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望贩卖机-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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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瞎讲啦，”唐晓的脸色更红了，零散的几点雀斑上泛着红霞，看起来就像一个熟透的苹果。
才不告诉你们喜欢什么样的男生呢，唐晓心里想。
第22章 先驱者（）
夜幕降临，天空就像倒进污水的河流，浑浊不堪。这座繁华的城市里高楼林立，大大小小的街道纵横交错，像一张巨大的蛛网。华灯初上，霓虹灯从东往西依次亮起，美不胜收。
这座城市里的无数高楼就像森林里的树木一般，一栋挨着一栋。最高的这栋楼上，站着一个双手插袋的金发男子，一对丰满的金色羽翼收束在身后，仿似罗马神话中的天使路西法。眼前的街道车辆穿行，犹如无数渺小的蚂蚁，这般高度对他来说并未带来任何恐惧。狂暴的寒风吹的他发型凌乱，但他毫无察觉，猩红色的双眼漫无目的的在这座城市里扫荡，就像飞翔在高空上的秃鹫在寻找草原上可口的猎物一般。
他是来自一个凡人永远无法抵达的地方的生物，这个地方井然有序，每个人都处在自己应当的位置上。凡人永远无法接触到那个地方，绝大多数人一辈子也不会知晓这个地方的存在。那里的人鄙夷凡人的同时也庇护着凡人，所有人类的生与死都早已在他们的命运之轮上明确标记，每当夜幕降临就会有地位卑微的死神来收取那些身死之人的灵魂。他就是那个地方的王子，一个流淌着无上血脉的王族世子。
“真是无趣，又是一样的结果吗？”他喃喃低语。
“一样的结果？”身后传来一个充满磁性的男声。早在天台边缘的男人扫视前方的时候，这个人就降临在他身边，身后的羽翼与身前之人如出一辙，只是颜色稍显暗淡。
“你来了，阿修。”这个人正是尼禄，晚饭过后他觉得有点无聊，一个人化为原形潜行在这个挤满凡人的城市里游荡。
阿修大概了解了尼禄的爱好，尼禄思考问题的时候喜欢在这个楼顶。他说这里的位置最高，有一种俯视苍生的既视感，并且不会随便出现什么阿猫阿狗来干扰自己的思路。
而一般待在咖啡厅里喝双份咖啡的时候，多半是在观察路过的女人，想要寻找哪个身材丰满面容姣好的美女来发展一下，说这话的时候阿修觉得他就像一个坐在路边意淫路人的猥琐大叔。
“在这个能够让你冷静下来正经思考的地方沉思什么问题？让你认真得连我的出现都没发觉？”
“没人能悄悄出现在我身边而让我不被我察觉，”尼禄笑笑，“在想几个月前在我面前许愿的那个落魄之人。”
“他发生什么事情了，能让你感叹地说“一样的结果”？一样的结果是指像你以前的客户？”
“其实结果还不能确定，但是在我看来没有任何区别了。”沉默了片刻，尼禄说，“他已经一只脚踩进了欲望的流沙里，被完全吞没只是时间问题。我不会去拉他一把，也不会去冷脸嘲笑，就算他只剩下一双无助的眼睛可怜巴巴看着我，我也不会有任何触动。我已经看过太多这种沉浸在欲望里最后被完全吞没的人了。”
阿修正在剖析尼禄这段话的意思，这是他降临人间跟随尼禄之后尼禄做的第一笔交易。原本以为尼禄是在做造福人类的慈悲事业，但是尼禄却很直白的告诉他，目前为止从未有任何人成功实现了自己的愿望。大多数许愿之人，要么死要么疯，因为他们都陷入了欲望的怪圈，迷离在其中无法自拔，最终自食其果。
“你为什么不直接实现他们内心的想法？而是要以这种‘蜿蜒曲折’的办法来帮助他们？如果这算是帮助的话。”
“有句话我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授之以鱼不如授之以渔’，意思是说直接给人鱼吃，不如教他们捕鱼，这样他们就能自食其力。就像现在这个人，我给了他脱离苦难并且能使他万人之上的能力，而不是直接帮他还清债务，直接那么做的话以后他还会陷入其他的困难，这不是我的初衷。”
“明白了。”阿修点点头，“可是这个人衍生出了其他的想法，这个想法撑破了他的控制能力就变成了欲望。”
“欲望最开始也是愿望，它不是纯粹的、绝对的东西。过于强烈的欲望会产生破坏的力量，它需要理智的调控与节制。而无法控制欲望的人，多半是那些理性薄弱、意志不定的弱者，这种人无论什么时候都是废物。”
“那……现在这个人是什么状态？”阿修轻声问道。
“哼，”尼禄轻蔑的笑了一声，“为了金钱违背道义，为了女人不择手段，这种做法可能让他万人之上，也可能让他身败名裂。”
“可是在这虚伪的世界里站在食物链顶端的人，一开始都是这样的吧？这种大道之外的秘密小路，原本就是一把双刃剑，走好了是条捷径，走不好就是万丈深渊啊。”
“可是他的欲望会像之前的那些人一样发展到无法控制的地步，并且我觉得，”尼禄顿了顿，“他这匹野马脖子上没有缰绳。”
“你已经这么确定了？那你现在是在物色新的目标了吧？你这个售后可不太负责任啊。”阿修撇嘴，“万一他最后没有坠入深渊，而是辉煌耀世呢？”
尼禄没有回答，场面陷入一阵沉默。
“我一直在想，我不孜不倦地寻求那个人性的终极，最后的结果到底会不会存在。”
“你不是已经见过了吗？那个灵魂纯洁的小女孩。”
“是啊，可我后来认识这个世界了，熟悉这个世界的秩序了，可是再也没见过这样的人了，所以我很好奇。”
“那就继续找啊，”阿修露出笑容，“我会陪你寻找啊。一年五年或者十年百年，我们有足够的时间寻找，我也很好奇这个人性的终极，究竟是什么样子。”
相视一笑，尼禄的瞳孔化为漆黑的墨色，笑容里不带任何污秽，只有发自内心的真诚与信任。
“哎你为什么对那个人最终的结果那么确信？”两个人坐在天台边缘抽烟，有一茬没一茬地聊天，手上的香烟因为楼顶呼啸的寒风而忽暗忽明，却始终没有熄灭。
“因为以前有太多先驱者了，”尼禄嘶地猛吸一口烟，缓缓吐出之后露出一个享受的表情，“他们到最后不是倾家荡产，就是被别人胁迫驱使，死掉的许愿者都不止一个了。”
阿修皱皱眉头，沉默不语。
“不过也有那么几个见好就收啦，”尼禄吸入最后一口烟，“他们有的是被各种‘上流人士’的恐怖手段所震慑，明白了自己的弱小；有的是因为家庭所致，停下了冲锋的脚步。这应该也算是完成愿望了啊，我这也不算是一个奸商了吧。”
阿修看着尼禄弹出去的烟头被狂风卷走，还没落地就化为一阵青烟，兴许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笑了一下。
“饮料售卖机出来的东西指不定还有人喝了闹肚子什么的，何况你这个‘愿望售卖机’呢。”
“现在是我们的愿望售卖机了，”尼禄也笑了，“说起来你今天不待在家里好好管你那条傻狗了？万一它到处拉屎撒尿呢？”
“我看它趴在沙发上睡着了，就悄悄出来了。”阿修挠挠后脑勺。
“那如果它睡醒了把我的沙发咬坏了呢？”尼禄歪过头看着阿修，像极了章鱼哥看海绵宝宝跟派大星两个弱智的眼神。
阿修听到这话猛地站起来，神色一变，双翅一振疾飞离去。
尼禄气的咬咬牙，“该死！”
第23章 来访（）
“那么时间就定在周五下午了，期待你的到来。”
“好的，十分荣幸。”
陈烨目送几个人出门，理了理衣领坐了下来，捏了捏脸想掩盖自己脸上止不住的得意神色。李老板在一旁泡茶，悄悄观察着陈烨的表情。
“陈烨你很快就会出名了，等这档访谈结束，整个城市里的人都会认识你，以后还会有更广阔的天地在等你施展抱负呢。”李老板脸上堆笑，话里带有奉承之意。
“那还不是李老哥你鼎力相助嘛，不然我哪有现在的成绩。”陈烨眉头上扬，意气风发。
“哈哈，那以后我们可要多多合作啊，”李老板赔笑，自从见识到了陈烨的“真正水平”之后李老板对待陈烨就像接待市长一样恭敬，“来喝茶，喝茶。”
陈烨伸手奉起茶杯，轻轻吹散一点热气，一饮而尽，随后告别离去。李老板亲自送到门口，看着陈烨的背影，小眼睛转动，心里藏着自己的小九九。
陈烨走在路上，想着刚才李老板的虚伪神情，哼了一声。
陈烨今早在学校上完课，李老板的电话在下课铃声停止时候准时打来，告诉陈烨自己的店里来了几个大人物，想通过自己见陈烨一面，商讨一点事情。不多时陈烨就来到了李老板的画廊，来访的人竟然是省电视台的工作人员，因为陈烨近来的名声大噪，想约一次访谈。陈烨求之不得，这可是自己打响名气的一大步，自然一口答应下来。眼看自己跟李老板的订单已经完成，现在是时候走向更旷阔的舞台了。
自己交给李老板的那些作品，虽然不能说是上上绝作，但是也足够让他大赚一笔了。想起李老板“一口一个老板太见外了，不嫌弃的话喊我一声哥就好了”那副嘴脸，陈烨轻蔑地笑了一声，自己如今也算是一棵大树了，人人都想攀上一步。
“好心人给点吃饭钱吧。”旁边一邋遢乞丐看陈烨衣衫亮丽，凑了上来。
“滚，”陈烨嫌弃的瞥了一眼，“肮脏的东西，离我远点。”
“祝您万事如意啊好心人，施舍一点救命钱吧。”乞丐穷追不舍，甚至伸手拉住陈烨衣角。
陈烨回头一看，这一看可把他气坏了，这乞丐竟然用那只肮脏的贱手碰自己的衣服。陈烨怒气沸腾，扯回自己衣服，猛地抬腿就往那乞丐肚子一脚过去。那乞丐弯腰“哎哟一声”在地上翻滚，大喊打人啦打死人啦。
旁边围了几个路人过来，对陈烨指指点点，脸上表情不以。陈烨眉头一皱，拍了拍衣角。从上衣口袋掏出钱包，想了一下从里面掏出五百块，揉成一团丢在那乞丐面前，“肮脏的贱货！”随后拐进巷子里匆匆离去。
这一幕街角某人全都看在眼里，那人录完视频把手机揣进口袋，转身离去。
“晓晓~你怎么才回来，刚才看你吃完饭还打包了一份自己走掉了，是去给你家亲爱的图书馆大叔送饭了吧？”孙小妍看唐晓开门进来，打趣道。
唐晓脸色一红，“哪有，老是乱讲。”
其实图书馆管理员只是个梗，大家都明白。那个管理员没有40也有39了，儿子都读小学了，只是唐晓经常待在图书馆里，次数多了连这管理员大叔都认识她了。唐晓常常一待就是半天，几个人一来二去就闹了起来。
“晓晓是不是偷偷交了什么小男朋友没告诉我们呀，这样不对哦，以前读书班里有人好上了可是要分糖请吃饭的哟。”吴俐莹接话。
“没……没有啦，”唐晓坐到桌前，捋了一下头发，“是给门口那只小狗送吃的啦。”
“诶？那只狗不是一直都有陈烨在管吗，哪里需要你去喂它？”孙小妍嘴里含着阿尔卑斯，语气含糊地问。
“不知道诶，我看它最近瘦的皮包骨，陈烨可能是比较忙没时间去管吧。”
“切，真是个有始无终的臭男人。”吴俐莹发表评价。
王思佳坐在自己的座位上默默逛淘宝，没有插话。
前几天那件事之后，寝室里的几个人就对她有点冷淡，虽然平时上课吃饭什么的还是有结伴，但是话里话外都没有以前那么亲密了。她自己在做之前就猜到了可能会有这样的结果，有点失落也有点愧疚，毕竟孙小妍平时对自己也很好，自己这样坑她多多少少有点说不过去。
绿皮出租车后门打开，陈烨手里提着两个衣袋下车。自己过几天可是要上电视的，不给自己添一生新装备怎么行，毕竟人靠衣装。本来他是想来一身更加奢侈的，可是想了想自己的身份还是个学生，这样太高调也不太好。虽然这些以前想都不敢想的贵重服饰现在对自己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这一身新衣服把他刚才被乞丐影响的坏心情完全替换掉了。虽然自己对乞丐很嫌弃恶心，但是这种事情很多人会遇到，他也没有多想。
咦？
陈烨看到了自己以前经常喂的那条流浪狗，此时它正趴在一件旧衣服上面，旁边还放着一个外卖的打包盒。
“这年头还有这么傻的人吗？”陈烨心里想，自己以前刚到这学校的时候也这么傻，明明没几个钱吃饭了还要扣出一点来喂这条脏兮兮的小狗，想想自己当时就像个弱智。还以为就自己一个人这么傻呢，没想到还有别人跟自己一个蠢样。
当然他现在不一样了，现在的他没有任何善心，这东西对他来说早就不存在了。说起来如果没有那一份善良能够被“神”看重，自己说不定还没有现在这样的身份呢。
如果没有当初那个神奇的经历，自己现在会是什么样子？也许被讨债公司的人打断腿丢在路边？也许退了学跑路回老家干农活？天天看年迈的母亲以泪洗面？
想到这陈烨摇了摇头，现在自己不一样了，不仅能养活自己，甚至还能光宗耀祖，到时候村里所有人看到自己都要恭恭敬敬，村长兴许还要亲自出来路口迎接自己归乡呢！家里人也可以过上好日子，在路上能够昂首挺胸。
“总有一天我要在这座城市里最繁华的地方买一套最豪华的房子，把我家里人全都接过来享福！”陈烨心里想着，昂首挺胸往画室走去。
第24章 狗笼（）
“阿修你有没有看到我那件大衣？就是造型超级帅做工超级棒的那件？”尼禄的声音从卧室里传来。
阿修神色紧张，抱紧腿上的辛巴，“没……没有啊，是不是你穿出去外面没带回来啊？”
“是嘛？没印象诶！”尼禄依然在卧室里翻箱倒柜。
还好藏在了自己的卧室里，不然被尼禄翻出来自己可能要跟辛巴被吊起来挂到天台上吹风。
“你……”尼禄突然出现在楼上的围栏边，“是不是偷偷传出去得瑟然后弄丢了？”
“我是……是那样的人吗！我是那种人吗！”阿修底气不足，不敢跟尼禄对视。
“也是，瞧你这穿的跟乡巴佬似得，真丢你尼禄大爷的脸！”
辛巴突然旺了一声。尼禄乐了，“瞧瞧那傻狗都看不下去了。”
“闭嘴！”阿修将辛巴的肉脸揉成一团。
距离阿修把那件衣服藏在衣柜里已经过了很多天，可是阿修依然没有想到应该怎么处理，就这样藏着迟早有一天要被发现，尼禄发起火来可不是那么好收场的。
他也想过偷偷拿出去给师傅修正一下，可是又觉得像那样高级的衣服估计人家也弄不来，万一这过程被尼禄发现了可就麻烦了。寻思着暂时也没有别的办法，就先藏在衣柜里吧。
想到这阿修瞧了瞧辛巴，这小惹事精还吐着舌头很开心地看着自己。
嗯？
阿修听到从楼上传来的口哨声，歪过头抬眼一看，尼禄双手插着口袋一边吹着口哨准备下楼。
“今天有什么节目？”阿修回头摸了摸辛巴。
“没什么节目，没有美女约我，我就自己去找！”
“又要去点双份咖啡，看路人小姐的大腿？”
“呸！”尼禄用力往沙发上一坐，辛巴被轻轻弹起来之后重新落到阿修腿上，“我什么时候做过这么猥琐的事情了？就算看一看那也没什么嘛这叫欣赏！她们在路上走又没有挂个牌子说不准看。”
“嗯……”阿修表示很怀疑，“咖啡这种东西到底有什么好喝的啊？”
“我喜欢啊！喜欢就好了嘛管它好不好。喜欢一个东西需要理由吗？不需要吗？需要吗？”
阿修不知道怎么跟这个贫嘴二货正常交流，于是默默不说话。
“一起去嘛？天天待在家里多无聊。”尼禄靠过来，一只手搭到阿修肩膀上。
“是挺无聊的，”阿修小声嘀咕，“可是这狗怎么办？万一它真的把你这什么进口什么真皮沙发咬坏了……”
“这还不算吗？”尼禄转头看了一眼旁边那个有点残破的沙发扶手有点无语，如果不是那天阿修脑袋一灵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跑回来，指不定沙发要被那条傻狗糟蹋成什么样。现在那上面还有非常明显的牙印。
“嘿嘿嘿……”阿修只能尴尬的挠挠后脑勺。
“那你今天就更必须出门了！赶紧去给他买个笼子，以后你要出门的时候必须把它给我塞进去！”
…
“我说，为什么我们要走路出来？”阿修有点无奈，出门前蠢修知道发了什么神经，非要步行出门，还一本正经的说“饭后步行对身体好”之类骗小孩的话。
“那个……”阿修撇嘴，“其实主要是你那个绿色的车太显眼了，在路上那么大的声音，吵到别人可不好。你说你买什么车不好，非要……”
“停停停停停，你知道我那车出门多拉风吗，回头率百分之一百的知道吧，”说起他的小牛，脸上有遮不住的得意之色，“小姑娘看到我这车眼睛都冒光了。”
“所以我才喜欢走路嘛，那么高调不适合我……”阿修抱着他亲爱的傻狗，一边摸头一边说。
“不是还有两个别的车吗？”尼禄摆出一个看弱智的眼神，“又没让你必须开那个车。”
“那两个车嗓门也大……”
…
“尼禄。”
“嗯？”
“每一段投币的记忆你都会给许愿的人保留吗？”
此时二男一狗正在咖啡厅里享受美妙的下午茶时光，尼禄正对着那盘炸成金黄色的鸡翅尖较劲。为了不让辛巴嗷嗷乱叫影响到别人，尼禄还塞了几个小吃给它啃。原本这咖啡厅是不让客人带宠物进来的，尼禄好说歹说，才让他们带了进来。
“美男计！无往不利，屡试不爽！”
尼禄这人没什么别的爱好，就是对吃特别着迷，用现在流行的词来形容就是个十足的吃货，走到哪吃到哪。
“一般都会，”尼禄停下动作抬头看着阿修，“不过不是一直都在。刚开始许愿之人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