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望贩卖机-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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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禄嘶的一声咧了咧嘴，“蠢货。”
阿修收拾完毕下来的时候，尼禄已经把菜端上餐桌。
“这……就是你说的大餐？”阿修看了一眼桌上的菜色，鄙夷的说。
餐桌上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一个煎蛋跟两条热狗，以及一杯热腾腾的热牛奶。
“还嫌弃吶？我跟你说你是世界上，不，是整个位面第一个吃过我做的早餐的人，知足吧你。不还有那么多菜呢吗，晚上再吃顿大的，这一顿只是防止你饿死。”尼禄弯腰站在洗手盆前，头也不会地说。
“哎我跟你说个事，是关于你这条狗的。”尼禄擦干手解开围裙挂在墙上，随后坐在阿修对面抽出一根烟。修长的手指微微张开，中指跟无名指夹着香烟，无火自燃。在这里没有外人会看见，因此尼禄也无需顾忌。
“咳咳咳。”阿修正在喝牛奶，听到尼禄说起辛巴吓得牛奶呛在喉咙里，引得一阵咳嗽。
我动作这么快都被发现了？！？
“干嘛呢你，毛毛躁躁的，就不能像我一样优雅吗。”尼禄嫌弃地看了一眼阿修，“我是想跟你说，你那条狗是有主人的其实。”
阿修抽了一张纸巾擦擦嘴，“你怎么知道的？”
“在这种发达且注重文明与秩序的地方，怎么会容许一只狗在路上瞎转呢。”尼禄吹出一口烟，“而且他脖子上有个狗牌啊，小小块的估计你也没仔细看，不是我说你你这人真粗心真的是。”
“我第一次抽这烟的时候，就在那个人美好的回忆里看到他在学校门口喂流浪狗啊……”阿修一边抱起辛巴，一边喃喃。
“哎你这就钻死脑筋了啊，”尼禄感觉面子有点挂不住，“总是有例外啊不是！”
阿修不管这个活宝，仔细翻了辛巴脖子下面的毛发，果然有一条颜色跟毛发相近的绳子系着一块小小的铭牌，看起来像是银质的，上面刻着一串数字。
“我刚才仔细看了，应该是狗原本主人的手机号码，你怎么想？”
阿修犹豫了，他十分喜欢这条小狗，尽管……他刚闯了祸……
“我知道啦，”尼禄笑笑，“我还不懂你吗，指不定狗主人已经买了新的宠物了呢，你就继续养着吧。”
“嗯！”
第17章 钢笔（）
陈烨正靠在椅子上，右手伸直了举起来，手里拿着一支钢笔。
每次看到这支钢笔，他脑子里就会慢慢回荡起那晚上的场景，那个至高无上的人，在那个污秽阴暗的地方赐给他至高无上的能力。只有这支钢笔才能证明那个人是真实存在的。
陈烨觉得很奇怪，在那天晚上之后自己身上的变化就一直没停，每天都在潜移默化的进步着，不管自己有没有在练习，唯有那天晚上的场景是模模糊糊的。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份记忆却越来越明显，越来越清晰。虽然现在自己对那个人的面容还完全没有印象。
我就是那个神眷之人啊！陈烨低语。
嗖！突然从身后伸出一只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抽走了陈烨手上的钢笔。
陈烨猛地站起身，转过来一看，是孙小妍。
“那么紧张干嘛啊？吓姑奶奶一跳。”孙小妍显然也没想到陈烨会有这么大的反应，陈烨那凌厉的眼神看得自己不自在。
“是小妍啊，我……我还以为是谁呢。”陈烨大概也没想到会是孙小妍，现在细想起来这么随性该怪的估计也只有孙小妍了，毕竟他现在是个“大名人”。
“这钢笔对你很重要啊？这么大反应？”孙小妍拿着钢笔在陈烨面前晃来晃去。
“是一个很重要的人送的啦……”陈烨神情有点不自在，眼睛盯着那支钢笔转来转去。
“哦……是初恋女友送的吧？”孙小妍眨眨眼睛。
“没……没有啦，哪有机会交女朋友呢像我这样的人。”陈烨笑笑，脸上有掩盖不住的尴尬以及……对孙小妍手上那支钢笔的紧张神色。
“得了吧，瞧瞧你现在的样子，一身阿玛尼，标准的中国土豪配置，给你倒贴的女生现在可以塞满你的私人画室诶。”孙小妍转身走向陈烨画画的桌面，那支钢笔被她两只手后搭攥在手中。
“那……那还不是看上了我现在的……”陈烨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用地位来说显然有点过于狂妄了。
“你现在的地位啊？”孙小妍正在研究笔架上那一组毛笔，“确实是配得上那么多女生给你倒贴啦，怎么不选一个？”她明白陈烨的意思。
“这不是……心有所属嘛……”陈烨心想我心里喜欢谁你还能不知道嘛。
“哦！”孙小妍拉长了脸。
“那个……小妍，那钢笔……”陈烨有点支支吾吾，想说又觉得有点不太好。
“拿去拿去，小气鬼。”孙小妍转身轻轻一丢。
陈烨赶忙接住，随后放进上衣口袋里，轻轻的松了一口气。他不知道这支钢笔被别人得到会怎么样，但是那晚上那个人告诉他一定不要让它离自己太远，乖乖遵守总是没错的。
“小妍。”陈烨轻轻叫她。
“嗯？”孙小妍此时正在一张空白的宣纸上涂鸦。她知道陈烨的宣纸都不是什么普通玩意，但是她才不管，心情来了就拿过来涂鸦了。
“豪客来最近上新了，晚上去尝尝？”
“不去，”孙小妍头也不抬，“俐莹还等着我带她打游戏呢。她那个笨脑子没有我怎么拿钻石框。”
“打游戏不急啦，什么时候都可以的是吧。”陈烨往孙小妍身边走过来，看着她修长白皙的手指正握笔挥洒。
“也不是啊，下星期赛季就要结算了……哎呀反正跟你说你也不懂，你是个学霸，又不会玩游戏。”
“那……我们等下周你那个什么结算了再去？”陈烨小心试探。
“再看看吧，”孙小妍还在继续糟蹋那张宣纸，“我还要把晓晓叫上。她这个死孩子，没人喊她她只会去看那些烧脑的书，不然就宅在寝室里玩塑料！”
这一手让陈烨着实没想到，话已至此又不好拒绝。这古灵精怪的孙小妍，总是有各种办法拆招。
其实孙小妍一点也不想跟他出去的，陈烨的小心思她哪里不懂。请她吃饭哪里怎么不行，那还是挺棒的一件事。但是万一吃着吃着从杯子里喝出一个戒指，又或者突然背后跳出两个人，一个穿着黑色西服拉小提琴，另一个捧着一束玫瑰问自己“这是对面的先生送给您的，希望您能当他的女朋友”，这让自己怎么整。
所以她就想到了这一出，有唐晓在，他总不能这么明目张胆吧？
至于为什么是唐晓呢？因为吴俐莹是个游戏狂魔，尽管她很菜，但是依然天天沉浸在游戏里，是个标准的网瘾少女。而王思佳……得了吧她去指不定给自己搞出更大的乱子，她现在可是陈烨的人。
“额……唐晓她会去吗？”陈烨有点不甘心这个决定。
“会啦会啦，她最喜欢跟我在一起了。”
其实唐晓应该是最喜欢跟她寝室里那堆满墙角的塑料小机器人在一起吧孙小妍心里想，她也有点搞不懂为什么一个小姑娘会对这种一般男生才会喜欢的机器人那么感兴趣。而且那些塑料玩意好像还价值不菲的样子。人家这个年纪的女生逛淘宝要么是化妆品要么是各种好看的衣服，而她总是清一色的买这些玩意。每次看她从快递小哥手里接过那一个个大箱子，她就知道这小妮子又买了机器人了。哦，她说那个叫高达。
看唐晓从那些看了脑袋就乱的板件里轻轻剪下来，然后打磨啊抛光啊什么的最后组成一个成品之后脸上那个自豪的笑容，感觉还是很有成就感的。孙小妍也曾经接触过这玩意儿，但是没几天就放弃了，唐晓竟然还告诉她这是最简单的，于是孙小妍一股脑塞进盒子里还给唐晓，心想老娘是新时代的女神啊怎么能搞这种宅男才喜欢的玩意儿呢。
陈烨挠了挠脑袋，想不出更好的说话来回绝唐晓的加入了，那就这样吧。
“你们寝室几个女生呢？怎么没有跟你一起来？”陈烨突然说，尽管他知道为什么只有孙小妍一个人过来。
“哦，被思佳拉出去奶茶店了，还不是……”孙小妍突然不说话了，她本来是想说“还不是被你的思佳同志在给你创造机会”，但是想想这样说不太好于是改口，“还不是思佳的瘾犯了。她跟晓晓都特别喜欢喝奶茶。”
“心真大，都不怕长胖的。”孙小妍又补了一句。
“哪里会，你们都是吃不胖的女神啊。”
“小嘴真甜，真会说话。”孙小妍翻了个白眼。
第18章 起源（）
阿修坐在摆满食物的餐桌前，正前方是一盘微微冒着热气的牛排，还有各种叫不出名字的菜色，如果把灯关掉，点上两组蜡烛，那这个场景就完整了。
“我……我以为是中国菜……”阿修有点汗颜。
“要跟得上时代阿修，现在人家年轻人都喜欢这样的西方样式。”尼禄就坐在阿修的对面，正一脸自豪的宣扬现在餐饮风格指向。
“小姑娘都喜欢这样浪漫的约会。”尼禄又补了一句。
“骗骗小姑娘能干嘛，难不成还能给你带到那个地方去？”阿修正看着眼前的牛排，不知道该从何下手。
“笨，像这样子。”尼禄装模作样的拿起餐具，左手拿叉右手握刀，切起牛排给阿修演示，“别对凡人动感情是我告诉你的，可是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只喜欢你的钱不想跟你发生实质性情感的女人啊，懂我的意思吗？”
“嗯~真美味！”尼禄举起叉子将一块牛排放进嘴里，上面还有一点点血水，一看就不是很熟的样子。
阿修摆出一个嫌弃的表情，“这东西……还没熟透吧？”他用叉子碰了碰餐碟上的牛排，有点迟疑。
“这你就不懂了，这东西人家都不吃全熟的知道吧，这是流行！”尼禄一边跟眼前的牛排较劲，一边说，“看那傻狗，吃的多欢！”
阿修侧过身子看了一眼地上的辛巴，它嘴下是一大盘已经被切成小块的牛排。尼禄为了照顾它特地帮他切成了小块，还一本正经的“跟我混就应该吃的跟我一样好！”从嘴里蹦出这句话的时候尼禄还笑着摸摸辛巴的狗头，大有一种“我刘玄德日后剑指天下你诸葛村夫必然跟着封官加爵”的气势，关键是这条狗还很配合的旺了一声。
“可是我还是比较想吃全熟的，这个样子看起来有点……”阿修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就你屁事多啊，”尼禄端起一个盘子走过去，一刀插紧那块牛排放进自己的盘子里，“我帮你吃了，全熟以后再说。”
阿修对这个贫嘴王子有点无语，摇了摇头。
突然他想起了一件让他有点疑惑的事情。
“尼禄，你给那个人的能力……是在抽取了他的什么东西之后才会赋予他吧？”
“善良，”尼禄放下纯银叉子，“我抽取了他的善良。没错那是在他投入那枚带有灵魂烙印的硬币之后才赋予的，怎么了？”
“那想必那副寄放在画廊里的画应该还是他原本的手笔吧？”
尼禄喝了一口果汁，“没错，你是想说为什么那平淡无奇的东西能引起别人的注意？”
“是的。我不太明白凡间对于货币的定义，但是想来那应该还不到那个能引起关注的价格吧？”
“我以为你想说什么呢，这还不简单。我换个模样去做做样子不就行了？顺手再点化一下那副画。”尼禄不以为然。
“为什么又要换个样子？”阿修就像一个问题宝宝，总是有问不完的问题。
“你觉得像我本身这样长的这么帅的男人，会看上那种东西？”
阿修扶额。
“信物离开那个人之后，你给予的能力就会消失吗？”阿修拿过一碗沙拉，一边吃一边说，“如果被别人得到了呢？”
尼禄放下餐具，从烟盒里抽出两根烟，丢给了阿修一根，另一根自己点上。阿修盯着尼禄看了几秒，皱了一下眉头，“怎么了？”
“会，也不会。”尼禄顿了顿说，“能力的真正源泉是依附在他的灵魂的，怎么可能会因为这一个外物的易主而改变？至于那个信物，能稍微压制一下这个人的负面情绪。如果一个人在获得了我的恩赐之后做出了什么本能之外的事情，比如到处杀人什么的，那可就太可怕了，我死老爹会知道的。虽然他知道了也没什么，但是这也不是我想看到的。这个信物算是我的‘赠品’吧。”
“稍微……压制？”阿修不太明白这两个词的组合。
“对，只是一点点，并不会表现出特别大的作用。情绪与心态在投币之后可能会出现转变引发各种混乱，这是人性的特点，即使是我们也无法左右。这就好比电脑机箱里的复杂线路失去了束线器，将会胡乱纠缠在一起。可如果这个人爆发出了巨量的负面情绪，那也是他本身就该有的，只不过是我让它提前出现了。就算没有我，这颗‘炸弹’总有一天也会爆炸，但是这可能带来一些无法预料的后果，所以这算是我做的一点防护措施。”
阿修陷入沉思，他正在想信物的实质影响以及尼禄对凡人的“神之恩赐”所带来的关系利弊。
“‘伊甸园之果’在你身上融合的非常棒，我很高兴。”尼禄呼出一口烟雾继续说，“我也没仔细想过这个问题。按理来说我的降临对每个凡人都是非常震惊的，甚至可以说完全颠覆了他们的世界观，我的话应该对于他们就像圣旨一般。如果真的有人不听我的话将那个信物丢在了一边甚至赠送给其他人，那就算他死掉了那也算是他……”尼禄顿了顿，“该死！”
阿修仿佛看到尼禄瞳孔里有一抹猩红一闪而过，打了一个冷颤。
“如果是被别人得到了呢？”阿修心意一动，香烟自动燃了起来。
“并没有什么作用，顶多作为一个普通的物体。就拿现在这个人来说，他的信物是一支钢笔，那么在别人手上这就只是一支普通的钢笔而已。”
“还以为会让这个人变得更加正面什么的。”阿修摆摆手。
“不可能的，信物上带着它主人的灵魂烙印。一张身份证就一个人用，这是规定。”
场面安静了一会，两个人都在安静的抽烟。
“你大可以直接把你觉得可以拿来交换的东西从一个凡人身上扯出来，然后在他身上打下一个起压制作用的烙印，这样不是很简单的事情么？也不会妨碍你像现在这样观察人心？”
“那就一点意思都没有了，”尼禄在烟灰缸里掐灭烟头，“我一直都是很喜欢玩游戏的人啊，你明白的。”
阿修知道尼禄总是做一些旁人理解不了的事情，他大概是整个“位面”里最了解尼禄的人了，尽管他也不理解。阿修在成人礼之后就被安排到合适的位置里维持位面秩序，做事情讲究效率，如果他也像尼禄这样办事曲折，大概会被守序者埋汰吧？
“我第一次来到这个凡间的时候，也是像你一样无知。那时候我在路边看到一个小女孩从一个饮料售卖机下面掏出一瓶汽水，我不知道这是在干嘛，有点好奇。那个小女孩很纯洁，那是源自灵魂的纯洁。她的灵魂闪耀着金色无邪的光泽，看我有点好奇的表情，她又投币买了一瓶请我喝。看着那个小女孩单纯的笑着说‘请你喝水’那时候我就想人类真是友好善良啊，比那个地方有趣多了。后来我又见识了各种形形色色的人类，有的灵魂污浊一片漆黑，有的穷凶极恶灵魂泛着血光，我再也没有见过灵魂像那个小女孩那么纯洁的人，原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愿望啊我想，大多数人为了这个愿望努力的往上爬。那个时候我觉得这样真好，有个很坚定的目标能激励自己，于是我就想出了这个愿望售卖机的主意。碰到觉得有兴趣的人，我就去引导他，想看看有了神的恩赐之后能不能实现自己的愿望，实现了愿望的人是什么样子的。这就是我这个游戏的初衷。”
“那后来呢？”
“后来我发现，很多人为了实现愿望不择目的啊，即使得到了我的庇佑，依然做着那些肮脏恶心的事情。而实现了愿望之后又有新的愿望，或者说已经不叫愿望了，那是欲望。人类总能衍生出无穷无尽的欲望，我想这就是人类吧？我清楚人类往前一万年的所有历史，很多时候这个世界的进步都是由欲望在推动的，这个世界或许没有欲望是不会进步的，那些追求真理的人儿并不能左右这个世界的发展。尽管如此我还是在寻找，寻找那个让我感兴趣的人。”
“什么样的人？”
尼禄嘴角微扬，“灵魂之墙的两面都充满阳光的人。”
第19章 逃离（）
“好的，打包还是现喝？”
“打包！”“现喝！”
奶茶店内的三个女生惊奇相望。在点单之后服务员询问包装时，三个人同时作出回答，只不过吴俐莹与唐晓回答的是打包，而王思佳回答的是现喝。
“要不，你们先协商一下？”服务员尴尬的说。
“不是说好过来买几杯奶茶就回去吗？怎么现在要现喝？”吴俐莹没等王思佳说话，率先开口质问，明眼人都看的出来此时的吴俐莹语气不太友好。
“那个……我腿有点酸先坐坐嘛……”王思佳也有点不知所措，只能尴尬的笑笑。
“以前逛遍整条三里街可没见你脚酸啊？”吴俐莹语气有点冷，转头对服务员说，“打包，这位美女的那一份你看她自己的意思吧。”
吴俐莹虽然平时看起来有点笨拙，迟钝的看起来就像一只企鹅，其实她的思路非常清晰，知道有些事情可以装傻有些事情必须坚定立场。来奶茶店的这一路上她也仔细捋清了思路，这王思佳多半是收了陈烨什么好处正在极力撮合两人。而自己是孙小妍的闺蜜，自然有义务帮她解围，孙小妍对这件事的想法她最清楚不过了。
“一起打包吧。”王思佳尴尬的对服务员说，她心里也有点不舒服。平时吴俐莹基本上没什么主见，对于别人的决定都只是起个附和作用，属于那种点个外卖都能犹豫半个小时的人。可是今天她突然转了性子，变得强硬起来，关键是自己还不能反驳什么，因为一开始说好的就是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