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农家幺妹-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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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婉是知道这种银币的,这些是东南沿海那边出洋的人带来的,听说西洋人用的钱,与本朝不同之处是中间没有孔,上面的花纹也十分怪异,传到辽东便没有人将它们当钱用,反都做小玩艺。其实比起这些钱币,从海外带来的东西中还有更有用的,只是以赵家的身份都够不上弄来,现在宁家自然就更不能了。
第97章 命苦()
因天已经很晚了,宁婉随手将两个银币放在梳妆台上,便给爹端出热在灶上的饭菜,又烧了热水给他洗漱,然后关了门睡觉。
第二天一早,宁婉还没起床呢,宁清便推门进来,上上下下地察看了一回就拿起梳妆台上的两个银币叫了起来,“爹,你也太偏心了,前几天你从虎台县回来给婉儿带了一包点心,昨天又给她两个银币!”
宁婉被她惊醒了,就生了气,“不是早说好了不许连个招呼都不打就进我屋子吗!”
宁清没住进西屋,可她总还当西屋是她嫁出去时的西屋,说来就来,又喜欢察看宁婉的东西,因此宁婉便早下了逐客令,不许她不打招呼就进来。
可是宁清气得很了,也不管先前说好的事,只还是嚷着,“上次说那点心是望远楼掌柜送婉儿的,那这钱也是望远楼老板送的不成?”
于氏听了声音赶紧起身过来,帮着丈夫解释,“那点心果然是望远楼掌柜送的,你有什么可挑礼的?至于这银币,你爹之所以给婉儿,是因为婉儿管着家里的银钱,总不能连西洋的钱都不认识吧。”于氏觉得自己圆得不错,又安抚二女儿,“其实爹娘对你们都是一碗水端平的,只是婉儿还小,未免多疼她几分。你是姐姐,怎么能总跟她争?”
宁清就是要争,“爹偏心不算,娘也偏心,做夏装的时候我们都做一件,偏给婉儿做四件,而且还给她挑最好的料子!”
“婉儿时常去虎台县送货,见那些掌柜老板们,有时顺路还要去看吴夫人,怎么能不穿体面的衣裳?我们一直在三家村,每季都做新衣裳就很好了。”
宁清昨晚特地不睡,在东厢房里等着爹回来,又伏在窗子上听了银币的话,一早上才理直气壮地找上来。眼下几句话就被娘驳了回来,再怎么也不服的,就说:“那个吴夫人,依我说还去看她做什么?只一个儿子,却送到了多伦,将来能不能回来都难说,有什么用处?”
于氏终于变了脸,“你说的是什么话?要不是吴夫人和卢少爷帮了我们家的大忙,我们岂能做上生意,家里的日子能过得这样好?就算吴夫人和卢少爷再没有用处,我们也不能不理他们!”她在家中也曾对吴夫人将儿子送到多伦从军有几分不赞同,但是却不等于因此就瞧不起吴夫人,事实上宁婉每一次去卢家老宅,她都要精心地帮忙准备礼品。
宁清原本觉得自己十分有理的,不想反被娘骂了几句,一时间竟口不择言,“难不成娘看好了那个卢少爷不成?要知道好铁不打钉,好男不当兵,那个姓的卢就是再好,可是到了多伦也未必有命回来,娘还是趁早息了这心思,好好给妹妹寻一门正经亲事。”
宁婉此时也穿衣起来了,板了脸道:“我去看吴夫人是因为她们母子帮过我们家,怎么就扯到了别处去了!且别人都没有这个心思,自然想不到这上头去,只你一个想到了歪处。到底我的亲事还要爹娘做主,不用你管!你以后不许随便就进我屋子!”
宁清气得鼻子都要歪了,“我是你亲姐姐,你的屋子倒不许我进了,哪有这个理!”
于氏就赶紧劝道:“婉儿毕竟还是黄花姑娘,她的屋子在讲究的人家就叫闺房,一般人不许随便出入,也是没错。”
“闺房?”宁清嗤笑了一声,“我们家什么时候出来个千金大小姐!”可是她自己话一出口却又僵住了,如今的西屋果然与过去完全不同。她虽然早知道了,但是今天早上听了闺房这个词后还是另有了一种感觉。
整间屋子重新粉刷得雪白,宁婉正将被褥叠起来收到炕柜里,露出炕上新编的浅黄色苇席,那种异常干净的感觉,就使得整间屋子里与寻常的农家显得十分不同了。至于地上的立柜上的笔筒和砚台,梳妆台上的铜镜和妆匣,还有屋子中间的方桌并桌上的一个插了花的瓷瓶,更让宁清觉得这里果然是一间闺房,虽然她从没见过闺房是什么样的。
“千金大小姐倒算不上,”于氏就说:“家里也没有过去那样难了,宠着点没出门子的女儿还不是应该的?”
一霎间,宁清突然后悔自己嫁得早了,如果自己还在娘家,现在岂不是也住着这间屋子,与宁婉一起用着屋里的一切?爹和娘待自己也会是一样的,十分娇宠。
可是当初她是那么急着嫁出去,因为不愿意一辈子都在三家村这么个偏僻穷困的地方,她要赶紧嫁出去,嫁到马驿镇刘家,在那里开始更好的生活。但是谁能想得到,也不过一年时光,她又回到了三家村,回到了娘家,却是因为娘家的日子已经比刘家要好得多。
但是她却回不到没成亲的少女时光了。想到在刘家这一年的时光,自己用尽了心思与婆婆、妯娌相斗,为的就是多多攒下私房钱,在分家时占些便宜,虽然都做到了,可是回头再看,她所得到的还是比宁婉少多了。宁清便悲从中来,“我的命好苦啊!”
宁婉看着莫名其妙叹命苦的宁清,完全不明白她的思路,就从妆台上拿起一个小银币,“分你一个,你的命就不苦了。”
“你不懂,”宁清抽咽着接过了小银币,“我不是因为它。”可是她还是把银币收到了怀里,心情也因此好多了。
于氏见宁清哭了,又是疼又是气,“你怎么命苦了?难道比我的命还苦?我是卖到你们家的,除了一身补了又补的破衣裳什么也没有。你出嫁时我们家可没亏待你,又是压箱钱又是四季衣裳的,银镯子银耳环哪样也没少,命有什么苦的!”
“在你娘面前,谁也不许再说命苦的话!”宁梁听着西屋里娘三个从早上起来闹到现在还没完,瞧着嫁出门大肚子的女儿很是不满,便走过来难得地显示了一回一家之主的威风,大喝了一声,“赶紧做饭吧,时候不早了!”
宁清知道爹是在说自己,垂了头到了灶间,将火烧上做饭。于氏哪里能让她一个人忙,便也过来做菜。待吃过饭,诸人还没来上工时,宁梁就问二女婿:“你觉得在我们家里住着还有什么不如意的?”
刘五郎明白岳父没出口的话,如果自己有什么不如意的,那就不必再留在宁家了。因此他便后悔不应该默许媳妇和小姨子闹,万一岳父生了气,不许他在宁家做事,可就亏大了。因此他便陪着笑说:“我在岳父这里样样都好,哪里有不如意的?我们小辈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岳父只管教导,我们改就是。”
二姐夫就是嘴好,他如此一说,再配上笑哈哈软绵绵的神态,爹立即就不生气了,好言劝道:“现在我们家也是村里人都看着的人家了,因此整日吵吵闹闹的让人笑话。”
刘家平时居家过日子便每天都要吵上几回的,刘五郎早习惯了,就是宁清,原来也不过要强些,到了刘家更学了撒泼闹事的本事,眼下在宁家其实还没有使出来呢。只是这话刘五郎怎么也不会说,只笑道:“正是,正是,岳父教训得是。”
宁梁便又向宁清说:“你是姐姐,比婉儿大好几岁,想想当年贤儿是怎样处处让着你的,你也应该让着婉儿些。更何况我看婉儿是个懂事的孩子,倒是你更不讲理些。你也马上就要做孩子娘了,再不能这样混吵混闹的了。”
宁清不想父亲能说出这一番话来,心中就是再不服,也只得应了。
宁婉同样吃惊,爹做了这一年生意,说话办事越发强了,再不是过去半晌憋不出一句话的样子,这其实才是一家之主应该的呢!便悄悄向爹伸出了大拇指,然后吐舌一笑。
宁梁一眼瞥到,正要笑,却想着自己正绷着一张脸,又赶紧将笑意收了回去,起身道:“我们也都应该干活了!”
不说宁清从此后果然消停了不少,宁婉直接将自己的屋门上锁了。她白天一出门就用一把黄铜大锁将屋门锁上,晚上睡觉时就从里面闩上。宁清就是想进她屋子也不能了。
在三家村,这绝对算是特立独行的事了,但是宁梁和于氏谁也没反对一句,就是有外人问也只说:“婉儿屋子里放着帐呢,怕不懂事的小孩子进去弄乱了。”胡乱应付了过去。宁清也只好撇了撇嘴,再没有反对。
宁婉锁了屋门,出门就更放心了。宁清怎么也不至于偷东西,只是她好奇心太重,攀比心更重,看了自己的东西好只会生气,还不如让她眼不见不烦呢。
宁清来家之后惹出无数鸡毛蒜皮的事,可是不能否认的是,自二姐夫每日牵着毛驴到附近的村子里收山货,家里的生意又扩大了一倍,宁婉觉得自己也算雇了个能干的伙计吧。
第98章 水塘()
猫瓜儿菜下去了,宁家方歇了几天,宁婉便想起她的水塘了。
当初宁婉用大水坑养鱼时,三家村的人都当笑话传,而宁梁从外面回来带来莲藕时,他们更是笑得不成,三家村这里就从没有养鱼的,更没有种莲花的,但是谁也没想到那个水坑现在已经真成了一方小水塘。
宁婉与宁清、春玲嫂子、罗双儿几个闲时过来,穿过宁家的高粱地就见水面上开出了两三朵粉色的荷花,便一起惊叫了起来,“呀!什么时候长出来的花呢!”
“有一个多月没过来看,这水坑竟变成了这样!”
“也不知鱼长没长大?”
几年青年女子站在水边盯住水里看,突然,一片荷叶动了,接着水下冒出一个泡泡,宁婉就见一个暗影自荷叶下面游过,“我的鱼,我的鱼长大了!”
“我也看见了!”
“怕有半尺长了吧!”
“那还有一条!”
宁婉就笑,“我们捞鱼吃吧!”
鱼虽然比肉便宜,但是在三家村里吃鱼却要比吃肉的时候还少,大家都兴奋起来,“怎么能把鱼捞出来呢?”
春玲嫂子就说:“我让你大江哥下水里捉鱼。”
宁婉赶紧摆手,“不行,这水坑原本最高的地方就有一人深,后来扩大时又挖深了些,不会水的人可不能随便下去。”
“那怎么办?不想法子抓了吃多可惜,岂不是白将这鱼养大了!”
春玲嫂子她们从来没听过见过富贵人家养的锦鲤之类的,那样的鱼果真不是吃的。宁婉虽然知道,可是她如今却与大家一样,养鱼为的就是吃,而不是看的,因此思忖了一下,“我们回去拿晾菜时用的冷布缝个网兜,再绑一根长竿,就可以把鱼捞出来了。”
几个人说了便做,兴冲冲地回去缝了一个网兜,然后扛着网兜回到水塘边捞鱼。
鱼并不好捞,明明看到它们就在荷叶下游着,还将那荷叶碰得动了起来,可是网兜捞过去那鱼便向前一窜游走了。宁清见宁婉拿着网兜却一无所获,急得抢过网兜,“来,看我的!”
可是鱼还是一样跑掉了。
又试了几回还是不成,宁婉看着鱼儿飞快地游走了想出来一个办法,“不如这样,一个人用长竿将水搅混,另一个人拿着网兜对准一条鱼迎头一兜,应该就容易兜到了。”
果然如此,水一混鱼就不看不大清了,正想钻出去却被网兜一下子兜到了,如此只一会就兜了好几条鱼。不过这些鱼有大有小,她们就留下大的,将小的重新放回了水塘,“过几天再来,让它们再长大些再吃!”
中午时就做了清炖杂瓣鱼,也就是不管鲤鱼、鲫鱼、草鱼什么的都放在一起炖着,这样的味道更好。而且如此新鲜的鱼只放少许的调料,略一煮味道就鲜得不得了,宁梁和于氏吃着也不停地赞叹,“谁想到那个大水坑竟被婉儿弄成一个养鱼池呢!”又都道:“这可好了,以后家里不必到马驿镇上去买鱼了!”
宁婉也说,“当时我买了好几百尾的鱼苗,也不知道能养出多少条呢?”
从这日起,宁家便三天两头地去水塘里捞鱼吃,今儿个蒸鱼,明儿个炖鱼汤,倒将三家村人都羡慕的不成,“哪想一个破水坑竟能养出鱼来!”
“不如我也在我们家靠近山溪的地方修一个水塘,里面也养上鱼,恐怕比种粮食还要划算呢!”
可是,大家说归说,可是谁也没有真去挖个鱼塘。
一则能养多少条鱼不好说,再者三家村这里果真养了许多鱼又卖给谁?不必说运到虎台县,就是马驿镇都难啊!想吃鱼拿几个钱到宁家说一声,捞两条便是了,谁家还能像宁家这样的富户天天吃不成!
这一天午饭前宁清去捞鱼,只一会儿就带着网兜跑回来了,气喘吁吁地道:“婉儿!婉儿!出事了!你赶紧跟我到水塘边!”
“怎么了?”宁婉正在拣菜,被二姐惊得放下了菜,“有什么大事?”
“可不是了不得的大事!”宁清说着拉起宁婉便走,“快跟我去看看!”
宁婉被她几下拉去了水塘,穿过半人高的高粱地远远地见轻风从水面拂过正泛起一层层的波纹,阳光撒了下来,碎金点点,周围的荷花苇叶娇柔多姿,正是一派好风光,便停住脚步道:“好端端地让我过来做什么!”
宁清一跺脚,“还好端端的!你细看看少了什么!”
宁婉定睛一看,果然发现一朵正盛开的荷花没了,还有一枝花骨朵、几片荷叶。倒不是她心细,实在是宁家的这个小塘不大,长出来的荷花荷叶数量有限,总共也没有几朵,她想采一朵摆在桌上都没舍得,如今明晃晃地少了很是显眼,而且那残茎还在水面露出一半,似乎在诉说着它悲惨的遭遇。
宁清见宁婉看懂了,便高声叫骂了起来,“真不想我们村里竟出了贼,还偷到我们家的水塘里来了,老天爷怎么不开眼,将他淹死在这里,那才是现事报!”
宁婉便拦她,“骂用什么用,眼下水塘边一个人都没有,小心把你自己气坏了!”
宁清这一气非同小可,哪里就这样息了怒火?“我这就回村里从村头到村尾骂上一遍,看是那个杀千刀的竟做了村里第一个贼!”原来她还不知道郭秋柱也曾在村里偷过东西的事呢,只当三家村第一次出了这样的事件!
在宁婉心里其实丢了荷花荷叶都不是大事儿,就算连带丢几条鱼也不要紧,这块地十年倒有九年多颗粒无收,现在做了水塘也不过顺势而为,买鱼苗也没花几个钱,但是她却有另外的担心——那便是如果有人来偷鱼失足落到水中可怎么好?
因此见宁清气哼哼地到了村头开骂却也没拦着,只是向听了声围上来的人道:“那水塘可是我们家的地,若是有人落水出事,我们家可概不负责的!”
早有人也跟着宁清骂了起来,此时敢跟着骂人的便是显示自家心里无愧,也说:“到宁家的水塘里偷东西,就是淹死也活该,宁家再不必赔的!”
大家便哄然答应,“不错!”
就连郭大娘也出来道:“老天让这个挨千刀的贼就掉水里淹死算了!我们也看看是谁这么黑心,连几条鱼都要偷。”显然这鱼并不郭家人偷的。
其实村里人都疑心郭家,毕竟他家先前出过贼的,眼下见郭大娘咬牙切齿地,便又道:“也许不是我们村的,毕竟那水塘就在山溪边上,也许胡家村人挑水时看到了,一时喜欢就折了花回去呢。”
这倒也是可能的事,宁婉本也只为了将话说明,却不是要立即揪出那个贼来,因此便拉了宁清回去,“我们赶紧捞鱼去吧,家里还等着这鱼做鱼酱呢!”
在三家村这样的小地方,有什么事是很难瞒得住众人的,第二天村里便有人悄悄拉住宁婉,“偷你家鱼塘的就是你们自己本家的,”说着伸出手指头比了个三,“昨天晚上我拉肚子,半夜出门听到后院有声音,趴在墙头上一看,他们家人正挖坑埋东西呢。”
见宁婉不解的目光,又笑道:“当时我也奇怪,难道要埋什么金银财宝不成?结果等他埋完了走了,我就过去看,还没到那坑前面,几只猫过来将扒开,叨着鱼头鱼肠跑了!眼下你过去看看,那里应该还有些鱼鳞呢。”
别人家买了鱼,吃过后鱼头鱼鱼肠都不会扔,要喂鸡用,鸡吃了这些下的蛋更大更多。唯有三房因是偷的,这东西便不敢公开拿出来,又没处扔,只得半夜里出门埋起来,实在是好笑!
宁婉摇了摇头回家,向爹娘说了,“这几条鱼找三房打一架也不值得,可是就这样也不甘心,可怎么办好?”
宁梁和于氏本都是老实的人,三房欠他们的粮食都没有要回来,现在为了几条鱼自然也没有如何生气,于氏就说:“本应该告诉二叔的,让二叔说三房的,可是二叔年纪大了,现在精神又一日不如一日,也就算了吧。且我们都是姓宁的,自家里吵架让外人听了岂不笑话?”
宁梁倒有些不甘心,“毕竟都是姓宁的,别吵出去是对的。但是晚上我过去与三叔和三婶说一声,捞几条鱼便捞了,为什么把好不容易种活的荷花也采了?再有我们宁家祖祖辈辈都是老实的庄稼人,就没有三只手的。”
宁婉不想爹能将事情揽过去,她本意只是告诉他们,怎么对付三房她自然会想办法,就笑,“你们哪里能说得过三房的人?别去了反被他们骂回来。”
宁梁一板脸说:“我说的是道理,却不是与他吵。再者,我也是宁家长支的长子嫡孙,三房错了我去说一说还不应该吗?”
“爹,你果然比过去能干多了!”宁婉不是第一次觉得爹变了,他在外面越发会办事,如今对先前一向忍让的三叔也能直起腰来教训了,“爹,我支持你!你以宁家长房长子的身份教导三房做事正是应该的!”
于氏之所以息事宁人,因为她从心里还是打怵面对三老太太,眼下见丈夫竟要去找三房说理,敬佩的目光便投了过去,“石头他爹,我也觉得你比过去能干了,我陪你一起去!”男人毕竟是一家的主心骨,过去丈夫对三房从来都是退让的,于氏自然更胆小了,现在丈夫不怕,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