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烽火传信录-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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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团阵地的道路,如有可能尽量找到当地熟悉地形的老百姓。”
看着同样为时间消逝而忧心忡忡的政委程翠林,陈树湘安慰道:“老程,别着急,天黑林密,危险重重,急是没用的。要相信战士们,我们一定会完成董震堂军团长交给的任务的。”
不多时接到汇报,已经找到一条羊肠小道可通往观音山,只是道路难行。难行也要行,陈师长和程政委一商量,下达了连夜出发地命令。而此时的18团,却早已撤离了阵地,等到第二天上午红34师沿着羊肠小路艰难爬上观音山时,面对的是空空如也的阵地以及从四面八方扑过来的敌人。红34师因为耽误了时间,陷入敌人的重围。
骑兵营在黑暗中迅速前行。由于在桂省扩编,部队补充进不少熟悉当地地形的红军战士。张慕癞率领的骑兵营一路疾行,目标直指灌阳。有着良好的向导,加上骑兵独有的速度,午夜十分整支部队已经逼近灌阳,远远的就听见前面传来激烈的枪炮声、喊杀声。张慕癞立即察觉到这可能就是自己想要寻找的第一目标红8军团。马上命令部队全速前进,火速驰援。
前面确实是红8军团。突破三道封锁线后,红8军团减员严重,对此,中革军委决定将红8军团压缩改编为一个师,即21师,命令刘少琦负责红8军团的改编工作。然而未及改编,湘江战役就已打响。红8军团实际上仍旧是两个师:红21师和中央警卫师。
渡过潇水后,红8军团在红9军团后面向江华、永明方向开进。11月30日傍晚,红8军团刚刚抵达灌阳,距湘江还有四五十公里,突然接到军委命令,要他们赶到灌阳县水车地区,与红3军团第6师取得联络。由于追兵紧随其后,加之去水车又要返转再走道县,部队未及动员,便匆匆忙忙地边搜索边前进。他们并不知道,其实红3军团第6师已经走在他们前面,只是事先未派人侦察和联络,结果白白耽误了大半天的时间和行程,红八军团无形之中成了全军的后卫,基本上与中央失去联系。
夜色中,桂军两个师从红八军团后面席卷而来,与此同时,至少一个团的桂军又从红8军团中间插入,将红8军团拦腰截断。从午夜开始,敌人蜂拥而至,顿时枪声大作、飞机轰炸、炮火腾空,顷刻间红8军团建制乱了,队形乱了,官找不到兵、兵找不到官,四处都是涌动的人群。
第五章 突营射杀呼延将,独领残军千骑归()
第四节
看着前面黑暗混乱的局面,张慕癞心头一松,好在来的不算晚,红军成规模的抵抗仍在继续,说明红8军团还没有达到溃败的程度。
“穆森”
“到”
“命令所有的司号员,给我吹冲锋号!”
“是”。
黑夜里原本单调的枪炮声中突然响起了红军战士们颇为熟悉的冲锋号,滴滴嗒嗒的号声响彻了整个夜空。这号声好似有一股神奇的魔力,原本慌乱的红8军团的战士们平静下来,仿佛被丢弃的孩子突然间找到了母亲。是红军,是红军的冲锋号,这是我们的兄弟部队在支援我们红8军团,不能慌乱、不能害怕,不要让兄弟部队看了笑话,不要让红8军团的荣誉在我们手上抹了黑。一时间,以连、排、班长为核心,小股红军战士迅速聚集成团并逐渐扩大,混乱的秩序得到纠正,战士们纷纷依托地形有板有眼地还击起来。
“独一营的兄弟们,为了胜利,跟我冲!”张慕癞话音未落整个人马合一已经窜了出去。独一营的战士们不甘落后,纷纷呐喊着纵马狂奔,跟随着心目中的战神张慕癞滚滚向前冲杀。
桂军流畅的进攻在听到冲锋号响起的时候为之一滞,从长官到普通士兵俱是惊疑不定,莫不是红军的大部队又杀回来了吧?在暴雨般急促的马蹄声以及喊杀声中,顿时阵脚为之大乱。这时节,谁还会为了立功不要命呢?莫要有钱挣没命花才好。整个包围圈就在这复杂的心态当中被轻易撕开了一个巨大的缺口,张慕癞挥舞着战刀,浑身沾染着敌人的鲜血,像地狱里出来的魔神一般,第一个杀进了包围圈。紧随其后的骑兵营战士迅速向两翼突破,扩大战果,一个饱含着生机、宽约100米,纵深1000米的救命通道就此打开。
人高马大的张慕癞在警卫连的簇拥下来到已经恢复指挥的红8军团指挥部,八军团长周鲲、政治部主任罗荣寰迎上前来。张慕癞也不废话,直接说道:“我是红军独立团独一营营长张慕癞,奉3军团彭总指挥的命令前来支援。请立刻组织部队趁着黑暗沿着我们进来的道路向外突围,时间宝贵,一旦被敌人察觉我部只有一个营的兵力,后果不堪设想。”
周鲲军团长也不磨叽,当即下令中央警卫师断后,其余人等尽快沿着通道向外跑步前进。张慕癞叫过警卫战士让出两匹战马给周鲲和罗荣寰,重新跨上战马,向着来时的方向杀去。通道两侧的敌军正在部队长官的喝骂声里壮着胆子向内积压,试图把包围圈重新合拢,又被张慕癞率部一番冲杀。刚刚幸存的桂军惊魂未定之际,抬眼看去又是这熟悉的杀神,慌忙又向两侧散去。
红21师剩余部队如同洪水终于找到宣泄口一般,沿着重新扩大的通道奔涌向前,沿路遇到的敌人瞬间被洪流淹没,后续的中央警卫师的战士们护住两翼和后路,三个团一路交叉掩护后撤,凌晨2时左右,这支历史上被敌军包围损失仅剩1000人的近8000人的队伍,奇迹般的冲出2万多敌军的包围圈得以生还。
天色微微破晓,一轮红日从东方昏暗的云层中喷薄而出,照亮了整片天空,也照亮了湘江凤凰嘴渡口。此时红9军团、红5军团第13师正在这里渡江。红8军团长周鲲紧紧地握着张慕癞的手,激动得热泪盈眶,哽咽着说不出话来。罗荣寰主任见状,忙上前劝道:“周指挥,战士们大半都活着出来,应该感到高兴,怎么又哭了起来。还是好好感谢一下张营长吧!”
周鲲连声说是道:“是啊!真是谢谢张营长了,若不是你们,恐怕这8000子弟兵都会牺牲在这里。谢谢独一营的战士们,谢谢彭军团长。以后如果独立团或者独一营有什么需要和困难,尽管来找我们,整个红8军团都是你们的后盾。”
“老周的话虽然说得直白,但也代表我们想说的心里话,前路危险重重,望你们能及早归来,我们会在这里等你们到傍晚,天黑之前无论如何都要过江了。”罗荣寰一边替激动的周军团长打圆场,一边嘱咐着张慕癞。
接应红8军团是独一营的第一个目标,虽然顺利完成,但整个一营的损失也不小。千人之众仅剩800,有200多名朝夕相处的同志牺牲在包围圈内,毕竟乱军之中枪弹不长眼,能把剩余的800人带出来,也是中央警卫师奋勇作战,拼死阻击敌人的结果。连续的急行军,红8军团已经疲惫不堪,可应自己所请还要在这里坚持一个白天。张慕癞知道凤凰嘴和大坪渡是目前红军唯一保留的两个能度过湘江的渡口,自己已经电报建议独立团另外两个营去大坪渡狙击湘军,掩护少共国际师过江,自己则只能依靠这个距离最近的凤凰嘴渡口了。若不是自己刚刚率部把红8军团救出,恐怕任何一个军事指挥员都不会作出这样的决定。时间紧迫,救人如救火,这份情谊,只有等以后在试图报答了。
想到这里,张慕癞再也不敢耽搁,匆匆告别红8军团周鲲及罗荣寰主任,率领略微休整的独一营,重新出发,这一次的目标宝界山。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此时的红34师经过了难熬的一个上午,在观音山阵地浪费了宝贵的时间。直到下午2时,中革军委才想起了这个被遗忘的孩子。电令红34师“由板桥铺向白露源前进,或由杨柳井经大源转向白露源前进,然后由白露源再经全州向大塘圩前进,以后则由界首之南的适当地域渡过湘水”。
当红34师从板桥铺一带穿过灌阳至新圩公路,翻越海拔1900多米的宝界山时,红军主力已经渡过湘江。觉山铺至界首间的湘江两岸已经逐渐被湘、桂军控制,红34师的退路完全被切断。
包围红34师的是湘军刘建绪部、中央军周浑元部和漫山遍野的地方民团。炮火轰鸣、弹片呼啸,与撼天动地的呐喊声混合交织在一起。战至下午5时,红34师已经伤亡大半,陷入了粮弹告罄、四面受敌的绝境。师政委程翠临、师政治部主任蔡中、第100团政委候中辉、第102团团长吕官印相继牺牲。
就在这危机时刻,骑兵营到了。张慕癞简要地看了一下敌我状态,决定把重点打击对象定在湘军刘建绪部身上。因为相比中央军,湘军的战斗力较低,至于受到蒙骗的地方民团,战斗力则可以忽略不计。
杨三槐的火炮连选了一个有力地形,就马上架起迫击炮。校对好射击单元后,猛烈的炮火在湘军进攻部队头上落下。这打击来的如此突然,让湘军上下乱了阵脚,任谁在兴头上被泼了一头冷水,都不会高兴。等到发觉这冷水变成开水,令人焦头烂额之际,才知道同样的炮火,打到别人头上和打到自己头上的感觉却是不一样的。
更大的打击来自身后,一股数量庞大、战斗凶悍的骑兵部队犹如旋风一般突入战场。借助炮火的掩护,瓢泼般的弹雨和冰雹似的手榴弹倾泻过来,顿时把湘军打得抱头鼠窜。偶尔几个漏网之鱼,被挥舞战刀的骑兵砍翻在地。至于民团,溜得最快的就是这帮家伙。借着熟悉地形,呼朋唤友撒欢似的抱团跑出红军战士的视线之外,选了隐蔽的地方一躲,暗自打定主意,不到战斗结束,绝不出头。
打击敌人手段很多,为了突袭的隐蔽性,这一次张慕癞没有叫司号员吹号。须知咬人的狗从来不乱叫,张慕癞从来不认为自己的战士是狗,在他的心目中,是要把这些战士个个培养成狼。孤狼凶狠、群狼凶残,拥有战马的独一营,那就是插上翅膀的群狼,撕碎了所有敢于阻拦在面前的障碍,短暂的时间里就为红34师打开了一个缺口。
陈树湘师长早就准备带部队突围,却一直为选择突破口而伤神。如果部队弹药充足时,选择哪里都无所谓,凭着34师战斗力,可以轻易撕开一道口子。可眼下面临弹尽粮绝之境,原本不放在眼里的湘军同样和中央军一样成了硬骨头,一个不好很容易把34师的牙口崩掉。
突如其来的枪炮声替他做了选择,一声令下,早有准备的34师迎着枪炮声前进,里应外合之下,两支部队很快会师。紧接着由独一营掉头打头阵,红34师残余部队3000多人跟着独一营的后面冲了出来,借着夜幕的掩护向凤凰嘴方向撤退。看着大部队已经消失很远,从制高点奔下来的杨三槐等人快速在后撤的道路上布下了很多地雷、炸药,简单掩饰后策马追赶部队。闻讯赶来的周浑元部因为追的急,率先享受到了地雷阵的待遇,被炸的人仰马翻,再也不敢追之过急。先头遭受打击的湘军正灰头土脸不好意思面对中央军,这回一看中央军的惨状,忽然觉得自己也没那么惨,同病相怜的同时脸色也自然了许多,老大不说老二,难兄不说难弟,居然感情熟络了很多,令双方长官大跌眼镜直呼看不懂。
天黑之后,张慕癞率领独一营和红34师残兵回到了凤凰嘴渡口,此时红8军团已全部过江,只留下一个连左右的兵力看守渡口,看到远远跑过来的独一营高兴的跳起脚来,欢呼不已。独一营和红34师全部过江之后,浮桥上燃起熊熊烈火。等磨磨蹭蹭追过来的周浑元部到达时,滚滚奔流的湘水上只漂浮着几块残存的烧的乌黑的木板,以及在江面上呼啸着的江风,周浑元部不禁望江兴叹。
第六章 上有青冥之长天,下有渌水之波澜()
第一节
历时五天的湘江战役落下帷幕,安全渡过湘江的红军战士尚存5万人,相比原来的历史,整整多出2万人。这一方面是张慕癞率领独一营救援的结果,更大的原因就是得益于张慕癞对二纵下达的轻装前进的命令。由于纵队过江速度的加快,为后续部队及早撤离节约了大量时间。然而仍然有大约16000名红军战士永远地长眠在湘江两岸,这片浸透着红军鲜血的土地,这条奔流着红军鲜血的河流。目睹过这场血战的当地老百姓事后留下了“三年不喝湘江水,十年不食湘江鱼”的说法。
或许是看到了二纵轻装前行的好处,或许是受巨大牺牲的刺激,就在渡过湘江之后,中革军委在全军下达了减重前进的命令。那些从苏区带出来的印钞机、油印机等等坛坛罐罐遭到了彻底的丢弃,部队行军速度大大加快,2天后就到达县华江乡和金石乡,准备翻越长征以来的第一高峰老山界。老山界,又名越城岭,又称瑶山,是五岭之一。
独立团仅用两个营的兵力就在大坪渡阻击了湘军两个团,保证了在此渡江的少共国际师的安全。独一营更是神奇地将红8军团及红34师一半的人员带回,巨大战绩引起了中革军委的注意。红3军团、红5军团、红8军团的三位军团长纷纷打来电报,要求将独立团编入自己的军团序列。朱老总和周副主席大为惊奇,在中革军委临时驻地,亲自召见独立团主要干部,了解详细情况,张慕癞也在这一时空第一次见到两位心目中的大神。
与后世看到的画像一样,一脸憨厚的朱老总没什么大的变化,只是最近一系列的战斗让他有些疲惫。周副主席则与后世举国熟悉的总理模样大相径庭,宽大的红军军装下面隐藏着略显消瘦的身材,长长的胡须遮盖了近3分之1的脸部,只有那浓黑眉毛下的炯炯有神的双眼和后世的模样重合在一起,让张慕癞油然升起景仰之情。
按照周副主席的意见,既然这三家军团争夺独立团如此急切,可见独立团,尤其是独一营必有过人之处。中央红军一、二纵的组成主要是由机关及后勤人员组成,战斗力最低,一旦再遭遇惨烈战斗,远水不解近渴之下唯恐受到巨大损失,莫不如将兵强马壮,部队规模够得上1个师的独立团直属中革军委,成为掌握在中央手里的强大力量,也能更好地保卫中央安全。
朱老总也是这个意见,只不过不好直接下命令,于是征求王、谭、龚等人的意见。张慕癞心里自然明白背靠大树好乘凉的道理,要知道目前的毛委员就在一纵,还没有重新执掌红军的指挥权,此时不混个脸熟、打打溜须,等到人家真正潜龙升天之日,恐怕就没有这样好的效果了。须知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炭难。
王团长等人能从残酷苏区冲出来就已经万幸,如今能加入中央红军,担负起保卫中央的重任,更是激动地不知道说啥好,那里还有什么意见,连声说服从命令。龚先楚更是庆幸不已,自己可以说违背了中央的命令来找中央红军,还唯恐受到处分,现在能被中革军委轻轻放下,重新追随中央红军的脚步,已经是网开一面了,也不敢多言。
周副主席询问的眼神看向其他人,2、3营长只记得拼命点头,只有张慕癞一言不发,只是眼睛骨碌碌乱转。于是特意问道:“张营长,我们的大英雄,你有什么想要说的么?”
张慕癞的冷汗刷的一下就下来了,连忙摆手说道:“朱老总、周副主席,我可不是什么大英雄,只是一名普通的红军战士,一名新入党的党员,这些都是我的职责。真正的英雄是那些奋勇杀敌、流血牺牲的战士,没有他们的无私奉献,我自己可不敢面对那么多敌人。”开玩笑啊!这个时候人们的美德可是谦虚谨慎戒骄戒躁,万一给这些大神们留下恃才自傲的印象,将来还怎么混?
周副主席爽朗地笑了起来,对张慕癞的回答很是满意。转过头去对朱老总说道:“总司令,我看可以啊!就这么定下来吧。只是有一个问题,独立团现在都3000多战士了,是不是把独立团提升一下,编成一个师为好。之前8军团的中央警卫师和21师合并,原来的番号也不必撤销,独立团扩编后就叫中央警卫师吧!”
朱老总也赞同这个意见,安排人员将命令下发全军,这样一来,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张慕癞从一名普通穿越者,火箭般升级到团级领导,这在后世简直是不可想象的。然而战争年代,这种事情并不鲜见。
中央红军短暂的休整之后,全军继续向老山界前进,作为中央警卫师的独立团这一次跟随中央纵队出发。张慕癞耍了个小心眼,向王禹智师长请求跟随一纵行动,王师长不疑有他,很爽快地同意了他的请求。
老山界是红军长征以来翻越的最高的一座山。张慕癞穿越之前学过陆定一写的“老山界”一文,知道翻越这座山没什么大的困难,只是部队的给养必须跟上,为此和警卫一团的战士们四处出击,打下了很多顽固地主的土围子,粮食问题得到了解决。为便于携带,他安排人员将粮食制成炒面,每人都背了足够分量的粮袋,战士们士气高昂地率先到达了山脚下。
行军途中,在张慕癞的有心寻找之下,很快见到了日后最大的大神毛泽冬。这时候的毛委员还是病在担架上,同行的还有王佳祥、张文天。
其实在长征开始前,党政机关及直属单位编为第一、第二两个野战纵队,总称为军委纵队,由两个军团的部队掩护行军。彭老总就曾经形象的比喻成抬轿子。中央最高“三人团”随一纵行动。当时按照博谷的意见是想把毛泽冬、王佳祥、张文天分散到各军团行军,防止这三个人相互接触,毛委员看出了博谷的意图,立即对这种安排提出异议,要求三人一路同行,得到王佳祥、张文天的响应。博谷思虑再三,最终还是同意了毛的请求。因为他认为毛有病在身,王佳祥身受重伤,相信他们也走不了多远,剩下一个张文天,也不会出现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所以,博谷也就同意他们随一纵行动。
战士们抬着担架,在弯弯曲曲的山路上行走,毛泽冬、王佳祥、张文天三人形影不离,晚上还要一起宿营。他们一路走、一路谈,王佳祥、张文天开始真正了解毛泽冬,了解毛的主张,逐渐向毛靠拢。有一天,李得专门把王佳祥、张文天找来,以警告的语气说:“你们二人都是从苏联回来,必须齐心协力,华国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