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和平崛起-第1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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皖军总司令段芝贵,在前敌督战,其办公处设在火车上。车前悬一木牌,大书“总司令处”四字,办事者至有百余人之多。车中除军用品外,有烟枪烟盘十四副,嗬嗬水数百打,麻雀牌七副,大菜司务二十四人。迨前锋与直军交触,战事小挫,众随员知必无幸,劝段早为之所,小段曰:“我誓与皖军同生死,诸位怕死,竟请返秦可耳。”众以其言壮,皆无辞而退。十三号有直军一营来诈降,段益自诩。至夜半,降军袭击总司令部,段自车上堕地晕去。为一车站站长藏过。破晓,诈降军退去,站长始送之回司令部。从者群起询问,小段曰:“此何足怪,君子可欺以其方,无伤也。”即至车内检查鸦*片,卧而吸之。众以其能镇定,颇倚赖之。至次夜,忽闻西北有枪声,随员皆至司令卧室请示。段已不知去向,旋得探报,知是本军放哨,众心虽安,乃以总司令失踪,四处搜查,扰攘一夜,至次晨,始得之于乡农家柴堆内。于是群皆匿笑,而总司令之威望扫地矣。迨前敌十五师战败,向后退回,段误为直军,急命第一师击之,及知误会,十五师将士以同类相残,怒不可遏。继见总司令之火车,车头已向北,知将预备逃亡,遂以机关枪射击,而小段急令火车添挂龙头,逃回京中。沿路兵士数百人,拦住去路,拟向小段诉说第一师从后击射,自相残杀之事,乃小段不问死活,只令开车,以致轧死多人。迨抵西安寓中,家人聚询,只以手摸头,连呼好险好险,别无他语。后闻车站站长藏段事发,被直军枪毙。小段向空叩头,痛哭流涕,谓为救命恩人,兼延僧道在家,为之超度。忽通缉祸首令下,复狼狈逃窜青海,而僧道道场,亦半途而止,此亦皖军将士中之滑稽史也。
段芝贵以皖军之头衔,前敌一败,狼狈回京,遽通电辞职。其电稿措辞虽不甚佳,而骈四俪六,亦颇通顺,说者谓其仓皇逃亡之际,竟能搜索枯腹,作此俪语,亦一异事,不知此中实有最趣之谈料也。先是段有西席某甲,一老学究也,皖直未决裂之前,段跃跃欲试,主战甚力,某甲力劝之,不听。及被任为皖军总司令,欲作一宣言书,用告将士,命甲起草,书中多忠君爱国语,段以其不合时务,弃之不用,另请他人代撰。甲虽头脑冬烘,固以文豪自命者,颇不悦。冷语谓段曰:“吾文虽不佳,原备有二稿,今居停阅其一,即匆匆请他人捉刀,吾第二稿固无容再呈居停指正,留为将来备用可也。”小段以其迂,亦不理会。及小段由前敌逃回京师,风声鹤唳,草木皆兵,急拟通电辞总司令职,冀减罪戾。倩人觅向所撰宣言书者,已先逃矣。不得已仍央甲为之,甲即于袖中出电稿曰:“吾前言有第二稿,固早已备矣。”小段阅之,稿系四六,措辞颇得体,继念甲料已必败,反有讥讽之意,撕其稿,怒而掷诸地。甲冷笑而出,未至中庭,小段亲自追之曰:“我固知君良厚,特滑稽耳。吾亦不芥蒂,请君再照原稿录出,吾当不易一字。”于是遂将西席所拟之稿拍发,故其措辞甚从容云。
当时的“东路战争状况:七月十五日夜九时卅分,皖军第二混成旅马、步、炮、工、辎各队,及皖军新编第三师步兵二团,共约一万五千人,分三路由临淇县进攻之直军防线。直军在万荣者,为第四混成旅,分步、马、炮、工、辎及机关枪队若干,又直隶警备军步队廿营,共约二万人。在万荣北部十里正式开战,枪炮齐鸣,血战至烈。段兵多不愿战。惟被上官逼迫,乃不问方向,任意放枪,炮队亦分三队轰击,每队约有野战炮六尊。直军士气甚壮,极为镇静,亦列阵还击,战至午夜二时半,各换生力军,再接再厉,重复大战,声震山岳,死伤盈野。至十六晨,两军血战更加激烈,直军已占优胜。直军在高村乡两旁山地排列大炮多尊以资御敌,时皖军由直军防线之裂口蜂涌而至,势极凶涌。直军因左右翼不能联合,颇为棘手,专以机关枪队押后,顺序而退,队伍极整,致将前追之边军轰杀无数,直军退至北仓及李家嘴之中间,阵势始定。时有奉军一营驰至相助,声威大振。嗣又陆续而至,遂于十七日上午与直军联合进攻,由廊房向前猛击,段军纷纷溃败,死伤不下千余人。从此段军一蹶不振,连日与奉直军交绥,着着退后。至廿日后,运城一带段军已逃走一空,继欲向西向南逃窜,又为河防拦阻,大有穷无所归之势。田中玉当战争失利时,即逃往河南,或居上海租界,或往某国人家,行踪诡秘,令人无从捉摸云。西线战事亦几起几落,…”
“此次战事,皖方以新锐的武器与陈旧之直军相争,正如以石投卵,决无败理。岂知有石而不能用,则卵虽软弱,亦可淋漓尽致,使你无能为力。可知无将兵之才,虽有坚甲利兵,亦是徒然。此次皖方之败,即由于此。”段芝泉总参谋长放下了教鞭,听着段芝泉的分析,吴宸轩总觉得有些怪怪的,要知道这场直皖大战本来是要发生五年之后,而对阵的双方正是段祺瑞和曹锟,没想到段芝贵虽然也姓段却没有段祺瑞的本事(当然段大执政识人的眼光也基本上是半残疾),皖系比起历史上的边防军更加不如,还要御敌于国门之外,真是屎壳郎上马路,愣充四轮小卧车。
“现在直皖两票人马都在山西陕西打的不可开交,我们国防军是否要趁机直捣黄龙,拿下京城?总座,我军十几个师已经陈兵鲁西北和豫北地区,完全可以兵分两路,一路从沧州沿着津浦路北上,直取京城,另一路偷袭潼关,把皖军余部和直军关在虎牢门外,第定三秦之后,再合围直皖两军,则北方可定。”
参加会议的众位将领中有一位打扇子的角色,正是段总参的高徒徐树铮徐小扇子,自从在和南方对抗打擂台争夺防长的演习后,徐树铮的地位扶摇直上,为老大立下汗马功劳又是段总参的亲传弟子,连五虎上*将都要让他三分。这次小扇子的进言也恰到好处,如果吴宸轩不是知道下面的历史进程,说不定被这个一统江湖的计划给诱惑了,可惜的是…
段祺瑞也在暗自摇头,自家事自家知,这个又铮论计谋讲军略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也颇得自己的真传,为人廉洁,绝无恶习,算得上可造之材,但是吴老大的眼光非常毒,一眼就看出此人是马谡之流,虽然战术上可圈可点,但是缺乏大将风范,性格偏激,招数都是直奔下三路。对付起对手来,不分青红皂白,一律是连对方性命都不放过的打算,国战到无所谓,但是内战中如此阴毒,恐怕难得善终。
徐树铮的建议看似合情合理,而且考虑到国防军的战斗力,留下中央集团军对付南方,第七第八集团军分进合击,一举歼灭北洋直皖确实大有可能,但是这个计划却仅仅是为了打赢而作战,没有考虑到战争的终极目的,那就是没有实打实的好处。
首先南方乔夫还有一个共和国大总统的名头,北洋一旦被包围,到时候只要和乔夫服个软,一定能被南京政府给收编为正规军,到时候国防军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进退两难。甚至缺乏正规军的乔夫根本不用直皖来投诚,他一定会派出革命党渗透两军,争取主动收编对方,恐怕这也是没有军权的乔夫最好的选择。考虑到他背后的日本势力,和乔夫的秉性,这种截胡的好事娱己娱人,他没有道理会放弃这样一个增加自己实力同时恶心一下吴宸轩的机会。
最后从国际形势来看,欧洲固然已经是剑拔弩张,但是英日俄三国在中国投入一定兵力的可能性还不小,如果吴宸轩打算依靠武力强行统一,而改变目前最让列强放心的名义上统一,实际上军阀割据的中国形势,那么数遍国外势力,就没有人会投赞同票,现在的吴宸轩已经自己当家作主了,坑害满清政府的机会已经一去不返了。考虑到这些因素,速胜除了让北洋和革命党提前合流之外,还可能引起列强的武力干涉,加上革命党南京政府的掣肘,最后除了参战的将领能有点军功积分之外,对于吴宸轩而言得不偿失,所以吴宸轩和段祺瑞的意见在之前已经不谋而合,那就是“引而不发,悄然获利。”
可惜小徐虽然是老段的高足,却没有学会老段的大局观和通盘掌控的能力。
第二百七十三节 联军入关定三秦()
“合肥自败讯到来,即蛰居府学胡同寓邸。±上呈自劾,请将一切官职勋位荣典一概褫革,听候处分,一人负责实践独自负责诺言。此老倔强负责,却为可佩。但在北方之皖系军队,从此完结,北洋军队,从此解体,不幸言中,不胜感叹。”段芝泉看着这份打印的报纸清样,读的抑扬顿挫,脸上挂着怪异的微笑。
这是当时的报纸对段祺瑞在直皖大战败北后一系列动作的白描和评价,吴宸轩觉得自己当成历史看看也算正常,可当事人津津有味的看自己的故事就有些不和谐了。
“是役也,论者谓又铮所拟作战计划,颇合军事原理,而仍失败,以为不照他计划而行之也。余不知军事,又未见又铮计划,不敢置一辞。惟以愚见所及,为客观之评论。段香岩本称宿将,又是老辈,不免倚老卖老,自负轻敌,以为奉军何堪一击,直军更无论矣。他狃于复辟之役,不察情势之不同,甚至在车中打牌,由北京制造馒头,送到军前。他料此次军事,指日可胜,判断错误,此其一。曲同丰、陈文运。虽系日本士官出身,曲是山东老粗,勇而无谋。陈则无军人气,只知趋承,未战先怯,绝少住宿兵营,已背官不离兵,兵不离官之原则,更谈不到与士卒同甘苦,何能当指挥之任,此其二。边防与西北两军,成军不久,训练不足,下士虽经讲武堂训练,均未经过战事,指挥未如意,兵士不能人自为战,此其三。边防军以马子贞(马良号)一师训练最好,调驻山东,不及调回,致后备无军可援,此其四。吴光新被扣留于武昌,影响军心很大,此其五。此次因重奉轻直,故以徐又铮当东路。假使以又铮西北军当西路,先击败直军,则奉军亦不致先入关援曹。又铮东路已将入天津,实为西路所累也。我曾于开战前问坂西利八郎顾问,他是参战军顾问。以这次战事之预测,他说边防军训练不足,指挥官及下士都没有战争经验,用以作战,未免过早。这支军队只能服从命令,不能人自为战,全靠指挥官之如何了。真是一语破的。”
看着这段评价,段祺瑞深思了半响,抬头苦笑道:“老夫推算了一下,这里面说的,若是真的在那样的情形下,怕是十有八*九会如此。老夫虽然自诩精熟用兵,但是在这识人用材方面确实有些颟顸,若不是总座早有见地,提点小徐的弱点,老夫也未曾想到他的致命弱点,若是失了街亭,难免要挥泪斩马谡的。所以可以说是老夫的幸运,也许也算是小徐的运气吧。”
“怕是也未必”吴宸轩看着度娘递给他的内卫情报汇总,也不禁苦笑了一下。“刚则易折,我们在会上对小徐的挫折有些过了。”
“嗯?”知道总座不会无的放矢,段祺瑞看看吴宸轩放在茶几上的内卫情报,上面在将领动态上赫然写着,“m21,x02与两名广东报社记者在经二路马可波罗咖啡厅交谈,时长45分钟,期间多次出现司令、军长等军职,x02并未明确表态。m23,双方在x02官邸见面,录音存档。据悉x02有意担任湖北新军或江西新军司令官,但对方以黄克敌副手或湖北新军第三混成旅旅长位置相许,双方正在商讨,并无定论,其他未涉及我军军事机密内容。”
“总座,可否给小徐一条生路。”看的汗水涔涔的老段,没想到看似嘻嘻哈哈的余健竟然有如此的本事,如此严密的监控起国防军的将领。看情形,五虎上*将和自己家里怕是也少不了这些东西,这位来自未来的老大,手里的稀奇玩意就不是他能想象的,估计这些东西余健没有少在自己人身边布置。当然,老段对此倒也理解,毕竟每一位上位者都有自己一套监视下属的办法,远了不说,就是大明的东厂西厂锦衣卫,大清的粘杆处血滴子,连老袁都有一个交际处的小部门在搞将领身边人的情报工作,只不过自家老大更加先进,依靠的是超时代的设备代替卧底。
“呵呵,老段,你过虑了。在建军之初,我就有言在先,好聚好散,只要不威胁我们的共同利益,保守机密,不是叛国投敌,就没有什么惩处。”吴宸轩对这个看的开,不像是这个时代的很多军阀,讲究的是君臣父子,忠于主家的理念,似乎离开主家自立门户或者改投他人就是人品有问题,甚至是人人得而株之的奸臣贼子。在后世里跳槽换岗简直就是家常便饭,那个八零后没换过三四个单位,而且大都是主动炒老板的鱿鱼,若是下属跳槽,老板就要带一帮小弟去砍人,那北上广天天都会有街头血案发生,特别像是服务行业和保险行业的,只怕人人都得被剁成饺子馅。
当然做人也要讲职业道德,吃谁家饭砸谁家锅的事情还是不要干的好,不如职场上坏了名声也不是闹着玩的。
见到吴宸轩不追究小徐的背叛,老段算是松了口气,话说这位铁血老头治军理政都是一把好手,手腕也算的上强硬,但是偏偏在几个亲近人的身上心慈手软的可以当菩萨供起来。结果被这些亲信坑爹的事情也就难免了。
再说段芝贵迭接败耗,不料他数年心血,竟毁于一旦,三天的考验才知道皖系的军队如此“不经一战”。他虽然不算一个刚强的军人,但这时真想自戕,幸左右监护严密,劝他不必寻短见,因为直军虽已开火,成为敌人,究竟还有同袍之谊,是不会过分的。于是他把靳云鹏找来,靳这时见到老朋友,也不知用什么话安慰他,段只是简单地说:“事已至此,你和他们还可以谈话,赶快去和他们商讨停战吧,条件方面我没有什么意见,只希望不要把战争带进这西安城。”
靳云鹏从大雁塔下的段公馆出来,就去找傅良佐,请他去保定跑一趟,代表靳自己向曹锟的直军求和。傅到了保定径赴直隶省长公署求见代理直隶省长的曹锐,曹锐没有见他,也不准他离开,他便被囚于省长公署。
此时的西安城内紧张万分,前线军队狼狈退下。段芝贵没有办法,只好亲自去见陕西都督张凤翙,请张下一道停战令,免得西安城不可收拾。张待段辞出后,望着他的背影,冷笑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这位张都督原清朝协统,武昌起义后被推为都督,不过手底下千数人枪,当然不是皖军这支北洋精锐的对手,好在当时段芝贵也没有赶尽杀绝的想法,所以名义上张凤翙还是陕西地面上的土皇帝。
当天,张凤翙颁下停战都督令云:
“前以各路军队因彼此误会,致有移**事,危及陕山两省之安全,当经协商公议一律退驻原防,共维大局。乃据近日报告,战事迄未中止,群情惶惧,百业萧条,嗟我黎民,何以堪此?况时方盛暑,各将士躬冒锋镝,尤属可悯。希请各路将领,迅饬前方,各守防线,停止进攻,听候调处解决,勿以兵火过境为盼,此令!”
19日,段芝贵通电引咎辞职,电云:
“保定曹上*将军、天津曹省长、盛京张巡阅使、南京乔总统、济南吴总长、归化蔡都统、宁夏马护军使同鉴:';近日叠接内外团体警告,以陕山两省民生受难,生命财产极关紧要,战事如再延长,危险宁堪言状?应令双方即日停战,速饬前方各守界线,停止进攻,听候明令解决';等因,芝贵当即分饬前方将士,一律停止进攻在案。查芝贵此次编制皖军,防护三晋,盖以振纲饬纪,并非黩武穷兵,乃因德薄能鲜,措置未宜,致召外人责言,上劳主座之廑念。抚衷内疚,良深悚惶!查当日即经陈明,设有贻误,自负其责。现在亟应沥陈自劾,用解愆尤,业已呈请共和国国防部,准将督办西北事务,管理将军府事宜各本职,暨陆军上*将本官,即予罢免;并将历奉奖授之勋位勋章,一律撤销,皖军名义,亦于即日解除,以谢国人。谨先电闻。”
皖系之败,不只在东西两战场上,而且在各自的外交方面,直军有奉军互为犄角,而皖军外有强敌,内有隐忧,强行用兵,鲜有不败的道理。
作为国防部的大佬,吴宸轩对段芝贵的请辞,很是哭笑不得,毕竟这些官衔都是前清时代的产物,至于督办西北事务压根就是段芝贵自己往脸上贴金,谁也不认的官衔。但是捏着鼻子也得认下这件事情,于是国防部一纸电令就把皖军几位将领都给免了宣布皖军驻防原地,维持治安,等候国防部派人点编。同时饬令直军各部严禁越过实际控制线,进入潼关。
吴宸轩同时发布国防部长令,宣布调集奉系一个师,湖北民军一个混成协和国防军第七集团军第5步兵师由豫西过潼关入陕西平灭变乱,绥靖地方。一场围绕三秦大地归属的明争暗斗即将上映。
第二百七十四节 剿匪先要除恶霸()
“吴宸轩走了一步好棋。”乔夫在他的总统府里感叹道“原来我以为他会去争夺副总统的位子,至不济也要当当国务总理,没想到他只是要了一个国防部总长的位子,但是现在看来军权才是一切的保障。我们建军的过程要加快,不能让中国的国防力量成为某个军阀的私人家丁,这一点在报纸上要大力揭露他们的反动面目,呼吁已经觉醒的青年要抵*制国防军的招揽,坚决投身到革命队伍中来,和顽固坚持封建军事独裁的某些反动派斗争到底。”
“总统说的是,我这就去安排。”身为接班人的汪昭明行动上却似乎没有任何骄傲情绪,他知道这位主子的脾气也不好伺候,把他放在太子的位子上,未必不是为了他的大公子铺路,这历朝历代的废太子可有一个得善终的?但是汪昭明的权利全部来自乔夫,如果没有乔夫,党内的大佬谁在乎他一个党务主任啊。
写稿子搞宣传是汪昭明的看家本领,他在奋笔疾书的时候。乔大总统却在召集另外一些人,其中就有一位奉化口音的青年,他的任务就是带领一般生死兄弟去为领袖除魔卫道。
“汪主任,这里有一个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