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神记-第5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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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路走来,两个月的时间过得也快,秦牧与叔钧不知不觉间经过了虚无天、太极天、赤明天、玄明天、耀明天等诸天,距离三十三诸天的最顶层越来越近。
这日来到无上天,刚刚进入无上天,秦牧便听到恢恢的笑声,只见一头驴子快步跑了过来,头顶帮着一根鱼竿,鱼竿上挂着一根萝卜,飞速来到秦牧身边,猛地停下,恢恢笑道:“咦咦,这不是牧天尊吗?怎么不认得我了?”
那驴站起来,两条粗壮的前臂一条搭在秦牧肩头,一条搭在叔钧肩头,将两人一夹,浑身肉疙瘩便冒了出来,昂昂笑道:“我吕诤啊,咱们一起共患难的!我告诉你们一个秘密,这无上天便是我家老爷子兮天师的领地,她等你们很久了!”
这头驴夹着两人向前走去,口中絮絮叨叨:“老爷说,无忧乡与造物主是和平了,不打仗了,这是大喜事,要庆祝。这些日子正带着些漂亮女孩演练歌舞,端的是气魄,叫做什么万世太平。好看,端的是好看……”
叔钧被他夹着大脑袋,脚不沾地,挣扎了两下,没能挣脱,心中不禁骇然。
他催动神识神通,然而他的神识根本无法攻入这头驴的脑海,心中更加骇然:“这驴,强横得可怕!”
秦牧悄声道:“不必抵抗,这头驴是凌霄境界的强者,比刚才诸天之主都不逊色!”
叔钧只得放弃抵抗,想要说话,但驴子又说又笑,时不时的昂昂叫唤起来,让他插不了嘴。
秦牧早就习惯吕诤的脾性,知道这头驴习惯辩驳,只要与他搭上话,肯定会被他憋得半死,当即闭口不谈,任由他带着自己向前走去。
吕诤带着他们来到无上天的神城,只见神城中金碧辉煌,无数歌女舞女正在兴高采烈的舞蹈,裙儿翻飞,彩袖飘飘,华丽无比,左边有几百神女吹走笛曲,右边有几百神女弹奏琴弦,上面有几百神女敲钟打磬,下面有几百神女擂鼓吹笙。
女孩们在天上飞,在地上舞,川流交错,姿态曼妙动人,歌声更是抑扬顿挫,歌颂开皇的伟大与英明神武。
烟云兮一身男装,坐在城楼上欣赏歌舞,乐得手舞足蹈,抚掌不已,下方陪伴她的那些神官也在歌功颂德,马屁连天。
吕诤将两人带到楼上,把他们放下。
烟云兮眉眼顾盼,笑道:“牧天尊看看这场歌舞如何?华丽吗?等到确立彼岸幽都之后,我打算带着这些女孩去开皇天庭,演练给天庭文武百官看,歌颂开皇丰功伟业。”
秦牧笑道:“舞姿之美,乱花迷眼,歌声之妙,撼动人心。”
烟云兮抚掌大笑,瞥了他一眼,道:“可惜啊,你不知天高地厚,竟然要挑战开皇。你却不知开皇乃是剑道第一人,他在剑上的成就有多高!说出来吓死你,开皇已经在参悟剑二十式了,我也就是将你的剑十九式在他面前施展了一下,他便立刻参悟剑二十式。”
她起身,傲然道:“开皇就是这样天生圣明,神武无双!所以,你还是打消这个大逆不道的念头。不过,你肯定不肯对不对?所以,还是让我来用开皇的剑法击败你!”
她大袖一展,喝道:“都退下!我来用开皇的剑法,让牧天尊知道什么叫天高地厚!”
歌舞止歇,舞女歌女纷纷退去。
烟云兮拔剑,看向秦牧。
秦牧错愕,失声道:“连你也……”
第九百八十五章 老秦家的()
烟云兮挥剑攻来,打断他的话,一出手便是开皇三十三重天剑道的第一式,太皇平天剑,冷笑道:“你以为我像苏麦青炎日暖那些家伙一样?他们有的精通术数,有的精通神通,有的善于领兵打仗,有的不过是文职,能施展出开皇剑法的几分奥妙?”
开皇的三十三重天剑道在她的手中果然是奥妙万千,与先前秦牧所见的招式不可同日而语。
与苏麦青等人不同,烟云兮是真打,毫不容情,一上来便将剑道的威力催发。
只是她还是低估了秦牧的修为,用的是尊神境界的修为,尽管将开皇的剑法威力悉数施展开来,然而对秦牧的威胁力不大。
秦牧心念微动,剑丸飞出,以剑破剑,直接了当的破去她的太皇平天剑。
烟云兮感受到他剑中传来的力量,心中一动,提升法力境界,施展出第二招太明齐天剑。
秦牧还是以剑破之,用剑招将太明齐天剑的各种招法悉数破去,剑断齐天。
烟云兮的法力提升到真神层次,还是感觉到秦牧的法力雄浑,比自己真神境界的修为要强横许多,心中一惊。
她走的路子与众不同,她所学极杂,但所学又精,在每个领域都有着极高的造诣。
开皇曾经评价过她,说论聪明才智,子兮天师仅比闻天阁逊色,而资质天分又超过闻天阁良多。
论资质天分,她不如帝译月,然而又比帝译月聪明。
帝译月拥有天公的血脉,学什么都可以轻易学会,她没有帝译月这等天资,她学的是后天大道,无论琴棋书画还是刀枪剑戟阵法武斗等等后天大道,她都有涉猎。
烟云兮所走的道路,其实数重天宫齐头并进的道路,期望能够在突破到帝座境界时一举做到冲击天庭这个大境界,将自己的功法乃至于修为实力提升到不逊于天尊的层次。
她确实也是按照这条道路来走,然而后天大道任何一种想要提升到帝座的层次都困难万分,甚至远比修炼先天大道更为艰辛,需要一步一步的开创。
她选择走这条道路也知道艰辛,帝译月、武斗天师都已经成为帝座强者,而她还被困在凌霄境界上。
然而这也造就了她的法力很是雄浑,她是开皇天庭中,少数几个能够在凌霄境界便将武斗天师濯茶按在地上打的人物!
开皇天庭中能够在法力上压过武斗天师濯茶的,第一个便是开皇。
开皇的法力无比雄浑,秦牧的霸体三丹功的基础,便是从开皇那里流传出去的基础导引功。
第二个便是帝译月,天公血脉,强横无比。
但烟云兮毕竟是低了武斗天师一个境界,还能凭实力让武斗天师心服口服,这才是本事。
不过,她与秦牧一比,便立刻觉得相同境界秦牧的法力远比自己浑厚,超越了她两三倍之多!
她不得不将自己的修为境界提升到斩神台的层次,这才能够接下秦牧的剑。
“倘若是同境界的话,开皇不会比他深厚,甚至,甚至”
她有些不安,秦牧的法力太雄浑了,在相同的境界上,开皇似乎也要比他逊色许多。
烟云兮已经把三十三重天剑道施展到无上常融剑,不过这一招秦牧并未见过,因此她施展的很慢,试图将这一招剑法的各种妙理展现给秦牧看。
这一招施展出来,烟云兮并未停下,而是将第三十重天玉隆腾胜剑也施展出来。
接着便是第三十一重天龙变梵度剑,第三十二重天平育贾奕剑,第三十三重天太清道境剑。
到了这一招,烟云兮停了下来,挥手弃剑,萧索道:“我胜不了你,不过这是我不行,不是开皇不行。开皇用三十三重天剑道,威力胜过我不知多少倍,你一定会败在开皇陛下的手中。”
“多谢。”秦牧收了剑丸,诚挚道。
烟云兮瞥他一眼,冷笑道:“你以为你真的能胜过开皇?开皇是剑道第一人,他在剑上的造诣无人可比,他参悟剑道的速度之快,领悟之深,没有人能够与他相提并论!三十三重天剑道,是他两万年前开创出来的,这些年他的剑道到了哪一步,我也不太清楚。”
秦牧心中凛然。
烟云兮道:“开皇见到你的剑十九,便可以倒推出剑十五,剑十六,剑十七,剑十八,这等才情,不会被剑十九困住。或许你登上开皇天庭,便会发现他的剑二十式,甚至说不定还会见到他的剑道三十四重天,三十五重天!你死定了!”
秦牧微微一笑:“你便这么想开皇败在我的手中?”
烟云兮瞪大眼睛,喝道:“放肆!我对开皇忠心耿耿,可鉴日月!我是凭实力输给你,才不是故意要让你看开皇的剑法!”
吕诤与叔钧正在陪城楼上的其他神官喝酒,那些神官闻言刚喝到嘴里的酒便被喷了出来。
“笑什么笑?”
吕诤勃然大怒,瞪眼道:“都给我喝!今天谁不喝的看不见听不着,谁都不许走!”
那些神官战战兢兢,不敢不喝。
对于烟云兮来说吕诤就是一头驴子,对于无上天的其他人来说,这头驴子就是驴魔王。
秦牧瞥了瞥那边,道:“天师,真有剑道三十四重天吗?”
“不知道。”
烟云兮摇头道:“或许有,或许没有。以他的天分来说是有的,以无忧乡目前的状态来看,是没有的。”
秦牧深深看她一眼,道:“子兮天师何时换上女装?樵夫圣师和武斗天师都等着呢。”
烟云兮怒道:“要你管?没有令我心动的男子,我便这么单着。”
秦牧哈哈一笑,道:“你找不到一个能够集樵夫圣师的智慧与武斗天师的执着与一身的男子,还是早点换上女装,从他们中间随便挑一个嫁了吧。樵夫圣师和武斗天师至今都没有成亲,他们两人多半都在等着你的决定,你耽误了自己不说,还耽误了他们。”
烟云兮又羞又恼,怒道:“我没有战败你,你快点走!休要在这里折辱我!”
“叔钧,我们该走了!”
秦牧呼唤一声,叔钧连忙起身,吕诤笑道:“大头,改日过来喝酒!我请你吃萝卜!”
他头上被拴在鱼竿上的萝卜挣扎不休,但是没能挣脱,只得认命。
叔钧应了一声,来到秦牧身边。
“之后的几重天你便不要去了。”
烟云兮送他出城,道:“我这边是假拍马,那边就是真的溜须拍马了,你去了那里反倒会被折辱。”
秦牧微微一怔,露出疑惑之色。
烟云兮叹道:“无忧乡中,心有不甘的是我们这些老将,出生在无忧乡新生神魔,对外界没有任何感情,对传闻中的强大天庭畏惧万分,不想出去。他们中也有聪明人,知道你过来是打算以武劝谏,迫使开皇出征。他们必会阻挠。”
秦牧露出笑容,点头道:“对他们来说,这里真的是无忧乡。”
烟云兮哼了一声,淡淡道:“什么无忧乡?这世间根本不存在无忧乡!你去吧,早一日见到开皇,你的胜算便多出一分。他在剑道神通上的悟性实在太高,你迟去一日,他都有可能参悟出剑二十式,对你更加不利。”
秦牧告辞离去。
两人来到玉隆天,这无忧乡的玉隆天与前面的二十九重诸天果然是大为不同,这里歌舞升平,金碧辉煌,年轻的神魔在这里用观想神通创造出了各种奇景圣境,美不胜收。
人们在这些奇异绚丽之地载歌载舞,酒池肉林,穷奢极侈。
秦牧与叔钧走在这里,叔钧突然落泪。
秦牧诧异,道:“神王怎么了?”
“当年我造物主一族灭亡前,也是这般,睹物思情,让我不觉想起当年。”
叔钧感慨道:“造物主一族到了最繁华的时候,谁也不曾想到离灭族之祸不远了。”
秦牧沉思。
这里有神人在四处巡查,应该是年轻一辈的新生神祇听到秦牧来到无忧乡的消息,前来搜寻他们的下落。
秦牧神识波动,形成神识幻境,在那些搜查他们的神祇面前走过,一路平安。
他们来到龙变天,这里的穷奢极侈更胜玉隆天,无忧乡下方各重天的守将还会担忧造物主的进攻而练兵布阵,这里就浑然没有了那种紧张的氛围,只剩下享受,享乐,纵情欲海。
秦牧与叔钧不作停留,继续赶往下一重天,平育天。
“牧儿。”
秦汉珍夫妇在平育天的入口等他,应该已经等了很久,珍王妃笑道:“牧儿果然来了,还是你父知你,说你一定会来查探开皇的剑法。”
秦牧推起衣袍,向两人叩拜,道:“牧穿上红袍便是圣婴,因此怠慢二老,而今前来请罪。”
秦汉珍连忙扶起他,道:“没有养育之恩,没有尽教育之能,没有给你灵魂,何敢称作父母?”
珍王妃抹了抹眼角,笑道:“我倒真希望生了两个儿子。”
秦汉珍道:“你这一路走来,一定受了很多磨难,陛下的旧部对他忠心耿耿,肯定会百般刁难。我知道苦了你。”
秦牧瞠目结舌。
珍王妃道:“你父是珍王,不好直接下去见那些老家伙。他们脾气怪,说话的时候阴阳怪气,我说让你父去寻你,他说那些老人有分寸,肯定会向你出手,但不会危及你的性命,最多把你打伤,不用前去。你若是被那些老人逼退,那就更好了。”
秦牧愈发瞠目结舌。
叔钧呵呵笑道:“那些开皇旧部,的确是忠心耿耿,百般刁难。”
秦汉珍带着他向珍王府走去,道:“你难得回来,我带你去见秦家的列祖列宗。咱们不问你与开皇的对决,咱们先进家门。这座平育天,有一半的领地是老秦家的。”
秦牧称是。
他跟着秦汉珍和珍王妃,一路走来,只见坟冢座座,一眼看去,望不到头。
“这些都是老秦家的祖辈。”
秦汉珍道:“老秦家的人知道开皇下决心搬迁到无忧乡,很不得将士们的人心,所以从四世起,老秦家的人便主动对抗造物主。他们都在这里,一代又一代人,都在这里。”
“开皇有三十四个子女,在建立开皇天庭的途中,战死了三十三个,咱们这一脉的老祖宗,是死在迁徙无忧乡的战役中的,他带着六个儿子,阻击天庭,尸体没有找到,也没有去找。”
秦汉珍道:“他没有进祖坟。开皇的三世子孙,是死在进入太虚的途中,他们先进去探路,只有一个活着回来,对开皇说,安全了。”
“到了咱们这一代,我一百零六世,你一百零七世,老秦家的人丁已经很少了,每一代人都要担起守护无忧乡的重担。造物主来袭,老秦家的人第一个冲出去,要冲到最前面。你娘不让你回来,也是担心这一点。”
他指了指前方的一座坟,道:“那边是你大伯,就是我哥,从前待我很好的。我离开无忧乡时,他送了我,我回来后,他就已经被埋在这里”
“对老秦家来说,无忧乡,从来都不存在。”
他站在那座坟前,垂下头:“因为对秦这个姓的人来说,背负的东西太多了,太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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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八十六章 他们不是你()
秦牧望着看不到尽头的坟冢,心中生出怪诞的感觉。
他一路走来,无忧乡三十三重天像是三个不同的世界,开皇的老臣在怨声载道,自暴自弃,新生代在纵情享乐,花天酒地。
而秦氏一脉却又在打生打死,为了无忧乡的安宁而抛头颅洒热血。
这也太荒诞了。
“无忧乡已经畸形了,或者说,无忧乡分裂了。”秦牧心中感慨。
一个撕裂的无忧乡,老一辈因为抛弃了原来誓要守护的子民而道心崩溃,新一代则沉寂在所想即所得的无忧无虑之中。
秦家则因为觉得有愧于子民有愧于老一辈,又要守护开皇的荣耀,维护无忧乡的安宁,以近乎自残的行为保卫着无忧乡。
“你们不让我回无忧乡,是担心我像埋在这里的秦氏列祖列宗一样吗?”
秦牧摇了摇头,其实他心中的无忧乡早已崩塌了,土崩瓦解,不复存在,只是对秦家列祖列宗保护无忧乡守护开皇的荣耀而做出的牺牲觉得不值。
“当年是开皇分割了彼岸世界的半壁江山,开辟出无忧乡,得罪了造物主,而今也是秦家子建立了彼岸幽都,让两族重归和平。”
秦牧向秦汉珍道:“从今往后,秦家的子嗣没有必要再为了守护开皇的荣耀与造物主硬拼了。”
秦汉珍摇头,向前走去,道:“今后秦家的子嗣还是会为了开皇的荣耀,为未来的战争去拼死拼活。无忧乡是这样,但离开了无忧乡,外界又何尝不是另一个无忧乡?”
秦牧跟着秦汉珍前行,走过一座又一座坟冢,心头宁静而空灵。这一代又一代先辈的死亡,与造物主之间的战争,让他想笑而笑不出来,想哭哭不出来。
他只能摇了摇头。
他懂事以来,一直苦苦搜寻寻寻觅觅的无忧乡,终究是雾中花水中月。
不处在他的位置,很难明白他此刻的心情和心境。
珍王府快到了,前方的坟冢渐渐少了,有些年轻的男女在苦苦修炼。
他们应该是秦家的后辈,与秦牧差不多的年纪,有的比秦牧年长,但大不了多少岁,比秦牧年轻的也有。
秦家的子弟不多,只有十几个人,训练起来比无忧乡其他地方的人更加刻苦,近乎苦行僧一般磨砺自己的肉身,打磨自己的元气,凝练自己的神识。
现在的无忧乡很多新生代享乐为重,很难看到这么刻苦修行的了。
秦牧停下观看,向秦汉珍道:“秦家只剩下这些人了?”
秦汉珍点头,道:“只剩下这些了。帝皇家的后代,百世之后,谁还觉得你是皇族?只有你自己心里这样认为而已,只有你自己还坚持着这份骄傲而已。不努力的话,造物主来袭的时候,会死得很惨。凤青回来之后,我们才松了口气。”
秦牧看了片刻,秦汉珍唤来一个小女孩,道:“思莹,这是你堂哥。”
那女孩一身汗水,运转元气把汗水蒸腾干净,好奇的看着秦牧,笑道:“他明明是造物主族的圣婴,特别凶,吓哭了好多人!我当时都吓哭了。”
秦牧露出笑容,取出一滴鸿蒙元液,观想出一枚珍珠,将鸿蒙元液封在里面,送给她,笑道:“你挂在脖子上,平日里修炼很有益处。”
那女孩收了,又跑出去修炼了。
“思莹是秦家里最小的,是你大伯的遗腹子,还没到十岁,现在是我在教导她。”
秦汉珍道:“咱们回家,我带你去祠堂祭祖。”
秦牧点头,珍王府不算大,没有龙变天的穷奢极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