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农家幺妹-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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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姑就向几个小辈说:“尤其是女儿家,更是要慎重!你们年纪小,有些事看不透,总要爹娘看准了才好,可不能自做主张反倒被骗了!”尤其重重看了喜姐和宁婉,她们便都赶紧点了头。
大嫂二嫂又好奇地追问:“后来那贼怎么样了?”
“那贼自然被人捉了,又将关内的案子也翻了出来,判了流刑送到了多伦台站效力去了。”当年那伙贼自喟手段高超,竟到了虎台县里徐老知府家中行窃,大大地丢了钱县令的面子,付捕头也因捕贼不利,期限内未能破案被打了几次板子。最后还是瘸子将军带人设下了诱饵将他们一网打尽,正好多伦台站一直缺人,便送去充军。
眼下离喜姐儿的亲事还早着呢,甚至那几个贼此时也未必到辽东呢,但是宁婉先把这段事当闲话讲了出来,为的就是给大姑提个醒儿,将来喜姐儿再不至于出嫁没几年就回了娘家。
宁婉说了故事,大家又说了些旁的,直到姑父回了家,便各自回房安睡。
宁婉与喜姐儿住在一处,吹了灯,又说:“其实嫁在本村也满好的,免得像我大姑和大姐似的,回一次娘家要走上一天的路。”原来喜嫁回娘家后,大姑与自己帮她谋算再嫁时曾遗憾过,当年梨树里有一个少年对喜姐十分喜爱,且那家人也愿意将喜姐娶回去,还请了人来探口风,只是喜姐儿说因是一个村子里的便没看上眼,若是当初喜姐儿就嫁在村里,那家的日子过得还不错的。
不料喜姐笑了一声说:“婉儿,你将来必不能嫁到你们家的村子吧!我听我娘说要在我们村里帮你说一门亲呢。”
宁婉一直在想喜姐的亲事,再没想到她竟拐到自己身上,一时竟真不知说什么好了。三家村年青人不多,自已又是想将全家搬走的,果真从没想过要嫁在三家村里。
黑暗中,喜姐就又笑了,“人家都说‘男当下配,女望高门。’女儿家自然要向上嫁的,你不嫁在三家村是对的。就是我娘和贤姐姐、清姐姐也不是嫁得更好吗?我还听我娘说,当年三家村里也有想娶我娘和两个表姐的,只是她们都不愿意嫁你们本村人。”
宁婉从没想到这一节,再想想自家在三家村里果然没有姻亲,除了宁家二房和三房之外,就是有亲戚关系的也很远了,原来先前宁家大房在三家村里一直受到排挤也有这个原因?因此一时竟想呆住了。
喜姐只当她被自己问住了,反来开导她,“婉儿,我们两个论人品论才干论相貌,不比县城里富贵人家的女儿差,将来自然不能嫁给本村里的农家汉子,就算不嫁到县城里,也要嫁到镇子上去!”
宁婉却没想这么远,只得吱唔了一声,“不管嫁到哪儿,人品是第一位的。”
喜姐就想到了她刚才讲的故事,“世上哪有那么多贼呢?不过是百年难遇的而已,总不成因为出了一个贼,就再不嫁外乡人了!”
宁婉不知应该再说什么,她总算明白当年喜姐怎么就被人骗了。但是好在大姑对自己的话还是听了进去的,因此也不与喜姐争辩,“老一辈不是都说小心没有过迂的吗?我们也不过闲话儿,早些睡吧。”
毕竟在别人家中,第二日宁婉一早就醒来了,见大姑正和面准备炸麻花儿,便也过去帮忙。大姑赶紧把她赶回去,“这身衣裳经不起揉搓,厨房里又是油又是灰的,千万别弄脏了,你去跟喜姐儿说话儿。”
宁婉就说:“我正想学做麻花儿呢。”梨树村种麦,家家常吃面食,大姑嫁到了这里,也做得一手好面点。尤其是这炸麻花儿,十分地香酥可口,宁婉一向最喜欢吃的,她也真心想向大姑学呢。
大姑见她果真想学,便道:“那你换一件喜姐的旧衣裳再来。”
宁婉回房找喜姐借了旧衣裳穿了,再到灶间,大姑就教她,“这面是用一半酵面一半面粉合起来的,里面加了油、大碱、鸡蛋、白糖,要用力地揉,揉得十分均匀才行。”
“刚刚你们还没起来时,我就把面下成一个个剂子,然后都搓成细长的条,上面刷了油,用油布盖着饧好。”
“现在烧了油锅,看油有了七成热,就可以麻花放进去炸了。”说着,拿起两根搓好的长条面,将它们搓得更细更长,并搓上劲儿,然后两根并在一起,这两根长条面就像搓绳一般绕到了一处,然后大姑就将这根面绳折成三折,再拧上劲儿成了一根麻花儿。说着好像很复杂,其实就是几下子,麻花便做成了,然后投到了油锅里。
雪白的麻花进了油锅便慢慢膨胀起来,颜色也变了,直到变成金红色,这时候大姑就用笊篱捞出来放在一旁的盆中,递给宁婉,“你尝尝。”
宁婉揪下一块,也不顾烫放到口中,吸着气吃了下去,“真酥!真香!真甜!”
这时大姑早又做了一个麻花放到锅里炸着,“你也试试,做坏了也不怕,大姑再重新把面揉好。”
什么事都是看着容易做起来难,在大姑手中十分听话的面到了宁婉这里就不老实起来,细长的面断了两次,两根又不肯合在一处,还好有大姑帮忙重新摆弄一回,终也成了一个麻花进了油锅,炸好了竟也似模似样。
再做了几个,毕竟熟能生巧,宁婉便能做出与大姑差不多的麻花了。
大姑就说:“我们自家做没有那么多油,因此慢慢一个个做一个个炸,大户人家的厨房里是要烧一大锅油的,一次炸十几二十几根麻花,那时手脚就要快了,否则有下油锅时间差太多,有的焦了有的还没熟呢。”
宁婉就笑,“我现在的手艺只能一个个地炸了。”
“多练练就好了,”大姑就又告诉她,“这是酥麻花,还有脆麻花,那样的话就要多放酵面少放油,别的都一样,炸出来是脆的,也很好吃。还可以在麻花上面沾了芝麻再炸芝麻麻花,多放鸡蛋做蛋酥麻花,听说还有面点师能将豆沙馅放在麻花的面中,炸成带馅的麻花呢。”
早饭自然就是麻花,大姑又用黄瓜鸡蛋做了汤,大家吃着香喷喷的麻花,再喝一碗汤,宁婉就赞,“这早饭真好吃,我回家了也炸了给娘尝尝。”
大姑就说:“你娘有你,可真是享福了!”又似有意无意地看了一眼喜姐儿。
宁婉赶紧说:“我家里人少,上面又没有兄嫂,我自然就要多干点活儿了。”
正说着,两个嫂子回来了,原来她们一大早去虎台县里买东西去了。昨日在大姐夫家里吃了饭,今天大姑一定是要招待爹和自己的,早饭吃的虽然好,但却不算正式的饭菜。
果然大姑看了儿媳妇买回来的东西,点了点头,向宁婉说:“上次我回娘家,吃了你包的排骨饺子,回来就向她们说有多好吃,今个儿也让你尝尝大姑烙的三鲜锅贴。”
“那爹和我就有口福了。”宁婉笑着,心里却突然觉得大姑真好强,一大早起来炸麻花,中午又要烙锅贴,似乎在告诉自己她也会做很多好吃的!
爹过了一会儿才回来,原来他比宁婉起的还早,但开城门时就进了虎台县,把山货送了重新折回了梨树村。
午饭自然是在大姑家吃的,却把大姐夫一家都请了过来,只有万婆婆要帮忙照顾小孙子与坐月子的大姐留在家中了。
第73章 锅贴()
梨树村毕竟离虎台县近,因此除了寻常肉菜,还买了虎台县里最有名的老恒记酱肉。百年老店做出的酱肉,寻常人家怎么也做不出来的。
但是宁婉其实对酱肉只是一般,当年她在赵家早吃腻了的,爹前些日子也买过,她更想看看大姑怎么做三鲜锅贴。
锅贴的面是要用烫面的,但是这开水中是要加上些盐,如此面皮才不容易破。烫过面后用冷水和起来,放在一旁饧一饧。
更重要的拌馅,新鲜的小河虾去了头和壳剥出肉,略切上几刀,鲜蘑菇用水淖一下攥干再切成丁,猪肉剁成末,这三样加在一起正是三鲜。
大姑谁也不信不过,一定要自己拌馅。先在猪肉里加些鸡汤澥开,然后放入虾肉、蘑菇丁,还有油、盐、酱油、葱末、姜末、花椒粉,顺着一个方向用力搅。
面和馅都备好了,就可以擀皮了。锅贴与饺子不同的地方就在这里,皮不要要擀成圆形,而是长方形,包的时候两端也不似饺子一般捏严,而是略留出口,这样包好的锅贴就像一个个小枕头一般。
烙锅贴要用平底锅,先刷上一层油,烧热了再把包好的锅贴整齐地摆在上面,然后大姑拿过一碗凉水,在里面兑了些面粉搅一搅,哗地一下洒在锅贴上面,立即就拿起锅盖把锅严严地盖了起来。
锅贴是要闷烙的,大姑站在灶旁等了半刻,侧耳细听着锅里的声音,突然说了声“好了!”揭开了锅盖,又拿了一勺香油淋过,略再等了一下就拿一个小铲子从四周开始铲锅贴。
锅贴早烙得表面金黄,里面的馅滋滋地响着,香气四溢。但这还不算什么,真正难做的是上面的一层面皮。原来刚刚洒的水中有面粉,现在水干了那些面粉就变成了一层薄薄脆脆的皮,又被刚刚的焖烙变成了浅浅的黄色,且这层面皮并不均匀,有厚有薄,甚至有的地方还是空着的,看起来就像一个特别的图案,十分地美丽,将所有的锅贴都粘连在一起。
而铲锅贴的时候,是要将所有的锅贴连同这层面皮一同铲到一个盘子里去的。当初摆放锅贴时就是按盘子的大小摆的,现在也正好装一满盘,就是有一个脱离了那层薄面皮都要算是失败。
当这些锅贴以当初在锅里的形状原封不动地到了盘子里时,宁婉不觉得“哇!”了一声,“大姑,你太厉害了!”她并不是恭维,而真心佩服,大姑对烙锅贴的火候掌握得太好了,一丝都不差,只要差了一星半点,也不能烙成这么好看的锅贴,而味道,虽然还没尝,但是已经能想到有多鲜香适口了。
大姑便笑着,“这算什么,先给大家端上去,再烙几锅我们吃。”
在大姑家吃过午饭,又去了与大姐道了别,宁婉就随着爹回家了。
一头毛驴上放着大姑和大姐两家送的白面、梨子还有麻花、酱肉等等东西,另一头宁婉就坐在上面,爹在前面牵着两头毛驴,不知不觉地哼起了小调。
宁婉听着就知道爹一定是喝多了,平时他再也不哼小调的,尤其是在自己面前。只是她什么也不说,只坐在毛驴上笑着听,爹虽然有点跑调,但还是很好玩的。
就在宁家父女出门这两天,三家村出了一件大事,郭秋柱到胡家村里偷东西被抓住了。
原来郭秋柱在家一向不肯好好干活儿,因此时常被郭老爷子打骂,然后他就更喜欢跑出去乱逛,饿的时候便随意偷些东西吃。三家村的人知道了自然处处提防,他便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偷到了胡家村。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
胡家村里丢了几次东西自然留了神,几个壮小伙子堵住了他,见是三家村的人,便打也没打,只是让人送了回来。
其实这样比打他一顿还要丢人呢,毕竟挨了打,这事也就算了了,毕竟偷的也没有贵重东西,不过是些吃食,谁又有什么办法?三家村的人通常抓了他也不过打一顿放了。
眼下胡家村送了人,很明显是想让三家村好好处置,不要让他再去胡家村偷东西了。想也理解,平静的小山村里,平时都是夜不闭户的,现在突然出来一个贼,大家根本接受不了。
三家村的人其实也早有这个想法,只是先前看在郭老爷子的面子不好意思提,现在便都借着胡家村被窃的事劝郭老爷子好好管一管孙子。
郭老爷子被气个半死,只得将郭秋柱捆了关在家里。
宁梁听了于氏告诉他,默然半晌,“郭老爷子早该这样了。”毕竟郭秋柱偷东西,宁家大房因为家里的地离山脚下最近而损失最大,尤其是那片黄豆地,已经有一大片黄豆地里豆秧都被拨走了,就是留下秧苗的,上面也几乎没了豆荚。
把郭夏柱关了起来,虽然不是长久之计,但是起码能让两个村子清静些时日。
农家人最看不得浪费田地,宁梁便趁空儿把那片地重新翻了,先种了一片萝卜,过了几天又种了一片白菜。
俗话说“头伏萝卜、二伏菜。”这些说的就是秋菜,三家村这里一般都将第一季菜罢园空出地来再种,成熟了就储存着冬天吃。
罢园就是将地里的东西最后一轮收获后再不要了,就比如在城镇县城附近的农田,每到这个时候就要将一些早熟的农作物罢园,然后种一大批的秋菜,入冬时卖到城里,一年就有两次的收成。三家村地处偏远,自然不可能种大量的秋菜卖出去,因此家家通常只把菜园里一部分菜摘了罢园种些秋菜自家吃。
眼下既然家里又有了一块空地,就不必将菜园里的菜提前罢园了,毕竟离秋天霜降还有些日子,还正能再收些菜,农家过日子用心着呢。
种了秋菜,大黄米就熟了。大黄米也叫糜子,是三家村这边成熟最早的粮食,只要一百天左右大黄米就能长成,因此每年不到秋天就能收粮了。大黄米还有一个优点,那就是特别耐干旱,又不必非要肥沃的土地,十分省心省力。
大黄米的味道也是三家村这边人非常喜欢的,大家用它做饭、包粽子、做点心,过年时吃的豆包也是大黄米面做的,是比高梁米要精细的粮食。只是因为产量不如高粱,所以各家种的并不多。
接着绿豆也应该摘了。原来绿豆荚一向是陆续熟的,若是不及时摘下,过熟之后绿豆荚裂开,绿豆就从里面跳出来,落到了地上,损失就大了。因此到了这时节大家便会时常看看绿豆荚长得怎么样了,及时收获。
绿色豆荚有一多半变成了黑褐色,若是粗收就将绿豆秧苗拨下晒干再用石磙子将豆子压出,但是宁家种的不多,过日子又是十分精细的,因此宁婉与春玲、罗双儿隔上两三日便去田里摘回一筐筐的豆荚,回来晾晒起来,这样就几乎没有白丢了的。
还在伏天里,就到了立秋。秋风一起,早晚有了凉意,但是白日中天空蓝得连一丝云都没有,大大的太阳直直地晒下来,比夏日时还要热上几分,大家就都说“秋老虎发威了。”
经过秋日的太阳,三家村的地里全变了样,成片的高粱穗突然间全变红了,远远地看着就是一片红色的海洋,十分地壮观,三家村的人称之为“晒红米”,也就是说高粱熟了。
高粱是三家村里最主要的粮食,高粱的收成如何,直接决定这一年的年景,因此这时三家村人早已经准备好了割高粱的两种镰刀。一种大镰刀,先用它将高粱割倒,然后再用割穗镰刀把穗子割下,打成捆运到场院里晒,然后再脱粒去皮就成了能吃的高粱米了,当然磨面也可以。
俗话说一秋抵三春,就是秋收的时候要比春耕还要辛苦几倍。
三家村的女人们通常不做田里的活儿,就是春耕时也只做饭送饭就行了,但唯有在秋收的时候,大家都要下田收粮。
这正是因为收粮食的时间实在是太紧张了。粮食没熟时自然不能收,可是熟了就要立即收回来,若是耽误了时间,一场不期而至的雨水就会让一年的收成损失惨重。因此这时候要抢收。
宁梁自然是家里农活的主要劳力,宁婉将自己裹得严严地跟着爹下了田。并不是她娇气,村里的女子都是如此,就是男人也穿得十分严整。原来高粱的叶子边缘十分锋利,一不小心就能将人的皮割破,如果不包严了,秋收后免不了就要伤痕累累。
爹在前面将高梁割倒,宁婉跟在后面把高粱穗子割下,杆和穗分放在两边,待收割了一块地,两人返身回来先将高粱穗打成捆,至于高粱杆倒是不急,将来有空时再弄就行。家里的小毛驴这时也用上,打好捆的高粱穗便由小毛驴驮着送走,省了不少人力。
中午时父女二人牵着小毛驴顺便驮了一捆高梁杆回家,娘早在盆子里打好了水,“先洗洗,饭菜已经摆在桌上,多吃点,干农活累着呢。”
第74章 甜杆()
宁婉进屋先把一根甜杆递给娘,“爹找了两根,我刚吃了一个,这个是给娘留的。”
收高粱虽然是很累的活儿,可是也有有趣的事,就比如有这时候能吃到甜杆。原来有的高粱如果没结出穗,高粱杆就会特别的甜。剥去高粱杆上的外皮,将里面雪白的芯咬在嘴里,一股又清又甜的水就流了出来,比泡的糖水还要好喝。
于氏看看丈夫和女儿就笑了,果然折下一段甜杆吃了起来,“真甜。”
宁婉就又一面洗手一面说:“等下午我看看能不能找到‘谷霉’,那个比甜杆还好吃。”谷霉也是高粱地里很特别的东西,这样的高粱同样没有结穗,但是与甜杆又不一样,在结穗的地方却长出了一个白色的东西,吃起来又香又甜。
其实不管是甜杆还是谷霉,都是高粱没长成,但是因为很少见,味道又好,大家见了它们不但不生气反而都是高兴的,只是这种东西也不能多,如果多了家里收的粮食就少了,那就会是非常糟糕的事了。
下午又去了地里,父女两人将毛驴拴在地旁,奋力地收着高粱,余老爷子走过来笑着说:“宁二郎,我找你商量点儿事。”
宁梁便直起身笑道:“余叔,有什么事只管说。”
余老爷子指着毛驴说:“你们家的驴这会儿也不用,能不能借我家送几次高粱穗?”原来余家的地离村里的场院最远,割下的高粱穗用人力背到场院里也不是一件轻省的活儿,他见宁家用毛驴送高粱穗,便过来借驴。
宁梁一向是好说话的人,但是对自家的两头小毛驴却是十分爱惜,只怕借了别人累坏了,又不好直接回绝,因此便迟疑了一下说:“只是这两头驴性子有些犟,只听家里人的话。”
余老爷子自然知道宁梁再宝贝他的两头驴不过了,但他却不是不讲理的人,且三家村里也有些约定俗成的规矩,借了人家的东西用自然是不能白借的,因此赶紧笑道:“我也不白用你家的驴,你看……”
宁婉从余老爷子一开口时就立即有了打算,现在赶紧笑吟吟地插话,“爹,要么我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