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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重生农家幺妹-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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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婉为他将借据的事说了出来有些不快,她自己也能写借据的,只是因为宁清不识字怕她不信才请了胡敦儒,不想胡敦儒就说了出去,爹娘表面虽然还笑着,心里不知道会有多不高兴。这样想着,也不愿意多话,就给他们倒了茶转身出去了。

    到了晚上,胡敦儒走了之后,娘便进了宁婉的屋子,“娘有话要对你说。”

    自然是借银子的事了,宁婉说赶紧说:“娘,这事儿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做生意难免有周转不灵的时候,借些钱不算什么,就是那些大铺子也暗地里……”

    “我不是说借钱的事,”于氏打断了女儿,“是有一件更重要的事——你的亲事。”

    宁婉倒一时没转过来,“好好的提什么亲事?家里不是早商量好了这两年一心做生意,等生意做大了再说嘛!”

    “虽然是这样,但是胡小先生眼看着就要成亲了,你还没有婆家,他心里过不去,就我我们提门好亲,我们怎么也不能错过呀!”

    宁婉本来就有些不快,一听胡敦儒因为自己没有婆家心里过不去就更不舒服了,难道自己没有嫁成他就后悔了!大约他果真这样想的!因此她就问娘,“你们是不是觉得没了做秀才的女婿,心里不自在吧?”

    还真是这样。就看胡敦儒中了秀才后古太太兴头头的样子,于氏心里不大是滋味儿,当初明明胡家最先与自家说的亲,结果半路上却跑出个古家!这事儿后来虽然压了下去,外面的人都不知道,但是自家心里清楚呀!

    如果当初坚持一下,婉儿就成了秀才娘子了!秀才见了县太爷都不必行礼,那秀才娘子不就是与县太爷夫人平起平做了吗?不说将来还可能成为官夫人,就是婉儿一辈子不用再交赋税,这就是多少人要羡慕的!

    但是于氏不想女儿伤心,就笑着说:“你和敦儒没有缘分,现在结了干亲也挺好的。但是敦儒打算帮你也说一个读书人,将来也很有可能考上秀才呢。”

    宁婉有一种不好的感觉,这些天自己一出门就能遇到杨益红着脸搭讪,有一次还要送自己一张画儿,因此警惕地问:“娘说的是谁?”

    果然娘就笑着说:“原来就是隔壁的益哥儿,许老先生亲口品评学堂里最可能中秀才的就是敦儒和他。今年益哥虽然没中,但是他还小,可以再考。过两年要是中了,到那时还不知道有多少人家愿意把女儿嫁给他呢!”

    先前宁婉对胡敦儒是十分景仰的,正是他解开三家村与胡家村的争斗,在宁婉心里就是高高在上的存在。可是后来往来多了,宁婉对胡敦儒的景仰不知什么时候慢慢消了下去,倒积累了些不满,就比如他在付家羊汤的摊子上当众教训自己,还有今天写借据时一定把事情说出去等等小事都不合宁婉的心思,现在听他要给自己和杨益说亲,所有的不满立即都爆发了出来,“我的事不用他管!”

第118章 作主() 
于氏被幺女吓了一跳,“你这是怎么了?敦儒是你干哥哥,现在又是秀才,帮你操心有什么不对?而且益哥儿书读得好,如果明年中了秀才,你就是秀才娘子了,我们村里第一份,就是马驿镇上也没有几个!”

    宁婉气鼓鼓地回了过去,“我不稀罕当什么秀才娘子!”

    “你这孩子,”于氏不解,拉了幺女的手,“怎么了,是不是生意果真有很多难处?否则你怎么这样浮燥?”又抚了她的头,“有什么事只管告诉娘,别一个人压在心里。”

    宁婉这才发现原来自己果然太浮燥了,见娘焦急地看着自己,就赶紧平静心绪,“娘,家里的生意没事,虽然周转有些难,但也只这一两个月,你不必担心。至于亲事,一是我不想太早嫁出去,二是杨家其实就是个火坑。”

    于氏也不是完全没有知觉,就明白了,“你是说小杨太太?”

    “嗯,”宁婉点了点头,她在大户人家生活过,知道内宅中最糟糕的情况就是嫡庶不明。表面看嫡庶不明不过是内宅争宠,但其实却能使一个家秩序全都错乱了,于是家不成家,人不似人。而且嫡庶不明影响最重的就是女人和孩子,毕竟男人总能走到外面躲开里面的争斗,但是女子却很难避得开,“娘,你想,杨益将来的媳妇有两个婆婆,她是孝敬真正的婆婆还是姨娘婆婆呢?”

    “就看小杨太太的嚣张气焰,肯定不能和平相处的,如果与杨太太亲近些小杨太太一定会闹的,但若是只将小杨太太当婆婆,不必说与礼数不合,杨太太告到官府就连杨益的功名都要被销了呢。”

    于氏这才觉出事情的严重性,“娘还真没想到……”娘不大懂得律法更不懂得大户人家的弯弯绕绕,现在听了就说:“那就算了,反正我和你爹都没答应呢,等明天悄悄告诉敦儒别再提起就行了。”

    “娘,一定要拒了杨家。”宁婉又认真的嘱咐,“我的亲事不急,而且爹娘也不要轻易给我定下亲事。”

    先前是没有办法,宁婉只能卖了自己,但是现在家里日子越过越好,她自然想让自己的亲事也与正常的女子一样——嫁一个喜欢的人,再不必委屈。

    何况她怎么能喜欢杨益呢?抛开杨家的乱事,宁婉也看不上他。一个男子汉,连说话都不大敢,每日只知道读书画画儿,哪里能给自己的妻儿撑起一片天地?她可不想再嫁一个事事都要自己操心的男子,就像原来的那个傻子丈夫。

    虽然赵太太曾经告诉过宁婉,其实成亲也就是那么一回事儿,就像她自己,虽然是虎台县的典史太太,样样都不差,在虎台县的太太里面总能排在前几位了,但细想成亲后再没有先前当女孩儿时快乐。

    宁婉也亲眼见了赵太太的辛苦、能干、为难、伤心、痛苦……甚至有时还觉得自己虽然嫁了个傻子,但事事能当家做主,而且傻子也不会做些让她难过的坏事,其实也不差。毕竟从没有经历过真正的亲事,她还是有些好奇和想往,“娘,我的亲事将来就让我做主吧!”

    虽然按规矩,儿女的亲事都要父母做主,但寻常疼爱孩子的人家哪里会盲婚哑嫁的?三家村这边,说亲的时候通常都是双方父母先有了意,然后男方上门到女方家里,而这时候女方都会让小儿女们见上一面,如果彼此看上了,这门亲事也就成了。

    因此宁婉要自己做主,于氏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的,且她一向认为自己的幺女特别能干,于是就应了声,“好,你自己的亲事你自己做主!”

    娘俩儿又说了会私房话儿,宁婉自是十分将娘放在心上,只愿娘过得好,将先前没有享过的福都享上一回。可是平心而论说起教女儿,娘其实差得多了。并非她不关心女儿,而是她没有那样多的见识。

    于氏生在贫穷的人家,闹水灾的时候被卖到了三家村,接着又在偏僻的山村里过了二十几年,她能教导女儿的东西实在是太少了,说来说去不过是希望女儿将来日子过得好,至于怎么过得好,她其实也不知道呢。

    因此宁婉便笑嘻嘻地喊石头过来,两人陪着石头一处玩儿,直到石头困了就在宁婉屋里睡着了。娘正要抱着石头回屋,突然又想起一事,将石头重新放下,向宁婉说:“我刚刚竟然都忘记了,清儿真不像话,家里向她借钱竟然还要利息!要不是胡小先生在,我早不让你们写借据了!”

    宁婉反要劝娘,“借钱给利息还不是天经地义的?娘不要利息是因为我们是一家人,二姐毕竟与二姐夫是一家了。”

    于氏怎么也转不过弯,“那也不应该要。”

    “娘这样想,若是二姐不借我钱,我向别人借是不是也要给利息呢?也许给的还要更多呢。”

    理固然是这个理,但是于氏难得动了一次气,抱了石头回房后又向丈夫说了一回,宁梁心里早也不在自在,夫妻二人越说越不高兴,此后对二女儿就冷淡下来,至于二女婿,表面客客气气的,其实就是疏远了。

    刘五郎那样八面玲珑的人哪里觉不出?每日里依旧笑嘻嘻的,好听的话不要钱,只管一个劲儿地向岳父岳母说,他嘴又巧,脸皮又厚,而宁梁和于氏总归是老实人,再怎么也不好伸手去打笑面人,时日一久,表面上又平复了。

    而宁清呢,悄悄找爹娘哭诉了几回,“我自然也不想要小妹利钱的,可是刘家也有兄弟要借钱,我们硬是借给了妹妹,不立契书写上利钱,婆家那边哪里交待过去?”又流着泪说:“我和你们二女婿本就是公婆不疼不爱的,要是娘家再不容我们,我们可就走投无路了!”

    这话里的漏洞其实不少,但宁梁于氏毕竟是亲爹亲娘,还真就被他们哄了过去,慢慢地便将事情放下,又对二女儿一家如常了。宁婉看在眼里也不奇怪,她自己也是一样,虽然会生宁清的气,但也不可能狠下心来对她。血脉亲情,就是如此的。

    不过,若说心里完全没有芥蒂,那也是不可能的。

    宁婉借了钱,便将银子换成铜钱每日里付出去,再将山货源源不断地运到虎台县。宁家已经将马驿镇大半的山货生意拿到了手,自然又多了送货之处。家里也一直坚持着最初定下的规矩,送的货物还保持着最初的规格,信誉十分不错。

    虽然德聚丰最主要是收山菜卖到虎台县,但铺面总归是门面,又有镇上的人时常来买些东西,因此通常放一个人来照应铺子。这个活儿较收菜要轻省得多,这些日子就由娘来做,顺便还能看着几个孩子。

    这日宁婉正在后院里收货,娘过来找她,“杨太太要一百斤榛蘑,你看看家里是不是有?”

    铺面卖山菜蘑菇多是一斤两斤的,至多不过五斤十斤的,一下子要一百斤榛蘑,就要从后院取了。宁婉听了起身说:“我这就让人送到铺子里一百斤榛蘑,小杨太太瞧着要是行就送到她家。”

    没一会儿,娘又回来了,“小杨太太想问问你这蘑菇还能不能再便宜些?”

    “不能了,”宁婉忙得头也不抬,“我们家因为自己收货,卖的已经很便宜了。”

    娘第三次回来,“小杨太太想问问你这榛蘑是用盐腌了好还是晒干了好?”

    安婉终于觉得不大对了,因为上一次自己给小杨太太拿了不一样的碗筷,在家里下了她的面子之后,小杨太太便不大理自家人,特别是她从未在自家的铺子里买过一样东西,但是现在怎么突然来买一百斤榛蘑呢?

    而且买也就买了,却一次次地来找自己,应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可是胡敦儒给自己和杨益说亲的事早就过去了,她还能有什么事情呢?

    宁婉想着便到了铺子里,向着小杨太太笑道:“蘑菇晒干了之后固然也不会走味儿,但是用盐渍过再吃时却几乎与鲜时一样,只是又要用坛子盛放,又要费许多盐,因此很少有人家如此做。”

    “多用些盐倒不算什么,”小杨太太勉强笑笑,“只是我们家里都不会做,能不能麻烦宁姑娘过去帮帮忙?”

    宁婉就笑了,“若是闲时我便过去帮忙做好了,只是眼下我们铺子里着实没空儿。小杨太太只管让家里的厨房的人过来,我告诉她怎么做,十分容易。”

    小杨太太突然就说了一句,“听说益哥儿画的迷还是宁姑娘猜到的呢。”

    宁婉便向铺子后面看了一眼,于氏正与大姑说着什么,因此眼下铺子里只有她们两人,就一笑道:“我还猜到了别人做的灯谜呢!”

    小杨太太就带了几分怒火,“难道我们家益哥儿还配不上你?”

    大约是因为她突然提高了声音,又向着宁婉上前了一步,家里的两只小狼狗这时便汪汪叫着扑了过来,宁婉赶紧拦住它们呵斥,“赶紧回去!否则我就把你们拴上了!”

    两只小狗虽然才抱来没几天,可是已经与宁婉十分熟了,每日里就在她身边,因此也听得懂她的意思,就赶紧低着头夹着尾巴乖乖地蹲回她脚边。

第119章 焦躁() 
当时胡敦儒要为杨益和自己说亲,宁婉虽然十分不领情,可是她事后冷静下来平心而论,总得承认胡敦儒对自己是满怀善意的。自己看不上的杨益,但在大多数人的眼中,杨益却是一个极好的结亲对象,在马驿镇上恐怕也要排在前几位。特别是胡敦儒中了秀才后,被许老先生同样看好可能进学的杨益更是受到许多有女儿人家的青睐。

    自己不愿意,小杨太太也不见得是满意的,说亲不过是胡敦儒的一厢情愿罢了。

    可是,小杨太太这是来做什么?报不平吗?

    此时小杨太太瞧着满脸不在意,说起话来滴水不漏的宁婉,真是不知道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丫头哪里来的底气?

    最初听益哥儿悄悄告诉自己新进了学的胡秀才帮他说亲,说的正是隔壁的宁家姑娘时,小杨太太第一个感觉就是果然世人说的不错,冤家路窄,宁姑娘终于有撞到自己手上的时候了!因此她本应该反对却没有,默许了儿子的胡闹。

    等到事情有些眉目后,那时自己再公开反对这门亲事,看宁姑娘还有没有脸面在镇上!当年自己到宁家作客时的仇自然就报了!

    可是,事情没有按小杨太太的美好设想发展,谁能想到宁家能拒了这门亲事?听说宁家夫妻先是没反对,可是第二天就变卦了,自然是宁姑娘不愿意。不过是从小山村搬过来的农家丫头,开着一个小小山货铺子,竟能看不上益哥儿?自家可是有千亩良田,益哥儿的书又读得好!

    更另小杨太太不可思议的是,益哥儿竟然还因此病倒了,原来胡秀才想为干妹妹说一门好亲是真,但更是益哥儿自己先看上了宁姑娘。

    对着病恹恹的儿子,无论小杨太太怎么贬低宁家,把宁姑娘说得一钱不值都没有用处,儿子就是看上了宁家姑娘。

    小杨太太只这么一个宝贝儿子,杨家更只这么一个男丁,从小就如珍宝一般地捧地手中,从没有违逆过他的意思,现在对一个农家姑娘如此的上心,让小杨太太心里十分火大,偏这样的事情告诉丈夫又不妥,也怕杨太太知道了笑话,因此只得忍了气来宁家,却找了个买蘑菇的借口。

    邻居住着,虽然不大往来,但是小杨太太也知道宁家是幺女当家,酸过之后便也缓和了语气,带了些恳求,“益哥儿今年虽然没中秀才,但保不准明年后年就中了,就算是一直不中,只凭着我们家一千亩良田,一样穿金戴银、吃香喝辣。只要你愿意了,我回家求老爷遣了人提亲,聘礼一定不会少。”

    宁婉哭笑不得,毕竟是妾,一点礼数也不懂,竟对着自己说上亲事了,孰不知她哪里有这个资格?可是与这么个糊涂人又没法子分辩,她眼里只看得到自己的儿子、自家的上千亩地,就是求人的语气中也带了得意,就淡淡地说:“小杨太太说的什么我也听不懂,只是你这蘑菇还买不买?我还有事呢。”

    小杨太太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转身就走。

    宁婉也带着两只狗回去了。

    没两天,胡敦儒找了过来,叹了气向她说:“杨益病了,我去看他心里十分难过,此事皆因我思虑不周……”

    宁婉自上次发了火,也曾反思,终于想得通了,胡敦儒其实还是那个胡敦儒,只是他现在还不是几年后的胡敦儒,现在他才十几岁,行事自然还差了许多火候,自己不应该求全责备的,因此就严厉地说:“三哥,这个时候你不应该把男子汉应该一心读书取得功名这些道理好好说给他吗?告诉我这些有什么用?而且我最讨厌软弱无能的人!”

    “我岂能不讲,只是他听不进去。”

    “听不进去,骂也将他骂醒!”宁婉一点也不可怜杨益,明明白白的话从没听他说过一句,自己一个女子还没没怎么样,他就病倒了。先来一个小杨太太,接着又是胡敦儒来说情,她更加不喜欢了,“圣人就教你们这做的吗?难道他的书都读到了狗肚子里了!”

    胡敦儒眼睛瞪得大大的,但想了半晌终于点头,拱手行礼道:“婉妹,受教了!我再回去将他骂醒!”说着走了,宁婉总觉得他其实也是被自己骂走的。

    杨益的病自然还是好了,又重新回了学堂读书,小杨太太再不来德聚丰了,见了宁家人也重新恢复了十足的神气。

    宁婉心里只留了些许的鄙薄,她曾经遇过这样的人,当年赵太太的侄子遇到她后,竟慨叹起她的命运,动了不该有的心思,还写了几首酸酸的诗送来,自己看在婆婆的面子上没有将他的丑行揭开,他却又闹起了相思病,最后被自己骂了一顿才好了。

    镇上前些时候遭了贼,杨家和自家都丢了东西,小杨太太责打守门家仆时自家都听不下去了,又有许多乱纷纷的事情,杨益一丝一毫也不关心,反倒整日想这些有的没的,这样的人,其实就是欠骂!

    宁婉知道自己的心一直很乱,大家都只当她因为家里丢了东西,周转的钱不大够,收山菜太累等等,因此都让了她几分,平日里说话也多哄着她。其实宁婉知道这些都不算什么,她真正担心的是更大更重要的事。

    卢二少爷回到多伦后果真会遇到多伦被攻下,百户被杀,军户被掳的情况吗?然后他果真带着手下不多的人深入草原了吗?最后他果然追踪到了那伙夷人,将他们的首领斩首,部落青壮尽数屠尽,就连一路所遇的夷人都遭了殃,又抢回了被掳的军户?

    想到这里她越发地心绪不宁。

    提前知道了这些秘密,但是却没有一点的用处,而且正因为知道了,她比任何人都焦躁。在她的梦中,正是瘸子将军这一次的血腥手段,才镇住了一直桀骜不训的夷人,此后安平州一直平静了好多年。如今会不会依旧如此呢?

    宁婉对瘸子将军完全相信,但是现在到了多伦的毕竟是卢二少爷,并不是过去的瘸子,而是一个十分健全的人——这个改变正由自己引起,会不会带来更多的变化呢?

    她实在担心。

    宁婉手里抚着两只小狼狗,对爹娘说:“明天我要去看看吴夫人。”

    宁梁就笑问:“吴叔刚把小狗送来没几天,我们也给他带了山菜回去,现在你去吴夫人那边还有什么事?”

    其实宁婉就是想去打探打探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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