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凡道-第1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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邃,陈凡身形一闪,如同流星一般飘下山脚,转眼间来到一条小溪边。
小溪不足三尺宽,水面结着一层薄冰,孱孱的水流从冰缝中穿过,两岸青草茂盛,四周都是参天大树,陈凡拿起一块薄冰,入手清凉无比,放在嘴里嚼几下,“咯咯”几声脆响,一股凉气流入肺腑,不禁笑道:“好水,呵呵,还有点甜。”随即脱衣洗澡。
清洗完毕,换上新袍,浑身焕然一新,陈凡顿感神清气爽,晃了晃脑袋,舒展了一下四肢,看着水面倒映的身影,嘿嘿笑道:“幸亏重贤侄心细,否则真的成了乞丐,哈哈,或者做一回偷衣贼。”
怀着愉悦的心情,随手猎取了一只野兔,就地升起了篝火,悠然自得地烤起了野味。
树枝在火中发出“叭叭”的脆响,火苗“呼呼”随风飘荡,陈凡懒洋洋地翻弄着横杆上的兔肉,黄灿灿的油脂不停地流淌着,阵阵肉香扑鼻而来。
他边烤边想:“这里距离蓝冰河很近,嗯,桑公世家的大军还有一个月才能到达,不过,那儿一直是主战场,也是前沿战地,现有的实力肯定很大,丹师也不会少,甚至于还有金丹师坐镇,绝不能掉以轻心。呵呵,还是老办法,打一枪换一个地方。”
“最好让那些兔崽子自投罗网!对,守株待兔,这里应该已经在他们的警戒范围,爷爷我见一个宰一个,呵呵,也许今晚就有意想不到收获。”
夜色越来越深,硕大的银盘不知什么时候挂上了枝头,群星闪烁,仿佛一条灿烂的银河,密林中一片寂静,偶尔传来几声兽吼鸟鸣。
添上几根枯枝,火苗越来越旺,举起一只黄橙橙的兔腿,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陈凡开心地说道:“啊,真香,味道肯定不错……嘿嘿,灵芝岛上的兔子与圈养的没什么区别,已经失去了很多野性,还是野外的好吃。”
面对着篝火,陈凡一边吃边哼着小调,细嚼慢咽,心情非常愉快,忽然眉头一扬,暗自笑道:“果然不出所料,送死的上门来了……咦,不对,原来是他们,呵呵,算得上一起吃过饭、喝过酒。”
收敛了绝大部分功力,只留化丹中期修为,然后又添加了一些树枝,篝火升得很高,在黑夜中显得尤为醒目,半刻钟之后,五道强大的气息从四面八方迅速逼近。
陈凡似乎在全神贯注地享用美食,对周围的危 3ǔωω。cōm险置若罔闻,啃完一只大腿,随手将骨头扔出老远,心满意足地拍拍肚皮,半躺在大树下,慢悠悠地说道:“何方道友光临?请现身说话!”
“道友好修为!”随着一个清朗的声音,东面的密林里飘出一条身影,话音刚落就站在陈凡面前。
陈凡抬起头来,饶有兴趣的看着他,此人身材魁梧,头发黑中带白,国字脸上棱角分明,皮肤黑得发亮,闪烁着一双炯炯有神的目光,身穿一件浅灰色的道袍,下摆隐隐有几块血迹,后背一把宝剑,腰杆好像一支标抢似的挺得笔直,身体虽然有些单薄,但是具有化丹后期修为,不怒自威,散发出一股凌厉的气势,让人心惊胆寒。
此人也紧盯着陈凡,先是全神戒备,眼现疑色,很快就感到有些惊讶,拱手说道:“道友非常面熟,可是夏孤子夏道友?”
“坐!”陈凡悠然自得地点了点头,略一摆手:“咱们俩同为百草堂贵宾,呵呵,说起来还是酒友,今日再见便有缘,来,一起吃。”随手撕下一块兔肉递扔过去。
那人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接过兔肉,却觉满手油污,顿时颇为尴尬,不知道吃还是不吃、坐还是不坐,左右为难。
陈凡大笑道:“修道之人应该顺其自然,率性而为,想吃就吃,不想吃就还给我,不要婆婆妈妈……哈哈,可惜这里没有酒,否则咱们俩一起喝个痛快。”
此人眼中异光连闪,猛的开颜一笑:“好,好,好,夜深人静,明月高悬,大口吃肉,同饮美酒,确是人生一大快事,哈哈!”不由分说地席地而坐,恨恨地咬了一大口,连嚼几下,竖起了大拇指,含糊不清地赞道:“不错,道友好手艺!”
陈凡抓起另一块兔肉,一面拨着火苗,一面鼓囔着嘴巴说道:“雕虫小技,不值一提!”一阵狼吞虎咽,扔掉骨头后将剩下的烤肉一分为二,一半推给那人:“见者有份,这是你的,不过,嘿嘿,必须吃光。”
“谢谢!”那人毫不客气,双手并用,嘴里塞得满满的,津津有味,陈凡也是埋头痛吃,两个饿死鬼好像在比赛似的,一个比一个快,很快就一扫而空。
同时咽下最后一口肉,同时扔掉骨头,两人对望了一眼,同时放声大笑:“哈哈,痛快!”
在小溪里清洗完毕,他们隔着篝火相对而坐,各自拿着一根粗大的树枝,拔弄中间的篝火,火苗窜出一丈高,映红了两人的脸庞,浑身暖洋洋的。
沉默片刻,那人深深地看了看陈凡,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在下禹谷子,蓝荒殿长老,大夏国供奉,不知夏道友来此有何贵干?”
陈凡漫不经心地说道:“在下山野之人,无牵去挂,一身轻松,刚从百草堂出来,呵呵,闲得无聊,正好路过此地。”
禹谷子一怔,哈哈笑道:“夏道友隐世高人,如同闲云野鹤,逍遥天下,在下心慕不已,哈哈,不知夏道友是否领略过冰原风光?”
轻吹一口气,火光剧烈地跳动,陈凡轻笑道:“听说冰原地冻苦寒,蓝荒殿威名四播,在下只是孤魂野鬼,修为低浅,人单势薄,不敢冒犯虎威。”
禹谷子摆了摆手,正色道:“夏道友过虑了,咱们蓝荒殿虽说是邪派,但一向洁身自好,对修士同道敬重有加,只要是心存善意,无不双手欢迎。在百草堂期间,朴长老与飞长老曾经介绍过夏道友的事迹,在下与各位师兄弟都是心存敬意,可惜道友一直闭关不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咱们交个朋友如何?”
陈凡歪着脑袋,眨了眨眼睛:“咱们现在已经是朋友了,而且非同一般,是酒肉朋友。”
禹谷子一拍巴掌,忍不住笑出声来:“夏道友性情高雅,处处与众不同,好,咱们是酒肉朋友,嘿嘿,在下正欲回营,邀请道友前去做客,不知道友可否赏脸?”
陈凡微微一笑,默不出声,似乎犹豫不决,又像不可置否,禹谷子连忙说道:“夏道友请不要误会,在下并无它意,只是一向好交天下奇人异士,诚心想与道友交往,是去是留任由道友决定,在下无不从命。”语气非常诚恳,又非常急切。
陈凡目光炯炯,紧盯着他的眼神,目光柔和,又异常锐利,好像要看穿他的内心,禹谷子直面而视,清晰如水,隐含满腔热情。
火苗在两双眼睛之间摇晃,却挡不住他们的视线,两人纹丝不动,足足对视了半刻钟,忽然心中微动,突如其来地涌起了一丝奇异的感觉,好像读懂了对方的心意。
“好,禹兄是条好汉子,值得交个朋友,再推迟就显得过于矫情了。”陈凡猛然仰头大笑,扬了扬手里的树枝:“怎么样?现在就走?”
禹谷子喜不自禁,似乎是发自内心的喜悦,笑声极为豪爽:“当然,现在就走……尘师弟,你们都出来吧,夏兄如今是咱们的朋友。”
东南西北各自飘来一条身影,很快就站在禹谷子身旁,他拱手说道:“夏兄莫怪,如今形势复杂,赤荒殿狡诈多端,不得不防。”
“人之常情,禹兄无须解释。”陈凡淡然一笑,打量着那四人,点头说道:“四位道友修为高深,呵呵,在下佩服。”
禹谷子起身逐一介绍道:“他们都是在下的师弟,也是蓝荒殿长老,现与在下一起共事,咱们都是好兄弟,道号分别是禹尘子、禹具子、禹苦子、禹符子……夏孤子道友乃不出世的高人,大家不要拘束,随意一点。”
禹尘子的身材和禹谷子差不多,而且面貌有些相似,只是皮肤较白,禹具子一头黑发披在肩头,浓眉大眼,目光如电,威风凛凛,两人均为化丹中期。
禹枯子与禹符子是化丹初期,一个较胖,肥头大耳,脸上挂着一丝憨笑,显得有些笨拙,但两眼精光时隐时现,让人心惊胆寒,另一位禹符子矮小瘦弱,皮肤蜡黄,脸上的皱纹一堆又一堆,好像一张千年老树皮似的,两只小眼睛不停地转动,似乎心机较深。
他们都穿着浅灰色的道袍,但是也带有丝丝血迹,脚下的布鞋更是一片血红,禹尘子背着一只血淋淋的包裹,禹具子背着五把宝剑,禹枯子的左臂、禹符子的右臂都包裹着一块白布,大量的鲜血将布染得通红,两人脸色有些苍白,显然刚刚经过一场激战。
四人面带喜色,同时拱手,异口同声地说道:“见过夏道友。”
陈凡一跃而起,抱拳回礼:“各位不要客气,在下闲散惯了,失礼之处请莫怪。”
禹谷子喜气洋洋地说道:“夏兄,各位师弟,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先回营,走!”
禹尘子立即说道:“还是小弟在前,大家各就各位,打起精神,不要让那帮兔崽子发现。”说完当先向东北方向奔去。
陈凡与禹谷子走在中间,与其他四人相隔两、三里,他们都是修为非常高深的丹师,身形极为快捷,只是路线非常奇怪,没有走直线,而是从南面绕了一个大弯,紧接着转向东面,数十里后又向拐北,足足用了大半个时辰方才穿过大森林,登上了一座千米高峰,前面是连绵起伏的群山。
陈凡见他们表情严肃,步步谨小慎微,不由轻声问道:“禹兄,你们五人都是化丹师,实力已经极其强大,可是却如此小心,难道赤荒殿有那么恐怖吗?”
禹谷子想了片刻,传音道:“夏兄有所不知,咱们与赤荒殿打了八、九年,已经到了最关键时刻,很快就要有一场生死之战,双方都是各显其能,寻找各种机会干掉对方的丹师。唉,起初是一位化丹师带着几位炼丹师和实丹师出击,突袭对方的军营与粮草,刺杀军中大将,渐渐地变成了丹师之间的大战,而且越来越残酷,如今只有化丹师才敢出来,而且必须成群结队,即便是这样也非常危 3ǔωω。cōm险,咱们蓝荒殿今年已经损失了十七名化丹师,赤荒殿死了二十三个。”
陈凡轻笑道:“如此说来,在下刚才岂不是很危 3ǔωω。cōm险?”
禹谷子神情肃然,点头说道:“不仅是这里,蓝冰河方圆八百里范围内都很危 3ǔωω。cōm险,可以说是天下最危 3ǔωω。cōm险的地方,咱们称之为‘丹师坟墓’,几年来死亡的丹师不低于上千人,夏兄非常幸运,幸亏碰上了咱们,若是遇到赤荒殿的巡山队就危 3ǔωω。cōm险了,每一队的实力都不在我们之下,最可怕的是,偶尔有金丹师出现,任何一位高手都跑不掉。”
陈凡讶道:“乖乖,赤荒殿确实了得,居然连金丹师也出动了,厉害!”
禹谷子默默地说道:“金丹师只出现过两次,咱们两队人马一个也没回来,十个化丹师,其中有两名是化丹后期,尸骨找都找不到。”
禹谷子沉默不语,眉头紧皱,面带忧色,似乎还有一丝悲伤,也许在想着那些死亡的师兄弟,上千名丹师埋骨于此,蓝荒殿应该不少于三成,可以想像,每次出巡都是一次死亡游戏,生死各半,谁也不知道能不能回营。
此时已是深更半夜,圆月升至头顶,闪烁的群星更加灿烂,大地一片银灰之色,苍凉阴冷,一座座山峰起伏叠荡,如同大海中汹涌的波涛,苍茫世界无比萧瑟,四周都是死一般的寂静,似乎到处都潜伏着杀机,令人毛骨悚然。
禹尘子忽然折向东方,速度极快,连续翻过几座山峰,百十里后又放慢了脚步,陈凡心里明白,经过常年搏杀,他们对敌人的规律已经了如指掌,那些地区应该是赤荒殿经常伏击的地点。
“禹兄。”陈凡忽然问道:“既然赤荒殿出动了金丹师,你们也应该针锋相对,否则岂不是人人自危,即便勉强出巡也是白白送死。”
禹尘子冷哼一声:“那当然,咱们蓝荒殿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哼,聂师叔听后勃然大怒,连续三个晚上扫荡千里,干掉了他们十五个化丹师,烧毁了三座大营,从那以后,大家形成了默契,金丹师只能对金丹师,化丹师之间各施其能,随意搏杀,凡人军队里不能有丹师上阵。”
“这个主意不错,还算公平,嘿嘿,如果没有一定制约,一个虚丹师就能干掉一个万人对。”陈凡微微一笑:“禹兄,你们今晚的收获如何?”
禹谷子傲然说道:“咱们在埋伏在五百里之外,大获全胜,干掉四人,重创一名化丹后期,可惜被他跑了,不过,留下了一只胳膊,嘿嘿,空口无凭,四把宝剑、四颗脑袋、一只胳膊都是证据,拿回去可以证实战果。”
陈凡心中一叹:“丹师坟墓名不虚传,堂堂化丹师也是命不保夕,太残酷了,唉,你杀我,我杀你,早就杀红了眼,仇恨已经深入骨髓,最后的结果不是你是就是我亡,没有第二种可能。”
禹谷子眼睛一红,凄声说道:“夏兄,我两个弟弟、三个师弟就死在赤荒殿手里,咱们每一个人都身负血海深仇,自己的亲人转眼间就没了,此仇不报天理难容,出巡虽然非常危 3ǔωω。cōm险,但是大家都抢着出去,只有亲手干掉仇人才能报仇血恨。”
听了他的话,陈凡心里沉甸甸的,人说乱世之人不如狗,以前指的是凡人,现在修士界也是如此,一场战乱将整个修士界都卷入其中,也许是修士界十万年来最大的一场浩劫、最惨痛的一幕,无论谁是赢家,修士界已经元气大伤。
突然间,陈凡心中一跳,不一会儿,前面传来一个轻脆的响声,禹谷子脸色大变,失色叫道:“有埋伏。”
第九篇 冰原风雪 第二节 金丹威
这是一片面积不大的高原森林,方圆只有十五、六里,四周都是连绵不断的千米高峰,形成一个小型盆地,或者说是一个小山坳,山坳中还散落着一些低矮的小丘陵,高的有五、六十米,矮的二、三十米,地形并不算太复杂。
相对于山外,这里的气候稍暖一些,树林非常高大,也非常茂密,近几日下过一场大雪,到处银装素裹,一片雪白,天上的圆月洁白无暇,同时洒下亿万道银光,满眼都是白得刺眼,白得让人心颤,又是死一般的寂静,寒嗖嗖的、阴森森的、雾朦朦的,令人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寒风吹过,鬼影崇崇,无数根树枝来回晃动,飘飘扬扬洒下阵阵小雪。
一大块黑云挡住了明月,天地间暂时稍稍昏暗,六人的修为虽然都非常高深,眼力惊人,却也产生了短暂的松懈,突然间,四周出现十几道强大的气息。
禹谷子的反应极快,可惜为时已晚,警觉刚起,脚底下、树丛中、丘陵里凭空飘出十二条鬼魅般的白色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向六人发动突然袭击。
陈凡半刻钟前就感应到其中的埋伏,心中既感惊讶,又暗地里兴奋不已:“乖乖,六个化丹后期、六个化丹中期,实力确实恐怖,看来赤荒殿早有预谋,下了大本钱,志在必得……呵呵,桑公千莲够意思,知道我今天开张大吉,居然送了这么重的礼物,哈哈,爷爷就不客气了,来个开门红。”
这些人均是白衣白裤,就连头上也蒙着白色的头罩,与四周的环境完全融为一体,两人为一组,化丹后期和化丹中期相互配合,悄无声息地向各自的目标发出雷霆一击。
十二把宝剑同时爆出耀眼的强光,剑尖吐出五、六丈长的剑芒,火红、碧蓝、青紫、洁白、深黄等等,什么都有,五颜六色,让人眼花缭乱,好像在漆黑中射出十二只强光灯,又似冬天的北极闪过耀眼的极光,更像一道道闪电划过夜空,强劲的气流发出“咝咝”的鬼叫声,令人心惊胆颤,显然都是威力惊人的灵剑。
蓝荒殿诸人尽管小心谨慎,时时保持高度警惕,但也被打得措手不及,几乎毫无反抗之力,转眼间就死伤惨重。
禹具子走在最前面,首先看到眼前出现一道强光,眼睛一花,凌厉的气流直击自己的面门,皮肤疼痛难当,慌乱之下连退十丈,剑气紧追不舍,而且速度更加快捷,正当他拔剑抵挡,脚下又涌来一道剑气,骇得肝胆俱裂,只觉双腿传来一阵钻心的巨痛,紧接着胸口一凉,张嘴喷出一口污血,“咚”的一声狠狠地摔倒在地上,浑身血肉模糊。
禹尘子同样面临着两道剑气,一个在前,击向他的胸膛,一个在后,直奔他的后心,速度快得不可思议,也凌厉得不可思议,剑芒瞬间即至,根本就来不及抵挡,惊骇之下硬生生的斜避三尺,险险的躲过前面的剑气,右手挥动宝剑向后击去,“轰!”一声巨响,全身好像被重椎击中,宝剑脱手飞入半空,体内的五脏六肺俱裂,不由自主地横飞十几丈,一路洒下无数鲜血,声嘶力竭的狂吼道:“谷师兄,快跑……”很快就没了声息。
禹枯子和禹符子两人只有化丹初期修为,而且刚刚经过一场搏杀,内伤颇重,面对化丹后期与化丹中期的偷袭,更加不堪一击,禹枯子一个照面就被拦腰斩断,脑袋飞得无影无踪,禹符子刚要叫喊,但觉嗓门一热,心脏剧痛,两股剑气同时爆发,整个人被炸得粉身碎骨,方圆百米范围内如同下了一场血雨。
“尘师弟!”短短的一息之内,四个师弟就同时遇害,禹谷子心中如同刀割一般,怒吼一声,双眼通红,喷出足已杀人的怒火,钢牙咬得“咯咯”响,宝剑向脚下横扫过去,满含悲愤,竭尽全力。
“轰!”三剑相交,四周气流激荡,脚下的几颗大树化成木屑,禹谷子毕竟是化丹后期的高手,一招逼退两位化丹师,他脸色陀红,摇摇欲坠,一口热血涌上嗓门,连忙运气强行压下,不顾一切地向敌人发起了狂风暴雨般的反击。
陈凡随风飘舞,轻而易举的躲开了敌人的必杀之招,两个化丹师一左一右,配合非常默契,攻势如潮,两把灵剑好像两团熊熊大火,将他包裹得严严实实,陈凡化着一缕轻烟,在火焰之间来回飘舞,仿佛一叶小舟在惊涛骇浪中飘荡,随时都会舟覆人亡。
敌人一口连续攻出上百招,见陈凡虽然陷于绝境,但每次都险险的躲过凌厉的剑网,连一根毫毛也没有伤到,顿时心中大愤,同时大喝一声,一剑将陈凡死死的罩住,另一剑化着闪电,吐出一道粗大的剑芒,向陈凡全力击去。
陈凡右手挥舞着宝剑,布下了一层厚厚的剑幕,“咚!咚!咚!”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