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农家幺妹-第1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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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琥珀经了工匠细心琢磨,便将那蕴藏着的光华显出,成了十分精巧美丽的首饰。这些首饰还有一样好处,那就是戴着十分轻巧,特别得宁婉的喜爱。但是在价格上的确比不了名贵的东珠。
于是,宁婉就被周氏比了下去,便是那事先准备的二百两银子也相形见绌了。
但是宁婉这次来是帮着钱夫人和三哥的,也是希望如她年少时一般的农家子弟能有机会识几个字能算帐,却不是与哪一个来攀比的。她虽然可以也学着周氏将头面首饰取下,再加些银两去与周氏争个高下,但却不打算如此,便只笑了笑,“我是要捐些的。”转身向盛儿道:“叫他们把银子送上来吧。”
虽然可以拿银票,又轻巧又方便,但是当初宁婉与钱夫人商量时还是决定将二百两银子摆在大家面前。无它,银票放在桌上轻飘飘的一张,哪里能比得了直接抬来银锭激起人们心中强烈的震撼?她们正要靠这种震撼来让大家多捐些钱呢!
今天来的女眷足有上百,便是每人多捐一两,就是一百两银子!
突然间,卷棚里欢声雷动,将宁婉惊得抬起头来,却见先前安排送银子的两个兵士捧着两只红漆木盒走了上来,将盒子放在卷棚前面,盒子里闪闪发光的银锭映着日头,差一点要闪瞎大家的眼睛。
二百两银子哪里有这样多?至少是一千两!
果然是一千两,盛儿悄悄走到夫人跟前说:“听家里人传话,将军见备了二百两银子就说少了,让人拿了一千两送来。”
东珠虽好,镶的首饰也贵重,但毕竟不是现银,尤其是在价值上压过首饰的现银更是惹人注目。崭新崭新的元宝形锭子都是细丝纹银铸的,成色是顶级的,那样的白那样的亮,在座的这么多人中倒有大半以上从没见过这么多银子,将家底网罗到一处也换不来这堆银锭!
卢夫人这手笔也太大了吧!刚刚丝丝惊叹地人们再忍不住嘀咕起来,卷棚里一片嘈杂,比戏台上还要热闹。
钱夫人兴奋得脸都红了,她这一次募捐再成功不过了!两位千户夫人各出了一千两,虽然一份是真金白银,一份是头面首饰,但都是实实在在地支持冬学,想来不止各镇的冬学能办起来,就是一些人口稠密的村子也能建个小小学堂——这政绩,在辽东绝对是第一份!
且有前面的两份捐助,虎台县里其他女眷们倒不好意思小气了,大家拿银子的捐银子,没带银子的就捐首饰,反正大家今日赴宴头上手上戴的东西都是值钱的,一时间卷棚里女人们都在摘首饰,桌子上更是摆得琳琅满目。
先前宁婉和钱夫人早请封少奶奶帮忙登记,她人品高洁,又是才女,字写得也好,且是典史家少奶奶,正合做这事。原以为很是轻松,不想此时竟忙不过来——大家捐的东西远超先前想像,而首饰之类的不比银钱容易计数,颇要费些笔墨才能描述清楚。
申时前后,各样东西方才一一登记在册,大家又推举出了几人同掌捐资,钱夫人、许夫人、封少奶奶、胡古氏、徐家大夫人,当然还有宁婉,她本不欲管的,再三以要去虎踞山推让,但最终还是挂了个名。
待宁婉出了县衙里坐上车,就先捏了铁石的大手放在眼前看,“真是能赚会花的,二百两银子都嫌拿不出手,非要送一千两银子给我撑场面!”又笑问:“你怎么知道周氏要与我别苗头?”
卢铁石虽然深通韬略,但他哪里知道女人们今天会闹出捐首饰的事来?一早送媳妇进县城,只与钱县令打个招呼就回家了,此时方才过来接媳妇回去,闻言还不晓得刚才之事,就道:“我就是觉得二百两银子看着不大方,再者又是三哥的事,我们家自然应该多出些。”
宁婉就也笑了,周氏可能事先打听过自己要捐二百两银子,但铁石哪里会关心许千户和周氏的事?原来就是误打误撞!就将方才之事讲给他听,最后便道:“总之,你就是有气魄的人!从手上就能看出来!”
铁石便将宁婉的小手展开,“这手才漂亮呢!我娘还一直说你的手长得好,一点也不漏财,是以你嫁过来之后我们家的日子就越来越富裕了。”
在辽东有一种说法,那就是女人的手指并拢后对着光看没有缝隙,那就是不漏财,能攒得下银钱。宁婉恰好长着这样一双手:每根手指都又长又直,上面的骨肉均停,并在一起后刚好严丝合缝,一点空隙都没有。
宁婉也喜欢自己的一双手,平日一向用心保养,现在放在铁石的大手之上越发显得玲珑可爱,就笑着比了比,“如今家里有这个数了。”
铁石亦是吃了一惊,“怎么会这么多?”
“先前想着借石炭生意将宝藏拿出来用,不想定藏拿出来只是重新铸了却都攒了下来;石炭生意又生了许多利,我先前的铺子生意亦好,今年又开了一家作坊一家铺子,可不是就有这些银子?”
“那你都放在哪里了?”
宁婉就伏在他的肩上悄悄向他耳边说了,又道:“我其实也不是小气的,助学的银子我原想每年捐二百两,只是还没说出来而已。再有军中若是有什么用处,也只管说,随时就可以取用。”
铁石被她热乎乎的气息在耳朵上吹得痒痒的,心里就更痒痒了,将人抱在怀里出主意,“明年钱夫人再募捐时,你还捐一千两,看许夫人再捐什么!”
宁婉就哈哈笑了,“她这样再捐两年,恐怕就不能出门了——千户夫人总不好什么首饰都不用吧。”
第297章 团聚()
诸事皆毕,夫妻俩儿算着就要回虎踞山了。
先前宁婉并未多想,只觉得随着铁石来自然也应该随着铁石一同去,因此早将娘家还有各处亲友们都走遍了。但真到了行前,却突然又改了主意,晚上与铁石商量,“不如你先回吧,我陪着婆婆过了年再过去。”
铁石原也只当媳妇能与自己一同回军中,现在不免有些吃惊,但他转念一想便也明白了,因此轻轻地抚着媳妇的后背说:“还是你想得周全。”
“这些日子忙忙碌碌的,先是送洛大哥兄妹,接着又有宁清的事,我其实也没细想过,但今日看婆婆做肉干时却觉得我应该留下陪着她。”宁婉就轻声说:“我也想陪你,可是毕竟我们的日子还长久着呢。”
卢铁石就笑了,媳妇有多舍不得自己他是最知道的,但是她还是想着老人家和孩子,说起来她都是替自己想着呢。“我这么多年,在家里的日子没多少,娘一个人果真很寂寞,幸亏有了你和槐花儿。可见我成亲成得真好!”
“真是傻话,谁成亲不是这样。”
“才不是,我媳妇儿最好,旁人都比不上!”
两人就在被窝里笑笑闹闹了半晌,第二天宁婉就悄悄将铁石的东西单独收拾了,没几日送他出门。
婆婆知道时儿子就要上马了,就埋怨他们说:“怎么不与我商量便自做主张!我带着槐花儿在家里也不孤单,倒是铁石一个人在山上过年多冷清呀!”
铁石已经翻身上了马,拉着缰绳笑着说:“军中过年时一点也不冷清,好几百人在一起烤肉喝酒,比家里都热闹呢!”
吴婶她们便都劝,“夫人陪着老夫人过了十五再到军中,不正是两便?且我们还能一起去县里看灯。”
吴老夫人一向拿儿子没办法的,现在看着儿子骑着马一道烟地走了,便回房与儿媳妇说:“我还不是因为你,槐花儿眼见着就要两岁了,还没个动静。”说着瞄了一眼儿媳妇的肚子。
宁婉有些心虚,她原来答应了婆婆的,却也没犟得过铁石。现在就红了脸说:“放心吧,等过了年我一定怀上!”
这样的话若是别人家的婆婆定然不会轻信的,可是吴老夫人经了许多事早十分信儿媳妇,因此就笑了,“那好,过了年你赶紧去吧,再怀个孩子。”她口中埋怨儿子儿媳妇,其实并非真心,儿媳妇留下了家里越发地热闹喜庆,老人家如何不欢喜?
不提卢家老宅年前的种种,只说腊月二十八午后铁石突然回来了。一身铠甲的他骑着大黑马猛然疾驰过来,将正在院门前陪着槐花儿放鞭炮的一家人都惊呆了。大家一则是喜,一则又担心,“怎么这时候回来了?”
宁婉尤其紧张,立即想到“该不是夷人打过来了?”虽然她的记忆夷人南下应该秋天,但也许事情有了变化也未必可知,一时情急便跑上前去问。
铁石见媳妇竟有这样的担心就笑了,“你怎么想到了这里?自多伦到虎台沿途有许多台站,真有军情消息岂不先传来?那时大家自然避到虎台县里,哪里要等到我过来呢!”
宁婉想想也是这个道理。当年许千户不就是得了消息提前跑了?其实自己也有跑的机会,只是不愿意扔下一家老小罢了。随着梦中记得的时候将近,自己竟有些草木皆兵了。且就如其它事情有变化一般,夷人未必果真到来。
此时卢铁石已经一转眼已经跳下马,“刚接到文书,朝廷册立太子,普天同庆。安平卫要在正月初六阅兵,招各千户回卫城,这个年我也能在家里过了!”说着笑了起来,一双亮晶晶的眼睛在媳妇的脸上扫过。
宁婉看着他明朗的笑容,突然想起了他们当年在虎台县里的偶遇,脸上一热,赶紧抱了女儿挡在前面,“槐花儿,你爹回来与我们一起过年了!”
槐花儿就拍着小手笑了,“爹回来过年了!”
铁石上前将女儿接过放在肩上,与媳妇一同扶着娘回家,“今年过年我们家里人最齐全了!”
过年最重要的就是团圆,婆婆听了眉开眼笑,“可不是!”又道:“看来朝廷立太子果然是好事儿,我们家都跟着借光呢。”
遥远京城里的太子,其实大家根本不认得,也不关心,但是现在借了他的光一家团聚,因此也被赞美了几句,只是接着就完全被抛在脑后,说起了自家里的小事儿。
铁石虽说能回家过年,其实也不全是。这一次他带着两个百户的兵回来先在安平城外待命,初五未时要到安平卫与诸军集结成队阅兵,因此他便给大家放了假,带着几十个不能归家的兵士们到了卢家老宅,将大家安置在新宅——是以他虽然回家了,但也不是无事一身轻。
可这样就已经足够老宅所有人万分欣喜了。宁婉就向婆婆道:“来了这么多人,都要算我们家的客人,晚上我们婆媳请大家吃酒吧。”
婆婆就笑,“刚刚你不是说晚上要做羊肉锅子吗?索性也请大家也吃一样的锅子。所有的东西我出钱买!”说着便让吴婶去拿银子。
老人家手里有钱最喜欢大大方方地请客,宁婉就笑着给婆婆捧场,“这主意不错,军中正好有大锅,做全羊锅再好不过了。既然婆婆出钱,我便出力。”
全羊锅子是辽东人最常吃的锅子,味道极其浓郁,做起来也不难。家里人多,宁婉一一分派:买羊的、买鸡的、买各种材料的,留在家里的也各司其职。
分派妥当后她便拿了一把刀切白菜。储存在地窖里的白菜放了几个月,外面一两层叶子已经枯萎了,但剥下去后便露出了里面莹白新鲜的菜,这样菜在存放的过程中水份比过去少了,却多了一种回甜,味儿比刚下来的鲜菜还好吃呢,尤其是适合做锅子用。一叶叶的菜摘下来洗净,她都切成三寸长的细长条,码在一处十分整齐。
卢铁石早换了衣裳,看着用帕子包了头发,身上围了花布围裙,忙忙碌碌的媳妇儿不由自主地就露出了一个笑脸,进了厨房凑过去说:“你这白菜切得真好,与那边切成段的粉条一模一样。”
宁婉就笑着说:“这白菜正是要切得与粉条段一样大小的,一会儿用水淖过铺在火锅底才能好看。”
卢铁石就要接过菜刀,“我也能切得这样好,不如我来帮忙吧。”
宁婉听毕婆子、万氏几个人在偷笑,就板起脸说:“家里这些小事儿哪里用你,刚刚婆婆还叫你过去问事儿呢,还不赶紧过去。”
娘哪里叫自己了?卢铁石觉出了媳妇的难为情,就说:“我不过随口问问,”又道:“我看你的围裙带子有些松了,过来帮你紧一紧。”说着在媳妇的腰间摆弄了两下,悄悄捏了捏才去了上房。
没一会儿工夫,他又扛着女儿进来了,理直气壮地向媳妇儿说:“槐花儿要来看怎么做羊肉锅子,娘就让我带她来了!”
槐花儿这么小哪里知道看做菜,定是他挑唆的!宁婉想笑又尽力绷着脸,“既然槐花儿想看,你就带着她,千万别让她碰了刀子什么的。”
于是卢铁石就光明正大地在媳妇身边打着转了,至于槐花儿呢,坐在爹的肩头居高临下地四处看看,与平时完全不同,加之家里厨房她还是第一次进来,又是好奇又是高兴,觉得主比别处都好玩儿。
没一会儿婆婆也扎了围裙过来了,向儿媳妇笑问:“瞧你们忙的,我也来帮忙做些活儿吧”。
平日宁婉早不许婆婆做事了,但是今天不一样,就笑嘻嘻地说:“正好菜都备得差不多了,婆婆带着大家去摆锅子吧。”
婆婆就带着吴婶几个端了大盆的菜去了新宅。
没一会儿宁婉过去时就见婆婆把一个个的行军锅里的菜摆得十分仔细:最底下一层均匀的白菜和粉条,有如白玉一般地放在黝黑的铁锅里;上面是羊肉,各种羊头肉、羊眼肉、羊髓肉、羊心肉、羊腰肉、羊尾肉等等所有部位的熟羊肉片整整齐齐一层层地排上去;接着又将木耳片、蘑菇片、黄花菜、玉兰片按颜色围成几圈,黑棕黄白样样分明;最后再撒了姜丝、葱丝、香菜末、胡椒粉等调味料,锅里就似开了一朵大大的花。
槐花儿坐在高处早拍手笑了起来,“真好看!真好看!”
铁石也不禁咋舌道:“可真是费了不少的工夫!”
婆婆就笑着说:“大节下的,就是费些工夫也是应该的!”
全羊锅子做到这一步就万事俱备了,宁婉又带了人将煮沸的鸡汤倒到锅子里,同时加盖点火,只待锅里的汤沸腾,锅子就可以吃了。
锅子烧开时香气立即就溢了出来,羊肉固然好吃,铺在锅底的白菜和粉条在浸足了羊肉的香气后变得更有味道,大家一面吃一面喝汤,再配上好酒,将老宅的演武场里闹得人声鼎沸。卢铁石到每个大锅前转了转,又吩咐了两个总旗陪大家,自己回了家中。
卢家吃的也是锅子,两个炕桌摆了两样,一个同外面一样的全羊锅,只是略小些;另一个是为老夫人备的素锅子,将肉换成了各种的蘑菇、木耳、香干。槐花儿见爹一掀帘子进来了就拍着小手说:“该点火了!该点火了!”
家里的火锅自然比军中的要讲究得多,亮闪闪的黄铜锅子放在盛了浅浅一层水的盘子上,锅里面早码好了各种吃食,现在将汤水倒进去,盖上同样的黄铜盖子,将炭加到了锅子里面。原来这锅子是中空的,有一根圆筒立在正中专门为了加炭用的,炭自这里放进去,正好将黄铜锅烧得热热的,水气就在屋子里萦绕。
铁石吃了几筷子羊肉,便向媳妇儿说:“给我倒一杯酒吧。”
宁婉自己有个作坊酿葡萄酒,家里今日又买了不少高粱酒,可是她却一摆手,“酒都送到了新宅那边了,我给你盛一碗汤喝。”
婆婆就从自己的锅子里盛了一碗鲜汤送来,“我这里的汤加了枸杞、红枣、猴头菇,最养人了,你喝一碗比喝酒要好呢。”
铁石一向并不好酒,今日也不过随口一提,因此便接了汤喝了,着实称赞娘和媳妇,“你们这次请客请得真好!”
婆婆就笑了,“都是你媳妇张罗做的锅子。”
宁婉就说:“还不是婆婆出的钱!”
“我的钱都是你们俩个给的。”
一家人就哈哈笑了起来,满室喜庆。
第298章 失守()
待回了房,铁石就帮着媳妇按肩膀,“今日累了吧?”
“一点也不累,”大约人逢喜气精神爽吧,宁婉果真没觉得累,倒是十分高兴。不过她一向喜欢铁石帮她按按,便将整个身子都松了下来,舒服得直想哼哼,“真好,就这里,还有那里,再按几下。”
铁石听了这慵懒的声音心痒得不成,一只手还在原处按着,另一只手却挪到了别处胡乱捏了几下。
宁婉见他心猿意马便一把将那只不老实的手拍下,“好好按!今日虽然不累,但这些日子多半在家里,骨头都变懒了,正想疏通疏通呢!”
媳妇在家里孝敬老人带着女儿多辛苦呀!卢铁石就着实用心按了一回,顺手帮媳妇拆了头发梳通放下,再洗了脚,将每个脚趾头都认真捏了捏,“可舒服了吧?”
宁婉就闭着眼睛笑评,“还不错!赏一个红封!”
“卢夫人可真小气,本将军这么卖力气,才赏了一个红封!”卢铁石就笑道:“可是银子不够用了,明日我让人送一千两过来。”
宁婉借着铁石帮忙将胳膊自袖子里拿了出来,雪白的肩膀才露出来就藏进了被窝里,她顺手将红缎子被裹得紧紧的,只露出一张白皙的俏脸,两腮微红,正像那成熟的桃子,让人恨不得咬上一口。她自己仿佛一点也没感觉到铁石如狼似虎般的目光,将眼睛微微睁开了一线,眸光轻转,樱红的唇微启,“原来是想要一千两的打赏呀!那又算什么!喊了盛儿进来给你拿。”
“你说我想要什么!”铁石三下五除二地解了衣裳,钻进被窝将人抱在怀里,又爱又气,“婉儿越发地坏了!”
宁婉就吃吃地笑了起来,“你按得还真卖力呢!”想再嘲笑几句却被堵了嘴,便呜呜几声拿两只粉拳去打他,只是没一会儿就改成环住了那精壮的腰,含糊地叫他的名字“铁石,铁石!”
卢铁石一时失了神魂,半晌懊恼地道:“你这小狐狸!怪不得不让我饮酒呢。”
宁婉便在他怀里娇声道:“我可是在婆婆面前许诺了,保证过年就怀上的,原以为要去虎踞山呢,偏你又送上门来!”
卢铁石只说为了贪欢,但其实自媳妇生槐花儿后他便有些怕了,只怕再遇到上次无肋的情形,他本是最有毅力之人,因此每到最后关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