的看着李莞和鹤望。

    箫声戛然而止。

    白衣人缓缓转过身来。

    看起来二十出头的样子,眉目如画,眼神似清泉般明澈,皮肤似白玉般晶莹,整个人高洁脱俗,仿佛乘风而来的谪仙。

    他看着李莞,眼中闪过困惑之色。

    李莞睁大了眼睛看他,滚烫的泪水突然汹涌而出。她用手揪住胸口的衣襟,明亮的目光黯淡下来,像是暗沉沉的子夜。

    不是,原来不是……

    她躬下身子,嘴角勾起一抹嘲讽。

    怎么可能是呢,她真是痴了,十多年前就已经不在的人,怎么可能再出现……

    李莞满脸是泪,却忍不住呵呵的笑,笑着笑着,她突然扶着树干蹲下来,放声大哭。

    “小姐……”

    鹤望心疼的看着她,用手轻轻抚过她的脊背。

    “我没事。”李莞猛地止住泪,胡乱的揩了揩脸上的泪水。

    她撑着鹤望的手站起来,一抬头倏地眼前发黑,身子一软,倒在鹤望怀里。

    鹤望大惊,一边喊着小姐一边扶着她靠在树下。

    李莞双眼紧闭,脸色惨白如霜。

    鹤望伸手摸了摸她的脉,然后脸色凝重的拉着她的手臂把人背起来。她扭头狠狠的瞪了一眼白衣人,背着李莞疾步而去。

    等她们的身影消失在密林间,那个青衣小童嘀咕道:“哪里来的野丫头,哭哭啼啼的,真是奇怪!”

    白衣人静立着没有说话。

    “那个女人倒是有趣,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想不到还有一身功夫。不过她竟然敢对公子无礼,下次让我遇着,非得好好……”

    “星临。”白衣人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青衣小童赶紧噤了声,恭声道:“是。”

    *

    大空寺位于京城南边的福莱山,香火十分鼎盛,是大康最有名的寺庙之一。

    寺庙建在半山腰,宽敞平坦的山道直达山门。此时接近正午,山道上车水马龙,寺里来来往往全是僧人和香客。

    李莞他们住的厢房在一处偏僻的小院子。

    寻芳进来的时候,鹤望坐在外间正中的圆桌前,手肘靠在桌上,面露沉思。

    看到她进来,鹤望道:“药熬好了?”

    “是,照您给的方子找寺里的人拿的药,每种药我都仔细看过,熬药的时候也一直在旁边守着,一点错也没有。”

    鹤望点点头,从她手里接过药,端着进了里间。

    她小心翼翼地把药放在桌上,转过身,却看见李莞躺在床上睁眼看着她。

    “小姐您醒了。”

    鹤望愣了一下才面露喜色,走过去坐到床边,柔声问她:“有没有觉得哪儿不舒服?”

    李莞轻轻摇了摇头。

    “那就好。”鹤望如释重负,“您身子还没好利索,我让寻芳熬了点安神定志的药,您喝了之后好好睡一觉,养养精神。”

    李莞“嗯”了声,显得有些心不在焉的。

    鹤望端了药过来要喂她,她偏了偏头:“我自己来吧。”

    鹤望也不勉强,扶她起来靠在床头,把盛药的青花瓷小碗递过去。

    李莞接过来,眉头都不皱的一口气全喝了。

    “现在什么时辰了?”

    “快正午了。”

    “释空大师那边有消息吗?”

    “刚才法照小师傅来过,说释空大师今日在宝殿讲经不得空,明日再请您过去。”

    李莞微微颔首,重新躺好。不一会儿,可能是药效上来了,迷迷糊糊就沉沉睡去。

    日暮西垂,晚霞洒了满天,大空寺庄严肃穆的屋宇镀上了一层金光。香客散去,寺庙重归宁静,低沉厚重的钟声响起,传遍了福莱山。

    李莞幽幽醒来,看着窗口透进来的霞光和隐隐的钟声,她忽然有种时光静止的错觉。发了会儿呆,她才喊了人进来。

    寻芳和撷芳端着铜盆,香巾等进来,动作麻利而小心地服侍她梳洗,神情里有几分谨慎。

    “小姐您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寻芳笑着问道,眼神微带担忧,小姐今天可是一口水都没喝过。

    李莞现在已经缓过神来,听到她的话确实觉得饿了,就点点头。

    撷芳立刻出去高声道:“快,把灶上温着的清粥小菜端上来!”

    李莞刚到桌边坐下,胜芳和远芳就领着小丫鬟进来了,俩人利落的把一碗白粥和六七样小菜摆上桌,然后远芳用帕子包着象牙银著递到李莞手边。

    李莞微微一愣,见几个丫鬟全都面带紧张的看着自己,不由失笑。她接过筷子,夹了点清炒豆芽放进嘴里,嚼了几下,笑道:“好吃。”

    寻芳几个喜不自胜。

    “小姐您病还没好,先吃些清淡的,等您病好了,再让灶上的婆子做您爱吃的菜。”

    李莞微微一笑。

    鹤望进屋的时候,就看见小丫鬟端着碗碟从李莞房里出来。

    “小姐吃东西了?”

    “嗯!”撷芳笑着点头,“一口气喝了两碗白粥,还吃了好些小菜呢。”

    鹤望被她语气里的喜悦感染,原本有些端凝的脸色也缓和了许多。她掀帘进了里间,李莞正由寻芳服侍着漱口。

    看到她进来,李莞扫了她一眼,等其他人都退下去了才问:“怎么了?”

    鹤望从袖袋里掏出一封信递给她,李莞接过来,信封上的字看起来很眼熟。

    “鹮语让人送来的?”

    “嗯。”

    李莞把信拿出来扫了几眼,不由噗嗤一笑。

    鹤望不由嗔道:“小姐您还笑,都是您平日里由着她胡来,要不然她怎么敢捅这么大个篓子。出了事竟然也不吭声,若不是现在瞒不住了,我看她压根就不会告诉我们!”

    “你也别着急,这事儿一时半会的也不打紧,就是处理起来费些功夫。”李莞气定神闲的道,“我看你还是亲自跑一趟帮帮她吧,免得她一时冲动真去找那个什么江秉笙理论,那可就麻烦了。”

    鹤望想想还真有那个可能,顿时觉得如坐针毡,恨不得立刻飞过去看着她。

    “但小姐您的病……”

    “我身边还有寻芳她们呢,你放心去吧,没事儿。”

    鹤望略一想,道:“那我就过去看看,您有什么事儿就差人送信给我。”

    李莞想到她一去,鹮语苦兮兮的小脸,笑咪咪的点头。

    鹤望连夜下了山。

    第二天一早,李莞还躺在床上,寻芳进来禀道:“小姐,法照师傅刚刚让人来递话,释空大师请您过去小坐。”

    李莞忙起身梳洗,穿了件竹青色的褙子,素面朝天,通身没有一件首饰,只带了寻芳随行。

    时间还早,寺里没什么香客。李莞跟着引路的小沙弥穿堂过殿,来到释空大师平日起居的院子。

    法照在院门处迎她。

    “姑娘,您来了。”

    “法照师傅,许久不见,近来可好?”

    “劳姑娘挂念,小僧一切都好。”法照面色和善,语气平和,“师傅正在打坐,请随我来。”

    说罢带着李莞来到东边的禅室。

    “你在外面等我。”

    “是。”寻芳恭敬的一福。

    法照推开门,李莞正色走进去。简洁古朴而空旷的禅室里,一身茶褐色袈裟的释空大师闭目盘坐在佛像前的垫子上,手里捻着一串佛珠。

    她缓缓走到释空大师身边,跪在一旁的空垫子上,朝着佛像表情恭敬的磕了三个头。

    她直起身跪坐在腿上,低着头,双手合十,轻声道:“见过大师。”

    释空大师没有睁眼,手中一刻不停地捻着佛珠。

    “你这次来,所为何事?”

    李莞想到最近发生的事,心中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她嘴角微动,最终还是沉默不语。

    满室寂静,窗外晨钟隐隐作响。

    半晌,她耳边突然响起释空大师缓慢而清晰的声音。

    “明葵,你心有怨恨。”

第21章 狭路() 
李莞端直的身影一僵。

    我没有怨恨,她立即在心里反驳。

    十多年来改名换姓隐忍生活,功名利禄,荣华富贵于我而言不过过眼云烟,何况再世为人,我早已看开了人间的悲欢离合,怒恨嗔痴不过笑谈,我怎么可能怨恨?

    但是……

    她眼中露出迷茫。

    前世我生来就孤苦无依,一生寂寥,自然无所牵挂潇洒放手。

    可是老天既让我重活一世,体会到了何谓人间至爱,又为何要在我自以为幸福的时候将他们夺走?

    难不成我再世为人就为了像前世一样惨淡而终?

    我不甘心!

    李莞猛地抬头。

    她看着释空大师平静无波的脸庞,含泪道:“明葵不想,可是命运不公,叫我如何不怨?”

    释空大师静静的注视着她,眼神中有种悲天悯人的情怀。

    “你可知我为何给你取号为明葵?”

    李莞沉默片刻,低下头,喃喃道:“日月照耀,永浴明辉。”

    “你明白就好。”释空大师淡淡道,“这也是你父母对你唯一的期盼,否则不会费尽周折把你托付给你母亲。这八个字,你且牢记……”

    寻芳垂首静立在门外。

    门“吱呀”一声开了,李莞面色恍惚的走出来,寻芳伸手去扶她,被她轻轻推开。

    “不用了……”

    寻芳低低的应了声,跟在她身后。

    回到他们住的院子,李莞把自己关在房内整整两个时辰,然后突然吩咐几个丫鬟:“收拾东西,咱们回去吧。”

    众人不明所以,但还是遵照她的话,立刻把行礼收拾好,踏上了回李府的路。

    *

    又是日暮,霞光依旧璀璨。

    人迹罕至的偏道上,十来个穿着粗布短褐的人骑着马,簇拥着两辆普通的平头马车缓行。

    一时间只听得见车轴的轱辘声。

    寻芳瞅了眼趴在车窗上发呆的李莞,在心里微微叹了口气。

    先前小姐吩咐他们即刻下山,走到半路上又突然改了主意,不让走宽敞平坦的官道,偏要到这种旮旯地方来绕远路,一副不想要太快回府的样子。

    寻芳跟撷芳交换了一个眼神,撷芳对李莞笑道:“还是小姐懂得多,走偏道虽说多费些时辰,但这沿路的风光却是平时不常见到的!”

    “是啊是啊。”寻芳附和道,“若是走官道,必然得顾虑着旁的人,哪能像现在这么舒坦,天大地大,想怎么走都行!”

    李莞听出她们话里的安慰,心里一暖,侧过脸淡淡一笑。

    撷芳提议道:“反正这儿没别人,小姐不如吹首曲子吧!也让我们大家饱饱耳福。”

    李莞听了心中微动。

    这里这么偏,又是这种时候,应该不会碰见别的人。青冽护送她到大空寺后,就带着府里的人回去了,现在外面的都是葵园的人,没什么好好顾虑的。

    “好啊。”她道,“拿箫来!”

    “是!”寻芳欢喜的应下,从车厢的储物格里拿出一支玉箫,就是前不久荣伯送来的那支。

    李莞接过来,拿在手里摩擦几下。她略一想,把箫凑到唇边,悦耳的曲调倾泻而出。

    《远山暮色》描绘的是日暮时分的群山之景,曲调宁静致远,是李莞平日里最爱的曲子之一。

    刚开始,她吹奏的旋律还略带凝滞,后来就渐渐沉浸到乐曲所营造的氛围中,内心渐渐平和下来,曲调越发婉转舒缓。

    马车外,骑在高头大马上穿棕黑色短褐的三旬男子不由神色一松,旁边一个青年见了凑过去笑道:“周大哥,这下可以放心了吧?”

    男子闻言点点头。

    他还真怕小姐一时转不过来,他们还得在路上耗上些时候。荒郊野岭的,天又快黑了,万一遇上毛贼宵小可不好。虽然有他们随行保护,定会保小姐无虞,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小姐是金贵之身,他是一点不敢冒险的。

    想到这儿,他不由集中注意力听着周围的动静,确定没什么异样才放了心。

    在动听的箫声中,一行人不紧不慢的赶路。

    李莞吹到第三首曲子的时候,马车突然一顿,停了下来。

    旋律戛然而止。

    “怎么回事?”她问道。

    寻芳把车帘掀开一条缝看了看,对李莞道:“好像是前面领路的人停了。”

    李莞对马车外道:“让周观过来。”

    马车外的人应下,策马而行。片刻后,车帘外响起一道低沉的男声:“小姐。”

    “出什么事了,怎么停下来?”

    “属下听见了马蹄声……”

    李莞明白了他的意思,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小心为上。

    “能知道有多少人吗?”

    “人还远着,声音太小,不好判断……”

    话音刚落,车队后面突然有人喊道:“有人来了!”

    紧接着众人就听见一连串沉闷的马蹄声。

    周观脸色大变,赶紧策马过去一看,只见他们刚走过的山丘后面,七八个人骑在马上飞奔而来。那些人统一穿着黑衣,披风的兜帽把脸遮得严严实实的。

    周观定睛一看,他们的马蹄上都包着布,难怪声音不明显。他心中一懔,看他们的穿着打扮,就算不是蟊贼也不会是普通的老百姓

    那些人显然已经看到了他们,其中有人朝他们大声道:“前面的人快让开!”

    “停下!你们先停下!”一个护卫赶紧大喊。

    路这么窄,他们骑马的倒好说,马车怎么好让?

    然而那些人的速度却一点没有慢下来,直直的就朝他们冲过来。

    “快!让到路边!”周观唯恐他们不管不顾冲过来,惊了李莞的车架。

    众护卫连忙策马让到路边,车夫惊变之下一时慌了神,一鞭子抽在马屁股上。

    李莞几个坐在马车里,只感觉车厢猛地一晃,几人倒得歪七竖八的。

    她的手腕磕在窗棂上,手里握着的玉箫“咻”的飞了出去,她惊呼一声,倾身一看,玉箫摔在路边的乱石上,碎成了两截。

    李莞心里“嗖”得蹿起一股无名之火。

    她扭头看向后面近在咫尺的黑影,厉声道:“给我拦住他们!”

    护卫们先前顾虑着李莞所以不敢妄动,其实心里都觉得挺憋屈,听见这话立刻气势十足的称“是”,在马车后一字排开,挡得严严实实的。

    “全部停下!”周河站在最前面,中气十足大喝一声。

    几个黑衣人气势汹汹的冲过来,本以为他们会避开,谁知他们竟然一动不动的杵着,大惊之下赶紧勒了缰绳。

    几匹骏马嘶鸣一声,惊险的停在了周河等人五步远的地方,马蹄高抬,扬起漫天尘土。

    周河面不改色的骑在马上,高声道:“来者何人?”

    左边一个黑衣人策马而上,道:“尔等是什么人,为何拦在路中间,速速起开!”

    倒成了是他们的过错了,周河冷笑一声:“好大的口气!你们横冲直撞惊了我家主子的车架,今天不诚心诚意的道歉,休想从这儿过去!”

    “我们方才明明出言提醒过,是你们自己动作太慢。”

    “路这么窄,马车怎么可能立刻就能让开,你们这么冲过来难不成是想踩着我们过去?你们想干嘛,草菅人命?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了?”

    “王法?”黑衣人似乎觉得他的话十分可笑,“就你们,还没资格跟我们提王法!”随即阴森森喝道,“立刻让开,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哟,合着你现在有多客气似的!”

    黑衣人话音刚落,只听见对面传来一声嗤笑,挡在前面的那些人立刻躬身让出一条道来,一辆倒着的马车退到中间,车厢正好斜对着他们。

    车帘半挽,背着夕阳的余晖,隐约可见一个女子明暗不定的侧脸。

    听到刚才和他们说话的男人恭声喊“小姐”,几个黑衣人不禁有片刻怔忡,没想到对方竟是个姑娘。他们有些犹豫了,这里虽然是偏道,却靠近京城,看眼前的情况分明是哪家小姐的车架,难道他们还真的跟个女人斤斤计较?

    “误会,都是误会!”右边的一个黑衣人笑着打圆场,“这位小姐,刚才是我们莽撞了,我代表弟兄们跟您说声抱歉。”他朝着马车抱了抱拳,接着道,“我等有要事在身,麻烦您让个路吧。”

    车厢内,靠在窗边的李莞闻言,不咸不淡的道:“现在想起道歉了,早干嘛去了?惊了我的马,毁了我的箫,你以为随随便便说声抱歉就能了事了?”她冷笑一声,“做梦!”

    最先说话的黑衣人听了,扬起马鞭指向她:“你……”

    “你什么你!”李莞高声打断他,扭头瞪过来,乌黑的眼眸在阴影里亮的惊人,“你算哪根葱,跟我谈资格?叫你主子出来说话,本小姐没空跟个多嘴的炮灰浪费口舌!”说着不屑的侧过脸。

    她早看出来了,说话的这两个根本不是正主,中间被他们挡在身后的才是。

    旁边的寻芳不禁在心里叹了口气,我们小姐正憋着口气没处撒,你自己非要撞上来,算你倒霉了……

    黑衣人被气得说不出话来,抓着缰绳的手青筋直冒,那个打圆场的连忙拉住他。

    “这位小姐,我们都已经道歉,你还想怎样?”

    李莞看都懒得看他:“我说了,让你们主子跟我说话。他干嘛不出来,心虚啊,缩头乌龟……”

    “大胆!你敢诋毁我们国……”

    “霍澜。”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突然响起。

第22章 狭路(二)() 
黑衣人连忙噤声让到一边,一人策马缓缓上前,身姿笔挺,黑色披风里隐约可见绛紫的衣边,面容掩在兜帽里,只看得清半截白皙光滑的下巴,给人一种肃穆诡谲的感觉。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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