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玉落谁家-第1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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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想着谁都不许娶她。不过太后因顾及着康林郡主和睿亲王的名声,便强下懿旨,赐了睿亲王与康林郡主的婚事,同时也因着早就听说了云姑娘的才名,将云姑娘订于了安亲王爷。这本是一片好意,哪里知道……唉!这康林郡主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既然与睿亲王亲事已定,偏还不放安亲王,结果……太后不喜,深以为皇上当初所言有理,只是身为太后金口玉言,又岂能出尔反尔?所以太后每每提及此事,往往痛心疾首,夜不能寐。只想着如何能保住这大楚江山不被那狐狸精所败。可却终究不得良策。唉!”锦绣说着,忍不住摇头叹气。一双眼睛却悄悄地瞄着湘云的反应。
湘云听得萧翰翎果真钟情于黛玉,甚至说出非黛玉不娶的话,心中先是一痛,又听得太后对黛玉不满,唯恐黛玉败坏了大楚江山,认定黛玉是祸国殃民的狐媚子苏妲己一类,心中便又是一喜,真是人一打瞌睡,便有人送枕头,原还担忧,按照自己的设计,将来会担罪名,如今看来,太后皇上也是支持打压黛玉的,若因此事毁了黛玉名节,无论是安亲王还是睿亲王,必都不会再迎娶黛玉,既如此,哪还有什么可顾忌的。湘云的眼睛不由地亮了一亮,嘴里却附和道:“林姐姐怎么……唉!以前只道她是个好的,虽然与宝玉哥哥之间亲密了些,但想着也只是因为表兄妹的关系,又兼着从小一起长大才会这样,当时还觉得二太太之所以防着她还有些不解,这会儿听得姑姑如此说,想来这林姐姐果真是个这样的人,真是我错看了她了。”
“怎么?这林姑娘在贾家时就这么不检点吗?唉,真是可怜了林家世代书香,想林大人和林夫人那般清雅的人儿,怎么竟生了这样一个祸魅的女儿,若是林大人夫妇在世,想必早早打死了她,省的辱没了祖宗先人,也做了这大楚国的罪人吧!”锦绣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那太后的意思?”湘云眨了眨眼睛,试图从锦绣那里再得到一点太后的支持。
“太后也是头疼着呢,想着如何能够嚷嚷两位王爷认清了林姑娘的真面目,也省的兄弟阋墙,祸国乱政。只是那林姑娘岂是个省事的,长了那样一张角色的脸,心机又深,周旋在两位王爷之间,自是掩藏的极好,一时竟也拿她无法。少不得慢慢想个办法,让王爷看清楚了她狐媚淫奔的本性,对她死了心才好。”锦绣微皱着眉头,似乎也极是伤脑筋。一边还摇着头道:“太后如今为着这事,急的白头发都多生了多少。只是家丑,总不好出口,少不得每日里还得端着笑容,就连皇上,也为着这事儿气的病了,如今更是连几位皇子都不肯再见的。”
湘云仔细思忖了一回,早听得皇上病重,再不想那始作俑者竟然就是黛玉,若自己能献上一计除掉黛玉,莫说是在太后面前露了脸,就是在皇上面前,那也是天大的面子。经此一事,想必皇上对睿亲王也死了心,而庆亲王爷不过是皇上新近才认回来的儿子,在朝中又无有根基,到时皇位只怕就是安亲王的囊中之物,到时自己岂不就是这世间最尊贵的女人。欲想下去愈是觉得此事十拿九稳。有着太后皇上这两位最高权力人物的支持,自己又怕什么?想到此处,湘云不觉一笑,“姑姑,我这里倒有一计,只不知道太后可愿意一听?”
“什么?”锦绣不由瞪大了眼睛,仿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般。俄而笑道:“云姑娘可别拿奴婢寻开心了,连皇上太后都没辙的事情。”一边笑着一边端起高几上已然冷了的绿豆汤喝了两口,又带了几分好奇地道:“云姑娘敢是真的有好的办法不成?如此可真就是帮了太后一个大忙了。”
“姑姑看我像是说笑吗?”湘云坐直了身子,收起笑容,端起茶水轻轻地啜饮了两口,却再不说话了。既然有人要用到自己,那自然是要端着一点了。
“好姑娘,能不能先给奴婢说说。”锦绣目光闪烁,看着这样的湘云,眸底露出了一点蔑视。如果她们真的想做些什么,那么只怕早就做了,只是投鼠忌器,这件事要做,但也要做的和她们没有关系。天知道她是太闲了才来和这位史大姑娘说这些话。想到湘云今天送出去的那封信,她的心中冷笑着。以湘云在宫中的人脉,想要完成这件事还是有些难度的,说不得,得给她点信心和胆气了。
“嗯,”湘云沉吟了一下,想到终究不可能这会儿再跑去太后宫里,毕竟人多眼杂,说不得这个功劳还是要送给这位锦绣姑姑。毕竟她在太后面前也是极有分量的人物,自己以后还有用到她的地方。侧身悄声将自己的计划细细地说了一遍。自然,这只是一个大概,毕竟有一些事情她还需要斟酌,譬如,这场戏的男主角应该物色哪一个?在这深宫大内,除了皇上,男人就只有太医和一些侍卫了,而太医和侍卫,又不是湘云能动到的人,毕竟她并不认识,所以再写给叔父的信中,她还让叔父帮忙留意,如今有了太后的支持,自然更容易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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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八八()
上回说到湘云与锦绣说起太后的为难之事,那锦绣不过是借着一个姑姑的名头,实则是炽焰门现任门主、六皇子萧翰翎的生身之母袁丹琳,对于萧翰翎迷恋黛玉一事,她心中早已不满,提起黛玉自然没有豪华,甚至还装作无意地将皇上太后都想除掉黛玉的话透漏给湘云,湘云心中因着此事已然是起了毁掉黛玉的念头,这会儿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因此两人竟是一拍即合。
湘云将自己初时想好的办法一一对锦绣说了,那锦绣当然称好,只说回去回了太后,看是否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事情。两人计议已定,锦绣看看天色已然不早,便向湘云告辞而去。湘云这里如何能睡的着,人虽然是躺在了床上,却始终是翻来覆去,及至天快亮了,湘云这里才朦朦胧胧入了梦乡。
却说锦绣回了凤懿宫,也不惊动别人,自到了太后的寝宫之中,悄悄向里张望了一下,发现里面静悄悄的。原以为太后已然歇下,便想着悄悄退了下去。却不防听得里面传来一声轻咳,随之太后的声音便传了出来,“回来就进来吧!”
“是。”锦绣答应着,推门闪身进来。却见太后此刻正面朝里躺在床上,身上搭着一条薄薄的纱衾,满头银丝披散在脑后,看去竟然多了那么一丝苍老的感觉。锦绣不由觉得鼻子一酸。在她的印象中,母亲一直是一个非常强势的人,为了给父亲报仇,完成父亲的心愿,母亲从来没有一刻停歇过,在这皇宫之中步步为营,小心谨慎,连睡觉都得半睁着眼睛。为了这个心愿,她们都付出了太多太多,甚至就在翎儿才不满一岁的时候,母亲就用他换下了荣贵妃的亲生儿子。母子的分离,宫中的苦心经营,为了这个心愿,他们做了那么多,如今如何能因为一个女子就让一切前功尽弃,这是母亲不愿意看到的,也是自己不愿意看到的,所以翎儿的感情,是必须得要牺牲的。
太后已经翻身坐了起来,目光炯炯看向锦绣,“怎么样?史家那丫头怎么说?”
“母亲预料的不错,”锦绣去桌前为太后倒了一杯茶,恭恭敬敬地递了上去,这才坐于太后旁边的椅子上,微笑着道。“那史大姑娘今天撞见了翎儿之事,果然是恨在了心上,下午时分已经给其家里去信,求家里帮助,欲要毁了那林姑娘的名节。如今我递过话去,她自是愈发地定了这份心了。”
太后翘了翘嘴角,微微点头,“既如此,少不得我们暗中助她一臂之力,明日且把我藏的那九转鸳鸯壶给她送去,只怕还有点用处。”
袁丹琳微一皱眉,“母亲这样只怕不太妥当,那九转鸳鸯壶,可还是翎儿献给母亲之物,若是他在史姑娘那里见到,以他的心思,只怕即刻会疑心到我们身上,到时岂不是前功尽弃。我看那史姑娘也是个有心计的,想来定能想出别的法子。我们且冷眼看着就是。只不过这史姑娘到底还是心不够狠,只想着毁了那林黛玉的名节而已,我们要的可是……”
“这就够了。”太后抿了口茶水。“这深宫之中,早已经在你我的控制之下,到时候她名节尽毁,哪里还有什么脸面再活下去,自然是自己就寻了死路,哪里还用我们操心。”太后的脸上泛起了一丝笑意。若是除掉了黛玉,断了萧翰翎心中的那一点情思,他自然会把所有的精力用到所谋之大事上。待得皇位到手,龙袍加身,还愁觅不到可心的女子,到时天下女子任其挑选,区区一个黛玉他又如何会再放在心上的。在太后的心中,男人不是一向喜新厌旧的吗?痴情可不应该是做大事的男人该有的东西。
“还是母亲想的周到。”看着太后极度自信的表情,袁丹琳终于放下了心头的一丝担心。翎儿能放的下青梅竹马的红若,自然也能放的下黛玉,她的儿子是将来的九五之尊,是做大事的人,岂能如此儿女情长?“只是母亲,那兵符……”
太后闻言,面上的笑容随即隐去了,泛起几分怒容来,“那萧天正倒也有着几分硬气,如今他身上的那隐岚已经发作了,可是却还是每日硬撑着不肯松口。不过这还只是初期,哼,我看他以后还怎么忍?”对于萧天正,其实是恨不得杀之而后快的。当年,自己的丈夫,炽焰门门主袁墀就是死在他的手中,而炽焰门也几乎全部被萧天正剿灭,这么多年来,自己和女儿苦苦支撑,好容易再度将炽焰门建立起来,却又数度早到其围剿,苟且于江湖,从来不敢光明正大的顶门立户,这一切都是拜萧天正所赐,所以看着萧天正隐岚发作时痛苦的样子,她终于算是品尝到了一丝报复的快感。只是得不到虎符,拿不到玉玺,不能逼的萧天正立下让萧翰翎继承皇位的诏书,萧天正就还不能死。
“隐岚终于发作了。”袁丹琳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她是亲眼看着父亲袁墀死在萧天正剑下的,对萧天正,她的恨丝毫不亚于母亲,更何况,让自己的儿子喊仇人做父,她的心中始终憋着一口闷气,如今隐岚发作,萧天正离死也不太远了,这真是个大快人心的消息。“母亲,我想要去看看他。”只有看着仇人痛苦地在自己脚下翻滚,才是最畅快淋漓的。
“好。这会儿也差不多到时候了。”太后诡异地一笑,眸底也闪过了一抹狂热。她理解袁丹琳的心情,自然,这种胜利的快感,她又如何会吝啬与自己的女儿分享。起身走到梳妆台前,袁丹琳会意地上前帮她拢起一头银丝,飞快地梳了简单的发髻,帮她换上了绉纱常服。
并不召唤别的宫人,母女两人一前一后便往皇上的寝宫而去,皇上住在龙乾殿,因一直对外宣称皇上病体未愈,需要静养,故此这龙乾殿已经很久再没有人来了。龙乾殿上上下下早已经换上了太后的人,来者无论是几位皇子还是大臣,一律被挡在外面。自然,这是皇帝的旨意,人一旦病了脾气古怪也是有的,萧翰阳他们虽有所怀疑,但每次来太监们也并不阻拦,而是尽职的通报,但每每通报换来的却是大殿中萧天正的气恼的“不见,不见,朕谁都不见”的话,这让他们也都无可奈何。
“参见太后。”两人很快来到了龙乾殿。伺候的宫人们见了,立刻上来给太后见礼。
“免了。”太后轻轻挥了挥衣袖。“皇上今儿个还好吧?可有人来过?”
“回太后,一切正常,只是睿亲王和庆亲王来请安,照例都被荣贵妃安排的人打发了。两位王爷对于皇上的避而不见好像起了些疑心,差点硬闯。也幸得宁爷机灵,当时摔了一个茶杯,大声嚷着‘逆子,你们这是要把朕气死’等话,才让两位王爷去了。不过只怕……”那宫人沉吟了一下,这种宫斗的事情看得多了,如今皇上的身子早已是衰败不堪,正是皇位更替的紧要关头,安亲王内有荣贵妃和太后把着,外又有以左相为首的众大臣支持,想来胜算更大。他早早地站了队,这会儿自然是对太后言听计从。只是这样下去终究不是办法。睿亲王庆亲王一派的人也不是傻子,只怕早晚要露出破绽。
“你们只要把来探视的人挡在外面就是,余下的事情不用过多操心。”太后微一沉脸,眸中威严尽显,
“是,是。”宫人答应着跪了一地。太后也不理会,自回头看了袁丹琳一眼。母女两个迈步就要进殿。正在这当口,便听得大殿中响起了一声凄厉的叫声,“啊!”短促的声音,显然是有人在他叫出时蒙上了他的嘴巴。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一抹兴奋之意。遂快步走进殿中。
此刻,萧天正已经从床上滚落到了地下,身上只穿了一件遮羞的衣服,大半个身子都裸露着,也幸得是夏天。只是此刻的他已是满头满身的冷汗,一双手在身上又是抓又是挠,而随着他的抓挠,身上立时便是血迹斑斑,仿佛他身上的并不是皮肤,而是薄薄的一层纸一般。在他的身上早已经是疤痕叠着疤痕,趁着那嶙峋的骨架,看的人暗暗心惊。
“贱人,你,你快把解药拿出来。”萧天正在地下缩成了一团,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一双眼睛几欲喷出火来,恶狠狠地瞪视着一旁端坐喝茶的荣贵妃,如果眼光可以杀人,这一刻,他都不知道将荣贵妃杀死了多少次。
“皇上,臣妾早就说过,想要解药很简单,只要答应臣妾两个条件即可。一、立下遗诏,让翎儿继承皇位,二、交出兵符玉玺。臣妾即刻就会给皇上服下解药。这俗话说得好,一日夫妻百日恩,白日夫妻似海深。皇上如今身子愈发不好,人也老糊涂了,不如就将皇位传给翎儿,你我安享几年富贵闲人的日子不是比什么都好吗?”荣贵妃说的慢条斯理。嘴里说着夫妻之情,却好似没有看到萧天正的痛苦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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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八九()
隐岚是一种慢性毒药,荣贵妃每次给萧天正所用的分量并不多,只是日积月累,如今萧天正已然承受不了,况这隐岚药性又是极其霸道,一旦发作,浑身的皮肤便会变得稍微碰触就会疼痛难忍,鲜血淋漓,就像有万千蛇蝎啃噬一般,而又偏偏瘙痒难耐,让人忍不住去抓挠。其中又有着刺激脏腑的作用,连五脏六腑都会纠结与一处,让人难以喘息,故此每一次发作,虽然只是短短的半个时辰,但对于萧天正来说都是极为痛苦的煎熬。此次自然也不会例外。
袁丹琳是很清楚这隐岚的毒性的,之前炽焰门中,这种药都是用来惩罚背叛之人,这种事情,甚为门主,袁丹琳是不可能亲自执行,更不可能去看的,这是她第一次看到隐岚在人身上发作,虽然心中觉得痛快,但看到萧天正的痛苦模样,她也忍不住心里泛起一阵阵的凉气。太后,不应该说从这位炽焰门前门主的夫人并不是第一次来看萧天正了,每每看其在地下翻滚惨嚎,她都有一种说不出的快感,想起自己丈夫儿子惨死的场景,有时她都不知道是否希望萧天正早点交出兵符玉玺了。她希望萧天正能多享受一下这样的痛苦,也许这才能让死去的丈夫儿子最欣慰的。
“哼,这个赵新荣,也不过是个废物,都这样了居然还不能问出那兵符玉玺的下落,真是白白浪费了我的一片苦心。”看着那荣贵妃蹙起眉头,一副不忍再看下去的样子,姚泽艳不由地冷哼了一声。
“母亲,不如我们出面去逼问,我就不信以我们的手段,这萧天正后还能继续嘴硬下去。”袁丹琳握了握拳头。炽焰门中的一些手段,向来没有任何秘密能够隐瞒得住。
“不行,你不要小看了这萧天正,现在由赵新荣出面,至少他还能觉得这不过是他的儿子为了大位的明争暗斗,可是如果我们出面……我可还是他的母后,如何能看他受这样的苦,到时必然表明身份,为了他萧家的江山,只怕他说什么也不会交出玉玺兵符,到时候我们岂不是还要绕大圈子。哼,等拿到了这些东西,我自然要让他知道,他叫了二十多年的母后,疼了十多年的儿子,居然都是他的仇人的时候,哼哼,我几乎迫不及待要看看他的表情了……”姚泽艳冷冷地笑着,目光里却是一片残忍的冰冷,盯着那个宛如一只虾子一般蜷缩在血泊中,极尽痛苦的人。
“是,母亲,到时候他一定生不如死。”袁丹琳挑了挑嘴角,这也是她乐于看到的一幕。她的儿子做了皇上,那她自然就将是名正言顺的太后……
夜越来越深了,半个时辰说快也快,不过对于萧天正来说,却恍似过了十多年般的缓慢,身上已是鲜血淋漓,可是那种麻酥酥的瘙痒感却是刻入到了骨头中一般,让他反而觉得疼痛似乎还好捱一些。意识渐渐地模糊,可是心中的念头仍旧坚持着,他不会屈服于这个恶毒的女人。恨只恨自己没能早早认出她的真面目。只不知这个陪在自己身边十多年的女人,居然不念一点夫妻的恩情,用这么歹毒的方法对待自己。如今龙乾殿上上下下都是她的人,她甚至还暗中培养了一个说话语气腔调与自己极为相似的人,连翰阳三兄弟都被骗过了。竟然连她的亲生儿子萧翰翎都被她瞒在鼓里,可见这个女人的心机之深。他一定要支撑下去,不能让她得逞,就算最后皇位传给了萧翰翎,这个女人也决不能留。
半个时辰终于过去了,此时,萧天正已然是浑身乏力,甚至连动动小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他就那样仿佛一条苟延残喘的蜷在地上,那狼狈的样子如何还有一国之君的威严。
“来人啊,将皇上送到床上。皇上累了,这病也是越来越重了,把那药给皇上喂下去吧。另外把这身上的伤也处理一下,血肉模糊的,真叫人看着心疼啊!”荣贵妃一边说着,一边举起宽大的袖子捂住了鼻子,血腥的气味让她深深地皱起了眉头。嫌恶地看了那个不成人形的男人一眼,径自起身向外面走去。
“母后。”一眼看到正坐在桌边的太后,立刻一改刚才的态度,恭恭敬敬上前行礼。“这么晚了母后怎么还没休息?”
“我睡得着吗?这都多少天了?日子越久,就越容易露出破绽。到时候事情败露,别说翰阳、翰宸,就是翎儿只怕也不能答应。虽则你的他的母亲,一心为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