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破天关-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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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爵大人心里虽然悔恨,但是他至少还有一点宽慰的地方。
最少,他的女儿,那个男爵府中走出的凤凰这次没有归来。
那个圣教中高高在上的圣女,最少她还活着,那是他的血脉,是他的骄傲。
当残回来的时候,发现男爵大人并没有逃跑,他站在这里等他。
“你为什么不跑,你不怕死吗?”
“人总是要死的。既然我两个儿子都死了,我还活着干吗?”
“你后悔你之前所做的决定吗?”
“我后悔我太宠自己的儿子了,但作为一个父亲,我并没有做错什么。”
残叹道:“你是一个好爸爸,但你不是一个好父亲。”
男爵大人亦是叹息一声,道:“爸爸总是给儿子最好的,父亲总是要求儿子成为最好的,不管是哪种,都没有错。”
“你自裁吧。”
“谢谢。”男爵捡起地上的匕首,一把割断自己的咽喉,鲜血喷射出来,将地上染的一片猩红,在这生命的最后一刻,男爵想起小时候两个儿子可爱的笑容,缓缓的合上了双眼。
当残在男爵府中搜寻了一遍,没有找到辛德管家,他骑着黑龙在半空中四处寻找。
远处,四名骑士并一名红衣侍女向着莽山镇的方向,策马奔来。
残冷冷的望着他们,终究没有下去。
他并不是一个嗜杀的人,而今天已经死了太多的人了。
第17章 祭奠与堕落()
残骑着黑龙在莽山镇搜寻了几遍,仍然没有见到辛德总管的踪迹,他便放弃了,在他心中,辛德不过是跳梁小丑而已,不足记挂。
男爵府中,虽然刚刚天空上的战斗结束的很快,可是,对于整个府邸来说,依然是一场灾难。
用巨石堆砌浇筑而成的墙体,不是被龙焰的高温烧成飞灰,就被战斗的余波切成粉碎,特别是空中坠落下来的红龙尸首,庞大的身躯将整个偌大府邸都压的粉碎。
当残返回的时候,到处都是断壁残垣,满目疮痍。
看着一些来不及撤退的小镇居民,正坐在地上哀嚎的痛苦样子,残忍不住皱了皱眉头,令他稍微宽心的是,并没有人因为受到波及而死亡。
伊芙琳牵着安妮的手,站在原地等他,她们脚上的镣铐,早已在战斗当中被雷曼教习打开了。
安妮看到残之后,一下扑了上来,抱着他大哭道:“残哥哥,杨明哥哥死了!就是被他们杀害的!”残轻抚着安妮柔顺的金发,安慰道:“他们都被我杀了,我已经帮他报仇了。”语气虽然沉静,却仍然透出抑制不住的悲痛。
三人正在说话之际,气喘吁吁的汉顿老爹终于赶到。
看到男爵府的凄惨模样,汉顿老爹眉毛挑了挑,没有说话。待到看到伊芙琳满脸憔悴、显然受过了不少折磨的样子,汉顿老爹心里一疼,如同被拧了一把,赶忙走上前去,将她紧紧拥在怀中,细声安慰。
伊芙琳虽然坚强,但她终究不过是一个似水般柔情的女子,此刻看到汉顿老爹,靠在他结实温暖的怀抱中,这一日来遭受的所有委屈、惊怕、拷打一瞬间涌上心头,再也忍不住眼角的眼泪,抱着他痛哭起来。滚烫的泪水如同决了堤的洪水,怎么也止不住,只不过一瞬间的功夫,就将汉顿老爹的肩膀染湿了。
俗话说,女人的眼泪是男人最致命的武器。
汉顿老爹轻抚着伊芙琳不断抽搐的身子,脑海中想起这个美丽善良的女人自从跟了自己之后,没过过一天好日子,他的双眼闪过一丝迷茫,此刻,已沉静、隐忍了十二年的内心波澜汹涌,久久不能平静。
伊芙琳的哭声让本就悲痛的气氛更显压抑,残亦是被勾起了往日兄弟二人相处时的欢乐时光,心中不禁更加沉痛、悲伤。
“雷曼教习,我那弟弟杨明是在何处被害的?”残沉声道。
雷曼叹息一声:“就在莽山母皇峰的绝壁上,他每次眺望你归来的地方,那条大黑狗与他一块跳了下去。”
残闻言痛苦的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他的脑海中,又不由自主的浮现起十二年前那个风雪交加的夜晚,那个刚刚出生的婴儿,那个柔软可爱的小东西躺在他的怀里安静的望着他,用他白嫩的手使劲抓着他的手,久久不愿松开,脸上满是洁净的笑。
“啊!”残怒吼一声,声若孤狼之嚎,再也抑制不住心中悲痛之情,迈开大步,如同一阵狂风向莽山卷去。
“残哥哥,等等我,我要和你一起去。”安妮大喊一声,稚嫩的童音中带着一丝哭腔,小巧的身子追了上去。
伊芙琳与汉顿老爹见此,再也顾不得其他,立马跟了上去。
小镇中的居民,你看着我,我看着他,面面相觑,今日发生的事情太过于诡异、震撼。
无论是强大的男爵大人,还是几若神明的鲁迪,毁天灭地的巨龙,惨死的五师兄,都不是他们所能想象的存在,此刻,他们的心中除了仰望就只有敬畏。
他们望着残如同瞬电流光般消失的身影,眼眸中埋藏着深深的恐惧,仿佛那个背影,是世间最为恐怖的魔王。
母皇峰,绝壁上。
阳光灿烂,树影斑驳,崖底偶尔几缕凉风吹过,树梢晃动,枝叶摇摆,好一个乘凉的好去处。
只有在崖壁上散落着的零零落落的鲜血,才能证明,在昨夜百鬼夜行之时,有一个善良的少年曾经在这里殒命。
下午的阳光依旧灼热,可是在这片崖壁上,阳光早已失去了他的热度,树林里的昆虫吱吱喳喳的叫声,仿佛在宣泄着内心清凉的快意。
一阵狂风顺着山道卷上崖顶,随后,现出了满脸悲痛的残。就连林间的昆虫也仿佛察觉到他的痛苦一般,歇了声息,不再叫唤。
“是大哥对不起你,没能保护好你。”
“你生前过的很不好,过的很辛苦,大哥虽然一直在为你奔波,想要你过的快乐,过的更好,想要你获得你本就应得的一切,可是,却失败了,我俩终究不能逆天改命。”
“但愿死后,你可以过得快乐,过的轻松,不再那么辛苦。但愿你去的是天堂,那里没有悲伤、没有痛苦、没有欺诈。”
“害死你的人,我已经帮你杀了,你可以瞑目了。”
“如果有来生,我希望还是你大哥,可以护你周全,免受欺凌。”
“杨明,一路走好,我的好弟弟,我杨家的好儿郎。你并不是废物,在大哥的心中,你永远是最棒的。”残坐下悬崖边上,眼神怔怔的望着深不可测的崖底,喃喃自语。
悲伤的气息弥漫在崖顶上,在残寂寥落寞的身影下,更显沉痛与压抑。
身后轻轻的脚步声响起,残没有回头,他只是静静的坐在这里,坐在兄弟二人平日经常坐的位置,回忆往昔的点点滴滴,不禁更加神伤。
“残,杨明是个好孩子,不管在哪里他都会过的很好的。”汉顿老爹站在他的身旁,望着崖底,轻声说道。
这时,安妮也到了崖顶,她看着地上的斑驳血迹,看着那如同深渊一般的悬崖,忍不住面色苍白,放声大哭起来。
“是我害了杨明哥哥,科林是我杀的!他们为什么要杨明哥哥的麻烦?”残皱了皱眉,道:“安妮,这是怎么回事?”
安妮一边哭,一边将情况描述了一遍。
残听完之后,默然不语,过了片刻才道:“安妮,你做的很好,这并不是你的错,这是杨明自己的选择,这也是他的命。”
汉顿老爹一听安妮的话语,忽然想起了前几日自己的戏言:“你若把科林杀了,我便重掀风云又如何?”
此时此刻,戏言成真。汉顿老爹禁不住呛声道:“命?真的是命吗?我在这里隐忍了十二年,与世无争,本来以为可以平平淡淡的过完余生,想不到最终却连自己的妻儿都保护不了。隐忍,一味的隐忍有什么用?”
“如果连自己心爱的人都保护不了,还谈什么隐忍,如果连自己妻儿都保护不了,还守着什么底线、尊严,未免太过可笑。”汉顿老爹的身上透着一股悲凉的气息,他看着哭成泪人的安妮,看着身旁憔悴的伊芙琳,想起惨死崖底的杨明,想起十二年来的种种、十二年来的颓靡,十二年来旁人的嘲讽,心中再无任何的迟疑。
汉顿老爹,这个残疾了十二年的男人,他徒然一下跪倒在地,双膝重重的磕在岩石上,发出坚硬的碰撞之声。他抬起头,看着残,眸子中流转着一丝血红:“残,借刀一用。”残看着这个残了一臂的男人,叹道:“你终于决定了吗?早知道如此,何须忍这十二年苦楚。”说完,一把精光闪闪的匕首抛入汉顿老爹手中。
汉顿老爹跪倒在地,口中衔着匕首,一把撕开衣物露出胸膛,右手一划,匕首没入胸膛,猛的拔了出来。
伊芙琳发出疯狂的尖叫,就要扑上前去制止,残左手一按,将她牢牢制住,道:“不用担心,他不是自残,这是觉醒!”
话未说完,在匕首拔出来的瞬间,心脏处的鲜血飞快的涌了出来。汉顿老爹蘸着自己心口处的鲜血,在额头上、胸膛上飞快画了几个神秘的符号,在符号形成的一刹那,汉顿老爹单手触地,额头上的图案上闪烁着猩红的光,声音低沉而妖异:“居住在众神之渊的血神啊,我汉默普雷斯顿,以我雷神之血脉,请求你赐下黑暗的魔力,赐予我力量的种子,我将以我之精血,以我之灵魂,以我之信仰为交换,我将此生信奉于你,只为祈求你之庇护,赐予我进化之源泉,为此我甘愿堕落。”
从汉顿老爹开始祈祷之时,周围就凭空吹起了一股冷风,即使是在大白天,几人仍然感觉一丝莫名的寒意从心底里升腾了出来。
在某个不知名的地方,某个不知名的空间中,一位端坐在血色王座上的人蓦然睁开了双眼,两道金芒闪过,他的脸上浮起一丝奇怪的笑:“真是一个有趣的小家伙。好久没有这么优质的灵魂堕落了,既然如此,我便赐予你——初拥吧!”
崖壁上,蓦然刮起了一阵冷风,一滴乳白色的血液划破虚空,径直滴落在汉顿老爹心口处的伤口之中。
“嗷呜”如同是野兽受伤时发出的怒吼,乳白色血液一溶入心脏之中,汉默老爹疼的浑身抽搐,忍不住怒吼连连。
在几人惊恐的眼神中,汉顿老爹全身上下的血管飞速鼓起,如同血管下有无数蚯蚓在里面翻滚一般。他撑在崖壁上的右手,一点点变长,指甲更是长的如同刀刺一般。他齐根而断的左手,此刻竟然也在一点点的生长。
先是一节节的白骨从伤口处直接生长了出来,接着白骨上长出几缕血丝,然后血丝逐渐粗壮,最后无数血丝缠绕在一起,变得粗大的血管。不到几个呼吸之间,血管上长出了猩红的肌肉,然后是皮肤片刻之间,一只完好无缺的手臂已经长了出来。
此刻,汉顿老爹终于清醒了,他微闭着眼,感觉着体内久违的强大力量,冷声道:“已经十二年了,是时候讨回公道了。”
“就算你在厉害,也不过是一个人,你现在去,无非是自投罗网。”
“我已经忍了十二年了,还会在意多等几年吗?倒是你,孑然一人,可曾考虑过回中土?”
“我答应了青姨,要将他照顾好的,现在他人都死了,我有何颜面回去?”残怅然道,幽幽叹息一声,身形一闪,已消失在茫茫群山中。
伊芙琳看着眼前的男人,这个朝夕相处了十年的男人,她感到很熟悉,又感到很陌生。她痴痴的望着他,白嫩的手轻轻的在他脸颊上摩挲着,轻声道:“你究竟是谁,现在的你,还是以前的你吗?”
汉顿老爹轻轻的捉住他的手,柔声道:“十二年前的我,只是一个被妻子背叛了的可怜男人。现在的我拥有了你们,就是拥有了生命的全部,永远不会改变。”
第18章 天幕杀机()
男爵府中,雷曼教习正在指挥、安排受伤的民众一一包扎。
在小镇外围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中,满脸警觉的辛德总管钻了出来,即便是已经知道那个煞星走的很远了,辛德仍然抑制不住心中的惊恐,不时慌慌张张的回过头观望。
要不是自己见机得快,早就死无莽山上正在发生的事情,小镇里的人自然无从知晓。
葬身之地了,辛德心中暗暗的想道,额头上蚕豆般大小的汗珠滚滚而下,背上更是一片湿冷。
急骤的马蹄声从小镇外的官道上传来,越来越为清晰,辛德远远的看到一名红衣女子并四名骑士策马狂奔而来。此刻,他内心一动,赶忙跳了出来,迎面赶了上去,拱手问道:“几位可是从圣教远道而来,赶往男爵府的尊贵客人?”
那红衣侍女见他神态恭敬,且实力不足为虑,当下回道:“正是受圣女所托,不知阁下此言何意?”辛德当即心中大喜,俯身上前,将府中情况仔细禀报。
“什么?你说鲁迪少爷战败身死,男爵大人也死了?这怎么可能!”红衣女子满脸震惊之色,不太相信,身旁的四名骑士亦是如此神情。
在他们的想法中,鲁迪少爷和黛西圣女都是绝世天才,就算在天才横行的圣罗兰帝国和诺曼皇朝都是非常耀眼的人物。
让他们相信鲁迪这样的天才加上蒂隆阁下赐予的九级魔兽黑龙,再加上即使碰到圣域强者亦能拼上一拼的五师兄,二人联手,在莽山镇这种弹丸之地,竟然被一个十六岁的少年给打败了,击杀了。那岂不是说,那个少年至少是圣域强者?这怎么可能??
要知道,即使是在圣教七大骑士团,数千万骑士当中,亦没有听到谁在十六岁之前就成为了圣域战士,何况这么一个穷乡僻壤,未免太过可笑了的。
辛德看到几人的目光都变得有些不太和善,自然能猜到他们的想法。他脸上现出极为悲痛的神情,苦笑道:“我是男爵府的管家辛德,已经侍奉索罗大人三十六年了,我也希望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可是事实就是如此。诸位大人如果不信,去府中一看便知。”
辛德管家的名字,红衣侍女是知道的,她经常听圣女提起过。
此刻见辛德管家如此神情,心中隐隐生出一丝不详的预感,道:“既然如此,还请管家带路。”
辛德本是不愿意再次回去的,但红衣女子话一出口,却是由不得自己,更何况自己的后半生前程都在于此,自然要好好表现。
男爵府中,庞大的红龙尸首横亘在杂乱的碎石上,一对车轮般大小的眼睛仍然圆睁着,可以看出它临死之际眼眸中的浓浓恐惧之情。
四名圣教骑士一踏入府门,双目一凝,径直往红龙尸首处走去,红衣侍女则是在辛德管家的带领下,去辨认鲁迪及男爵的尸体。
这四名骑士皆是圣女从圣殿骑士团中选出来的干练之辈,都是八级战士,精通合围之术,搏杀经验、眼光更是老道无比,远非一般的骑士所能比拟。
四名骑士围着红龙尸首转了几圈,仔细探查了片刻,神色无比凝重。
“这条红龙已经成年了,拥有最顶尖的九级实力。以五色龙族的强大加上鲁迪五师兄,只怕一般的圣域强者都无法将之拿下。”
“除了从半空中摔下来,掉了几片龙鳞外,通体没有任何伤痕。”
“那这条生命力如此旺盛的红龙如何死的?”一名骑士惊疑的问道。
一名年龄稍长的骑士双目蓦然一缩,指着龙首部位,沉声道:“在红龙的头颅部位,有一个针孔大小的痕迹,直透颅骨,深入脑髓,这条红龙就是死于此。”
其他三人大惊失色,问道:“龙族乃是超凡生命,生机无比强盛,就算是头颅被斩下,也不可能立刻就死,不过针眼大小的伤痕,竟然让一条成年红龙瞬间毙命,这是何物,竟然如此凶狠?”
那年长的骑士忽然抬起头来,望着他们三人,道:“死灵之气!”声音奇寒无比。
四人匆匆忙忙的交接了个眼神,俱是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掩饰不住的恐惧。
死灵法师,人类中的堕落者,魔鬼的仆人,毁灭的象征,恐惧的掠食者,灵魂的收集者。
在西大陆,自古以来,死灵法师便被圣教全力绞杀,被黑暗所不容,被法师公会所唾弃,大陆共伐,俱是皆敌。
而事实也是如此,几乎每一次死灵法师的出现,对于大陆来说,都是一场或大或小的灾难。
在莽山镇这种偏僻的地方,竟然出现了死灵法师。
相对于这件事的严重程度来说,其他所有事情都要靠边站。
四名骑士与红衣侍女匆匆交谈两句,再也顾不上其他,带着辛德管家绝尘而去。
一个月后,大光明城。
红衣侍女带着辛德总管行走在层层叠叠的宫殿之中,一路上辛德看的眼花缭乱,内心久久不等平静。
穿过了白玉铺砌而成的回廊,穿过了浮雕壁画遍布的一幢幢宫殿,一处僻静的精美小院映入眼帘。庭院中一名身穿白衣的美貌女子,手中捧着一卷厚厚的书卷,正在仔细研读。
辛德总管一看到此人,疾步上前拜倒在地,痛声道:“老奴辛德拜见大小姐。”女子精美而圣洁的脸庞闪过一丝阴霾,柔声道:“德叔,你怎么来了?家里一切都还好吗?”
辛德闻言痛哭道:“大小姐,老奴对不住你,对不住老爷啊!整个府里就我一个人活了下来。科林少爷、鲁迪少爷、老爷,他们都死了,都死了啊!要不是老奴惦记着要给大小姐提个醒,早就和那怪物拼个你死我活,追随老爷去了。”蓦然间,白衣女子脸上变得一片惨白,低声道:“都死了么,都死了么?二弟、三弟、父亲,他们难道都死了吗?”随着她的喃喃自语,女子的身上忽然迸发出了无数极细极细的光线,这些光是如此的纯粹,如此的圣洁,如此的明亮。它们密密麻麻的铺叠在女子的周围,朝着四方八方飞快扩散,如同花朵般绽放。这些白光,将她衬托的无比圣洁,宛如落入尘世的天使。
片刻之后,白衣女子平复了情绪,她起身将辛德搀扶了起来,问道:“德叔,到底出了何事,你和我细细说来,不要漏了每一个细节。”
辛德当即将情况一一诉说,白衣女子听完之后,眉毛紧