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和平崛起-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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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国和德国的代表私下里接触,让报纸爆料说俄国占领东三省,德国殖民山东、江苏,同时尊重英国在长江流域和法国在两广的特殊利益。大清从此不要沿海的地盘,一心一意请德俄两国帮助保卫海疆。”
“啊,那万一弄假成真呢?到时候列国就要按照这个谈判,祖宗基业岂不要葬送在我等手里。”庆王爷听完我的建议,惊得目瞪口呆,“吴大人你莫不是信口开河?寻老朽等开心。”
“王爷错怪下官了。下官可不敢儿戏,刚刚下官说的是放出消息,既然不是正式行文,自然不用我国政府负责。至于报纸爆料更是无稽之谈,到时我们只要抓几个办报人顶缸,洋人能耐我何?”
“那洋人要是当真了呢,依此为蓝本谈判,难道真的要割让祖宗龙兴之地吗?这岂不是罔顾祖宗吗?”果不其然荣禄得这机会。帽子满天飞,我撇了撇嘴,心里话,第一个卖龙兴之地给老毛子的也是你们圣祖康熙爷,尼布楚条约也不是汉人皇帝签订的,你们卖老家都卖了一百多年了,啊,零割碎剐的卖国叫谈判,我一次卖东三省就成了罔顾祖宗的人人得而诛之的小人了。
“真要这样,德国和俄国当然是乐得蹦高,但是当家的是英法两国,他们只能保住自己现在已经有的权利,而眼睁睁的看着德俄吃个满嘴流油,这可能吗?再说美国主张全面开放,日本垂涎东三省又不是一天两天了,三国干涉还辽不就是明证吗?”我继续说道“就算我们肯卖,英法美日也不能让他们吃下肚。另外李中堂连日操劳,是不是需要调养将息一时三刻的。我刚刚说的不过是二桃杀三士的故技,实在是难入荣大人的尊耳,不妨让我等听听荣大人的高见,定然是能挥退百万洋兵的锦囊妙计。”
“你,你个幸进之佞臣,老夫我和你…”荣禄彻底暴走了。
我也挺直了身子,荣老头敢动手我就敢削他,老子二十多的棒小伙还打不过他一个六十多的老头,动板凳都算是爷们欺负他的。
“嗯”李中堂一声轻咳,屋子里立刻变得秩序井然,几位红顶子都端坐各自的位置,各自板着一张扑克脸,一声不吭。
“果然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啊,吴大人此计虽然有些行险,不过洋人的几万兵进京容易出京难,他们现在也是急于寻找台阶下台。吴大人的分析与目前的列国形式大致不差,列强各国各有诉求,联军内部倾轧也是常事,通过假消息让洋人主动降低条件完全可行。”李中堂的话算是为今天的僵尸会议划上了个休止符,但是天知道下次开会是不是也让我参加。
“老毛子靠得住吗?”庆王爷也是心里没准,趁着坐船过湖的空靠到我耳边说“宸轩老弟,我给你说啊,老中堂可是吃过老毛子的大亏,当年你是不知道,差点没让老翁那帮清流给骂死。现在又要让老毛子帮忙造势子,不会被坑个大发的吧?”
“王爷且安心。”我和这位一脸褶子的老哥王爷坐在船尾,船头的李中堂大人和荣禄、袁大头等人正在吟诗作对赏风景,我和庆王爷这样除了银票就见不得其他字纸的同好也懒得附庸风雅,干脆一起坐到船尾喝茶吃点心,期间袁世凯作为东道也来蘸了个蒜,请安后见我和庆王爷聊得入巷,就又转回船头去陪李鸿章、荣禄他们了。
“李中堂是办交涉的老行家,蒙太后倚重委以全权,下官想这次中堂大人断不会再走眼,王爷大可放心,效行左右。”我把老行家几个字咬的重了点,庆王爷先是一愣,然后一脸会意的笑容渐渐绽开,一张长脸居然笑的菊花纹路清晰可见,捻须颔首道:“了然了然,宸轩老弟高见啊!”
第八十节 再进京师为和谈()
进了老德王府,李大总管正在门前候着,李中堂和庆王爷作为和谈的正副大臣进了厢房奏对,荣禄和我则在中堂候着,还好李大总管招呼了茶水点心伺候,让我在和荣禄两人横眉立目的运气之余还得以大吃大嚼,不过点心味道熟悉的很,一看点心下面的垫纸,果然是民天食品厂的产品,这些推销员倒也有点道行,一个刚开业半年的食品厂居然趁着老佛爷巡游济南的空把产品打入内廷,摇身一变成了贡品。嗯,回去记得发笔奖金给这帮小子。
后来才从李大总管的嘴里知道,庆王爷果然不愧是大清第一尸位素餐的铁帽子王,把个李鸿章的对策一顿猛夸,除了打包票之外的好话说尽,慈禧见到两位大臣的见识高度统一,她玩宫斗耍权争,挑逗人民斗群众方面或许不外行,在国际政治方面就属于捣蒜掉了臼子……纯粹是个棒槌,除了相信李鸿章和弈劻之外也没得好选择。
李中堂一脸严肃的从厢房出来后就立即分配了任务,两位和谈大臣自然是要和占据京城晒被子的外国友人进行友好协商,至于背后放风,捣鼓新闻界爆料,施压促使英美法德坐到谈判桌前的差事不出意外的落到我头上。
李中堂的原话是“吴大人心思灵巧,堪当重任,这浑水摸鱼的差事以吴大人的能力,必能不负所托。老夫向太后推荐与你,太后也已经恩准,请吴大人全力施为便是。”
“就是嘛,吴大人你和洋人打交道多,又是海外归来,对番邦之人的规矩心思都如观掌纹。再则吴大人既然能与中堂大人想到一起,想必对于如何造势已经是胸有成竹的了,待日后大功告成,可不要忘了本王的举荐之力,一定好好请本王喝上三杯啊。”庆王爷一副孺子可教的欠揍表情。
“吴大人文武双全,又深谙此道,下官也认为吴大人确实是做此等事情的不二人选。”袁大头一边附和一边冲我点头微笑,一副长辈夸奖晚辈的可恶嘴脸。您说您夸奖我也就罢了,偏偏怎么听着都像是说吴宇汉这厮专长煽风点火,挑拨离间,是个十足小人,纯粹人渣的意思。
“下官也以为李中堂知人善任,吴大人确实是善于挑唆。。咳咳,善于造势,实乃百官中专擅此道的个中高手是也。”荣禄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摆出将相和的架势,还一个劲的冲我竖大拇哥,就差在脑门子上写上“我看好你”四个鎏金大字了。
一番准备,我给上海的朱志尧他们去了电报和信件,然后我就亲自跑了趟京城,约了萨摩赛特参赞,一张三千英镑的汇丰本票,就顺利的和窦纳乐接上头,把我根据历史记载而炮制的俄国密约草案递交给他。不知道窦纳乐老爷子如何考虑的,不过现在女王对那头北极熊的态度可是警惕的很,所以对于清国官员中属于“亲英”派别的我能从清政府中得到密约草案也不得不重视起来。历来官场上都是“上有所好,下必从之”,大英帝国的官儿也不例外,很快这个消息就在东交民巷传的沸沸扬扬,老毛子的阿列克塞耶夫总督的矢口否认倒是更像为此事做了旁证,日本人更是急的跳脚,出身华族的日本谈判代表小村寿太郎在六国饭店约见阿列克塞耶夫总督,结果大鼻子和小鼻子差点没现场掐起来。小村认为俄国人的否认完全没有诚意,希望阿列克塞耶夫总督能在联军内部发表一片正式的咨文,保证俄国不谋求在满洲的特殊利益,并且尊重联军各国(主要是日本)在北华的现有利益。这等于封死了北极熊的脚爪,大胡子阿列克塞耶夫总督虽然不知道国内是否有过密约的打算,但是这样就等于放弃沙皇的黄俄罗斯计划,哪怕他是沙皇的亲叔叔也不能被饶恕,所以严词拒绝了发表声明的要求。两人又吵到几年前的三国干涉还辽上,俄国人企图拉着法国德国一起排斥日本,小村也是一肚子气,所以要不是窦纳乐和德国公使死命拽着,阿列克塞耶夫总督就要扔白手套在小村的饼子脸上了,而小村也差点抽出肋差给大胡子修整仪容。
没几天突然上海报纸上传来俄国准备监理东三省的消息,这引起日、英、美、法等国的极大的不安,再加上李鸿章年迈体衰,因过度劳累而病倒济南府,这使得各国沉不住气了,他们不再坚持把“严惩祸首”和“两宫回銮”作为和谈的先决条件,而是转向急于开始讨论议和的具体内容。
就这样,在西方圣诞节的前一天,八国和西班牙、比利时、荷兰等11国公使将《议和大纲》交给了庆王爷手里,列强要求清政府迅速答复。
终于在1801年1月23日,李中堂和庆王爷奕劻在得到老佛爷慈禧批准的情况下,在《议和大纲》上签字画押。知道自己已经时日不多的李鸿章想尽快结束谈判。他代表清政府要求各国早日撤军,但各国的态度是,必须亲眼看到祸首的惩办,必须把赔款的数额定下来,否则决不撤兵。被逼进墙角的慈禧只得第四次发布了惩办祸首的谕旨,并于农历辛丑年正月初三开始执行。此次惩办基本上满足了各国的要求。老佛爷如同吃了炫迈一般,一口气像切瓜切菜一样地砍了自己120多个亲贵和大臣后,各国关于惩办祸首的风波才逐步平息。但是接下来,赔款的问题便成了中外议和的关键,这才是各国关心的最终核心。
老毛子自然不懂的什么叫客气,率先提出要求赔偿白银1。3亿两。德国这样一个后起的帝国*主义国家,威廉皇帝的梦想是要建立一支和英国抗衡的海上舰队,所以德国公使也脸不红心不跳的提出了大概是4亿马克的赔偿要求。此外,法国要求的赔款也多达7千多万两,而且以上这三个国家以大清朝廷在国际上的信誉就是负数为由,还要求赔款以现金的方式一次付清。而那些在华商业利益较多的国家,诸如英、美、日等国则害怕过多的赔款压力会削弱中国市场的购买力,从而损害自己的商业利益,因此他们在报价的同时主张将赔款数额保持在一个限度之内。
但是不管怎样,所有国家的最终报价都远远超过了它们实际的花费和损失。经过数月的反复磋商,双方就赔款总额最终被确定了下来:清政府共需向列强赔款白银4亿5千万两,分39年还清,年息4厘,以海关税、盐税和常关收入作抵押担保。列强说,4亿5千万中国人,“人均一两,以示侮辱”。
电报局子的小妞差点累抽抽了,折腾到辛丑年的春节后,百般无奈的慈禧终于回电:各国赔款共四百五十兆,四厘息,着即照准。至此,议和大局已经基本形成。当年清政府全年的财政收入不到9千万两,9。8亿两是整个中国11年财政收入的总和。最终确定的赔款数额之高让列强也不敢相信,难怪英国的《太误事报》说,这个数字“远远超过了联军的损失”。
虽然和谈尚未进行,但是停火早就实现了,联军是没有兵力可用,清军是没有可用的兵,团练武装(例如保险团)是没有心思去战斗,义和拳的大师兄们是没有战斗的心思,反正现在个忙个的,谁也顾不上理谁。
我也乐得清闲,终日在布政使衙门、腊山老营和基地之间穿梭,不住的把度娘准备的模仿鄙人狗刨字迹的手稿倒蹬给吴佩孚他们,结果这份杂糅了一战后期德军军事条令、国民革命军军规、法国二十年代的步炮兵联合训练大纲的《武翼新军条例汇编》,让吴佩孚、张绍曾、蓝天蔚等人惊为天人,虽然对里面的防空条例、反装甲措施等等不明觉厉,但是不影响他们贯彻执行。
武翼新军的招兵工作也在各地知府的全力配合下进展顺利,唯一有点拖延的两榜进士出身的沂州知府被我提溜到济南府,本来打算做一回强项令的老知府,结果被我直接送到老德王府,李大总管得了我的招呼,自然懂得如何调理这种老顽固。先是跪在二门内静候了一个多时辰,又被小太监叫到耳房一顿臭骂,临了还得叩头谢恩,李大总管也没含糊,直接一个“贡仪多有缺损,罔顾圣恩”的罪名给停了差事,停职待参。老头回去又羞又气,疝气发作,瘫痪在床,沂州府自然换人,我推荐了袁世凯的一位在安阳任知县的族中子弟接任,老袁也投桃报李,让那位四十有余的老知县前来济南府上供,回去后沂州府的招兵缴粮异常积极,其他知府知州的见此情势,也是噤若寒蝉,断不敢再行阳奉阴违的举动了。
本来小日子过的很是充实的我,没想到煽风点火的效果太佳,让在济南静养的老佛爷大、为激赏,一顶议和副大臣的帽子就扣上了,还让李大总管传口谕,着我即刻会同李中堂等商议和谈要旨,准备下月与洋人交涉,确保两宫八月前回銮。天可怜见,我这趟庚子国变得浑水已经趟完了,就打算回到老巢修身养性,打坐参禅了,哪里想到去掺和《辛丑条约》这个大粪坑啊。
不过圣命难违,我也只好先在和谈领导小组挂个名,不过私下忙活自己的事情先。没想到这日刚刚从老德王府的东芫堂的和谈小组下了差,还没上马车就被蹲在车边的一个官员扯住了袖子,我定睛一看,这位蹲在车前,一如看车子老大爷的居然是段祺瑞芝泉公,一脸疲惫,两眼深陷的他如同抽了十年福寿*膏的形象让我差点没认出来。没想到这位袁世凯手下的第一大将,未来的皖系军阀大头领居然未开腔,先落泪,口中直呼:
“吴大人,救命啊!”
我的脑子一时当机,这是个什么情况?
第八十一节 救吴氏芝泉求助()
说起段祺瑞段大执政,不得不说他当年求学的经历,1885年9月段祺瑞以优异成绩考入武备学堂第一期预备生,旋分入炮兵科。段祺瑞“攻业颇勤敏,以力学不倦见称于当时,治学既专,每届学校试验,辄冠其侪辈,与王士珍等齐名于世”,受到李鸿章的器重。1888年冬,段祺瑞以第一名的成绩被获准与其它四位同学到德国留学。1889年春到德国,以官费入柏林军校,学习一年半炮兵,后独自留在埃森克虏伯兵工厂实习半年。当年留学国外的大清官吏本来就是凤毛麟角,学军事的更是稀罕,到了甲午年后,小鼻子打醒了盲目自大的天朝上国,东渡扶桑入成城学校进而进入陆士的“士官系”算是留学军官的主流,像老段同志那样留学欧洲,又在陆军强国德意志求学炮科的可谓独此一家别无分号。这位不光在德国以官费入柏林军校,学习一年半炮兵,还独自留在埃森克虏伯兵工厂实习半年,对于炮兵的使用那是了如指掌,在当时的新军中属于高技术型军官。
1895年12月,袁世凯在天津小站训练新式陆军,请荫昌推荐人才,段祺瑞被推荐给袁大头。1896年初,段祺瑞被调往天津小站,任新建陆军左翼炮队第三营统带,旋兼行营武备学堂炮队兵官学堂监督、代理总教习。1898年9月9日,以北洋新建陆军创设随营武备学堂期满告成,清廷给于炮队学堂监督段祺瑞等升叙加衔。12月新建陆军编为武卫右军,段祺瑞仍统领炮队,并赴日本观操,这位爷对日本的炮兵很是不屑,不过他的手下却不作脸,老段也很遗憾的没能谱写一曲异域扬威的掌故。自从成为袁世凯扩编北洋军的重要帮手,编撰了许多本操练章典,可以说是武卫右军近代化的奠基人物。
1886年,21岁的段祺瑞与宿迁举人吴懋伟之女吴氏在合肥结婚。吴氏自幼长于书香门第,贤良淑德自不必说,老段婚后就留学德国,几年间吴氏孝敬公婆,打理家务。老段回国后一直忙于军务,基本上段家就是吴氏在掌管,所以老段对媳妇是敬爱兼有,两人琴瑟和谐,加上吴氏生养了段祺瑞的两子一女,所以段祺瑞伉俪情深也是题中应有之意。
闲言少叙,但见素日衣冠整洁,颇具普鲁士军人风范的段大官人,哭诉救命,我的第一反映就是老袁要清理门户,老段走投无路,前来投奔我吴大藩台,但是转念之间就觉得不对,虽然段祺瑞傲骨嶙嶙,但不管是历史中还是现在的时事都没听说段祺瑞有贰心,其他情况也没法猜度。我也顾不上别的,先把就要跪地的段芝泉搀扶住,不由分说架上了我的马车,放下帘子,车上谈话,总比让闲人看芝泉公的笑话强些,况且山东巡抚袁世凯的首席大将跑来跪求山东布政吴大人算哪门子事情,这要是传出去,还不定起什么风波呢?
在车上,段祺瑞的情绪稍稍稳定,也不再下跪求告了。他把前因后果是这么这么这么一讲,我才算明白,想来列位看官也是有些了然了,不错,段祺瑞之所以大失风范就是原配吴氏病重,命在旦夕。
这位说了,这段祺瑞有病不看郎中好歹也找个大夫啊,找个布政使兼大资本家有啥用处啊。这还得说是苗四爷惹下的祸端,当时借军官训练保险团的时候,段祺瑞也在其中,我因为事务繁忙,无暇时时陪伴左右,有的时候就让热心肠的无事忙—苗海南苗四爷出面打点接待。一来二去的,苗老四和武卫右军的几个军官就混了个脸熟,时不时的约几位到锦盛楼、四喜楼的撮上一顿,这糖醋鲤鱼、九转大肠、爆炒腰花等特色菜品一一下肚,兰陵小酒酒到杯干,几个人自然是山南海北的胡吹海捧。因为吴氏来济南前就已经身染重病,沉疴难起,段芝泉也是条重情重义的汉子,吃酒时自然情绪不高,几个军官都是相熟的,也就把吴氏的病情透露出来,要说苗老四也真是上心,通过同仁堂乐大少东家把京城里荣养的老太医的嫡系长徒都请到济南府给吴氏瞧病,通过小阿尔弗雷德也请了英国的医生来看过,但是对于陈年肺痨的吴氏都是束手无策,不过也算没有白请,几个中西医道的高手你一个方子,我几针药剂,居然把本来今年5月18日就应该病逝的吴氏给生生的拖到了今天,虽然从阎王爷手里抢回半年的阳寿,但是吴氏的病情却没有根本好转,反而底子已经坏了,现在病入膏肓,眼见着就要过不去这个年了。这热心肠的苗老四托阿尔弗雷德再去请高明的西医,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阿尔弗雷德想起自己夫人的经历,于是直接给段芝泉建议找我要一针起死回生的神药,要说段芝泉也是个有主见的主儿,单单苗老四的话他未必会信服,但是有了这位事儿妈阿尔弗雷德爵士先生的担保,段祺瑞可算是找到了救命稻草,连差事都顾不上了,直接溜号在老德王府门口猫了一上午就为了堵我。
我心里也没有个系数,只好推说回去请我的小妹帮忙看看,马车一溜烟的直奔青龙山的机械厂。
“那就是我的义妹,杜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