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闺计-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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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天了,看我不把你眼珠子挖”
声音戛然而止,李莞不由自主的睁大了眼睛。
一枚小小的银色燕尾镖正中醉汉眉心。
他脸上还保持着那狰狞的表情,双目外凸,一股细细的鲜血从眉心流下来。
李莞猛地回头:“什么人?”
林子里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回应。环顾四周,入眼尽是繁茂的树木,她轻轻皱了皱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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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独院()
青柳镇,福来客栈。
鹤望正在整理李莞的换洗衣服,两个小丫鬟端着饭菜进来了。
“就摆那儿吧。”她指着临窗的榻几。
小丫鬟轻声应了,手脚麻利的把碗碟摆好,退了出去。
鹤望走进耳房,寻芳和撷芳在门口侍候,屏风后面放着一只大浴桶,李莞正在泡澡,手肘靠在桶缘上,闭着眼,像是睡着了。
“小姐,水冷了,当心着凉。”
李莞“嗯”了声,睁开眼,扶着浴桶站起身,鹤望拿浴巾给她擦干。
不用再出门,李莞只穿了件白绫中衣,出了浴房。
“饿死了!”她嘀咕着盘腿坐到榻几上。
客栈的吃食不比家里,不过看起来还是挺可口。她迫不及待地喝了一口粥,满意的挑了挑眉。
鹤望拿了棉布给她擦头发,她摆摆手手:“不急,你也坐下吃点儿东西。”
“我等会儿再吃。”鹤望笑着回道,手下的动作一点没停,披着湿发总归不好。
李莞就着小菜喝了一碗粥,饱了七分,拿筷子挑凉菜里的花生米玩。
鹤望帮她把头发梳好,又拿了条披肩来给她披好,然后坐到榻几的另一边打算吃饭。
“哎,菜都凉了。”李莞按下她的筷子,吩咐小丫鬟让厨房重新做。
话音刚落,一个红色的身影突然从门外冲了进来。
*
“小姐,你伤哪儿了?”李莞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扑到了跟前。长眉凤眼,额前坠着块红宝石,娇艳如花的脸庞盛满担忧。
李莞愣了愣,一指头敲过去:“疯丫头!吓我一跳!”
站在一旁的小丫鬟侧过脸忍着笑。
鹤望无奈地摇摇头,吩咐小丫鬟搬个凳子来。
“鹮语,坐下说话吧。”
李莞哭笑不得,也推她:“别挤我,坐一边儿去。”
“我不,你先让我看看伤哪儿了。”鹮语不依不饶,一双美目期期艾艾地瞅着她。李莞没法,只好撩开头发,给她看脖子上的伤。
“一点小伤,没事儿。”
伤口已经包扎好了,鹮语用手轻轻的摸着纱布,心疼地眉头直颤。
“早知道应该派几个人护着小姐,那帮护卫都是些吃闲饭的废物!”
鹤望使个眼色,几个小丫鬟退到外间。
“又说胡话!”李莞嗔道,“先坐吧。”
鹮语苦着脸,坐到凳子上:“难不成我还冤枉他们了?几个小喽啰都压不住,还让人劫了小姐,不是废物是什么!”
“总归是府里的人,你当着我们的面说说就罢了,别让人听见。”鹤望道。
鹮语撇撇嘴。
“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你怎么跑这儿来了?”李莞笑眯眯地问她。
“我估计你们申时到,特地派人来接,谁知道过了时辰还不见人,就想或许是有事耽搁了,就一路寻过来了。”
“嗯,事情办得怎么样了,顺利吗?”
“放心吧,一切都安排妥当了。”
李莞笑着点点头。鹮语虽说性子急了点,但正事上还是很让人放心的。
三个人正说着话,小丫鬟突然来禀,掌柜的求见。
“我去看看。”鹤望带着小丫鬟出去了。
不一会儿,鹮语正跟李莞说着出门遇着的趣事,俩人笑作一团,鹤望撩开门帘子走进来。
不等李莞开口问,她说:“没什么大事,有人想换咱们这个院子,托掌柜来说项。我已经回绝了。”
李莞点点头,没放在心上,继续跟鹮语说笑。
过了半刻钟,外面里突然传来嚷嚷声。
鹤望皱皱眉,遣了撷芳出去看看。
撷芳轻声应了,走出去站在台阶上,只见一个中年妇人带着两个丫头正跟守门的护卫吵,客栈的掌柜站在一边直抹汗。
她朝着院门清声道:“谁在那儿喧哗?”
门口突然一静,守门的见是主子屋里的人,全都敛眉顺目噤了声,那妇人见状朗声道:“出门在外,行李人数众多,想请贵府行个方便,把这个独院让出来,麻烦姑娘跟你们主子通禀一声。”客气中透着几分傲慢。
她声音那么大,用不着小丫鬟通禀,屋里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李莞还是头一次遇上这种事,觉得挺新鲜,正在心里嘀咕这人什么来头,一旁的鹮语长眉一挑,眼里露出几分凌厉。
“我家主子车马劳顿,现已歇下了,您还是另寻他法吧。”
门外,撷芳眼神都不闪地说胡话。
已经歇了?这个点还是晚膳的时候,当她是傻子吗。妇人脸上露出几分不耐:“姑娘还是去通禀一声吧。”
“撷芳,谁在外面吵?”
那妇人正想着要不要抬出府里的名头,逼对方让步,屋里突然传来一个清亮的声音。
撷芳回身挑开门帘,一人从屋内缓步而出,那妇人只觉得眼前一亮。
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着红裙,长眉凤眼,额前坠红宝石,通身的气派,华贵逼人。
出来的正是鹮语。
“姑娘。”撷芳福了福身。
鹮语眉梢一挑,对着院子里的奴仆训道:“吵吵闹闹的,一点规矩都没有!”眼神扫过那妇人,“撷芳?”
“回姑娘,这位太太想换咱们这间院子。”
鹮语在屋里早听了个来龙去脉,闻言还是当什么都不知道,看向那妇人:“不知您怎么称呼?”
那妇人被鹮语凌厉的姿态一压,言语里就多了几分谨慎:“老妇是京城桐花胡同佟府的管事妈妈,夫家姓刘。”
“哦,刘妈妈,丫鬟不懂事,您见谅。”
“不敢。我家主子省亲回府,路上耽搁了时辰,只能在此歇息一晚,请姑娘,行个方便。”刘妈妈不清楚鹮语的身份,只好随着撷芳称她姑娘。
“若是往常我们让让也无妨,只是现在天色已晚,行事不便,怕是恕难从命。”
“照理说,出门在外当便宜行事,但同行的女眷众多,唯恐有些不知礼数的惊扰了主子清净,我们这些做奴婢的就万死难辞了,还请姑娘体谅。”
鹮语闻言在心里冷哼一声,正要刺她一番,一个小丫鬟从屋里出来在她耳边细语一番。
鹮语眉头一皱,眼里闪过一丝不甘。
“掌柜的!”
“哎!”可怜那掌柜的正揪着一颗心在一旁候着,听到鹮语叫他,战战兢兢地站出来,“姑娘有何吩咐?”
“你们这儿可还有空房?”
“有的有的!”眼看事情有了转机,掌柜的连连点头,“都是干净舒适的上房,随时都能住,您是?”
鹮语懒得理他,径直朝刘妈妈道:“我家小姐体谅妈妈一番苦心,妈妈可以回去复命了。”
“多谢,我们主子说,只要您肯让出院子,房钱都由我们来”
“不用了,几个房钱而已,我们还给得起。”鹮语不等她说完,扬眉吩咐道,“都别愣着了,收拾东西去!”
说完扭头进屋了。
刘妈妈身边的丫头看得直皱眉:“她这什么态度!”
“别多嘴多舌,事情办好了就成。”刘妈妈脸色也有几分不虞,只当对方是哪儿的富户,不知礼数,带着丫头回去复命了。
鹮语回到屋里就急了,凑到李莞跟前:“小姐干嘛要让步,佟家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靠着祖上的功劳吃闲饭的,摆谱摆到咱们跟前来了!”
“你这张嘴啊,迟早得吃亏。”鹤望接过丫鬟新沏的茶,端给李莞。
李莞低着头研究茶杯上的花样:“佟家是没什么不得了的,但过些时候就不好说了。”
鹮语咬着手指想了半天也搞不懂,询问地看向鹤望。
“你呀!平时让你多注意点各个家族之间的事,你总不上心。”
“那些破事儿,我才懒得听呢!”
“那佟家你也别管了。”鹤望转身忙行李去,鹮语紧巴巴地跟过去。
“哎呀好姐姐,你就跟我说说嘛!”
“你不是懒得听吗?”
“我”
俩人一言一语地出去了,李莞惬意地喝了口茶,微微一笑。
*
天一亮,李莞一行人就动身赶回京城。接近晌午的时候,终于看到了京城的城门。
李家早得了信,派人侯在城门口,一看到他们就赶紧迎上去。
“青大人,一路辛苦了。”
“柴管家言重了,份内之事而已,不敢担辛苦二字。”青冽飞身下马,面带愧色,“青冽保护不周,害小姐受伤,真是万死难辞其咎。”
“青大人不必过于自责,万事自有老爷和夫人定夺。”
俩人寒暄几句,柴管家上前给李莞请了安,一行人就直往李府去了。
李府在城北的七弦胡同,刚到街口,就有两个小厮奔回去报信。
李夫人带着丫鬟婆子等在门口,一得信就伸长了脖子望。
“可算到了!”李夫人高兴的满脸笑,仆妇们也面露喜色。
“也不知道莞儿的伤怎么样了,要不要紧。”李夫人想到李莞的伤,无不担忧的说。
大丫鬟眠月赶紧宽慰道:“小姐是个有福气的,您别担心,这不是马上就能见着了。”
李夫人点点头。
没说几句,李莞等人就到了。马车停在门口,众人一齐围上去,眠月上前打起车帘,鹤望下了马车,回身扶李莞。
第4章 李家()
李莞扶着鹤望的手,踩着脚凳,小心翼翼地下了马车。一眼看到正泪盈盈地望着她的李夫人,不由鼻子一酸,上前给李夫人请安:“母亲,女儿回来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李夫人携了她的手,上下打量她。
李莞今日特意装扮了一番,鹅黄的百叠裙,粉色的斜襟小袄,上面绣了白色的山茶花,头发整齐地挽了单螺髻,插了两朵珠花,素净的小脸上脂粉未施,乖巧又典雅。
李夫人见她脸色虽然有些苍白,但还算有精神,不由宽慰的点点头。
“夫人,门口风大,咱们进去说话吧。”眠月笑着说。
众人就簇拥着李夫人和李莞进了府。
李莞随着李夫人在她屋里用了午膳。李夫人问起李莞的伤口,李莞知道受伤的事有人给府里报了信,嬉笑着解释了两句。李夫人看她像平常一样,总算放了心。母女俩又说了会话,临走时,李夫人嘱咐她:“待你父亲回来,再过来用晚膳。”
李莞笑着应了,由鹤望扶着,丫鬟婆子簇拥着回了残荷馆。
残荷馆是李莞在李府的院子,院子里种了一池荷花,这个时节荷花未开,满池青翠。
屋子早收拾妥当,鹤望服侍李莞歇午觉。
一觉醒来,已经是未时三刻。李莞经过昨天一番折腾,身上不大舒服,醒了也懒得起来,索性从床头的架子上拿了本书看。
这个年代书籍是很珍贵的,李莞自小身体弱,不常出门,渐渐养成了看书的习惯。不管是李府还是葵园,她书房里的藏书都数量惊人,诗词歌赋,史话经卷,野史小说,林林总总怕是抵得上一个小型图书馆了。
她今日看的是一本民间小说,讲的是贞女柳菁的故事。大康民风较开放,但对女子还是有诸多限制,讲究三从四德。李莞看了几页只觉得索然无味,正打算换一本,突然听到廊上有人说话。
“寻芳,我姐姐起了吗?”
“还没呢,三少爷刚下学吧?。”
“嗯,我听说姐姐回来的路上遇到了毛贼?”
“小姐有菩萨保佑,只受了点轻伤。您屋里坐吧,我去看看小姐醒了没。”
“不了,别吵姐姐休息,我等会儿再来。”
听到这儿,李莞微微一笑,赶紧叫道:“是著儿吗?进来吧。”
李莞从床上起来,两个丫鬟远芳和胜芳闻声进来服侍她穿衣洁面,等她弄好出去,三少爷李知著正由寻芳服侍着吃点心。
八岁的小男孩,长得胖嘟嘟的,让人看了就打心眼里喜欢。
看见李莞出来,李知著抬头脆生生的喊了声“姐姐”,看起来呆头呆脑的。
李莞笑着应了声,拿帕子给他擦嘴角的碎屑。
李知著出生的那年,李莞已经五岁了。
李夫人生他的时候难产,伤了底子,没有太多精力照顾刚出生的小儿子。
李莞第一次看到刚出生的小婴儿,裹在大红的包被里,皮肤皱皱的,小鼻子小眼睛。
她用手指去戳他的小脸,小宝贝也不哭,小手握住她的手指就含到嘴巴里吸,睁着眼睛看她。
李莞前世寂寥,今生坎坷,突然就泪流满面。
从此以后,就跟着乳娘照顾李知著。
*
晚膳前,李莞带着李知著去李夫人那儿。
太阳已经落山了,只留天边一线余晖,空气中浮动着几分燥热。
从残荷馆到李夫人的院子要穿过府里的小花园,弯弯曲曲的小径,两旁种着繁茂的草木,十三岁的李莞牵着八岁的李知著并排走着。
出门前,李莞特意换了一条嫩绿的裙子,梳了垂挂髻,戴了两朵珠花,透着几分天真。
撷芳和寻芳跟在他们身后。
“小姐,路有些窄,我来牵小少爷吧。”撷芳看路旁的草叶不时擦到李莞的裙摆,怕一个不小心把裙子勾破了。
李莞低下头去看李知著,孩子也正瞧着她,大眼睛里盛满依赖,牵着她的小手也攥紧了。
“没关系,我注意些就好了。”她说着用另一只手提了提裙子,朝李知著抿唇一笑,小孩儿回她一个大大的笑容。
从花园里出来,路宽敞了,李知著就拉着李莞的手蹦蹦跳跳的走,不一会就到了李夫人的院子。
天色已暗,院子里灯火通明,小丫鬟看到她们来了,纷纷上前行礼。
一个四十来岁,体型微胖的妇人迎上来:“小姐安好,三少爷安好。夫人正等着二位呢!”
李莞笑着道:“安妈妈,回来的时候没看到你,我还诧异着呢。”
“劳小姐挂记,奴婢去了趟伯府,给那边的夫人姑娘们送些江南来的新鲜玩意儿,顺便代各位主子向老夫人请安。”
“外祖母的身体可还康健?”
“康健康健,就是十分想念小姐和两位少爷。”
俩人说着闲话进了屋。
李夫人正在嘱咐晚膳的菜色,看见李莞他们进来,连忙打发了小丫鬟。
李知著笑嘻嘻的扑到母亲怀里撒娇,李莞上前喊道:“母亲。”
李夫人笑着摸了摸幼子的脸蛋,伸手携了李莞的手坐到身边,柔声问:“饿不饿?”
“先前和著儿一起吃了点心,现在还太饿。”
李夫人闻言对李知著嗔道:“又去你姐姐那儿捣乱!”
“我没有捣乱,做完功课才去的,姐姐那儿有好多点心,还有好喝的果子露!”李知著大声道。
“就惦记着吃,小心长成小猪!”
李知著把脸埋进母亲怀里,闷闷的说:“我才不是胖胖。”
大家都一愣,随即响起满屋的笑声,李莞也笑弯了眼角。
从李知著记事起,李莞经常给他讲一些童话故事,胖胖是故事里的一只小猪。
自从她搬去葵园,已经很久没有给李知著讲过故事了,没想到他还记得。
“发生什么事了,你们笑什么呢?”
一个清朗的声音突然响起,屋里的丫鬟们赶紧敛了笑,屈膝行礼:“老爷。”
李莞站起身来:“父亲。”
李知著扭头喊了声“爹爹”又依进母亲怀里,李夫人看他不好意思了,连忙打圆场:“老爷回来啦,我们说笑呢。”
李老爷不是那种死板的人,脸上带着笑,进里屋换衣服去了。等他换好衣服出来,李夫人正跟一双儿女闲话,几个丫鬟正在摆晚膳。
屋子里有种安然温馨的氛围。
李莞看到父亲出来,就把李夫人旁边的位置让出来,丫鬟搬来一把椅子给她坐。李老爷坐下,仔细打量了她一番,语带担忧的说:“脸色有些苍白。”
李莞轻声回到:“可能是这两天赶路累着了,休息几天就好了,父亲无需担心。”
“你受委屈了。”李老爷皱着眉头,“这次回来就不要急着回葵园了,在家好好养养。”
“好。”李莞乖巧的应道。
李老爷还想问些什么,李夫人看气氛有些沉闷,赶紧插话:“老爷,孩子们都饿了,先用膳吧。”
李老爷想到女儿很久没回来了,一家人难得团聚,也就没再问。
大家围在桌前亲亲热热的吃晚饭。
吃过晚饭,略坐了会儿,李莞和李知著就各自回去休息了。
李夫人屏退丫鬟们,亲手给李老爷倒了杯茶,问道:“老爷见过青冽了吗?”
“见了。劫莞儿的人他查过了,是个家徒四壁的赌徒。他们找到莞儿的时候,那人已经死了,莞儿昏过去了,一点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李老爷想了想,问道,“莞儿呢,她怎么说?”
“莞儿说,她醒过来看到青冽他们,才知道那登徒子已经死了,至于过程中的事,她什么都不知道。”
李老爷用手指摸着茶杯,陷入了沉思。
李莞回到残荷馆,胜芳告诉她鹤望回来了,在卧室等着。她对几个丫鬟道:“你们守在门口,别让人进来。”然后进了卧室。
鹤望正在灯下看一封信,看见李莞进来,表情严肃地说:“小姐,有消息了。”
“这么快?”李莞有些诧异,从鹤望手里接过那封信,坐到桌边快速扫了几眼,神情微变。
她又逐字逐句地把信看了一遍,眉头轻蹙:“西番国?”
“对,我把那只镖给莫师傅,他仔细看过后怀疑是西番国的东西。”
“嗯?”
“我问过莫师傅,他凭什么说这镖来自西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